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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太监误终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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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依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别以为我是在诳你,在我看来,有常总管那么一个既又权又神情的男人,便是太监又如何,只要他能护着我。”
她越说的发自肺腑,苏依依听得就越是心伤难受,心中苦涩异常,眼睛又酸又痛,若不是她极力克制,只怕就要哭出来了。
若是蝶衣知道了,她还会说这些话,还会羡慕企盼她有这么一个人么?
天下的女子都是这般可怜而又卑微,所企盼的无非就那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何其可怜啊。
“依依,怎么了,你在听——”
大概是许久不见她回答,祝蝶衣奇怪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谁知道却引来她一阵痛苦的吸气声。
祝蝶衣拍到的正好是她那个被刻字的肩膀,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苏依依全身一阵冷汗直冒。
“依依,你怎么了?”祝蝶衣也发现了不对,吓得小脸一白,满脸紧张的看着她,“我力气太大了吗?对不起对不起”
自己那一下也不重,为何她会这般痛苦的模样?她急的都要哭了。
苏依依强忍着那阵痛意,笑道安慰她:“没事,只不过是昨日不下心被撞了一下,不关你的事。”
第一百六十九章 渐行渐远()
可是她那惨白的脸却是骗不了人的,祝蝶衣顿时更加担心了:“依依,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擦点药?”
苏依依赶紧躲过她的手,有些慌张的起身道:“没事,我真的没事。蝶衣,我突然想起今日还有些事,我就先走啊。”
生怕再呆下去会被她发现什么,那样可怖的伤口,定然会吓到她的。苏依依匆忙与她道别,然后在她一阵不解和担忧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从蝶妃宫出来后,容妃一脸的愤怒。
这两个不识好歹的贱人,自己放下姿态的去找她们合作,她们竟然敢拒绝自己,看来她们还真当她容妃是好欺负的了。
见她脸色不好,,跟在她身后的一个小宫女讨好道:“娘娘又何必与她们计较,不过是两个没脑子的蠢货罢了,之前还和雪妃势同水火呢,现在却还傻傻的凑上去,娘娘想要收拾她们,还不是易如反掌。”
因为想要极力迎合容妃,她的口气极为不屑,却不曾注意到容妃因为她的话一脸惊诧的样子。
“什么,竟有这种事?”
“是啊,昨日奴婢却御膳房,路过雪妃宫,亲眼见着她们两人从雪妃宫里出来。”宫女不以为意的道。
程初雪和她们的恩怨,她们不仅不远着她,尽然还敢不知死活的往她宫里凑,可见真是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货。
“混账,这种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本宫!”容妃气急,一巴掌扇过去。
本来是想讨好她,结果却不明不白挨了打,宫女十分委屈,却又不敢指责主子的不是,急忙跪在她脚边哭道:“娘娘息怒啊,奴婢也不知道娘娘想要知道这些,您也不曾吩咐过奴婢啊。”
“贱婢,你这是在说本宫错了?”容妃眉头一拧,“若是事事都需要本宫吩咐,那还要你做什么?”
“奴婢不敢,是奴婢的错,还请娘娘恕罪。”
容妃脾气暴戾,对待伺候的人非打即骂,伺候她的人无不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此刻犯了大错,宫女吓得浑身发抖,只不住的磕头求饶。
容妃却是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不耐的对一旁侍立的太监喝到:“是死的吗?还不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是要本宫亲自动手吗?”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宫女顿时吓的使劲的将头磕在冰冷的地砖上,祈祷她能大发慈悲。
得了吩咐,两个太监吓得急忙上前,毫不留情的将早就面色惨白,颤颤发抖的宫女拖了下去。
听着宫女一路凄惨的求饶声,容妃更加烦躁了。
刚才她还以为苏依依她们是真的没有胆子,只想龟缩度日,可是现在看来,他们定然是和程初雪结盟了,所以才敢这么有地气的和自己说那番话了。
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看了她们,不过,现在事情就比较难办了。
有道是最善变无常的便是君恩,现在自己怀着身孕,皇帝自然是对自己偏爱了几分,可是待孩子生了以后呢?若是个皇子,那自然万事大吉,以后她自然不用怕谁了,可是,万一是个女孩呢?
