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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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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叶夫人深深的看了眼前憔悴惊惶的女儿。

    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到了叶灵儿出阁前的一幕来。

    记得那个时候,灵儿非要嫁给严或时,她心疼女儿,觉得以他们家的家世,让女儿嫁给一个家境不如娘家的夫婿也未必不好。

    可她的夫君死活不同意,说严或时那个年轻人心术不正,对灵儿根本没有真心只是想利用灵儿而已。

    最后,她的女儿为表非君不嫁的决心,从来没吃过半点苦的灵儿居然绝食。

    只要她的父亲一天不同意这婚事,灵儿就一天不肯进食。

    父女二人就这样僵持了三天,最终是她心疼自己女儿,劝服自己夫君向女儿妥协。

    叶夫人闭了闭眼睛,又想到了灵儿成亲那天遇到的闹心事。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惊觉自己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居然在严或时那个男人诱惑下偷偷打开了那扇**之门,难怪灵儿要以绝食来达到嫁他的目的。

    灵儿成亲那天,简直丢尽了左相颜面,气得后来她的夫君好长时间都不肯见这个女儿。

    叶夫人想到这里,眉头不知不觉皱紧了些。

    她的夫君本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如今纵然她开口相求,他也未必肯答应帮忙。就算他真肯帮忙,其中过程只怕也不会那么顺利。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不复以前天真无虑的女儿,叶夫人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拒绝。

    唯默默叹息一声,勉强挤出几分安慰的笑容,道,“灵儿,既然回来了,今天就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再回去。”

    事情还没有办成,叶灵儿自然不会回去的,当下轻笑一声,爽快的应道,“就听母亲的,灵儿在这住下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左相才回府。

    是夜,叶夫人与他在寝室里试探商量叶灵儿所提之事。

    “平息?”左相身子一绷,冷着脸转过头来看她,连衣也不让她帮着宽了,“这事说得轻巧,真能平息,我早就让人平息了。”

    真以为他什么都没做吗?

    以为他就喜欢被人戳着脊梁骨暗骂养了个歹毒的女儿吗?

    叶夫人见他神色疲倦,生硬冰冷的口气还透着隐约无奈,顿时忧心忡忡的看着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办法、办法……”左相紧拧眉头,掠她一眼,“当初要不是你纵容着,她何至于非要嫁给严或时,没有当时你的纵容,就不会有今天这摊烂事。”

    叶夫人一震,往上挂的衣裳随着她这一抖掉到了地上。

    他埋怨她!

    可那个也是他的女儿,难道当初她不出面妥协,真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饿死吗?

    再则,她后来也算明白为何灵儿非要坚持嫁给严或时不可了。

    今天再重提这旧事埋怨她,除了让夫妻离心外,还有什么意义呢?

    “老爷若是不想管,那不管也罢。”叶夫人心里来了气,索性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叶夫人掠他一眼,冷着脸道,“横竖灵儿如今就在家里头住着,只要她不出去,有你这个当左相的爹在,谁也不敢强行上门拉她出去。”

    左相转身看着自己气呼呼给他摆脸色的夫人,顿时也是满脸无奈。

    沉吟了一会,他眼神闪了闪,道,“夫人,这事并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想要救灵儿性命,如今只有一个法子。”

    叶夫人直接忽略他前头无奈的语气,听着后面的,忧愁面容立时云开雾散露了喜色。

    “有什么法子?”

    左相看了看她,眯了眯眼,缓缓道,“这法子须得你配合才行。”

    叶夫人见他顾左右而言他,立时急切起来,“到底什么法子,你倒是说呀。”

    “你且附耳过来,我再与你细说。”

    叶夫人见他神秘兮兮却又神色凝重不似说笑,顿时狐疑的凑过头去,“到底怎么样,你说?”

    左相眯了眯眼,眼底飞快掠过淡淡狠绝冷芒,这才对着她耳朵低声说出办法来。

    “什么?”叶夫人听他说完,顿时大惊失色,猛地退后两步,将头摇得拔浪鼓一样,“不行,这法子不行,对灵儿太残忍了。”

    “残忍?”左相冷冷哼了哼,“这是唯一可以救她性命的法子,你若不依,那就等着承受后头更残忍的事情吧。”

    叶夫人怔了怔,更残忍的事情大抵到时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她沉着脸左思右想,思虑半晌,仍旧犹豫不决的看着他,“老爷,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吗?这么做,即使救下她的性命,可那也等于要了她半条命了呀。”

    左相不耐的掠了掠她,“若她不是我女儿,连她这半条命我都懒得救。”

    “你以为这事容易做吗?”左相斜眼瞪着她,不满地加重语气又哼了哼,“这种事本来就吃力不讨好,况且现在整个左相府都被她连累,你以为我心里真乐意!”

