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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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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力眨眨眼。

    难怪她看着觉得这画面熟悉,敢情刚才风一样进来又风一样离去的某人,竟然选了小姐的宠物小白作背景。

    除了新鲜新做之外,冷玥再认真看了两眼,顿时有些不忍目睹的别开了头。

    这目光一移,正巧瞄见少女笑意迷离的饶有兴味的定睛盯着花灯上面的狐狸细看。

    冷玥脑里忽地闪过一个念头,然后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今夜第三次露出石化的表情来。

    其实这一次她模糊猜测得挺准确的,莫安娴此际眼中不见诧异,只露着淡淡欢喜。

    逛天街看花灯的时候,她也不过在那现做现卖的摊子那么一站,也不过一小会的功夫,转念的想了想。

    她真没想到,她心中瞬间冒起的念头,会有人随后将它付之纸上,还是那个人那双手在顷刻间将她的念想实现。

    这只花灯带给她的惊喜,已经远远超过了花灯本来的价值。

    不过,随后她看着手中卖相不怎么佳的花灯,浅笑着喃喃自语,“倘若将这只花灯挂出去卖的话,估计也是天价吧。”离王殿下亲手做的花灯,放眼天下,只怕也独此一个了。

    透过花灯,她仿佛可以看到他专注而青涩糊纸的情景,就如当初在梅庄,他深夜月下酿酒一样。

    不过他那样的人,是不是无论做什么,都能够一眼看清门道?然后从生疏青涩到熟练也不过顷刻功夫?

    手中的花灯,很明显是他第一次亲手做出来的成品啊。

    想到这个,莫安娴唇边的笑容仿佛更迷离了些。然她嘴角弯起的弧度,可以让人清晰感知她此刻平静外表下内心淡淡喜悦。

    冷玥悬着的心悄悄放了下来,可目光不经意的掠过她手中花灯时,立时又郁卒的转开了。

    那么……嗯,别致的花灯,真难为小姐看得上眼,还笑得那么欢喜,像吃了蜜糖一样,眉眼都透着淡淡的甜。

    莫安娴没留意冷玥嫌弃的眼神,她一边转着花灯,一边在想她与虹雨逛天街看花灯的时候,那人当时隐在什么地方呢?

    某处高楼默默注视着她?

    这么一想,少女弯起的眉眼,仿佛也透出薄薄的淡淡的甜味来。

    回到莫府,莫安娴并没有立即就回枫林居去,而是提着那只花灯,留在外院廊下等着莫少轩。

    她也只等了一会,就见她那个严谨内敛的哥哥,披着夜色迈着方正步子归来。

    “安娴?”莫少轩看见自黑暗中走出来迎他的少女,有些意外的停下了脚步,“你怎么在这?”

    “我等你回来啊。”少女抬头轻笑,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眼睛一转,转出淡淡的让人难察的狡黠,“还有些话想要当面问一问哥哥。”

    莫少轩看见她黑暗中闪闪发亮的眸子,心中一紧,下意识敛了敛脚步,问道,“什么话?”

    可说完,他看着少女单薄的身子,又皱起眉头飞快道,“这里风大,我们进去再说。”

第177章() 
莫安娴从善如流乖巧点头,“我们边走边说。”

    莫少轩默然,等着她开口来问,不过他心下已隐约有所感,大概她问的就是……。

    “哥哥,你觉得虹雨怎么样?”

