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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女令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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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月白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倒是听说,近来中都那边俨然是一座空城了,彩衣教本想借此机会将中都完全控制在自己手中,但出现了一股奇怪的势力,自称是屠魔,专门挑着彩衣教外出执行任务的人杀,现在彩衣教正和这股屠魔势力打得难舍难分。他们虽有力量将屠魔势力完全剿灭,可是他们没有这么做。”

    千面跟着说道:“这也不难理解,难打的仗还在后面,彩衣教怎么肯为了一个区区无名的势力,就浪费自己的兵力。”

    “这个屠魔势力,是什么来头?”方汝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争取一下?”

    “我已经让生江带人去中都了。”宋月白半眯起眼睛,缓缓道,“如果可以的话,这将是我们的第一股力量。”

    组建近卫,当然不是表面上这么冠冕堂皇,楚王要兵帮他抗衡齐王,宋月白也要人手帮他防范四面来敌。

    即便现在是盟友的楚王,将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对手。

    次日传来了消息,说是几大家族的人都到齐了,青屏山也到了。

    方汝看向听了消息后面色微有变化的宋月白,问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知道宋月白对师门的忠诚和依恋,如今青屏山不要他了,可是他的心里却始终都有青屏山的存在。

    然而,宋月白却摇了摇头。

    “如今的青屏山,早已不是当初的师门了。”

    他始终记得东瑞给他的请报上,写着的那些话。

    如果当初东樱岛论剑大会,是一出阴谋;如果他的师父是杀害师祖的凶手;如果青屏山早已和彩衣教有所勾连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昔日师门。

    可是,他不愿见青屏山的人,却不代表着对方不会找上门来。

    府衙的管事来敲了门:“宋大人,外头有人自称是青屏山掌门,要见您一面。您看”

    方汝愣住,宋月白也腾地站起了身。

    “请到偏厅。”宋月白沉声道。

    这是方汝第一次见到青屏山的掌门,宋月白的师父,青纵云。

    跟着青纵云一起来的,还有青屏剑仙端木栩和小师妹青岚。

    青岚是青纵云的亲生女儿,这会儿见了宋月白,甜甜地叫了声大师兄,惹来了端木栩一声冷哼。

    “师父。”宋月白抱拳,行了个江湖礼。

    青纵云淡道:“宋大人,你已经不是我青屏山的人了,这声师父,青某担不起。”

    “一日为师,终身受用,庭轩对师父感激不尽。”宋月白顿了顿,又道,“这就跟师父对师祖的感情,是一样的。”

    青纵云面色忽然一变,眸色一冷,说道:“宋大人还是免了吧。”

    宋月白弯唇一笑,极尽凉薄。

    旁边,端木栩已经说上了:“就是,宋大人现在飞黄腾达了,连抽取江湖势力组建近卫这种馊主意都能出,早就是皇帝的一条走狗了,师父,咱们还是别跟他攀上关系的好。”

    宋月白抬眸,冷笑道:“也是,我竟不知道,昔日江湖第一剑宗,堂堂青屏山,什么时候连彩衣教的狗都养着了,狺狺乱吠,吵得很。”

    “你说什么!”端木栩已经要拔剑了。

    “大师兄,九师兄,你们别吵啦。”青岚左看看右看看,说道,“本来都是一家人的,吵什么嘛。大师兄,我们今日过来,就是想问问,你这个近卫组建,是什么样的过程啊?我也想参加,可以吗?”

    宋月白淡道:“八月初五开始报名,只要报了名就可以参加比赛,每个门派分到一至二百个名额,视情况进行增减。”

    “二百个?”端木栩已经叫了起来,“你知道青屏山这次过来参加比赛的有多少人吗?七百六十人,你就给二百个名额?你还是不是青屏山的人?”