那之后她又该如何是好?曾经进过冷宫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在这个吃人的宫里,一个失势的过气妃子将会有多难过。
她真的不敢去想象那个画面。
如今皇帝贪恋新欢,程初雪,祝蝶衣,随便哪一个都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而自己虽然依旧青春貌美,可是对于贪新厌旧的帝王来说,自己怕是早就没有了吸引力,如果以后这两个人当中的任何一个得宠,那对自己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本想着那个蛮夷而来的傻子并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她这才想要先除掉对自己威胁最大的程初雪,再来好好收拾她,可现在竟然有人告诉自己,这两个对她威胁最大的人竟然凑到一起去了,这怎能不让她恐慌。
强烈的危机感让容妃明白,看着自己一定要想个一箭双雕的法子,抢先除掉她们了。
不然,倒霉的就会是自己。
苏依依逃也似的回到常宫,这才卸去在人前的伪装,小心翼翼的将衣服脱下,看着镜子中血淋淋一片的肩头,悲从心来。
小心翼翼的上好了药,她这才有些茫然的窝在被子里,思考将来改怎么办。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天光逐渐暗下来,夜幕逐渐笼罩,屋中漆黑一片。
直到推门声响起,她才从出神中清醒过来。
“怎么不点灯?”殷景睿的声音传来。
若不是刚才问了小太监,看着这黑洞洞毫无生气的屋子,他真以为她已经跑了。
苏依依维持着那个姿势静静躺着,并未回答,好似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
还好今日殷景睿心情好,也没指望要她回答,问完自己就上前打开火折子,将桌上的油灯点燃。
逐渐跳动的烛光将屋中照亮,也让他看清躺在床榻上那一抹娇小的身影。
想到昨日自己对她的酷刑,他不由带了几分软意,上前在床边坐下道:“怎么这么早就歇了?可曾用过膳,伤口好些了吗?”
几个问题问出来,他已经动手想要去检查她肩头的伤。
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做的那边自然,好似昨日的他是另有其人一般。苏依依一阵愤怒,他这是做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那真是抱歉,她苏依依没有那么贱,她不是路边的野猫野狗,高兴了赏碗饭吃,不高兴了就一脚踹开。
愤怒的挥开他的手,苏依依的语气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依依已经自行敷过药了,就不劳常总管操心了。”
被她这幅态度激怒了,殷景睿的眸子顿时染上了几丝怒气。
“你这是做什么?甩脸子给谁看?”
“常总管误会了,依依算个什么东西,哪敢跟位高权重的常总管甩脸色,依依只是不想劳烦常总管罢了。”
“苏依依!”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调子,殷景睿愤怒不已,“你莫不是胆子又大了吧?难道昨日还不曾让你长教训,还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第一百七十章 神秘的信()
哪知她却并不曾被他吓住,反而挂着几丝讥笑,抬眼只是着他的眸子,笑的有几分恶毒道:“怎么会?常总管昨日的教会,依依永生难忘。”
你赐予我的伤,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被她的目光刺痛,殷景睿没由来的心头一疼,闷闷的总觉得好似有什么最珍贵的东西将要失去一般。
这种感觉让他不由恐慌,他这一生,纵使被废被送到常国为质子,也未曾像今日这般过,可是他又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为何而来。
极力忽略心中的不安,他语气森冷道:“你知道最好,以后最好给我老实安分一些,我自然会好好待你,否则”
似乎只有用这种命令一般的语气,才能让他的心好受些。
可惜苏依依连一个表情也欠奉:“依依自然知道,不过夜深了,常总管若是没有别的事,还请回房休息吧,依依身子不适,怕是不能伺候您了。”
说着,她就侧向里面,送客的态度明显。
“你!”殷景睿再度生怒。
她这是什么态度?自己都已经放低姿态了,她还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难不成她还有理了?
纵然苏依依已经抱定了大不了一死的心,可是也不由被他这一生怒吼吓的身子一抖。她慢慢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道:“依依只是怕自己这副模样伺候不周,别无他意,不过若是常总管不嫌弃,依依自然不敢拒绝。”
说着,她起身,然后在殷景睿的眼前伸手慢慢解下衣带,她的动作僵硬如同傀儡木偶,丝毫没有一丝羞涩,冷静的仿佛面前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若是寻常她这般主动,殷景睿只怕早已忍不住,定要抱着人好好戏弄取笑一番,可是今日,看着她的衣衫一件滑落,露出满身的伤痕他却觉得格外刺眼。
苏依依那模样,分明不是欢喜的,那一脸的淡然宛如一个等死的姿态。
她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恶心自己吗,还是难道在她眼中,与自己就这般不堪吗?
