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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粉丝是昏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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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懂个屁!”
喜儿母亲的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道:“我哪里讹人了?我家喜儿不站在这儿么?”
简宁见喜儿娘神色躲闪,明显是在逼着自己耍狠,不由叹息。
怕也不是喜儿爹逼的,而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主意。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眼前就是一个被逼入绝境的慈母啊!
“娘!”
喜儿红了眼,“你怎可胡说?!我跟二哥是清白的!”
“你还敢说?!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偷偷摸摸就跟人回家来了?!你的嘴怎么那么馋啊!给你几块糕点你就连脸皮都不要了?!”
“娘!”
喜儿高叫了一声,“你莫要装了!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爹逼你来的!”
她捂住脸,“我,我,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爹?呜呜,我,我不活了!省得他难为你!”
说罢便是一咬牙,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便是冲了出去。
“喜儿!”
二哥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砰”的一声,喜儿撞到运河石栏上,哄闹的现场一下变得寂静了起来。
“喜儿!”
二哥将人扶起,看着喜儿额头血冒了出来,人也晕了过去,吓得直喊,“三娘,三娘!喜儿,喜儿!”
简宁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喊道:“还愣着做什么?!救人!快寻大夫来!”
说罢便是上前,道:“二哥,快,将人抱进屋,动作轻点。福大,快,请大夫去!张妈,快,取热水来!”
一群人慌慌张张地进了门,邻居们也都跟了进来,见喜儿四目紧闭,血流如注,纷纷抹眼睛,“这孩子命真太苦了。”
喜儿娘跪倒在地,双目失神,嘴里喃喃道:“怎,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娘,娘不是要害你,娘,娘是想救你啊”
“快,平放着,不要抬高,不然血流得更快!”
简宁拿纱布用力按着伤口,问道:“二哥,你刚刚可抓住了?”
“抓,抓到了手。”
“那,那应该会好些张妈,快,去炖些参汤来。”
“哎呀,简家娘子真是大善人啊!”
邻居见简宁为了救人,竟是连人参也愿意拿出来给喜儿吃,不由赞叹起来。
可简宁现在却没心思享受这些赞美。人命当前,其他都是虚的。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福大背着一老头,道:“这是观子巷的黄大夫,可厉害了!我把人背来了,大姑娘!”
“快,大夫,请快给这姑娘看看。”
黄大夫有70多了,福大怕出人命,所以就直接将人背了过来。老头身体虽不错,可也受不起这折腾,直喘着粗气道:“容,容我喘口气。”
“哎呀,可等不了了,要死人的。”
众人又叫了起来,“快看看吧,大夫。”
“不急!”
简宁忽然道:“让大夫喘口气,不然他没法替人看病!”
说罢又是换了块纱布按住伤口,道:“大夫,扎针可止血否?”
老头喘着气道:“我,我这箱子里有止血的药,你先给她用上。”
“好!”
第46章胡萝卜加大棒()
黄大夫也不含糊,稍微平缓了下呼吸,立刻便是动手起来。他翻开喜儿眼皮瞧了瞧,又把了会儿脉,然后拱手道:“这姑娘无甚大碍,应是撞击时被人拉了一把。只是到底还是撞到了脑,总有些损伤,待老夫施针,再服些汤药便可痊愈。”
简宁松了口气,行礼道:“多谢黄大夫。”
幸好二哥拉了一把,不然真得出人命了。
只是
“大夫,我见她额头还在出血,这可要紧?”
“这点血不会要人命的。包起来,养上些日子自会好。”
简宁被噎了下,什么叫这点血不会要人命?明明还在流啊再流下去会死人的吧?
她有些不放心地道:“还有其他法子能将血止住么?”
“唉,外伤就是这样的,需要好好养。现在血不怎么流了,已是不错了。”
“那可否将伤口缝起来?这样是不是也好得快些?”
“嗯?缝起来?”
黄友奇愣了下,“如何缝起来?”
“就像缝衣服那样。”
简宁硬着头皮,顶着一屋子人看傻子般的目光,道:“若是缝起来,血应该不流了吧?且也能好得快些。”
“呵”
黄友奇笑了起来,“我听闻姑娘就是晋陵百小生先生,这等妙想也只有姑娘想得出。只是话本终究只是话本,就跟那些妄想吃丹药成仙的一样,不过也就想想,多个寄托罢了。”
“可我这个不是丹药,好不好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简宁嘀咕道:“没准成呢?”
