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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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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太子投来的目光,他眼珠转了转,立时笑道,“殿下,属下认为这事极有可能是离王所为。”
太子立即挑了挑眉,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略略侧身往金水方向认真倾听。
金水笑了笑,慢条斯理分析道,“因为离王殿下最具有栽赃陷害方同内侍大总管的能力,更因为”
金水瞄了太子一眼,接着慢吞吞道,“他有打击太子的前科,而且据属下所知,他与莫府大小姐关系密切,甚至连自己豢养多年的爱宠都转送给了莫大小姐。
“就如刚才何超所说,莫大小姐非常维护莫府与她父亲,属下认为离王极可能为了讨她欢心而出手对付方同。”
为搏佳人一笑暗中掷两柱砸方同
太子微微摇了摇头,陈芝树那个人就跟座冰山一样,陈芝树若懂得怜香惜玉讨美人欢心,这太阳大概都要打西边出来了。
据他所知,陈芝树虽然豢养那只小狐狸多年,但一直都是他的属下在养;陈芝树并不亲近那只小狐狸,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多年,谁又看见陈芝树跟任何生物亲近过
所谓转赠爱宠给佳人的事,依他看,不过是陈芝树不想养那只狐狸随手将它丢掉而已。
虽然这前因后果分析得不怎么上道,不过他觉得,栽赃陷害方同一事,还是陈芝树的嫌疑最大。
太子抬头,下巴朝另外一人点了点。
那人叫高阳,极具辨识度的额头宽宽的亮亮的与他极窄的下巴非常不协调。
他沉吟半晌,才小心恭谨道,“禀殿下,属下认为此事也有可能是昌义候所为。”
太子眉头一扬,这见解倒是新鲜了。
“何以见得”
“昌义候自愿请求降爵这事,起因不是他的大公子裘天恕参与到私下搜罗运送材料吗”
高阳摸了摸下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他大可以利用这个便利条件,瞒着他家大公子悄悄做下这事,然后再以他家大公子不知情为幌子摘清责任,再请求陛下降爵。”
“他这么做的理由,就是他早知陛下要给昌义候府降爵,不过这主动心甘情愿请求降爵,与日后被动削爵,结果虽是一样,但其中可是两码事。”
主动自愿请求降爵,陛下心里还记得这个臣子识相;被动等着削爵,到时万一惹怒圣心,可就不仅仅是削爵如此简单了。
太子从小被作为储君培养,自然深谙其中的道理与差别。
这个推测听起来有理有据,不过可信度不高。
太子挑了挑眉,斜眼又朝另外一个幕僚望了过去。
那个人坐在最末座,叫信方,面目阴沉透着郁郁晦暗之气。
“殿下,”他抬头,朝太子抱了抱拳,慢慢道,“属下认为,这事我们可以反过来从谁最终获利最大来入手分析。”
太子笑了笑,露出感兴趣的模样侧头看着他。
“前面何超分析过了,方同这件事,从神策营与禁卫军在大庭广众下斗殴开始,至后面大举肃清两军重新安插人员为止,方同不过是整件事中的一环,也可以说是某段引子。”
他顿了顿,瞥见太子若有所思的垂眸沉吟,又道,“据我们调查的结果可以知道,整件事获利最大的是右相夏星沉。后面负责清查神策营与禁卫军底细的人是他,重新洗牌在重要职位安插人员的人也是他。”
“不过,”信方说着,微微低了头,“大家都清陈右相是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人。”
第150章()
换句话说,就是陈帝的直系亲信阵营中人。
太子面色沉了沉,右相最后安排进去的人,表面上来说是隶属于右相夏星沉一派的人,但实际上,却是他父皇直接安插进去的人。
两军中原来重要位置上的人物大多是他的人,如今这一撤换,几乎全换成了效忠父皇的人。
太子眉头渐渐蹙起,心情烦躁的同时也隐隐忐忑不安起来。
如果这事果真是父皇授意,那么父皇一早就洞悉了方同被他收卖的事实,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一举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
