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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侯爷我承包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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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成章冷笑着:“程公子怎么有空来看我一个罪人?”
程昱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为什么?”
洛成章理了理袍子,笑了一声:“为什么?”
“从前到现在,你过的都比我好,读书、女人,连周老都对你青眼有加。我不服气啊。”
程昱手指微抖:“那你就杀人?你当别人的性命是什么?是你泄愤的工具?”
洛成章神色有些扭曲:“她们的性命算什么,不过是些水性杨花的女人罢了,死不足惜。”
程昱面上浮现出怒气:“洛成章!”
“得了吧,把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不过是掩饰自己丑陋的嫉妒心而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谢缺慢慢地踱到洛成章面前,悠悠地说道。
洛成章神色顿时扭曲了起来,怒气冲冲地道:“你说什么!”
谢缺嗤笑了一声:“身边有一个不管做什么都比你好的人,这滋味是不是很难尝?更别提你原本定下的姑娘还哭着喊着要嫁给别人。”
洛成章一双眼睛通红地盯着他:“你住嘴!”
“你的症结不在女人身上,只是她们容易下手罢了,只不过第一次杀人之后,你便想到,可以利用这样的方法嫁祸给程昱。毕竟你们与死者都认识,将所谓的证据放到程昱家中也不是难事。”
洛成章有些恼羞成怒。
“可惜啊,你原本也才识过人,只是让嫉妒心毁了自己。”谢缺的目光扫了扫四周的环境,啧啧叹息,“看来洛公子所剩无几的人生里,只能在这肮脏的牢房里和老鼠共度了。”
谢缺扬了扬眉,转身走了出去,好像特地来这一遭只是为了看洛成章的笑话似的。
剩下程昱和洛成章又讲了什么,他并没有兴趣多听。
这桩案子结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私下里商量着今儿忙活完以后,去哪儿喝个小酒。
“嗨,要不咱们去新开的那家天香坊热闹热闹呗?听说哪里的姑娘水灵!”
“呸!得了吧,就你那点俸禄,还想找个姑娘呢,回去跟你的右手做兄弟吧。”
程栋笑着道:“找姑娘可别想了,小心头儿揍你!”
“大家都在说什么呢?”谢缺踏进了屋子,看着里面说的热火朝天的弟兄,笑着问道。
大家对这个小侯爷还有有些拿不准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变得有些拘谨起来,程栋道:“大家商量着今天忙完去哪儿喝几杯呢?”
谢缺轻轻扬眉:“正好,爷今个儿得空,不如我请大家去得孟酒楼聚一聚。”
众人互相看了看,神色都有些激动,那可是得孟酒楼,他们当中就没几个人去过。
“小侯爷,真的吗?”有人激动地问道。
谢缺唇边噙着笑:“当然是真的,我差人去和掌柜的说一声,给咱们留足位子。”
“谢谢小侯爷!”
先前还有距离感的京城小侯爷,一下子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弟兄们恨不得众星拱月地把他捧着,好让他这条金大腿持续地发光发热。
陆嘉宁在旁边轻轻翻了个白眼,这个人,一顿饭就把弟兄们都收买了。
趁众人讨论着得孟酒楼什么酒菜最好的时候,谢缺走到角落里陆嘉宁旁边,问道:“身子可好些了?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几天,这就跑来当差了。”
陆嘉宁笑了笑:“没什么事,我身体好,一晚上就好得七七八八了。昨天……多谢您。”
谢缺勾唇轻笑:“这有什么可谢的,小陆捕快办案辛苦,我这个闲人也只是力所能及地帮一把而已。”
“您真谦虚,”陆嘉宁拍起了他的马屁,“要是天底下当官的都有您这样的见识,那就好了,您真是我们的楷模。”
谢缺听了这话似乎很受用的样子,微微眯了眼,心想着,这小捕快平时若是多说一些甜言蜜语,再多请几次吃酒也是可以的。
“对了,你脖子上的伤怎么样了?爷看看?”谢缺目光落在她的脖颈处。
陆嘉宁捂住脖子,摇了摇头:“没事的……”,然后在谢缺怀疑的目光下稍微改了口,“就……还有一点儿印子。”
她今天特地穿了件能把脖子遮严实的里衣。
谢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塞到陆嘉宁手里:“这是伤药,每天多抹几次。”
陆嘉宁拿着药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我不能要。”
“有什么不能要的,又不值什么钱,改天我多备一些送到衙门来,大家平时出任务受伤了,也有伤药备着。”谢缺懒散地说着。
这倒是好,陆嘉宁顿时喜上眉梢:“那多谢小侯爷!”
