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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先生的小情诗-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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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抽完手中的烟,又抽出一根点燃,五官轮廓被缭绕的愈发的模糊,看不清表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能要令纪先生失望了,相对来说,我更喜欢用钱或者房子这种负责任的方式”

    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完,女孩就被男人轻轻一拉,按在了怀里。

    “你的意思是说,以后我睡你一次,就给你一次钱,或者给你一幢房子?你怎么知道你那么值钱?嗯?”

    “我没说我值钱啊,纪先生,我说了我不会狮子大开口,你看着给就行,就算几百块,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话里话外,就是想把昨晚当成一个交易,银货两讫,互不亏欠,也再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理由。

    其实有的时候,女人狠起来,要比男人绝情多了。

    男人弹烟灰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将烟头捻熄在烟灰缸里,下一秒,在女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老傅说,没有问题是上床解决不了的,是不是想让我再做一遍,你就会乖乖的听我的话?嗯?”

    乔漫眼眶红彤彤的一片,捂住耳朵,语无伦次说,“纪云深,我再也不想再做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喜欢了就拿过来亲一亲,不喜欢就撇到一边,没有自尊,没有”

    “乔漫。”

    男人伸手拉开她捂住双耳的小手,逼她看着自己,他脸上的表情很沉静,却也有着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汹涌,“我爱你。”

    男人的手上用了力度,女孩疼的皱眉,一双深黑如墨的眼睛呆呆的看向他,果然没了声音,像是被他那几个字给震得失去了心魂。

    “你你你说什么?”

    “我爱你。”

    爱这个字,分量有多重,他们彼此都在之前那段恋情中有过体会。

    因此变得谨小慎微,如临深渊。

    她是,他也是。

    可那段恋情,也教会他们很多。

    比如,更有耐心,更想珍惜。

    乔漫干净的瞳眸里迅速漫上一层水雾,她伸手去抹,却越抹越多。

    “纪云深,你能不能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不信,我不相信。”

    八个多月的婚姻能够取代他们十年的感情,放在谁的身上,谁都不会相信。

    况且他爱纪晗爱得那么认真,那么深。

    “是你不相信?还是觉得我不会爱你?”

    她伸手覆在眉眼上,挡住了眼前所有的景物和光。

    “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纪云深看她这副怂样,突然想起纪晗生日宴会上她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接近他,表现得特别淡定从容,其实那会心里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怂?

    他拉开她的双手,将她环抱在胸前,“不知道就都听我的,你只要记住,这辈子除非我死,不然谁都不能让我放手。”

    说着,他的大手找到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十指相扣。

    是梦,一定是梦。

    不然一切怎么会那么真实?

    乔漫因为醉酒,又因为醉酒做的那些出格事,被酒精和身前的男人折腾了整整一夜,这会阳光温暖,怀抱踏实,眼前又都是梦中才会出现的模糊光影。

    困意突然汹涌的袭来。

    她的眼皮开始打架,她很想让这一刻多停留一会,可前晚一夜没睡,昨晚又等于一夜没睡,这会她真的支撑不住了。

    男人伸手拂开遮住女孩眉眼的发丝,将她拥的更紧,很快,也睡了过去。

    乔漫做梦了,她梦到纪云深说爱她,然后她笑着朝他奔跑过去,可扑过去时,却只扑到了一团空气。

    原本站着男人的位置上,什么都没有,只是她的幻想。

    当她睁开眼睛,入眼的都是晦暗的光影,她下意识的摸了摸旁边,果然是一片冰凉的触感。

    从和他离婚以后,她好像会经常梦到他。

    梦中的情节各种各样,而这是她第一次梦到他对她表白,说爱她。

    窗帘拉着,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

    她猜不准到底是几点了,索性打开床头壁灯,看向床头对面墙壁上的挂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晚上的六点半。

    冬天天儿黑的早,这会夜幕早就布满了苍穹。

    她掀开被子,刚想下床,就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刚刚空调温度调的高,并没有让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感觉到空气的沁凉,这会她离开被窝,才发现好冷。

    她迅速的退回去,看了看身上的痕迹,又拍了拍脑袋,试图想起点什么,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昨晚她喝了很多的酒,然后好像就断片了。

    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尽,她套上衣服,穿上拖鞋,准备给傅青山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绕过床尾,走到另一侧的床头柜旁,还没碰到手机,就看到了躺在她手机旁的另一部手机。

    和她的白色手机相比,这部黑色的手机显得沉稳大气,带着男人特有的深沉。

    是纪云深的手机。

    所以梦中的那些,是真的?

