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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粉丝是昏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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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商贾之事兴盛,这批人将会是最强的消费者。此时形同镖局的民间机构还未有,都是商贾自己组织的护卫,长期养着这样一个队伍自是吃亏得很。若是交给朝廷来做,想来也是要安心许多。

    唯一值得担心的就是会不会有人趁机行敲诈之事。虽说彼时吏治还算清明,但考虑到人心向利还是不得不防的。

    正德将自己的忧虑说出来,简宁微微一笑,道:“可派各地乡绅与官府共同监管,商贾也可自成商会,只需去官府备案便可。到时,三方人员在场,徇私舞弊之事也能大大减少。”

    正德张大嘴|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简宁,过了好一会儿才面色古怪地道:“妮儿,你们那的人都像你这么聪明么?”

    简宁老脸一红,嗔道:“陛下胡说什么呢?”

    见她略带愠色,正德知她此刻不是真恼,而是害羞了,便笑嘻嘻地道:“聪明就是聪明,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着便冲谷大用道:“你都记下来了吗?等会儿陪朕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朕看这事可行。”

    顿了顿又道:“建造拙政园的事先放一放,挤些钱出来办这事要紧。”

    说罢又是叹气,“张永说还需些时日才能回来,他不回来朕这也没展开,只能让内廷工匠加紧制造香皂,肥皂,香露等物。至于瓷器,丝绸”

    他嘿嘿一笑,“内库多有库存,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卖蛮夷,民间的那些他们都奉若至宝,莫说这内廷制造了。”

    简宁哭笑不得。此刻的朱厚照哪里像个天子?倒像个精于算计的市井小商贩。

    大明皇家用的东西一般都是内廷制造或是各地方上贡的,每年都有定数,好多都用不完堆在那里。这些都是进贡天子所用,故而还得派人好好保养,长年累月的也不知积攒了多少在那。

    瓷器这些还好些,保养不怎么费事。可那些丝织物就比较麻烦的,每年还得损毁不少。如今若是内廷海贸之事能做成,倒还真能快速回笼一笔资金。

    正德的头脑不简单啊!

    “除了这些还有不少的首饰”

    正德已开始算计了,“内廷年年制造,朕早觉有些浪费了,如今若能换成银子倒也不错。至于僭越一事,稍做改动即可。”

    他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说起来内廷存着的陈茶也有不少,比起民间所卖,虽是陈茶可却也是高档不少。反正那群蛮夷连茶梗子都吃,这各地上贡的贡茶想来已是极品美味了吧?”

    他嘿嘿一笑,看得简宁心里莫名发寒。

    这家伙十足的奸商啊!且是特没节操的那种!

    “陛下,发霉之物还是得去掉,不然有损我大明朝廷威仪。商贾之事贵在诚心,彼虽为蛮夷,可我等也不能将损坏之物以次充好。”

    “这是自然。”

    正德哼了一声,“你将朕当什么人啦?朕这招牌怎么可能自己砸了?陈茶又不坏,那些坏的也早没了,不过不是新茶罢了。”

    简宁见他如此说便是点点头,“是民女小人之心了。”

    “你本来就是。”

    正德见她瞪自己,便是呵呵一笑,“行了,小鼻子小眼睛的,又耍性子了。行行行,朕错了还不行?我们的晋陵先生乃是当世奇才,是朕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陛下又来戏耍我。”

    她撇嘴,颇似撒娇。正德看了,直呵呵笑,又是亲手卷了个鸭肉卷道:“吃吧,吃吧,你太瘦了,朕看得心里难受,多吃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吃饱了肚子也没着急回家。午时一阵雨带走了炎热,索性趁着雨后清新在街上走了走。

    下过雨的街道显得有些空旷,临街的店铺里倒是热热闹闹的,时有笑声从里传出。

    简宁走了一会儿便觉有些无趣。上辈子她就不爱逛街,着实是网络发达,想买什么网购就是了。而这辈子,摊上这破身体,着实也没那脚力大逛特逛。

    和皇帝相处是力气活,今天已消耗她太多能量了。这会儿吃饱了,又饮了些酒,竟是有些想睡觉了。

    正德见她面露倦怠,便是有些心疼。心里暗暗琢磨,怎么回事呢?这身体不也调理有些日子了么?怎么还这么弱?才走几步就累了?看来得请些白胡子的御医过来看看,老这样可不行。

    再一想,又觉也不是御医的问题。这人心思重,又整日闷在屋里,不活动身子哪能好?