    方汝坐在一边,喷出了一口茶水。

    她掏了掏耳朵,问道:“端木少侠,我没有听错吧?方才也不知道是谁说不要跟庭轩攀上关系的好,这会儿怎么又来攀关系了?”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端木栩冷下脸,阴沉地说道。

    “在下忝为牌令司梅令之一,朝廷二品官员,又是这次主持近卫招募的管事,怎么没有我说话的份了?”方汝微微一笑,神色平和,看着端木栩的眼底,却偏偏透着一丝轻蔑,把“看不起”三个字,演绎地惟妙惟肖。

    端木栩咬牙,比嘴皮子,他次次都是输,真是太讨厌了。

    方汝见他不说话了,看向青纵云,说道:“你们与其来求庭轩给你们多添几个名额,不如求我啊。陛下只是让庭轩跟过来监督罢了,真正掌握实权的,是我。”

    “求?”青纵云瞥了她一眼,说道,“丫头,你的口气倒是狂妄。”

    方汝淡笑道:“真是没有办法,面对狂妄之徒,也只能摆出比对方狂妄百倍的姿态了,否则我会被恶心到的。”

    青岚一扭头,看向宋月白:“大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真的不肯给岚儿这点面子吗?”

    方汝听罢,也看向宋月白:“庭轩啊,我们可是一起睡过的。”

    宋月白按着额角,瞥了一眼方汝,见她眼底含笑,就知道她满肚子坏水,偏生自己又爱极了她现在这副炸了毛的样子,只无奈地说道:“你做主便是。”

    “大师兄!”青岚不敢相信,她觉得从小宋月白都是顺着她的,怎么离开青屏山一年,就变了呢?

    方汝端起茶杯,不动声色地说道:“青屏剑仙端木栩,三个月前游历至淮南道,和彩衣教联手杀了钟家大公子,这桩案子,我们金字野捕还没有插手,看来青屏山也是清闲够了,不如我修书一封,请师父老人家出面查个水落石出如何?”

    端茶送客,又说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显然事情是没有商讨的余地了。

    青纵云起身离开,走之前,看了宋月白一眼,说道:“庭轩,你真让为师失望。”

    宋月白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渐渐浮现出了一抹自嘲的神色。

    可笑他还以为青纵云初到元陵城就来找他,是要与他说些肺腑之言。或者向他坦白师祖的死因,或是向他解释彩衣教的事情。

    然而他倒是忘记了,自己的师父是个何其要面子的人。

    师父,是我让您失望了吗?

    不,是青屏山让我失望了。

    方汝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他身边,递给他一杯茶,说道:“其实从侧面来看,说明近卫的组建,还是带给了彩衣教不少的压力,也给了江湖人不少的刺激。他们想要名额,就说明他们心中的欲望很大,我们能做的也就越多。”

    宋月白接过茶杯,搁在了一边,握住了方汝的手:“我原以为我见了师父,会怒会恨会怨,可是最后什么都没有,只有失望。”

    失望到了极致,什么样的心情都没了。

    归根到底心里只有一句话——去你mb。

    “一年前他们把你赶出来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今时今日会求到你的头上来?”方汝笑道,“吃亏的是他们,你若是不甘心,日后将青屏山夺回来不就是了。”

    宋月白失笑道:“我可没这么想过。”

    方汝起身道:“你还别说,我倒是想过,总有一日我要把寒烟谷给烧了,把那个预言我是祸胎的大巫医拎出来,让他当我的活靶子。”

    “暴戾。”宋月白评价道。

    方汝扫了他一眼。

    宋月白转口道:“该当如此。”

第一百五十八章 谁让你们长得像畜生() 
八月初五,报名正式开始,报名地点安排在元陵城的府衙内,门派派两到三个代表前来递交参赛的名单就可以了。

    每个门派这次都基本来了两三百人,像青屏山这样的大门派则是一次性来了七百多人,也算是大手笔了。

    这么零零总总数万人挤在元陵城,好在还有六华山安置,否则元陵城怕是真要被挤爆了。

    “一共多少人?”这天晚上,方汝优哉游哉地走进了府衙临时设的书房。

    江诚运从一堆报名单上抬起头来,说道:“光是今天一天,就有六千五百六十三人报名,共计二十九个门派,不过都是一些小门派。”

    方汝点了点头,随手翻了翻,说道:“我听那边说你还没有吃饭,你先去吃吧,这里我替你整理。”

    江诚运确实有些饿了,见她如此说,便也没有客气,起身道:“那我先去了。”

    房内烛火明明灭灭,忽然间熄灭了。似有一缕凉风袭面而来,旁边的册子哗啦啦翻动了起来。

    方汝抬起头,眼前已经乍现了一抹寒光。

    她弯唇一笑,早有准备地翻身落地,鞋尖弹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抬腿便朝着来人的下三路袭击而去。

    来人骂了一句,不得不后退。

    便是这一步后退,便有一道月白的水光粼粼闪动,自头顶飘落而来,转瞬便已经割断了他的咽喉。

    方汝走上前来,踢了踢刺客的尸体,说道:“外头都准备好了?”

