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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先生的小情诗-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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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敷着。
管家递完冰手巾就离开了客厅,把空间让了出来。
等到管家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耳边后,偌大的客厅只能听到傅长林有些粗重的喘息声,他伸手掩住唇咳嗽了两声,然后把锐利的视线调向正用冰毛巾敷着脸的温暖。
“温小姐,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温暖听到傅长林的话,正襟危坐了一些,“您说。”
“我们家小山年少的时候因为强…奸罪进过监狱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青山现在贵为一军将领,如果这样的负面新闻被曝光出去,对他的未来和前途都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傅家好不容易东山再起,又屹立在林城的政治舞台上,他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隐患存在。
温暖听后,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就是那天他醉酒以后和朋友说话时,我无意间听到的。”
傅长林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一些,“你没对任何人说过?”
温暖摇了摇头,唇角甚至有浅浅淡淡的笑意蔓延开来,“所以傅老先生,这就是我刚刚要提条件的后半部分,只不过被林嫣打断了。”
傅长林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傅青山倒是低低的笑了两声,然后便摸出了裤袋里的烟盒,叼在嘴里以后,按下大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所以温小姐是真的有备而来?甚至都想好了我要拒绝承认你生下的孩子,就用这样一个隐晦的新闻威胁我?”
“这不算威胁吧。”温暖转头看向斜对面的傅青山,唇角的笑意没变,“我当初生下西西的时候,就想过有一天要找到你,让你娶了我,对我负责,而不是你过着快乐恣意的人生,而我却要背负着你的过错,辛苦的生活。”
“只不过呢,我刚好知道了那个隐晦的秘密,如果它能够成为我的筹码,我没有道理不用啊,傅先生。”
温暖很聪明,至少比那些有胸无脑的富家千金要聪明的多。
傅青山变换了一下交叠的双腿,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雾,缓缓的吐出去后,轻轻淡淡说道,“温小姐,其实你现在也可以去起诉我强奸,毕竟你不是有你儿子作为证据吗?如果我真的犯了罪,我就认。”
傅青山这几句轻飘飘的话,还是让温暖微微变了脸色,不仅是因为他的毫不在乎,还因为他对她的那种低入尘埃的轻蔑,仿佛她就是个敲诈勒索的骗子。
傅长林听到傅青山的话,手中的拐杖差点飞过来,“臭小子,你在胡说什么狗屁话!”
他训斥完傅青山,紧接着就看向温暖的方向,“温小姐,别听他的,我们有事好商量,不需要经过法律的途径”
“傅老先生”
傅长林准备的长篇大论还没有开始说,就被温暖用轻缓的声音打断了,她说,“傅老先生,如果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娶我呢?我不要钱,也不要他去坐牢赎罪,我只想要我的孩子有爸爸,让他用婚姻来赔偿我,仅此而已。”
傅青山好看的剑眉已经皱成了一团,正要开口说话,就被傅长林伸手给止住了,他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框,微微笑道,“温小姐,年轻人喜欢争强好胜我可以理解,但有些事情要量力而行,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儿戏,刚刚你也看我那没出息的孙子对林家丫头的样子了,你硬挤进去,也只会受伤。”
“这样吧,温小姐。”
傅长林交叠在精致拐头上的双手轻轻的敲打着,过了几秒钟,才缓缓的说道,“这个孩子验完dna以后,如果确定是我们傅家的骨血,我给你一笔钱,或者你需要的任何东西,你把孩子留给我们,是继续在林城生活也好,还是去国外生活也罢,我们都不会做任何的干涉,也随时欢迎你来探视孩子,我希望我们能和平解决这件事情,而不是两败俱伤。”
温暖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低下头,好像在思考。
傅青山手中的香烟已经燃烧到了尽头,他就又从裤袋里摸出了烟盒,抽出一根点然后,静静的等着温暖的回答。
大概等了几秒钟,或者十几秒钟的时间,温暖才缓缓的说道,“傅老先生,很遗憾也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提议,孩子就是傅家的血脉,这个无需做dna我就知道,做这个亲子鉴定,也只是让你们知道我并没有撒谎,对这件事情,我唯一的诉求就是傅青山娶我,我和他一起个西西完整的家,其他的条件我都不接受。”