胸中的怒气再次点燃,他忍不住欺身上前,一把将人按倒在床榻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冷不防被他一推,背脊撞在硬硬的床榻上,苏依依忍不住闷哼一声,才包扎过的肩头再次渗出鲜红的血液来。
她痛的整张脸都几乎要扭曲到一起了。
“不不敢。”几乎是费尽了浑身的力气,她才艰难的吐出这么两个字,人却已经痛的浑身冷汗直冒。
殷景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无意之中又伤到她了。
看着她这般难受的样子,他莫名有些慌乱。
胡乱的松开手,本想抬手去看看她到底伤的如何了,昨日自己确实是过份了些,可是若不是她自己不忠,他又怎么会忍心这样对待她。
哪曾想,苏依依却以为他还想要折磨自己,吓得身子一瑟缩,抬头带着几分惊恐与愤怒的看着他。
对上她的目光,他的手一顿,心口的疼痛再度袭来,让一贯从容冷静的他再也无法理智起来。
其实他很想解释,他只是想检查一下她的伤口,可是他的骄傲与自尊,却不允许他向一个女人低头。
片刻,他愤怒的起身,摔门而去,临走还留下一句。
“不知抬举的贱人。”
这夜,凤藻宫的容妃也过的并不舒服。
一想到苏依依和雪妃已经结盟了,她就焦急的寝食难安。
正在这时,服侍的人来报,有一个神秘人递了一封信,指明要容妃亲启。
闻言,容妃大吃一惊,顾不得困惑,赶紧拆开,却见心中写着有要事相商,约她半夜在冷宫前相见。
拿着这封来历不明的信,容妃久久不能平静。
究竟是谁,送这封信又是什么目的呢?
她首先想到了会不会是程初雪和苏依依或者是宫中哪个嫉妒她的宫妃的陷井,可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可能。
这封信上的墨香清新淡雅,必是贡品无疑,若是自己出事,到时候皇帝势必会追查到底,那么顺着这封信,写信之人肯定跑不掉,所以没人会这么傻到用这样的墨来诓骗自己,除非她是不想活了。
可是那又是谁会写这封信,信中所谓的要事又是什么呢?
“你真的没看清那人的长相?”
“没有,那人站在暗处,还戴着帷帽,天又黑,奴才只知道应该是名女子。”小太监俯身小心翼翼道,心中确实提心吊胆,生怕因为自己办事不利被责罚。
不过容妃这会儿却没空与他计较,只眉头深锁的反复仔细看着这封信,妄想从中找出一丝破绽,可惜她失望了,信上除了那行字再也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她心中一时思绪万千。
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呢?她有些拿捏不定。
一个人坐立难安了许久,容妃终于还是决定博一把,厉害都是富贵险中求,想她这辈子,连冷宫都去过了,不也是挺过来了吗?她怕什么?
见已经和信上约定的时辰差不多了,容妃叫上一个心腹宫女,拿了一盏不太起眼的宫灯,就悄悄往冷宫去了。
到了地方,她吩咐好宫女守在门外,这才自己一个人提着灯笼走了进去。
荒凉落败的冷宫里,平日就人迹罕至,更何况是在夜里,到处都透着一股诡异阴森,仿若有择人而噬的鬼怪躲在暗处窥视着自己,下一秒就会跳出来一般。
踩着杂草丛生的地面,灯笼的光芒只能照清身旁几步的距离,四周一片黑暗,静的连自己的呼气声都能听到,饶是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容妃还是觉得遍体身寒,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不过还好,没等她找太久,就看已经看见有人提了一盏灯火站在冷宫的一株大树下了。
那人背对着自己,披着一件白色的斗篷,在这阴森寂静的冷宫中显得有几分诡异可怕。
想到自己在冷宫时听到的那些吓人的恐怖传闻,容妃不禁吓得瑟缩不前,对自己赴约前来的决定有了几分悔意。
第一百七十一章 容妃生辰()
不过毕竟来都来了,就别有退缩之理,她强镇心神,大着胆子道:“你是何人,深夜月本宫前来所为何事?”
“容妃娘娘果然是成大事之人,今日约娘娘前来,的确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一个带着几分赞赏的声音传来,那人转过身来接下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来。
本来在听到她的声音时,容妃就是一脸惊讶,等看到她的脸时,她已然露出错愕不已的表情。
“是你!”
