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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太监误终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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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说着不敢,可态度却十分倨傲,尤其是最后几句,已经满含威胁之意了。毕竟在他看来,皇帝虽然带回了常睿,可是却没有恢复他太监总管之职,而且他失踪了这么久,可见已经是失了圣心必然,他如今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自己又何必怕他。
看着他作死的行为,一旁的秦公公等人心中简直是笑开了花,见过找死的,可还没见过他这种,简直是花样作死啊。
先不说常睿在常皇心中的地位十个李公公也及不上,更何况他小桌子算哪颗葱,还敢妄想自己的死能惊动圣上?果然还是太年轻了,眼界浅,也不知道李公公那样的老狐狸,怎么会收了这么一个蠢货。
常睿也是忍不住冷笑,更称的面容妖异了几分,一只如玉修长的手在案上轻叩。
“看来咱家是久不在宫中,说的话倒是不管用了,一个小小的采买太监也敢这么跟杂家说话了。”
他说的声音极轻,可是却无端的在众人心头掠过一丝寒凉。
一直看戏的亲公公等人悚然心惊,他简直是老糊涂了,方才还想坐上观虎斗,却忘了这上头坐的是谁了,悄悄抹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他赶紧站出来。
“混账东西,竟然敢这么跟常总管说话,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都是死的吗?没听到常总管的话?快将这个贱婢拖去慎刑司,免得污了总管的眼。”
“我看谁敢!”小桌子也怒了,他冷笑着看着秦公公,“秦公公,奴才知道,您不满奴才做了采买太监,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公报私仇,无缘无故的就想打杀了奴才。”
“你”秦公公一时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
正在僵持的时刻,外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哟,这是出了什么事。”
却是得了消息赶来的李公公。
秦公公等人见到他,心中忍不住一个咯噔,不过还是上前行礼:“见过李公公。”
“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去做事和,聚在这里做什么?”李公公也不愧是个老狐狸,即便是早已经得了消息,可是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笑意吟吟的问众人,说着,这才像是刚发现常睿一样,“哟,常总管也在?”
“干爹,您可算来了,您若是再晚来片刻,小桌子可就再也见不到你老人家了。”一见到救星,小桌子立刻就扑到了李公公脚边哭道。
“这是怎么了?”李公公故作惊讶道:“秦公公,小桌子年纪小,便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大可以告诉咱家,又何必这样喊打喊杀的。”
正向怎么交代的秦公公被点名,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也不知是走了什么霉运,居然遇到了这事。
本以为这么直接处置发落了小桌子,到时候再跟李公公解释,哪知道李公公居然在这个时候过来了,他硬着头皮上前道:“李公公有所不知,实乃今日常总管查阅御膳房的采买账本,却发现账目有出入,这才想叫小桌子过来问话,并不是公公以为的喊打喊杀。”
“是吗?”李公公恍然状,这才对一直没出声的常睿道:“咱家真是没想到常总管好不容易回宫不好好休息,却亲自来劳心劳力过问这些小事,若是让陛下知道了,陛下可是会心疼的。”
“李公公严重了,咱家深受皇恩,自然得认真替皇上办事。”
李公公被噎了一下,半晌才僵笑道:“倒是咱家失言了不过不知道常总管发现了什么?您也知道,咱们这些阉人,无儿无女的,难为这孩子叫我一声干爹,咱家也不能不管他。”
“也没有什么,就是这个奴才中饱私囊做假账,以次充好,正好被咱家发现了,李公公,咱们同为陛下跟前的人,陛下是什么性子,想必也不用我说吧。”
常皇最忌中饱私囊,欺下瞒上之辈,李公公自然明白,不过他瞧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账本,不动声色的笑道:“咱家自然明白,不过常总管若是单凭几个账本就定罪,未免太草率了吧。”
小桌子借着采买知名大肆敛财,这件事他自然知道,而且这其中的一部分钱财都进了他的腰包,不过他们做的隐秘,谅他也查不出什么真凭实据。
“那是自然,只不过咱家昨日在宫中,却无意中捡到一个账本,账本的主人记载了自己如何虚报价格,又如何捞钱打点关系,一笔笔,可是清楚的很,若不是这样,咱家也不敢这般肯定的处置啊”常睿突然抛出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账本?什么账本?李公公一惊,而一边的小桌子却瞬间一脸死灰,反佛受了重击一般瘫倒在地上。
看到他的样子人精一般的李公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然是小桌子没有听他的话,偷偷记了帐,也不知道他都记了些什么,有没有暴露出自己,如今还好死不死的落到了自己死对头的手上,想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狠狠的盯着小桌子,目光恨不得杀了他。
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现在,他唯有舍弃小桌子保全自己,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踹了一脚小桌子,怒道:“混账,常总管说的可是真的?”
