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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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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阻止不及,太子就要生生成为那丫头手中最锋利的复仇之刃了。
第187章()
为了胡家,太子妃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胡家已经为了太子,牺牲了一个胡亦帆。如果她连太子妃也保不住,那胡家这一脉只怕迟早悉数对太子寒心。
冯嬷嬷看见她垂下眸沉吟起来,当即不敢多话,连忙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尽快办妥此事。”
冯嬷嬷说的尽快,自然就是最快的速度了。
她在找人这段时间,也慢慢揣摩出不对劲来了。
只怕是太子想在沧州暗中对太子妃下手,而皇后却要保住太子妃性命。
所以她派这人,不但要细心妥帖,还有要过人的智计才行。不然在太子面前,哪里顶得住太子的气势与手段。
冯嬷嬷确定人选之后,立刻就带到皇后面前,让皇后亲自考察过才放心将人送往沧州。
皇后行的虽然是隐密之事,无奈莫安娴一直关注的就是沧州与皇宫之间的动静。
所以冯嬷嬷一将人送出宫往沧州赶,她几乎立刻就得到了消息。
“很好,母子大战拉开序幕了,”莫安娴坐在偏厅里,闲适的拨着算盘,听闻冷玥禀报,当下忍不住拍手称快起来,“就不知将来太子与皇后越来越离心之时,皇后还能不能继续决心保住这个儿子。”
她倒要看看,这一国之后站在母亲的立场时,是不是也能如此偏心到底。
且不说皇后眼下如何,就说太子自从知道太子妃确诊有孕之后,根本连一面也不愿见太子妃。
每天给太子妃的理由,都是忙
太子妃本来突然得知自己有孕的消息,心里就够忐忑不安的,而连日来太子对她越发冷落,更让她心头惴惴起来。
但若说太子不期待她肚里这个孩子,却又说不通。因为除了太子说自己忙得连见她一面的时间也没有外,却吩咐下人每日务必将她服侍得妥妥贴贴。
太子甚至还下了令,如果有谁胆敢让太子妃产生一丝不愉快,谁就自动奉上人头来见他。
如此一来,官衙里的气氛就变得更加奇怪而紧张了。
下人每时每刻都战战兢兢,而太子妃置身这种氛围下,就算她不欲多想也不可能。
就在这种莫名压抑紧张的气氛下,皇后专程派来看顾太子妃的人终于到了沧州。
太子妃得到这个消息,心里倒是突然松了口气,似是心头紧绷的弦突然能够放松下来一样。
但太子知道他的母后莫名其妙快马加鞭送个人来服侍太子妃之后,这脸色立时就变得阴沉到几乎能滴出水来。
“母后这么做,还真看重太子妃这胎啊。”
这语气听似感慨万分,然细心听的话,一定可以发觉他的声音里透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但愿太子妃能不辜负母后的疼爱才好。”
想平平安安回京平平安安待产生下肚里的孽种
好永远见证他头顶的绿帽那颜色有多鲜艳
那也要看胡景蓉这个太子妃,到底有没有这么好命,到底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有皇后专程派来的人妥帖照顾着,太子妃的情绪果然稳定了许多,当然在沧州官衙里,也平安得连半丝事故都没有。
一个月后,沧州粮仓鼠患的事情终于解决了。
饮过沧州官员的饯行酒,太子就开拔回京了。
莫安娴得知他确定的回京日期,只别具深意的笑了笑,然后感叹一句,“但愿太子不会令人失望。”
“但愿这回程一路,太子能心情愉快。”
虽然与太子妃分开马车坐,但路上太子都不可避免的能经常看见太子妃。
他此刻的心情若能愉快,那才真的有鬼了。
他最后的机会就在这短短六七天里,所以每逢不可避免要与太子妃碰面时,他都极力忍耐着心中怨毒,更不让一丁点的愤怒染上眼眸,以免在最后时刻坏了事。
皇后派来看顾太子妃的人,见一直都没有任何事端,起初小心翼翼防备的紧张心情也渐渐松泛下来。
太子瞧见她这神情,就不禁暗中在心里冷笑。
这个谨慎的嬷嬷放松了,他的机会也就到了。
胡景蓉这个太子妃,注定只能做到这里,永远的留在回京路上。
