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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先生的小情诗-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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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这个女孩,更多的时候像是谜,有的时候也像是雾。

    当然,更像是风,让人看不见,也抓不着,但却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不会过分,但又拿捏的到位。

    让人想抗拒,却又抗拒不了。

    受伤的手上满是疼痛,风雪吹过,将染透的纱布吹得冰凉,贴在他温热的手上,更是疼痛麻木到锥心刺骨。

    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下,长腿始终迈着沉稳的阔步,朝着那座被灯光打得迷离璀璨的家属楼走去。

    到了房间,他抱着她在门口停了下来,“开灯。”

    女孩伸出手,按下电灯的开光。

    空间乍亮,橘黄色的光线漫射下来,铺陈在两人的身上,仿佛瞬间就赶走了风雪夹杂在身上的寒意。

    男人迈开长腿走到窗边,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转身去拉窗帘。

    刚刚太惊慌,又震惊于看到完全不一样,又陌生危险的他,一直都没怎么缓过神来,现在那些迟钝的神经又敏感了回来,几乎是第一眼就发现了他手上被血染透的纱布,甚至正从伤口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血。

    她几乎是赤着脚走过去,一把抓起他的手,纱布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尤其惊心可怖,“你的手不想要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刚刚还抱我回来?”

    “今晚想在这睡,还是回去?“

    女孩没回答,咬紧唇,堵着气反问道,“你刚刚对方经纶拳打脚踢的,现在又血流成河,还有精神和体力开车吗?”

    小陈被他支走了,下雪天路况不好,她的车技也不好,根本不敢上道,只能他亲自开车回去。

    男人想抽回手,女孩没让,“别动,我看看。”

    她利落的将他手上的纱布拆掉,在看到上面血肉模糊的伤口时,眼底迅速漫上一层浅浅的水雾。

    “那就是要在这睡了?”

    说着话,男人又试着往回抽自己的手,女孩没松手,只是将头垂的更低了,神色很淡,也很沉默。

    因为身高差,他必须弯腰低头,才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尤其她赤着脚,还低着头,男人就必须将腰弯的更低。

    “只是伤口崩开出了点血,没事的,嗯?”

    女孩点头,松开他的手,没再管他,“如果你还有精神和体力开车的话,我想回去睡。”

    她认床,又经历了刚刚的事情,在陌生的环境恐怕再难入睡。

    “好!”

    女孩套上高跟鞋,拿着包就往出走。

    男人伸手扣住她纤细嫩白的手腕,“等等我,一起走。”

    “不想跟你一起走。”

    她手臂一甩,想要挣脱,却被他攥住,狠狠的拉进了他的怀里。

    “不是要一路到白头吗?”

    “现在就算跟鬼去白头,也不想跟你。”

    男人低低的笑,胸腔跟着震动,女孩微微挣扎,却被他控制的牢牢的,动弹不得。

    他没受伤的那只大手,在她的腰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安慰的哄着,“好了,我知道了,现在就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是傅青山的部下开的车,是乔漫让他给傅青山打电话从军区大院的执勤部调来的。

    到了医院,还是昨晚入夜的那名女医生,看到纪云深手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眉头几乎蹙死。

    “手筋彻底断了,需要马上局部麻醉,进行手术缝合。”

    男人轻声嗯了一下,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有脸上的黯淡和苍白,留下了失血过多的证据。

    乔漫点点头,眸光里的水雾迅速蔓延,轻轻漾着,“那会不会影响手的灵敏度?”

    “多少会有些影响。”

    女医生双手插兜,用着极其专业的角度说道,“手掌是被利器刺穿,昨晚你们来的时候,手掌上的掌筋只连着一点,现在呢,本来缝合的伤口,在击打什么物体后强行崩开,掌筋遭受到第二次伤害,也就是说彻底断了,肯定不会有昨晚就医时恢复的好,也不会有没受伤之前的灵敏,严重的话,还有可能会造成手握不成拳,当然,也就握不住任何东西。”

    乔漫听后,握着手包的指尖都颤了颤,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用着专业的角度解释完,女医生礼貌的朝两人笑笑,去做术前准备。

    乔漫背对着纪云深坐着的方向,女医生离开后,急诊室一时陷入死一般的安静中,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几秒后,男人长臂一伸,将女孩揽过来,放置在自己的双腿上。

