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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能找到更好的下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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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下:“随意吧。”
场上的人飞快走了个干净,带着地上的尸体和昏迷过去的姜宇平。
只有姜嵃和念念两个,以及那匹被吓瘫了的马,还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念念回眸,姜嵃一直靠在树上,从头到尾没有出声。
她过去对着马耳朵轻轻说了几句话,腿软的马儿竟然又缓缓站了起来,亲昵的冲她打了个响鼻,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
念念笑:“皇叔,我们回去吧?”
姜嵃看着她没回答。
念念歪着头,问:“皇叔也生气了吗?”
姜嵃动了动喉咙,平静的问:“念念的心到底在哪里?”
念念有些烦了,怎么一个个都要问她的心。
她心里烦,脸上却笑得更开心,“心有那么重要吗?”
姜嵃看着她不语。
念念:“可是我天生就没有心,永远也长不来心的。”
姜嵃:“是人都有心。”
念念:“但是我不是人哦。”
姜嵃:“!”
她笑得灿若春花,红唇里吐出软糯娇嗲的话:“我是石头妖精,借用了骆彤的身体而已。石头怎么会有心呢?”
“皇叔不要再问我要心了,我这里没有哟。”
*
浩浩荡荡的春猎刚开始就以惨烈的结局宣告结束。
内阁首辅展文宣对外宣布,陛下身边保护之人玩忽职守,怂恿陛下深入险境,遇虎之后营救不及,致使陛下为虎所伤,均已被羽林军当场斩杀。
羽林军统领宋大人有失察之过,撸去所有头衔,降为普通侍卫,与此相关的所有人员,全都收到了相应的处罚。
为了得到更好的救治,立刻拔营回宫。
得到消息之后,良贵妃当场昏了过去,瑾贵妃也动了胎气,有些坚定的保皇派们不信,要面见陛下,全都被展文宣挡了回去,说陛下伤势沉重,不宜见人。
回宫之后,展文宣按照陛下命令,立皇后娘娘腹中胎儿为皇太子,皇后监国,内阁大臣展文宣,摄政王姜嵃一同辅政。
这个消息一出,满朝文武皆惊。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首辅大人竟然和摄政王站在了同一战线。
济世殿。
念念第一天上朝的时候,姜嵃和展文宣一左一右站在百官之首。
有两个激进的保皇派,大骂着奸贼窃国,妖后乱朝,然后一头撞到了大殿的盘龙柱上。
可惜没死。
人的前额很坚硬,只是昏了过去。
念念一点反应都没有,带着笑坐在上面,等侍卫进来把两人拉出去,清理干净地面之后,她笑着开口了。
“各位大人都是朝中栋梁,不容损失,有些人心中可能想着血溅朝堂能搏得后事美名,流传千古,本宫可以成全你们,美名嘛,要多少有多少。”
“来人!”
她话音落,一排侍卫走了进来,手里全都捧着托盘,上面全都摆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撞柱太疼了,碰巧死了,太难看。本宫为各位准备了匕首,想死谏的,请。”
朝堂上一片死寂,姜嵃和展文宣安安静静的站着,简直像是隐形人。
念念看了他们一眼,咬了咬牙。
没人帮忙,她只好又道:“如果暂时不想死,那就和本宫、摄政王,还有首辅大人一起开创清明盛世,做治世之能臣。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名垂青史呢?”
“今日朝会到此为止,各位大人回去好好想想,是博得虚名重要,还是身家性命、万万百姓重要。”
“退朝。”
念念转身离开,让这些人慢慢的想。
刚坐上凤辇,念念就摘了沉重的凤冠,脱了繁复的冕服,没骨头一样靠在软榻上。
自从那天之后,不仅展文宣不理她了,连姜嵃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冷淡了下来。
幸好两人目前还算和睦,没做什么幺蛾子,权力总算是“和平”的过渡了过来。
不过他们太讨厌了,虽然没闹事,但也不管事,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全都扔给她处理。
念念简直想撂挑子不干了。
她是妖精耶,对人间的权力才没有什么兴趣。
但是想想两个碎片,她又不舍得了。
淳和嬷嬷看着念念累瘫的模样,心疼道:“皇后娘娘,要是实在累,去向展大人和摄政王服个软,说说好话,让他们帮帮您。”
念念和两人的纠葛淳和嬷嬷都知道,嬷嬷知道念念做得不对,但这是自己看到大的小姐呀,就算不对她心里也是向着念念的。
念念吃着冰粉回答:“不能向他们服软,我屈服了,他们以后要变本加厉,要的越来越多。”
淳和嬷嬷:“那怎么办呀,没人帮忙,朝里朝外那么多事,您怎么处理得过来?”