谈话一时陷入了僵局,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傅青山一直在旁边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温暖和傅长林你来我往的谈条件,在两人同时沉默下来的时候,微微笑道,“你们都说了你们的条件,那我也说一说我的条件,第一我绝对不可能娶你,第二我也绝对不会承认那个孩子,无论他是不是我的血脉,第三我傅青山长到这么大只接受过一个女人的威胁,也妥协了,那就是林嫣,其他的女人都免谈。”
说完他就站起身,“先说好,这是我的条件,绝对不可能改变,至于你们怎么妥协你们的条件,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走出两步,他又回头说道,“还有啊”
温暖和傅长林同时朝他看过去,下一秒,就听见他从薄唇中吐出了几句话,“温小姐,当年你没有去找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自己的懦弱造成的,你自己懦弱的后果,又凭什么我来承担,还有啊,我接受过特种兵的严苛训练,碰没碰过你,我想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别再丑人多作怪了,好好的去做你的温家大小姐去吧。”
这回他说完,就没再回头,也没有理傅长林的呼喊。
出了老宅的门,他就掏出手机,拨通了林嫣的号码,嘟声响了大概三下,听筒里就传来了林嫣有些惺忪疲累的声音,“让司机掉头去军区大院,今天耽误了一上午,今晚我可能要熬夜处理军务了,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必须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能安心处理军务”
“不去。”
林嫣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本身感冒就没有好利索,加上昨晚没有睡好,在车子里快要睡着的时候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多年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养成的娇贵起床气一下子就升腾了起来,根本没有听他把话说完,就掐断了他的电话。
傅青山也没有继续给她打电话,而是拨通了老宅司机的电话号码,接通的几秒后,就传来了一道中年男性的声音,“大少爷。”
“嗯,把车子掉头开到军区大院。”
“好的,大少爷。”
纪云深和乔漫走出温家明下榻的酒店时,已经是该用午餐的时间了。
两人并肩走到停车坪的车子旁,纪云深很绅士的给她拉开了车门,并问了她一句,“中午想吃什么。”
乔漫矮身坐了进去,想了两秒钟以后,轻声的回答,“馄钝。”
“好,那我们就去你以前常吃的那家馄钝小店。”
乔漫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阴沉了一上午的天空,终于又憋出了一场雨,将整个世界都映衬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道路两边的玉兰花树,随着风雨来回摇曳,偶尔被狂风吹下几片叶子,敲打在车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二十分钟以后,烟灰色宾利车子停在了他们以前常去的那家馄钝店前,因为停车位比较拥挤,纪云深就从后座拿来一把黑伞递到了她的手里,“你先进去,我去停车。”
“我等着你一起。”
“不用了,雨伞小,两个人一起撑会被雨淋湿。”
乔漫盯着他手上的雨伞看了两秒,才伸手接过来,然后很快就撑着伞下了车,朝着馄钝店的门口跑了过去。
纪云深目送她的身影进了馄钝店里,才重新踩下油门,去找停车位。
车子缓慢的前行了大概一百米,就有一个停车空位,他打了转向就停到了车位上,刚刚要下车,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就迅速的滑下了接听键,“孙秘书。”
孙秘书好像在走动,声音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兴奋,“纪总,当年叙利亚的那场大火的目击者找到了,我已经派人护送他们回国了,大概明天下午左右到林城。”
纪云深握着手机的大手微微用了一些力量,然后很缓慢的挤出了几个字,“好,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他的双手就落在了方向盘上,轻轻的在上面敲打着,双眸则是透过前风挡玻璃,看向停车坪前面的花圃,间隔了好一会儿,才推开门下了车。
雨又大了一些,落在男人宽大的肩膀上,变成了细细密密的雨珠,然后又慢慢的渗透了进去,最后消失不见。
乔漫一直站在馄钝店的门口等着纪云深,见他从远处走过来,便推开馄钝店的门,撑着伞去接他。
纪云深原本因为想事情,走的比较缓慢,当头顶的那片风雨被遮住的时候,他还是微微愣了一下,接着映入眼帘的就是女人眉眼弯弯的笑意。
大概就是初见她时的模样,纯白色的裙装,垂落到腰间的黑色长发,以及那双像是雨后星星的眼睛。
“你怎么跑出来了?”
