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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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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暂时未知。”

    默了默,夏星沉就对他挥了挥手,“速去查明这两件事。”

    那人黑暗中朝他微微躬了躬身,“是,公子。”

    待他完全退出了书房,夏星沉微微仰头往莫府方向望了望,忽低声叹了句,“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又过了两个时辰,夏星沉那个为了莫府的事奔波一夜的下属又回到了右相府。

    而夏星沉为了等他的消息,一直都留在书房里没出去过。

    “公子,”那人看了看书房里靛蓝身影略显冷色的俊只面容,心下惊了惊,立时禀道,“一路暗中雇人追杀那个主薄的幕后主使已经查出来了。”

    夏星沉眉头动了动,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何人?”

    “就是据说席卷证据畏罪潜逃的莫少轩做的。”

    夏星沉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嘴角微微动了动,慵懒的嗓音便淡淡响了起来,“真是有趣的事情。”

    莫少轩既然畏罪潜逃,不是应该销声匿迹有多严密藏多严密吗?还主动跳出来雇人追杀?

    那人仿佛看清他眼中掠过讥嘲,立时便补充解释,“据说莫少轩潜逃是假,其实是带着证据藏匿起来伺机暗杀掉那个主薄,将其中被那个主薄抢走的部份证据夺回来。”

    夏星沉低头,眸光转了转,眼底神色更深了一层,“这么说,现在已经找到莫少轩的踪迹了?”

    那人摇了摇头,面上露出几分古怪来,“暂时还没找到。”

    夏星沉挑眉看他,“还有事?”

    那人想了想,才答道,“属下得到消息,眼下有几拔人也在寻找莫少轩的下落。”

    夏星沉狐疑看向他,依旧含笑问道,“几拔人?”

    那人肯定的点了点头,“就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至少不少于三拔人正在找他。”

    夏星沉默了片刻,才道,“辛苦了,你去休息吧。”

    待那人退了出去,他立即就唤道,“君白,你进来一下。”

    “公子?”一袭如幻白影忽然飘进来,看见面容沉静中透着淡淡寒色的右相大人,不免有些惊讶起来,“一夜未睡?”

    夏星沉笑了笑,“不碍事。”

    顿了顿,才交待事情,“你想办法将这些消息悄悄送到莫姑娘手上,还有”他挑了挑眉,随即自信流溢道,“告诉她不必忧心莫大少爷的安全。”

    不管那几拔寻找莫少轩下落的人里头,有多少是带着敌意又有多少是带着好意,他只要让他的人悄悄在后面跟踪着就好。

    当然,为了尽可能保证莫少轩的人身安全,也得暗中另外派人再悄悄去寻才行。

    君白看了看他,忍不住关心劝道,“属下会将这些事情都办妥,不过公子你是不是该去休息一下?”

    夏星沉垂眸,平静的对他挥了挥手,“我有分寸。”

    君白眯了眯眼,看见他已然在沉思,只得摇了摇头退出书房。

    夏星沉查到这些消息,陈芝树也不过迟了片刻也知道了。不过在他得知夏星沉已派人将消息送往莫府的时候,他沉吟了片刻,却做出了另外的安排。

    莫少轩的安全很重要,莫方行义父的安全同样不能忽略。

    据他得到消息,昨夜禁卫军将莫方行义父带走之后,直接就秘密关押进天牢里去了。

    待在天牢那种地方,若不事前做好打点,一不小心真是连怎么死在里面都不会知道。

    夏星沉在外的势力比他强,所以在寻找莫少轩下落这事上,他就不和夏星沉争功了。

    而这会,莫府的气氛也十分紧张。禁卫军将莫府团团包围住,并且宣称按圣上旨意,莫府里所有人都只许进不许出。

    莫安娴先后收到夏星沉与陈芝树送来的消息后,也没有慌张干着急。因为她深知这会坐等干着急,都不会给现状带来丝毫帮助。

    思忖一会之后,她在亭子里唤了冷玥过来,“你悄悄出府一趟,给我打听一些事情。”

    冷玥诧异的看她一眼,“不知小姐想要打听什么事情?”