    叶夫人一噎,紧张忐忑忧虑的心情在他冰冷的面孔不耐的眼神下,渐渐沉了下去。

    最后,为了女儿的性命,为了整个左相府的声誉与前途,叶夫人无奈的妥协同意左相提议之事。

    次日用过早膳,就在偏厅里,叶灵儿迫不及待向叶夫人问道,“母亲,昨晚你跟父亲说了吗?他肯答应帮忙吗?”

    叶夫人略略偏头避开她的目光,勉强笑了笑,“灵儿,昨晚你父亲回来之后就在书房里面忙碌到半夜,我还没找到机会跟他说。”

    叶灵儿笑脸一僵,顿时不悦地皱起眉头,“母亲,事态紧急,你可不能再拖下去。”

    叶夫人看了看她,想到昨夜夫君之言,忍了忍,最后垂首柔声劝道,“我知道,我保证今天找到机会一定跟他说,你再忍耐一下。”

    说罢,她询问的看着叶灵儿,“那你今天就回严府还是继续在这住多两天陪陪娘?”

    叶灵儿想了一下,来左相府的时候,她可是悄悄来的。外面那些嫌恶的目光与声声听着压低实则故意大声让她听到的指责嘲笑声,她就觉得心头烦躁冒火。

    父亲没答应想办法平息这事之前,她真不想再面对那些鄙夷嫌恶的目光。更不想听到半句,那些不堪的指责话语。

    “母亲,我还是留下来陪陪你吧。”叶灵儿看着叶夫人,理所当然道,“日后我生了孩子,就算有心想要再回来陪你,只怕都难了。”

    叶夫人听她提到以后还什么生孩子,心就莫名一阵酸酸的,眼底霎时盈了水雾变得泪眼婆娑起来。

    叶灵儿没有留意她情绪变化,说完这句,便让她的丫环扶着她站起来,准备回她以前的闺房去。

    “母亲,”走出偏厅之前,她不放心地回首,郑重叮嘱道,“你可记得一定要尽早让父亲答应帮忙,我不可能在这长住下去。”

    叶夫人抬手向她挥了挥,大袖挡住脸庞的时候趁机抹了抹眼角,“你就放心吧,有娘在呢。”

    叶灵儿还不知道,有些事情她注定要失望。

    这一天夜里,公务繁忙的左相压根没回府。

    第二天,她不得不继续住在左相府等下去。

    在偏厅一边用膳,就一边不停的向叶夫人埋怨,“母亲,父亲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他不是堂堂左相吗?难道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他亲力亲为?我不管,总之今天你一定要将这事给我办成。”

    听着这霸道语气,叶夫人除了无奈苦笑,耐着性子安慰她外,哪里敢在这时对她吐露半句实话。

    又过了两天,叶灵儿已经在左相府不耐烦的大发脾气,左相这天夜里才回府来。

    而这个时候,外面那些原本传得有声有色的,各种关于叶灵儿谋害莫昕蕊的传言,版本已经悄悄改变了。

    谋害莫昕蕊的凶手,由原本倚仗权势夺他人丈夫的叶灵儿,转变成了为攀高枝而暗中对自己发妻下毒手的严或时。

    至于证据证物证人什么的,只要左相愿意,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被叶夫人劝慰住一直躲在左相府等左相表态的叶灵儿,这会已经从凶手变成了被骗一的受害者。

    就跟冤死的莫昕蕊一样,都是被严或时欺骗的一方。

    夜里,叶灵儿再三引颈长盼之下,终于等到左相回府,她也不指望自己老娘去劝说了。直接追着去书房,在书房门外就截住左相当面直接问道,“父亲,女儿现在遇到麻烦,你赶紧帮帮忙将女儿从那些麻烦中摘除出去。”

    左相转过身来,目光往她身后的青石小路缓缓滑过,无声拢近到她隆起的腹部。半晌,才不慌不忙的道,“灵儿先回答我,为了能从这次的麻烦脱身,是不是任何条件都答应。”

    叶灵儿一怔,心里莫名咯噔一下。她抬头看了看面前威严站立的,依旧跟往常一样严谨自持的父亲。

    心想父亲这用词好奇怪,什么叫任何条件都答应?

