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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能找到更好的下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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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谢峋喜欢亲她,全身各处,念念身上都是沙子,他亲一口就是一嘴沙;念念也不喜欢,再细软也是沙啊,碰到娇嫩的地方还是疼。
即使铺了毯子也一样。
做到一半,两人都恼了。
谢峋抱着她进屋,简单的冲洗了一下,这才继续。
不知道为什么谢峋今天格外兴奋,念念都累得不行了,他还兴致勃勃,不顾她撒娇求饶又来了两次。
浑身无力的躺在他怀里,念念把这一切归咎于他被嘲笑了,想用性。能力证明他还年轻力壮。
幼稚的凡人。
幼稚的凡人摸着念念光滑的背,笑她:“小淫妖越来越没用了,怎么动不动就喊不要?”
念念哼了一声,不理他。
“好孩子,你会一直记得碎片的宿主吗?”
念念软软的道:“不知道呀,说不定我会活几千上万年。”
谢峋笑:“等你什么时候忘了我,我就算是真的死了。”
念念不明白他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说起这些,想了一会儿,十分大度的安慰他,“那我多记你一会儿好了。”
谢峋笑起来,掐她脸,“小妖精怎么这么贴心,嗯?”
念念骄傲脸:“我也不生你耍我的气了。”
谢峋:“别,你还是气着吧,多气一会儿,最好气到你也死了。”
又闹了一会儿,谢峋突然道:“小繁五十八岁时走的,对吗?”
念念点头。
谢峋默默在心里计算,他今年四十三了,距五十八还有十五年。
他抱住念念,吻她后颈,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此刻一定不太好看。
十五年,他告诉自己,也不短了。
可惜谢峋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再活十五年。
他病倒的时候,所有人都无法理解。
前一天他还五点起床在操场上跑步,把一群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甩得远远的,隔三岔五一体检,身体素质比绝大多数年轻人都要健康,最重要的是,他才五十五岁
但检查结果不会出问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身体的器官急速衰竭,一夜之间,濒临死亡,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吞噬他的生命力。
很多人无法接受,都在私下地感叹人事无常。
可谢峋只是愣了一下,说了一句比他预想的还早之后就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念念来的时候,谢峋正在看自己的检查报告,他是这行的佼佼者,根本不用其他医生为他诊断。
看到念念进来,他笑着让她关上门,然后招手,让她坐到自己怀里。
他抱着她轻吻:“开心吗?再过几个月,你就能带着你的碎片离开了。”
念念想了一下,摇头:“也不是很开心。”
谢峋失笑:“怕你说开心我生气,不跟你走了,嗯?”
念念甜甜道:“对呀。”
“坏心眼儿的小妖精。”谢峋伸手捏了她脸一把,“我们都走了,爸妈估计受不了。”
他口中的“爸妈”是李父李母,他们今年才六十多岁,身体倍棒,至少还有二十多年好活,他一死,念念绝对立刻带着他的灵魂离开,李嘉倪也死了,李父李母只有李嘉倪一个女儿,怕是受不了。
念念问:“那怎么办呀?”
她肯定不会为了李父李母在这个世界再停二十年的。
谢峋:“我们领养个孩子吧,找个像你的,给他们一个念想。等他们年纪大了,也好有人照顾。”
念念软软的应:“好。”
谢峋笑她:“下次记得找没什么亲人的,走得也能无牵无挂。”
念念其实并不怎么牵挂,如果没有谢峋的提醒,她干脆利落的就走了,如今不过配合他而已。
谢峋没告诉李父李母他的身体情况,带着念念跑了好多家孤儿院,终于找到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小丫头可爱得紧,见人就笑,谢峋和念念观察了几天,发现性格也好,给孩子取名叫笑笑,带回来李家。
李父李母早就想孙子孙女了,可惜念念和谢峋不想生,他们也没办法,此刻见了笑笑,喜欢得不得了,一个劲儿的说笑笑和念念小时候像。
念念趁机道说她和谢峋没时间养,让李父李母先替他们养几天,二老大手一挥,包在他们身上。
念念和谢峋离开,让二老和笑笑先提前培养一下感情。
几个月后,谢峋病重,外表虽然没太大差别,但脏器已经衰竭到极致,只能卧床。
他没有住院,从医院里拿了药剂出来,自己给自己实施安乐死。
念念陪在他身边。
看着药剂一点点注入身体,谢峋突然道:“念念,你别急,给我点时间。”
念念:“?”