    “嗯。”宋月白麻利地扒了刺客的衣服,自己换上,而后打乱了头发,一手将方汝护在了身前,抬起手中的剑,装模作样地架在她的脖子上。

    两人配合着走出门去。

    外面已经围了一圈的人,千面提着刀走出来,怒道:“把她放了,否则老子要你的狗命!”

    宋月白低声道:“我猜千面想对我说这句话很久了。”

    方汝:“”

    狠话虽然放了出去,但是千面等人终究是投鼠忌器,还是让“刺客”劫持着方汝逃走了。元陵城内官兵出动,全城搜索。

    两人出了府衙,便有马车辘辘而来,宋月白拉着方汝上了马车,一副劫持人劫持到底的样子。

    谁知道车夫突然说道:“大公子说了,你的任务到此为止。后面的路,我负责押送便可。”

    “你能保证制得住她吗?”宋月白压低了声线,冷淡地问道。

    “你没有给她用迷药吗?”车夫愣了一下。

    宋月白说道:“难道你不知道金字野捕百毒不侵吗?再废话,府兵追上来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车夫无奈,只好扬鞭架着马车走了。

    马车拐了好几个弯,走进了元陵城的一条小巷子里头,然后三人下车,走进一个院子,掀开院内的井盖,进入了密道。

    方汝心道,她当年也算是把元陵城摸了个遍,却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处密道,不过看密道的新旧程度,应该是三年内新修的。

    密道走了约莫半刻钟,前头终于出现了一处光亮,竟然已经出了城,就在城外的山边。宋月白瞥了一眼,看似押解实则保护地把方汝拉了出去。

    “你怎么也过来了?”

    身后,响起了宋是白的声音。

    宋月白转头,低声道:“迷药不起作用。”

    宋非白已经窜了过来,一伸手就要掐住方汝的脖子:“你这个贱人,在京都躲得严实,小爷抓不住你,这会儿还不是落到小爷的手里了!”

    “啊呀——”宋月白佯装失手,掌心一划,方汝便已经蹿了出去,一掌刀已经劈在了宋非白的脖子上。

    宋非白两眼发黑,倒在了地上。

    宋月白又把方汝捞了回来,微微一笑:“二公子,抱歉,方才失神了。”

    “你——”宋非白蹲在地上抬起头来,方才因为宋月白始终低着头,凌乱的头发挡住了脸,这会儿这个角度,却把他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这一瞬间,宋非白脸色煞白。

    “二弟,你怎么了?”宋是白皱眉问道。

    宋非白指着面前的男子,说道:“宋宋宋宋月白!”

    方汝眨了眨眼,挑眉道:“哟,二公子这是口吃了?”

    “宋月白?”宋是白也愣了一下。

    而就在这里,方汝已经动手了,她借着宋月白的手跳了起来,掌心在发上一抹,发冠机簧弹起,一把银针已经在手。

    银针如天女散花一般飞射而出,连带着车夫,旁边的一群护卫全都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宋非白怪叫着躲到了树后,叫道:“宋月白,这都是宋府的护卫,你好恶毒的心思!”

    “关他何事,我杀的。”方汝冷笑一声,看向他,“看来二公子不能人道以后,还是没有学乖啊。与其如此,不如让我将你的子孙根断了去吧!”

    “大哥,救我!”宋非白被她盯上,当初的心理阴影又蔓延了上来。

    他觉得自己很委屈,招了一个斗蛐蛐的小厮,就被这小厮给阴了,原以为自个儿的蛐蛐成了蛐蛐王,却不知道这就是他噩梦的开始。

    宋是白哪里是宋月白的对手,只好护着宋非白不停地后退,直到宋月白一个响指,四面八方都亮起了火把,是非两兄弟才知道,自己才是踏入陷阱的人。

    “嘿嘿,总算抓着这两小子了。”千面大大咧咧地走上前来。

    方汝在宋非白面前站定,淡笑道:“恐怕你到现在都不明白我为什么针对你吧?”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几时得罪你了!”宋非白扯着嗓子叫道。

    方汝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侧脸:“去年我和庭轩从中都回京,一路上给我们使绊子的,不是你们兄弟两个吗?元陵城张府尹的死,不是你们授意那个同知做的吗?还有京都城外那个老汉,想要用砒霜毒死我们,敢说不是你们的人?”