念念笑了一下:“慢慢找机会吧,反正我不能先屈服。”
她就是得存进尺的典型,知道先屈服的人有多惨。
念念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小半年。
时间长了,念念身边的人都知道她其实没有怀孕,每天都在发愁到时候怎么办。
这一天,念念正在铺天盖地的奏折中挣扎,突然听说瑾贵妃求见。
念念对瑾贵妃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叫她进来。
瑾贵妃进来就往地上一跪,叩首:“皇后娘娘,臣妾愿意把腹中胎儿交予您。”
念念眼神一动,屏退左右,道:“看着我的眼睛。”
瑾贵妃抬头,刚对上念念的眼睛,瞳孔瞬间涣散。
念念问:“谁让你来的?”
瑾贵妃木然回答:“展大人”
皇后出墙记()
展文宣从文渊阁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没想到会在路上遇见往日好友赵元晦;两人一起去望江楼喝酒;这他们以前喝酒经常去的地方。
赵元晦年长展文宣八岁;两人是同期;展文宣是那年的状元;直接进了内阁;赵元晦是进士,被外派出去做了地方官,刚刚回京。
都是男人;又都是朝中官员,难免就说起了朝政要事,说起了皇后主政。
酒过三巡;赵元晦叹息:“牝鸡司晨;国家之难啊。文宣为何要助纣为虐?”
展文宣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赵兄;君主昏聩才是国家之难。”
赵元晦:“当今身体康健时;并非无道昏君。”
姜宇平并未死于虎口;救治之后活了下来;可惜身体已经残缺;被展文宣软禁在后宫之中;谁也不能见。
展文宣:“可也不是明君。”
“文宣当时就是内阁首辅,若是有心,完全可以劝谏陛下当一个明君。”
“可惜;我这人比较懒;不想花心思调。教。”
“这么说,文宣是打算执迷不悟下去了?”
“展某并不觉得这是执迷不悟。”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顾同袍之义。”
赵元晦眼里闪过挣扎,最终变为一片冷酷,突然站起来快步跑到窗边,伸手插入怀中,拿出一枚瓷瓶,置于窗外。
望江楼建在江面上,窗户下面就是波涛滚滚的江水。
展文宣蓦地笑出声,将杯中酒一点一点倒到地上,在赵元晦惊骇的视线中,笑道:“赵兄是指这个吗?”
“偷偷给我下毒,用毒威胁我拥立新皇,废了皇后娘娘,对吗?”
赵元晦脸色一阵变换,咬牙:“对,我手里就是唯一的解药。如果你”
“如果我不受你威胁,你就把解药扔下去。解药入水,就算找到,我也早毒发身亡了,对吗?”
展文宣打断他的话。
赵元晦脸上闪过不安,但仍强撑着,道:“既然文宣都知道,我就不多言了,你的答案呢?”
展文宣:“我的答案,刚才就已经给你了。”
赵元晦:“没得商量?”
展文宣:“没得商量。”
赵元晦咬牙闭眼,松开手,接着响起瓷瓶入水的声音。
展文宣叹了口气,“赵兄,我都知道了,你觉得我可能中毒吗?”
赵元晦笑了,“我知道你没中毒,我也知道我如果给了你解药,你会看在以前的情份上饶我一命。不过不用,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只是没想到,展文宣竟然会被妖后的美色所惑,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展文宣没辩解,给自己斟了杯酒,移开视线。
很快,窗外再次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侍卫听到动静冲进来,展文宣挥手让他们出去,听着夜风波涛,丝竹弹唱,还有楼下“有人落水了”的惊呼。
他早已想过会有这天,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自从念念主政以来,赵元晦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周遭很快安静下来,展文宣叫人又上了几坛酒,拿起酒壶酒杯,干脆坐到窗台上,看着江枫渔火,自斟自饮。
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火都灭了,渔船画舫全都绝迹,周围彻底安静下来。
展文宣靠在窗棂上,不知道第几次问自己,为了一个没有心的女人,值得吗?