这一日,太子一行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已经到了人疲马乏的时候,但他们还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道之中。
太子想着附近有流水,就下令暂时在此地扎营休息,半个时辰之后再继续启程上路。
整日闷在马车里,太子妃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软得慌。在婢女搀扶之下,出了马车就到河边顺道走走。
婢女担心她受寒,便道,“太子妃,不如我们先回马车加件衣裳再出来”
太子妃摇了摇头,看着眼前潺潺流水,她觉得自己心情都畅快不少。
哪里肯这么快就回去马车待着,“你过去取件衣裳来就行。”
婢女不放心的看了看她,“可是桂嬷嬷交待过,不能让你单独待一处。”
太子妃笑了笑,“你瞧四周视野开阔,马车就在那边,你回头取衣裳也能看到我,实在不必如此紧张。”
婢女看了看,没看到那严厉的桂嬷嬷在附近,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那太子妃可不要走远,奴婢过去取件衣裳马上就回来。”
婢女突然听闻河里传来“扑通”一声,心头登时大惊,她连忙扭头去望。就见太子妃整个人栽落河里,几乎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就直直的往水里沉。
甚至,自太子妃落水到沉下去,一直连声惊呼都没发出来。
婢女呆了呆,半晌才反应过来被眼前所见惊得魂飞魄散。
“来人,快来人啊,太子妃掉到河里了。”
婢女扯开嗓子惊恐万分的这么一喊,四周休息的人立时紧张的跑向了河边。
河水不算急,更不算深,就算整个人站下去,河水顶多也只到腰眼高而已。可如此浅的河水里,太子妃却似大石落水一样,栽下去之后就再没有动静。
当人们七手八脚将太子妃从河里捞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她紧闭着双眼,脸色白得吓人,而身下裙摆却有殷红血迹随着水渍渗了出来。
当看清滴落地上的不是清水,而是血水珠时,人们顿时忙乱惊恐得似乎炸开了窝。
御医与皇后特意派人看顾太子妃那位桂嬷嬷,都很快来到了太子妃马车里。
半个时辰之后,御医一脸惊惧哀戚的颤抖着从马车出来。
“太子妃情况如何”
御医眼角瞄了瞄负手伫立马车不远的太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却不得不躬身向前,硬着头皮说道,“殿下请节哀太子妃她因为突然滑胎引发血崩,已经殁了。”
太子浑身震了震,半晌方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瞪着御医,颤动着上下开合的嘴唇,半天问道,“你,说什么”
“殿下,臣无能”御医双腿一软,连忙战战兢兢跪了下去,头霎时垂得几乎低到草尖上,“太子妃已经殁了,请殿下节哀。”
太子的脸瞬息血色褪尽,他瞪圆眼珠死死盯着御医,悲痛之下跄踉得蹬蹬后退了数步,神情恍惚里,嘴里仍旧发出不敢置信的低喃,“景蓉她殁了不,不可能,她不会抛下我独自去了的。”
太子妃于沧州回京途中突发血崩殁于路上,消息传回到京城,自然又引起了不一样的反应。
莫安娴收到确切消息时,直接去了供奉着周虹雨牌位的祠堂。她仰头看着牌位上那几个漆静无声的字,笑中含泪道,“虹雨,你的仇我已经报了一半,你放心吧,剩下那个,也活不长了。”
卢侧妃收到这个消息时,则暗自在她的屋子里兴奋了好半天,“哈哈,胡景蓉终于死了,压在我头上多年的太子妃终于没了。”
接下来,太子该扶她上位了吧
她苦熬多年,也算熬出头了。
而皇宫的凤栖宫里,皇后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之下差点失手打翻了手里精致胎白瓷盏。
“太子妃没了”皇后将杯子搁在手边圆桌上,慢慢抬起头,一脸晦暗阴沉震惊的看着冯嬷嬷,“本宫不是特意交待过,一定要保证太子妃回京之前都不能流产滑胎吗”
为什么还是让太子妃在途中出事桂嬷嬷都干什么去了
面对盛怒冷酷的皇后,冯嬷嬷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呼,哪里还敢辩解两句。