他的大手伸出去,接过她手中的伞柄,另一只手则环抱住她的腰身,然后两人便并肩朝着馄钝店的门口走了过去。
如果在后面做路人的话,能够看出来,男人的伞全程都是偏向女人那边。
中午的馄钝店里客人很多,两人走进去排了一会儿队才有空位。
小店不大,显得很拥挤,客人和客人之间难免会有摩擦和冲撞,高大的男人全程都站在她的身边,替她挡着那些不断涌过来的摩擦和冲撞,她站在男人的胸膛前,偶尔看到男人被人撞到微微皱起的眉头,唇角就不自觉的就漫出丝丝缕缕的微笑,或许连她本人都没有察觉。
这家的馄钝店,真的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好吃,老板娘刚刚用托盘把馄钝端上来,她就闻到了以前熟悉香味,然后就开心的吃了起来。
男人吃东西很快,吃完了就等着她吃。
她要的是小碗的馄钝,但对于她来说,量也很大,吃了几个就饱了,然后就把剩下的推给了他,“我吃不下了。”
男人倒也没有任何嫌弃的样子,就低下头,开始吃她剩下的馄钝。
乔漫弯曲手臂,单肘支撑在桌面上,看着他吃馄钝的样子,突然有种回到了五年前的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过,他们没有分开过,那些伤害和误会也都不存在了,只是时光嗖的一下从五年前,变成了现在的五年后。
但她知道,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因为那些根深蒂固的伤害还在。
大概几分钟以后,他就把她吃剩下的馄钝都吃光了,然后两人撑着一把伞,走向刚刚的停车位。
到了烟灰色宾利车子的门边,男人先是给她打开车门,等她坐进去后,才关上车门绕过车尾回到主驾驶座上。
收起的雨伞还在滴着水,纪云深试了几次想要想要把它收纳回去,但最后都变成了最难堪的那种收纳形状。
第355章 359,他的床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他蹙了蹙眉,正要那么把雨伞放回去,却被乔漫伸手拿了过去。
“雨伞不能像你那样收纳的,我来吧!”
乔漫从他的手上拿过雨伞,正准备收纳,就又被男人拿了回去,“伞凉,就这样吧,反正只是遮风挡雨的工具,不要紧美不美观。”
说着,他就回过身,将手中的伞放在了后面车座的雨伞收纳盒里,接着就启动引擎,驶离了停车位。
这会儿的雨比刚刚的又大了一些,满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乔漫其实以前很不喜欢下雨天,但她去过那么多的城市以后,发现林城的雨才是下得最美的,后来就渐渐的喜欢上了雨天,尤其是在美国的那几年,下雨天总是显得比晴朗的天气好过。
大概是有阳光方向,就有她的心之所向,所以没有阳光的地方,她不用向往,待着也舒心。
纪云深的车子一直在匀速的向前行驶,偶尔瞥过去几眼,她都偏头看着窗外,看着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但内心深处大概早已经伤痕累累。
红绿灯的间隙,他踩下刹车,侧过头看向车窗玻璃反射出来她的模糊身影,“漫漫,你现在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我开车带你去兜兜风。”
车子里一直都很安静,除了风吹着雨滴偶尔落下来的闷声,和轮胎滑过潮湿路面的摩擦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她正听得认真,身后就响起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将她耳边所有的声音瞬间就都取代了。
她收回放在窗外的视线,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嫣红的唇吐出两个字,“山顶。”
男人听后,伸手将她滑落到脸颊上的发丝别在了耳后,“山顶?我们结婚那天去过的山顶?”