大家又插科打诨了一会儿,陆嘉宁被傅疏源叫了过去。
“太爷,您找我?”
傅疏源正坐在书桌后面,看着一卷名册,见陆嘉宁进来,招呼她进来道:“前段时间西北大旱,上面派下来任务募捐,其中就属这城东赵家捐得最多。不管怎么说,人家出手这么大方,咱们衙门也得有所表示才行。”
陆嘉宁点了点头:“太爷说的是。”
傅疏源收好名册:“前两天,我找人做了一块匾额,正好给送过去。”
陆嘉宁本来还想着县太爷做了个什么样的匾额呢,等抬上来一看,一块红木匾额上面雕了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广济天下”。
傅疏源带着陆嘉宁,还有两个抬着匾额的人一同去了赵家。
到了赵家,门口的小厮一看是县太爷来了,立马迎了上了来:“小的见过太爷。”
赵家门口来来往往有不少的人,都一脸沉痛的样子。傅疏源往里面看了看,里面一片素白,他有些讶异:“贵府……是在办丧事?”
那小厮点了点头,目露悲恸:“咱们家的大爷……前儿去了。”
“您家的大少爷?”傅疏源叹了口气,“一个月前本官还见过他,那时候见他身子还康健得很,不知……可是有什么隐情?”
小厮压低了声音道:“哎,命不好吧,大少爷一向身体强健,只是前段时间生了一场病,没想到一病不起,竟然没撑过来。”
傅疏源觉得甚为可惜,他略一思忖:“罢了,本官也进去吊唁一番吧。”
小厮找了人将匾额抬了进去,让后为傅疏源引路到了灵堂之上。
说起这赵家,这几年也是颇为不顺,显示赵家老爷年迈痴呆,手下一干生意全都撒手了,好在大少爷是个有手段的,将生意拾起来打理得井井有条。后来赵老夫人也过世了,留下一双儿女。那赵家小姐一年前也闹出了丑闻,本来定下了一家家世不错的人家,谁知道竟然做出与情郎私奔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好在夫家不嫌弃,还八抬大轿地娶进了家门。
陆嘉宁跟在傅疏源后面,祭拜了死者,她眼角余光看见,灵堂里围着棺木跪着七八个女子,有年老色衰的,也有颜色鲜嫩的。陆嘉宁看着有些好奇,正要再仔细看去的时候,却被傅疏源拉了一下。
这时候一个身着素服的女子站了起来,走到傅疏源的面前,施施然行了一礼:“妾身见过县太爷。”
这女子约莫二十五岁上下,面皮还十分娇嫩,婉约精致,身材弱柳扶风。陆嘉宁瞧着,在这灵堂内的一干女子中,也是容貌最为出色的。
大概是由于家中的变故,她脸色有些苍白,朝傅疏源道:“我方才听下人说了,太爷亲自送来了匾额,若是大爷九泉下有知,为了百姓做了这样一桩好事,也能瞑目了。”
傅疏源郑重地点了点头:“夫人还请节哀。”
女子笑了一下:“妾身哪里是什么夫人,不过是老爷一个姨太罢了,排行第七。娘家姓陈,叫素茵,您叫妾身陈氏就行。”
傅疏源顿了一下:“七夫人。”
这时候,外面的下人又进来,对陈素茵低声说了一句,陈素茵对他道:“快将人请进来吧。”
傅疏源适时地道:“您先忙着,本官将匾额送到就行了,您先忙吧。”
陈素茵有些愧疚地笑了笑:“咱们家这会儿,也没办法好好地招待您,改日一定好好款待。”
傅疏源道:“您太客气了,不必送了,本官自行离去便可。”
陈素茵感激地福了福身。
傅疏源带着陆嘉宁离开的时候,正好和一个道士擦身而过。赵家的下人领着那个长胡子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弯腰讨好地在一旁奉承着,极为恭敬的样子。
那道士身后还跟了个亦步亦趋的小徒弟,手里抱着桃木剑和符纸之类的东西。
陆嘉宁侧目走过,这赵家发丧还请了道士做法事呢,到底是大户人家。
出了赵府之后,陆嘉宁快步跟上傅疏源,好奇地道:“方才看到灵堂里那一圈的女子,都是赵家大公子的姨太太?”
傅疏源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不是,那都是赵家老爷的。”
陆嘉宁瞪大了眼睛,这赵家老爷,老当益壮啊?