“对,正是妹妹。”
这几日,苏依依和殷景睿进入了冷战阶段。
本来事后冷静下来的殷景睿也明白自己是冲动了点,有心想要缓和两人的关系,可惜苏依依却一直表现的淡淡。
她虽然没有明说什么,见面依旧如常的打招呼,可是殷景睿却明显的感受到了她的不同,她的态度疏离冷淡,她再也不会看着他笑,软软的叫他常总管,更不会像以前那样,故意没事找事的赖着自己。
她这态度更加惹怒了殷景睿,自己为了她甘愿回到这龙潭虎穴的深宫,随时一个不慎就可能丢掉性命,万劫不复。可她倒好,跟那个舒安然眉来眼去,到底谁才是她的丈夫,她当自己是死的吗?
越想越气,殷景睿也开始冷着她。
就这样,之前还好好的两个人突然就形同陌路,虽然同在一片屋檐下,却连一个交谈也没有。
殷景睿一直忙着替常皇清理宫中的杂碎,苏依依每天则忙着提防容妃的陷害和程初雪的计划,两个人各忙各的,关系越来越僵。
常宫几个伺候的宫人每日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哪里错了,直接被常总管送去了慎刑司。
就这样,容妃的生辰很快就到了。
常皇年事已高,如今老来得子,虽还未出生,却已经得常皇宠爱了。
容妃的地位自然跟着水涨船高,她的生辰,自然排场不小。
整个凤藻宫都笼罩在一片喜庆热闹的气氛中。
等到众人都来得差不多齐了,容妃这才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中由着宫人的搀扶走了出来。
作为今日宴会的主角,容妃可谓盛装出席。只见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身着石榴红的华丽宫装,妆容精致,高高挽起的头发上插着两只华丽异常的凤钗,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高不可攀。
若不是那凤钗只有八尾,如今她这气度,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她才是这六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了。
本朝规定,除正宫皇后可着正红明黄宫装之外,其余嫔妃不得僭越,而皇后的服饰发簪可用十二尾的凤凰图案,皇贵妃是十尾,贵妃是八尾,其余嫔妃只得四尾或四尾以下。
按规矩容妃的位份自然是不能戴象征着贵妃身份的凤钗的,更何况她还穿着这么一身衣裳,虽不是大红,可是其中欲与皇后一较高低之意已然明白了。
众人虽看不惯她这副恃宠生娇的高调,可是敌不过她如今身份特殊,众人就算是心有不满,却谁也不敢说出来。
她这般招摇,自然会引起别人的嫉妒。
“天啊,你瞧瞧她那招摇的样子。”
“不就是怀个龙子嘛,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就是,还真当陛下宠她?以前被陛下打入冷宫也没见陛下怜惜过,还不过就是在乎她肚子里的东西。”
“哼,若是万一这十月怀胎生个小公主,我倒看她还神气什么。”
闻言,众人不禁一致点头,最后又有人出声道:“就是,我瞧她那肚子尖尖的,十有八九就是个女儿。”
她的话顿时得到众人的附和,几人七嘴八舌的聊着。
看到容妃的打扮,一直淡淡坐在上首的皇后面色顿时有几分不虞了,不过她还是很好的掩饰住了。
这番表情自然没能逃过容妃的眼,常皇厌恶皇后这已经是满宫皆知的秘密了,所以容妃并不惧她,反而还笑着上前,扶着身子盈盈拜道:“因昨夜孩子闹的紧,嫔妾一时贪睡,来晚了,还请娘娘恕罪。”
她现在可是这宫里最金贵的人了,纵使不喜,皇后也不得强打笑脸,赶紧拉住她行礼的身子,和蔼又大度的道:“本宫不是早就说过,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见到本宫不必行礼吗。”
容妃也不过是客气客气,并未想着真心参拜,就着皇后的搀扶顺势起身。
“嫔妾多谢娘娘恩典。”
“妹妹何必客气,今日是你的生辰,你才是这宴会的主角,你这般本宫可不好意思在待下去了。”
两人虚与委蛇了一番,这才各自落座。
而这时众女也开始按着位份一个个上前祝寿了。
苏依依陪着祝蝶衣站在人群里,听着身畔众女低低满含羡慕嫉妒的声音,一直等到轮到她们了,两人这才上前。
“蝶衣(依依)祝容妃娘娘生辰快乐,愿娘娘早日诞下麟儿,多福多寿。”
容妃看着二人,笑的好不温柔,意味深长的道:“那本宫就借两位吉言了。”
本就是撕破了脸,这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几人都心知肚明。
苏依依也不愿与她多言,拜过之后,就拉着祝蝶衣退下来了。
回到席间的途中,正好遇到上前祝寿的程初雪,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对方才懂的眼神,苏依依便安静的扶着祝蝶衣回到席间坐下。
等到众嫔妃都拜见的快差不多了,这才有一个尖尖的内侍声音道:“陛下到。”
闻言,众人急忙起身,“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一片整齐划一的声音中,身着龙袍的常皇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人,正是早已经官复原职的常睿。他最近卖力的提皇帝跑腿,很是查处了一些贪污渎职、欺上瞒下的宫人,因此早就被皇帝叫回了自己身边。
皇帝的目光并未看园子里一众千娇百媚的妃嫔们,脚步直接朝容妃而去。
“朕说过多少次了,你如今身份贵重,见到朕无需行礼,爱妃怎么就是不听呢?”