    对上她夜色里特别闪亮的眸子,莫少轩暗下叹气,知道这个妹妹肯定看出什么,而且今夜不问出答案,她大概都不会肯回她的院子去。

    “安娴,”莫少轩脚步慢下来,看着她浅笑淡淡的眉眼,严肃道,“周小姐是未出阁的姑娘,这话以后莫要再在他人面前提起,以免有损她清誉。”

    莫安娴怔了怔,随即又高兴的看着他。她这哥哥懂得维护虹雨了,真是个不错的开始。

    “哥哥,”少女也敛了笑意,一脸端正严谨的看着他,“若非你是我亲哥哥,这样的话我也断断不会问你。”

    “哥哥,虹雨是个好姑娘,”少女转了转眼睛,目光凝在他俊儒脸庞,意味深长道,“男婚女嫁本是最正常最天经地义的事,哥哥可莫要藏着自己心意,倘若将来无花只能空折枝,错过花期的遗憾也许终其一生都无法弥补。”

    “安娴,”莫少轩声音沉了沉,少有严厉的盯着她,“什么天经地义,你一个姑娘家,以后可不要再将这种离经叛道的话挂在嘴边,哥哥不希望你日后受到任何委屈。”

    莫安娴怔了怔,心暖的同时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看来哥哥也是转移话题的高手啊。

    “哥哥,”莫安娴决定了,跟她哥哥这么严谨内敛的人提什么暗示,简直对牛弹琴,不如直截了当问他更好,“我今晚只在这问你一句话,你可要想清陈了再诚实回答我。”

    莫少轩瞧见她鲜少严肃模样,也不自觉的绷直了身子,“什么话?”

    其实他心里隐约知道她要问什么,不过让她问了也好,就当也是替他问问自己。

    “哥哥,我看得出虹雨对你心存好感,你呢?对她是怎么想的?”

    莫少轩心下震了震,想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立时严厉的瞪了她一眼。可莫安娴什么人呢,才不会被他严厉眼神吓到。

    只静静站着,仰起小脸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倔强的静静的沉默着等他答案。

    莫少轩暗暗叹了口气,就知道这个妹妹不同寻常,问的问题大胆,更不怕他这个兄长的严厉。

    他警剔的看了看四周,发觉下人都远远的站了开去。他心下稍安,倒是不怕今晚这些话会流传出去,影响到周小姐声誉。

    他叹息,无奈妥协看了看她,轻声道,“安娴,我……她很好。”

    莫安娴眼睛立时大亮,刚才她似乎看见哥哥脸红了。

    难得严谨内敛的书呆子也有情窦初开的一天,看来刚才送人回周府的路上一定发生了些奇妙的事。今晚她站在这吹那么久冷风,还真是值了。

    她弯起眉眼,几乎笑得合不拢嘴,“好就好,那哥哥回去吧,我也要回枫林居了。”

    莫少轩看着她身影渐渐隐没在夜色里,才微微松了口气,可随即又摇头苦笑起来。

    莫安娴脚步轻快的往枫林居赶,可她进入枫林居的时候,却几乎惊得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好多花灯。”她有些发傻的抬头,看着院子里挂满各式花灯,一瞬有置身梦中的错觉。

    定睛仔细去看,才发觉那些花灯,都是她在逛天街时曾停留过,看着欢喜的花灯。

    “小姐,你回来了。”听闻响动,红影快步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她正错愕的望着满院亮如白昼的花灯,当下微微忐忑的禀道,“小姐,这些花灯是、是右相大人派人送来的。”

    少女眉头一挑,狐疑突生,“夏星沉?”

    难道她逛天街看花灯的时候,那家伙悄悄跟在身后?不然,他怎么可能那么清陈她曾在哪盏花灯前停留?

    “是,”红影低头,声音很轻,“这些布置全是他一个人完成的,说是要给小姐一个惊喜。”

    莫安娴眨眨眼,惊,她还真有些被夏星沉这手笔惊到了;可喜她目光往满院漂亮的花灯转了转。好吧,他费钱又费心布置这一出,她心里确实也喜欢的。

    不过,夏星沉给她的惊却远大于喜啊。

    冷玥可不知她心里想法,此际看见她含笑站在院子正中,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些高低错落有致的各式漂亮花灯。

    再看看此刻已经从少女手里转到了她手上的,这只实在貎丑样差到惨不忍睹的花灯,心里莫名的隐隐忧心起来。

    那个谁,看来先下手未必为强啊。

    再说花灯会上,莫安娴恼怒之下让冷玥故意在人群老百姓中那一声“太子杀人”的大喊。

    因为那会人群基本散去,后面虽然没有引起什么流血事件,但还是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恐慌。

