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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腹黑首席-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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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成御凡冷冷打断道,“若尘妈妈去世后她就是个孤女,哪来的妹妹?越说越离谱,你们请回吧,恕我不送。”
说着他便大步向楼上走去,夏之恒连忙喊着,“御凡,能不能让我和若尘说句话啊?”
“不能。”他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楼梯处。
夏之恒和苏绮雯悻悻的看了看对方,又眼巴巴的望着楼梯,站了片刻,终于还是无奈的走了出去。
想着来之前苏筱蔓期待的眼神,他们真不知道回去怎么和她说,说过之后,她脆弱的神经是不是又会轰然崩溃,两个人叹着,各自都没有说话,凄冷的晚风里,相携着缓缓的向前走着,一路沉默着。
回到房里的成御凡看着乖乖靠在床上喝鸡汤的夏若尘,本是一脸的不悦立刻就烟消云散。他微笑着凑到她身边,轻轻吻着她的头发,“真听话,早知道有了儿子会变这么乖,我当初真应该更加把劲,早点享受你这么乖巧的样子。”
夏若尘笑着躲着他的吻,“别闹,一会儿鸡汤洒床上,你又嫌脏!”
“不嫌,只要是你弄的,我什么都不嫌。”成御凡一边说着,一边把头贴在她的肚子上,“我来听听,我儿子是不是喝的满意,是不是在感谢他老爸。”
夏若尘放下鸡汤,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轻笑着,“你还真是没文化,雨菁肖劼一点都不冤枉你,这才多大的孩子,你能听出什么来啊?”
“你知道什么?”成御凡起身来伏在她的身子上,吻向她的唇,低低的说道,“这是儿子和老爸的心灵感应,你不懂。”
“小心,别压到他!”夏若尘连忙推着他,他不得不曲起腿来支撑住身体,恼恨的看着她,“这就开始只要儿子不要老公了是不是?”
夏若尘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当然。”
“再说一遍?”成御凡把手放到她的腰上,一挑眉,“考虑清楚?”
说着便开始轻轻的呵她的痒,夏若尘一边笑一边挣扎着,“大笨,我错了,错了再也不说了”
两个人嬉笑着闹了很久,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夏若尘轻声问道,“他们来干什么?”
“没事,就是告诉我他们要回新加坡。”成御凡淡淡道。
“你骗我。”夏若尘扶起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睛,“是不是来说苏筱蔓的事?”
成御凡叹了口气,“不想告诉你,你却偏要问。夏之恒说苏筱蔓每天都在以泪洗面的忏悔,希望我们能见她一面让她当面向我们道歉,那样她可能才能摆脱阴影,慢慢康复,他还说是让我替他这个做父亲的考虑一下,可我一听见他说父亲二字就冒火。”
夏若尘伏在他的怀里,只是默默的听着,很久以后才抬起头,“你怎么想?”
“我没想法,我根本不认识这一家人,他们是死是活都和我无关。”成御凡轻轻爱抚着她的背,“不要想了,走,我给我老婆儿子洗澡去,然后我们睡觉!”
还不等夏若尘反应,他已经横抱起她向浴间走去,夏若尘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根本来不及推拒,就被他热切覆过来的浓烈的吻完全淹没
她没有病()
安定康复中心。
一大清早,北区的草坪前就一直徘徊着一个苍白消瘦的女子。
她像是在焦急的等着什么人,不停的看向探视专用的小门,双手拧在一起,脸上一副十分不安的神情。
天边渐渐透出的一线阳光穿透了秋日清晨的薄雾,照在她的脸上,给她的苍白增了一些些的暖色,却依然舒不去她眉间的那份焦灼。