幸好皇后发了一通火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
人都已经没了,再发火也于事无补,还不如想个实际办法弥补。
凤目转了转,皇后薄薄唇线就逸出一声森冷笑声来,“胡家,也不止只有胡景蓉一个女儿的。”
“莫安娴,你让本宫又有了当年的活力了”
太子外面悲伤不已,心里正为除掉太子妃而高兴着呢,那里料到远在京城里头的老娘又已经暗中算计起他的将来了。
皇后最近只顾着关注沧州太子那边的情况,完全忽略了她一直纵容放任的大公主。
就在太子在沧州治鼠患的时候,大公主陈贞烈得到消息,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能做那方面的手术。
她自从知道自己是阴阳人开始,就没有一天不盼望自己能够做回正常女人。
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当然是不惜重金砸去打听那个大夫的规矩,并务必让那个大夫达成她的心愿。
那个大夫虽不知她身份,但从她穿着与排场也推测出是非富即贵的人家。所以很不客气的大大敲了一笔竹杠,要了大公主五千两黄金才肯替她动手术。
莫说五千两黄金,就是五万两黄金,只要这个大夫有这本事,大公主都会毫不犹豫连眼也不眨一下的将金子送出去。
那大夫脾气虽然古怪,不过医术确实不是盖的。给大公主做的摘除手术十分成功,但叮嘱她术后一个月不可行房,且坚持每天按时用药,不然到时出现后遗症他一概不负责。
刚开始,大公主是严格的按照医嘱行事,安静卧床休息按时用药。
但过了二十天之后,她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于是迫不及待想要尝试自己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成果,这一尝,问题自然而然的慢慢就出来了。
枫林居的亭子里,红影看着最近爱上画画却不怎么专心的小姐,低着头,轻声禀道,“小姐,那边的消息,她今天已经是第五次找怪医拿药了。”
莫安娴将画笔搁下,示意青若将东西都收走。然后净了手,才就着石凳坐下。
“很好,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她那个地方就该烂透了。”
莫安娴垂眸,长睫投下的淡淡阴影里,她似乎还能看到当初虹雨惨死的模样。
陈贞烈让虹雨死得多惨烈凶残,她就用双倍的痛苦报在陈贞烈身上。
那些药,不仅医不好大公主烂掉的地方,而且还有一味她特地为大公主准备的好东西会随着伤口慢慢渗进血液里面去。
待太子从沧州返回,太子妃殁于途中,皇后都没有发觉她娇纵放任的女儿某个地方已经完全烂得无药可治。
为了掩盖其中发出的奇异腐臭味,大公主甚至每日都在那个地方洒上大量香粉。
而香粉侵蚀肌肤,除了让她那个地方反复渗着血水伤口永远无法愈合之外,再没有其他好处。
据说当初收了她金子给她做手术的大夫知道她再三不听劝告之后,就再也不肯见她,更别说继续给她治了。
大公主那处腐烂的地方就这样每日不好不坏的反复着,而日子似乎很平静的过去了,转眼到了传统狩猎的日子。
由皇帝组织的狩猎盛会,莫方行义父及其家眷都有份参加,莫安娴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热闹的机会。
狩猎大会在京郊大型的皇家猎场进行,这天一早,众人就跟随在皇帝之后浩浩荡荡出城往猎场而去。
这天天气晴好,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出了金壁辉煌那座宫禁的陈帝,看起来心情也不错。
至少从他常年绷着的冷峻脸庞上,能看到类似温和的脸色。
狩猎大会其实也就是皇帝组织文武大臣一块出来玩一玩放松心情的活动,当然为了激励参与者的积极性,设置一定有吸引力的奖品做彩头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莫安娴完全不关心皇帝会拿什么宝贝出来做彩头,因为这个狩猎大会注定不会是平静的只猎兽的大会。
这狩猎既然要进行比赛,自然得分开男女进行。
