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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先生的小情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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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头,说,“好!”

    乔漫醒来时,只有张嫂在旁边,她正从保温饭盒里拿出做好的汤和饭,摆在床尾的餐桌上,见她睁眼睛,慈祥的一笑。

    “醒了,我熬了点大枣排骨汤,补血益气还可以加速伤口愈合,快趁热喝吧!”

    张嫂将餐桌移动过来,乔漫环视了病房一周,接过张嫂手中的汤勺,状似随意的问,“他呢?”

    “少爷有事回纪宅了,说你醒来先吃东西,然后再睡一下,他大概两个小时后就会回来。”

    乔漫听后哦了一声,舀起一勺汤,轻轻的吹了几下,然后送进嘴里,鲜美的味道瞬间在味蕾上蔓延开来。

    “张嫂,这汤真好喝。”

    张嫂唇角漾开笑容,散着母爱,“觉得好喝就多喝点,来的时候我还在想,如果你不喜欢喝,我该怎么办呢!”

    “怎么会呢,张嫂做的每一样东西我都很喜欢。”

    虽然知道这是客套话,但张嫂还是很开心,为乔漫的善解人意和自己的幸运。

    因为都知道,不是所有的豪门千金都有乔漫这么温淡如菊,善解人意的性格,能遇上她,自己真的很幸运。

    饭后,张嫂就走了,她躺着无聊,就开始刷微信,打发时间。

    正看着朋友圈里的好友动态,病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了。

    乔漫没在意,以为是医生或者护士进来了,但没想到是穿着便装的温橙。

    “温小姐,找我有事?”

    乔漫收起手机,撑起身子坐起来,看着径自拿着一张椅子坐到自己对面的温橙。

    “唔,也没什么事,我和孟东行吵架了,可我在林城没朋友,身上又没钱,又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温小姐,孟先生是黑道起底的军火商,随行的保镖不是杀手,就是国际雇佣军,再不济还有特种部队,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不知道你的行踪吧?”

    温橙当然知道他会知道她在哪里,可她就是不想和他再有所牵扯,不然她也不会一个人偷偷的从美国跑到林城,也不会来这家医院当实习医生。

    “他知道又怎么样?我是不会跟他回去的,他既然不喜欢我,我也没必要成为他的累赘,他是我爸的干儿子,又不是我亲哥,我没道理总是依赖他。”

    温橙完全一副失恋的状态,眼角眉梢是挡不住的愁闷,“我觉得你挺好的,我想和你交朋友。”

    乔漫有些无语,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显然拒不拒绝都是一个难题。

    “温小姐,我不知道我的哪里让你觉得我挺好的,其实你应该去看看新闻,或者去打听一下我的名声”

    温橙摇头,笑着打断乔漫的话,“乔漫,我知道你,那天你和楼上的病患被送进医院后,我的同事已经将关于你的传言跟我说的七七八八了!”

    “一开始我以为是你婚内出轨,还在心里暗暗的为你老公打抱不平来着,但接触下来,我觉得你婚内出轨的几率好像不是很大”

    乔漫明白温橙的欲言又止,她笑了笑,“是吗?谢谢你相信我。”

    “对不起,我为我当时心里龌蹉的想法道歉。”

    乔漫毫不在意,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有色眼睛,“没关系,我被人误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第160章 164,两个一起失踪的女孩() 
到了傍晚,天灰濛濛的还没有黑,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

    细柔的雨丝密密地斜织着,被医院前面的路灯和景观灯打成一片带着水雾的光晕,星星点点的印在窗玻璃上,朦朦胧胧,煞是好看。

    乔漫和温橙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个下午,奇迹似的,两人很合的来,相处起来也很舒服,根本不像是刚刚认识的样子。

    甚至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两人又聊了一会,不可避免的聊到对方的父母,可聊着聊着,乔漫发现温橙的表情开始有些悲伤,而且愈演愈烈。

    “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

    才二十岁,背井离乡孤身一人,想家很正常。

    温橙摇摇头,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飘动,精致的五官在头顶灯光的映衬下,愈发的深刻,“没有,我只是,只是有点想我妈妈了!”

    “那就别闹小孩子脾气,赶紧回美国吧!”

    在乔漫看来,想家和想妈妈的概念相同。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温橙的母亲早在她十岁的那年就去世了。

    “回美国也见不到妈妈!”