第一百七十二章 争辩()
带着几分责备与怜惜的将容妃扶起,皇帝将人搂在怀里道。
“陛下。”在皇帝面前,容妃收起了她的强势,小鸟依人的靠在他的肩头,声音柔的滴得出水。
“臣妾蒙陛下恩宠已是感激不尽,又怎么敢恃宠生骄,乱了规矩呢。”
见她如此明礼识大体,常皇不由自主的愈发怜惜了,感慨道:“朕真是没看错人,爱妃果然是最贴心守礼,若是后宫人人如此,朕就无忧了。”
无缘无故被贬损了的众人顿时沉下了一张脸,方才看过了容妃嚣张张扬的样子,再对比现在皇帝的话,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再说,皇帝就算是想要讨好容妃,也用不着这么贬损自己吧?她们何时不守礼不识大体了?众人一阵恼恨嫉妒,却又碍于那人至高无上的身份,只能把委屈咽下。
“陛下”容妃羞红这脸半真半假的捶着皇帝,娇嗔道:“臣妾哪有陛下夸得那么好,陛下再这样,臣妾可是再没面目在众姐妹中立足了。”
皇帝愿意宠着谁的时候,那谁便是他手中的宝,容妃的撒娇让他十分享受,一把将人又揽紧了几分,“朕的爱妃不好,谁好?”
现场的除了容妃娇羞无比的笑声,顿时就是众嫔妃咬碎银牙的磨牙声了。
若是诅咒有用,估计现在容妃已经被她们咒死千百次了。
等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够了,容妃这才往皇后那里得意的瞥了一眼,面上却是一脸惊慌道:“陛陛下,皇后娘娘还跪着呢。”
早在皇帝进来眼睛里只有容妃的时候,皇后心中就已然明白,自己这个人在他眼中只怕是可有可无吧,若不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循规蹈矩,毫无错处可寻,只怕自己这个皇后之位都已经不保了,她心中酸涩难色。
现在再加上容妃这一出,更让她心酸难堪,心中已经将皇帝对自己所有的冷淡和不公算到了容妃头上。
她容妃若是真的对自己有敬畏之意,又怎会这么久才出声提醒皇帝,这摆明是要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皇后不由狠狠捏紧了袖中的手,面上却一直保持着贤惠无争:“只要能让陛下开心,臣妾与众位姐妹便是多跪一会也无妨。”
不过她的懂事与退让却并没有换来皇帝的怜惜,皇帝有几分扫兴的松开容妃,走上上位坐下道:“都起身吧。”
此时皇后才在宫人的搀扶下坐在皇帝的身旁。
众人也跟着谢恩,各自起身坐下。
看着身旁一脸木木的皇后,皇帝心头再次泛起几丝不喜,又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眼波盈盈望着自己的容妃,皇帝突然一拍身边空了一大半的椅子道:“爱妃过来,坐到朕身边来。”
此言一出,众女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皇帝,也太宠容妃了吧,竟然这大庭广众的就如此不把祖宗规矩放在眼里。
要知道,自古以来帝王身边的位置只有皇后可以坐,一来代表着皇后尊贵无比的**之位,二来也是表示嫡庶有别,不可混淆之意。
她容妃再怎么尊贵,说到底也不过只是皇帝的一个妾而已,何德何能可以与天子同起同坐,这陛下莫不是糊涂了。
“陛下,臣妾自打十五岁跟了陛下,一直勤勤恳恳谨守本分,臣妾自认毫无失职之处,不知何处惹了陛下不快,臣妾还请陛下明示。”
受此大辱的皇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从座上起身,跪在皇帝面前,一番话说完,已经是珠泪滚滚了。
“皇后这是做什么?朕什么时候说过你有错了?”皇帝勃然怒斥。
“那不知陛下为何要让容妃上座?”皇后也一改懦弱的性子,第一次直视着皇帝,“陛下若是对臣妾有何不满但请直言,臣妾自请而去,但也用不着这样当众折辱臣妾。”
凌厉的目光让皇帝有些心虚,这才想起自己此举的确有失妥当,可是他是皇帝,他不可能觉得是自己错了,反而更觉得是皇后拈酸吃醋,不懂进退,他不过是体谅容妃怀胎不已,想让她开心开心么,也值得她这么上纲上线,咄咄逼人的,在众人面前顶撞自己。
“朕不过是怜惜容妃,皇后连这点容忍之量都没有?如此斤斤计较还有一点母仪天下的样子吗?”