“筱蔓,怎么今天起这么早,早晨风凉,小心感冒。”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在她身后,她回过头,“凌医生,你来的这么早。”
凌远淡淡一笑,黑框眼镜后的双眼里含了几分关切,“今天我早班,刚巧看到你在这边转,怎么,心情又不好了?和我说说。”
凌远从加拿大留学回来后的第一个病人便是苏筱蔓,作为她的主治医生,他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却时而歇斯底里时而颓废厌世的女孩子,就充满了同情。作为医生,他的职责便是把她的病治好,他不需要去关心她入院之前的私生活,他只是听人偶尔提起,她曾经有个显赫耀眼的丈夫却不知珍惜做出有悖伦理的事情被他扫地出门,从此便精神失常。
但是从他一开始接触她,他就觉得她很多地方都不同于普通的精神病患者,她的症状虽然类似,可是她吵闹也好自残也好,她的眼神都带着哀伤和愤恨,并不是失常的那种麻木的涣散,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她即便精神真的出了问题,也只是因受刺激而导致的短暂性的,她的问题更多的在于心理方面。
所以他一直没有把她当做普通的患者对待,常常是在她无论怎么疯言疯语如何吵闹暴躁之时,都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待她累了便和她随意的聊天,通过她偶尔会发泄般的说出的一些事情,他慢慢的发现她其实所有的行为都是故意为之,并非失常所致,而之所以这样他也猜到她心里一定积压了很多的郁结,渐渐的便对她更多了些同情和耐心。
他的关照让苏筱蔓一天天平静,之后她便不再大闹,而是常常独自望着某一个地方发呆垂泪,其实从某种程度来讲,她已经完全可以出院,只是她本人一直不肯,而凌远便也一直耐心的给她疏导,毕竟一天是他的病人,他就有义务负责一天。
苏筱蔓抬头看着他,瘦削的脸庞上强挤出来一点微笑,可是那笑容却带着哭相。
“凌医生,我爸妈答应我昨晚会来告诉我消息,可是到现在都没来,所以一定是没有好消息。”说话间她的眼睛还是飘向门的方向,失望中又回过头,“你说,难道一个人做错了事,就永远不能被原谅吗?”
“当然不是,只要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心的想悔改,早晚会得到接受和谅解。”凌远拍拍她的肩,“回病房里等吧,这里很凉,不要再给自己那么大的精神压力。”
“你不懂,他们一定是不想给我机会,永远不会给我机会。”苏筱蔓看着结了霜的草地,轻轻踏上一脚,低低道,“如果那样,我活着真的没有意义。”
“活着,不是为别人的看法,而是为自己的心。永远不要因为别人左右了你的心,也永远不要想去把你的念头强加于别人身上,不管你们之间过去有多少恩怨,我看得出你想悔改,那么早晚有一天大家也都会看出,你又何必这么着急。”
苏筱蔓低着头不再说话,凌远很快就看见她大颗大颗的泪珠掉落在草地上,那一刻,他忽然很想知道,到底他们之前发生过什么,才会让她这样终日煎熬。
他递过去一张纸巾,“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过普通的患者,我总觉得你有很多的心事,如果愿意,可以告诉我,这样也许我能帮上你,无论是从医生的角度,还是从朋友的角度。”
她轻轻摇了摇头,“谁也帮不上我。”
正说着,凌远看见夏之恒和苏绮雯走了过来,苏筱蔓立刻冲了过去,“怎么样,他们肯不肯见我?”
夏之恒为难的看着她,“筱蔓,他们说,已经原谅了你,只是爷爷身体不好暂时不能见你,还是听我的先出院,我们回新加坡,好吗?”
苏筱蔓认真的看看他,又看看苏绮雯,忽然大哭起来,“不,你们再去找,直到找到他们同意为止,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
苏绮雯连忙搂住她,瘦的不堪一握的肩膀让她心疼不已,“别哭了,我们再去,一定让他们同意。”
夏之恒惆怅不已,他把凌远拉到一旁,“凌医生,筱蔓的病,会不会永远这样下去,永远好不了?”