    以前父亲就算不满她闯祸,也从来不会跟她提什么条件的。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问了一句,“父亲难道会加害女儿吗?”

    左相轻轻摇了摇头,又瞟了瞟她腹部,沉声道,“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儿,是我亲生骨肉。”

    紧张莫名的叶灵儿立时松了口气,笑着道,“父亲既然不会害我,我就没什么可推脱的。”

    左相点点头,别具深意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了一会,才道,“这就好,具体怎么做,我会跟你娘先商量的,你且回去安心等着。”

    这一等,自然又过了一个晚上。

    次日清晨,左相又匆匆出府上朝去了。

    用早膳的时候,叶灵儿连连催促着让叶夫人赶紧吃。

第163章() 
叶夫人知她心中所急,本无心用膳的,可为了稍后的事情,她实在不忍见女儿难过。本着拖得一时是一时的心态,叶灵儿越催,她反而越发慢条斯理起来。

    待叶夫人最终搁下碗筷的时候,叶灵儿立即忍不住再三埋怨,“母亲,我们出去花园走走吧,我肚里的小家伙一直在闹呢。”

    叶夫人见状,只得暗下叹了口气,随即站起来随她一齐走出偏厅。

    “母亲,父亲到底跟你怎么说的?”一到曲径繁花点缀的花园,叶灵儿就再也不愿顾及叶夫人感受,直接就急迫的追问起来。

    叶夫人下意识避开她投来的期望灼灼目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灵儿,你先答应了你父亲的。待会不管听到我说什么,你都不要激动。”

    叶灵儿急着想要知道下面的事,当即连连点头,不以为然的保证道,“母亲,你说吧,我不激动。”

    叶夫人又默了默,眼底挣扎了半天,犹豫了半天,她忽然握住叶灵儿双手,才缓缓道,“灵儿,你父亲说,你和或时只能保一个。”

    叶灵儿呆了呆,不解的看着她,“什么叫只能保一个?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叶夫人苦笑,“这事他能脱得了关系吗?”

    叶灵儿震了震,脸上血色一瞬褪尽。她不安的看着叶夫人,紧张道,“母亲,如果……我是说如果保我弃他的话,他会怎么样?”

    叶夫人看她一眼便不忍的撇过头去,她教出来的女儿,什么禀性她该最清陈。

    好半天,才幽幽道,“灵儿,你父亲的意思,只能保一个就是必须得放弃另一个。”

    这必须放弃,可不是简简单单放弃这个人,而是包括这个人的生命。

    叶灵儿陡然大骇,脚下跄踉的蹬蹬倒退数步,好在她身后不远就有丫环,见状立时快手快脚奔过来扶住她,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母亲,”叶灵儿哀怨的看着她,“父亲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说完这句,她就忍不住失控的嚎啕大哭起来,“那不是别人,那是孩子的父亲!”

    怎么能够让她做这样残酷的选择。

    叶夫人咬了咬牙,横竖事情已经起了开头,不如索性一次将所有底都交出来。打击再重,也是一次而已。

    “灵儿,”她神情一肃,眉目也透着几分冰冷狠戾,“你是我生我养的,如果问我,我肯定连考虑都不用考虑,我保的一定是你。”

    “而且,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叶灵儿震惊得呆住了,抬起泪痕斑驳小脸,惊慌重复,“父亲的意思?”

    “对,”叶夫人点头,瞄了瞄她隆起的腹部,语速无形加快不少,“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你也是受害者,你一直是受严或时蒙骗而已,他的发妻莫昕蕊是他害死的,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既然说开,叶夫人干脆将底全部都翻出来给她看了。

    “现在,你就给他写和离书,和离之后你与他路归路桥归桥,从此各不相干。”

    叶灵儿已经震惊得脑子一片空白,连思考都不会了,听闻她这么一说,只是本能的顺着话题问道,“和离?那和离之后我的孩子怎么办?”

    叶夫人默默瞥了瞥她,狠了狠心,却仍旧不忍直视她,转了头才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似生怕叶灵儿会歇斯底大闹一样,趁着她未回过神来,叶夫人立即又接着道,“这是你父亲的意思,也是你之前答应了他的条件,既然选择了,你就不能反悔也没有权利反悔。”

    “条件?”叶灵儿浑浑噩噩的掀了掀眼皮,木偶一样转了转眼珠,“父亲让我和离,还要夺了我腹中孩子的性命,这就是保全我性命的条件?”