傅疏源一行人走后,灵堂里原本正在哭哭啼啼的众人看见道士进来,都压低了声音,互相看了看,神色变得惊疑微妙。灵堂里的白布随着阴风飘飘荡荡,火盆里的灰烬也被吹起,火苗明明灭灭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气氛有些凝重了起来。
陈素茵上前朝道士行了一礼:“妾身见过清宵真人。”
清宵真人撩着胡子点了点头:“七夫人,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陈素茵叹了口气:“那就开始吧。”
清宵真人走到灵堂当中,其他人纷纷让开一片空地来,让大师做法。
清宵真人从小徒弟那里拿过桃木剑,举过头顶,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
一旁跪着的五姨太有些胆小,拉了拉旁边二姨太的胳膊:“姐姐,我害怕。”
二姨太是个姿色平平的女人,在其他七个姨太中年级最长,已经年老色衰了。她低着头,手里握着一串檀木的佛珠,轻声道:“怕什么,若是真人真将那邪祟找出来,也是好事一桩。”
五姨太目光有些惊惶:“可……可若是那道士指到咱们头上,说咱们是邪祟,那可怎么办?”
二姨太面上轻微地笑了一下,手中的佛珠转了一圈:“你又没做亏心的事。”
旁边的六姨太嗤笑了一声:“二姐姐是个会明哲保身的,我瞧着,咱们一干人的性命可都捏在她陈素茵手上呢,我倒不信,她敢在大爷的丧礼上整出什么幺蛾子。”
六姨太和七姨太前后脚进的赵家大门,都是美人胚子,自然少不了比较,尤其六姨太又素来是个心高气傲的。
二姨太没有和她理论,略显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垂下了眼睛,专心念超度的佛经。
清宵道人的驱邪到了尾声,人站在灵堂中间站定,似乎进入了冥思的状态,然后双目睁开,手中的桃木剑指了一个方向:“何方邪祟,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六姨太霎时间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着,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
今天是金大腿小侯爷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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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爷倒要看看; 这天香楼的姑娘如何国色天香
陆嘉宁跟着傅疏源回了衙门,路上异想天开地问道:“太爷; 咱们破了案子有补贴吗?”
傅疏源凉凉地看了陆嘉宁一眼:“你觉得本太爷给你们发的起补贴吗?”
陆嘉宁嘿嘿地笑了一下,凑到他旁边:“小侯爷可说了,晚上请大家去得孟酒楼喝酒呢; 太爷您也去吗?”
傅疏源摸了摸下巴:“去得孟酒楼喝啊?那怎么能少的了我。”
毕竟他只是个贫穷的基层公务员; 能蹭免费的油水何乐不为呢。
晚上放衙; 老刘滴酒不沾,和另一个刚来的留下来守值; 以防有人来衙门。其他十来个弟兄跟着谢缺和傅疏源浩浩荡荡地去了得孟酒楼。
平时衙门人手本来就不够; 弟兄们都是轮流着换班; 有时候几个人聚起来去喝个小酒; 哪里来得起得孟酒楼这样的地方。
谢缺已经提前订了二楼雅间; 进去之后; 他做东; 点了一桌子的酒菜; 众人喝得兴致都很高。
平时弟兄们不敢放开了喝,这回案子也结了; 终于能喝个畅快了,连秦镇都有些醉意。
傅疏源平日里不喝什么酒,只倒了一杯小酌。
陆嘉宁也举着杯子想要倒一杯,却被人伸手按住了:“风寒刚好就喝酒?小二,上碗莲子羹来。”
“好嘞!”小二满脸带笑地去了厨房,端回了一碗撒了桂花的莲子羹。
陆嘉宁原本觉得大家都喝酒; 就她喝个莲子羹,多娘们唧唧的呀。可是端上来尝了几口之后,又觉得味道不错,甜甜的,带着桂花的香气,就老老实实地吃了。
谢缺坐在首座,一边坐着傅疏源,另一边就是陆嘉宁。
见陆嘉宁只挑着面前的几样菜吃,目光不时瞄向中间的那盘红烧大虾,轻哂,拿起公筷给她连夹了好几只。
陆嘉宁正低头吃着饭,就见盘子里多了几只油亮诱人的大虾,目光一亮,抬头看见正放下公筷的谢缺,受宠若惊地道:“多谢小侯爷!”
“慢慢吃,管够。”谢缺抿了口酒,悠悠地道。
坐在另一边的傅疏源啧了一声:“我说小侯爷,您这是把我们小陆捕快当小孩儿投喂呢?”