    正想着,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高高大大的男人身影走进来,手里端着她最爱吃的鸡蛋火腿玉米炒饭。

    “饿了吗?我给你做了点炒饭,赶紧吃。”

    他迈着长腿走过来,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给她递来一双筷子,“愣着干什么?傻了?”

    乔漫哦了一声,机械一般接过,没有吃,而是瞪着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他穿着布满褶皱的白衬衫黑西裤,衬衫解开几粒扣子,袖口弯起至臂弯处,手腕上戴着一块精致腕表,脚上没穿拖鞋,赤着脚站着,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男性魅力,反而多了几丝致命的性感。

    这样的男人,可能衣衫褴褛,都不会减弱他一身与生俱来的气度。

    “怎么这么安静?平时不都像个小鸟叽叽喳喳的吗?乔三岁。”

    “我好像还在梦中。”

    乔漫把炒饭放在餐盘上,就要回到被窝里,却被男人一把拉了回来,大手扶在她的后脑,让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腰腹上。

    “不是梦,都是真的,我说爱你有那么让你难以接受吗?”

    乔漫还是愣愣的,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抱了一会,他就坐到她身边,拿过她刚刚放过去的那碗炒饭,“趁热吃,宿醉又一天都没吃东西,胃不想要了?”

    碗有些烫,她刚刚都像置身梦中,没感觉什么,这会触感真实,她被烫的缩回手,短暂而低声的惊呼了一声。

    男人蹙眉,接过她手里的碗,端着,“吃吧,我给你拿着。”

    乔漫抬眸,声音特别低特别哑的问,“纪云深,我要不掐我一下?”

    男人挑了挑眉,朝她伸出手,还没有碰到她,她就躲开了,“算了,我怕疼。”

    “怕疼就赶紧吃,话那么多。”

    “不对啊,男人面对喜欢的女人,不是应该特别的温柔,又言听计从,然后特别的渺小特别的卑微的吗?”

    “你说的可能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言情。”

    乔漫接过他手里的碗,低头哦了一声,然后机械的扒着饭。

    可能是他做的太好吃了,竟然都吃完了。

    等到碗底见空,她才惊觉自己吃的太多了,哭丧着脸,“完了,又要长肉了。”

    离婚后,她吃的不多,又有很多烦恼,掉了很多体重。

    这会烦恼少了,又能吃了,掉出去的体重肯定又要回来了。

    虽然她167的身高,90斤算瘦的,但要恢复之前的95斤,就没有那么骨感了。

    而在女人的眼里,男人首先都会喜欢骨感的女人。

    她觉得一定是这个男人突然对她做了太暴击的事情,影响了她的思维,简直太跳跃了。

    男人显然也发觉了,刮了刮她挺秀的鼻子,“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乔漫眉眼低垂,捧着脸,“纪云深,你不觉得一切都太突然了吗?昨天我们还是路人,今天就这么亲密?”

    “你满脑子怎么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说到这一会说到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乔漫咬了咬唇,犹豫了好几秒钟,才说道,“纪云深,我害怕。”

    害怕这一切,到头来,又都是镜花水月。

    她已经不敢再相信他了。

第248章 252,我们傅家的庙太小,实在供不起林小姐这尊大佛()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风裹夹着雪,吹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男人深邃如海的眸光里情绪翻涌,可也只是一瞬间,快到几乎看不见。

    “我愿意等。”

    时间虽然残酷,却也喜欢说真话。

    他有多爱她,它会替他告诉她。

    乔漫垂着小脑袋,放在双腿上的一双手小手不停的绞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能够从她不断颤动的睫毛看出来,她很挣扎。

    感情这种东西,如果在,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也伪装不了。

    “睡吧,不用有心理负担,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够了。”