“陛下,臣妾如何没有容忍之量,臣妾可怜容妃不易,免她跪拜之礼,免她晨昏定省,这宫里但凡有好的,哪样不是紧着她凤藻宫?但是这凡事都还是要有个章程,尊卑有别,该她有的,臣妾自不会吝惜,可是那些坏了规矩的臣妾却也不能容忍,臣妾既然受了陛下抬举成了皇后,就有义务帮着陛下恪守宫规,让陛下也不至于一时糊涂,做了什么是惹得言官议论。”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丝毫挑不出话中的错处。
众人这才发现皇后也不是个善茬,以前看她沉默寡言,还以为是个懦弱无能的,没想到却也有这般犀利强势的时候。
“你!”皇帝气急。
眼见情况不对,容妃赶紧跪下,一脸的愧疚委屈,“陛下息怒,都是臣妾的错,皇上还请不要责罚皇后,娘娘也不要与陛下置气,一切都是臣妾”
容妃说着,就嘤嘤哭了起来,好不可怜的。
她的柔婉体贴更显得皇后强势,得理不饶人,皇帝气的一下从座上站了起来,怒道:“爱妃你起来,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怀着身子呢!”
皇后冷眼看着容妃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冷哼一声对容妃身旁服侍的一个宫女道:“将你家娘娘扶起来,若是有个什么事,岂非又是本宫的罪过了。”
她一直都是和善亲切,还是第一次这样气势凌厉的说话,宫女不由听了她的话急忙去搀扶容妃,而本来还想再表演一番的容妃也被她一震,下意识的就被扶了起来。
等她回过神来,也是不好再跪下去了,只得绞着帕子假意哭泣,以求博得皇帝的疼惜。
第一百七十三章 示威()
听着皇后毫不掩饰的讽刺之意,皇帝怒不可遏,可是皇后到底没有犯什么错,她娘家的势力不可校区,而且太子又寄养在她名下,他到底是不好明目张胆的与她发火。
可是身为帝王的尊严却又让他容不得这样的挑衅,顿时只觉得一肚子气无从发泄,不由一摔袖道:“朕御书房还有些奏折没批阅,就先走了。”
他走了两步,这才想起还期期艾艾站在一旁等着自己呵护的容妃,软了神色道:“朕忙完正事便来看你,你莫胡思乱想,待你生了皇子,朕就晋你为贵妃。”
他这明显是赌气之意,故意落皇后的面子,可是容妃已经难掩满面欢喜了,忍不住又要下跪,“陛下如此待臣妾”
“行了,今日是你生辰,你就陪她们好好热闹吧,朕走了。”皇帝却没了耐心,扶了她一把,丢下这句话,就在殷景睿的搀扶下走了。
“臣妾(奴婢)恭送陛下。”
等到皇帝走了,众人起身,脸上的表情已是各异。
惊讶的,嫉妒的,生气的
“都是臣妾不好,害的皇后娘娘受了陛下误会,还请娘娘责罚臣妾。”有了保障的容妃心情大好,想到一旁吃瘪的皇后,她假模假样的对着皇后道,“不过娘娘放心,臣妾一定会向陛下解释的。”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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