没有答案。
他想不到答案。
念念来的时候,展文宣已经彻底醉了。
她推开门,就看到他坐在窗台上摇摇欲坠的模样,听到开门声,他回眸,眸光如江水,颊面生桃花。
他看着念念摘下兜帽,露出那张无辜又冶艳的脸。
她走过来,笑吟吟道:“展大人坐在这里,是想下去游个泳吗?”
展文宣好像真的醉了,脑袋靠在窗棂上,看着她有些迟钝的问:“皇后娘娘?”
念念:“还认得我,看来展大人没醉得太厉害。”
展文宣问:“皇后娘娘不在宫里,怎么会在这里?”
念念:“前来感谢展大人帮忙。”
“帮忙?”他眼里尽是疑惑。
念念:“瑾贵妃肚子里的孩子。谢谢展大人替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展文宣不知道到底听明白了没有,迟钝的“唔”了一声,扭头不再理念念,将酒壶里的酒一点点的倾进江中。
他道:“赵兄来看看,你口中的妖后就在你面前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
念念拉住他,捧着他的脸,认真道:“展文宣,你醉成傻蛋了。”
虽然夸她妖且丽很动听,但是她不想和一个醉鬼说话。
展文宣笑了一下,突然捏住念念的脸,目光迷离,喃喃道:“皇后娘娘艳绝天下,臣也是凡夫俗子”
“皇后娘娘知道吗?臣的好友刚从这里跳下去了。”
江水太深,连尸体都打捞不上来。
念念惊讶了一下,她还真不知道。
她往江面上看了一会儿,突然软软的问:“你想下去看看吗?”
她虽然感受不到悲伤,但是展文宣现在看起来似乎真的很伤心。
展文宣看着她不说话。
念念笑了起来,把他从窗台上拉下来,娇声道:“走,我带你下去看看。”
展文宣毫无反抗能力的被她拉着下楼。
天色太晚了,下面几乎没什么人,念念拉着展文宣一直走到江边,指着夜晚格外汹涌湍急的江流,道:“展文宣,我带你下去看看,你不许再一个人喝闷酒了哦。”
展文宣看着她不说话。
念念笑:“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哟!”
她拉着他,缓缓步入水中。
跟着念念和展文宣的侍卫惊骇的互相对视一眼,皇后娘娘不会是要和首辅大人跳江殉情吧?
但是没人敢上去拦着。
等江水即将淹没念念口鼻,她踮起脚尖,含住了展文宣的唇,然后拉着他一起倒入水中。
展文宣确实醉了,但是并没有醉倒失去理智,相反他头脑非常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只不过酒精将他内心的情绪进一步放大,超出了理智的压抑。
他惊讶的发现,他竟然可以在水下呼吸。
念念像一条美丽的鱼妖,拉着他在江水下快速穿梭,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来到望江楼下面。
不知道从哪儿照过来的光,将水底照得一片透亮,到处都是酒杯,筷子,酒壶甚至还有玉簪和女子戴的首饰。
念念笑,伸手在他胸口上写字:“这里就是你那个窗口的正下方。”
展文宣心跳急促,用力抓住她的手。
她到底是什么?
皇后出墙记()
念念和展文宣找到沉在江底的尸体;曾经意气奋发的年轻人安静的沉在江底;双目紧闭;脸色青白。
展文宣站在他身边看了一会;低声道:“赵兄安心的去吧;等过些年;我下去找你;亲自赔罪。”
念念张了张嘴,想说他没机会找赵元晦赔罪了,他要跟着自己走的。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却没开口。
妖精的本能告诉她;这时候说这些,展文宣估计会更生气。
展文宣又看着了一会儿,回头;拉住念念的手。
在水下无法张嘴说话;他只能用“写”的方式和她交流。
他在她掌心写道:“皇后娘娘,能帮我把赵兄的身体带上去吗?”