谢缺斜了他一眼:“你也想要?”
傅疏源一抖:“不了不了,下官可消受不起。”
陆嘉宁剥虾剥得不亦乐乎,这虾鲜嫩得很,大火加了酱料烹制,虾肉的弹性很足,好吃得她微微眯起了眼。
谢缺看她吃的挺乐,在一旁警告道:“少吃这些油腻重的,病才刚好,小心肠胃。”
陆嘉宁惊疑,以为谢小侯爷要找她茬,犹豫了一下道:“您要卑职给您剥吗?”
谢缺微微扬了眉,这丫头还挺会知恩图报的?
然后陆嘉宁就变成了苦命的剥虾小工,果然出来吃饭也不忘剥削她。
傅疏源看着整两人熟捻的相处方式,目光里流露出一丝讶异。
同样讶异的还有齐恺。
齐恺比陆嘉宁大上四岁,他暗地里喜欢陆嘉宁这事儿几个熟悉的兄弟都知道,旁边和他处得比较要好的王孟捣了捣他的胳膊,示意他跟他出去一下。
王孟朝谢缺道:“小侯爷,我们出去方便一下,酒喝多了,哈哈。”
大家都有些醉意,也没管谁出去了,王孟就拉着齐恺走到外面:“我说齐恺,你要是再犹豫,嘉宁妹子可就要跟别人好上了。这小侯爷我们不好去猜,可是我听说,她那个秀才姐夫可是也在给她寻合适的夫家呢,就是之前那个程昱,你知道吧。”
齐恺手握紧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王孟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衙门里可就这一个姑娘,兄弟,加把劲!”
等他们再推门进来的时候,齐恺和王孟换了个座位,做到了陆嘉宁旁边。
齐恺这人虽然没有什么过人的长处,但是为人温和周到,见陆嘉宁想吃什么夹不到的,他就帮忙给她夹到盘子里,或者倒个水一类的。
平日里齐恺对她就照顾颇多,一开始陆嘉宁刚到衙门的时候,大家还都觉得这不是她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地儿,那时候也是齐恺带着她。有什么案子上的事她不懂的,都一一耐心地教她。
所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倒是劝齐恺道:“齐大哥你也多吃点,我够得着的。”
齐恺温和地笑了笑:“好。”
旁边谢缺慢慢品尝着酒,一边挑眉看向两人,目光在陆嘉宁带着信任和笑意的脸上划拉了两下。
没想到,这丫头桃花还不少。
酒过三巡,大家都酣畅淋漓,秦镇安排清醒得把醉倒了的送回去,然后扛起只喝了一杯酒就醉倒不省人事的傅疏源,朝谢缺道:“小侯爷,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谢缺点了点头:“好,注意安全。”
傅疏源被扛着,还撑着眼皮,拿着酒杯不依不饶道:“我还没喝完呢,再喝一杯!”
谢缺夺下他手中的酒杯,嗤笑了一声:“就你这一杯倒还要喝。”
齐恺等在一边,朝陆嘉宁道:“嘉宁妹妹,我送你回去吧。”
陆嘉宁耿直地道:“没关系,我没喝酒,可以自己回去的。”
齐恺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谢缺唇角勾起一抹笑又忍住了,罢了,齐恺这人倒也还不错,他站在一旁道:“晚上路黑,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陆嘉宁噢了一声,于是和齐恺一起走了。
谢缺看着杯盏狼藉的雅间,拿出别在腰间的扇子展开,寂寥地扇了扇,耳边瞬间安静了下来,突然有些不习惯。
感觉一切的东西都只是孤独地拼凑在一起,而实际上隔了遥远的距离。
“爷,现在回府吗?”不知何时站到门外的郑元安请示道。
谢缺“唰”得一下收了扇子,转过头来危险地挑起眼尾说道:“这才什么时辰就回府了,好戏还在后头呢,最近城里新开的妓馆叫什么来着?天香楼是吧,爷倒要去看看,怎么个国色天香?”
“是。”郑元安低头,掩去眼中惊讶的目光,他记得谢缺已经很久没有光顾过秦楼楚馆了。
当然,之前为了调查私盐案的不算。
谢缺带着郑元安进了天香楼,楼里的姑娘见他气度不凡,衣着不菲,立刻迎了上来。
“哟,公子可真是英俊潇洒,不如和小女子去房里做做?”一个黄衣的女子大胆地邀请道。
谢缺勾唇一笑,挑起她的下巴,脸上的笑容像带了春风。
“爷找你们这里最贵的花魁,不知是哪位姑娘?”