    好好的花灯会,在接近落幕的时候才突然引起民众恐慌。

    本就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太子殿下,这段时间都该夹着尾巴做人的,却突然被人再参上这么一本,次日一早,当即就被陈帝申斥得灰头土脸。

    可这次,他实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谁让那天晚上,他的人好死不死的戴着明显标示就在天街上,那声让他憋屈恼火的喊声响起来的时候,他的人正因为口角不忿与别人发生着激烈的肢体冲突。

    这事,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被陈帝下旨申斥,只能乖乖的龟缩在太子府闭门思过。再弄出什么动静来,太子觉得他底下那些势力,大概都要被自己父皇找到理由一点点拔光了。

    可他心头不快,窝在太子府里就是坐在昔日挺自得的花园,这会也是恼火得看什么都不顺眼。

    “臣妾参见殿下。”就在太子恍神片刻,太子妃便一脸柔婉的走到他面前福了福身。

    太子心里厌烦,对她是既心虚又觉得寒心,乍然抬头看见她,立即拧了眉头,冷淡道,“你?你到这来干什么?”

    他不是吩咐过没他允许,不让其他人随意闯到这花园来打扰他的吗?

    “臣妾见殿下最近食欲不振,特意炖了些开胃的汤羹过来。”太子妃说着,已然从婢女手中接过食盒,直接搁在太子身旁的石桌上。然后打开食盒,就殷勤的自顾拿起碗给他盛汤。

    太子皱了皱眉,这会倒也不好开口将她轰出去了,只得耐着性子看她慢条斯理盛汤。

    可眼睛转了转,终究难掩不快的嫌弃道,“这些粗活交给下人做就是,什么都要劳烦你这个太子妃,还要那些下人何用。”

    这话无异于间接指责太子妃自贱身份,好好的尊贵太子妃偏要抢下人活计。

    太子妃心中一冷,却装出一副完全听不懂讽刺的模样,只微微垂首专注的盛汤。盛好之后,面上显露合宜的爱重模样,轻声道,“殿下请用。”

    看着太子将碗接过,却又搁在一边不喝。她压着心头冷意,才又缓缓道,“下人当然也能将这些活计做好,但臣妾对殿下的一片心意,她们却替代不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目露疼惜的看着他,柔声道,“殿下这些日子都消瘦了。”

    “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连臣妾都觉得寝食难安,殿下思虑重些也属应当。”她顿了顿,又心疼道,“可殿下无论如何也要爱惜自己身体。”

    说着,她只作看不见太子冷怒隐忍的眼神,就在太子对面,轻轻的拂着曳地裙裾,往旁边石凳坐了下来。

    “仔细说起来,仿佛自从我们府上举办赏风宴之后,我们太子府似乎就开始诸事不顺了。”

    她低着头,也不看太子冷沉的脸,只自顾的压着恨意轻轻往下说。

    太子心中一动,冷凝眉目隐忍之色淡了淡。

    “先是小公子意外摔伤,再是囚犯被当野兽射杀事发,”她微微抬头,就见太子脸色阴沉,她暗下冷冷一笑,继续轻声却飞快道,“然后是皇陵被雷轰,殿下代父皇前去皇陵督工……好好的,殿下还被贼人伤了千金之躯。”

    她叹气,眉目心疼之色更浓。可太子,心里面上都无比郁怒的在隐忍着。

    “殿下好好在家中养伤,也被无端卷入什么私自铸银事件,被人暗中再三中伤。”她头垂得更低些,而嘴角那抹深藏的冷笑也更甚了些,“花灯会上,殿下更是无辜被人乱攀,再引来父皇误会申斥。”

    太子本已准备站起,听到这里,又隐忍着稳稳坐着不动。

    想了想,他勾起淡淡笑容,阴恻恻看着她,笑道,“景蓉不愧为本宫的太子妃,这目光真是炯炯如炬,很多时候连本宫都自愧不如。”