女性一方,除了可以自愿参与狩猎之外,还可以在固定场地参加赛马这种危险程度低一些的热身运动。
第188章()
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动找上门,说的就是莫安娴眼下的情况。
“莫大小姐,”莫安娴刚刚坐定,就见一抹穿着妍亮粉衣的少女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走到她跟前,轻笑着挑衅意味十足的说道,“敢不敢下场和我比试比试”
莫安娴看了眼站在跟前的李丽妍,并不将她的挑衅凌人放在眼里,只淡淡道,“李小姐英姿飒爽,我甘拜下风,这比试就免了。”
“李小姐若有兴致,不妨另找她人相陪。”
“莫大小姐不敢下场和我比,是不是根本不懂骑马”李丽妍嗤笑一声,目光轻蔑瞟了瞟淡定而坐的少女,“不懂就说出来,我不会介意的。”
她目光一转,见在场多数少女都转过头来看她,立时略略得意的仰起下巴,更高声嗤笑道,“怕就怕,有些人不懂装懂,其实就是除了吃其他一事皆不会的饭桶。”
莫安娴掠了她一眼,眸光微微渗了凉意,不过面上笑容未减,只安静的注视着前方正分队分批准备进入狩猎场的人,压根没再出声理会她。
被莫安娴如此明显的无视,李丽妍当即恼羞成怒。刻意朝莫安娴跟前又走近了两步,仰着尖细下巴,冷声道,“其实也不能怪莫大小姐不懂装懂,毕竟,谁也不像莫大小姐这样好命,事事都靠自己双手打点。”
李丽妍这蠢货,竟敢讽刺她有爹生没娘教
从不轻易动怒的莫安娴,一瞬怒火上冲。侮辱她可以,但侮辱她父母李丽妍最好先请各路神佛好好保佑她这条小命。
莫安娴慢慢站了起来,心里越愤怒,面上便越冷静。她看着骄傲得意的李丽妍,娇俏面容笑意浅浅,看起来十足的温软无害。
“既然李小姐非要在大家面前表现骑术,我唯有献丑奉陪到底了。”她目光一转,透着点点凉意漾过李丽妍面容,“怕就怕,到时我侥幸赢了会被人说成胜之不武。”
李丽妍瞪她一眼,香腮立时鼓起来,莫安娴才不给她机会反驳,接着又笑意晏晏道,“毕竟与一个小孩下场比骑马,确实有那么一点胜之不武的嫌疑。”
这是暗责李丽妍不懂事,仗着身为太傅孙女的身份就在这放肆侮及他人父母。
论年纪,李丽妍还比莫安娴大几个月,如果她是不懂事的小孩,那莫安娴就更加是小妹妹了。
曾经出席过赏风宴见过两人针锋相对的其他姑娘们,都一致神色复杂的打量起李丽妍来。
女眷这边,自然是由皇后亲自主持的。
刚才李丽妍出来言语不逊的挑衅莫安娴半天,皇后也当没看到一样,一直转目望向他人,压根没吭声。
眼下看见莫安娴将李丽妍呛得还不了嘴,她这才似刚刚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情形一样,连忙淡淡道,“既然莫大小姐愿意与李小姐下场比试骑术,就无谓在这做口舌之争,还是到赛场内见真章吧。”
皇后这话一落,就算李丽妍这会想反悔不与莫安娴比试也不成了,因为皇后随随便便一句话,也是堪比皇帝金口玉言的懿旨。
前世,莫安娴忙着赚钱供严或时挥霍,今生,她忙着报仇忙着亲近父母弥补前世缺失的亲情。
严格来说,她并没有很认真的辛苦的训练过骑术。放在今天这一众娇娇女当中,顶多只能算会骑马而已。
不过,有时候光是骑术好是没有用的。很多时候,拼的不是骑术而是胆色。
如果此时离王殿下在现场的话,说不定会劝李丽妍别兴冲冲忙着作死。
可惜,离王殿下不在,就算在,他也不会帮着李丽妍欺负莫安娴。
两人去换了骑装出来,皇后立即就让人将事前准备的马匹牵来让她们骑。
这是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性,任何人参加比赛,骑的只能是由皇宫专门预备好的马匹,而非各人私下坐骑。
跑道上,李丽妍握着缰绳,扭头看了眼连上马姿势都做不好的莫安娴,轻蔑笑道,“莫大小姐,待会若是我赢了,可千万别哭鼻子说我侥幸啊。”
莫安娴在马背坐稳,才掠了她一眼,淡淡道,“李小姐尽管大展身手,我对输赢向来不看重,今天下场就当是陪李小姐运动一番好了。”
李丽妍一窒,俏脸立时涨得通红。
可恶的莫安娴,分明还在讥笑她是只懂耍嘴皮的孩子。哼,待会她一定要让莫安娴好看。
李丽妍微微眯起眼睛,细缝里飞快掠过一抹阴鸷狠毒,“莫大小姐,光是嘴上功夫了得是没用的,骑马靠的可不是一张嘴巴。”
莫安娴对她笑了笑,作了个请的姿势,随后一拍马背就在跑道奔了起来。