念念笑了起来;展文宣这才发现;这不知名的光;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她的背后是漆黑漫无边际的江水;各种游鱼被光芒吸引;在她周身打转;缭绕不去。
她像水中的妖魅,勾人心魄。
念念反手抓住他的手,写了一个字:“好。”
没有讨价还价;干脆得让展文宣心头一酸。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她以此来做交换;向他提出别的要求,但是她没有。
念念接着写道:“我现在很弱,一次带不了两个人,要把你先送上去再来接他。”
展文宣喉头微哽,点头。
念念笑了一下,牵着他的手,脚一蹬,带着他离开地面。
展文宣看着她,女子繁杂的服饰在水中绽开,飘飘荡荡,她在水中灵活的游走,浑身发着光
他看得心尖都疼了。
那种明明她就在自己掌心里,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的感觉
哗啦一声,念念带着他钻出水面。
她身上湿漉漉,头发贴在脸颊上,花钿步摇全都掉了,样子有些狼狈,但是她依旧笑得明媚如春光。
念念问:“展文宣,你会游泳吗?”
展文宣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念念:“那好,这里距江岸不远了,你自己游过去好啦,我下去把他扛上来。”
展文宣再点头。
念念刚做好钻入水中的准备,袖子被拉住了。
她停下,疑惑的看他。
展文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说了两个字:“小心。”
念念立刻笑起来,软软的道:“我是妖精呀,才不像你们人类那样脆弱。”
说着,她往后一仰,躺到水中,笑着被江水吞没。
展文宣漂在原地很久,听到岸边传来喊声,这才掉头朝岸边游去。
侍卫快被皇后娘娘和首辅大人这两只吓死了,两人一进水就没了消息,就算知道他们不可能真的殉情也吓得要命,已经有好多侍卫下水亲自来找他们了。
展文宣在侍卫的簇拥下上了岸,念念带的人立刻过来问:“展大人,皇后娘娘呢?”
展文宣:“还在水里,别急,等会儿就上来。”
一群人于是站在岸边焦急的等着。
夜风很凉,展文宣身上还穿着湿衣服,侍卫问他要不要换,他摇了摇头拒绝。
现在他哪儿有心情换衣服。
江面波浪摇动,黑得深沉,映着暗淡的天幕,浩瀚无边。
展文宣安静的等着,一颗心像是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盯着水面,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一半飘在空中,茫然的想她到底是什么。
妖?魔?鬼?怪?还是仙?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面上又出现一道隐约的影子。
侍卫激动的喊了一声:“皇后娘娘出来了!”立刻哗啦啦的跳下水,朝她游过去。
展文宣站着没动,远远的看着她。
她把身上背着的人交给侍卫,自己不紧不慢的跟在侍卫身边。
念念游到岸边,站起来,一步步江水中走出来。
天幕乌云散去,万丈清辉洒下来,她带着笑,浑身滴着水走到他面前。
“展文宣”
她软软的叫了他一声,嗓音娇嗲。
“我好累哟,你抱抱我吧。”
展文宣顾不得去看赵元晦,下意识的伸手。
下一秒,念念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展文宣:“!”
念念无力的眨了眨眼,低声抱怨一句:“什么时候我才能拼回身体呀。”
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皇后娘娘!”
周围的侍卫吓跪了一地。
展文宣稳住心神,快速交代一句:“厚葬此人。”
抱着念念转身快步上了马车。
“去摄政王府。”
这里距摄政王府最近,而且姜嵃身体不好,府中常年都有太医留守,是最快找到大夫的地方。
马车在寂静的夜色中狂奔。
展文宣抱着念念,忧心如焚。
她那么大的口气,一脸轻松的笑带他去看赵元晦,又一脸轻松的笑把他送上来,然后又去带江底的尸体。
她一副自己很厉害的样子,吹嘘着不像“他们”这些凡人这么脆弱。
结果呢?
很厉害的她此刻却躺在自己怀里,人事不知。
展文宣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摸她湿漉漉的脸,拨开她脸颊湿透的长发。
她的脸色却依旧透着粉嫩,就像睡着了一样,但是触手一摸,却凉得惊人。
展文宣心头一跳,立刻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摸上她胸口。
此刻他没有一点旖旎的心思,找到心脏的位置按了下去。
触手柔软滑腻,和额头一样凉成一片。
最可怕的是,没有心跳!