小桌子被他窝心一脚,踹的云里雾里,正茫然不解的时候,却又听他骂道:“咱家早就告诉过你,做人要知足,要知足,你随时冒了咱家的名头去敛财也就罢了,现如今竟然敢胆大包天的做出这种事,你太让咱家失望了。”
说着,他又对殷景睿道:“常总管,您是有所不知,这小子平时就有些油头滑脑,咱家就是怕他冒充我的名头去做错事,所以这才将他放到御膳房,想要好好磨砺他一番,谁知道他竟然做下这种事,咱家真是愧对您愧对陛下啊。”
他这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若不是殷景睿此刻的身份,他都忍不住想为他叫声好,既表明小桌子所做的一切他毫不知情,又暗示小桌子经常冒着他的名头行事,即便自己将账本拿出来,他也可以辩解是小桌子借了他的名义,他完全不知情。
就这样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殷景睿不无惋惜,本来还以为能将他拉下马,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他。他不禁有些意味阑珊,淡淡道:“那李公公认为该怎么处置?”
逃过一劫的李公公现在是恨不得杀了小桌子,哪里还会保他,立马道:“这小子既然敢做下这种事,一切自然听常总管安排。”
本来瘫倒在一旁的小桌子顿时满面惊恐的看着李公公,吓得肝胆欲裂的扑到李公公脚边哭喊道:“不,干爹,您怎么能这样,您要救我啊,干爹。”
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李公公来不就是为了保他的吗?可是为何到最后却不管自己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与雪妃谈判()
程初雪的宫中,云儿突然急急跑进来道:“娘娘,娘娘,苏依依和蝶妃求见。”
“真的?快请进来。”本来懒洋洋倚在贵妃榻上的程初雪闻言立刻站了起来。
等苏依依和祝蝶衣走进来,就看到了从前对自己一直都是冷言冷语的程初雪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和善态度迎上来了。
“依依,蝶衣,你们可算来了,我可等你们很久了。”
像是从前的那些仇恨不存在一样,程初雪就像是两人的好姐妹一样,上前亲切的挽起两人的胳膊,又对愣在一边的云儿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沏茶,就用上次陛下赏的大红袍。”
祝蝶衣有点不适应她的态度,有些奇怪别扭的看向苏依依。苏依依却明白,她定然是被容妃逼到了极致,不然也不会用这样的态度接待自己,因此用眼光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三人相携着来到桌边坐下,程初雪这才有些急切的道:“蝶衣,你们今天过来,可是同意了我的提议?”
因为得了苏依依的暗示,祝蝶衣也不急着回答,只小心斟酌着道:“我今日是和依依过来,只是单纯的想要看望一下雪姐姐的。”
闻言,程初雪急了:“蝶衣,我可没有危言耸听,你别以为现在容妃对付我,你们就没事了,等她收拾了我,自然就轮到你了。”
想到祝蝶衣的性子,自然是个万事不懂的主,她明白这件事最后拿主意的还是苏依依,便又对苏依依道:“还有依依,你可别忘了,当初就是因为你,容妃才被陛下打入冷宫,咱们三个人里,容妃最恨的可是你啊。”
她的话,自然有一定道理,不然苏依依也不会选择与她合作,单不提她入宫的时间比容妃短,资历人脉都不如容妃,就凭容妃怀着皇子,赢面也比她大了不知太多。
因此苏依依沉吟了一下,这才看着程初雪道:“那不知蝶妃娘娘打算如何与我们合作,依依又怎知我们帮助你对付了容妃,来日您又会不会与别的什么人来合伙对付我们呢?”