凌远皱着眉,“从我的角度,她没有病,只是心理脆弱,可是从她的表现上看,她这样下去有患忧郁症的风险,而忧郁症有两个极端后果”他本想把那两个后果说出来,又怕让夏之恒更加的发愁,索性咽了回去,只是说道,“现在说忧郁症还太早,或许心病心药医,让她能见到她想见的人,也许能帮助她的情绪很快好转。”
正说着苏筱蔓又扑向夏之恒,“你去找夏姐姐,你告诉她,我知道错了,她是我的姐姐,雨菁狠心,御凡哥狠心,她不该的姐姐,我错了,姐姐”
夏之恒拍着她,“好,好,别哭了,我再去找。”
看着苏绮雯扶着哭泣不止的苏筱蔓走回病房,凌远渐渐皱紧了眉。
夏之恒则慢慢的向外走去。
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家人总要正常生活下去,如今全靠着苏轶哲新找到的一份工作支撑,不是长远之计,可是苏筱蔓如今的样子又让他没法安心去做事情,他的心情压抑至极,垂着头,双腿像灌满了铅,沉沉的几乎快要挪不动步。
若尘啊若尘,只有你能帮到我了。
就算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任你责骂,我也要让筱蔓尽快好起来。他心里念着,便给世威打过去电话约见夏若尘,知道她没去上班之后,他立刻换了方向,直奔成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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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又晚了,今天太忙了
三个人的感情,谁都有错()
是院子里小笨的叫声吵醒了夏若尘,她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看表,发现已经又是九点多。
睡的太死了,这样下去真的要变成猪了。
她小心翼翼的起了身。
自从知道怀了孕,她的一颗心总是忐忑不安,虽然除了爱睡觉和偶尔的反胃并没有其他反应,可是也许是心理因素使然,她总是习惯性的小心的护着肚子,就连起床都要侧身慢慢起,她有时自己都觉得好笑。
不知别的孕妇有没有这样大惊小怪,到底是她太紧张,还是成御凡给她渲染的气氛让她不知不觉变的那么紧张。
刚要下床,却发现身旁的枕头上有一张小黄贴,她拿起来一看,是成御凡的字迹,看着看着,脸上不由漾起了幸福的微笑。
“懒猫老婆,我去上班了,你起床后要吃掉张妈准备的所有东西,这是任务。另外,今天把老爷子接回家,你要离他远些,我下午会尽量早些回来陪你。”
他本不是一个习惯表达爱意的男人,如今却变得这样细心多情。
如果宝宝出生后,不知道他会不会一下子从精英首席变成超级奶爸,想想到时候深有洁癖冷厉冰冷的他会为了小家伙忙得手忙脚乱小心翼翼的样子,夏若尘更是忍不住想笑。
洗漱好的时候,小笨还在乱叫,她奇怪这小东西最近怎么变得这么暴躁。下了楼本想先去院子里看看,却意外的看到了大厅里一直望着楼梯处,紧皱眉头的那张熟悉的脸。
“若尘,你起了?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夏之恒走上前去,谨慎的看着她的神情,小心的说道。
看着他谨小慎微的样子,夏若尘心里非常不舒服,她从来不想让自己在别人面前显得高人一等,可是他因为有求于她却做出这样卑微的姿态,真让她不习惯。
“御凡不是说过,不让你再来这里吗?怎么又来了?”她看着他,却在近距离的对视中发现,这些日子不见,他的两鬓好像忽然像染了霜一样,看上去老了许多。
“若尘,求你,我求你,如今你和御凡已经在一起,你已经过的非常幸福,可是筱蔓她却每天痛不欲生,她毕竟是你的妹妹,帮她一把,好不好?”夏之恒想去拉住她的手,她却立刻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起安全的距离,这下意识的举动让夏之恒尴尬万分,不由也退了一步,扶着眼镜,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正在这时,张妈看见下楼的夏若尘,连忙跑过来,“少奶奶,先吃饭吧,少爷吩咐过您一起床就给您备好的。”
“哦,好,我这就来。”夏若尘笑着向她点点头。
自从她再次搬进成园来住,佣人们便全都称呼她为少奶奶,虽然和成御凡的婚礼还没有举行,成园的每个人也都知道她毫无疑问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而夏之恒听到这个称呼先是一愣,然后便微微的叹了口气。
他这几乎不易察觉的神思却没逃过夏若尘的眼睛,她自嘲的一笑,“怎么,是不是觉得,这个称呼不该给我,你的女儿没能做这里的主人,你还是不甘心的,对吗?”
“不是,若尘,看你幸福我也一样高兴,我只是看着你的幸福就不自觉的联想起筱蔓的状况,很发愁而已,你别误会。”他连忙解释道。
“你走吧,我要吃饭了,一会我还有事情,你的事,我帮不上你,很抱歉。”她说着便转过身去,夏之恒连忙喊了一声,“若尘,筱蔓她几次自杀,你真的可以无动于衷吗?”
夏若尘没有回头,却慢慢停住了脚步,他连忙又说道,“她知道我昨晚过来没有能说服御凡,今天哭的更凶,她说她对不起你,对不起姐姐她的精神随时处于崩溃的状态,若尘,你不会这么狠心,不会的,你就算恨我,可你们是姐妹,你就真的忍心看她这样下去?而且,说到底,她以前纵使再错,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她都是在伤害她自己啊,若尘,算爸爸求你,好吗?”