“荒唐!”
黄友奇呵斥道:“人命关天之事岂能儿戏?!人的皮肤如何能像衣服般缝合?”
得!不在一个频道,还是别说了。
“黄大夫说得是,是小女子孟浪了。”
黄友奇很满意简宁的态度,又见李娘端了参汤过来给喜儿,便是摸着胡须道:“无妨,多想总不是坏事。”
说着又拱手,“我这便开药去。”
“好,张妈,你送送黄大夫,顺便把诊金结了。”
邻居们又是一通赞叹,有人也将喜儿娘给搀了进来。这妇人见了简宁便是跪倒在地,连连煽打自己,哭着道:“多谢娘子,多谢娘子!是我猪油蒙了心,我,我不该起那等心思的”
“罢了。”
简宁摆手,“这天下又有哪个当娘的,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进那种地方去被人糟践?就是为奴为婢也好过当妓子。”
喜儿娘瞪大眼,道:“您看出来了?”
“我家大姑娘什么不知道?”
福大冷哼,“你那点小心思还敢在我家姑娘跟前耍,简直不知所谓!”
邻居们似也回过味来了,一时间看着喜儿娘与床上还昏迷着的喜儿,纷纷露出同情。有那心软的,直接就抹泪了,“这喜儿和她娘命苦啊。简家娘子,您就饶恕她这一回吧。主要是麻子太不是东西了,整日喝酒烂赌,喝醉了要打人,输钱了也要打人”
“可不是么?他自己喝酒误事,结果小儿子发高烧,人都寻不到,等回来儿子没了,就将气出在这对母女身上,当真是作孽!”
“要我说,喜儿娘你干脆和离算了。你这样的,能和离,坊正这样都会帮你说话的。”
喜儿娘抿着嘴,任由眼泪流着却是不说话。
简宁看着,便道:“我收下喜儿没问题,可你怎么保证喜儿爹不会来找我麻烦?”
喜儿娘抬起头,眼露惊喜,“只要您收下喜儿,若他敢来,我,我,我”
她眼露杀机,这个懦弱的女人终于是被那个残暴无能的丈夫逼到绝境了。女子本弱,为母则强。为了女儿的幸福,这个女人打死牺牲自己。
“你糊涂!”
简宁一看她这样就知她要做什么了,“我可不想有一门杀人的亲家。你且回去拿了喜儿生辰八字过来,若是合适,这个人就该是我简家的少奶奶了。”
“啊?!”
众人惊呼,喜儿娘也是惊呆了。她茫然地望着简宁,嘴|巴张了张,又张了张,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哆哆嗦嗦弯腰,重重磕了个头,起身抹了抹眼角,道:“嗳,我这就去准备。”
好多人一下就红眼了。喜儿这命咋这好呢?!到这家做媳妇好啊!家里条件好,家里的人也好,就算是嫁傻子又怎么了?能嫁给这样的傻子岂不是嫁给一个正常穷矬好?再说了,简二哥那就是心思单纯,模样可好着咧。
简宁将邻居送走,没多时,便见喜儿娘带了个一个汉子过来。人还未靠近,便是一股酒气传来。张妈蹙眉,刚要说话,简宁却道:“莫要作声,看他如何。”
“嗳。”
王麻子进了屋,一双眼睛就没停下来过。乖乖,这好的房子!家里的摆设虽朴素,可那也是实打实的厚料好料做的呐!
要是能和这样的人家结为亲家,那下辈子还愁么?
浑浊的眼里放出光彩来,他行了一礼,“见过亲家。”
“先别急着喊。”
简宁笑着道:“古有六礼,问名只是第一步。这八字合不合还不晓得,所以才叫你们过来,让人把八字合下。”
喝了口茶又道:“再者,你家姑娘我看着好,也得她自己愿意。等她醒来,我还得问问。”
“这还用问啥?”
王麻子急急道:“我同意就行了!这八字准合啊!不瞒您说,我家喜儿啊,以前有人给她算过命,说她是诰命夫人的命呢!”
噗!
富有忍不住笑了。
都要将女儿卖去楼里了,没听说妓子还能被封诰命的!