    温橙站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擦掉窗玻璃上那层模糊的水雾,然后隔着窗玻璃望出去,只能看见浓重的天幕下,那泛着蓝紫色的连绵群山和影影绰绰的树影。

    “早在我十岁的那年,我母亲就过世了,现在的温夫人另有其人。”

    乔漫没想到会因此勾起她的伤心事,便下床站到她旁边,如水的眸光望向窗外,“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

    温橙笑笑,却在哭,“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雨天,爸爸在应酬,只有我和妈妈在家,我很想吃水饺,可家里没有,佣人又请了假,妈妈被我闹的没有办法,只好开车去了超市,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听说她的车子跟一辆货车撞在了一起,她整个人被挤压的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她抬手,很随意的抹掉脸上的泪,“大概过了三周左右吧,我父亲就再娶了。”

    “有时候我常常会想,为什么他就不能等一等呢?明明他们的感情那么好,可我却不敢问,也问不出口,没想到一忍就忍了这么多年,我想这个问题,大概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爱情这件事,除了当事人,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乔漫的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联想到自己的父母,眼眶也跟着红了。

    温橙指着远处的山峦,声音缥缈,“漫漫,我妈妈就葬在那里,可十几年了,我一次都没去看过,不敢去,更不敢看。”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乔漫,“漫漫,我想去看看,你能陪我吗?因为明天就是她的忌日了。”

    难怪她会聊着聊着就情绪崩溃了,如果是自己,恐怕也做不到她这样坚强。

    “好!”乔漫点头,温静淡然的说道,“我陪你去。”

    张嫂做好晚餐,打车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

    她推开病房门,里面没开灯,她适应了一会黑暗的光线,怕乔漫在睡觉,她轻轻的叫她的名字。

    “漫漫,你睡了吗?晚餐好了,吃完再睡吧。”

    张嫂走近病床边,却发现病床上的被子叠的很整齐,上面没有人。

    她将保温饭盒放到床边的柜子上,以为乔漫去洗手间了,便坐在床边等。

    五分钟过去了,张嫂蹙了蹙眉,十分钟过去了,张嫂蹙紧了眉,二十分钟过去了,张嫂终于坐不住了。

    她拿出手机,先拨通了乔漫的手机号码,可对方却提示不在服务区。

    怕出差错,她赶紧又拨通了纪云深的号码。

    嘟声大概响了两下,那边就接了起来,张嫂听到纪云深的声音,赶紧焦急的说道,“少爷,您下午跟漫漫联系了吗?我送晚餐过来她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纪云深因为纪晗的事情被奶奶叫回了纪宅,本以为两个小时左右能结束,但时间超出了预估,他就给乔漫发了短信,让她别等他,他会晚一点到。

    可张嫂说她不在病房是什么意思?

    “你去护士站问问她们看到没有,我现在就往医院去,十五分钟左右会到。”

    从纪宅到市医院的距离不算近,开车差不多也需要半个小时,十五分钟就到,是开的飞车吗?

    当然,她不会说出来,只是尽职的去找。

    护士站的人说没看到乔漫,她又去天台和餐厅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

    回到病房时,纪云深就到了,熨烫的一丝不苟的西服被雨水打湿了大片,看起来有些颓废狼狈。

    “少爷,天台餐厅护士站我都找过了,没有。”

    纪云深眉心一跳,伸手扯了扯领带,“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张嫂走后,他就让医院的人调出了监控,发现乔漫是和温橙一块离开医院的。

    他摸出手机,正要拨通孟东行的号码,监控室的门却被人突然推开,高大的男人身影被走廊的光线刀削成暗影,有些看不清。

    “温橙呢?”

    孟东行的眉眼满是郁色,语调还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她在乔漫的病房呆了一下午,可刚刚保镖却告诉我她不见了,能在我保镖的眼皮底下溜走绝对不可能。”

    所以,他认为是他抓了温橙?