“您可真讨厌,要说咱们楼里最贵的姑娘啊,可就是琴姬了。”那姑娘嗔怪地说着,“可是琴姬姐姐,只凭自己的意愿接客呢,您出再多的钱也没用,还得能入得了她的眼才行。”
“哦?还有这样新鲜的玩法?还是头一回见,这妓。女若是可以凭喜好接客,那到底是谁嫖谁呢?”谢缺饶有兴致地道。
黄衣女子一愣,然后弯腰笑了起来:“公子,您可真有意思!”
谢缺摇了摇扇子:“爷有意思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我身旁这位公子,姑娘,今晚你可要给我好生伺候他。”
黄衣女子一看旁边的郑元安,虽然比不上谢缺,可也是一位英朗的郎君,立刻粘了上去。
郑元安从来都是不沾女色的,顿时如临大敌地推拒着:“爷,卑职不。。。。。。”
“好好享受吧,郑公子。”谢缺扔下一句话,就去找人问清了那位琴姬姑娘的地方,悠悠然上了二楼。
谢缺敲了敲琴姬的房门,漫不经心地道:“在下听闻琴姬姑娘的美名,想一睹芳容,不知可否?”
里面的女子听到这清朗中带着不经意慵懒的声音,不由得心头一动,起身开了门,露出一张欺霜赛雪的美丽容颜来。
她一向自诩美貌,可当看清眼前人的容貌时,还是不由得愣怔了起来,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简直让她觉得出现在这里都是对他的一种玷污。
谢缺倒是有些兴致缺缺,所谓最贵的花魁,原来也不过如此吗?
“公子请进。”琴姬让出一条路。
今晚他是琴姬的第一位客人。
谢缺半点不见外,找了张塌就卧了下来,姿态之随意,仿佛是在自己家中一般。他微微闭上了眼,闭目养神,低声道:“你的名字叫琴姬,想必弹琴很好,那就弹一首来听听吧。”
“是。”琴姬看了眼塌上的男子,抬起纤纤素指,放在琴上,清澈的琴音从指尖流泻了出来,十分地动听。
谢缺觉得这琴倒是弹得不错,也算不辜负了她的名字。只是脑海里蓦地想起那回在春月楼,头一回见一个花魁娘子连弹琴都不会,还要别人在后面给她弹装样子的。
那琴弹得有些一般了。
若有机会,他亲手教她弹才好。他好歹也曾是誉满京城过的谢家小侯爷,弹琴作画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他想,就算教了,估计她也学不会,她那双手,已经是习惯拿武器的手了,哪里习得来这样精巧的活儿。
不对,谢缺有些烦闷地皱起了眉,他为何要想这么多?
不过是区区一个小捕快罢了,哪里值得自己这样费心?他这个小侯爷虽然被流放了,可是要操心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
那边琴姬已经弹完了一首,抬目去看谢缺的反应,见他皱着眉头,不由得慌神了一瞬:“爷。。。。。。可是奴家弹得不好,惹您不快了?”
谢缺的思绪被打断,舒展了一下眉头:“不关你的事,你弹得不错。”
琴姬这才放下心来,犹豫了一下,又道:“您可是有烦心事?不如奴家给您按按头吧。”
谢缺想着也好,微微地点了点头。
琴姬一喜,坐到了塌边上,抬起手指,轻柔地按了起来。
谢缺舒服了不少,可是又想到,她发烧的时候,他可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半宿,又是请大夫又是喂药的。
她喝药的时候一点也不省心,哼哼唧唧地往被子里钻,就是不肯沾药碗半分。最后是被他硬灌进去的,险些被她咬了一口。
又不是属狗的,一个姑娘家,这么凶悍做什么?
而且他刚照顾完她,她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没良心。
“爷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不妨跟奴家说说,说出来,也松快些。”琴姬柔声地说着。
谢缺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道:“假如你养了一只猫,天天给它吃好吃的,给它顺毛,照顾它,但是有一天,它跟别人跑了,你要怎么办?”
琴姬想了想:“既然都跟别人跑了,那再重养一只就是了。”
重养一只吗?
谢缺摇了摇头:“即便重养一只,那也不一样了,长得不一样,叫得也不一样,就连朝人伸爪子的样子都不一样。”
琴姬笑了笑:“您说的恐怕不是猫而是人吧?可那姑娘若是真的跟了别的男人走了,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可以找回来,心也找不回来了。与其徒劳地去寻,不如再找个能死心塌地的姑娘呢。”
“不然您又为何来天香楼呢?”