    乔漫这些天的精神一直都不太好,很焦虑,睡眠也浅,经常噩梦连连。

    有时醒来后,甚至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然后基本上就不敢再睡,一坐到天亮。

    这会身心状态相对放松,整个人就显得更加疲惫,严重睡眠不足的感觉。

    乔漫点点头,没有再多想,也没敢再多想。

    她知道,就算她选择拒绝,以这个男人的霸道程度,也不会接受。

    他想追她,得到她,有无数种办法,好的坏的,总之逃不过。

    既然这样,她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多矫情的。

    况且,没有他的这些日子,她有多想他,大概只有她自己清楚。

    再爱一次,或者重新开,对爱着的人来说,真的是太具有诱惑力。

    又太美好了。

    乔漫躺下去没多久就睡了,男人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一些,又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才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怀里是熟悉的软香温玉,男人满足的闭上眼睛,很快也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乔漫在一片暖阳中睁开眼睛,她适应了一会强烈的光线,才睁开眼睛看向身边。

    旁边的位置是空的,可被褥上有明显的褶皱,一看就知道有人躺过。

    不是梦,好像真的不是梦。

    她掀开被子,赤脚就往出跑。

    六七点的晨曦,清冷干净,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站在厨房的流理台前,熟练的煎着鸡蛋。

    短碎如墨的头发搭在额前,眉眼像是画出来的一样,侧脸的轮廓线条精致好看,组合在一起,像是上帝巧夺天工的得意作品。

    可能是她的眸光太过专注,又太过认真,男人偏头看过来,“很快就好了。”

    乔漫捕捉到男人的视线,赶紧移开眸光,想装作刚刚醒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没有想好怎么样才能自然一些,就听到男人用着淡淡的语调说道,“又觉得是梦?”

    女孩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露出一副被他的话,弄得很尴尬又无奈的表情,“没有啊,我从小被表白到大,早就习以为常了。”

    言外之意就是,就算这个男人是他,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哦,那连拖鞋都没穿,难道不是为了跑出来确认一下我在不在?”

    男人依旧是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面上更是一派温沉淡然。

    乔漫这才低头,缩了缩脚趾头,好凉。

    原来刚刚她的慌张和无措,他都看在了眼里。

    早知道就不在他的面前装了,这样好像更尴尬了。

    女孩没再说话,而是转身,咚咚咚的跑回房间。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卧室的门才被打开。

    男人已经将煎好的鸡蛋和烘烤过的吐司放在了餐桌上,又温了两杯牛奶拿过来,看她站在那边,便挑了挑刀削的剑眉,“愣着干什么,过来吃早饭。”

    乔漫哦了一声,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坐下。

    男人给她推过来一杯温牛奶,和几片吐司,还有两个煎蛋,“都吃掉。”

    “纪云深,你看过哪个女孩子早餐吃过这么多东西的?”

    “吃的多的倒是真的见过不少,但像你每天吃猫食一样的,还是头一个。”

    乔漫觉得纪云深不像是只谈了一场恋爱就结婚的男人,他的情话说的自然,又好听,让人完全没有招架能力。

    为了不让自己因为他的话,而心情起伏太大,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吃了起来。

    晨光旖旎,漫在两人的身上,像是温馨童话里的男女主人公,让人止不住的心生羡慕。

    乔漫最终吃了两片吐司,一个煎蛋,喝了半杯牛奶。

    男人知道她的饭量,也就没有多勉强,把她剩下的拿回来,几口就解决掉了。

    新换的秘书姓孙,他早起就给他打电话,让他送一套新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过来,刚刚放下牛奶杯,门铃就响了起来。

    乔漫刚要起身去开门,就被男人隔着桌子伸过来的大手,拽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小手,“坐着,应该是找我的,早起我给孙秘书打电话,让他送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过来。”

    纪云深起身,打着赤脚走过去。

    打开门,孙秘书就恭敬的连连弯腰问好,然后就有几个人把男人口中所说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拿进来。

    男人的西服,是千篇一律的黑色,大概有十几套的样子,剪裁,扣子,和线条都不一样,但大致都是一个类型。

    至于他所说的生活用品,基本上就是大到双开门冰箱,小到男士拖鞋,一应俱全。

    也就二十几分钟后,一个小小的单身女子公寓,瞬间变成了男女色调混合的同居爱巢。

    “纪云深,你搬来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送走了孙秘书和搬东西的人,男人趿拉着灰色拖鞋走回来,乔漫迎上去,小脸皱着,“你见过哪个男人刚追求一个女人,就直接从一垒到全垒打的?”

