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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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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进入里面之后,除了泼油放火之外,还直接见人就砍见人就杀。也不管男女老幼,更不管现场一片凄声哀求,仿佛就像杀红眼的地狱狂魔一样。

    将人杀死还不算,还直接一脚踢进火海中,将尸骨烧成灰好毁灭证据。

    不过,随着他们逐渐深入,能看见的人终于越来越少了。

    一来因为莫府的护卫已经被召集起来抵抗这些人,二来大部份下人都已被莫安娴集中到了枫林居。

    而目前,这些红了眼的杀人狂魔,一路泼油放火一路杀人,却暂时还没有到达枫林居。

    虽然这些手段残忍得令人发指的黑衣人一时间还没有杀到枫林居,可枫林居这边的气氛却也空前紧张。

    “安娴,难道我们要在这坐以待毙吗?”莫方行义父赤红了眼,一向温和的俊儒脸庞也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不如让我出去报官吧?”

    莫安娴摇了摇头,心底虽然也同样愤怒,可她娇俏面容上却一分也不显,反而十分冷静道,“爹爹,这个时候你出去,只是送死而已。”

    莫安娴也不想将话说得这么难听,但为了用最简单的语言让她的亲人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只好实话实说,“莫府内外都被他们包围了,你看看他们毫无顾忌的杀人放火,绝不会容许有人活着逃出莫府去报官的。”

    莫方行义父浑身大震,又惊又急之下反而没了主意,两眼茫然的看着她,“那我们该怎么办?真在这等他们杀过来?”

    莫安娴心下紧了紧,现在那些手段残酷的黑衣人一时半会杀不到这来,完全是因为她的枫林居有几拨人在外面重重保护着。

    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冷玥身上了。

    若冷玥不能在那些黑衣人杀过来之前将官府的人带来……,少女暗下皱了皱眉,到时只怕只能走最后那条路了。

    她淡淡扫了眼院子里站得密密麻麻的下人,心里隐隐有钝痛渐起。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牺牲他们性命的。

    枫林居外面,火光与杀声同样震天。

    而枫林居里面,无论是丫环还是小厮,每个人都自发的找了东西做武器,有人或就地拿了根木头,有人抓紧扫地的扫帚,有人则两手握着菜刀。他们此刻唯一相同的反应,就是紧张的握紧手中武器,睁大眼睛牢牢盯着院门外。

    被安全接到枫林居来的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哪里见过这样凶煞吓人的阵仗。

    睡,自然是不可能再睡得着的。

    她无法合上眼睛,就是躲在屋里也不觉得安全,索性便出了院子。一眼看见莫安娴冷静站立众人之中,显然隐隐为众人之首的姿态,她也不知哪来的气性。

    忽然就甩开扶着她的姚妈妈,三步并作两步奔到莫安娴跟前,指着她劈头盖脸的就怒骂起来,“是你对不对?外面那些天杀的煞星都是你招惹过来的对不对?”

    “你这个祸根扫帚星,我莫府到底造了什么孽,竟被你连累满门!”

    莫安娴看了她一眼,并不动气只默默退开两步,免得自己被她横飞的涶沫溅到。

    老夫人见她不还嘴,骂得更加性起,“你这个孽障,最该死的就是你,你怎么还不去死。”骂着骂着,老夫人忽然又想起以前乖巧懂事的莫昕蕊来。

    再看一脸冷漠的莫安娴,愈发觉得看她不顺眼。

    “都是你害的,你害了万太太害了昕蕊害了云起,现在还要害死我和你父亲。”老夫人骂得痛快,竟然一步步追着莫安娴,手指差点指到莫安娴鼻子上去,“你和赵紫悦真不愧是母女俩,都一个德行,你们来我们莫府就是来害人的。”

    莫安娴目光一冷,往刚刚从走廊过来的高大身影看了看。

    忽然高声道,“爹爹,你好好劝劝老夫人,如果她继续在这吵下去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外面的黑衣人会不会准确确定她的位置,突然飞进来给她一剑。”