谢缺轻轻挑眉,一个起身,拉住琴姬压在了身底。
琴姬轻呼了一声,回过神来红了脸,然而胳膊却缠上了谢缺的脖子,娇媚地启唇:“爷。。。。。。”
谢缺捉着她的下巴,慢慢地低下了头,琴姬羞涩地闭着眼。
眼前这样脸自然是好看的,神色也让人动情,然而谢缺却停下了。
他的头脑清醒了一瞬间,坐起了身,理了理衣服,看样子竟是要走了。
琴姬惊慌地拉住他:“爷。。。。。。今晚不留下吗?”
谢缺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进它手里:“不了,家中有事。”
“哎!”琴姬叫住离去的谢缺,“像您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谢缺轻笑着离开了。
琴姬这话说的有意思,一来是字面上的,二来,是他喜欢的女人有什么得不到的?这话说的不错。
只要有权有钱,大部分的愿望都能实现。
而谢缺此时突然不想了。
他只想回府里,看看悦姐儿睡没睡,然后明天起来,看看陆嘉宁这个没良心的好事到底成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 把悦悦改成了悦姐儿,以后正式取个名字吧,悦姐儿是本文助攻之一
感情戏要慢慢发展啦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赵家七夫人
谢缺回了府; 已经很晚了,秋云迎了上来:“爷回来了。”
秋云一向知情识趣; 闻见谢缺身上陌生的脂粉气,就已经明白他去过哪里了。也不多问,取过他脱下的外袍; 放在黄花梨木施上。
谢缺身上沾了好些酒气; 感觉有些热; 扯了扯领子,问道:“悦姐儿睡了吗?”
秋云道:“刚睡下不久; 今天玩了一天; 晚上贪凉吃了些凉的; 结果肚子疼了起来。奴婢找了大夫来看了; 给开了帖药; 服下了之后睡了。”
谢缺就有些不高兴:“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立即和我说?”
秋云一愣:“是奴婢的错; 应该在您回来的时候说的。”
谢缺撩了袍子跨出门; 秋云一惊; 看样子是要去看看悦姐儿了。怪道,平时也没见这么关心过。
谢缺到了衡华苑; 悦姐儿在卧房里睡着,外头守了一个丫头,正在打着盹,被外头谢缺进来的动静一下子惊醒了,
“爷……”丫鬟正要惊呼出声,被他伸手打断了。
谢缺撩了帘子; 进了屋子。
悦姐儿趴在床上,往里面睡了,一双小手举在脑边,有些滑稽。谢缺看着不由地笑了一下。
谢缺在黑暗中就着外面的月光看了一眼,秋云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谢小侯爷喝醉了,酒品可算不上好。
果不其然,秋云一个不留神,就看见谢缺伸出手来捏了捏悦姐儿软嘟嘟的脸蛋。悦姐儿估计有些烧,脸上热热的。悦姐儿哼了一声,觉得脸上有个什么东西凉凉的,下意识地蹭了两下,一张小脸埋进谢缺的掌心里。
谢缺一动不敢动,瞪大了一双眼睛。这么个可怜的小东西,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地亲近他,谢缺的心情就有些微妙。傅疏源强塞给他的这个这丫头,这么一看还挺可爱的。
悦姐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大哥哥?”
谢缺有些欣慰,在他不懈的坚持下,悦姐儿对他的称呼终于从叔叔变成了哥哥。
“醒了,还难受不难受?”谢缺柔声问道。
悦姐儿眨了眨眼睛:“热。”
谢缺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她盖得被子有些厚了,谢缺叫来秋云:“这都四月天了,怎么还盖得这么厚?”
旁边的小丫鬟一个激灵,抖着嗓子道:“奴……奴婢觉得悦姐儿像是要发热的样子,所以给她多盖了一些。”
秋云皱了皱眉,责怪得道:“这么焐着,怕是要焐出病来。”
小丫鬟低着头,连连道歉。
谢缺坐到床边,抬手掀开了一层被子,悦姐儿感觉舒服了一些。
谢缺突然心念一动,朝悦姐儿说道:“想不想见你嘉宁姐姐?明天请她过来好不好?”
悦姐儿眼睛亮晶晶地点了点头。
谢缺又耐着性子哄了一会儿,便看见她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晚上的衙门静悄悄的,今天值夜的人少,太爷被秦镇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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