她点了点头,声音柔软温静,“嗯,站在山顶视野开阔,几乎能俯瞰整个林城,又可以尽收这座海滨城市所有的美景,所以,我很喜欢那里。”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那里。”
几十秒的红灯转变成绿灯,纪云深重新踩下油门,下一秒,车子就滑进了涌动的车流中,朝着沿海公路后山的山顶行驶了过去。
下着雨,又正逢周一,山顶上几乎没有什么观光的游客,只是这里处在林城的最高点,而高处的风和雨就显得要比其他的地方更加迅猛了一些。
纪云深将烟灰色宾利车子缓缓的停在山顶的停车位上,因为风雨很大,两人就没有下车,而是透着前风挡玻璃上的雨刷左右摇摆而形成的那片扇形区域,看向山脚下的繁华都市,以及远处那片一望无际的大海。
车里开了暖风,和外面的沁凉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也让车窗玻璃上氤氲上了一层模糊的水雾,乔漫盯着山脚下看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的就有了困意,等到男人转过头看向她的时候,她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一张小脸在车窗外面透进来的晦暗光线里,显得愈发的精致好看,也衬得她像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孩。
时间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伤害过后的阴暗狼狈和不堪,反而留下了唯独属于她的善良印记。
这个世界很糟糕,但同时,这个世界也很美好。
任何事情都是双刃剑,要看握剑的手挥去的是什么方向,而显然,她一直在朝着光明前行。
可能趴在那里睡觉的姿势并不舒服,她的秀眉始终是微微蹙起的形状,他贪婪的看了几眼后,就伸出长臂将她揽抱了过来,把他放在了自己的胸膛前,乔漫在半睡半醒之中,感受到了他体温,便顺势窝在他的胸膛上,寻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下去。
她因为磨蹭的动作,披散的头发便从肩头滑落了下来,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他低头,修长的指骨从她的脸颊滑过,并把遮在她脸上的发丝别在了她小巧的耳后。
从这个角度能够看出来她的耳后因为洗掉纹身而留下的疤痕,但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是个大写的字母y。
他粗粝的手指落在上面,轻轻的碰了碰,然后就抬起头,继续看着窗外。
下雨天,他们待在最美的景色里,彼此相依相偎,即便这个世界再糟糕一点,又能怎么样?
林嫣觉得自己的感冒又严重了一些,头疼鼻塞浑身发冷,从上了车就开始昏睡,直到车停了,她还处在半昏睡的状态,怎么也醒不过来。
傅家老宅的司机朝着后座看了一眼,见林嫣的还眯着眸睡着,就给傅青山打去了电话。
大概五分钟以后,一身军装的傅青山就从军区办公大楼走了出来,打开车门以后,先是把自己的风衣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确定她不会着凉后,才由着傅家老宅的司机撑着一把黑伞,将两人送到军区办公大楼的雨搭前。
然后傅青山头也没回的交代了一句,“你可以回去了。”
“哎,好的,大少爷。”
他的办公室在顶楼,抱着她走楼梯,就跟抱着一团空气没什么区别,她真的太轻了,没什么重量。
到了办公室里面,他先是把她放到了会客的沙发上,然后又调了一下办公室的空调温度,确定不冷不热以后,才转身离开继续办公。
时间在林嫣的昏睡,和他埋头处理的公务中,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等到他从一堆公务中抬起头歇眼睛,才惊觉午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她却还在昏睡时,他才蹙起了眉头,几个大步走到了会客沙发的旁边,并立刻把大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果然一片滚烫。
她又发烧了。
傅青山赶紧走到办公桌旁,拿起手机拨通了傅奕怀的号码,嘟声大概响了六七下,才传来傅奕怀有些慵懒的声音,“你是打算以后每天给我打个慰问电话吗?”
“过来我军区办公室一趟,林嫣又发烧了。”
傅奕怀将背脊靠在旋转椅的椅背上,哀嚎了一声,“我亲爱的哥哥,你们军区不是有军医吗?我也有上万名员工需要养活,你不能总是让我重操旧业吧?”
傅青山没有继续跟他啰嗦,“少废话,赶紧过来,挂了。”
昨晚的退烧药是傅奕怀开的,他怕军医来了又开另外一种药,药效冲撞就会失去本身的药效,保险起见还是让他过来一趟,虽然有点折腾,但只要不是折腾他,折腾折腾别人又有什么?