    “这么说,你同意我追求你了?”

    乔漫没想到男人会挑她说话的漏洞,懊恼的跺脚,“总之你不能住在这里。”

    “可以,这些东西留着备用,因为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过来,有备无患。”

    “你”

    女孩伸出右手的食指指向身前的男人,还没有说出下面的话,就被男人凑上来一步,下一秒,女孩的食指就被男人含在了嘴里,半天才松开。

    “我去换衣服,一会还要上班,午饭等我电话,我会派人接你过去。”

    乔漫抿着嘴唇,低垂着小脑袋,就是不说话,明显的在抗议。

    “好了,别闹别扭了,林嫣说你最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自己一个人也睡不好,我很担心,如果不喜欢我跟你睡在一张床上,我就睡地板上,这样总可以了吧?”

    见女孩还是抿唇不说话,男人走过去,双手捧住她的脸,“跟你住在一起,本来就是对我最大的折磨,这么一想,不是应该开心了吗?”

    在她的印象里,纪云深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霸道的,甚至是不可理喻的。

    这样温柔耐心,体贴入微,根本让她无法招架。

    “纪云深,你最好说到做到。”

    女孩抬起眼皮,清若泉水的眸光像是穿过宇宙苍穹,千山万水,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

    再爱一次,或者重新开始。

    “好。”

    男人是八点半离开的,女孩坐在餐椅上,看着周围男人留下的痕迹,以及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男士薄荷香水味道,突然呼吸不畅。

    最近心悸很严重,她有的时候甚至都会怀疑,她也许是得了什么重病,也说不定。

    很累,又犯困,她又跑回房间睡了个天昏地暗。

    直到手机的震动,才将她从无边的梦境中拉回来。

    她迷迷糊糊的从枕头底下摸出电话,滑了接听键,“漫漫,林嫣拿枪打伤了纪晗,现在傅宅都炸开锅了,你过来一趟吧,我看林嫣情绪很不稳定。”

    电话那端是顾西沉的声音。

    而除了顾西沉的声音,还有瓷器落地的声音,和嘈杂的吵架声。

    乔漫的困意消失无踪,立刻睁开眼睛坐起身,“到底怎么回事?林嫣怎么会拿枪伤了纪晗?”

    “说来话长,你先过来吧。”

    乔漫握紧手机,用力到泛白,还想说什么,就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的切断通讯的声音。

    林嫣,纪晗,她们怎么会搅在一起?

    换了身衣服,随便拿了件外套,就匆匆的出了门。

    赶到傅宅的时候,她看见傅家的几位大家长,和林家的几位大家长坐在沙发上,当然,还有周兰清和纪云深。

    她走进去,偌大的客厅里,回荡着林母欧荞的声音,“傅老爷子,我们嫣儿从小到大都被我们捧在手心里疼爱,虽然是我们有瞒在先,但他既然没听您的话,坚持不离婚,现在又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故意羞辱吗?还是你们傅家当我们林家真的这么好欺负?”

    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

    这信息量很大,乔漫迅速的瞥了一眼坐在侧面沙发上的纪云深,然后又看了一眼交叠着双腿,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签字笔的顾西沉。

    傅长林正襟危坐,双手交叠放在精致的拐头上,一脸的风雨欲来,却没说话。

    欧荞的眼眶红彤彤的,削葱玉手紧握成拳,“傅老,您沉默解决不了问题。”

    傅青山坐在傅长林的身边抽着烟,双肘撑在分开的双腿上,低着头,弯着腰,墨黑般的头发打下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

    傅长林扶了扶老花镜,突然站起身,朝着傅青山的后背就挥下去几拐杖。

    傅长林从年轻的时候,就一直是总统近卫队的成员,后来因为得到总统的赏识,被调到特种部队当将领。

    每天的训练繁重,后来因为被人构陷违纪被双开,入狱十二年,而这十二年,他也学会了太多为人处事的的圆滑世故。

    只是没想到,那时学到的精髓,并没有作为警醒,成功的灌输给后人们,是他的失败。

    “混账东西,你倒是给大家解释一下,是怎么跟纪家姑娘弄到一张床上的?”傅长林晃了晃,因为大吼,咳嗽了几声,“我们傅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你知道吗?”