    她容忍老夫人,不过是看在老夫人是她父亲的老娘份上。

    老夫人可以骂她,但侮辱到她姨娘的话,就别怪她不念血脉亲情。

    反正在这个越来越偏执的老夫人身上,她从来就没感受过一丝属于祖母的慈祥。

    莫方行义父当下急急赶了过来,显然刚才老夫人那声声怒骂,他也听到不少。

    来到老夫人跟前,也不管老夫人愿不愿意,直接拖着她的手就往屋子里带,“母亲,外面的事自有儿子处理,你老还是留在房里好好歇着吧,这个时候就别再出来添乱了。”

    老夫人对上他肃然愤怒的脸,不禁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回首又狠狠的瞪了莫安娴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垂下嘴角噤声随着他往屋子里去。

    莫安娴与莫方行义父留在枫林居前院守着,莫少轩则留在后院把守。

    在枫林居外围,除了莫府的护卫外,还有夏星沉与陈芝树暗中安排的人。

    但因为莫安娴将所有人都集中到了这个院子,那些黑衣人在其他地方找不到对象,没用多久就杀过来了。

    幸亏莫安娴掌家之后,加强了对护卫的训练,他们对上黑衣人之后,才没有被黑衣人像切菜一样将他们脑袋切下来。

    而这个时候,不管是夏星沉安排的人还是陈芝树安排的人,都顾不得再隐瞒身份,直接也加入了对抗黑衣人的混战当中。

    消息倒是在第一时间分别传回到各自的主子手里,但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右相府与离王府却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仿佛压根没有人知道莫府这边正遭遇无情杀戮一样。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支援,那些人才意识到他们发出的消息可能被人暗中截下了。

    他们谁也不敢保证,若是再发消息的话不会再被人暗中截住。

    无奈之下,只能用最直接最紧急的办法,站在高处往空中发射信号箭。

    一支支色彩斑澜的信号箭在京城上空炸开,几乎燃亮了京城大半夜空。

    这下,惊动的可不仅仅是右相府或者离王府,各级衙门,还有附近的权贵之家,也纷纷被惊动了。

    其中,周家冲着与莫府的交情,周夫人竟然让她的两个儿子亲自带人赶来莫府援助。

    离王府与右相府也有人迅速赶来救援,但让人奇怪的是,陈芝树与夏星沉却一直没有露面。

    莫安娴压根不知道,在她与莫府经历生死存亡危急关头,在这个乌云蔽月的月圆之夜,夏星沉与陈芝树都在黑夜中突然陷入了昏迷。

    前来救援的人陆续赶到,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那些黑衣人见状,自知灭莫府满门无望,后来便速速突围撤走了。

    危机过去,莫安娴看着晨曦下满目疮痍的莫府,心头愤怒如涛涛奔涌的洪水一样不可收拾。

    只不过心底越愤怒,面上便越冷静。

    清点伤亡人数,才知道在这一夜浴血奋战中,莫府的护卫与下人均死伤过半。万幸的是,因为莫安娴当机立断决策及时,几个主子倒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唯独在后院把守的莫少轩受了些轻伤。

    大伙忙着清点打扫,看着昔日一起闲话欢笑的同伴,一夜之间变成了冷冰冰的尸首,有的甚至连尸首也无存,只余一堆分不出谁与谁的灰烬,众人心情既沉重悲伤又愤怒。

    打扫的工作没有停下,但每个人却越发沉默了。

    莫安娴知道具体的伤亡人数之后,便将后续善后的工作交由红影全权负责。

    她则静静看着劫后余生下来的莫方行义父与莫少轩,虽然大家都活了下来,可从他们面上,她半分也看不出激动喜悦。

    “爹爹,”莫安娴心下暗暗叹气,她心里也难过也愤怒,但这个时候还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你赶紧梳洗去上朝。”

    莫方行义父一脸沉重的看着她,“安娴,我……”

    “爹爹,”少女肃然看着他,声音很轻却透着不容质疑的坚决,“相信莫府昨夜差点惨遭灭门的事这会已经传到宫里了,爹爹该按时上朝面圣,将我莫府的冤屈诉至圣上面前。”

    不是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吗?