    “那那那也是冲着宋月白去的,谁让你偏偏要跟他同行!”宋非白辩解道。

    方汝微微挑眉,背过身去:“很好,我这也是冲着猪狗不如的畜生去的,谁让你们长得这么像畜生呢。”

    宋是白冷声道:“你们真的要与我们作对吗?”

    “怎么,以为我会怕你们背后的齐王?”方汝笑道,“齐王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派你们来对付庭轩。”

    宋是白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宋月白摆了摆手,说道:“千面,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别弄死了就好。”

    千面摩拳擦掌,嘿嘿笑道:“交给我了。”

    隔日一早,元陵城城门大开,百姓纷纷围在了城门口。就在城门的两边,各自吊着一个半裸的男人,一人身上拿朱笔写着“愚蠢”,一人身上则是写着“无耻”。

    宋非白自那次遭受打击之后,身体就比较弱,吊了半夜,这会儿早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连叫声都弱的几乎听不见。

    宋是白脸色铁青,他好歹算是京都大三少之一,几时不是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如今竟然蒙受此等奇耻大辱,让他心头的恨意节节攀升。

    “宋月白,方汝,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一旁的早点摊上,千面打了个哈欠,丢下了早饭的钱,起身道:“你们继续守着,老子回去睡觉了。”

    就在千面走后不久,便有一队蒙面人从一旁窜了出来,凭借着出色的轻功,一边一个,将人放了下来。

    百姓们指指点点,对这些情形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救人者把人救下来以后,也没有多做停留,飞快地往一边离开了。没有了热闹可以看,四周百姓纷纷散去。

    千面打着哈欠,从一旁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轻松一笑,转身回府衙去了。

    元陵城某处小院内,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兄弟两人走了出来,宋非白捧着茶杯,脸色铁青,眸光阴鸷。

    宋是白已经冷静了下来,说道:“此番多谢方谷主出手相救。”

    “既然是合作,那自然是要相互扶持的。”方泓笑了笑,递上一杯酒,“来,大公子压压惊。”

    宋是白喝了一口,旋即将酒杯重重地掼在了桌面上:“宋月白和方汝两个人,实在是太胆大妄为!”

    “方汝?”门外响起了少女清脆的声音,方欣推门而入,叫道,“爹,你们见到方汝了?”

    宋是白和宋非白同时抬头看去,皆是露出了震惊的脸色。

    像,太像了!

    方欣往两人身上看了一眼,愣道:“爹,他们是谁?”

    方泓笑了笑,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笑道:“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方欣。欣儿,这两位是京都宋府的公子,大公子宋是白,二公子宋非白。”

    方欣看了两人一眼,皱了皱鼻子:“宋府?就是宋月白他家吗?一家子出来的,怎么长的差这么多?”

    宋非白顿时变了脸色,宋是白也冷下了眸光。

    方泓啧了一声:“欣儿,不得胡说。小女言语无状,不要介意,哈哈。”

    “你们是来商量怎么对付方汝的吗?”方欣坐了下来,托腮道,“说来听听,我也很有兴趣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近你者甜【精】() 
宋氏兄弟从方家下榻的地方走出来的时候,情绪都已经平静了下来。既然得到了寒烟谷肯定的答复,那他们就坐享其成就好了。

    昨天晚上尝试了一下,在宋月白面前输的一塌糊涂,这也让两人心中警惕,不敢轻易尝试。

    上了马车,宋非白迫不及待地说道:“大哥,那个方欣”

    “打住!”宋是白哪能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你疯了是不是,寒烟谷现在是我们的盟友,你把方欣动了,还想不想活命了?”

    宋非白小声嘟囔:“我看着她那张跟方汝这么像的脸,就很不爽。要是能把她折腾一番,也算是出一口恶气啊。”

    宋是白哼了一声:“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你想怎么动方欣都可以,现在不行。你看看你这没用的样子,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宋非白的脸色刹那间变了:“大哥,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现在我形同废人,你何苦又来嘲笑我!”

    “二弟,我不是这个意思。”宋是白按了按额头,有些苦恼地劝了好一会儿。

    就在两人离开后不久,府衙内已经收到了消息。

    “是吗?寒烟谷要在初十那日对我下手?”方汝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先送他们一份大礼吧。”

    墨杀的人说道:“似乎宋二公子对方欣有意思,不过被宋大公子劝住了。”

    “对方欣有意思?”方汝愣了一下,“方欣跟我长得这么像,宋非白看见她不是应该极度讨厌吗?”