    女孩完全没有反抗,顺着男人的力度就跌坐在了他苍劲有力,肌肉紧实的双腿上,依然是刚刚背对着的角度,男人只能看到她白皙小巧的耳廓,和线条优美的后颈线。

    受伤的那只手刚刚女医生给简单的包扎过,此时已经被鲜血染透,猩红一片,他垂在身侧,又往后背了背,躲着她。

    看她乖巧的坐在他腿上,几乎一动没动,甚至连点反应都没有,男人便将环抱在她腰上的手抬起,拇指和十指攥住她尖细的下颌,转过来的时候,那上面已经泪流满面,甚至顺着她漂亮的脸蛋流到了他的掌心。

    他凑过去,在她的唇角吻了吻,“别哭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嗯?”

    女孩眉眼不动,忍痛抽回攥在他手里的下颌,别过头没说话,无声的掉泪。

    男人微微叹息了一声,身体贴紧她娇小的后背,“漫漫,你再哭,信不信我能让你更心疼?”

    “随便。”

    女孩抬手随便抹掉脸上的泪,赌气着要站起身,男人伸手一拉,女孩又跌了回来,“别哭了,我最不会哄哭的女人。”

    “你的潜台词应该是,最不会哄哭哭啼啼的女人吧?”

    男人被女孩怼的哑口无言,半天没说上来话。

    女医生准备好术前工作,回来时就瞧见了这一幕。

    女孩娇小的身影几乎整个跌进男人宽大的身躯里,哭的梨花带雨,男人一脸疼惜又无奈的低声哄着,一只铁臂横在女孩的身前,大手垂在女孩的腰身侧面,偶尔会配合语调放肆的揉捏几下,占有意味十足,又带着难以言说的黏腻和亲密。

    是那种陷入爱情里,最自然,也是最甜蜜的状态。

    女孩听到女医生踩着高跟鞋落在地面上的脚步声,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就要站起身,男人的手臂用了力度,轮廓分明的英俊容颜旁若无人的凑过来,贴着她带着湿意的漂亮脸蛋,有种要把刚刚受到的无奈报复回去的意思。

    女医生还没有谈过恋爱,看到这一幕扎心的转过身,“术前准备已经做好了,如果可以,现在就可以进去进行手术缝合了。”

    “好,我知道了,医生。”

    男人漫不经心的回了句,依然没有放开女孩的意思。

    女孩精致的眉眼动了动,抬起高跟鞋就朝他的腿上踹过去,虽然不痛不痒,男人还是放开了手。

    可能是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本就苍白,所以演起来被她踹的咬紧牙关的样子很像。

    起初乔漫并没理,见他脸色苍白,眉眼覆上一层疼痛难忍的色调,鬓角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赶紧蹲低身子,看着已经弯腰,将脸埋在支肘撑在双腿的双臂上的男人。

    她推了推他,声音蔓延出丝丝缕缕的颤抖,“纪云深,你怎么样?”

    男人没动,不时从唇齿间传来极其痛苦却又压抑的闷哼声,似乎疼的很厉害。

    她伸手去扒男人的裤管,准备查看一下,却被恶作剧的男人拉过来,一双大手捧住了她的脸,她随着他双手的力度扬起脸,随后男人低头凑过来,密不透风的吻住了她。

    而且是以她跪在地上,他坐在椅子上,那种极其困难的姿势。

    这种姿势,她必须完全仰着头,如果不是男人的一只大手挪过去托住,她怕是现在已经因为缺氧,或者腿麻而跌坐在地上了。

    他的吻依然不算温柔,但又不算粗暴,介于不轻不重之间,她只能被动的承受他的掠夺和肆虐,完全抵抗不了。

    吻了很久,久到乔漫马上要因为这个吻而昏过去时,纪云深才放开她。

    女孩攥着男人身前的衬衫,大口大口的喘息,整个人都是眩晕的,身体也软的不像话。

    男人的眼睛里盛着点点星光,在深黑的眼底,影影绰绰的散开,还带着点逞凶过后的欲色,和满足,伸手捞起女孩,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缓着。

    女孩环住男人的颈项,闭着眼睛,头窝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一动不动喘着,脸上带着亲密过后的深粉色,是他怎么看也看不够的颜色。

    女医生在手术室里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还没见两人来,正要抬脚回去找,就听见手术室的门被推开,高高大大的男人牵着娇娇小小的女孩走进来,脑子里一时词穷,只想到了天生一对。