    这样一想便是忍住想叫她回去的冲动,故作兴致高昂地道:“我看你喜男装,团扇你有了,可这折扇没有,我去给你买把扇子吧。”

    简宁都昏昏欲睡了,哪里有心思再逛下去?当下便道:“陛下美意民女心领了。只是民女此刻困乏,不知可否?”

    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本想来个曲线救国的正德这下不能耍心眼了,只得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多谢陛下。”

    马车很快被牵来,谷大用将脚踏摆好,刚想去搀扶却被正德拨开,“朕来。”

    谷大用暗暗在心里警告自己:这女子深受帝宠,自己其他事可以替刘瑾做,唯独这件事不行。

    正德将简宁扶上车,自己也钻进了马车里。一声吆喝后,车轱辘转动,简宁靠在软枕上,拿着团扇的手轻轻扇打着,正德望着她,心又开始噗通噗通地跳了。

    刚刚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总之就是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的情况下就让其他想钻进马车伺候的人给赶了下去。此刻,这车厢里就他二人,相识以来,这还是头次单独相处。

    年轻的君王此刻雀跃,窃喜可却也忐忑。女子微微斜靠在车内的软枕上,露出脖颈一段仿若凝脂的肌肤,令天子感到一阵眩晕,心底好似有猫爪儿在挠般,竟是想将人抱入怀中,然后像撸豹房里那只波斯猫儿般,也将这人撸上一番,以解饥|渴。

    饥|渴?正德被自己心里冒出来的词给吓了一跳。

    面色古怪地又望了望简宁,然后摸着自己下巴暗道:“这妮儿又不是好吃的,为什么我要用这词?”

    女子扇着团扇的手慢了下来,呼吸逐渐绵长,正在琢磨着的帝王抬头望见这一幕便是呆愣在那儿。

    此刻的她太美了。少了清冷的气息多了一丝婴儿般的纯净甜美,独独属于她的香气在车厢内萦绕着,明明素衣简服,可她就是能穿出优雅清丽感来。

    年轻的天子凝视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挪了挪身子,鬼使神差地低头,轻轻拂过她的唇。

    心跳的速度在瞬间达到了顶峰,这一刻,朱厚照都要怀疑,自己的心是不是要从喉咙口里蹦出来了,心虚溢满整个胸膛,他像个偷儿般似的,四下张望,然后又去看她。

    见她微微蹙眉,忙坐了回来,佯装假寐,忐忑与喜悦在他心里交织着,回想着刚刚那感觉,他竟又忍不住睁开眼睛,想想刘瑾给自己看过的那些秘戏图,便是红了脸。

    好像自己刚刚那不算亲吧?

    这样想着便又慢慢挪动身子,头刚要低下去,却听外面道:“陛下,到了。”

    正德:???!!!

第85章愤怒的帝王() 
谷大用偷眼瞄着正德,满心的郁闷。

    也不知哪伺候不周道了,这位主将简宁送回府后便是一脸的不高兴。瞧着自己的眼神也是怪怪的,活像要吞了自个儿似的,这到底里哪里伺候不周全了?