李娘瞪了瞪富有,富有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将笑容隐藏起来。
王麻子完全不在意这些,继续道:“只是这聘礼”
“若是八字合适,自然也不能委屈你家姑娘。”
简宁笑着,可眼神却是有些冷,“我们简家诗书传家,不是无礼之家,是娶你家姑娘过门,不是买你家姑娘为奴为婢的。”
“是,是是。”
王麻子喜得连连点头,喜儿娘将喜儿的八字送上,行礼道:“我们不求什么聘礼,但求姑娘好好待喜儿。”
“你这婆娘瞎说个什么?!”
王麻子大怒,扬起手就要打人。
“放肆!”
张妈呵斥道:“在我家姑娘跟前安敢动粗?!若是如此,这门亲事不结也罢!”
简宁揉了揉眉,道:“王麻子,男人的双手可不是用来打女人的。我看喜儿身上颇多伤,为人父你这便是不慈了。”
王麻子冷哼,“要不是他俩,我儿怎会死?”
“你们的家务事我不便管。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喜儿若是愿意,八字也合,以后就是我简家的少奶奶了。她的娘,自然不能太落魄了。当然,你我也会管着,只是,你要戒酒戒躁,你可能做到?”
“亲家,能和你结亲,你就是让我吃屎也行啊!”
“呵”
福大冷笑,“这话倒也诚恳。我家姑娘那是各大夫人的座上宾,就是府尊,县尊老爷也要给几分薄面。钱翰林家的夫人更是将我家夫人引为知己,到时你若犯浑,怕吃的不止是屎。”
王麻子哆嗦了下,这才想起人家这小姑娘不是普通人。若是要拿捏起他也是容易得很,若是自己不识相有的是法子收拾自己。
他白了脸,讷讷道:“这,这还没结亲,就吓唬我这个当爹的也不好罢?”
“你看你有个当爹的样子吗?!”
张妈冷哼,“麻子,十几年的邻居了,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周氏嫁给你可有好日子过了?你年少时也是个好的,一手木匠活做得灵得很,你怎么忽然就好赌好酒了?我家姑娘心善,二哥也喜欢喜儿,这给是老天爷给你洗心革面的机会,你若是还有些良心,就该好好做人,以后好好过日子!”
简宁喝着茶,任由其他几人说着。对于王麻子这样的角色,她说多了反而不好。不过可预见的是,若是她真要帮二哥娶了喜儿,这样的亲家不多敲打着,恐怕将来会惹出许多幺蛾子。
当然,若是他愿意改正,她也不介意帮衬一把。如果还跟以前一样呵呵,她也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喜儿娘眼里升出希冀,捏着衣角小声道:“当家的,你就应了吧。姑娘是好人,这是喜儿的福气,也是咱们的福气。”
“我,我还欠着赌债”
“多少?”
“八,八两。”
“我替你还了。”
“我,我一时戒不了酒”
“呵呵,那你是想去县衙大牢戒酒?”
福大冷笑,“古街赵百户的公子颇为崇敬我家娘子,不然你去他那戒酒?”
王麻子一哆嗦,心里后悔极了。
这哪里是来享福的?这就是一家子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啊!
“我,我,我戒但,但聘礼不能少了!”
他哭丧着脸,“我就这一个女儿,下半生还指望她呢。”
“人之常情,那你觉得多少合理呢?”
“问,问我?”
麻子指了指自己,刚要说话,却看见福大冷冷的眼神,他哆嗦了下,低下头道:“您,您看着给就是。”
第47章脑残粉()
“如此”
简宁笑着道:“恭谨不如从命了。”
顿了顿又道:“喜儿不便挪动,这两日就先在我家住下吧。张妈,去厨房拿些米菜肉果,替我送送二老。”
喜儿娘连连行礼道谢,摆手道:“多谢姑娘,东西就不必了。”
“你个傻婆娘!”
王麻子跺脚,“这是亲家的心意?怎能拒绝?”