    “为了一条珍珠项链,我还不至于软弱的需要去对一个女人下手。”

    纪云深的否认,让孟东行脸色又沉了几分,“纪公子,你太太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或者告诉我她有哪些亲近的朋友,这样方便我排查。”

    “她不会领着温橙无缘无故的失踪,除非她们一起被人抓走了。”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纪云深又调出视频,每一帧每一帧的看,看了一会,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你过来看看,温橙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是贡品,糟了,她去了墓园。”

    深夜的公路,烟灰色的宾利车子穿过重重雨幕,疾速的前进。

    雨很大,打在前风挡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雨刷器左右摆动,那片扇形区域外,好像只有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第161章 165,外面好像很危险,纪云深,你……你要小心点() 
公路两侧的路灯散着浓橙色的灯光,从高空坠落,忽明忽暗,氤氲成一片模糊不清的的光晕。

    “你确定顾西沉今晚会在墓园那里跟缅甸毒商私贩毒品?”

    孟东行坐在副驾驶座上,英挺的五官在灯光下,更加的冷峻而深刻,“嗯,我和他兄弟多年,这点小事他还不至于骗我。”

    私贩毒品,顾名思义,就是私下贩运毒品。

    现在道上不太平,规矩又多,如果被缅甸毒商发现有陌生人在,顾西沉都不一定能保住她们两个。

    窗外的雨又大了一些,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砸在车身上,顿时溅起一片晶莹剔透的水花。

    天地间,像是被一张严密的雨网盖住,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深夜的墓园,风吹着雨,打在密植摘种的玉兰花树上,盛开的花瓣被雨打落,如雨般纷纷坠落。

    飘飘洒洒,零落成泥,派生出电视剧里的才会有的浪漫场景。

    墓碑的四周布有草坪,装置在上面的地灯散着偏暗的幽光,耳边除了雨声,还有远处风吹着远处密林发出的“簌簌”声。

    在此刻,像是加重悲伤气氛的药物,给人一种绝望感。

    乔漫打着一把黑伞,站在温橙的右后方,看着她已经被雨幕淹没的娇小身影,突然想起乔晋去世的那夜。

    那晚也下着这样的大雨,她和母亲在乔晋的墓碑前,站了很久,久到双腿发麻,久到天际泛白。

    黑夜过去,对活着的人来说,是崭新明媚的一天,而对死去的人来说,就是尸骨愈加腐烂的一天。

    人们都说,死了的人才最幸福,因为他们把这世间的牵挂撇的干干净净,没有痛苦,没有烦恼。

    可活着的人呢?

    不仅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甚至夜夜噩梦,难以入睡。

    也许是太清楚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苦,所以,她看着温橙,就不可避免的将她代入成自己。

    温橙跪在墓碑前,没打伞,衣服被雨水打湿大半,额发不知是被雨水还是泪水浸透,黏在象牙白般的脸上,遮住了眉眼,让人看不清表情。

    乔漫走过去,黑伞举过她的头顶,替她遮住了那片风雨,“温橙,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温橙看着墓碑上的字,伸出手一点一点的描绘,最后停在了墓碑右下方的那几个字上。

    夫——温家明,立于2004年7月15日

    “十三年了,时间真快啊,转眼间,已经十三个春夏秋冬过去了。”

    温橙瘫坐在墓碑前,伸出双手抱住那冰冷的墓碑,“小的时候,我总是盼望长大,可我现在真想时间倒流,回到十年前那个雨夜,哪怕让我明天死去,我也愿意。”

    乔漫抬头,将眼底那片温热逼回去,“温橙,离开我们的亲人都变成了天上明亮耀眼的星光,相信我,他们现在过的很幸福很快乐,当然,他们也会希望我们过得幸福快乐。”

    温橙抬手,将黏在脸上的头发划走,理智像是回归了一些,仰起脸道谢,“漫漫,谢谢你,在这么晚又下着雨的夜陪我来墓园,如果我妈活着,知道我交了你这么好的朋友,一定会替我开心的!”

    “我没关系,只要你能开心一些。”

    温橙的腿已经跪麻了,起身的时候不免摔了回去,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被几十米外把守的保镖听到,紧接着,迅速鸣枪示警。

    顾西沉听到枪声,眉心忍不住的一跳,眯眸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随即扔到地上,落到雨地上,猩红的光迅速熄灭。

    缅甸的毒商警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顾老板,咱们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千里迢迢的来,就是想着大家有钱一起赚”

    离得远,隐隐约约的看到保镖压着两个人走过来,缅甸的毒商以为自己中了埋伏,举起手枪,对准顾西沉的头,缓缓的说道,“可是顾老板好像跟我的想法不太一样,你们中国似乎有一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放我走,我可以把这批货送给你,不过以后你要是想在道上混,恐怕会有点难度。”

    “毕竟不是谁都这么愿意捧顾老板的!”