    爹爹的朝服已经在昨夜的大火中烧毁,爹爹这时还能以干净整齐的仪容参加朝会,就是最好的状纸状词。

    莫方行义父沉默了一会,便明白她的意思,他点了点头,神情仍旧沉重无比,“安娴,那家里?”

    “爹爹放心去上早朝,家里有我呢。爹爹要相信陛下,他一定会给我们莫府一个公道的。”

    待莫方行义父匆匆梳洗去上朝之后,莫安娴才又看着与一众下人收拾善后的莫少轩。

    “哥哥,你先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莫安娴将人叫到八角亭子里,才飞快道,“你带上我们府里昨夜遇难的几具尸首,直接到九门提督去。”

    在讨回公道之前,她必须先将事情合理扩大化。

    只有这样,才能引起宫禁里头那位足够重视。

    莫少轩心中一动,想了一会便明白她用意所在,不过他为人正直且严谨,觉得有些事情该遵遁律法一步步来,才合理。

    “安娴,我觉得……”

    “哥哥,”他一出声,莫安娴便明白他顾虑所在,立时便打断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严谨的程序律法只是一种形式,哥哥这些年在外游学,学的应该也是灵活的处变方式而不是一味的拘泥形式,对吧?”

    莫少轩看着她坚持的眼神,思忖一下,忽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好,就听安娴你安排。”

    说罢,他就欲去梳洗换一套干净衣裳。

    莫安娴连忙拦住他,“哥哥,你这样子去最好。”

    越落魄越狼狈,越能反证昨夜他们经历的凶险,也越能反衬官府的故意拖沓冷酷无情。

    这状,他们告得越理直气壮,皇宫里头那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就会对他手底下的官员越生气。

    安排好莫少轩之后,莫安娴自己也同样带上几具尸首,往大理寺的衙门而去。

    皇宫里,金銮殿之中,分列而站的文武百官无一不是整整齐齐的朝服加身。

    唯莫方行义父一人赫然醒目如鹤立鸡群。

    陈帝高高端坐在金龙宝座之上,俯瞰着底下面色各异的朝臣,幽深目光若有所思的掠过莫方行义父,才缓缓道,“众位爱卿有何事启奏?”

    平日总争先恐后出来上奏折的朝臣,今天却似默契十足的想要将这首个出来上奏折的机会让给莫方行义父一般。

    居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大殿之中静得可怕,却偏偏没有一人越众而出。

    莫方行义父左右看了看,既然大家都没有奏折要上达天听,他理应站出来。

    出了列,他朝陈帝略略拱手作揖,道,“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臣,也有事启奏。”一道冷漠却十分响亮的声音突然自大殿门口传了进来,并且很直接的将莫方行义父的声音盖了过去。

    众人顿时大为惊奇,基于帝王威严,他们才能堪堪保持着沉稳平静肃然垂首,而没有回头去望。

    就在这时,有内侍匆匆凑近陈帝身边,轻声却迅速的耳语了几句。

    就见陈帝眉头一皱,随即抬头厉视向殿门口,棱角分明的薄唇还不轻不重的哼了哼。

    众人听闻他冷哼,顿时心头惊了惊。就在这时,眼前仿佛有一道攫夺了日月精华的潋滟身影自身边掠过,眨眼就站在大殿最前头,直面高高在上的陈帝。

    陈帝眯眼冷厉含怒的瞪着他,“你有何事启奏?”

    好,奏就奏吧,这小子难道不知道这是金銮殿,竟然敢私自带着尸首闯到殿外?

第219章() 
简直无法无天!