    “当然不是眼下已经知道的消息,”莫安娴笑了笑,越是危急关头,她处事便越发超乎寻常的冷静,“你主要给我打听一下陇州在建堤坝的事情。”

    这才是将整个莫府牵连进去的源头,她要改变目前不利的局面,暂时只能先从这上面想办法。

    冷玥点了点头,毫不迟疑道,“奴婢可以避开禁卫军出府,不过奴婢不在的时候,小姐千万要小心。”

    莫安娴笑了笑,“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冷玥按照她吩咐,悄悄出府打听有关陇州在建堤坝的事情,但陇州与京城相隔甚远,想要在一时半刻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实在是希望渺茫。

    冷玥在外头转了几圈,确定暂时收集不到消息之后,便又悄悄潜回府里去。

    “小姐,”她来到偏厅,看见莫安娴还在低头专注的不慌不忙查看帐册,心下就不由得暗暗生出几分佩服来。小姐这种临危不乱的气度,实在是她需要加强学习的地方,“暂时没有打听到陇州方面的消息。”

    莫安娴合上帐册,抬起头来看着她,毫不意外道,“这事我原本就是抱着侥幸心理让你去试试而已。”

    “不过瞧你的神情,似乎另外还有事情?”

    冷玥面上欲言又止的神情太过明显,莫安娴就算想要假装不见也没办法。

    冷玥看她一眼,微微犹豫了一下,才道,“小姐,奴婢在街上转了几圈,确实听到了另外的消息。”

    “不过,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莫安娴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反而轻声安慰她,“不是好消息也不见得就是坏消息,凡事我们都应该分开两面来对待。”

第196章() 
“且说说到底能让我们冷玥女侠发愁的消息到底是什么事情吧。”

    冷玥听闻她含笑打趣,心下莫名松了口气,随即道,“小姐,说起来其实是旧事一桩。”

    少女眸光微闪,“旧事?”

    心头忽地一沉,却淡然反问,“与离王有关?”

    冷玥吃惊的看着她,点头道,“就是曾经在伴月崖发生的事,也不知被谁这个时候捅了出来,说是当初殿下为了救小姐你主动跳落悬崖。”

    莫安娴转了转眼睛,沉吟片刻,才冷笑问道,“冷玥,我问你,按你以前了解,这世上最在乎离王性命的人是谁?”

    冷玥心下一惊,脑里有个模糊念头飞闪而过,她只想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瞥了瞥少女,就确定道,“自然是陛下。”

    莫安娴又笑了笑,继续问道,“那么再问你一个问题,这世上谁最希望离王活不成?”

    冷玥默了默,心里想起了离王那位芳华早逝的母妃,随后垂眸叹息道,“奴婢猜,应该是中宫里头那位吧。”

    莫安娴了然的看她一眼,“你看,在这风头火势上头将这事捅出来的人是谁,你现在应该清陈了吧。”

    冷玥看着嫣然含笑的娇俏少女,再次露出了震惊的眼神。

    没想到小姐人虽被困在莫府,但她的眼光却比很多人都看得远。

    昨夜离王现身莫府,虽没有直接阻挠禁卫军搜查,但他身份摆在这。他人往这里一坐,禁卫军自然得顾忌他,所以这搜查自然进行得不顺利了。

    想必是背后对付莫府的人心中恼怒,今天才将那件事捅出来的。

    这是想借着皇帝那把刀,生生将小姐甚至整个莫府往绝路上逼。

    想了想,冷玥忍不住困惑问道,“可是小姐,当日伴月崖的事,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

    况且,事情过了那么久,就算当时在现场的人也未必知道是离王殿下主动跳落悬崖救小姐的。

    中宫里头那位,又是从哪得到确切的消息?