“怎么会?依依,只要咱们合作,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们就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会害你们呢。”
一听有戏,程初雪激动不已,立刻连声保证道,说着又怕她们不信,又道,“以前都是我不懂事,不过我保证,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虽然明知她这种人的话不可信,不过现在苏依依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当下便道:“那就希望雪妃娘娘能信守承诺。”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把话说开了,这才进入正题,苏依依看着程初雪道:“那不知雪妃娘娘有什么好办法?如今那容妃可是怀着皇子,若是一个不小心,被人抓到把柄,咱们可都是会没命的。”
“对,如今陛下上了年纪,对皇嗣可是看重的很。”想到上次皇帝为了容妃,对自己毫不留情的手段,祝蝶衣便是一阵心寒,因而有些后怕的道。
“这个你们不必担心,我既然敢找你们合作,就自然会想个万全的计策的。”程初雪说着,又看了看四周。
屋中的宫娥早被云儿遣了下去,只有她自己侍立在旁,此刻看到主子的动作,她立刻乖觉的道:“娘娘,奴婢去外面守着。”
说着,就退了出去,顺便替她们掩上了门。
“过不了几日就是容妃的生辰了,依照陛下的性子,肯定会大肆操办一番,那个时候定然会少不了众人的祝贺,到时人多眼杂,咱们在那个时候动手,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程初雪一番分析后,苏依依十分认同的点头:“不错,那个时候的确是最合适的,只是只是你打算怎么做?”
“她容妃所仰仗的,不过是腹中的龙脉了,若是她没了这个,她又能高贵到哪去?而那时候,若是有谁不小心的那么一推,哪个不开眼的不小心撞到了容妃娘娘,你们说,这算不算她自己倒霉呢?”程初雪*的转着腕上的一只晶莹翠绿的镯子,悠悠说道。
她绝美的面庞上勾着一抹残忍而又美丽的微笑,更增了几分妖异之美,此刻的她,仿若一朵择人而噬的妖花,美绝人寰却又致命。
这便是后宫,一个世间女子最向往的地方,却不知道这里面能活下的女子,哪一个又是一个善茬呢。
即便是最厌恶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自己,不也是为了生存,开始逐渐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吗?
努力压下心头的那一抹悲怆,苏依依冷静道:“依依想,雪妃娘娘的计划怕并不止这么简单吧?”
若是按照她的计划,那么这件事她一个人足够完成,并不需要找自己合作。
闻言,程初雪再度绽出一个笑容,带着几分赞赏道:“依依果真是明白人,你也知道,本宫入宫时间前,身边所侍候的也就云儿这么一个衷心的丫头。”
“所以呢?”
“所以此事还要劳烦依依想想法子,毕竟常公公在这宫中多年,他的人脉肯定比本宫广,便是差遣那么一两个下人,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果然,就知道她的心思不会这么简单,原来是想利用自己动手,她好自己坐收渔利。苏依依看着她,沉默不语,内心却在思虑这件事的可行度。
见状,程初雪有些急了,她这个计策是好,可是苏依依却是成功与否的关键;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说服她,她正欲再度开口劝说,幸好这个时候苏依依开口了。
“雪妃娘娘又如何这般有信心,认为依依能说动常总管替我们办这件事。”
她口上否决着,心中却不由自主在想,依照那人的性子,只要自己好好软语哀求一番,他应该是会帮助自己的吧,应该会吧?这样想着,她又忍不住想起昨夜二人交颈而卧、悱恻缠绵的画面来,一时心口一热,心跳如鼓,只觉得全身都好似喝了就一般,酥酥如麻。
第一百六十二章 蝶衣的调侃()
苏依依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这种怪异的感觉她却并不排斥,反而还觉得很舒服。