    墨杀的人面露尴尬的神色,犹豫一下后,说道:“宋二公子自从去年年底出了那档子事后,便有了特殊的癖好,好几个少女都死在他手里了”

    宋月白听罢,当即沉了脸色。

    “好你个宋非白!”

    “哈哈。”方汝却笑了起来,细看去,她的眼底也没有笑意,显然是被宋非白的龌龊心思给惹怒了,“看来他是想我成为他的裙下之臣咯?如此禽兽,跟方欣倒也算是般配!”

    她可不会忘记当初在淮南道外,方欣跟七公主联手,对她做下的事情。

    那时候,方欣就应该知道,辱人者,人恒辱之。

    那时候如果不是她的伤势太过严重,她也不会任由寒烟谷就这么安然离开。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她不是君子,她是女人。

    女人报仇,或早或晚,却绝不会忘记。

    当天来府衙报名的又多出了六百人,大门派依旧按兵不动,显得特别沉得住气。而就在这天晚上,元陵城内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忽然起了一阵青色的雾气。

    看守院子的,以及附近的寒烟谷弟子,都周身瘫软,倒在了地上。

    方汝从一地昏迷过去的弟子中间走过,面色冷峻,唇畔却扬着一抹笑意,嗜血的笑意。

    趴在墙头的两人,千面低声道:“还是太心软,这些人都该杀了的。”

    宋月白仰面躺着,手里握着一小壶“浅山云雾”,细细地酌饮。头顶是一片薄纱般的黑云,将月光笼罩的若隐若现。

    “如果真的把他们都杀了,她大概会难过吧。”宋月白淡淡地说道,“这些沾血的事情,日后交给我来做便好了。”

    千面嘴里嚼着半只烤鸭,含糊不清地说道:“护花使者让你当去了,扫清障碍这个活,就不能交给我吗?”

    “呵呵。”宋月白笑了笑,没有说话。

    下方的院子,已经有了动静。

    房门被撞开,方泓拿手捂着口鼻,喊道:“快,救人!用木香散,小心警戒!寒鹏、寒鹊,去保护小姐!”

    话音未落,一抹寒光已经扑面而来。

    “师父小心!”寒鹏扑了过来。

    然而他接住的只是一把飞刀。

    院子里的青烟更浓,让人看不清脚下的路。

    “好浓烈的迷药,这是”方泓顿了顿,倏然睁大了眼睛,“这是古墟散吗!”

    青烟中,传来了方汝含笑的声音:“方谷主好见识,只不过这可不是古墟散,若是古墟散,你们这些人早已化为血水了。”

    “方汝!”方泓脸色铁青,叫道,“你想干什么!”

    方汝轻声一笑,片刻后,青烟中传来方欣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恢复了平静。须臾过后,晚风拂过,青烟缓缓散去。

    三师叔走了过来,说道:“欣儿不见了。”

    方泓握拳,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那个丫头,果真是祸胎!找,快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欣儿找出来!”

    屋顶上,两人的目光随着方汝离开,都坐起身来。

    “人劫出来了,你那边呢?”千面问道。

    宋月白跳下了屋顶,掸了掸衣袖,说道:“走吧,看戏去。”

    千面跟着跳了下来,两人飞快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宋非白觉得自己很倒霉,晚上就是想去留君醉再找昨天的太莲乐呵乐呵,谁知道半路上突然窜出来两个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接麻袋套头,把他敲晕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被绑在椅子上了。

    而他的对面,也有一把椅子,上面绑着一个少女,也堪堪要醒过来。

    “方、方欣?”宋非白叫道。

    方欣睁开眼睛,惊恐万分地叫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房门紧接着被推开,方汝走了进来,身后千面跟着把门关了起来,然后帮她拉开了椅子。

    方汝看了他一眼,却听他低声道:“排场要有。”

    “”方汝没空跟他贫嘴,大刀金马地坐了下来,“怎么,二位看到我很惊讶?”

    宋非白挣了挣,怒道:“方汝,你赶紧把我放了!”