    莫安娴想了想,忽然问道,“对了,我记得严或时眼下应该还关在牢里吧?”

    现在离秋天还远着呢,那个男人绝不会甘心就死,这会应该还在积极想办法如何脱困才是。

    冷玥心头跳了跳,随即低头艰难的开口,“小姐,奴婢疏忽了。那个男人据说在前些日子病死在牢里了,奴婢只让人粗略的查验了一下……。”

    莫安娴皱了皱眉,“然则你现在怀疑,当初伴月崖发生的事是通过他的嘴泄露出去的?”

    冷玥听着她笃定的语气,心里更加惭愧,简直连抬头直视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莫安娴冷冷一笑,神色除了微微冷凝一些之外,并不见得有多意外,“他落在皇后手里也没什么。”

    那个男人手里,能掌握到的秘密也有限。

    她倒是不惧他如何被皇后看中,只是有些担心……。

    莫少轩的下落还没有消息,但东南陇州的消息却陆续不断的密报到了陈帝御案跟前。

    就在禁卫军包围莫府后的第二天,陇州上游迎来一场特大暴雨,而陇州当地也连续的下起了三天三夜滂沱大雨。

    夏星沉收到这些消息时,连一向云淡风轻不露声色的清隽面容都微微泛了凝重。

    他望着京城依旧湛蓝如洗的天空,忧心难抑的喃喃自语,“陇州危矣。”

    陇州危,则莫府同样风雨飘摇。

    但是这个时候,就算他向陈帝建议,让陇州当地官员组织百姓撤出陇州城也没用,陈帝同意了,老天也不会给时间他们去做这事。

    就在陇州大雨下到第三天的夜里,原本被人暗中用劣质材料代替了合格用料的在建陇州大堤坝,经不起连续疯涨的暴雨冲击,一夕全面崩堤。

    洪水涛涛,陇州城大部分街道房屋被淹没冲垮,当地百姓死伤无数。

    而陇州城后是地势更低的数千顷良田,栽种着就快成熟可以丰收的水稻,这些良田承载了东南地区大部分粮食赋税的重任,也因为这大堤坝的垮塌,所有希望也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待消息传到京城,因大堤坝的垮塌引起一系列问题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一地治安,甚至整个南陈的安定。

    民怨、税收、疫病……凡此种种,引发的社会问题,都深深的令陈帝恼火困扰。

    除了要积极做好各种应对安抚措施之外,将陇州一众失职官员拿来问责,也是目前陈帝最想做的事。

    而这些官员里面,罪行最深的当然就是贪污挪用修筑堤坝费用的莫少轩了。若不是他做了大蛀虫,这大堤坝就不会连一场大暴雨都顶不住。

    所以陈帝要问责,莫府当然是首当其冲第一个被他拿来开刀的。

    “来人,给朕传旨,”陈帝一甩大袖,皱着眉头转回到楠木御案后坐下。

    但是,他要问责莫府的旨意还未来得及宣出去,就听闻通传太监尖而高的唱传声响了起来,“禀陛下,离王殿下求见。”

    那个孽子?

    陈帝捏了捏眉心,刚想吩咐说不见。却听闻门外一声呯然轻响,一道俊秀颀长的身影逆着门外灿烂的阳光,行云流水般自然的走了进来。

    陈帝当即大怒,随手拿到案上堆放的奏折对着优雅行来的身影就是一掷,“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王法?”

    不经他同意传召就敢闯进御书房,真当他这个皇帝成了摆设不成。

    身形往旁边微微一偏,陈芝树毫不费力的避开了他掷来的奏折,掠了眼御案后面色阴沉的陈帝一眼,又继续缓步上前好几步笔直站定,才缓缓道,“陛下眼里若有,臣心中自然就有。”

    父不父,子不子,还不是他这个好皇帝一手弄出来的吗?