“原来依依是担心这个?”幸好程初雪一心扑在自己的计划上,倒是并没有发现她的异状,“常公公有多宠爱依依这后宫谁不知道?依依可别妄自菲薄啊。”
不然那个阉人当初也不会为了你将容妃送进冷宫,更不会几次三番为难自己了。想到这,她不由在心里恨恨咬牙,总有一日,她一定会让这两人生不如死,以雪她之前所受的屈辱和委屈。
不过纵然心里再恨,此刻的她却也仍旧保持着完美无害的笑容,调侃的语气甚至带着几分如闺中密友一般的自然随意,让人挑不出错来。现在的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喜怒悲愁都全表现在脸上的程初雪了,短短几月的后宫沉浮,早就将她练就成如这后宫中所有女人一样,人前笑靥如花,背后杀人如麻。
被她的声音惊醒,苏依依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走神了,她赶紧赶走心中的那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抬头看了一眼对方,见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这才极力调整情绪,故作淡定的说:“好,这件事我自会向常公公提的,不过他答不答应,我就不敢保证了。”
她只顾着观察程初雪的反应,却忽略了身旁的祝蝶衣,殊不知她的一切变化都被祝蝶衣看了个清清楚楚,祝蝶衣盯着她面庞上几丝微不可察的红晕,一双美丽无瑕的眸子里闪过几丝疑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的模样。
她并没有给程初雪明确的答复,谁知道程初雪却是十分笃定常睿会同意一般,顿时一脸放心的道:“放心,依依,只要你提了,常公公定然会同意的。”
两人谈妥了一切细节后,这才想起被忽略在一旁的祝蝶衣,三人又各自闲谈了一番,苏依依和祝蝶衣这才起身告辞而去。程初雪为了表示亲近交好之意,自然是笑容满面的亲自将她们送了出去。
等出了雪宫,祝蝶衣这才拉着苏依依在一个僻静角落,小心看了一下四周无人,这才开口道:“依依,咱们真的要和程初雪合作吗?”
“怎么了蝶衣,咱们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吗?”苏依依有些奇怪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祝蝶衣皱了皱眉,犹豫了一阵这才道:“可是我总觉得她不太可靠,你想想当初她那么对咱们,而且而且当初要不是她给容妃献计,我也不会陛下责罚。”
一想到当初,祝蝶衣就怎么也对程初雪喜欢不起来,总觉得跟她合作还不如去跟容妃合作。
知道她单纯,定然适应不了这后宫中的生存法则,苏依依便柔声解释道:“蝶衣,在这个后宫,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咱们要想活下去,活的更好,就只有不断的在这种夹缝中寻求平衡,今日是盟友,来日是仇敌这本就再寻常不过,所以你不要觉得咱们和她合作了就会一辈子都是盟友。”
又怕自己说得太深奥她听不懂,顿了顿,苏依依又道:“以她的性子,只怕收拾了容妃,她下一个收拾的对象就是你我,所以,咱们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她有可乘之机。”
“嗯,依依,我都听你的。”见她说的郑重,祝蝶衣赶紧点头,表示自己记在心里了,然后她又道:“可是依依,咱们为什么一定非要和她合作呢,容妃也找过咱们,而且而且那个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她的眉间透着几丝不忍,苏依依明白她从小在外族长大,那里的人崇尚力量,相反的也就是耿直,从不会这些弯弯绕绕,阴谋诡计,所以她会不忍也是正常的。
苏依依不禁有丝心疼,这样一个干净单纯的女子,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在父母的羽翼下开心的享受生活,可是她却像是被斩断翅膀关进了笼子里的金丝雀,重重宫闱束缚着她,生生将她拖进这个阴暗残忍的深宫,承受着那些本不该承受的伤害与痛苦。
她不禁揽着她的双肩,直视着她一字一句慎重道:“蝶衣,你听着,你要想活下去,就必须要心狠,今日你因着容妃腹中的孩子而心生不忍,可想过没,当初容妃雪妃和那些所有欺负过你的人,可又有可怜过你?对你手下留情过?”