说着便是讪讪笑道:“劳您破费,劳您破费。”
待人走后,李娘道:“大姑娘,麻子不是安分人,与他结亲,以后怕是麻烦。”
“李姆妈勿忧。”
福大道:“刚刚若是他耍无赖,这亲必是不能成的。可我等搬出贵人,此人脸露畏惧,非混不吝,这等人稍稍打压便闹不出事来。”
简宁点点头,“福大说得不错。但凡刚刚他耍浑,这亲事我也不敢结。人只要还有畏惧的事,便是不怕。”
顿了顿又道:“福大,你做得很好。明天开始,你可以习左传了。”
福大惊喜,忙跪下,“多谢大姑娘。”
“起来罢。你聪明,记性好,脑子灵活,三字经都习完了,也该明明事理了。”
简宁觉得福大很有潜力,他儿时便知去窗外听先生讲课,是个有上进心的。且的确是读书的料子,记性极好。三字经已全部学完,也该教他一点辩证之法了。
左传虽是史书,可却很能开启人智慧,在古代都是被列为帝王术的。她不求福大能有多高的政治智慧,但能多明白些道理总是好的。
“富有,你也要多用功些。过两日,我会找牙人再请几个帮闲来,以后你俩便用功读书吧。”
富有忙跪倒,“大姑娘栽培之恩,富有永生不敢忘。”
简宁笑了,“你们虽是我家帮闲,可这些日子来得亏你们照料,如亲人般。我家人少,我一个姑娘家也多有不便,以后迎来送往的事少不得要你与福大支应,多读些书总是好的。”
正说着话,张妈进来了。
“如何了?”
“回大姑娘,刚刚我又敲打了麻子一番,他也说了,若有好日子过,他也不想犯浑,就是给愁的。”
“呵”
简宁轻笑,“这话听听也罢,也不是不给他喝酒,只要喝酒不打人不耽误事,也就随他去好了。”
顿了下又道:“他可有跟你提聘礼的事?”
“说了”
张妈伸出一个手掌,道:“他要这个数。”
“五十两?!”
李娘一听就火了,“他这是疯了吧?!卖女儿?他家女儿值那个数么?!一个皮子好的丫头也才十两。”
“我就说他疯了。”
“给他三十两,爱嫁不嫁。”
简宁道:“还有,这事还得问问喜儿,她若愿意”
“我愿意”
喜儿的身影出现在花厅门口,二哥搀扶着喜儿,惊喜地道:“三娘,喜儿醒了,能走了。”
“你怎么起来了?”
简宁忙起身上前,“头可晕?看东西可看得清?”
喜儿摇摇头,挣脱二哥的手,跪下道:“大姑娘,我不敢奢望嫁给二哥,哪怕为奴为婢也好过去青|楼当妓子。”
她说着就要磕头,简宁忙拉住她,“可别,你身上有伤呢。”
将人搀扶起,她捏着绣帕将人脸上泪水擦去,道:“傻孩子,还有什么比命重要的?以后可不敢做这样的傻事了。你的事,我刚刚跟你父母说了”
“你爹要五十两聘礼呢。”
李娘有些不悦道:“喜儿,你到这家里就是享福的,你爹也太黑心了。”
喜儿哭着道:“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都想将我卖青|楼去,我早不认他是我爹了,我,我就放不下我娘。”
说着便低头,抽泣着道:“若我能赚到钱,他心情好些就不会打我娘”
“唉,作孽!”
张妈离着王麻子家近,最是清楚这家的光景,“王麻子也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以前可好的一个人。”
“以前很好,这人?”
“可好着呢!”
福大道:“我记得小时候,我家里难,他还接济过我家好几次。就是生了大友哥后,不知怎得就爱喝酒了。等大有哥走了,便是喝酒赌钱,喜儿家里本来还不错的,麻子叔手艺不错的。”
“他,他疑心我娘跟隔壁的何叔有私情,还,还说我哥不是他儿子等我哥没了,又说是我跟我娘害死的”
喜儿一脸惊惧,“以前爹爹很好,可不知怎么就往那上想了,那何独眼就是个嘴坏的”
“还有这事?”
张妈诧异,忽然怒气冲冲地道:“这个老不死的真是得失心疯了!那何独眼的话也能信?!这巷子里的大小媳妇他哪个不调|戏?!”
“疑心生暗鬼。”
简宁叹气,“恐怕症结就在这吧。”
她抓过喜儿的手,拍了拍道:“你安心在我这儿住两日,等身体好点再回去。其他事就不要担心了,我会办妥的。”
喜儿又要跪下,简宁拉着道:“家里不兴这些,别跪了。”
“是大姑娘,您的恩情喜儿一辈子都不敢忘,当牛做马报答您。”
“傻姑娘。”
简宁抿嘴一笑,“你好好待二哥就是,若能再给我简家添个小子或闺女,就是我简家该谢你了。”
喜儿的脸一下就红了,眼睛偷瞄了一眼二哥。哪知二哥根本不懂什么意思,只呵呵的笑,“三娘,喜儿这是能住我们家了吧?不用去那坏地方了吧?”