    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

    “臣一奏……,”陈芝树掠了眼神色惶惶的莫方行义父,淡淡道,“昨夜企图灭莫府满门的凶手,手段凶残令人发指。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移驾到大殿外亲眼验看。”

    这话一落,群臣顿时发出一阵压抑的哗然。

    脑子灵活的,一下子就想明白刚才内侍朝陈帝禀报的是什么事了。

    明白过来的大臣,一时看陈芝树的目光都复杂得可以。眼神中点点畏惧点点敬佩,再看莫方行义父,又夹杂着点点羡莫。

    陈帝皱了皱眉,就要开口叱他胡闹,岂料陈芝树更快一步说道,“那些凶手,何止要屠戮莫尚书满门,简直连尸首都要残害。一剑刺破心脏令人毙命,还要再补一剑剖心挖肝。这还不够,还要将尸首挑进火海,烧毁头首。”

    这做法,分明就是平日常说的让人死无全尸!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平静,可殿中一众大臣听着他不带感情的冰冷描述,各自不由自主的在脑中想像着,反而不约而同的激灵灵在心里打起了寒颤。

    这样血腥到惨无人道的画面,确实太凶残了。

    人死为大,再深的仇恨一剑下去都了结了,凶手却连尸首还要戕害,这手段实在人神共愤。

    经过陈芝树这么一番描述,原先还不明白陈帝为何冷哼发怒的大臣,这下也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来。

    明白过来,又纷纷多了无数道钦佩陈芝树的目光。

    敢带着尸首闯到金銮殿来,离王殿下真乃古今第一人。

    偏偏众人觉得这事既意外又觉得很正常,谁让挑战陈帝容忍神经的是眼前这位乖张不羁的离王殿下呢。

    陈帝斜睨着他,哼了哼,又冷笑道,“然则,你接下来还有二奏三奏?”

    陈芝树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在陈帝冷沉威压重重森然如铁的目光下,俊秀颀长的身姿依旧挺拔笔直。

    若不是顾忌着将那具尸首带到大殿内会吓傻这群大臣,他真想直接将那烧得半焦的尸首带到跟前让他高高在上的父皇好好看看,他治下的京城治安是如何的好!

    没有人能够明白,当他醒过来后听闻莫府昨夜差点满门被灭时,那种仿佛从骨子里血液里生出来的恐惧与害怕,是多么令他惶恐不安。

    他多么害怕,一夜之间,他再也看不见她那张温软又狡黠的笑颜。

    他多么害怕,一觉醒来,就成了当年与母妃一样,从此阴阳两隔,相逢亦陌路。

    他心底之前有多害怕,此刻就有多愤怒。

    “陛下圣明,”他点头,直接又面无表情的极冰冷说道,“臣二奏,京城城防守卫薄弱无用,一众穷凶极恶的匪徒竟然能避开城防与巡逻,在深夜如入无人之境直接携带大量毁灭性武器直达莫府。”

    他抬头,幽深寒凉的目光直视陈帝,“臣认为,昨夜匪徒可以随意直达莫府灭我南陈朝臣满门,他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在皇城内甚至皇宫内来去自如。”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就连高坐龙椅之上的陈帝,心下也起了惴惴之意。

    话说天子脚下,守卫最严密的京城里头,也有大批匪徒可以如入无人之境去灭三品大员的满门,谁知道这种事情他日会不会也落到自己头上。

    一时间,大殿群臣几乎人人自危,只少数掌管着京城防务与京城治安的官员,在心里头暗暗叫苦不迭。

    叫苦的同时,又暗暗咒骂昨夜那批该死的匪徒,什么人不惹偏要惹上离王这煞星。

    难道行事之前都不先打听打听吗?

    南陈之内,谁不知道他们的离王殿下人称“鬼见愁”来着?

    谁不知道,他们的离王殿下最近不知哪根筋不对,一直态度鲜明的罩着莫府?

    想灭莫府满门?这不是嫌命长偏要自己找死吗?