而且,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去害容妃,那毕竟是两条人命,她所受的教育让她也时刻自责害怕,可是有什么办法,在这个皇权高于一切,人命低贱到尘埃的时代,她若是不害人,就只能被人害。
一席话,说得祝蝶衣红了眼眶,似乎是又想起了从前那些受尽欺凌的日子,她的肩膀忍不住在瑟缩了几下。
“依依,我明白了。”她擦了眼眶,重重的一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变强,保护你和我,不会让她们伤害到我们的。”
纯净的眸子里虽然仍旧一如往昔的干净,可是却再没有先前的犹豫和迟疑,苏依依明白,她定然是明白了自己的话,已经决心改变了。
虽然这样做,对她不知道是好是坏,可是蝶衣生性善良,自己若是不将话说明白点,她真的怕有一天蝶衣也会成为这寂寂深宫中的又一个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成为一个无主孤魂。
“蝶衣,对不起,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可是为了自己,你必须要如此。”她用力揽着祝蝶衣,期望借此能给她一些安慰,又或者是安慰自己,这个地方太冷太阴暗了,若不是还有祝蝶衣,只怕自己也坚持不下去吧。
大概是觉得气氛有些伤感,却听祝蝶衣又扑哧一声笑了。
她抬头,带着真心实意的笑容看着苏依依:“依依,谁说宫中没有真情,不管别人如何,依依,咱们以后要一直好好的,永远都是好姐妹,一辈子都不会变。”
被她的笑容感染,苏依依也褪去心中的阴霾,“嗯,蝶衣,咱们一辈子都是好姐妹。”
第一百六十三章 偶遇舒安然()
两人重新收拾了情绪,却见祝蝶衣突然挂着一抹促狭的笑意,盯着苏依依:“依依,咱们既然是好姐妹,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啊。”
苏依依一脸茫然。
“依依你可别骗我,刚才雪妃娘娘没看见,我可瞧得一清二楚,一提起常总管,你脸都红了。”
“蝶衣,你这个促狭鬼。”闻言,苏依依的脸瞬间爆红,又羞又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状,祝蝶衣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她顿时笑的更加促狭:“哈哈,依依你害羞了。”
听她笑的真诚,并没有嘲讽,苏依依的羞恼去了几分,毕竟她一个嫁给太监,等于守活寡的女子,在这个时代,是最让人看不起的。
不过一想到被这个小妮子取笑,她又觉得不甘,也不管羞不羞了,直接伸手就去挠她的胳肢窝,“臭丫头,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祝蝶衣一时不妨,她本就及其怕痒,被苏依依击中要害,顿时娇躯一软,半栽在她身上,完全是任苏依依宰割了。
祝蝶衣被她挠的花枝乱颤;急忙连声求饶:“好依依,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说你和常总管的了。”
本来还以为她是真的怕了,苏依依正打算停手,谁知道她又提起常睿,苏依依装作发狠道:“好呀,小妮子,我看你是真的不怕痒了。”
“啊,依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好依依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两人笑闹的声音传出,惹得远处路过的宫人频频探头,蓝天白云下,宫墙下两个嬉笑成一团的女子,尤其是那清丽干净的笑声,不知感染了多少人,也为这个沉寂阴暗的深宫,增添了不少温情。
两人笑闹了一阵,等到心中的阴郁之感都去了,祝蝶衣这才道:“依依,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那你万事小心,若有什么事,就差人来找我。”
“我知道,那依依你也快回去吧。”祝蝶衣说着,就往自己的寝宫方向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回头扬起一抹笑,再度打趣,“免得你家常总管担心。”
说完,似乎是怕苏依依再度挠自己,做了几个鬼脸,然后就提起裙摆一溜烟的跑了。
慢半怕的苏依依望着她的背影这才反应过来,不过看着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的人儿,她只能捏着拳头泄愤道:“小妮子,你等着,你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吼完了,她才有些悻悻的走上回常宫的路。
哪知道在下一道宫门口,却正好看见从远方而来的舒安然。
一如往常,他人就穿着一身出尘的白衣,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走在甬道上,却好似穿花拂柳一般的风流写意,姿态潇洒。
明明是个安静温柔的男子,本该是徜徉在江南温柔的烟雨巷中,可是此刻在这威严压抑的宫中,他一步步走来,却又毫无违和感,好似他天生就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也发现了苏依依,唇边绽出一抹笑容,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依依,你怎么在这。”
看着他温润如玉的笑容,苏依依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上前道:“我有点事,安然,你今日怎么进宫了,可是有什么事?”
舒安然虽然是太医,不过却是在太医院挂了个名而已,平时都是在外游荡,只有皇帝召见,这才会进宫的,所以苏依依这才有此一问。
舒安然此次进宫,自然是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不过这些事告诉她却并不怎么合适,因此便道:“没什么,一点小事,你在宫里还好吗?”