    被坏了好事的男人能高兴么?这会儿朱厚照是瞅谁都不顺眼,尤其是谷大用。

    索性梳洗了下,倒龙床午睡去了。

    梦里的女子笑颜如花,穿着一层薄纱质地的交领长裙,手里拿着花儿,嬉笑在花丛间,嘴里不断喊着,“厚照,来抓我呀厚照”

    “嘿嘿,嘿嘿”

    龙床上的帝王不断发出笑声,“小妮儿,朕看你往哪跑!抓住了非打你屁|股”

    断断续续的羞人梦话从他嘴里溢出,一群宫婢不由红了脸。他们的天子素来豪放,可这般豪放未免也太那啥了。瞧瞧这些话语,分明在调|戏一个姑娘,听着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有那老姑姑发出欣慰的笑。

    天子长大了,终于想姑娘了,这得禀报太后啊!

    梦正美着,忽然美好画面消失,谷大用的声音传来,“陛下,刘瑾求见。”

    正德坐了起来,望着龙床上明黄|色的薄纱床幔发愣了好一会儿,忽然侧头,阴测测地望着谷大用道:“你没见朕正在睡觉么?!”

    谷大用都快哭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怎的陛下今天对他格外不宽厚?以往叫醒他老人家可没这样啊!

    他忍住恐惧,颤颤巍巍地道:“皇爷,不是奴婢狗胆大,而是朝里发生了要事。”

    正德愣了下,随即道:“可是江西战况有变?!”

    “陛下真是料事如神!”

    谷大用一脸苦巴巴地道:“乐平知县汪和率民兵剿捕叛军失利,叛军杀民兵三百余人,汪和自己也被俘虏了。”

    “什么?!”

    正德一脸震惊,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大怒道:“朕不是下了旨意,授江西巡抚军事大权,为何会让一个知县带着民兵去剿灭叛军?!朕的人呢?!朕的银子呢?!”

    朱厚照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两个眼睛好似要喷出火来般。天子的怒气已压不住了,他一脚踹开谷大用,毫不理会对方的哀嚎,吼道:“让刘瑾滚进来!”

    “轰隆隆!”

    雷声如期而至,本就波谲诡异的朝堂因着乐平知县的被俘更显不平静。

    对朝廷来说,地方官员被俘虏了可不光光是输赢的问题了,那还关系到脸面,名义。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下大势,分分合合,史书记载的事是被后人用来总结的。朱厚照不笨,自然意味着汪和被俘虏会带来哪些可怕的效应。

    这位平日总嘻嘻哈哈,看似没心没肺的天子忽然跟换了人似的,一道道命令从豹房发出,很快便是各朝臣冒着大雨从家里出来,往豹房而去。

    天子虽出了紫禁城,虽将个阉人推在了前头,可却并未放权。所有的国朝军机大事都被移到了豹房,成了新的政治中心。

    张妈望着左右邻居慌里慌张地张罗,心里隐隐升腾起不安。

    他们住的地方可不是闲杂人等能住的。有钱不行,有权了还得看是多大的权,在地方上天大的五品官都没资格住这儿来,左右哪一个不是当朝权贵或清贵?

    她打着伞穿过院子,进到后院,见喜儿正在屋檐下做着女红,便是问道:“大太太,姑娘可是起了?”

    “没起呢,还睡着。”

    喜儿将针在头上蹭了蹭道:“张妈了,下雨了,在屋檐下做事凉快,你也歇歇罢。对了,前头去怎么了?怎个大老爷们一起相约出门么?就这一会儿功夫我听了好几声锣鼓开道了。”

    “准是出事了!”

    张妈收了雨伞,压低声音道:“刚刚我在外面都看见了,那些老爷们都慌慌张张的,可不止咱们左右两家,全出动了。”

    喜儿的手顿了下,饶是出生贫穷,可跟着简宁来了京城也有了些见识。左右邻居都不是普通人,忽然这样全体出动准是出大事了。

    想起那个可能成为自己妹夫的人,她有些慌张地道:“不会天子?”