    真灭了人家满门还好,偏偏只害了几条下人贱命,还惹怒了离王殿下这煞星……。

    那几位官员心下直叹晦气,也暗下落定决心如果将那批该死的匪徒找出来,一定要鞭尸车裂凌迟……,死也要让他们尝尽各种酷刑。

    “三奏,”陈芝树才不管这些大臣面色有多难看,内心又有多么惶恐不安,自顾的又冷冷说道,“管着京城这片地的一众衙门光会食君之禄,却不会担君之忧。”

    “昨夜莫府被凶徒包围放火杀人,最迟一个时辰,各衙门都该收到求救消息了吧?”

    他略略侧身,目光一片冰冷寒芒缓缓掠过去,直看得其中几位官员心虚发慌低头,才又慢慢道,“负有保卫我南陈百姓安危的官差与守卫军,却是在事发之后收尾之前,才不慌不忙赶到现场。”

    “陛下,”陈芝树一脸严肃模样,昂然看着陈帝,抱了抱拳,“臣十分怀疑,他们究竟是赶去救人的,还是赶去看热闹的。”

    陈帝眯眼,幽深晦暗让人看不出深浅的目光缓缓扫过群臣头顶,其中几人在他眼神打探下,难以自禁的低头颤了颤。

    一些认为这把火无论如何也烧不到自己身上来的官员,开始惊叹大胆的抬头扫了扫在殿前侃侃而谈的离王殿下。

    仿佛是第一次发现他们昔日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离王殿下,一旦理论起来竟然也能滔滔不绝让人难以招架。

    且句句言辞犀利直指中心,让人连招架之功也没有,这功力简直比他们的御史言官还厉害。

    陈帝高高在上端坐着,面无表情听着他字字指责,半晌,才问道,“依你之见,这事该当如何?”

    至于当事人莫方行义父?这会不仅陈帝忘到一边去了,就连朝臣也完全忘了。

    大家的目光,都被突然发出万丈光芒且手段极具震慑力的离王殿下吸引了。

    陈芝树抗着陈帝眼神投来的压迫,不卑不亢道,“第一要务先缉凶。”

    “据说昨夜那批匪徒在纵火杀人之后,当着后面慢悠悠过来看热闹的一众官差的面逃之夭夭了。”

    陈帝眉色凝了凝,两道森然目光利箭一样掠过那几人头顶,直瞧着那几人脸色撑不住隐隐发白,才面无表情的同意地点了点头,“其次呢?”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维护莫府那丫头,到底会为她做到什么份上?

    陈芝树身姿依旧挺拔笔直,丝毫不惧他投来的极且压迫性的目光,又淡淡道,“其次,当然得彻查这些凶徒身份,灭莫府满门的背后动机又是什么。”

    他默了默,又道,“这些事只需陛下一声令下,自有人去办。只不过,尚有一事,臣认为才是当务之急。”

    陈帝眉心一跳,心中某种念头闪过,却意味不明的打量着他,“何事?”

    “想必陛下已经十分清陈,莫尚书的府邸在昨夜大火中几乎悉数焚毁殆尽。”陈芝树一双冷清森然的眸子冷冷淡淡的直视着陈帝,丝毫不觉金龙宝座之上的帝王有什么值得他畏惧的地方。

    弧度完美的薄唇略张,冰冷的声音又在金銮殿响了起来,“莫府昨夜侥幸逃生的一众人等,如今连个落脚安身之所都没有。”

    陈帝眉毛一挑,威压目光沉沉逼在他风华潋滟的面容上,“然则,离王认为朕该为莫爱卿一家老小的容身之所负责?”

    他语气平淡,眉目甚至透着几分和颜悦色,但这反问的语调落在众朝臣耳里,人人都觉得异常的心惊肉跳。

    这是陈帝发怒的前兆!

    离王殿下,就算你要维护莫府,也要有个度!