    顾西沉面不改色的从腰间拔出一把枪,放在手里摆弄,慵懒而漫不经心的语调,在深夜里,显得十分沁凉冰冷,“昂山先生,听说你们昂山家族在缅甸地位崇高,军政两届更是混得如鱼得水,所以,我完全没有必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两个人,不是我这边的人。”

    顾西沉的话刚落,就看到灯光下渐渐隐现出的两张熟悉的女人脸,一时有些僵住了。

    居然是乔漫和温橙。

    这么晚了,她们两个怎么会出现在这?不要命了吗?

    昂山阿里斯一看是两个漂亮女人,顿时心花怒放,搓着一双手走近,样子猥琐又油滑,“oh,这是上天今晚派送给我的礼物吗?”

    顾西沉早一步挡在昂山阿里斯的前面,一张英俊的脸在暗影下,愈发的深不可测,“昂山先生,她们是我的女人,可能是担心我有危险跟着过来的,林城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晚上我会找两个更标致的给你送过去,以慰你舟车劳顿,风尘仆仆的赶来林城。”

    昂山阿里斯在顾西沉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刻,就开始面露不悦,等他把话说完,整张脸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旁边是举着伞的保镖,他站在伞下,低头点了一支烟,薄薄的烟雾中,他笑的低哑又讥诮,“顾老板,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出来办事,你会跟你的女人说?”

    做他们这行的,每天就是跟死神打交道。

    上一秒可能还站着,下一秒可能就倒下了,为了不让家人跟着担心,他们都是报喜不报忧。

    抛开这些不说,谁会把致命的秘密告诉家人,让她们跟着来犯险?

    不可能的。

    除非,有别的阴谋。

    “顾老板,我昂山也不是个愿意啰嗦的人,咱们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要不你把这两个女人交给我,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要不以后就休想再跟缅甸的任何一个毒商做生意。”

    他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笑眯眯的说道,“顾老板,你选一样吧。”

    似乎笃定了他不会为了两个女人,断了自己以后的财路。

    不过,他似乎也忘了当年顾西沉在黑道上创造的神话。

    顾西沉也笑,可脸上却没有任何情绪,“既然昂山先生这么精通中国的文化,应该听说过,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所以,我选”他顿了顿,抬起的手云淡风轻的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女人,“她俩。”

    昂山阿里斯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选择,不由的微微愣了几秒钟,随后扔掉手中的烟头,举止间隐隐透出几分不耐和怒意。

    “顾老板”昂山阿里斯突然往前一步,举起手枪对准顾西沉的额头,“你从头到尾都是在耍我的吗?”

    顾西沉眨了眨眼睛,双手缓慢的举过头顶,“昂山先生,不过两个女人,至于你这么大动干戈?”

    “不是女人的事儿,而是你的态度。”昂山阿里斯又朝前走了一步,手枪狠狠的在顾西沉的额头上顶了一下,“你的态度让我觉得,你就是在耍一个白痴的猴子。”

    顾西沉还是笑,用那种极度漫不经心的语调道,“昂山先生真的是误会顾某人了,我怎么敢那么挑衅放肆呢,未来还要仰仗您混口饭吃,这不是等于自断财路吗?”

    昂山阿里斯听完,面色缓和了一些,抬起手一挥,用缅甸语跟保镖说了几句,大致的意思就是,把这两个女人带走。

    顾西沉在国外的黑帮组织混迹了这么多年,主要的生意来源,就是在东南亚金三角这一带。

    因此,他多少能够听懂一点缅甸语。

    也大致明白了昂山阿里斯的意思,他怕自己玩猫腻,一定不会放过乔漫和温橙。

    还有一点,就是他对美女没有抵抗力。

    在道上多年,他多少听过昂山阿里斯的人品,他是属于在床上玩的特别凶那种男人,各种s…m玩的不亦乐乎,这些年,恐怕他自己都数不清玩死了多少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了。

    “等一下”

    就在昂山阿里斯的保镖要带走乔漫和温橙时,顾西沉才笑着说道,“昂山先生,孟东行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吧?”