    上天在创造一个英俊优秀的男人时,一定会创造出一个同样优秀美丽的女人来配,他们大概就是如此。

    雪还在下,洋洋洒洒纷纷扬扬,又是一个大风降温的天,凉意逼人。

    可有情人的夜晚,却是甜蜜又火热的。

    凌晨三点,林城星河高档公寓。

    林嫣自从和傅青山在医院签完离婚协议后,就搬回了结婚前居住的单身公寓里。

    因为地势高,又靠着海,站在五米挑高的落地窗往外眺望,几乎可以看到大半个林城的灯火,和那被夜色染成了浓稠深蓝又一望无际的大海。

    林嫣从医院出来后,就直接回了公寓,窝在沙发上,缩成小小的一团。

    头偏枕在弯曲的双膝上面,看向窗外漫天的风雪出神。

    脑子里回荡的都是妇产科医生满面笑容的对她说,“林小姐,恭喜你,你已经怀孕五周了。”

    翻了翻桌面上关于她的病历,妇产科医生继续说道,“也许年轻真的可以创造奇迹,别人等了五年或者十年都可能都等不到自然孕育,需要经过人工排卵取卵受精那些痛苦,而且可能还不止一次,才有可能怀孕,而你却是自然孕育,这真的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至少是我从事临床医学工作以来,遇到的屈指可数的个例之一。”

    那些喜悦祝福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凌迟着她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甚至有那么几秒钟,会让她有呼吸困难的感觉。

    她的体质弱,子宫寒,宫壁又薄,能够怀孕确实是个奇迹。

    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很有可能生下来就没有爸爸。

    或者说,生下来就不会有疼爱他的爸爸,也没有和睦恩爱的家庭环境。

    既然这样,是不是就不该留下他?

    思绪烦乱,孤独丛生,好像不过瞬间,窗外涌进来的昏暗光线和深夜的寂寥就将她团团围住。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放在玻璃几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才将那些孤独寂寥驱散,拉回她模糊又遥远的神思。

    收回放在窗外的视线,她凉凉漫漫的看过去,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深夜的陌生电话,被她自动的就归类为骚扰电话,也没打算接,奈何对面的人很有耐心,打了一遍又一遍,吵得她头更疼了。

    接起来的时候,她一向温柔娇软的声音里掺杂了几丝入骨的凉意,“凌晨三点,你最好有什么事。”

    对面的保镖听到林嫣的话,忍不住的缩了缩肩膀,灰头土脸的说道,“大大大小姐,傅傅傅先生来了。”

    可能是觉得保镖说话颤颤巍巍听着难受,傅青山抽过保镖手里的手机,贴近耳边,用着一贯低沉缓慢的语调说道,“嫣儿,是我。”

    几天没听到这个声音,突然听到,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恍惚的感觉。

    她瞥了一眼墙壁上的复古挂钟,声音淡淡凉凉,几乎毫无温度,“傅先生,现在是凌晨三点,你急着离婚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离天亮不过还剩几个小时,你不会连这几个小时都等不了了吧?”

    傅青山的声音在夜风中,更加的缥缈淡漠,沙哑性感,透过无线电波传来,还带着那么点雅痞,“让他们放行,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抱歉,如果是离婚事宜,请你直接联系我的律师,他会全权代表我。”

    她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干净葱白的手指,“当然,如果傅先生是专程来叙旧的,那就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

    “嫣儿。”

    傅青山精致干净的眉目漫上一层浓稠的暗色调,一双深黑的眸子望向散着昏暗光线的五米挑高公寓客厅,“离婚协议还没有生效,法律上我还是你的丈夫。”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们的离婚证没下来,你就有权利在想见我的时候,随意的见我,而我却不能有任何的拒绝?傅少是刚睡醒,脑袋不清明,还是喝酒了,想酒壮怂人胆,挑战一下我会不会开第五枪第六枪?”

    她声音里的笑意不变,下了沙发,一双嫩白细滑的小脚套上白色的棉拖鞋,走到巨型的落地窗前,看向站在公寓院落里的一众保镖,和那个永远都鹤立鸡群,风度翩翩的男人。

    “我有暴力倾向的这个精神评估报告,就算错手杀了你,你也只能自认倒霉。”

    她伸手,将玻璃窗上的模糊霜雾擦掉,让视线变得更加清晰,“不过我觉得当初是我逼你娶了我,又隐瞒了我年少时被人jian……污的事情,让你丢了面子和男人的尊严,而你呢,也用一场婚轰轰烈烈的婚内出轨,给尽了我羞辱,我们也算扯平了,互不相欠。”

    “所以,如果你识相点,就别再来招惹我,听懂了吗?”