简宁笑着道:“二哥,你要当新郎了。”
“我不要当新郎,我要照顾喜儿,不让她被人欺负。”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大笑了起来。
日子变得忙碌起来,简宁的话带给王麻子后,几乎没费什么力气,王麻子便是同意了。
他顶多也只是个能在家里耍横的人,在简宁这等人跟前,哪里敢多言?而且三十两,可比之前别人出的价钱高了三倍,更别提他也不用戴绿头巾了,左看右看的,总比之前强。
女儿嫁了个好人家,还是常州的名人,似是觉得脸上有了光,这些日子,这浑人倒真没怎么喝酒打人了。再加之,简宁又给他请了个大夫,一番调理下来,倒少了些狂躁之气,面色也好多了。
这人暂时安稳了,办事也就稳妥多了。可能也起了些愧疚之心,又或许想着以后还要靠女儿,这人便是亲自动手打了几个箱子,算是陪嫁。
操办一个婚礼,在后世都是很累的,更别提这个时代了。彼时,物质不发达,除去过年过节,也只有红白喜事上能弄点荤腥吃,故而这两等事都是办得格外仔细认真,规矩也特别多。
在明代,所有平民的婚礼都按照朱熹所定家礼举行。不过古代的六礼到了明代只行四礼,既:纳采,纳征,请期,亲迎。
其中纳采,纳征,请期都是要花钱的,麻子所谓的聘礼其实就是这些。每走一步都要给钱,其中以纳征为最。这些都必须出具文书,写明给女方的礼物,女方收到后,再回书,表示礼节。
喜儿与二哥的婚事迅速在麻巷传开,很快,整日埋伏在简家外的粉丝们也知道晋陵先生要办喜事了,这可是难得能接近偶像的日子,“呼啦”一声喊,到了迎亲那日,居然连三班衙役都出动了。
不是来道贺的,而是给惊吓的。
古代婚礼是要宴请四邻的,一般都是要吃上三天流水席,来者不论,坐下就可吃。当然,份子钱还是要出的,毕竟这是一个讲礼法的时代。
所以古代娶个老婆成本很高,好多人三十好几都没个老婆,有的干脆打了一辈子光棍。世人世俗,场面的东西少不得,穷人也得讲门第,故而许多人就只能当单身狗。
这些粉丝招呼人来,当然也不是为了吃流水席。只是有了流水席这借口便能离偶像更进一步了。所带来的礼物也是吓死人,差点将简家大门都给堵上了。
三班衙役吓得脸色发白。都知道晋陵先生有名,那长生殿更是红遍大江南北,一部射雕传更是掀起学武狂潮,听说连京城的老少爷们都对此书赞誉有加,直称晋陵先生乃是话本奇才。
是的,他们一直都知道晋陵先生如今十分有名望,可有名望到这地步也太吓人了吧?
这群人是脑残么?这礼物堆得还能走人么?居然还有人送拔步床?!这么大的东西亏得抬过来的,这是疯了吧?
等等?那是什么东西?怎么还在动?那好像是条哈趴犬(巴哥)?我滴个娘唉!那可是比人命都贵的狗呐!听说唐宋时期,这狗只得养在深宫里,民间不得蓄养,当真是犬中贵族呐!
这东西也有人送,真服了!除去这些名贵的,地上还摆着各种绣品,还有衣服什么的,看得一群衙役目瞪口呆:这人先生讨嫂子吧?不是先生成婚吧?这群人疯了吧?
提着笔的福大,表情古怪,看着眼前的粉丝们,眼角直抽。只是这样的大喜日子,来者是客,绝对不能将人赶出去,所以只得抽着嘴角,报名:“青云坊汪仲,汪员外送红木拔步床一套”
“好大的手笔啊!这用料,这做工,得多少钱啊?”
汪员外挺着个胖肚子,笑得跟弥勒佛似的,连连拱手,“不值钱,不值钱,时间仓促,这是为我女儿备下的,今日能借花献佛,真乃汪某荣幸啊!”
众人嘴角一抽,这张拔步床做工精美,虽不是很繁复的那种,但百两银子起码。送了这大礼,还说不值钱,您老是来炫富的吧?
“早科坊顾山重送哈趴犬一只”
“你怎么就送一只啊?好事成双呐!”
“非也,非也,狗儿岂能成双?”
“这是何道理?”
“两口一犬打一字来?”
“哭?”