展文宣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在这一刻停下了。
他猛地撩开车帘,大声朝外面喊道:“快点!先去通知摄政王,让太医等着!”
展文宣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如此失态,他嗓音都变调破音了。
车夫扬鞭,一声脆响,应着狠狠的一声“驾”,马车瞬间加速,在街道上飞奔而过。
展文宣稳住心慌,极力控制着颤抖的手指,脱下她湿透的外衣。
侍卫递进来干燥的衣物,展文宣把念念擦干,用力揉搓她渐渐凉下去的身体,不停的叫她: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念念!念念!”
从皇后娘娘变成“念念”,自从那天听到姜嵃这么叫她,他在心里不知道默默叫过多少次。
但是念念毫无反应,安静的沉睡,哪怕他不听的揉搓,她的身体依旧一点点的凉了下去。
终于到了摄政王府,马车还没停下姜嵃就冲了过来。
展文宣抱着念念下来,双眼通红。
姜嵃一看,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惨白。
他什么都没问,立刻领着展文宣进了最近的房间。
里面早已准备好,太医,药品,暖炉
他只知道念念落水,具体如何根本不清楚,只能尽全力把能想到的东西全都准备上。
展文宣把念念放到床上,拉住太医,按到念念身边:“看看皇后娘娘到底什么情况。”
太医早已被姜嵃告诫过,提着一颗心摸上了念念的手腕。
一摸,他心里咯噔一声,脸色变了。
展文宣稳住心神,什么都没问,只道:“救她!”
太医额头冷汗狂冒,干涩道:“下官尽力而为。”
展文宣不再说话,手紧紧抓着床柱,青筋暴起。
姜嵃此刻终于反应过来,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
但他比展文宣要冷静一些,他还记得念念那天告诉他的话,念念是妖精,她只是借用了骆彤的尸体。
现在这样,说不定是她又看上了别人的身体,就像女人都喜欢买换新衣服一样,女妖精说不定也一样。
这具身体穿够了,想换换
他觉得喉咙有些痒,用帕子捂着咳了一下,结果更难受了,忍不住一直咳
“王爷!”
跟着他进来的侍卫惊呼一声,姜嵃眉心一跳,回眸看他。
侍卫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喏喏指了指他手里的手帕。
侍卫道:“您您的帕子”
姜嵃低头,顺着侍卫的手,看向自己手里的帕子。
他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上面红红的一片,全是血。
皇后出墙记()
念念刚睁开眼;看到守在自己床边的展文宣;刚张开口;只说了一个“展”字;就被人狠狠的抱住了。
接下来的话只好默默的咽回去。
展文宣紧紧的抱住她;用力到浑身颤抖;她甚至能感觉到;肩上单薄的衣裳被水渍打湿了。
念念被他抱得骨头疼,忍不住轻轻的呻。吟:“展文宣,我好疼呀;你轻一点好不好。”
站在一旁的姜嵃用手帕掩住口鼻,轻轻咳了一声,拍了拍展文宣的肩膀;道:“展大人;你弄疼念念了。”
念念抬头看向姜嵃,笑了起来;甜甜的叫:“皇叔。”
姜嵃心口一疼;死死压下喉间腥甜;笑了一下没说话。
展文宣这才松开她;露出一双通红的眼。
他问:“皇后娘娘刚才到哪儿去了?”
念念眨眨眼;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老太医。
“我去地府了呀。”
她软软的回答。
展文宣瞳孔蓦地紧缩;屋子里传来姜嵃压抑的咳嗽。
念念一脸无辜,好像根本不知道因为她闹出了多大的乱子。
她甚至一脸得意的向他邀功。
“展文宣,你死了以后要跟我走的。你不是想找你的好朋友赔罪吗?我找阎罗王谈了谈;他说可以放你朋友出来和你见一面;你开不开心?”
她在水下待的太久,灵魂控制不住身体,被肉体排斥了出来,她本来是可以重新回去的,不过想到展文宣的话,决定先去地府一趟。
老太医:“!”
皇后娘娘在说些什么?