    张妈摇头,“咱们老百姓哪知那事?所以我才想来问姑娘,万岁爷不是给了她一块自由出入豹房的腰牌么?万岁爷对咱们这么好也得关心下,再说,那个可能就是咱们姑娘未来”

    张妈这话也不能说明了,点到为止。喜儿也是点点头,忽然叹气,“也不知这样对三娘好不好。”

    “哎哟,我的傻大太太!”

    张妈跺脚,“好不好咱们姑娘也没得选,除非出家当姑子!您还看不出来么?陛下那是将咱姑娘放心上了,喜欢得不得了。”

    “张妈,你们在外面说什么呢?”

    简宁汲着拖鞋出来,打了个哈欠,“都将我吵醒了。”

    “姑娘恕罪。”

    张妈忙行了一礼,然后将自己的见闻说给简宁听。哪里晓得简宁听完却是没什么反应,只打了个哈欠道:“你们也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这一刻,张妈与喜儿无比同情朱厚照。

    那位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恨不得都要掏心窝子了。可他们姑娘倒好,好歹也关心下啊!

    眼看着自家主人要进屋了,张妈忙道:“姑娘,陛下对咱们好,咱们也得对他好啊!”

    “哈?”

    简宁转过身来,一副“张妈你烧坏脑子”的表情,“他是天子哪里需要咱们关心?再者朝堂之事岂能是我能左右的?至于天子,您老人家放心,他有天佑不会有事的。”

    可不是么?虽然短命可好歹也活了三十出头,不会现在就挂了的。

    可是自己都与他认识了,能看着他作死么?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某姑娘的脸一下就红了。

    朱厚照低头时她就醒了,她睡觉并不踏实,又是在外头,感觉有人过来便有些转醒。哪里晓得那人竟敢做那事,自己本该醒来赏他一耳光的。可一想对方是天子,都蹭过了,自己若再睁眼,这巴掌是打了好还是不打的好?

    打了那是冒犯君上,不打又显自己轻浮,索性只能装睡了。

    想到这里某姑娘便是牙痒痒。该死的朱厚照,居然还当起咸猪手了,看她以后逮着机会怎么收拾他!

    男子龙涎香的香气似又萦绕在鼻尖,咒骂后又传来心悸感,这让简宁很困惑。

    她总不会喜欢上一头猪了吧?这怎么可能?难道自己也是个迷恋权势的女人?胡彦书不知比朱厚照好多少,自己要喜欢也该是喜欢胡彦书才对啊!自己难道真是疯了不成?居然还在回味?

    一想到这里忙是进屋,“砰”的一声将将门关了,留下喜儿与张妈面面相觑。

    过了好半晌,张妈才愣愣道:“姑娘刚刚是脸红了?”

    “因为害羞才生气?”

    喜儿接话,脸上还带着困惑,“那怎么不去看看陛下?若她去看陛下,陛下一定会很高兴的。”

    简宁听着门外二人的议论,不由心烦。

    别人觉着嫁给天子是荣耀,自己却觉着是接了份随时可能丧命的活计。没听说打个工还要冒生命危险的。

    这古代的女人嫁高门,可不就跟打工似的?三妻四妾,哪里谈得上真情?

    朱厚照对自己也不过一时新鲜罢了吧?