    陈芝树抬头,冷清淡漠的眸子里毫不掩饰他淡淡流泻的讥讽。

    陈帝看着他这副样子,顿时就觉得心火蹭蹭直往头顶冲。

    “你来这做什么?”即使气得要死,陈帝也不得不按捺心中愤怒,因为眼前这个,不仅仅是他儿子,还是他唯一的……。

    如果之前仍有怀疑,那么现在陈帝就无比的确定,眼前这个孤高淡漠的儿子绝对是来讨债的。

    “臣来,是提醒陛下一些事情。”陈芝树讥讽隐隐的掠了掠他,淡淡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错。”

    陈帝身子一震,原本愠怒微黑的脸,听了这话后,立时明显的变得更冷更黑。

    随之自然散发的帝王气势也愈深重,侍立在侧的宫人被这气势骇得浑身发抖,可站在御案前傲然而立的锦衣男子却似一无所觉的模样,浑然无惧的抬着淡然冷清的眸子,直视着眼底火焰簇簇外冒的陈帝。

    “不过陛下一定不知道,莫安娴之于臣,绝不比发肤轻。”

    陈帝又是一震,怒视着他潋滟生辉的面容,忽然脱口问道,“这么说,你曾为她跳下悬崖是真的?”

    陈芝树轻轻点头,到这个时候,一点也不觉得这事还需要继续隐瞒下去,“容臣再提醒陛下一句,她活,臣活!”

    她死,他亦必死!

    而他活不成不要紧……,陈芝树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御案后愈发显得威严的帝王,就怕有些人还十分留恋这万丈红尘,舍不得轻易去死。

    “还有,”陈芝树看着御案后那张冷峻透黑的脸愈发似染了墨一样,就觉得心头微微畅快,“莫府于她,就如骨血。”

    人若失了骨血,自然等同失了生命。

    陈帝微眯着眼睛盯着他淡漠如水的面容,冷冷道,“你为了她,竟然来威胁朕?”

    陈芝树看着陈帝那张青红黄绿轮换着变色的脸,心里忽然无比感激母妃昔日殚精竭虑为他所做的一切。

    他点头,直接迎着陈帝凶狠阴冷又夹着狂怒的目光,依旧波澜不惊的模样,淡淡道,“你是高高在上的一国帝王,谁敢威胁你呢。臣只是好意前来提醒你一个事实,不管你想动谁都好,但她臣护定了。”

    想动她,除非你先不想要自己的命!

    他语气冷淡,完全不见一丝得意狂傲,但越是这样,陈帝看着他,便越觉他句句嘲讽浓浓。

    陈帝哼了哼,冷笑盯着他,却不言语了。

    什么帝王之怒,在这小子面前完全没用,他还不如省着点力气。

    莫安娴这小子越护着,他偏要……。

    “说完了?”良久,陈帝睥睨的扫过去,“说完就赶紧给朕滚。”

    “陛下,”陈芝树站得笔直的身姿微微侧了侧,迎着陈帝幽冷闪烁目光,一板一眼道,“臣不会滚……。”

    “除非陛下先将自己弄成球!”

    承认自己就是一混球,才能生出一个会像球一样滚出去的儿子。

    陈帝好不容易劝自己平息下来的怒气,被他轻轻巧巧三言两语又挑了起来,且还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忍不住拿起了御案上价值连城的茶盏,往那俊秀颀长的背影狠狠砸去,自齿缝挤出四个字来,“混帐东西!”