    偏偏陈芝树却似没有感受到陈帝隐含的怒火一样,直接没事人一样继续自顾说道,“陛下爱民如子,天下共知。”

    他眉梢略动,冷清眸光直逼金龙宝座上的九五之尊,又慢慢道,“陛下,莫尚书一家,也是你的子民。”

    陈芝树淡淡说完之句,倒终于如无数人所愿的闭嘴了。可陈帝差点被他气得七窍生烟,连鼻子也歪一边去了。

    这小子,他若不替莫方行义父安家,连这圣名都要蒙污了是吧?

    还真是好样的!

    陈芝树沉默片刻,觉得已经给足时间陈帝缓和心神,又微启薄唇,淡淡道,“臣觉得前叶国公府就挺不错,那座府邸闲置着也是闲置,陛下以为如何?”

    敢情连地段房子都暗中替莫府那丫头相好了!

    陈帝怒极反笑,冷笑数声,才道,“离王还有何要求,一并说了。”

    陈芝树眼神亮了亮,才不管上面那九五之尊此刻心里有多么怒不可遏,只觉得这句话是他今天听过的最顺耳最动听的话。

    想了一下,才不慌不忙道,“那座府邸虽勉强适合莫尚书一家居住,不过总归闲置过久,入住之前需先修缮修缮。”

    陈帝只冷笑着斜眼看他,一言不发的听着,看看这小子到底还能提些什么无耻的要求。

    “至于修缮的费用,臣觉得由负责京城安全的各位大人一起分摊最合理,陛下以为呢?”

    陈帝心下愕了愕,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底下几位官员一眼,不置可否的淡淡“嗯”了声。

    陈芝树又道,“在那座前国公府邸修缮完毕之前,莫尚书一家的暂时居所也得有着落,臣知道离国公府邸不远就有家环境尚可的客栈,不如请陛下下旨暂包那家客栈供莫尚书一家居住?”

    陈帝挑了挑眉,这下眼中错愕之色倒是不加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可底下负责京城防务的几位官员互相对视一眼,心中俱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一个个沮丧的带着恳求的眼神看向陈芝树,离王殿下,求求你高抬贵手,留条活路给下官们吧。

    陈芝树微微垂眸,心中落下一声冷哼,对那几位官员恳求的眼神坚决的视而不见,继续道,“至于莫尚书一家暂居客栈的所有日常支出费用,臣觉得理应由几位负责京城防务的大人共同负担。”

    那几人立时哭丧着脸默默无语对望一眼,就知道他要说的是这句。

    离王殿下,果然不愧是“鬼见愁”,只顾自己痛快,不知别人痛苦。

    陈芝树眼角飞掠他们一眼,心中冷笑,痛苦?不过让你们先出几两银子而已,真正让你们痛苦的还在后头。

    莫方行义父站在大殿中,完全张大嘴巴无言震惊中。

    在这极度的震惊里头,脑袋一片空白,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离王殿下为何突然如此眷顾他们莫府。字字句句,可尽都是维护莫府之意。

    陈帝垂眸,往底下淡淡一掠,将众人或惶惶或幸灾乐祸的神情收归眼底之后,才缓缓道,“就依离王所请。”

    散朝之后,陈芝树就直奔枫林居将诸般安排告知莫安娴。

    “其实莫府打理一下还是能住人的,”莫安娴感动莫名,融融暖意如三月春风一样无声拂过妥帖着她同样也会惶恐不安的心。然而,对他一手大包大揽的安排却有些哭笑不得,“住客栈,终归诸多不便。”

    更,诸多不安全因素。

    陈芝树看着她,只淡淡说一句,“一切有我。”

    莫安娴看着他冷淡却坚持的面容,只能无语的叹口气,这位的霸王脾气又发作了。

    陈芝树见她不反对,才又道,“昨夜的事,可有眉目?”