    太子妃心下暗暗紧了紧,告诫自己不必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要能达到目的,在这委屈受他几句冷言冷语奚落又如何。

    “殿下过谦了,”太子妃抬头平静看着他,淡淡道,“臣妾会留意到这些,完全是殿下平日教导之功。况且,你我夫妻本为一体,殿下心情若不能宽畅,臣妾这心里头自然也抑郁难安。”

    “不过,”她转了转眼睛,神色温柔,可眼底怨恨越发深重,“不知殿下是否也留意到,这些日子种种不顺遂的事,其实都跟一个人有关。”

    太子眉头蓦然拧紧,目光冰冷自露警剔直盯着她,“谁?”

    太子妃心下冷笑,也不管他是真不知还是假装糊涂。

    她沉吟片刻,露出犹豫的不确定神色,轻声道,“臣妾觉得,这些事都跟莫府大小姐莫安娴有关。”

    其他的事,她不知道是不是跟莫安娴有关。但她兄长胡亦帆的事,她已经查到跟莫安娴脱不了关系。其他的事有没有关都没关系,只这一点就够了。

    想起当初,她还曾尽心帮着太子想要将莫安娴那个女人笼络麾下。想起这事,她心里就好一阵暗恨。

    若是一开始,她就劝着太子将莫安娴那个女人给杀掉,也许她的兄长今天还能好好活着。

    太子皱着眉头,狐疑的打量她半晌。

    心里怀疑她说这些话给他听的动机,却也不得不在心中承认,太子妃分析得对。

    而且,这个时候,太子还想起了最初他的母后那番话。

    想他母后那样的人物,竟也会忌惮莫安娴一个小女人,当初还让他直接以最简单的方式解决莫安娴了事。

    如此看来,莫安娴确实有些过人之处。

    想了想,他看着太子妃,不动声色试探道,“她?不过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而已,有这么大能耐?”

    太子妃心下冷笑,明知他怀疑她用心,这会也不揭破。反正今天这席话她已经说完,太子信与不信也不重要。

    其实她压根不相信太子不知道莫安娴那个女人的厉害,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她帮着出主意笼络那个女人了。

    跟她打马虎眼?

    她就不信太子接下来还能在府里头坐得住。

    “这一切不过臣妾推测,”她说着站了起来,“太子若是觉得不可靠,便当臣妾胡说就是。”

    她朝太子福了福身,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花园。

    太子妃离开不久,卢侧妃也来到了花园外。不过与太子妃突然强硬闯进去不同,她在外面站了站,让人给太子通禀同意之后才进的花园。

    太子妃端庄矜持,卢侧妃则娇艳柔丽,进入花园看见太子心事满腹愁绪满怀的模样。

    便先用爱重的目光打量他一番,然后柔柔的溢满心疼的轻声道,“殿下这段时间憔悴了不少,看得臣妾这心里头也不好受。”

    自从太子妃持剑闯过一回书房之后,太子就已经有意无意疏远太子妃,并且心里已经烙下一道难以磨灭的裂痕。

    太子疏远太子妃,苦闷之余便多亲近善解人意的卢侧妃。卢侧妃不仅事事对他顺从,还为他育下目前唯一的子嗣。

    而且,最主要,他觉得女人不需要太聪明。像卢侧妃这样,事事以他为中心,倚重他依赖他,这样的女人更值得人怜爱。

    太子一听闻她这么说,当下缓和了脸色,轻声道,“本宫就是最近胃口不好,你别心思重了。”

    卢侧妃随即娇笑一声,目光落在石桌上没有收走的汤碗转了转,柔声道,“刚才太子妃来过了吧,唉,真是难为她了,娘家兄长才刚出事,她心里头应该还很难过的。”

    太子脸色立时就是一沉。

第178章() 
卢侧妃掩下眼中精光,却似不察般,继续轻声说道,“不过如今看她这样子,心里头还是最看重殿下的,不然也不会时时关心殿下胃口,还亲自下厨炖了开胃汤羹送来。”