想起曾经周虹雨对她提起的,李丽妍对她深怀敌意的因由,莫安娴心里就在冷笑。
如今太子妃已死,李丽妍这心思只怕又死灰复燃了吧
只不过瞧李丽妍今天处处充满火药味的嘴脸,一定又被太子拒绝了一次。
这才又将旧帐新仇都算到她身上来了。
李丽妍这个没脑子的蠢货,也不想想太子会拒绝她,真跟她莫安娴有关系吗
继太子妃的人选,想必中宫那位心里早就定了。
不过,就冲着刚才李丽妍再次辱及她父母,她莫安娴今天也必须好好教训李丽妍一顿不可。
不然,她一个小小太傅孙女,还当真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该将她捧在手心围着她转。
身后马蹄声得得的追了上来,风里夹着李丽妍恼怒的斥喝声,“莫安娴你使诈,居然不顾规矩先跑在前头。”
莫安娴回头冲她淡淡一笑,“李小姐真会说笑,刚才起跑时,可是有监官看着的。”
你不满,刚才怎么不去斥喝监官。
而且,她就使诈了怎么着
李丽妍看到她温软美好的笑容,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但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晚了。
不想输给莫安娴,让别人觉得她放了大话,她就只有努力向前跑下去。
当然,在她快马加鞭赶超莫安娴的时候,她忍不住得意的回头轻蔑的朝莫安娴撇了撇嘴角。
“使诈又如何还不是落在我后面。”
莫安娴一点也不在乎输赢,而且,她心里也不认为李丽妍实际上真如她外表看起来这样胸无城府。
只不过,李丽妍毕竟道行还浅,以为激怒她下场赛马,她就真看不出李丽妍眼中掩藏不住的浓浓恶毒之色了
看着越过她跑在前面的李丽妍,莫安娴可以百分百肯定,这场比赛最后肯定会发生点非人为的意外。
仿佛为了印证莫安娴推测有多准确似的,当她跑到拐弯的跑道时,原本湛蓝得一碧如洗的天空,忽然有只凶猛的秃鹰自旁边树上朝着莫安娴跟前府冲下来。
突然面对这种凶猛的猎食动物,就是莫安娴心里也不禁惊了惊,更别说她现在正骑着的马儿了。
秃鹰突然扑翅而出,马惊了惊,如果莫安娴骑术不好,这会就该被马抛下马背来了。
不过,莫安娴的骑术虽说不上精湛,却也不至于烂到一惊就摔的程度。
还有就是,在她看见前面的李丽妍在准备拐弯却刻意放慢了速度时,她心里就已经暗暗起了警剔。
秃鹰在树桠里扑翅未飞出来那一刻,莫安娴就已经暗中做好了应对准备。
所以这秃鹰突然俯冲下来,莫安娴除了乍然一见的瞬间,微微惊了惊外,她还稳稳坐在马背上,压根一点事也没有。
相反,李丽妍的情况却比她糟糕多了。
原本李丽妍故意落后想要看她被惨摔出去的狼狈,却不料在秃鹰冲过来的一霎,莫安娴突然双腿一蹬,反将受惊的骏马策过她前面。
李丽妍更加看不到,越过她奔到前面的莫安娴,这会嘴角正勾起淡淡的森凉讥讽笑意。
这个时候,惊马不着反被骤然逼近的马儿惊到的秃鹰,就像无头苍蝇一般在李丽妍跟前乱闯乱撞。
秃鹰体型本就庞大,再加上它是从高处突然俯冲而下,这个时候它受惊发起狠来,不管谁看见了,心里都难免产生恐惧。
李丽妍自然也露了惧意,但不管她是想赶走秃鹰还是想控制住马儿,这两者她都做不到。
于是,马儿仍旧奔开四蹄往前冲的架势,她反而因为惊慌害怕把握不住缰绳,而瞬间被狠狠的摔下了马背。
若不是她被摔下去的时候,顺势就地抱头往旁边滚了滚,这会铁定已经成为马蹄下的肉饼了。
但是,即使李丽妍被摔下去的时候做了保护措施,却仍避免不了受伤。
而她这伤的地方。
莫安娴自前面调转马头过来,在她附近跳了下来,“李小姐,你还好吗”
声音焦急,但在心里莫安娴却是快意的。
叫你一门心意恶毒想害人,害人不成终害己这就是李丽妍的现世报。
瞧李丽妍这伤的可真是好地方,手脚上擦破点皮什么的,实在是最幸运的摔法。
但眼下,李丽妍抬起头发出痛苦惨叫声的时候,莫安娴看得很清陈,她右脸被尖锐的石子深深划破,几乎可见白骨。
这样深的伤口,就算圣医国手来治,也不可能保证李丽妍这张脸日后不留疤。
李丽妍这张脸,算是毁定了。
莫安娴虽然下了马,但只是远远的在边上站定,露出关切神色,动着嘴皮大声的问上那么一句。
这个时候,她绝对不会傻傻发挥滥好心上前扶李丽妍。
况且李丽妍的惨叫声够尖锐,她相信已经有不少人听见。
果然,只过了一会,就见有很多人朝这边奔了过来。