父皇,这是对他近来作为极度不满吗
这次议事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明确一致的意见与结果,太子懒得听他们继续争论下去,便一挥手让人散了。
凤栖宫。
富丽堂皇的大殿中,皇后端坐凤座,身穿一袭绣着大红牡丹的宫装,彰显得她越发雍容华贵万方。
她眉目低敛,没戴护甲的圆润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精美瓷盏,静静听着站在她跟前不远的太子综合幕僚各种分析后的结果。
半晌,她才抬头瞥了眼神情忐忑的太子,“你自己认为,是谁在背后栽赃方同”
她声音轻轻的,甚至平静得不带一丝情绪起伏,可太子听闻这样可称之为温和的声音,反倒宁愿听到她冷声对他怒斥。
越是平静温和,暗下蕴藏的越是强烈的不满。
在皇后无形积压的气势下,太子连抬头直视她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垂着头战战兢兢道,“母后,儿臣认为右相的嫌疑最大,其次是离王。”
皇后似笑非笑掠了掠他,“哦,敢问太子一句,你知道右相是谁的人吗”
太子心中咯噔一下,虽不知她这问话何意,不过却不敢迟疑,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右相是父皇直接越级提拔上来的。”
皇后笑了笑,冷艳的脸庞因这笑容而暖意流漾妩媚动人。
她看了眼太子,依旧极平静温和的说道,“那是你从何处看出你父皇不满你这个太子,想要换储君的”
这平淡好说话的询问语气,太子惊得头皮一炸,当即脸色一白就跪了下去。
“儿臣知错了。”
皇后扫他一眼,笑容一收,冷声哼道,“你身为太子,作为从小培养的储君,该学会从大处远处看问题,这本不错”
“但是,”皇后声音陡然又冷了一层,“光会看远处望大局没有用,因为往往影响大局甚至起决定性作用的都是不起眼的细微之处。”
太子将头垂低,回想这段日子以来朝政大小事务及陈帝的态度,他心中越发惴惴不安起来。
也许是一直待在太子这个位置上,所以他越发战战兢兢谨小慎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联想到储君之位上头。
他倒是忘了,只要他这个强势的母后在,父皇无论如何也不会动他的。
想到此处,太子又不禁在心里不情愿的苦笑一下。
是她太强势,还是他依赖成习惯
皇后见他面露悔意,又低声哼了哼,才不冷不热道,“现在再跟本宫说说,你还有什么发现”
太子缓缓站起来,惭愧的看了她一眼,“是,母后。”
他想起了自己府里幕僚何超那一席细微分析,沉吟了一会,便将那席话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
皇后听罢,眼里流彩闪了闪,挑眉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太子也认为莫府大小姐莫安娴颇具嫌疑”
听这语气瞧她神情,分明就是赞同的意思。
太子心下紧了紧,连忙道,“这是儿臣府里一个幕僚的分析,原本儿臣觉得他看错方向,不过儿臣刚才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皇后似笑非笑看着他,倒是不说话。
太子知道,她这是考较他究竟对这事了解多少,真实看法又如何。
他下意识暗中吞了吞口水,脑子在飞速的运转起来,在想那个莫府大小姐究竟还有什么能与这事扯得上关系的。
这活动脑子积极一想,还真让他发现以往他一直忽略的事情。
“母后,儿臣发现莫安娴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皇后神色不变,淡淡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口吻道,“如何不简单”
“莫府唯一的姨娘及那姨娘所出的庶子女,在最近不到两年的时间陆续都死亡了。”
太子停了一下,沉思了一会,又道,“以前他们一直相安无事,一定是因为之前他们没有触及莫安娴的底线。”
皇后微微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依你之见,她的底线是什么”
可以说,在太子的幕僚何超留意到莫安娴这个人以前,太子压根没留意个这样一个女子存在。