“对了!所以狗不能成双,先生办喜事,我怎能来添堵?再说这哈趴犬是那么容易得的么?还得是奶狗!也得亏我家表兄在南京有点脸面,总算给我弄来了”
赶来的胡彦书听到这些对话,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简娘子的书迷们怎一个比一个有钱?这哪里是来吃酒的?是书迷财富比拼大会呐!
第48章请人(二合一)()
流水席摆了整整三天,到后面,居然连府尊都来了。府尊来了,地方上的各路官员也都坐不住了,纷纷过来道贺,搞得简宁同学心神不定,着实搞不清府尊老爷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捧杀?
可也没见这人有什么动静,不安了几日后也只能暂时抛到脑后,继续埋首写书了。
喜儿进了门,家里更热闹了些。简宁也找了牙人,打算找牙人买几个丫头过来。
是的,不再请帮闲了,而是买人。
身为现代人,对人口买卖其实相当反感。只是在人口市场走了一遭后,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的孩子,再联想此刻的行情,便也没了心理负担。
或许,就如张妈说的,能卖到他们家总是一个好去处。
买了两个丫头,先报备坊正,然后起名,改姓,做下认亲文书,喝了两孩子孝敬的茶,这桩买卖才算成了。
只是听着那两孩子叫二哥阿爹,叫喜儿阿娘,叫自己大姑,便是觉得有些蛋疼。总觉哪里怪怪的,两丫头叫了几次后,简宁便道:“你们叫二哥大爷吧,他本就是家中长子,当初爹喊他二哥不过是为好养活。以后你们就叫他大爷,叫喜儿大太太便是。至于我,还是叫姑娘。”
碧珠与香芷连连拜服,“是,大姑娘。”
“以后你们就跟着两个姆妈做事吧。”
顿了顿又道:“大爷与大太太的生活起居也要照应好。不过”
她目光一冷,“我生平最恶不守规矩之人,在这个家,只要循规蹈矩,我必不会亏了你们。若是起什么幺蛾子,呵呵”
她冷笑着,“那最下等的窑子便是你们的去处。”
两丫头也不过十五六岁,哪里见过这样有气势的人?此刻刚进门也正是心情最紧张的时候,见这家里的人都听这位姑奶奶的,便知这是当家人。她的话,哪里敢违拗?
当下磕头道:“谨记大姑娘教诲,用心办事,不敢起心思。”
“如此最好。”
简宁冲张妈点点头,张妈便道:“你们月钱每月二钱,一月休两日,节上也可休一日,年上可休三日,你们可自行安排,回家也行。”
两丫头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连连磕头,“多谢大姑娘,多谢大姑娘。”
说话间已是声音哽咽,眼泪掉落。
家里将她们卖了便没再指望他们回去,碧珠更惨,是被母亲从遥观骗到这里的。母亲如此,就是不想让她回去了。
亲情已斩断,他们哪还有什么家可回?而新主人看似严厉,却个心善的,这般恩待,就是在家中也未曾享受过。
以后定要好好做事,报答主家。
“好了,今日也乏了。”
简宁挥挥手,道:“起来梳洗下,先吃了饭再说。李姆妈,晚些你让人来给他们剪裁两身衣服,这鞋子也换了。还有,多烧些水,头发要用烧酒喷下,从里到外都要清洗干净了,身上这套便烧了吧。”
“是,大姑娘。”
两小丫头被领了下去,对于新主人家的命令感到很奇怪,可却也不敢多问,任由张妈与李娘摆弄着。
李娘道:“大姑娘最爱干净,天天都要洗澡的,头发也是两日洗一次,冬日多一天,三日一洗。你们也别觉大姑娘嫌弃你们,这是为你们好。打理干净了,少生病。”
“嗯,这是肥皂,以后洗澡洗头都用这个,这是大姑娘亲手做的,不知多少人都在求咱家姑娘做的香皂,你们可省着点用。”
张妈也嘱咐道:“大爷小时候落下了病根,但心是好的;大太太也是个好说话的,只要你们守规矩,在这家的日子啊,过得比一般千金都好。”
不在主人家跟前,两丫头胆子也大些。碧珠壮着胆子问道:“张姆妈,这家里都大姑娘做主么?”
“是。”
张妈道:“都大姑娘做主的。大姑娘性子随和,不过有两件事你们要谨记。”
她面容严肃了起来,“二哥是大姑娘的心尖肉,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任何时候都要维护好大爷;再来,大姑娘最是守规矩,一言一行都要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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