    顾西沉观察着昂山阿里斯的神色,确定有异样后,继续说道,“这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妹妹,一个是他的女人”

    “道上规矩,凡事不牵扯家人和女人,你也知道,我和孟东行的重心虽然都在东南亚金三角,但他还有欧美洲那边的势力,你可以不跟我做生意,但你不会不跟他做生意吧,昂山先生。”

    如果说顾西沉在黑道上是一个神话,那么孟东行就是神话中的神话,只要在道上混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昂山阿里斯似乎犹豫了那么几秒钟,才缓缓的说道,“顾老板,道上谁人不知你和孟东行是穿着一条裤子的生死之交,这种时候,你拿他来当幌子,也要看我昂山吃不吃这一套。”

    如果不想丢了东南亚和金三角的生意,他孟东行也得给他和昂山家族三分薄面,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只手遮天。

    昂山阿里斯说完,就一挥手,几十名保镖紧随其后,最后的两名保镖压着乔漫和温橙,她们两个的嘴都被人用黑色的胶带封上了。

    擦身而过的瞬间,顾西沉朝乔漫一笑,然后举起手中的枪,朝着天空连开了三枪。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夜空中炸开,乔漫和温橙俱是一颤,大概从没经历过,会显得很害怕。

    “昂山先生,如果你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最好把她俩给我放了。”

    既然软的行不通,那就只能来硬的。

    在他顾西沉这,只有死才能抢走他想保护的东西,不然,就只能是鱼死网破。

    昂山阿里斯转过身,在保镖的黑伞下,动作愈发的慵懒而散漫,他说,“顾老板,你确定要为了这两个女人跟我闹翻。”

    “嗯!”顾西沉也回的散漫,“我确定。”

    顾西沉是个很少会露真实情绪的人,看来这两个女人真的比他的命还重要。

    不过,他不喜欢,不喜欢骨头这么硬的人,更不喜欢跟他抢女人的男人。

    “好吧,既然顾老板这么怜香惜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动手。”

    纪云深的烟灰色宾利车子停在墓园入口处时,就有密集的枪声响起,在深夜的寂静山谷里回荡,每一声好像都带着心惊肉跳的力量。

    他和副驾驶座上的孟东行快速的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从腰间拔出枪下车,朝枪声响起的地方跑去。

    深夜的墓园,除了雨声,风吹过密林晃动的树叶声,剩下的,都是诡异的寂静。

    两人跑近时,顾西沉已经寡不敌众,正用昂山阿里斯最信任的手下挡在身前,“昂山先生,听说你的这位手下帮你赚了不少钱,来啊,开枪啊,我倒要看看,对昂山先生来说,女人重要,还是钱重要。”

    乔漫和温橙已经被昂山阿里斯的保镖压进了车里,透过车窗能够看见纪云深和孟东行在慢慢靠近,两人不由自主的贴近车窗,想提醒他们小心,可话出来,却成了一片模糊的惊呼,根本不成句子。

    昂山阿里斯显然已经怒极了,手枪指着顾西沉,扣动扳手,“顾老板,我昂山阿里斯混到今天,不是被吓过来的,今天人我要,钱我也要,你识相的话,最好把他给我放了,不然你以后就是我们整个昂山家族的敌人。”

    纪云深朝着孟东行比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突围,他做掩护。

    他在特种部队待过,身手极其敏捷,要比那些国际雇佣军还要敏捷一些。

    就在昂山阿里斯还在愤怒的喋喋不休的时候,纪云深已经连开四枪,将他身边的四个保镖都打倒了。

    没有击中要害,但子弹上有强剂麻醉,打在身体里,很快就令人陷入昏迷。

    顾西沉朝旁边瞥了一眼,唇角的笑容透着凉意,“我说纪公子,这大晚上的,还下着雨,你连你女人都看不住吗?非跑这鬼地方来给我找麻烦。”

    “你又没被爆头,急什么?”

    纪云深凉凉的瞥了顾西沉一眼,用着极其标准的持枪动作接近那头的昂山阿里斯,“顾公子在黑道混了那么多年,还不如我这个退役的特种兵,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混道上的?”

    “我靠,他们一百多个人,对付我十几个人,你还好意思在这给我说风凉话?”