    陈芝树连脚步都未停顿,身形微微一闪,自然避开了茶盏,他昂然走出御书房,抿得平直的唇角还似微微勾出了淡淡讥讽弧度。

    毫不在意身后那个掌管着南陈无数人生死的男人,此刻会不会被他气得暴跳如雷。

    看着眼前白灿灿的阳光,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奇妙感受。

    心想这命运如此奇特,能看到那个男人被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御书房里,那个被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男人,眼见自己的茶盏被他一个轻巧闪身又给避过,顿时更气得七窍生烟。

    忍不住撑住额头捏着眉心,失控得连声大骂,“孽子,孽子。”

    可骂了两句之后,心里却莫名想起了那个早死了十几年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儿子在容貌上完全遗传了她的花容月貎,可这古怪倨傲冷漠的性子却跟她相差甚远。

    记忆中,她是那么的温婉善良大方,可爱直率却又不失聪慧热情。

    他原本在做了那些事后,心里还觉得挺愧对她的,但是临死前她处心积虑的算计他,却将他心里那点点愧疚也消磨掉了。

    捏了捏眉心,还是觉得头疼得厉害。

    陈帝干脆站了起来,往御书房外走去。

    外头日光很猛,他一踏出门外,立时就有太监打着伞盖为他遮阳。

    然而,陈帝才刚走到阳光下,他身边那个打着伞盖的太监却忽然“咚”一声倒地,接着翻了翻白眼,就这样短暂的抽搐了一下然后就没了声息。

    另外随侍的太监见状,慌忙过来护着陈帝离开,身后传来了其他宫人紧张慌乱收拾的声音。

    有人道,“还有气息吗?”

    “没、没有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总管身体不是一直都倍健康的?为何突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去了?”

    “谁知道,许是突然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

    陈帝目光一冷,脚步立时加快不少。

    两刻钟后,钦天监阮司杰被皇帝召到了皇宫中最高的建筑物观星楼上。

    陈帝负手迎风伫立在栏杆前,不动声色打量了他一眼,沉声道,“阮爱卿,你来看看这天象,可有什么异常变化?”

    他的随侍内临无病无疾的突然死在面前,这实在给他心里带来了极大冲击。

    不过,陈帝既然作为一国之君,就算心里再怎么觉得惶恐不安,面上也不会露出丝毫端睨。

    阮司杰刚刚爬上观星楼,气息还未喘匀,突然当头就来了这么一句。心下当即打个突,警剔之心骤起。

    眼角悄悄瞄了眼陈帝,见陈帝面色沉静如水,冷肃如常的内敛着浓重霸气。

    一时心下惴惴,虽暂时还摸不透陈帝传召他过来是什么用意。

    不过既然提到观天象,还提到异动,他几乎立刻就暗中猜测到一定是陈帝身边发生了什么怪异的不可解释之事。

    但凡在官场上混的,谁没有几分过人察颜观色的本事。

    略一沉吟,钦天监阮司杰就已经揣摩出一点门道来了。

    “臣遵旨。”他恭敬行了礼之后,才站直起来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当着陈帝的面就在观星楼上仰头观察起天象来。

    能做到钦天监这个位置,阮司杰当然不是不学无术之徒。俗话说,没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

    他肚里若没有几分真本事,就算一时混得上来,也混不长久。

    陈帝就在旁边不动声色冷眼打量着他,见他一会指天望地,一会皱眉舒额,一会又奇奇怪怪念念有词。

    心里也似突然吊了水桶一般,七上八下个不停。

    半晌,阮司杰才收起那副神神秘秘的架势,却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的微微躬身站在陈帝跟前。

第197章() 
垂首,缓缓说道,“陛下,近日天象果然有异动。”

    陈帝眉头一挑,脑海画面一下跳跃到突然在他面前倒下抽搐就没了气息的内侍。

    “有何异动?”虽然陈帝心里有三分怀疑钦天监在迎合他,然想起那个突然倒地而亡的内侍,却对阮司杰这话信了五分。

    “陛下请看,”阮司杰仰头望向天际,遥指其中一颗若隐若现的星辰,“那就是代表帝星的紫薇星,陛下年壮体健,南陈在陛下精心治理下更是国力昌盛。按理说,代表帝星的紫薇星这会应该是光芒万丈才是。”

    陈帝抬头往他指的方向望了望,不置可否地转了转眼睛,并不说话。

    观天象是钦天监的强项,跟他一国帝王可没什么关系。

    阮司杰自然也不是真的要让他赞同自己什么,不过是装模作样一番,好在陈帝面前表示他确实具有这方面的能力。

    “但是现在,却出现了一个奇怪现象,”阮司杰皱了皱眉,略犹豫一下,才道,“紫薇星发出的光芒黯淡了,它上面正逐渐被一层怪异的红雾覆盖,且还有被吞噬的危险。”

    “怪异的红雾?”陈帝心中一跳,眉头更蹙紧几分,“被吞噬的危险?”