这一句“爸爸”让夏若尘的眼睛忽然就湿了起来。
爸爸,多么熟悉却又陌生的一个词。
她从来没有“爸爸”的疼爱,从来没有开口喊过一句“爸爸”,如今亲耳听到血缘上和她扯不断的那个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而他的目的,他如此卑躬屈膝的目的,全是为了他心爱的那个小女儿她心里的滋味实在是复杂难言。
夏之恒此时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哽咽道,“若尘,以前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对不起你,我的心里一直都在自责,可是如今,能不能先放下对我的仇恨,帮帮筱蔓,她固然曾经做过错事,可是如今一心的想要悔改,给她个机会,好不好?”
“到底你要我给她什么机会?见她一面就可以,是吗?”夏若尘轻轻的叹道。
她承认无论夏之恒如今变得多么落魄甚至让她看的有些不忍,可是她还是恨他,她放不下她心里的恨意,她永远也不可能原谅他。
但是对苏筱蔓,她却做不到彻头彻尾的无动于衷。
似乎从她爱上成御凡的那一刻开始,她内心里就一直对苏筱蔓心存愧疚,如果不是她的出现,也许苏筱蔓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纵然她为了达到目的走了极端,可是她也受到了惩罚,何谓对错,也许他们三个人的感情里,谁都对,又谁都不对。
得到了幸福的是她,即使苏筱蔓还没有能找到她的那份幸福,她也不想看她和项亦玮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过完她的人生。
夏之恒听见她的话,惊喜不已,“谢谢你,若尘,她只想得到你们的原谅,只要见她一面让她倾诉出来,就会帮很大的忙,只要她慢慢恢复,我保证不再打扰你和御凡的生活,保证。”
“可是,你要清楚,她和项亦玮做的那些事,雨菁和成董是不会原谅她的。”看着他千恩万谢的样子,夏若尘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说道,“我见她一面,于我来说,是为御凡我们三个人的纠葛,和你无关,和所谓的姐妹感情更是无关。”
“不管怎样,我都谢谢你肯点头,真的,若尘,爸爸谢谢你”
“别说了,等我吃完饭,我和你去。”夏若尘挥了挥手,便向餐厅走去,而夏之恒已经激动的满眼潮湿。
*****
这些天更新都很晚,对不起大家,工作真是太忙了。。。
是谁好了伤疤忘了疼()
夏若尘坐上车的时候,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小心的问了句,“要不要先给少爷打个电话?”
夏若尘摇摇头,“不用,你开车吧,我们快去快回。”
司机看了看后视镜里和她并肩坐在一起的夏之恒,还是略微有些不放心。
毕竟成御凡交待过无论夏若尘去哪里都要先告诉他让他知道,可是夏若尘已经明确表态,他也不好继续坚持,他想着过一会儿还是要告诉成御凡一声,免得回来挨骂。
一路上,夏若尘一直侧过头看着窗外,身子仰靠在座椅上,双手放在身前,手指轻轻的卷着披肩垂下来的流苏,似乎是故意不想和夏之恒说话,故意保持着距离。
夏之恒几次张嘴,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司机一路开得很平稳,速度很慢,可还是在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为了躲一辆闯红灯的自行车,急刹了一下,车子一晃,夏若尘忙伸出手去扶了下他的座椅,他紧张的问了句,“少奶奶你没事吧?对不起!”
“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的。”夏若尘笑着说道,“其实你正常开就好,不用那么慢。”
“嗯,好。”
夏之恒听着他们的对话,又想起前一晚看到成御凡紧张夏若尘的样子,不由问了句,“若尘,你是不是最近身体不舒服?”
“没有。”她应了一句,便又扭过头去再也不开口,看着她冷冷的侧脸,夏之恒终于不再自讨没趣,也慢慢回了头去。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安定康复中心。
夏若尘跟在夏之恒的身后,向北区的病房走去。
北区都是些单间隔离的独立病房,是一些情绪相对稳定并且花费高能享受高级护理的病人,所以这里不像南区那么嘈杂混乱,隔着栏杆望向南区,那里的状况让夏若尘不由加快了脚步。哭的哭,笑的笑,院子里追打的,唱歌的,嘶叫的,简直不敢想象苏筱蔓在最初入院的日子里住在那边是怎么度过的每一天。
没来过不知道,这一亲见,实在是心生了几分不忍。
推开病房的门,夏之恒立刻跑向蜷在墙角报膝而坐的苏筱蔓。
她的头正埋在膝间,双手紧紧环住膝盖,一动也不动,而苏绮雯则坐在一旁,仰头靠在墙壁上,似乎是陪着她一起,沉默,煎熬。这几乎是她们每天一成不变的生活内容。
苏绮雯先看到了房门口的夏若尘,慢慢站起了身,可她的目光里并没有多大的激动和欣喜,只是直直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似乎仍然想保持着自己的身份和矜持,这让夏若尘想起了初次见面时她那高贵的姿态和俯视她的口吻。
此时的她虽然看上去已经和一个普通的中年妇人没有差别,可是看来这样习惯了享有身份地位的人,无论到什么境地都想要维持自己的面子和尊严。夏若尘便也只是向她略一点头,目光就转向了苏筱蔓。
夏之恒正小心的拍着她的肩,“筱蔓,你快看看,是谁来看你了?”