    公寓的院落里,有着草坪灯,园林景观灯,地灯,和高杆装饰灯,各色灯光交织混合出大片大片的斑驳的光影,落在男人的身上,像是最深浓的夜里,那颗耀眼到明媚的星光。只看一眼,便觉得是上苍的恩赐。

    在看清女孩站在落地窗边的小身影后,一向深沉淡漠的男人,几乎嘶吼出声,“你们几个都他妈给我转过去,不准看。”

    十几名保镖愣愣的收回视线,赶紧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男人握着纤薄手机的手,用力到泛白,一双深邃如海又浓黑如夜的眸子扫向窗子里的女孩。

    她穿着吊带睡裙,即便离得远,也能够看到她胸前那片白得晃眼的皮肤,顶着一张精致到完美的天仙脸,再配上她天生的波浪长发,看起来明明应该就只有极致的性感,可却还有着不自知的天真,和十几岁小女孩卖弄妩媚的清纯。

    让人不敢碰触,却又忍不住的想要碰触。

    就像是纹在胸口的刺青,根本洗不掉。

    男人伸手烦躁的扯了扯衬衫领口,语调浅淡,却没有温度,“你在保镖面前,每天就是这个鬼样子,吊带睡裙,酥胸半露?”

    “有问题?”

    女孩撩了撩肩头的波浪长发,又往窗边站了点,娇小的身影在窗玻璃上映的更加清晰,除了上半身的风景,还有下面的那双美腿,纤细笔直,简直就是人们常说的腿玩年系列。

    “林嫣,适可而止。”

    林嫣又背过身,睡衣的后面是一个弧形,深凹露到腰背部,虽然有头发遮掩,但还是隐隐约约看到那线条纤细的美背,“哟,我亲爱的傅师长,傅长官,这四个字好像是我应该送给你的,你是脸皮厚的像城墙,还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

第261章 265,难不成离婚了,我还要把前夫的孩子生下来?() 
“我很累,不想跟你大半夜的在这玩文字游戏,请回吧。”

    “嫣儿。”傅青山的脸色一冷,声音更低了一些,“你知道,我现在必须见到你。”

    林嫣听后,抬手敲了敲发疼的头,累的好像连说话都懒得夹枪带棒了,恢复了一贯娇娇软软的语调,“好吧,如果你非要坚持的话,要么就等我睡醒,要么打过他们。”

    女孩说完,就掐断了通讯,起身从落地窗边离开,准备去楼上补眠。

    林嫣的单身公寓里,林南城到底雇佣了多少国际雇佣军的保镖团队,连林嫣自己都不知道。

    傅青山不在特种部队这么多年,骨头可能早就没有当年那么硬了,再加上手臂还没有完全痊愈的枪伤,想打过她公寓前的整个保镖团队,怕是只要笑话二字可以形容。

    林嫣上了楼,就推开主卧的门,走了进去。

    挪到窗边,连看窗外都懒得看一眼,就直接将窗帘拉合,然后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她因为医生的话,培养了很久的睡意,刚刚陷入熟睡的状态,就听到公寓的门铃响起,扰得她秀眉立刻微微蹙起。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门铃声消失,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做了梦,梦见自己的孩子流掉了,她蹲在医院的门口,在漫天风雪里哭得很伤心。

    因为这是她和傅青山的第一个孩子,大概也有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她想留住。

    这种悲伤的情境,让睡梦中林嫣觉得痛苦压抑,呼吸好像都跟着变得急促了起来,直到几声震天响的敲门声响起,她才被拉了回来。

    她惊坐起身,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小腹,然后又在昏暗的房间环视了一周,才确定那是自己做的梦。

    梦里都是真实的状态和反应,即便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有了他的孩子,她其实也有开心。

    “嫣儿,开门。”

    男人淡漠低沉的声音,从门板外传来,在凌晨寂静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又魅惑。

    林嫣像是怔忪了两秒,才想起入睡之前的事情,几乎是下意识的拉开窗帘往外看,十几名雇佣军倒在雪地里,黑压压的一片。

    傅青山,他疯了么?