    叶夫人不想刺激她,可事实就是这么残忍,所以最后她也不得不压下痛苦无奈重重点了点头,“对,你若想活,他们就得付出相应代价。”

    想了想,“他们就得死”这样冰冷无情的字眼在叶夫人舌尖转了转,终没有吐出来再刺激叶灵儿。

    “若是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叶灵儿倏地抬头,死死盯着叶夫人,“母亲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灵儿去死?”

    叶夫人垂眸,长叹口气,“灵儿,但凡还有一点办法,我们谁也不愿意弄成现在这种局面。”

    叶灵儿目中凶光一露,忽然冷冷笑了笑,“不,我不相信父亲会没有其他办法,他就是不待见我相公,所以要趁着这个机会将他彻底铲除。”

    叶夫人惊了惊,失望的看着她怨恨面目,脸色慢慢变得阴沉起来。

    “灵儿,”叶夫人怒目瞪着她,厉声低喝,“他是你父亲,他也是左相府的顶梁柱。”

    “你竟然质疑他,质疑一个给予你生命,还一直给予你庇护让你无忧无虑生活的男人,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叶灵儿心中悲苦失望惶然又害怕,各种情绪交织一起,她整个脑子都混沌一片。

    听闻这话,她状若疯颠红着眼瞪住叶夫人,突然哈哈放声大笑起来,“人话?我马上就要变成鬼了,还能说什么人话。”

    叶夫人痛心疾首的看着她,皱了皱眉,当下做了决定,“来人,将小姐带回她的房间好好看着。”

    在这件事处理完毕之前,她都不能再让这个女儿出去了。

    谁知,状若疯颠的叶灵儿听完她的吩咐,似是忽然明白到她的意图一般,然后用力挣开丫环的手,捧着肚子就往门口冲去。

    叶夫人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一边在后面跟着追出去,一边对下人道,“赶紧的,让人拦住小姐,千万不能放她出府。”

    这时候让她出去,前些天做的努力就等于全部白费了。

    为了左相府为了灵儿的性命,必须有个人站出来背负谋害莫昕蕊的杀人凶手罪名。

    严或时既然要攀左相府的高枝,就该料到一朝失足会摔得粉身碎骨。

    叶夫人大叫着,四周的下人立时惊惶焦急的行动起来。

    叶灵儿再疯狂,她此时也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哪里能跑得多快又能跑得多远呢。

    没多久就被人给拦下强行给押回她的闺房去了。

    被关了起来,叶灵儿自然不依的大吵大闹、大喊大叫个不休。

    叶夫人倒不是铁石心肠,但为了大家好,这会也得狠下心来。避得远远的,对她的哭闹吼叫都只佯装不知。

    除了让人将叶灵儿关起来外,自然也将和离书送去了严府。

    至于和离书的真假?这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左相府对待这个女婿的态度。

    和离书一送,就代表左相府彻底放弃了那个女婿。

    其他相关人员自然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造一张和离书容易,可要打掉叶灵儿已经怀胎六七个月的胎儿,这才是件为难的事,而且还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就在左相为了这个女儿奔前奔后心神劳累的时候,太子那件事也进行得万分热烈。

    这个时候,太子一派的左相分心劳神之下,没有及时对太子施以援手;而太子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为他提供什么便利的有用帮助。

    左相与太子都分头忙碌着,甚至可以说是焦头烂额的为各自的事情奔波着的时候,另外一件事也悄悄发生了。

    雷击皇陵事发,太子被陈帝放逐到皇陵幽禁半年,也正是左相最疲于奔命的时候。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仔细留意到,之前由太子推荐左相负责,仍由太子主管的一个建坝工程。这个时候因为监工不严,数据上出了少少偏差,结果,有一段堤坝建好之后,竟然抵不住一次十分寻常的水涝。

    坝崩水漫,顿毁良田千顷。

    右相府里,太子被陈帝放逐到皇陵幽禁半年的圣旨,与堤坝崩塌的消息几乎同时送到了正在花园里抚琴的夏星沉手里。

    他瞄了瞄左手的旨意,又看了看右手的资料,一时微微无奈不甘心的笑了笑,“可惜,这次亏了。堤坝远在千里,消息送来终是慢了一步。”