苏筱蔓慢慢抬起了头,在看到门口的夏若尘时,她的身子一抖,报膝的双手也渐渐的松了开,她本就因流泪而红肿的双眼,霎时间又满是泪水。她的目光一直定在夏若尘身上,双唇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拉着夏之恒想要站起来,夏之恒连忙扶起她,她站的并不稳,身子歪歪的倚着夏之恒。
一身蓝白条病号服下的她,简直瘦的不成样子,尤其是她的脸,一对漆黑的眼睛本就又大又亮,如今在那张削尖的小脸上显得更大了几分,但是却没了往日的灵气,眼中除了泪水便是幽怨。
“姐”她哑哑的喊了一声,泪水如瀑坠落。
她那一脸滂沱的泪,加上这一声呼唤,让夏若尘的心就像被什么硬物戳了一下,忽然疼了起来。
“姐,我错了,我以前不该那么不懂事我不该背地里陷害你,不该想方设法的给你设圈套,更不该用尽手段的阻拦你和御凡哥在一起”她看着夏若尘,抽噎的说着,“我知道你们很难再相信我,因为我实在做了太多的错事,可是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
她说着说着难过的弯下了腰去,身子软软的瘫到了地上,夏之恒怎么拉她也不肯起来,她双手掩面,伏在地上,放声的大哭着,嘴里仍然模糊的念着,“原谅我吧姐姐,给我个机会不然我活着真的没什么意思都是项亦玮害的我,才让我一步步走到今天我承认,那个孩子不是御凡哥的,我都承认,姐姐,原谅我吧”
她悲痛欲绝的样子和恳切的一声声悲戚的道歉,让身边的苏绮雯扭过头去,伏在墙上也抽泣起来。
夏若尘呆呆的看着她,眼角渐渐渗出了泪花。
来之前脑子里翻腾的,时而是她曾经面对自己那笑嘻嘻的样子,夏姐姐长,夏姐姐短的前前后后围着她转,时而是拿着那几张肮脏的照片挑着嘴角嘲讽她时露出的一脸阴险,又时而晃过她假惺惺的流着泪装出一副无辜的虚伪的样子,怎么都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再见面,她竟憔悴成这样的地步,伤痛成这样的程度。
尤其是她那一声饱含真情的呼唤,颤声喊出的那一个“姐”字,让夏若尘无所适从,无法面对。
她看着伏在地上哭的身子抖得厉害的苏筱蔓,忍不住慢慢的走上前去,她想拉她起来,却在看到她那一双掩面的手时,震惊不已。
那曾经白皙娇嫩的一双手,如今满是疤痕和伤口,手背上,手指上,处处都是丑陋的虫子一样歪歪扭扭的红色的,紫色的,还有褐色的伤痕,新伤旧伤叠在一起,简直惨不忍睹。
她轻轻拿起她的手,忍了许久的泪终于掉了下来。
“你怎么你的手?”
“都是她自己伤的,如果不是后来强行捆住她,她还不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夏之恒轻声叹道。
夏若尘不再说话,再看向她那张泪水汹涌的脸,她的一双泪眼也正紧紧的望着她,没有血色的双唇轻颤着,“姐原谅我吧得不到你们的原谅,我真的真的会死的”
“别说了,我也有错。”夏若尘低下头看着手中她那双恐怖的手,轻轻低喃着,“你本不该变成今天的样子,我也有错的”
“姐!”苏筱蔓大哭着搂着了她的脖子,紧紧的抱住她,“不是,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想不通,是我自作自受,罪有应得,我这么多日子都想明白了,一切都是我不该我也不该不认你这个姐姐,只要你肯原谅我,我就真的千恩万谢了我真的怕你不肯原谅我”
夏若尘没想到她会搂住自己,身子顿时僵僵的有些不适应,但是听着她的哭诉,她终于慢慢的伸出手去,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别哭了,我原谅你,原谅你”
“真的吗?你真的原谅我了,姐姐?”苏筱蔓抽泣着看着她,“不是骗我吗?”