    纪云深从腰间又拔出一把手枪,隔空扔了过来,“嗯,当然好意思。”

    顾西沉咬牙切齿的瞪着纪云深的背影,电光火石间,余光里又多了一道男人身影,是孟东行。

    他在心里又骂了一句我靠,他们两个居然是一起赶过来的,也就是说,他们在这下着雨的夜晚,都没看好自己的女人?

    孟东行掩护完纪云深,紧接着从后面突袭,守在车旁的保镖在几秒内全部倒了下去。

    昂山阿里斯看到他,有一秒的不可置信,“孟东行——”

    “嗯,听说你对我的女人很感兴趣?”他走过来,手枪抬起,指着昂山阿里斯的太阳穴上,“昂山先生,顾西沉跟我是多年的兄弟,你动手前就没想过,我有可能会不高兴?”

    “误会,都是误会。”昂山阿里斯扔掉手中的枪,声音带着几分谄媚的讨好,“道上谁不知道你行哥的脾气,对兄弟从来都是两肋插刀,重情重义,我怎么可能会对行哥的兄弟和女人下手。”

    昂山阿里斯微微转头,笑的更加谄媚,“再说,行哥,你和昂山家族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今晚喝了不少酒,一时没把握好分寸,还望行哥你海涵。”

    孟东行笑笑,声音凉薄的让人心慌,“哦!这么说,如果我今晚没赶来,我女人我兄弟,都得被昂山先生给欺负了?”

    昂山阿里斯本来就有些紧张,孟东行有一再抓他话里的漏洞,他微微蹙眉,胸口有一股气在慢慢的汇聚,不过他掩饰的很好,没有表现出来。

    顾西沉将昂山阿里斯的手下绑起来,并推给孟东行带来的保镖身上,自己则是走近昂山阿里斯和孟东行所站的位置上。

    纪云深接近车子,打开车门,里面的两名雇佣军保镖一手钳制一个女人,手枪对准女人的太阳穴,与纪云深隔着半米的距离对视着。

    他快速瞥了两个女人一眼,确定两人没有受伤,才用流利的英文说道,“马上放了她们俩。”

    国际雇佣军受雇于人,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在雇主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要先做好牺牲自己性命的准备。

    虽然请雇佣军当保镖会很贵,但他们像真正的军人那样,执行着纪律和命令,还是吸引了不少有钱人的眼睛,他就属于其中一个。

    “我再说一遍,马上放了她们俩。”

    可那两名雇佣军像是没有听到,扣紧扳手,狠狠的顶向两个女孩的太阳穴,似乎根本就不怕死。

    “虽然在雇佣军界也有不追究家人和女人的规矩,但为了我的女人,我不得不追究你们俩的家人和女人,甚至是孩子。”

    “所以,听懂了我的话,就放开她们俩。”

    显然,纪云深的威胁起了效果,两名雇佣军面面相觑,最终松开了手。

    温橙早就吓的瑟瑟发抖,整个蜷缩在一起,乔漫相对来说好一点,但也被吓的不轻。

    这段时间,先是顾西沉,然后是玫瑰海岸出意外,再到墓园,三场惊吓,让她多少有了一些抵抗力。

    纪云深解开两人手上的绳索,紧绷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外面还需要解决一下,你俩待在车上不要动。”

    说完,就转身要关车门,却在下一秒,被女人嫩白的小手拽住了衣袖。

    纪云深看过去,唇角挂着温润如春的笑,“怎么了?不用害怕,有我在,不会有事。”

    说着,就要抽回自己的衣袖,却被女人拉的更紧。

    乔漫咬唇,如水的眸光里映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外面好像很危险,纪云深,你你要小心点。”

    “嗯。”男人凑过来,在她唇上重重的啄了一下,“我知道了。”

    随后,他就将车门拉上,然后朝着昂山阿里斯走近。

    温橙在哭,好像怕的很厉害,乔漫抱住她,不停的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别怕。”

    透过车窗和重重雨幕,乔漫看见一身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走到孟东行旁边,他薄削的唇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什么。

    雨雾弥散中,他的高大身影被模糊成一个轮廓,可在她的眼里,却特别的深刻,动人。

    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孟东行蹙眉听后,就快速的转过身,匆匆的往她们所在的车子方向走了过来,大概是纪云深告诉他温橙的状态不太好,他便急着走过来看看。

    车门被拉开,乔漫很识相的下车,坐到了副驾驶上,把后面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俩。

    “橙橙”

    孟东行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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