倒是展文宣的脑子终于冷静了下来,慢慢的想明白了。
同样想明白的自然还有姜嵃。
他捏紧手帕,眼前一阵阵眩晕,耳朵里嗡嗡嗡的响。
他想说什么,但是一张嘴,就是一道血箭喷了出来,眼前一黑,重重的倒了下去。
!
念念惊呼一声,皇叔不会要死了吧,不要呀,姜嵃现在死,她没有把握让他跟着自己走呀!
她挣扎着要下床,被展文宣死死的按到床上。
“给我老实点!”
展文宣厉声呵斥了她一句。
侍卫连忙扶住姜嵃,让他躺在旁边的软榻上。
展文宣对太医道:“宋太医,劳烦你再为摄政王诊治。”
太医还没从念念醒过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又被拉到姜嵃面前。
摄政王府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姜嵃咳出第一口血的时候,身体就已经撑不住了,不过是念念还没醒,执着着想要等个结果,硬生生抗了下来。
念念一醒,他那口气一松,再加上被她那个理由一气,哪里还撑得住,精神和身体瞬间就垮了。
念念被展文宣吼了一声,有些懵,他难道不夸夸她吗?
展文宣双眼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念念在他怀里挣扎,叫着:“坏蛋!放我下来。我要看皇叔”
展文宣抱着她,狠狠打了她两下屁股蛋子,把念念再一次打懵了。
为什么这些寄主都这么大胆?!
他抱着她出去,随手找了一个没人的房间进去,把她按到圆桌上,咬牙切齿道:“给你交代清楚了!”
念念抿着唇看他,气鼓鼓的。
展文宣也冷冷的和她对视,眼里的火越烧越旺,简直恨不得把她烧成灰。
念念眨眨眼,委屈得不行,坐在桌子上,伸出光裸的脚用力踢他。
“我为了满足你的心愿才去的地府,你不夸我就算了,还吼我。”
展文宣抓住她的脚,紧紧捏着,忍着气道:“臣什么时候说必须要见他了?皇后娘娘可知,臣等发现你的身体没有的心跳的时候”
他说了一半,再也说不下去。
只要回想一想,他就疼得无法呼吸。
他示了弱,念念也不气鼓鼓了。
她不解的问:“我都跟你们说过我是妖精啦。妖精怎么可能被水淹死?那也太没用了吧。你们死了我都不会死的。”
展文宣喉头梗了梗,“臣是凡人,不知道您多大能耐,只知道心跳停了,人就”
那个“死”字,他试了几次,始终说不出口。
念念却无法理解这种情绪,只道:“但是我是妖精呀,身体碎了都还活着的妖精。”
展文宣哑然,他终于意识到,刚才念念没醒过来的时候,姜嵃告诉他的念念没有心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是真的没有心的。
连心都没有,又哪里能体会到他内心疯狂的情绪。
怪不得,他私底下试探姜嵃对念念的想法的时候,姜嵃总是露出心如死灰一样的表情。
他本以为是姜嵃对念念不爱他而失望,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姜嵃不是因为念念不爱他而死心,而是因为永远也得不到念念的心而死心。
一只没有心的妖,不管他们怎么做,都注定了得不到他们想要的。
展文宣沉默良久。
他默然不语,念念也不催促,就坐在桌子上笑嘻嘻的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道:“跟我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目的。”
念念花了三分钟,简单的把一切都告诉了展文宣,包括他灵魂里的碎片,死后要跟着她离开
自然也包括他不长寿的事实。
展文宣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不过是想要他们心甘情愿的死后跟着她离开。
什么喜欢啊,想要废了姜宇平啊,孩子啊,全都是她设定好的陷阱,而他和姜嵃就这么傻乎乎的跳了进去,终至万劫不复。
“念念。”
他叫她的名字,嗓音冷酷。
念念应了一声,以为他不信,软软道:“我没有骗你们哟,我说的都是实话。”
展文宣道:“我信。”
念念眨眨眼,期待问:“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展文宣:“我不愿意。”
念念:“!”
她鼓起了脸颊,不解的问:“为什么呀?我对你那么好。”
展文宣甚至笑出了声,玩味道:“你对我好?”
念念点头。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对展文宣和姜嵃够好了,她为了让他能再见好朋友一面,甚至还跑到地府里去了。
他以为地府是好去的吗?很累的好不好。
“念念。”
展文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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