    林嫣走过去,声音里有着刚刚睡醒的低哑,隔着门板淡淡软软的说,“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傅青山的一只手撑在墙壁上,缓着消耗的体力,和双臂上撕裂枪伤带来的疼痛感,“嫣儿,别逼我把门踹开,开门。”

    林嫣没动,等了几秒,男人像是完全失去了耐心,伸出脚踹在她最喜欢的欧式雕花门板上,带着让人心惊肉跳的力度。

    “傅青山,你疯了么?”

    林嫣从来没有想过,在世人眼中,以儒雅斯文,淡漠孤傲而著称的男人,会在凌晨来踹女人的房门,而且还是个即将成为他前妻的女人。

    “我再说一遍,开门。”

    傅青山又重复的说了一遍,似乎在给她考虑的机会,或者他把门踹开,或者她老老实实的开门。

    林嫣咬唇,这门板都是装修时,林南城特意从意大利的工艺名家之手专门定制的,她喜欢的不得了,一直都很宝贝着。

    内心挣扎犹豫了两秒钟,她才伸出手握住门把,拧开锁道开了门。

    傅青山的脸上有几处红肿,唇角留着血,偏中分的头发,微微凌乱,大手撑在墙壁上,高大的身躯几乎遮住了走廊感应灯漫射过来的所有光线。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休闲风衣外套,内搭是造型时尚的驼色毛衣,下身是一条落在脚踝处的黑色休闲西裤,脚上是同色系的手工皮鞋,西裤的裤管和手工皮鞋中间,刚好露出线条优雅的脚踝。

    虽然此刻衣服和裤子上满是褶皱,甚至带着滚在雪地里的印记,而从来都一尘不染的皮鞋上更是布满了灰色的脚印。

    可即便这样,也丝毫没有影响他挺拔英俊的形象,反而增添了几分男人的性感和魅惑。

    林嫣因为带着起床气,一向温净的五官难得的染上了几丝恼怒,“傅青山,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不然我再调来一些保镖,把你打到横着出去。”

    然后倚在门板上,抱胸挑着眉,上下瞥了门口的男人一眼,“说吧。”

    傅青山迈开长腿走过来,在林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他弯腰抱起了自己,然后几个阔步走到床边,把她轻轻的放了上去。

    林嫣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温情动作,更加恼怒,葱白滑嫩的小手朝着他的俊脸就挥了过去,“傅青山,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给我滚,少在这给我演深情英俊的男一号,看着烦透了。”

    手心是一片麻麻木木的感觉,她似乎都震惊于挥过去的力度,好像把所有的脾气都发泄在了这个巴掌上。

    男人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她挥过来的巴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少闹脾气,听我说。”

    林嫣好像被他这个好脾气的样子弄得无奈了,把头偏向一边不看他,“说吧。”

    “老纪跟我说,昨晚你去医院了,还是从妇产科走出来的!”

    男人伸手捏住女孩尖细的下颌,迫使她的脸正对着他,那双深邃似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你怀孕了?还是背着我把孩子打掉了?嗯?”

    女孩娇俏的小脸一白,连呼吸好像都变了频率,“傅青山,我的身体状况你不清楚?就不能是妇科病吗?你怎么那么爱疑神疑鬼?”

    男人的脸瞬间冷峻紧绷了起来,他甚至看清了她眸光的闪躲。

    “林嫣,你知道么?你最不适合的就是撒谎。”

    她从小高高在上,俯瞰一切,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没人能强迫她喜欢。

    所以她的性格从来都高傲骄纵,不会说谎,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不屑说谎,所以不善说谎。

    女孩伸手去扯他的手,却没撼动他半分,精致的眉眼立刻皱起,“傅青山,如果你来就是来问这件事,我已经回答你了,所以你现在可以滚了么?”

    “没拿掉是不是?”

    女孩气不过,伸手捶在他的胸膛上,“傅青山,我让你滚,你听到了没有?”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没拿掉?”

    “你滚,我让你滚,滚吶!”

    男人任由女孩捶打,高高大大的身躯动都没动,又问了一遍,“是不是没拿掉?”

    “拿掉了,难不成离婚了,我还要把前夫的孩子生下来?”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阴鸷的色调在他精致的眉目上层层叠叠的落下来,心头更是汹涌而来的钝痛,像是有一只手攥住了他的心脏,又痛又麻。

    他大手一挥,下一秒,女孩娇软的身躯就被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在了淡紫色的被褥中,声音紧绷的厉害,“林嫣,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你把那个孩子怎么了?”