    他指的眉目,自然不是线索。

    短短几个时辰,她又安排莫府一众事宜,又亲自奔波大理寺告状,绝对没有时间去调查。

    他想问的,是她心中猜测。

    依她的聪慧敏锐,就算昨夜的袭杀再无头绪,经过这半天的梳理斟酌,相信她心里也有底了。

    少女眸光一冷,面上神色依旧温和,可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让人畏惧的肃杀味道。

    “对我如此恨之入骨的,能有几人?”

    行事如此疯狂不计后果的,又能有几人?

    就算手上没有线索,事情毫无头绪,她也知道昨夜的事定是那个人干的。

    就在两人正在讨论凶嫌的时候,只见青若一脸古怪的走向亭子。

    青若先是怯怯的露着浅浅惧意,瞄了眼少女旁边风华潋滟的锦衣男子,在亭子不远踌躇着却不敢再靠近过来。

    莫安娴见状,心下不禁暗暗摇头,这丫头,为什么这么久还是改不了害怕陈芝树的毛病?

    她瞧着陈霸王其实也没那么吓人吧?

    莫安娴自己并不觉得,陈芝树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那浑身淡漠冰冷拒人千里的气势才会有意收敛起来。

    也只有面对她的时候,他冷漠得毫无表情的俊脸上,才会出现类似温和或者温暖一类的色彩。

    其余人等,在离王殿下眼中一概皆列为无需在意的闲杂人。

    青若如果不畏惧他浑然天成的高贵淡漠气势,那才让人奇怪。

    微微斜睨挑剔的打量了陈芝树好几眼,才压下心头疑惑,看向青若,问道,“怎么了?”

    “小姐,”青若一脸为难得想哭的表情,看了看冰山一样让人仰止却步的离王殿下,悄悄的往莫安娴身边缩了缩,才飞快禀道,“裘少爷在府门外哀恸大哭。”

    莫安娴奇怪的看着她,“裘少爷?哪个裘少爷?”

第220章() 
在她认知里,能在府门外哀恸大哭的,一定是与莫府中人有过命交情的人。可她记忆中,并没有姓裘这一号人物存在呀。

    陈芝树淡淡掠了眼青若,青若被他那仿佛自寒潭冒出来的眼光触及,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声音越发畏惧得带了颤意,“小姐,就是昌义侯府的裘天恕少爷啊。”

    莫安娴一拍脑袋,长长的“哦”了一声,可随即又困惑道,“他?他在外面哭什么?”

    难道那自诩清高的家伙还暗中恋莫了她府上哪个丫环?而且还很不幸的,那丫环在昨夜的杀戮中香消玉陨了?

    陈芝树瞥了瞥她,心下不禁想起一个叫啼笑皆非的词来。

    这会她的心思倒没有遮掩,全部都表露在一张俏脸上了。

    暗下摇了摇头,这女人,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

    陈芝树有心想让她就这么误会不清得了,可青若偏偏不知陈霸王心意,直接着急的口直心快道,“小姐,他一听说昨夜府上死了很多人,就误会你在昨夜中遭遇不幸,直接在府外泪眼汪汪就哀恸大哭起来了。”

    弄了半天,敢情她的前未婚夫以为她死了,才在门口哭丧来的。

    看来裘天恕这家伙,还不算最凉薄无情的一种嘛。

    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这不是变相咒她去死吗?

    少女脸色沉了沉,眉目露出几分怏怏不快之色来,道,“你没告诉他,本小姐我还活生生的在这站着吗?”

    自她跟他退婚那天起,就跟裘府没有半分关系了,真弄不明白他裘天恕突然抽哪门子疯来这哭丧。

    青若顿时着急了,张嘴就急声分辩起来,“奴婢亲自跟他说了,可他听不进去,还在那一直伤心的抹眼泪。”

    活像死了他什么心上人一样,青若眼角悄悄瞄了眼少女旁边容色生香冰山玉树一般的锦衣男子,可不敢将这话说出来。

    莫安娴眉头皱起,当下半分好心情也没有了,掠了青若一眼,没好气道,“他不会吃饱了撑着,趁着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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