他在说什么?
很快,她就知道谢峋在说什么了。
谢峋的身体死后,她正准备带他离开,一身黑衣的地府使者又出现了。
念念:“!”
她瞬间气炸,谢峋难道要再来一次?
他以为他带着自己的左脚就能为所欲为对吗?
屋内狂风大作。
地府使者一看念念脸上的笑,连忙道:“念念姑娘,这次他没有拒绝跟你走,别动怒,别动怒”
风渐歇。
念念眼神依旧发冷,盯着使者身后的光团,问:“那你又跑出来干什么?”
使者抹汗道:“谢峋每世都有大贡献,所以他向地府提出要求,我们也要通融一下”
“少废话,他又提了什么要求?”念念打断他的话。
使者:“带他去个地方,回来之后他就跟你走。”
念念:“多久?”
使者:“一日之内便可。”
念念:“我就在这里等着,如果一天之后没回来”
使者:“任凭念念姑娘处置。”
使者带着光团刚一离开念念的视线,就揉了揉胸口,挥手唤醒谢峋。
谢峋:“多谢贵使。”
和上次见面相比,使者带着隐隐的恭敬。
“天尊闭关之地名曰归墟,难进难出,别说我一名小小地府使者,就是阎罗王来了,没有天尊的允许,也进不去,所以我只能把你送到归墟入口,能不能进去,就看你的了。”
谢峋颔首道谢。
上一世随使者进入地府时遇见了阎罗,一番交谈,他得到了这次接近雕刻念念的那个人(?)的机会。
他有一个猜测,亟需证实。
极地之渊,万水汇聚之处,使者带着谢峋沉入海底,一直下沉,一直下沉。
沉到漆黑一片,空无一物的虚无之中,穿过黑暗,渐渐又有微弱的光,不知道过了多久,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不停的吞噬周遭的一切。
使者指着漩涡道:“这就是归墟入口,万千世界交汇之处。如果没有天尊的允许,不管谁跨入都会被震荡的空间撕成碎片。”
使者说完,“你过去试试吧。”
谢峋道了谢,上前,越走近,越觉得这个漩涡可怕,等他到漩涡前面,只觉得自己连蚂蚁都不如,渺小得如同蚍蜉。
他站定,对着漩涡中央道:“谢峋求见天尊。”
话音刚落,漩涡突然暴涨,将他吞没。
谢峋瞬间陷入昏迷。
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纱裙的女孩子,她美得天地失色,夺日月之光,只要她在的地方,就叫人看不到别的地方。
夺天地之造化,美丽的极致。
是念念,他一眼就认了出来,那神态,那笑容,那眼神丝毫不变。
她坐在湿漉漉的青苔上,娇娇的道:“我听说祝融伯伯曾亲手做了一把琴,后来琴身化灵,叫祝融伯伯父亲。我也是你亲手做的,是不是也该叫你父亲?”
安静了一瞬,响起男人的嗓音:“为什么想叫我父亲?”
念念软嗲嗲的回答:“因为这样不管我闯了什么货,你都会为我撑腰了呀。”
男人笑了一声:“念念,你不叫我父亲,我也会为你撑腰的。”
“真的吗?”念念开心的跳下来,“我把南极仙翁养的仙鹤捉来吃了,他好生气,说要把我抓去当摆件”
“淘气。我知道了,我会向南极仙翁赔罪的。”
念念开开心心的走了。
念念走后,大殿里突然多出来一个黑影。
男人道:“替我看着她,别让她受伤。”
黑影嘲笑道:“你再这么纵容她,早晚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男人嘴角一勾:“我纵容得起。”
*
谢峋回来的时候,念念正坐在他的身体旁边抱着平板看视频。
看到自己,她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甜甜的道:“谢叔叔,你真好,没有骗我。”
谢峋笑了一下,“走吧,你的碎片,该还给你了。”
念念笑嘻嘻的看着他,在心里猜测他干什么去了,他眉宇间尽是坦然,隐藏了二十年的疯狂不知道是消失了,还是压抑得更深了。
不过念念并不在乎,她开开心心的带着谢峋回到化灵池,看着他的灵体渐渐消失,最后自己的左脚从中飞了出来,和其他部位融为一体。
念念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收集到碎片,她现在已经有左臂左手,左腿左脚啦!
开心!
下个世界,会不会带回自己的脸呢?