    摇摇头,暗暗警告了自己一番,不要被他迷惑了。自己就算真得想嫁人也该嫁胡彦书那样的,而不是天子。

    将杂念摒除,又继续码字。心里有事就得找事做,如此方可静心。这一写就是七八天,每天的更新量都保持在了六千字左右。而朱厚照这些日子也没来,只让人送了些应季的花来。

    天气慢慢转凉,乐平的知县又被赎了回来,而大军的围剿也一直失利,搞得一群朝臣很是头疼。

    如此又是半月过去,时间进入了八月,天气也渐渐凉爽起来,到快中秋时,战事总算微微好转,其实说好转也不过是叛民不再大规模进攻了,而是进入了游击模式。

    谁也说不好这是好是坏,但起码看起来朝廷的威严是暂时压过那些乱民了,大家也好喘口气了。

    事情有了转机,正德便又变回了那懒惰天子,一群朝臣很怀疑之前他们见到的是一个假正德,也只能安慰自己,好在这家伙还是在意自己江山的,大事不糊涂,其他是折腾就折腾吧。

    事情处理好了,自然也得来见心上人了。这都好久没见了,正德生怕那妮子会忘了自己,早早便是从豹房出发,到简宁家时,简宁还在被窝里呢。

    好不容易熬过了苦夏,现在天气舒服了自然得多睡觉。哪里晓得睡得正香却是被张妈摇醒,说是天子来了。

    简宁呆愣了好一会儿,再看看外面刚刚擦亮的天,顿时那火气便上来了。

    搞什么?当她家是旅馆么?这么早就过来扰人清梦是疯了不成?

    忍着怒气,穿好衣服匆匆赶到花厅,见朱厚照穿了一身便服,便行礼道:“民女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德转过身来,嘿嘿一笑,道:“一听你这声音就知道肚子里又憋了火气罢?”

    简宁肺都气炸了,这什么意思?故意来戏弄自己的?

    “得得得,别那表情,知道你生气了。”

    正德不以为意,上前道:“这些日子忙,都没见着你。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怎也不晓得来看看朕?朕想你,所以早早就起了,你看,我还给你带了早点”

第86章吃醋() 
宫内的点心自然是精致,只是正德同学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觉着简宁来自民间,所以光宫廷的早点还不够,还得带些北京土特产。

    豆汁焦圈,羊霜肠,都是民间最热门的小吃。

    正德将热乎乎的豆汁递给简宁,又将羊霜肠交给简宁道:“别撇嘴了,有起床气还是怎的?来,多吃点。入秋了,熬了一个苦夏该滋补了,这羊霜肠是羊小肠灌上羊血而成,你气血不足,吃这最好。”

    简宁哪里吃得下?比起北方人,南方人口味清淡,大清早的还是喜欢小粥加萝卜干。

    可天子一片盛情,虽说被人扰了清梦不爽,可看在他体贴细微的份上,那股怒气也消失殆尽。所以,这盛情还是得接下。

    慢慢搅着豆汁却是吃不下,不是所有人都爱这种味道的。倒是焦圈味道不错,还能吃得下。

    正德边吃边注意着,发现这人除了吃了点宫里熬的海参粥以及焦圈外,其他却是不吃。

    心里不由摇头。难怪身子弱,这嘴太挑了,怎能长得好?

    按下心思不表,注意着她爱吃的东西,心里想挑事就挑事吧。自己别的本事没有,可身为天下之主,让个小家伙挑嘴些倒也无妨,总归养得起的。回去让人琢磨琢磨,看看怎么将肉食做得好吃些,她也好多用些。

    “对了,张永回来了。”

    正德忽然兴奋起来,“他在各地织造局弄了批绸布,还在地方上采买了瓷器,茶叶等物,到宁波弄了条小福船,跑了趟日本和朝鲜,你猜猜,弄回多少银子?”

    “多少?”

    简宁也好奇,“小福船大概是多少料的?”

    “差不多200料左右吧。”

    简宁点点头。明朝海船一料指木料一石,明代一石约合今60公斤,一条200料的福船大概能载物90吨左右,的确是小的可怜了。

    “啧啧,将船装满所费也不过万两银子,哪里晓得拉回来的钱”

    正德眼睛都亮了,“你知道么?东瀛有大银山,银价很低,我等用货物抵充,再回到大明市面上采买”

    他搓起手来,“这里头的差价才是最大利润啊!”

    剪刀差么?