    这话一落,她就听闻太子仿佛低低哼了哼。

    心中暗自一喜,决定再接再厉给太子上些眼药。

    “不过说起来她娘家兄长的事,也算陛下法外开恩了。”卢侧妃悄悄觑着太子面色,见他冷沉之下一怔,目中顷刻露了赞同之意,便继续道,“陛下若非念着他是太子妃兄长,以那样的罪行,又怎么可能只追究她兄长一人。”

    太子心下深以为然,同时也暗中嘲讽地想,枉胡景蓉身为太子妃,这是非因果竟然没有卢侧妃看得透彻。

    还想挑拔怂恿他出头为胡亦帆报仇?简直不知所为。

    真追究起来,要给胡亦帆报仇,这仇最终是不是要报在他身上?

    卢侧妃瞄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转了转眼睛,露出犹豫神态,又轻声道,“有件事臣妾本来不该这个时候在殿下面前说的,可臣妾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关太子妃名誉。”

    “还是让殿下来处理最妥当,万一有不知内情的人乱嚼舌根,这对我们整个太子府都不好。”

    卢侧妃默了默,趁着静默的瞬间悄悄抬眼留意着太子神情。

    只见他微微皱眉,随后挑眸,几分冷锐几分茫然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卢侧妃犹豫的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太子见状,立时不耐冷了声问道,“说吧?”

    “殿下,”卢侧妃微微垂下头,眼角余光悄悄掠着他,试探道,“不知殿下可还记得上一回恒儿受伤的事情没有?”

    太子心下一突,皱着眉头奇异的斜她一眼,才点头道,“当然记得。”

    卢侧妃眨眨眼,仍然一副犹豫姿态。不过她看一眼太子,咬了咬唇,就露了豁出去的果决模样,飞快道,“殿下,其实那次的事情臣妾撒了谎。”

    “撒谎?”太子脸色突变,声音不自觉拔高了些许,“为何撒谎?那件事跟太子妃又有何关系?”

    卢侧妃低头,一副惭愧模样,瞄向太子的眼神微见畏惧,仿佛内心挣扎了一会,才小声道,“其实恒儿从石阶摔下来的时候,太子妃就站在下面不远看着。”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内疚心疼又无奈的神色,“当时恒儿根本不是自个踩空才摔下去,而是站在他身后的婢女受了太子妃暗示,在后面轻轻推了他一下。”

    “臣妾怕殿下责怪照顾恒儿不用心,当初才撒了谎,说自己就站在附近看着。”

    太子眉心突突地乱跳了几下,看她的眼神也不复之前的缓和,而是露了明显恼怒,“那你是何时知道这事真相?”

    卢侧妃低着头,香肩似乎在太子恼怒目光下轻轻抖了抖。

    半晌,才小心翼翼道,“前两天,臣妾身边的婢女配了出去。臣妾感念她辛劳多年,特意多添了几件首饰给她做嫁妆,她临别时心里觉得内疚才将实情告诉臣妾。”

    说着,她愧疚又不安的抬了抬头,“这事臣妾既然能知道,说不定日后其他人也会知道。臣妾思来想去,思虑许久,都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来求见殿下。”

    说实话,太子这会才不会关心太子妃声誉好不好。

    毒害庶子?这罪名说轻也轻,说重了也重,关键在他。

    如果不是眼下在风口浪尖上头,这事对他而言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不过就算眼下暂时不能利用这事对太子妃如何,不表示日后他不能利用这事。

    太子皱着浓眉,此刻心里想起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记得他唯一的儿子出事时,他当初正拿了莫安娴的庚贴在皇宫里找钦天监合八字。

    就在钦天监阮大人惊慌失措对他说莫安娴八字主大阴,与他相合会带来血光之灾,他就得到恒儿摔出血的消息。

    现在突然得知真相,害得恒儿出事的人实际是太子妃。他很怀疑当初太子妃表面事事与他谋划助他将莫安娴纳为侧妃,实际是藏了私心根本不喜他做这事,才暗中弄出事来阻止他纳莫安娴为侧妃。