她好想知道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
皇后出墙记()
念念很乖;听了谢峋的话;这次找的交易对象是个全家死绝的孤女;名叫骆彤。
骆家曾祖是开国功臣;随太祖南征北战;打下了大半疆土;受封柱国公。
不知是不是骆家曾祖打仗时杀人太多;损了阴德,骆家子弟尽皆先天不足,子嗣凋零;到了骆彤这一代,就只得她一个女儿。
先帝在时,做主将骆彤指给太子姜宇平当正妻。
骆彤十六岁大婚;次年先帝驾崩;姜宇平即位,骆彤封皇后。
当时朝廷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如果不是以骆家为首的大半个武将集团;还有首辅大人展文宣从中斡旋;姜宇平十七岁那年;就死在了夺嫡之争中。
可惜花无百日红;日子安稳以后;姜宇平开始广纳后宫,骆彤生性骄纵,如何忍受得了丈夫三宫六院;就算丈夫是皇帝也一样。
因为善妒;迫害嫔妃,骆彤为姜宇平所厌弃,不久之前骆彤父亲,柱国公过世,姜宇平终于爆发,当着后宫嫔妃的面狠狠训斥了她一番,说以后再敢对他的嫔妃下手,就夺了她皇后之位。
这还不算,骆彤无意间发现,她之前流过的两个孩子,全都是姜宇平下的手,因为他怕骆彤生了皇子之后,自己就会被骆家抛弃,转而拥护小皇子上位。
惊怒悲痛之下,骆彤一病不起,于昨天夜里病逝。
作为使用身体的报酬,念念要满足她生前心愿。
皇后娘娘的心愿可真不简单,姜宇平不是最怕他的皇位被抢走吗?她就偏偏要让着江山换个人来坐。她要让他看看,皇帝可以换,皇后不能换。
而念念的目标则是大反派安王殿下,姜宇平的七皇叔姜嵃,是碎片一号携带者,还有保皇派的首辅大人展文宣是碎片二号携带者。
念念托着腮想,这个任务难度好像有点大哟。
自从姜宇平即位,安王殿下就被封为摄政王,几乎架空了姜宇平,只是安王身体不好,常年缠绵病榻,否则以他的能力,朝臣们早就一边倒的支持他把小皇帝弄下去了。
除了身体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让朝臣们对他猜忌不断
——他的身世问题。
安王是太宗最小的儿子,生安王时太宗已经五十八岁,有人私下说,安王生辰和太宗临幸安王母亲的日期对不上,怀疑他不是太宗血脉。
安王出生后不到一个月,母亲就被太宗打入冷宫,并下令永不释放,几乎从侧面印证了安王身世有问题。
念念发愁,她被关在深宫里,怎么才能接近姜嵃和展文宣啊。
直到半个月后,冷宫的安太妃传来生病的消息,念念才终于找到机会。
摄政王如今权倾朝野,想把母亲接出冷宫想必不是难事,可惜太妃固执,并不肯离开,姜嵃只好每隔一段时间进宫一趟,探望母亲。
这天下着雪,摄政王的辇车一路驶进后宫,畅通无阻的穿过冷宫宫门,停在主殿前。
侍卫在窗口低声禀告:“王爷,到了。”
话音落,从车内伸出一只苍白修长手来,厚重的车帘拉开,露出男人清矍锋利的脸,车内温暖如春,他的脸却透着寒意。
姜嵃出来,侍卫已经展开大氅,想要为他披上。
姜嵃抬手止住,下车踩进雪地里,快步走进大殿。
刚进去,他就听见软糯嗲甜的嗓音在说:“我也不知道呀,可能是姜宇平那厮眼瞎了吧。”
姜嵃忍不住微微扬眉,好大的胆子,敢直呼皇帝名讳不说,还敢骂他眼瞎,母亲身边何时多了这么个大胆的小丫头。
绕过屏风,母亲和一个穿着红色宫装的女孩坐在炕上在说话,听到宫女的通报,背对着自己的女孩回头,露出一张无辜又妖娆的笑脸。
姜嵃瞳孔微缩,是皇后。
她微微歪着头,软软的叫了一声:“七皇叔。”
姜嵃微微欠身,见了一礼,问:“皇后娘娘怎会在此?”