切断手机通话后,他就叫站在门外执勤的小白去军区食堂找后厨师傅去要一碗姜汤水端过来,等安排好这一切,他才返回去,准备叫醒她。
“嫣儿,醒一醒,嫣儿”
林嫣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她在迷雾中和家人走散了,她站在大雾里,很想看清周围来去匆匆的人影,哪个才是她的家人,可当她追赶过去的时候,那些又都变成了虚幻的样子,她声嘶力竭的喊,可却没有人给她任何的回应。
直到耳边响起了一道低沉熟悉的男声,是傅青山,她赶紧转过身,朝着他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几乎是下一秒,一束光就闯进了她的眼睛里,然后是一张放大的男人英俊脸庞。
她适应了一会儿眼前的光亮,才缓缓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傅青山”
“嗯,是我。”
傅青山伸出手扶她坐了起来,然后让她整个人靠在他的胸膛前,“你怎么难受也不说一声?饿了吗?想吃什么?”
林嫣只是突然觉得很难受,浑身乏力,睁不开眼睛,她想说,但又觉得太过矫情。
“粥吧,我现在就想喝粥。”
傅青山蹙了蹙眉,声线深邃,“嫣儿,你从昨晚到今早都是喝的粥,根本补充不了太多的体力,还有没有其他想吃的,馄钝饺子面条?”
林嫣在他说的几样中挑了一样,“面条吧。”
“好,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说完,他就把她抱坐在一边,让她的背脊挨着沙发的靠背,然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林嫣看着他一身军装的挺拔背影,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灼热的感觉,她赶紧收回视线,看向落地窗外的阴雨绵绵。
发烧让她的身体出了不少汗液,使得衣服黏腻腻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忍了一会儿,实在没有忍住,就跑到他的休息室里面,准备去浴室里冲个热水澡,把汗液冲掉。
她打开门,刚刚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类似于女人的香水味。
可能是从小就对香水情有独钟的缘故,她几乎能在闻过的瞬间就说出香水的品牌,而这款香水是法国调香大师调制的香料,市面上基本没有贩售,她记得纪晗比较喜欢这个调香大师的香水,以前纪云深和傅青山去法国出差的时候,都给她带过这位大师的香水。
只是纪晗的味道,怎么会出现在他的休息室里?
外面的天气比较阴沉,射进来的光线有些晦暗,她只好伸手打开了墙壁的壁灯,光束从棚顶砸下来,她清楚的看到了白色的大床上有人睡过的褶皱痕迹,以及女人的香水味,和黑色长发。
想起在他的军装风衣外套上的口红唇印,原来晚归,是真的和纪晗在一起?
那么以现在休息室的状态来看,是不是证明他们的在一起,是睡在一起?
她没有继续往里走,而是关掉棚顶的光源,转身走了出去,刚刚还觉得黏腻的身体,此刻却有些冰冷彻骨的感觉,她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可还是觉得冷,最后她索性把空调的温度调到了最高。
傅青山端着面和姜汤水回来的时候,林嫣正窝在会客沙发上,偏头看着窗外,最近到了林城的雨季,可能上一秒还晴朗的天空,下一秒就会下起大雨。
更何况最近有台风登陆,下雨的时间会远远的超过晴朗的时间。
他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会客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把姜汤水端到她的身前,“嫣儿,先把姜汤水喝了,驱驱寒。”
林嫣早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和把托盘放在茶几上的声音,只是她一直没有转过头来看。
她看了一眼他端过来的姜汤水,隔了两秒钟,才伸手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皱着眉头,把一整碗姜汤水都喝了下去。
接着,他又把面条碗端了过来,“我给你煮的肉丝面,多吃一点。”
傅青山本来想喂她,但面条实在不好喂进去,就让她自己端着面碗吃了。
可能是饿了,她比平时多吃了一些,剩下的,就是他的午饭。
他吃东西很快,大半碗面条几分钟就吃完了,然后把两只空碗递给了门外的小白,让他端着送回去,小白恭敬的朝他打了个军礼,铿锵有力的说了一声是,就端着托盘很快消失在了幽深的走廊中。
傅青山刚准备收回视线,就看到了从走廊尽头背着医药箱走过来的傅奕怀,几秒钟后,他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先是贼眉鼠眼的往办公室里面瞥了一眼,没有看到满地的狼藉,他才收回视线,把傅青山拉远了一点,示意他有点悄悄话要说。
傅青山皱了皱眉头,本来不想搭理他,但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他就忍着脾气跟他走了过去。
傅奕怀确定走出的够远,传不到他军区办公室里面后,才低淡的说道,“刚刚奶奶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个女人找上家门,说给你生了个孩子,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鬼他妈才知道是不是真的?”