    林嫣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闻言抬眸看过去,“爷爷,我只需要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睡在一张床上,至于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也就是说,她弄明白前因后果,会离婚。

    只不过前提是,他必须说真话。

    “没有解释,是我婚内出轨,对不起她。”

    傅青山夹在手中的烟头,因为傅长林挥下去的拐杖,而跌落在地,猩红一点跳动,最后消失在沙发空隙里。

    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安静,几乎是下一秒,林嫣就冲过去,接着一道冰凉的触感抵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上。

    “傅青山,有种你再说一遍。”

    男人抬眸,眸中寂静如雪,“没有解释,是我婚内出轨,对不起你。”

    有泪水从眼角滑下来,女孩的枪分别朝着男人左右的两臂开了一枪,枪声几乎震的人耳膜生疼。

    傅长林是真的动怒了,他们傅家年轻的掌舵人,他最疼爱的孙子,被一个女人这样伤害,换做是谁都要怒意冲天。

    “林小姐,你隐瞒被人jian…污的事实在先,他出轨在后,之前他腿上挨了你两个枪子,现在手臂又挨了你两个枪子,所有的恩怨也应该可以一笔勾销了。”

    傅长林的腰板挺的直直的,语调厚重,掷地有声,“我们傅家的庙太小,实在供不起林小姐这尊大佛,还请你高抬贵手。”

    “要离婚,可以啊!”林嫣满脸是泪,却笑的比谁都灿烂,“让他再朝自己的腿上开两枪,我们所有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从此山高水阔,云淡风轻,再无瓜葛。”

    傅长林浑浊的双眼充满了深刻的锐利,他笑了笑,举起拐杖,敲了敲地面,“林小姐,我们傅家是比较落没,我的孙子也确实是没什么出息,但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如果爷爷不同意的话,我会把纪晗勾引我老公的事情告诉媒体,到那时不知道是不是两个枪子或者四个枪子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傅长林第一次被这样年轻的女孩气的浑身发抖,正要怒吼,就听到傅青山语调很淡的说道,“我答应你。”

    “为了纪晗,你还真是连命都豁出去了。”

    林嫣笑笑,走近他一点,把枪递给他。

第249章 253,他们还帮我隐瞒了心理创伤一级,有暴力倾向的人格障碍疾病() 
那是一把m500型小口径手枪,生在军政世家,会用枪是最基本的技能。

    林嫣从小耳濡目染,在使用枪支这块,可以说天赋异禀。

    一开始父亲并不同意她玩枪,说女孩子就该像个公主洋娃娃那样美美的,柔柔弱弱的,那样长大才不愁找到好对象。

    后来跟在她屁股后面的男人太多,父亲担心她受欺负,便让她学了,当做一种防身技能。

    而她并没有受过什么特别专业的训练,只是偶尔跟着哥哥去射击场练习射击,前前后后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即便这样,她的射击技术也已经达到专业的水准。

    傅长林怎么可能任由傅青山胡闹,抬起的拐杖正要挥落在林嫣的手上,却被傅青山眼疾手快的扑过去,那一拐杖便顺势狠狠的落在了傅青山的背脊上。

    挡在女孩身前的男人身体重重的震了一下,隐忍的闷哼声从薄唇溢出,眉眼几乎立刻皱紧,却死死的抱着怀中的女孩,没放手。

    “林小姐,真不知道你给我这个没出息的孙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挨过四个枪子还这么死心塌地。”

    傅青山双臂中弹的伤口正汩汩的流着鲜血,一滴接着一滴砸在梨花木地板上,发出破碎的声音,在死静的客厅内空虚的回荡着。

    傅长林拄在拐头上的手用力到泛白,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小李。”

    “在。”

    傅长林的贴身保镖从客厅的角落走过来,打了一个标准的军姿,一看就是特种部队出来的精英。

    “报警,一切交给警方处理。”