但如今看自己母后这架势,分明就是有了准确消息八成肯定莫安娴是那个栽赃方同的人,才会一直借机考较他。
太子作为皇后亲生儿子,其实内心里,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获得皇后认同赞赏。
就算眼下他知道有莫安娴这么一个小女子存在,可对于这样一个与他毫无交集的女子,他哪里会去了解她的底线所在。
可太子终归是太子,他的智慧头脑比普通人那是聪明不知多少倍。
不过一直在强势的皇后面前,相比之下才显得平庸,才抬不起头来而已。
心中一动,他略一思索就想起了何超分析时说过莫安娴十分维护她的家人。
“母后,儿臣觉得她的底线就是她在乎的亲人,包括她的父母兄长。”太子默了默,瞄见皇后没有任何不悦的征兆,心下稍松,这才又接着说道,“儿臣觉得她会狠下手段对付府里的姨娘与庶出弟妹,一定是他们危害到她在意的亲人性命。”
“此女狡猾之处就在于,她不动声色将那些碍眼的人一个个除去,但半点也牵连不到她本人身上,甚至每一个人的死都是意外的有其他直接凶手。”
皇后瞥了他一眼,脸色微微缓了缓,“此外,对于莫安娴这个人,你还有什么了解”
太子心下吃惊,难道这个莫安娴还干了什么让人侧目的大事
皇后瞧他神情,就不由得失望的垂了眼睫。还以为他长进了,原来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自以为是。
“你可知左相的掌上明珠成亲那天,出了什么意外”
太子茫然,“意外”他掠见皇后冷沉下来的眉眼,心中一凛,连忙努力回想。
一会,还真让他想起来了,“叶小姐成亲那天,据说弄得十分不愉快,听闻男方的父母是乡野出身,赶巧在他们成亲那天到的京城,还落了左相面子。”
“赶巧”皇后冷冷笑了笑,抬起凤眸不含感情的看着他,“太子也认为是赶巧吗”
太子心中一凛,那天的事他也听说了个大概,当时只作趣事听过便算。如今想来,果然不是简单的赶巧。
那对父母当天赶到京城,落了左相面子,又隐隐揭破叶小姐生性不检,这明显扯上了左相门风声誉。
这仔细一想,其中涉及的事情一旦他日爆发出来,影响不可谓不深远。
太子莫名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惭愧的低下头,“母后训斥得对,儿臣确实还需历练。”
皇后哼了哼,眼角斜了他一下,“那你可知是谁冒左相女婿之名将那对父母千里迢迢接到京城来的”
太子心里茫然毫无头绪,可他不能在自己母后面前事事都表现出一副无能的样子。
眼角一挑,下意识道,“应该是左相的对手所为。”
皇后冷笑一声,“按常理推测,这方向原也没错。不过太子,你不是别人,你是一国储君,你不觉得这个答案太敷衍本宫了吗”
太子一惊,霍地抬头看她,脸色微微变了变,失声道,“母后的意思,该不会这事也是莫安娴所为吧”
如果何超分析得准确,莫安娴为了维护她父亲暗中栽赃方同,为父亲出气。
这理由,他勉强可以接受。
要偷偷弄两根柱子到方同出生地,只要有银子有这心机,并不是太难的事。
可无缘无故与左相作对
莫安娴与左相还能有什么仇怨吗
皇后见他吃惊模样,心里失望更甚。她冷哼一声,“看来你还该回去好好做做功课。莫安娴此女心机诡诈,聪敏又有手段,还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皇后眯了一下凤眸,再睁开,一片冰凉凝着太子微白脸庞,“不能再留着她坏事,你安排”长睫落下,她缓缓抬手,在太子惊讶的眼神里,做了必杀的手势。
太子眼眸缩了缩,身子微微一震。如果那个女子真有母后形容的这样危险,他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如果可能,他觉得不如试着将人收归麾下为他卖命更好。
为什么非要一刀斩下永绝后患呢
莫府,若能拉拢到他身边,以后也是不小的助力。
如果那个女子最后不识相,非要逞一时意气与他为敌破坏他的大计,到时再让人斩杀永绝后患不迟。
皇后抬眸,掠过他闪烁不定的目光,心下只慢慢地冷笑起来。
也罢,让他去试一试碰壁是什么滋味也好。
这一生,她都在替他铺路。太过顺遂的人生,造成的结果就是让他认为什么都理所当然。
受些挫折,未必不是磨练成长的好方式。
莫安娴在枫林居里悠然度日,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莫名其妙沦为皇后母子的试金石。