    不然,依他的布置,最迟后天,太子必然被陈帝贬到决堤之地勘查原因。最终的结果,没有三五个月,太子甭想再见到京城这满地的脂香繁华。

    敢将主意打到她头上,妄想弄进去当什么侧妃,这贬谪外地待上三五个月已是轻了。

    若不是还有阮大人那句“血光之灾”在前,他一定想办法让闲得太过的太子殿下去深山修养几年。

    南方某地堤坝崩决的消息,并没有在京城大肆流传,知道这事的人自然廖廖无几。

    待左相终于将叶灵儿的事摆平得七七八八的时候,这事早就已经成定局了,等着他的除了帝王怒火就是一团待收拾的烂摊子。

    再说京城流言一面倒的诛向了严或时,莫安娴又将她的哥哥请到了枫林居里。

    “哥哥,”少女在八角亭子里,亲自斟了一杯茶递给对面拘谨的青衫少年,弯着嘴角,微微噙出淡淡讥讽,“现在,你可以出面为咱们的好妹妹讨回公道了。”

    莫少轩接过茶杯,若有所思的打量她,“安娴,实话告诉哥哥,你是不是一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

    莫安娴笑了笑,只默默看着他,却含笑不语。

    左相要自保,叶夫人想保下叶灵儿,弃车保帅,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

    她说过,她可以不取严或时性命,但务必一次次粉碎他的青云梦。

    只不知这一回之后,严或时还能不能咸鱼翻身死里逃生?

    这一点,连莫安娴都无法确定,因为不确定,所以连她心里也隐隐有些好奇的期待起来。

    莫少轩转了转眼睛,又抛出另一个盘旋他心头许久的问题,“安娴是不是也知道,背后操纵这件事的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少女偏着头想了想,隐藏背后搞七搞八,还让别人自相残杀最后坐收渔人之利的手法嗯,她觉得,这手段很熟悉啊。

    带着一股她熟悉的,狐狸味道。

    可面对莫少轩期许的目光,少女掩下眼底狡黠,很茫然的眨了眨明亮眼睛,同样露出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哥哥,这事不好说,兴许是左相的对手所为呢。”

    嗯,就政治立场来说,那个笑得跟狐狸一样的男人,确实与左相是对手。

    而且,他弄出这事的目的,她还真的相当怀疑。

    既然问不出想要的答案,莫少轩也不纠结,只道,“既然你也不清陈的事,那就不用管他了。横竖眼下这事,我们只需站个人出去表个态就行。”

    莫安娴看着他,眼底隐忧隐隐,“哥哥,状告严或时,是需要到大理寺的,你没问题吧?”

    莫少轩看了她一眼,拘谨的抿了抿唇,才缓缓道,“我就是站出来振臂一呼而已,外面不是老早有人将所有证据证物证人什么的都准备齐全了吗?你尽管放心吧。”

    “再不济,哥哥也是堂堂男子汉,只要有哥哥在,这种事断然不需要安娴你出面做的。”

    少女轻轻笑了笑,微微感动的看着他,“哥哥,有你真好。”

    就如莫少轩说的一样,他其实只需出面到大理寺递上状纸就好。

    证人,自有那个经验老到的忤作。证词证物?外面流传的莫昕蕊生前的日记与遗言,就是最好的最有力的证物。

    左相放弃了严或时这个女婿,大理寺的官员审理起这件怪绝古今的谋杀案,简直一点压力也没有。

    各种证据齐全的情况下,大理寺很快就作出了判决。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不过暂时,严或时还是可以在牢狱里度过他或许最后的一段时光。因为处斩犯人,还得等到明年秋后。

    莫安娴得知这个判决时,心里真真是一点意外也没有。不过在听到严府那宅子被收回去,严家一家老小被赶出去时,她心底却隐约浮上一丝快意。

    在前世,严或时那个厉害跋扈的娘,可没少给她罪受。

    今生,她不过顺手报那么一报小仇而已,也算对不起那个只会欺软怕硬的女人了。最起码,她没有对那个女人赶尽杀绝,是吧!

    对于暂时被收押在大牢里的严或时,莫安娴一时半会倒没有心思再关注。因为这时,另外有件也算隐秘的事传到了她耳中。

    “缺堤?”莫安娴诧异的看着线条揉合了纤细与冷硬的少女,连头顶有片枫叶落眼前都不觉,“你确定这消息属实?确定主管这工程的人就是已经去守皇陵的太子?”

    冷玥坚定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小姐吩咐她密切留意与太子有关的事,她也未必会了解其中内情。

    “小姐,奴婢已经再三查证,确实就是太子无异。”她微微叹了一声,“据说被洪水漫淹之地,千顷良田受损,无数人生计受累,弄得当地百姓怨声载道。”

第164章() 
莫安娴默了默,笑道,“看来太子殿下的人缘不怎么好啊。”

    垂眸,慢慢转着眼睛,慢慢的流泛出淡淡若有所思来。

    如果眼下太子不是先被逐去皇陵幽禁的话,这会在皇帝一怒之下,是不是会被放逐到更远的不毛之地去?