“嗯,我一切都好。”这个宫里,对苏依依真心的人并不多,所以见了他格外亲切,苏依依的话便忍不住多了起来,“安然,你呢?”
“你啊。”安然笑着用扇子轻轻敲了敲她的头,“你照顾好自己就好了,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安然,你真是”捂着额头,苏依依嗔怒道,“那也不知道上次是谁喝醉在质子府的后花园的。”
想不到被她提起这事,安然扶额,却又听苏依依道:“对了,公子怎么样了?”
自己突然就被皇帝留在了宫中,当时也不曾跟他告别,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担心自己,想到两人曾经相处了那段日子,虽然也有吵吵闹闹,但总的来说,跟殷景睿相处还是要好很多。
“他没有告诉你吗?”舒安然有些惊讶,他还以为殷景睿早就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给她了。
苏依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没有听清楚,“安然,你说什么?”
她果然还不知道,不过这是殷景睿的事情,他既然不说,自然有他的考量,因此他便道:“没什么,他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心。”
苏依依这才放心,又交待道:“你以后没事别老找他喝酒。”
喝酒伤身,纵然他们身体再强壮,也不能这样不知爱惜,不然等以后老了,难免会有病痛。
明知她是在关心自己,不过舒安然还是忍不住戏弄了一句:“知道了,管家婆。”
“哼。”闻言,苏依依顿时气鼓鼓的盯着他,看着她可爱的模样,舒安然只得强忍笑意:“好,好,是再下错了,还请依依莫要生气。”
苏依依给了他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又想起一事,便道:“安然,你上次给我的医术我都看完了,你下次能不能再教我些别的?”
“那么一本你看完了?”舒安然略有些惊讶,当时她让自己教她医术,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耐力,倒是难得。
“恩我也没什么事,所以就多看了些怎么,你还不相信?”
这个安然,难道还以为自己骗他吗?还是自己在他眼里就那么没用,真是的,苏依依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知道是她是误会了,舒安然也不解释,只是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好,那我下次再给你带一本过来。”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第一百六十四章 来自太监的醋意()
苏依依笑了起来,看着舒安然点头,她又认真的盯着他,真心实意的道谢;“安然,谢谢你,有你真好。”
若不是他,只怕自己早就已经没命了,那还能站在这里,而他们素昧平生,他却不求回报的帮助自己,教自己医术,他对自己的恩情,只怕自己这一辈子都还不起。
阳光下,身着纱裙的女子仰头一笑,反佛是误入尘世的精灵,干净美丽,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好好怜惜呵护。舒安然只觉得心口一紧,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生怕惊扰了她,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却茫然不知。
脑海里只有一个奇怪的念头,抱她,抱着眼前这个清丽如仙的女子,这个念头如魔咒一般,他唯有用力握紧手中的折扇,才能保持丝毫的清醒。
“安然,你怎么?”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苏依依有些担心。
他有些不敢看她明亮的眸子,猝然别开头,强忍着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念头,他努力保持着自然道:“傻丫头,跟我客气什么呢。”
“我没有客气”苏依依低着头,略带伤感的道,“这个世上,对我好的人没有几个”
她只是很想回报他们对她的好,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出了那声苍白的谢谢,她无以为报。
但愿,你不会嫌弃。
一阵微风吹过,带起阵阵海棠花香,几片海棠花随风飞舞,柔弱无依的花瓣一如她可怜的身世与遭遇。
舒安然一阵心疼。
“傻丫头”伸手拂去她发间的一瓣海棠花,他声音温柔的好似三月的春水,一寸寸漫过苏依依伤感的心扉,“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
陪她静静立了一阵,待她的神态恢复平常,舒安然看了看天色,这才道:“依依你别伤心了,若是有什么难事,只管来找我,我纵使办不到,我也能替你想办法的。”
感受到他的关心,苏依依“嗯”了一声,也知道他一个外臣在宫中待久了,必然会惹来闲言碎语,可是他却为了自己,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自己真是不懂事,她有些懊恼,急忙催促道:“那你快出宫吧。”
舒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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