    胡景蓉,真是好深沉的心思。

    卢侧妃瞄见他渐渐攥紧的拳头,面上越发显得忐忑不安,可心底就越发暗暗高兴起来。

    “臣妾虽不知太子妃当初为何要做出那样的事,”卢侧妃一脸不安模样,瞄了瞄他,又轻声道,“不过臣妾后来担心恒儿,曾偷偷去庙里问过高僧。”

    “高僧说,恒儿意外摔伤流血,无意应了血光之灾的凶兆,但同时也应了太子府开始不顺的坏兆头。”

    太子默了默,忽然阴沉着脸睨她,“高僧真这么说的?”

    卢侧妃连忙点头,“臣妾不敢有半句假话。”

    太子想起之前太子妃说的种种,再联系到此刻听到的种种,突地沉着脸冷笑了起来。

    他的太子妃还真是好!

    卢侧妃见他冷笑,知他心头怒极,也怨极太子妃。一旦他对太子妃失望到极点,那么太子妃之位自然也从以前的稳如泰山变得岌岌可危了。

    直到这个时候,原本将信将疑的卢侧妃才暗地在心里由衷的佩服起那个与她暗中合作的人来。

    胡家大势已去,太子妃失了娘家作支撑,还拿什么跟她拼?

    论背景?她卢家眼下丝毫不比胡家差。讲子嗣,她直接可以甩太子妃好几条街。

    希望殿下听了她今天一席话,除了怀疑太子妃疏远太子妃之外,以后也莫要与莫家大小姐为敌。

    莫安娴,看着年纪比她还小上几岁,可其中揣度人心的本事与谋算手段,真论起来只怕唯有中宫的皇后能与之匹敌。

    她真心不希望太子不能将此女收归麾下,却非要弄成生死仇家。

    莫安娴当初暗中选择与卢侧妃合作的时候,就没有担心过卢侧妃会不会突然在某天出卖她。

    因为卢侧妃早被自己勃勃野心蒙蔽了双眼,根本没想到从她答应与莫安娴合作开始,就等于站在了太子对立面。

    就算为了她自己,她以后不会也不敢将这事透露半点给太子知道。

    太子府里的暗潮汹涌,并不能影响到莫安娴此刻喜悦心情。

    确定了自己哥哥心思之后,莫安娴几乎迫不及待的就备了礼去周府探望周虹雨。

    而此刻,她正坐在周虹雨闺房内,单独密谈起对莫少轩的观感。

    “虹雨,”莫安娴与她正面对面的靠着窗边方桌而坐,“你觉得我哥哥这人怎么样?”

    这话问得太直接,而且别有意味,饶是爽朗的周虹雨,这会面色也不禁微微红了红。

    不过,她并没有回避问题,也没有羞怯低头。而是直接大大方方看着莫安娴,道,“安娴,我一直很羡莫你有他这样一位兄长。”

    “虹雨,那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将这种羡莫变成拥有?”

    周虹雨意识到她问的问题,心不禁狂乱的跳了跳,却也直视着她,毫不羞涩的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哥哥他、他的意思?”

    莫安娴暗下松了口气,会心的笑了笑,“你觉得我是那么莽撞的人吗?”

    周虹雨俏脸热了热,可她随即便欢喜的笑了起来,眼神亮亮的看着莫安娴,眼角眉梢处处都流漾着喜悦,“这么说,是他的意思了?”