    女孩黑漆漆的眼眸漾出丝丝缕缕的嘲讽,嫣红的唇凑近男人的耳廓,静静的一字一句的笑着说,“我说,我把他拿掉了。”

    男人的脸阴沉似水,浑身散着暴风雨欲来的肆虐气息,“你说什么?”

    “我说,我把他拿掉了。”

    男人一拳狠狠的砸在女孩的脸侧被褥上,力道大得让女孩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心脏砰砰的跳。

    “谁他妈给你的胆子,拿掉我的孩子?嗯?”

    男人的吻袭过来,带着浓浓的蹂躏的力度,这种类似于强迫的侵犯,让林嫣非常惊恐不适,用力的推拒,却换来男人更加粗暴的对待,似乎打算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他的唇上有着淡淡的尼古丁气息,还有着浓郁的红酒味道,有那么几秒钟,她甚至因为疼痛而张嘴咬过去,却被他趁机撬开她的唇齿,往更深的地方攻城掠地。

    压在女孩身上的沉重身躯越压越重,那双大手几下就将她的睡衣撕扯下来,她甚至听到了他拉开裤链的声音,和提枪上来前一贯会做的准备动作。

    她真的有些害怕了,怕他会因为怒意而伤了她,还有肚子里的宝宝。

    女孩手脚并用的开始挣扎,“傅青山,你走开,唔妈的,你弄疼我了。”

    因为他的暴虐和侵犯,女孩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明明应该气势强硬,却在出口的瞬间,变成了娇软的嗔怒。

    男人一只手控制住女孩的双手,按在头顶上,双腿夹紧女孩那双笔直纤细的腿,动作没停,继续肆着虐。

    直到他提枪要进去时,女孩才终于后知后觉的认为,刚刚的那番话,确实碰触到了他最敏感的神经和底线。

    女孩吓得睁大眼睛,黑漆漆的眸子里漫上一层浅淡的水雾,语调也变得慌乱无措起来,“傅青山,肚子。”

    肚子?

    男人因为这两个字而迅速冷静下来,那双深黑如夜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皱成一团的精致小脸。

    接着,他的大手放开钳制在她头顶的那双小手,一手撑起沉重的身躯,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肚子?怎么回事?说清楚。”

    女孩的手恢复自由后,就朝着他英俊的脸挥了过去,巴掌声立刻在房间内炸开,将刚刚火热旖旎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这个巴掌几乎用了她全身的力量,男人的脸被打偏过去,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半分钟后,男人伸手拉上裤链,翻身坐起,然后将女孩小心翼翼的放置在自己的修长有力的双腿上,薄唇摩挲着她的后颈和头发,亲昵又低缓的语气,“骗我呢?没拿掉是不是?嗯?”

    女孩揉着发疼的手腕,横了他一眼,“有区别吗?早晚得拿掉。”

    男人听后显然松了一口气,环在她腰间的一双铁臂收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老纪要是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自己“随便”处理了?”

    “难不成我还要大张旗鼓的告诉全世界,我怀了前夫的孩子吗?我看起来有那么无聊无趣?”

    男人好看的眉目因为她一口一个前夫,而落下层层阴冷,淡薄似水的语调,轻轻的敲打着女孩的耳膜,“什么前夫?我们还没离婚。”

    他的铁臂又收紧了一些,看到她的小脸一皱,才满意的继续说道,“还有,孩子的身份是光明正大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了又怎么样?我傅青山有了孩子,必定受世人瞩目。”

    女孩来了脾气,转身张嘴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脖颈泻着恨,直到嘴里尝到腥甜的味道,才缓缓的松开。

    男人的眉眼不动,低头凑近她的红唇吻了吻,“咬够了?嗯?”

    “傅青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我面前窝囊成了什么样子?不怕你爱护了那么多年的小女孩吃醋啊?为了她,连婚内出轨的戏码都演上来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脸在我这装一往情深,滚开,我要睡觉了?”

    傅青山没放开她,而是敞开深蓝色的大衣,将未着寸缕的她收进怀里,又扯过被子盖上她的下半身,完全没有被女人说他窝囊后的恼怒,“明天开始不能因为爱美而穿高跟鞋了,不能染头发烫头发美指甲化妆,也不能穿紧身裙,吃垃圾食品,要早睡早起,适当的多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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