    阮司杰在他极具压迫的眼神下,当即哆嗦了一下,虽然低着头,但额上涔涔直冒的冷汗却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因为,他垂首的时候,那些汗珠就像豆大的雨点般滴溚滴溚往地上滴。

    陈帝冷眼撇过他直打哆嗦的双腿,冷冷道,“这层怪异的红雾可有什么说法?”

    能吞噬帝星的东西,想必来头不会小,且能力不会弱。

    陈帝问这话虽然问得漫不经心,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清陈,此刻他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丝紧张来。

    虽然他仍处于年壮体健的人生阶段,但意外这种东西并不会因为你年壮体健就不发生。

    “禀陛下,”钦天监抬头看了看他,立即又飞快的低下头去,并且这脑袋越垂越低,几乎整张脸都藏到了衣襟里才肯罢休,“臣只能暂时看出上面有怪异红雾靠近紫薇星,企图遮掩帝星光芒并且吞噬帝星取而代之,但具体情况,还得留待臣晚上详细观察过后才能确定。”

    陈帝这样平直望过来,阮司杰将脑袋深埋到衣襟里,一时之间,陈帝倒是极难看清他表情,见状,立时忍不住冷冷哼了哼。他的这些大臣,在他面前一个个都似老鼠见到猫一样,连大气也不敢呼,唯独那个孽子……。

    想起陈芝树,陈帝心头就是一阵烦躁。

    此刻,再听闻这番似是而非的言论,陈帝心里就更恼怒了。

    但他再恼怒也没用,因为他知道阮司杰说的虽然有敷衍之嫌,但更多的却是事实。

    眼下日光当空,要观星当然夜晚更清陈。

    他冷冷掠了眼过去,道,“阮爱卿夜晚可要好好看,一定要看清陈才好。”

    其中威胁之意不用说出来,阮司杰也能从他冰冷透着煞气的目光中深深感受到了。

    连忙点头如捣蒜,“臣不敢有负陛下圣恩,一定努力看清陈。”

    而此刻在莫府枫林居里,张化忍不住将青若堵在门后,讨好的悄悄向她打听道,“好姑娘,你就告诉我吧,你家小姐到底有何妙法化解当前的危机?”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都有可能,他可做不到莫姑娘这般强大到没事人一般淡定从容。

    唉,也不知他家主子会怎么做。

    因为莫姑娘跟陛下对上,这后果轻重他暂时不予评置,这也不是他能评置得了的。但他可以想像那场面,绝对不会愉快。

    他更担心的是,万一陛下雷霆一怒之下,非要抄了莫府满门,到时主子该怎么办?

    先不说莫姑娘特殊的血质对主子有帮助,就说主子眼下已经对莫姑娘动了真情……。

    而且,明明事情都在朝着好方面发展,有了莫姑娘的血,还有了一叶火莲的消息……,为什么事情就是如此不顺。

    青若不知他心思百转,但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见他拦在自己面前不让过去,皱了皱眉,压着声音无奈道,“张大哥,这事我真不知。”

    “你想知道,不如直接问小姐去。”

    “对啊,张化你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来问我。”莫安娴忽然笑吟吟的伸出头来,看着被堵在门后局促又别扭的青若,心头就不觉一阵好笑。

    “嘿……莫姑娘,”张化完全没有被人捉到的尴尬,眼见送上门的大好机会,他不抓紧问就是傻子,“那我真问了。”

    莫安娴笑着点了点头,一脸好商量的模样,“问吧。”

    他问他的,至于回答不回答,那就是她的事。

    张化警剔的掠了眼四周,才降低声音严肃道,“莫姑娘有什么办法化解当前的危机?”