    莫安娴点头,“虹雨,只要你愿意,你就等着做我嫂子吧。”

    她这话逻辑奇怪,不过周虹雨听得明白,心头一阵狂跳之后便是满满欢喜。

    “我爹娘一定会同意的,”她忍住喜悦,唇角却还是忍不住翘得老高,其中喜色无论如何也掩不下去,“他们老是担心,不知将来有谁肯娶我这只皮猴子。”

    说完这句,周虹雨俏脸终于露出淡淡不好意思来。

    莫安娴当即乐得大笑,“看来我未来的大嫂非你莫属啊。”

    周虹雨立即故作严肃横她一眼,亮了亮嗓子道,“咳,未来小姑子,以后可要多多罩着你未来大嫂我。”

    从周府告辞回去,莫安娴几乎整个人都掩不住喜悦的往赵紫悦寝室走去。

    “姨娘,”一进入内室,她立时就眉飞色舞的奔向赵紫悦,搁着脑袋在赵氏肩头蹭了蹭,才满面喜色道,“我们赶紧准备准备,给哥哥提亲吧。”

    之前她与周虹雨来往之事虽然也约略跟赵氏提过,不过周虹雨与莫少轩之间情愫暗生之事她却从未说起。

    眼下赵紫悦骤然听闻这喜讯,当然诧异得一关雾水。

    “提亲?少轩他有喜欢的姑娘了?是哪家姑娘?与你相熟吗?人品如何?”

    莫安娴连忙娇笑着摆了摆手,“姨娘,我知道你心急,可你能不能别一口气将所有问题都问光。”

    赵氏故意嗔恼的瞪她一眼,“知道姨娘着急,还不赶紧将详情一一说来。”

    莫安娴只得笑着连连求饶,然后才微露得意的道,“姨娘,那姑娘不是别人,就是我曾经跟你提起过的周家姑娘周虹雨。”

    赵紫悦怔了怔,“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初会欣赏她,是因为在赏风宴上,她不惧得罪太傅孙女为你仗义执言?”

    莫安娴点了点头,“我就是欣赏她磊落大方爽朗的性子,况且,姨娘不觉得她的爽朗大方与大哥严谨内敛沉闷正好互补吗?”

    闻言,赵紫悦只得微笑着摇了摇头,“合着他们的事还是你暗中撮合的。”

    这事,莫安娴丝毫不怕自己居功。而且在姨娘面前,这功她居得理直气壮,居得理所当然。

    所以她特意挺了挺胸膛,笑眯眯道,“难道姨娘不满意安娴给你选的未来儿媳妇?”

    “姨娘当然相信安娴的眼光,”赵氏搂着她的肩头,几分疼惜的拍了拍她手背,“都是姨娘这身子……,连少轩的婚事也要你做妹妹的操心。”

    莫安娴立时定定看着她,柔声道,“姨娘别这样,你不知道我心里其实很高兴能为哥哥的婚事出力。况且你看,我自己选的未来大嫂,日后相处起来绝对一点问题也没有。”

    “而且,我相信以虹雨的人品,以后什么难搞的婆媳问题在我们家也不会有的。”

    赵紫悦见她说得眉目飞扬的,心里更加内疚自责。

    “安娴,”内疚之余,赵紫悦看她的眼神更多的是心疼与不安,“你哥哥找到自己喜欢的意中人,姨娘很高兴。可是安娴你忙活着你哥哥的终身大事,有没有替自己将来想过?”

    之前她一直担心裘府退亲的事带给女儿不可磨灭的阴影,所以一直都不敢再跟莫安娴当面提婚事的话题。

    可现在,赵紫悦看着面前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再如何不舍。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安娴已经长大了。

    提到自己将来婚事,莫安娴的兴致明显淡了下来。

    “姨娘,”莫安娴不想让她担心,只好努力作出淡然模样,“我的事,待忙完大哥的婚事再说吧。”

    虽然有父母恩爱的活生生例子在眼前,可前世失败的婚姻悲惨的下场,带给她的心理阴影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她虽不至于完全抵触抗拒再成亲,可对待这件事,她也无法拿出积极乐观的心态去面对。

    就算隔了一世,那些深入骨髓的惨痛经历与伤害,仍旧如深深刻在了她骨子里一样,让她朝夕不敢或忘。

    只能说,假如真遇上那么一个值得她赌一次的人的话,也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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