念念直勾勾的打量他,姜嵃的身体似乎很不好的样子,脸色苍白,嘴唇淡得毫无血色,从外面进来这么长时间了,身上还冒着寒气,看他一眼,感觉比看外面白茫茫的冰天雪地还要让人觉得冷。
被念念这样看着,姜嵃脸上一派平静,实则心中诧异不已。
他研究过骆彤,骆彤不愧留着骆家的血,宁折不弯,很有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儿,若生为男儿怕是劲敌一个,可惜生为女子,只能被困于后宫之中,和一群女人争夺男人的宠爱。
没想到她竟会出现在这里,用这样赤。裸不加丝毫掩饰的眼神看自己。
念念笑嘻嘻道:“我听说太妃身体不适,来找太妃说话。”
她甚至没用本宫。
太妃冲儿子点头,证实念念的话。
姜嵃不动声色的朝念念道了谢,坐下开始和母亲说话。
太妃不知道是不是在冷宫住久了,面对儿子也不甚亲热,姜嵃也没和母亲相处过,母子二人之间的气氛并不热络,十分冷淡。
几句话的功夫,确定母亲并不大碍之后,姜嵃就告辞准备离开。
念念和他一起告辞。
临出门,念念见他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在心里嘀咕,这人可真沉得住气,不得已,只好自己开口了。
“七皇叔”
她软软的叫他。
姜嵃:“皇后娘娘请讲。”
念念笑嘻嘻道:“我要讲的话,不能让七皇叔之外的人听见。”
姜嵃眉眼淡淡:“无妨。”
周围都是他的人。
更何况,她连直呼姜宇平姓名和骂他眼瞎的话都说了,还怕什么?
念念眨眨眼,“我说了皇叔可千万别后悔哟。”
姜嵃心中更觉诧异,骆彤性情刚烈,何时会用这么软糯娇嗲的嗓音说话。
他不动声色道:“但说无妨。”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说出多惊世骇俗的话来。
念念翘起嘴角,眼睛亮了起来,兴致勃勃道:“我和皇叔联手,把姜宇平废了怎么样?”
姜嵃:“!”
他真没想到,她一开口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乌黑的眸子闪亮,那兴致勃勃的模样,好想商量着做坏事的小孩子,天真又无畏。
她可知道,单单这句话,就够诛骆家九族了。
姜嵃生平第一次后悔,没有听她的话屏退左右。
除了姜嵃身边的侍卫,周围的宫女太监全都瑟瑟发抖,差点当场跪下。
姜嵃抬手,身后的侍卫会意,悄悄退了出去。
他依旧温和又冷淡,道:“皇后娘娘可是在与臣开玩笑?”
念念摇头,“我是说真的呀。七皇叔今年刚好而立之年了吧,却还没有娶王妃,不如等我们废了姜宇平,七皇叔来当皇帝,我嫁给你继续当皇后,怎么样?”
姜嵃问:“为何?皇后娘娘的后位不是坐得很安稳么?”
念念皱了皱鼻子,嫌弃道:“姜宇平整天和后宫其他嫔妃厮混,我这个皇后早晚要被他废了,与其等他废我,不如我先废他。”
姜嵃低低的笑了一声:“皇后娘娘说笑了,陛下仰仗骆家,怎会轻易废后?往后这种话切勿再说,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念念有些失望,“这么说,皇叔是不愿意和我合作了?”
姜嵃只道:“这次臣就替皇后娘娘清理了嘴杂的人,若是再有下次,可就没人替您善后了。告辞。”
他话音刚落,一队侍卫就冲了进来,最后两个撩开门帘,他弯腰踏入风雪中。
“皇后娘娘,臣送您回宫。”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态度恭敬但坚决的将她请了出去。
念念出去,看着姜嵃的辇车渐渐消失在白茫茫的天地间。
好气呀,念念不明白,为什么每个碎片的寄主一开始都要故作矜持一段时间呢?明明到最后还是得老老实实跟自己走。
哼,让你再傲两天。
第二天,念念差人告诉姜宇平,说她心情不好,要回家住两天散散心,姜宇平大手一挥,准了。
御书房。
女官为姜宇平斟茶,目光却偷偷去看站在下首的首辅大人。
这位展大人只站在那里,通身的雅致风流就叫人看红了脸。
展文宣今年不过二十八岁,比摄政王还小两岁,却已位极人臣,和摄政王平分秋色。
他并未注意区区一个女官的视线,对姜宇平劝道:“陛下如今羽翼未丰,兵权尚未到手,不可与皇后再生嫌隙,暂时安抚为益。”
姜宇平道:“展卿放心,朕有分寸,等皇后气消了,朕自会去赔罪。只是不是现在,否则以后朕还有何威严?”