    莫安娴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这是你家主子的意思?”

    张化僵了一下,本想点头的,可面对她明亮闪动的眸子,竟然鬼使神差的摇了摇头。觉得在这位表面温软无害,实则心思狡黠如狐的姑娘面前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不是。”

    莫安娴露出了然的目光,兀自含笑道,“我就说嘛……”

    她将尾音拖得长长,却在张化竖起耳朵来听的时候,笑眯眯转身走了开去,完全没有下文来满足张化七上八下忐忑担忧的心。

    张化张大嘴巴,看了看掩嘴偷笑的青若,又扭头望了望从容袅袅转身而去的紫衣少女,半晌也没法将嘴巴合拢起来。

    刚巧冷玥从门外走进来,张化看见她,就像突然看到救星一样,完全忘了男女之别,伸手就要拉住她。不过冷玥瞪他一眼,侧身避过了。

    “冷玥,”张化契而不舍,继续追问,“你一定知道的,就透露一点点嘛。”

    冷玥瞄了瞄他伸过来的手,冷冷哼了哼,“想知道?自己回去下两盘棋一准能弄明白。”

    小姐围魏救赵这招还在进行当中呢,她怎么可能提前泄密。万一到时候事情不灵了,谁来负责?

    张化看着她甩给他融合了纤细线条与冷硬的背影,摸了摸脑袋,“这跟下棋有什么关系?”

    不过随即他转念一想,既然冷玥这么提示,就证明莫姑娘已经想出办法来应对。

    瞧连这枫林居的丫环都一副各司其职不见人心浮动的样子,莫姑娘想出来的办法肯定成算极高。

    虽然问不出具体办法,不过对这个推测出来的结论张化还是相当满意,也就不再在枫林居逗留了。

    在皇宫,陈帝给了钦天监阮司杰一个夜晚的时间来观天象,翌日当然得验收钦天监观察的成果了。

    观星楼,若无皇帝允许,一般人可不得随便上来。

    阮司杰爬上这个整座皇宫最高的建筑物,这气仍旧喘得厉害,可看见皇帝已经一脸冷沉的站在上面等着,他哪还敢顺过气再上前拜见。

    赶忙一拖脚,就朝着陈帝躬身作揖,“臣参见陛下。”

    皇帝伸手往空中虚虚一抬,“阮爱卿不必多礼。”眼睛一转,冷锐而凌厉的眼神就凝落钦天监脸上,“想必阮爱卿昨夜观察天象,已有心得。”

    阮司杰暗暗在心中叫苦,一个晚上就让他非赶出个观察心得来,那不是硬赶鸭子上架。

    观察天象这种事,那里是限定期限,你说一就一说二就能二的。

    这种事,也得老天肯配合才行呀。

    不过这些话,就是借老天给阮司杰做胆,他也不敢真说给陈帝听。充其量,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

    此刻陈帝已然问起,并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他还能还敢说个不字吗?

    “禀陛下,”阮司杰低头,默默在心里叹气,“臣昨夜观察,接近紫薇帝星的薄薄红雾原来是自东方悄悄升起的一股黑暗妖气。”

    顿了顿,他将头垂得更低些,“这股黑暗妖气,据臣观察,十有**乃是人为造成的。”

    “但具体在什么方位,臣还得再详细详细观察,依眼下的情形来看,臣只能推测出大体方位来,那股妄图吞噬取代帝星的妖气是来自东方。”

    阮司杰一口气将所有腹稿都吐露出来,也就一直垂首战战兢兢等着陈帝发落。

    静默半晌,陈帝倒是没有发怒,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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