    念头转起,她不禁在心中微微苦笑。

    现在看来,原来当初太子想将她弄进太子府做侧妃这事,动静其实挺大的。

    不然,也不会几乎同一时间内,发生了数件针对太子殿下的事情。

    不过这一次倒是难得,狐狸一般狡猾的右相大人,居然事前事后都没有向她透露出一丝风声。

    若非她令冷玥暗中留意,这事也许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莫安娴心中一动,实在有些不太习惯夏星沉突然转变作风,变得厚道的“施恩不望报”了。

    心中有个模糊念头飞闪而过,可不待她细想,那念头又瞬间隐没了去。

    翌日,觉得所有烦恼都远离了自己的莫安娴,正愉快的在八角亭子里偷闲品读野趣。

    青若却匆匆自门外走进来,奇怪的是,她右手还拎着一只酒坛子。

    “小姐,这是右相大人特地派人给你送来的白雪梅酿三日晴。”

    莫安娴抬头,盯着她手里的酒坛子呆了呆,“他忽然给我送酒?”

    少女抬头,面色古怪的望着青若,诧异道,“他还让人留了什么话没有”

    她又不是酒徒,而她更确定右相大人不会闲得无事突然想起请她喝酒。

    青若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只道,“来人只说了将这坛叫白雪梅酿三日晴的美酒一定送到小姐手里。”

    莫安娴想了想,才伸手,“拿来我看看。”

    她一边转着坛子,一边狐疑的喃喃自语,“白雪梅三日晴”

    呢喃完毕,她眸光转了转,随即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唇,“原来如此。”

    青若一头雾水看着她,“小姐,这酒还有什么玄机吗”

    莫安娴偏头眸光闪闪看着她半晌,摇着头失笑道,“玄机青若,你将右相大人想得太深奥了。”

    那就是只偶尔喜欢卖弄一下自己卓绝智慧的狐狸而已。

    三日后,天气晴好。

    辰时初,一辆里外都透着闲散慵懒气息的马车停在了莫府大门口。

    帘子挑开,一段瞬间能将人心情荡涤得澄净宁静的靛蓝衣袖自帘子里头伸了出来,随后才见一张清隽的脸在乌黑光滑锦缎似的发丝拂动下钻了出来。

    那靛蓝的身影跃下马车,这日色天光都似霎时变得高远澄净,让人见之就觉赏心悦目心生神怡。

    他刚在马车下站定,莫府紧闭的大门就徐徐打开。

    一抹灵动的淡紫仿佛携着身后无尽曼妙光阴袅袅行来,夏星沉只觉眼前亮了亮,唇边风流自成的微微笑意便不觉深了深。

    他微笑,上前迎向少女,“莫姑娘真守时。”

    莫安娴瞟了瞟马车前面正安静低头等候的马儿,也笑了笑,“夏公子很准时。”

    你准时,我才能守时。

    夏星沉看她一眼,目光颇见无奈。随即优雅朝她作了个请的姿势,“莫姑娘,请上车。”

    少女浅浅一笑,很不客气的享受了右相大人周到的礼仪服务,先他一步踏上了马车。

    入到车厢,莫安娴眼神就变得灼灼发亮。她抬头,看了看随后钻进来的夏星沉,笑道,“看不出夏公子挺懂得享受的。”

    夏星沉瞥她一眼,在她对面坐下,沉吟片刻,边打量车厢边故意道,“很普通的毯子,市面上随处可买的靠垫,还有这些”他目光掠了掠车内其他装饰,“都是华而不贵的东西。”

    少女皱了皱眉,抿了抿唇,低头。

    说不过就耍性子

    夏星沉愕了愕,这可不像他认识的莫安娴。

    谁料他错愕的瞬间,少女笑吟吟递了杯子到他跟前,“说那么多,渴了吧,请喝茶。”

    故作误会,废话一堆,她会为这点连事都算不上的生气

    夏星沉很自然的接过杯子,就近唇边就喝。

    半晌,他微眯着漂亮眼睛打量她,“路途寂廖,莫姑娘何不弹上一曲解闷”

    莫安娴望着马车里摆放的古琴,眸光在上面打了个转,随后露出兴致缺缺的模样,“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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