看着她的一脸伤痛,夏若尘不由蹙紧眉心,叹息着点了点头,“真的原谅了,以后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要好好生活才对。”
苏筱蔓咬住嘴唇,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谢谢你,谢谢你这样和我说,我听你的,我会振作起来的,姐”
她说着又搂住了夏若尘,像个孩子一样不停的说着,“谢谢姐姐,真的谢谢姐姐”
一旁的苏绮雯已经泣不成声,夏之恒也是险些掉了泪。
忽然病房门这时被用力的推开,一道身影闪在门口,在看到病房里的情景时立刻冲向了拥抱的两个人,同时紧张的喊了声,“若尘!”
两个人刚抬起头,夏若尘已经被成御凡拉进了怀里,小心的拥住,同时狠狠的瞪着苏筱蔓,“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我没有”她委屈万状的看着他。
成御凡怒气冲冲的拉着夏若尘就往外走,夏若尘用力甩着他,“你别这样,御凡!”
成御凡停住脚步,“你忘了她最擅长演戏了?你这笨女人,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她掉两滴泪就能把你骗的团团转?”
“御凡哥我没骗我姐,我是”
成御凡不等她说完便狠狠的瞪向她,冷厉的目光吓的她不敢再出声,颤颤的躲到了夏之恒身旁。
“筱蔓她已经受了很多罪,她的歉意你信也罢不信也罢,都不要再这个态度,好吗?”夏若尘挣开他的手,“雨菁和成董那里我不敢妄加说辞,可是我们两个,不该这样对筱蔓。”
“你!”成御凡顿时想发作,硬生生的忍了下来,怒气冲冲的又拉起她的手,“赶紧和我回家!”
夏若尘看着他不讲道理的样子也大为光火,奋力想甩开他,却被他死死的抓紧,拉着向外走。
“姐,你别和御凡哥生气,我以前做的事情太过分,他不再信我我能理解,你们不要因为我闹别扭!”苏筱蔓追出去急急的喊道,夏若尘想回过头说句话,却被成御凡硬扭了回去,连拉带拽连拖带抱的向外走。
夏之恒走到苏筱蔓身边,“别难过了,御凡他一向脾气不好,对你这个态度你也别伤心。”
苏筱蔓扑到他怀里,拼命摇着头,“不伤心,我不伤心,姐姐已经原谅了我,爸,你刚才都听到了!姐姐她原谅我了!”
夏之恒欣慰的舒了口气,“毕竟你们是姐妹,血缘相连的。所以,你要听话,听爸爸的话,听姐姐的话,要振作起来,只要你表现的好,以后大家都会原谅你的。”
“嗯。”苏筱蔓重重的点着头,一旁的苏绮雯默默的看着相拥的父女俩,一直不说话的她,眼神变的越来越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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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又是这么晚,我一会儿会在留言区向大家解释。。。
我是二婚,我配不上你()
晚上临睡的时候,夏若尘和成御凡提起了下午和成雨菁聊天的事情,也自然说起了心里的不安,成御凡皱了皱眉,“她这个丫头就是嘴上厉害,那么一说而已,她也不能真怎么样,你不用往心里去。”
“可是她的表情我看的出来,如果有朝一日她知道项亦玮心里的人是我,她恐怕又会变成以前和我针锋相对的状况,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到时候一家人别别扭扭的,那样你会很为难。”
“那就不让她知道,她也没机会知道。”成御凡安慰着她,“再说,如果真那样,我就去和她谈,我觉得雨菁现在比以前懂事多了,她不会和你过不去的。”
“希望吧。”夏若尘点了点头,又小心的问了句,“那,项亦玮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还是天天让人打他吗?这么久了,他还撑得住吗?”
成御凡一哼,“打是必须要打的,只不过为了给他留口气儿活下来,没把他再往死里折腾,都只是教训他而已,而且我知道雨菁经常偷偷跑过去看他,我不过是不点破而已,这丫头其实很死心眼儿,也都怪我,以前对她关心不够,项亦玮又对她表现的宠爱有加,让从小就向往有人疼爱的她总是忘不了他对她那点好。你们女人有时候真是愚蠢,那么一个混蛋,表面上宠她背地里害她,她竟然到最后还是会心软。”
夏若尘看着他,“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他早就被打的不能走路了,这是我让他记住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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