    “给我个理由?”方汝托腮,笑道,“是你要去拯救银河系,还是我生来就欠你的?你跟你哥一肚子坏水,不过你哥我要留给庭轩对付的,至于你,我就勉为其难地接手了。”

    宋非白咬牙道:“你怎么如此斤斤计较!不过是陈年旧事,你竟然还记到今日。”

    “你没听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方汝转眸,看向旁边那个跟自己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女子,“嗨,亲爱的妹妹,好久不见呐。”

    方欣厌恶地皱起眉头:“谁是你妹妹,不要脸!”

    “啊,是了,我可没有你这样胸大无脑的妹妹。”方汝起身,站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还记不记得,三个月前在淮南道,发生了什么?”

    方欣哪能不记得,那次七公主找到寒烟谷,让他们帮忙对付方汝,她和七公主想着把方汝折磨致死,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方汝捡回一条命。

    至此,方欣哪能还不知道方汝来寻仇了。

    她扯起一抹笑容,说道:“方汝,那次都是七公主出的主意,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能冤枉我。”

    “七公主早已经被丢到乱葬岗了,这会儿公主金贵的玉体还不知道在哪只野兽的肚子里呢。”方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方欣小妹妹,你真以为我傻吗?还是说,你觉得你甩我的那几鞭子、侮辱我的那些话语、下达的那个命令,都是我活该?”

    方欣咬牙,心底是一百个一万个不甘心,然而脸上却终究露出了一丝恐惧。

    她深知方汝既然敢对她动手,便是存了杀心的。

    “你想怎样?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方汝哈哈一笑,说道:“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听事后的道歉,我更喜欢自己亲手把场子找回来。至于我想怎么样”

    她打了个响指,千面从门外拿进来了一个火盆,然后将一瓶药拴在了火盆上方,只留下一根绳子搁在一炷香的底部。

    “在你们昏迷的时候,我已经让你们吃下了我研制的毒药,解药只有一颗,就挂在那上边儿。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绳子断裂,瓶碎、解药无。”方汝说罢,掸了掸袖子,转身离开。

    宋非白拼命挣扎,嚷嚷道:“喂,方汝,解开小爷的绳子!方汝!”

    走出小院子,方汝一边上马一边说道:“盯紧了他们两个,一有风吹草动,立刻请捕快来捉拿贼人。”

    “是。”墨杀的下属在身后应声。

    在府衙外下马,走进去不多远,就听见前厅传来了男人冷怒的声音:“宋月白,今日你不将人交出来,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大晚上的,大哥跑来府衙兴师问罪,殿下还未责怪你惊扰之罪,你却来冲我嚷嚷,是何道理?”宋月白淡淡反问。

    宋是白道:“别给我装傻,敬之在哪里?!”

    “怎么,二哥不见了?”宋月白笑了笑,“二哥不见,大哥自去找便是,何故来问我?我一直都在和裕王殿下讨论今次的近卫事宜,从未出去过。”

    宋是白捏紧了拳头,看了一眼旁边悠然饮茶的裕王,却知道这位看似不理朝政的裕王殿下,这会儿绝不可能站在自己这一边。

    “好,好你个宋月白!”宋是白愤然转身,便撞上了刚进门的方汝。

    方汝心情大好,冲他盈盈一笑:“宋大公子,来都来了,不多坐会儿?”

    “哼!”宋是白用力将她推到一边,气冲冲地离开了。

    方汝走进屋内,跟裕王行了个礼。

    裕王起身,伸了个懒腰:“本王乏了,明日是报名的最后一日,辛苦二位了。”

    “恭送殿下。”方汝和宋月白齐齐说道。

    裕王走后,方汝奇道:“宋是白来找你兴师问罪,我可以理解。不过,裕王殿下是怎么站在你这边的?”

    宋月白笑了笑,说道:“这就是裕王殿下的聪明之处。他明知道我和大哥二哥的争斗,便是楚王和齐王的争斗,他选择了做一个中间人,谁也不偏帮,却又坐在这里看好戏,看似是给我撑腰,实则是让大哥多恨我一些罢了。”

    “他这是嫌水还不够混啊。”方汝皱眉道,“裕王到底想干嘛呢?”

    宋月白说道:“别管他了,我盯着呢。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给他们留了机会,他们自己抓不住,那也怪不得我。”方汝摊了摊手,无辜地说道,“毕竟我是个好人,可不会像他们那样把事情做绝。”

    宋月白捏了捏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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