展文宣扬眉,想起昨天宫内传来的消息,皇后探视安太妃,在冷宫见了姜嵃,姜嵃走后清理了当时在太妃宫内当值的太监和宫女。
他总觉得,事情怕是有变。
可惜这是后宫之事,不能外臣能提的,得找合适的人给姜宇平分析一下,良贵妃似乎是不错的人选。
次日朝会结束,姜嵃刚进王府,就见管家神色奇怪的上来禀告:“王爷,皇后娘娘来了。”
姜嵃眉心微蹙,这丫头,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然骆彤已经结婚三年了,但才十九岁,在姜嵃眼中还是个小丫头。
尤其是经过昨天,更是加重了这种印象。
车子驶过前院,来到客厅,还没下车他就听见女孩娇嗲的嗓音,“这颗不行,不够圆,再挑”
撩开车帘,他下车,绕过回廊,一眼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的女孩。
昨天大雪,院子里一片素白,院子中央一棵苍劲的大树伫立,树下是汉白玉的小方桌,周围摆着四个石凳。
她坐在石凳上,桌上铺满了红豆,一群侍女小厮在围着在挑豆子。
姜嵃:“”
这冰天雪地的,她不怕冷吗?
“呀,这颗好,大小刚好合适,也够圆”
她软软的惊呼一声,把红豆不知道按到了哪儿,接着回眸,看到自己立刻笑了起来。
姜嵃微晃了一下神,笑容明媚,叫人恍惚间以为雪澌冰消,大地春回,连身体都似乎暖了一些。
她抱着手里的东西嗲嗲的叫了一声“皇叔”。
“皇后娘娘。”
姜嵃走过去微微欠身,权当行礼了。
他目光落到她手上,是一枚雪白的骰子,用雪捏得四四方方,上面嵌着红豆,颗颗圆润,大小匀称,还挺精致。
可惜那双手却被冻得通红,看着有些刺眼。
念念举起手里的东西,软软道:“皇叔,送给你。”
姜嵃当然知道那句话,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他刚想拒绝,念念就又笑嘻嘻的接道:“不许拒绝哦,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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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低眉顺眼的侍女小厮瞬间精神。
难道皇后娘娘和咱们王爷有一腿?
皇后出墙记()
姜氏皇族都有一双标配一般的褐色眼睛;只有姜嵃是例外。
他瞳色浅淡;泛着铁灰;乍一看去像某种冷血动物的竖瞳;当他面无表情盯着人看的时候;叫人浑身发冷。
这也是他被人攻讦身世有问题的重大依据之一。
然而此刻被他冷冷盯着的念念却全无反应;依旧笑得灿烂明媚;托着雪骰子的手固执的伸着,既无尴尬,也无不耐。
姜嵃张嘴想说什么;可呼吸太急,凛冽的冷空气倒灌入喉咙,刺激喉管;激得他忍不住咳了起来。
他穿着黑色绣金色龙纹的蟒袍;腰缠玉带,像一株顶风立雪的竹;被厚重的酷寒压弯了腰。
周遭的人见他咳嗽;连忙涌上来;披大氅的;递手炉的;簇拥着他快步进屋。
念念眨眨眼;哦,对了,姜嵃出生时先天不足;尤其畏寒;按照现代的说法是对冷空气过敏。
可他气场太强,眼神冷硬锋利,毫无一丝病人的孱弱,如果不是突然咳嗽起来,念念都快忘了他是个病人了。
她想了一下,不会是因为她的碎片,他身体才这么差的吧?
姜嵃进了屋,温暖潮湿的空气安抚敏感的气管,这才慢慢止住咳嗽,挥手让周围的人都下去,目光扫过周围,问:“皇后娘娘呢?”
管家躬身答:“皇后娘娘不进来说是到了屋里,她给您做的咳咳”偷了姜嵃一眼,见他没什么表情,这才小心翼翼接道,“定情信物就融化了。”
姜嵃一张嘴,差点又咳出声,硬生生忍下去,道:“请皇后娘娘进来。那骰子想个办法也带进来。”
管家:“是。”
盏茶功夫后,念念捧着暖匣进来,笑嘻嘻道:“皇叔,这个法子好,夏天可以放荔枝。”
姜嵃没出声,虚虚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念念坐到他对面的炕上,把暖匣放到案上,打开,笑眯眯的看着。
里面赫然是个古代版的“小冰箱”,匣子中间用玉板隔了一个小空间出来,雪骰子就放在里面,周围全堆满了敲碎的冰块,只要及时更换外面的碎冰,雪骰子永远都不会融化。
姜嵃并不接话,只问:“皇后娘娘可有要事?”