    林家在林城军政界的势力虽然庞大,但政治圈盘根错节,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况且傅家是军政名门,虽然不及纪家和林家,但瘦死骆驼比马大,若真的斗起来,结果只会两败俱伤。

    而傅长林杀伐果决的强硬手腕,即便他现在没担任任何军政要职,只是个存活在别人传说里的大人物,但也足以令人忌惮和畏惧。

    傅青山直到确定傅长林不会再动手,才缓缓的松开怀中的女孩,朝着已经转身的去打电话的小李说道,“不准报警。”

    傅长林锋利的双眸已经不能用冰冷来形容了,那里面布满了黑暗的礁石,坚硬如铁,“小李,报警,今晚只要我有一口气在,这个警我报定了。”

    报警不仅意味着承认了林嫣之前被人jian…污的事实,而且纪晗也会因此受到舆论的伤害,他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傅青山还要说什么,就听到旁边的女孩说道,“爷爷,除了我曾经被jian…污的事情,他们还帮我隐瞒了心理创伤一级,有暴力倾向的人格障碍疾病,也就是说,我的心理和精神都有疾病,现在法律对这方面的判定,好像还处于灰色地带,即便你报了警,我也能安然无恙的出来,何必呢?”

    傅长林眯起锐利的双眸,腰板依旧挺的直直的,没说话,似乎对她的话有些犹疑。

    林嫣理了理散落肩头的波浪长发,微微笑道,“我就知道您不会相信,这里是专业的心理学医生和精神科医生,对我做的心理和精神的评估,评估报告上显示的判定结果,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些。”

    欧荞的情绪终于崩溃,靠在林明翰的肩头哭的不能自已。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林家千金,有着病态的精神和心理,如果不隐瞒那些,可能根本嫁不出去,尤其是门当户对的人家。

    周兰清坐在沙发上,翡翠项链和戒指,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散着耀眼的幽光。

    纪云深双腿交叠坐在她身边,眸光慵懒的越过人群的缝隙,看向站在角落里,眉眼如画的女孩。

    乔漫僵硬的往前挪出一步,还没开口,就看到沙发上的男人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说话。

    傅长林举起拐杖,重重的在地面上砸了几下,面上的情绪温淡,却也复杂,“我真的怀疑,我的孙子是不是炮灰?你们林家为了一己私欲嫁女儿的炮灰?”

    傅长林的声音浑厚低沉,在安静的客厅响起,像是原子弹的威力,在每个人的心中炸开。

    “四个枪子,已经足够了,如果你还想要那两枪的话,别怪老朽不客气了。”

    事已至此,他已经不想跟这样的人家再有任何的瓜葛,只要离婚就好。

    “这是他欠我的,我不会妥协。”

    林嫣的语气很轻,轻的像是窗外飘落的白色雪花,“那就报警吧。”

    事情平息或者闹大,对她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早就是一段破烂不堪的人生,再添加一笔,似乎也没什么。

    “不能报警。”

    傅青山拿起沙发上的手枪,扳手刚扣下去,就被傅长林的一拐杖打落,“因为女人这么没出息,你算什么男人?”

    男人或者不男人,只要他想保护的人不会受伤,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报警吧,纪晗的事情我不会说。”

    抛开是傅青山明恋暗恋纪晗十年之久不说,这段婚姻,确实是在她的算计中得来的,现在如果能以最决绝的方式分开,不仅断了所有人的念想,还能让她以毒攻毒,她觉得挺好的。

    傅长林嗯了一声,接着就朝着傅青山的后颈挥过去,男人没防备,下一秒就倒了下去。

    纪云深的眸色添加一层很深的暗调,几乎是立刻伸手扶住了往下倒的傅青山。

    “爷爷,说到底,这是他和林嫣的事情,您插手这么多,只会让他更抵触。”

    “难道让他跟你一样做情种?”傅长林低声笑笑,声音暗沉,“想成大事,就要远离女人这种生物,他也好,你也好。”

    周兰清在傅长林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蹙起了眉头,在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眉头几乎拧死。

    傅长林又将拐杖砸在地面上,声音威严,中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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