    简宁不由佩服正德的眼光,这年头能看到这点的除了那些历代为商的,一般人可看不到。

    古代日本有金银岛之称,概因银多,金多。石见银山现在应已有大名开采了吧?听说那些银子都裸露在外,随便捡捡就有了。

    银在日本很不值钱,可在中国却很值钱,一直是硬挺货。赚了贸易利润不说,还能利用剪刀差再赚一笔,看来正德这回是发了小财了。

    “6万两就差一点点!”

    兴奋过后,正德同学面带得意地道:“你估算错了,要这样看,大搞起来,起码一年得上千万两的银子。”

    “陛下可知张永为何才回京?”

    简宁道:“概因前不久是季风期,海上航行颇为危险,因此夏季并不适合航海。再者我大明闭关锁国多年,日本朝鲜市场空旷,此番看到大明官方前来贸易,所贩之物又是精品自然火爆。市场就跟人的肚子一样,吃多了也会撑着,得消化了才可能再次进食,所以光日本朝鲜两处地可带不来这么多钱。”

    正德一愣,随即丧气地道:“说得也是。”

    随即又兴奋地道:“不过若是一年有百万两朕也知足了。”

    “陛下的心太小了!”

    简宁摇头,“这天下之大超出陛下的想象。民女曾看到一本番邦蛮夷写的书,在海那边另有大陆,众国林立,仰慕我天国物华,若将我等货物贩卖彼国,同行天下,陛下可知那将是多少银子?”

    “多少?”

    简宁抿嘴一笑,“昔日唐时万国重译来朝,我等赚了面子,失了银子,苏东坡就曾言:朝廷无丝毫之益,远人获不赀之财。可见就算是国与国贸易也因遵循一个在商言商的根本。”

    “这与我赚多少银子有什么关系?”朱厚照一脸纳闷,“就因为这个,所以我们才闭海的。”

    “民女说这些就是想告诉陛下,不管未来如何,国与国只有利益没有情谊。不管生意做多大,该拿的钱照样拿。国库有钱了,可造军器,可为民修桥铺路,国立盛了,谁敢鄙视我等?殊不知那些蛮夷拿了我们的钱会不会背后笑我等傻?”

    朱厚照张了张嘴,忽然觉得简宁说的话有道理。换了自己也笑啊!那个蠢货,拿点土特产过来竟出了百倍千倍的价钱来买,不是蠢是什么?

    “而宋人不羡唐人面子,严格规定来贡使团规格,甚至下令擅载外国人贡者处徒两年之刑。宋君王对这种赔本赚吆喝的买卖早看透了,反是对民间互利之事感兴趣。”

    朱厚照点点头,“史书有记载:市舶之利最厚,若措置妥当,所得动以百万计,岂不胜取之于民?”

    说到这里他便是叹气,“这太祖爷爷是怎么想的?都说史书是留给后人总结的,后人总要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吸纳经验教训。怎到他老人家那儿反是闭关锁国了?这海贸之事利大于弊,怎就给定了这么个规矩呢?若不是如此,我怎能这般窘迫?”

    这话简宁哪里敢接,只得道:“此一时彼一时,太祖问鼎天下时,时局动乱,倭寇时侵扰我沿海,若不锁国,怕是不妥。”

    顿了顿又扯开话题道:“我也曾在史书里见过,说那宋君王除了自己走出去做生意,还让蛮夷来做生意。蕃商有愿随船来宋国者,听从便。更有一蛮夷娶了我汉人仕女,宋高宗下令将其驱逐。驱逐他乃是为了让其回家乡招更多人来商贸。陛下,您纵览史书,这天下分分合合,历经无数朝代,可曾见过民众自愿殉国达十万之众的?”

    “你说的是崖山一战之后跳海的居民?”

    朱厚照面带思索,想了半晌摇摇头,“宋明明弱得很,为何?”