“当然有啊。”
念念把暖匣推到他面前,“我来送皇叔定情信物。”
这就是她的要事?
姜嵃差点又咳出声,深吸口气才道:“皇后慎言。此物还是送与陛下好。”
念念:“皇叔真的不考虑和我合作吗?”
姜嵃用沉默作答。
念念泄气,“好吧,皇叔把这东西收下我就不提合作的事了。”
眼见姜嵃还要拒绝,念念歪着头笑,“本宫赐予皇叔,皇叔要抗旨吗?”
姜嵃到嘴边的话只得咽了回去,拱手:“谢皇后娘娘赏。”
念念这才满意。
侍女送了汤药过来,姜嵃端过,见念念直勾勾的盯着看,笑了一下低头喝了一口。
药味很苦,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样子还挺惬意,好像在品茗。
念念托着腮看着,手指轻轻扣着桌面,道:“皇叔,我想请你帮个忙。”
姜嵃咽下口中药汁,道:“不敢。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念念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红唇翘翘,眼睛亮闪闪的,透着勃勃兴致。
姜嵃下意识觉得不好,这副模样和昨天她说要废了姜宇平时一模一样。
念念:“皇叔应该听说了,宫里两个后妃有喜,一旦出生就是皇长子或者皇长女,可中宫却无子”
姜嵃微笑,原来如此,想借他的手帮她整肃后宫吗?
他低头,借喝药掩饰嘴角的冷嘲,不知道是在嘲笑她的愚蠢,还是在嘲笑自己差点上当。
念念还在继续:“自从我父亲过世,姜宇平就再也没在中宫留宿过,我想要孩子也没办法,可我自己也生不出来呀”
温热的药汁进入口中,苦涩难言,他却早已习惯,从记事开始,他就常年伴随着汤药。
这三十年来,他吃药比吃饭都多
“所以,”念念做了总结,“皇叔给我一个孩子吧。”
“噗。”
药汁瞬间呛入气管,饶是淡定如姜嵃也被她吓到了,手帕连忙掩住口鼻,剧烈的咳嗽起来。
侍女也被念念这番话吓到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上来帮他把药碗拿开。
一阵兵荒马乱。
念念笑盈盈的看着,因为剧烈的咳嗽,姜嵃常年苍白的脸绯红一片,咳出了泪,眼眸水润,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暖意。
他微微喘息着回视念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给给她一个孩子?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心脏急促跳动,砰!怦!怦!不知道是太过震惊,还是方才咳嗽的影响。
不过一瞬间而已,姜嵃就冷静了下来,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兴味盎然,像是在蚂蚁洞里灌水的坏孩子,欣赏窝里的蚂蚁狼狈的四处逃窜。
姜嵃已经不再用混淆皇室血脉是重罪这样的话来劝告她了,她连废了皇帝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混淆血脉又算什么?
念念继续软软的问,撒娇一般:“皇叔,你愿意帮我吗?”
姜嵃悄悄深呼吸,道:“皇后娘娘怕是不知,御医曾告诫过臣,若想活得长一些,需远离情。欲。您这个请求,请恕臣难以从命。”
呀,这样吗?
念念有些惊讶,骆彤的记忆中只知道姜嵃身体不好,还真没想到严重到这种程度。
她有些苦恼的皱着一张小脸,这下怎么办呀,她可是很喜欢和寄主滚床单的,这个寄主身体未免也太差了吧。
念念看着他,眼里有说不出的失望。
姜嵃被她看得脸热,不过面上依旧一派镇定,“皇后娘娘想必不会要了臣的命吧。”
念念突然起身,不顾形象的蹲到他面前,仰着头看他,问:“这么严重吗,御医有没有说怎么治?”
姜嵃:“没得治。”
念念:“庸医!”
姜嵃:“”
念念:“”
两人大眼对小眼了一会儿,念念爬起来,无奈道:“既然皇叔身体不适,那我只好找别人帮忙了。”
姜嵃:“!?”
她叹了口气,又笑了起来:“宗室里看得过眼的皇族还真没几个皇叔有推荐的人选吗?如果皇室子弟没有合适的,我只能找外姓人了。”
姜嵃苦笑:“臣不知。”
念念:“你觉得首辅大人怎么样,展文宣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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