虽说刚才那只秃鹰出现得突然,不过四周无遮无挡,很多人都能看清情形,莫安娴相信就算李丽妍有心恨毒她,也没这胆量敢众目睽睽之下冤枉她。
看见很多人都奔过来关心李丽妍情况的时候,莫安娴就悄悄退了出去。
不过今年的狩猎大会,莫安娴注定不可能平静顺利的只坐在看台看别人。
因为她从跑道拐弯那边退过来,还没有将身上骑装换下,立时就有婢女走到她跟前,说道,“莫大小姐,我家主子有请。”
莫安娴瞥了瞥面无表情的婢女,只点了点头,便道,“那就请姑娘前面带路。”
至于她为什么不问到底是谁请她
莫安娴觉得横竖她躲不过去,既然一会就可以见到本尊,她又何必费之口舌来问。不管是这婢女还是她的主子想要在她面前保持神秘感,好让她心生敬畏,她也不惧。
那婢女见她半分畏惧或害怕都没有,甚至连最基本的好奇都从她脸上寻不到踪迹,当下反倒微微有些意外起来。
不过她默默看了一眼莫安娴,也不说话,只在前面低头领路。
待走了一段路后,莫安娴远远望见有道浑身都张扬着骄傲气势的身影,正昂着脸站在皇后跟前轻声说着什么时,她就在心里默默笑开了。
天意注定的东西,果然不是人为可以避开的。
大公主陈贞烈,我来了
据她所知,这位张狂跋扈的大公主,除了手段狠辣之外,脑子也比太子强上许多。
再加上皇后对这位公主一直放任纵容,便造成这位公主目中无人的高傲姿态。
不管在那都一样,昂着高高的头颅,仿佛所有人在她眼里都不如脚下尘埃一样。
莫安娴掩下唇角的古怪笑意,心想大概南陈唯一能让这位公主低头的人肯定非陈帝莫属。
敛起心思,莫安娴施施然走近过去,恭恭敬敬朝皇后与陈贞烈行了礼。
“你就是莫安娴”挑剔的语气,毫不掩饰的轻蔑目光打量过来,大公主仿佛在对着什么货物评头论足一样。
莫安娴微微垂首,并没有因为她刻意的蔑视而心生不悦。
如果被狼咬了一口,她绝不会傻傻的反过去咬狼一口。她要出手,就直接将那头敢咬她的狼给割下脑袋来。
永远不会给那头凶狠的狼再反咬她的机会。
“臣女就是莫安娴。”
语气平淡恭谨,绝对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大公主看她不卑不亢的姿态,放肆的打量了一会,大概觉得像莫安娴这种深有城府的人是不会轻易动怒的,也就收起了那副蔑视的目光。
却接着又道,“听闻你刚才跟李丽妍比赛骑术”
莫安娴眼角掠了掠已经被人送上担架抬走的李丽妍,心下冷笑。面上却仍旧恭敬十足的道,“是的。”
第189章()
“你们既然没分出个输赢来,”莫安娴心头一跳,仍旧垂首静听她下文,“不如你下场再跟本公主比赛一场如何”
这口吻听似征求莫安娴意见,莫安娴瞄了瞄她身上突显玲珑身段的艳丽骑装,暗下撇了撇嘴。
她有拒绝的权利么
霸道,大概是皇室特有品质。
“得见公主骑术风采,实乃臣女荣幸,”即使心里不乐意,莫安娴也不得不违心说上那么一两句场面话,“臣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谁让她是臣女,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呢。
大公主傲然以下巴对着她,大概对她的识相还感满意,所以这会也不再在言语上攻击她了。
可莫安娴掠见她眼角那抹微微兴奋狠毒的冷芒,心便慢慢缩了起来。
她猜想这位张狂跋扈的大公主,大概已经隐约猜到太子妃的事跟她有关,今天先是唆使了李丽妍出来打头阵。在看到李丽妍如此不济之后,就决定亲自上场对她出手了。
不过,大公主又如何今天这场狩猎盛宴,究竟最终谁是猎人谁会成为猎物,眼下来说实在言之尚早。
莫安娴转身,挺直了腰杆走向她的坐骑,心下却无声冷冷笑了笑。未到最后时刻,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
陈贞烈,最好不要得意太早了。
听闻大公主要与莫安娴下场比赛骑术,赛场跑道四周立即很快就站满了人。
莫安娴慢悠悠走向跑道,眼角不时掠一下四周越发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望着那些人兴高采烈的模样。暗下勾了勾唇,这些人,看热闹有之。
不过她想,大多数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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