    “藏富于民。”

    简宁道:“百姓日子好过就会拥护这个朝廷。陛下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就不用惧怕任何人。”

    朱厚照若有所思,又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也不必问能赚多少银子了,我想江南的造船厂得再好好休整,弄不出郑和那样的宝船,起码也得弄出个800料的船吧。”

    简宁笑着点头,“陛下花自己的银子折腾,外臣也管不着。”

    两人对视一笑,颇带默契。

    一顿早餐吃完,正德起身伸了伸懒腰,道:“你这些日子存了多少手稿了?且拿来我一看。”

    简宁点头,吩咐张妈去将自己的手稿拿来。

    一时间,倒也安静。简宁喝着茶,正德看着书,偶尔还说上几句剧情,颇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对了,你那只哈巴我让人给你带来了。就是一路风|尘受累了,我让人养几天给你送来。”

    简宁愣了下,随即惊喜道:“多谢陛下。”

    “我说简云舒,你那条狗怎么也跟成精了似的?进了朕的豹房竟往人床上睡了,给他个垫子还不乐意了。对了,你给狗起的都什么名啊?丑哥这都啥名啊?好好的哈巴都给你整成啥了。”

    “丑哥多接地气,本来就丑。”

    简宁撇嘴,“贱名好养活。”

    “得!你这烧不烂的鸭子嘴,总有理的,朕不跟你说了,看书要紧。”

    正说着话,外面却是来人禀报,“姑娘,百文斋的胡公子来了,说是来拿手稿的。”

    简宁忙道:“领公子去书房。”

    说着便冲正德福身,“陛下,民女去去就来。”

    “怎么?”

    正德面色古怪,“对方可是男子,你就与他在书房单独见面?”

    心里酸溜溜的。该不会在常州时,他们都单独相处吧?那可是她的恩人,她对自己这么排斥,总不会已私定终身了吧?

    正德这脑洞一开便是有些停不下来,立刻道:“听说这人是胡宿之后,既是名门贵子当知礼节,朕在此怎能不来拜见?且传话去,让其来参礼,朕也看看,若是人才,朕也好留用。”

    满满的醋意在屋里沸腾着,喜儿抿嘴偷笑,二哥不知深浅,只觉胡彦书就是他心里的大好人,不由嚷嚷道:“陛下,胡公子是大好人,有学问,还好看,可惜三娘不喜欢,拒了他家的提亲!”

    坏菜了!

    张妈的脸一下就黑了,简宁也是一阵心慌。鬼知道她心慌个什么,好像有种做错事的感觉,她瞄了眼正德,见他面无表情,忙道:“我与胡大哥都是知礼之人,陛下莫要误会。”

    话一出口便是后悔,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况且自己干嘛要跟他解释啊?

    居然还提过亲?!

    此刻的正德心里沸腾了!好哇!简云舒,你口口声声说那是自己的恩人,可到头来人都在肖想你当娘子了,你还与人往来?!

    一股怒气在心间升腾,他冷着脸道:“那也该避嫌,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听说还是个秀才公,且让他进来,朕要考考他!”

第87章情敌() 
胡彦书到门口见到那车马以及侍卫便知不好,天子应在此。可此刻走又不好,走了反倒显得鬼祟了,无奈之下只得让人通传了。

    毕竟这附近刘瑾的眼线不少,就算那些侍卫没看见自己,自己也不能这样走了。刘瑾那货正等着简宁出错,天子对简宁的意思,自己也通过李东阳得知了。故而,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让人留下话柄。

    只是他也郁闷。

    就算不能为夫妻他还是希望她好的。而嫁给天子,他不觉得那是什么好出路。一入宫门深似海,天子的女人岂是那么好当的?

    带着深深的忧虑他进了花厅,打手行礼,跪下道:“学生胡玉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简宁望了正德一眼,本以为这家伙会拿拿乔什么的,哪里晓得他却是抬手,“平身。”

    “谢陛下。”

    胡彦书起身,叉手而立,未敢抬头。他的等级还不够,天子不让抬头,那天颜不可观测。

    正德的余光瞄到了简宁,见她偷瞄自己,心里暗暗恼恨。

    真当朕是小人了么?

    朕富有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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