傅青山觉得无聊,转身就想走,却被傅奕怀拉了回去,“哎哎,分享一下呗。”
“傅奕怀,你是不是觉得最近的相亲太少,想让我给你多安排几场。”
傅奕怀赶紧松开拽着他手臂的手,朝着他露出了一脸的笑意,“那林嫣什么反应?没把老宅砸了吧?”
傅青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问下去,我想把你砸了。”
说完,就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过去,没再继续听他的废话连篇。
又重新走回办公室的时候,林嫣还是之前的姿势没变,始终偏着头看着窗外,从他所站的角度看过去,她散落在肩膀上的波浪长发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更看不出来她在想些什么,只能感觉到她很安静,过分的安静。
他迈着沉稳的脚步走过去,并坐在了她的身边,大手刚刚碰触到她放在腿上的小手,就被她触电一般躲开了。
可能是她的反应太激烈了,他伸过去的手不禁在半空中僵了几秒,然后动作和表情才恢复如常,“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朝他摇了摇头,唇角扯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没有,我很好。”
他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她具体哪里不一样了。
傅奕怀这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将肩上的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后,就拿出体温计递到了傅青山的手里,“让她夹在腋下,五分钟以后拿出来看温度。”
他收回递出体温计的手,就开始整理待会可能会用到的药品。
没人说话,室内一时变得很安静,只有几个人清浅的呼吸声。
就这样沉默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林嫣取出了体温计,递到了傅奕怀的手里,傅奕怀接过来一看,眉头不由的蹙起来,“39。9度,怎么又发了这么高的高烧?”
小声的嘟囔完,他就按照之前的药剂给她挂了吊水,她全程都很安静,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丝难受的样子。
傅奕怀给她挂完吊水,又简单的嘱咐了一下傅青山发烧时该注意的事项,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当然,离开之前,没忘了调侃傅青山一句,“哥,想不到你不鸣则已,一鸣就惊人啊!”
傅青山拿过沙发上的抱枕就撇了过去,“滚!”
傅奕怀将他撇过来的抱枕稳稳的接在了怀里,并贱贱的说了一句,“哎,好嘞,这就滚。”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傅青山的办公室。
傅奕怀走了以后,办公室又只剩下诡异一般的安静,他弯下腰,大手攥住她尖细的下颌骨,让她从窗外的方向看向他,“嫣儿,告诉我,是不是温暖的事情让你很不舒服”
傅青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嫣轻飘飘吐出的话语打断了,“对,我就是很不舒服,所以,我们能不能好聚好散一回?”
他深黑的眸光盯着她湿漉漉的眸光,间隔了几秒钟才说道,“好聚好散?你每天脑子里除了离开我,到底还有没有别的?我对你的好你看不到吗?”
“可能是我心盲导致了眼睛也盲,所以我看不到,傅青山,我什么都看不到。”
看不到他的心,看不到他的情绪,甚至看不懂他的表情。
傅青山攥着她下颌骨的手又用了一些力度,他满意的看着她因为疼而狠狠的蹙起的眉头,“知道疼,说明你还有救。”
说完,就松开了钳制她下颌骨的手,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她,“从今天开始,我会派两个女保镖二十四小时的跟着你,防止你想方设法的逃走,虽然我觉得你不会那么蠢,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在你的手里可栽了不止一回两回了,应该学乖了。”
“傅青山,这样下去有意思吗?”
傅青山挑了挑眉骨,弯腰朝着她的脸,轻轻的喷出了一口热气,“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
这次说完,他没再继续跟她说话,而是直接让人调来了两个女保镖。
林嫣也没有理他,反正她说什么他也不会听,他说什么她都嫌烦,索性谁都不说话了。
两个女保镖来得很快,二十几分钟后,就到了傅青山的办公室,他坐在办公桌旁,头也没抬的指了指林嫣的方向,“除非有我在的时候,不然你们俩的责任,就是二十四小时跟着她,上厕所洗澡也都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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