这一天,青若拿着一张精美的请柬一脸古怪的走进莫安娴闺房,“小姐,太子府给你下请柬。”
莫安娴转身背对铜镜,看向她手中请柬,眼神微微愕然,“拿来我看看。”
青若将请柬递过去,轻声道,“小姐,奴婢看过了,是太子妃亲自落笔的请柬。”
莫安娴翻开请柬看了起来,“赏风宴”
青若对上她疑惑眼神,也是一头雾水茫然模样,“奴婢打听过了,据说是太子与太子妃准备在别院举行的赏风宴,这里的风指的是欣赏风筝。”
莫安娴合上请柬,若有所思道,“今年的风筝节是太子主办吗”
青若点头,“是的。”
莫安娴压下心中疑窦,笑了笑,“给太子府回贴子,就说我会准时出席。”
以往这类宴会,一向都是莫昕蕊理所当然的替代她去参加凑了这热闹。但现在,她也该有自己正常的生活圈子。像出席这一类宴会,就是日常交际的一种。
至于太子这赏风宴,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还是那句老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一转眼,就到了赏风宴的日子,莫安娴对于穿着打扮一向不上心,只求不出挑也不出错就行。
衣着打扮上花心思媲美谁,那是懵懂天真的小姑娘才会做的事。
不过,这一天谁也没料到的是,太子府居然亲自派马车到莫府欲接莫安娴去别院。
红影也不敢擅自拿主意,知道这事之后立即赶回枫林居向莫安娴禀报,“小姐,太子府的马车现在就停在正门外,你看这事”
莫安娴刚刚打扮完毕,正准备去看过赵紫悦之后就启程,这会正站在回廊上往赵紫悦寝室而去。
闻言,立时顿下脚步,眸光同时沉了沉。
她可不会天真的傻傻以为太子府会分别派马车到各家去接客人,就是太子有这个心,他也没这个能力。
据说这一次赏风宴,邀的名门贵女及各家公子都不少。
独独派马车来接她去别院
她跟太子有仇吗还未参加赏风宴,就先给她拉仇恨了
略一沉吟,她便淡淡道,“你去跟太子府的人说,就说我在半个时辰前已经离开府里,绕道到别处办点私事,并让他转告太子,我一定会准时参加赏风宴。”
太子府今天派来的马车,那就是明晃晃的靶子,她可不想满足这种可能会要命的虚荣心。
红影得了主意,自然不慌不忙与太子府派来的人周旋去了。
至于莫安娴,则趁着红影在正门拖住人的时候,自后门悄悄离府了。她可不想待会一不小心被人堵个正着,只能提前出府。
太子别院虽在城郊,不过也不算太偏远。莫安娴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都已经到了。
宴会就在别院里头开阔的花园举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刚下马车,就见太子妃竟然亲自率人在门口等着。
“这位一定是莫尚书的千金了,”太子妃端庄和善的微微笑着,亲自迎了出来,“快请进吧。”
莫安娴就在石阶下向太子妃行了一礼,“见过太子妃,臣女正是莫安娴。”
“难怪瞧着面生得紧,”有道声音自太子妃身后一众少女中飘了过来,“原来莫大小姐往日并不曾参加这样的宴会,难怪太子妃要亲自出来迎人了。”
第151章()
那少女似是忽然掩嘴一笑,“这万一认错了人,入错了门可不闹出笑话来了。”
“妍儿。”太子妃有些严厉的喝了一声站在她身侧撇嘴的粉衣少女,随即目露歉意的看着莫安娴,“妍儿在家惯得这口无遮拦的毛病,还请莫大小姐不要介怀。”
莫安娴瞟了眼那粉衣少女,听完太子妃亲近的称呼与不着痕迹的维护之后,她总算将脑子里那些资料与眼前人物对上号了。
李丽妍,太傅孙女,与太子妃乃表亲关系。
不过据说从小性子刁蛮,简直可称家中女霸王。
女霸王
莫安娴暗下心里哼了哼,别招惹上她,管李丽妍怎么霸王都行。惹上她李丽妍就等着倒霉好了。
斥喝了李丽妍之后,太子妃连忙道,“莫大小姐,快请进吧。”
莫安娴只得又客气的福了福身,然后跟在她后面走进太子别院。
太子妃将人迎了进来,便道,“各式风筝现在就摆放在侧花园,眼下离宴席还有段时间,各位小姐不妨先去欣赏一番。”
她作了提议之后,就离开了招待各家小姐的花厅。
有人立即好奇道,“不如我们先去见识一下这里的风筝吧我听说这花式可多呢。”
大家本是年纪相仿的少女,且各人家世也相当,自然容易谈得来。
一人提议之后,其余人立时你一言我一语的跟着附和,只一会功夫,刚刚还被花枝招展的名门贵女们挤得满满的花厅,眨眼就人去楼空了。
莫安娴看着前面热热闹闹的少女群,有些意兴澜珊的迈开脚步跟上去。说实话,她对花园里的什么花式繁多的风筝一点也不感兴趣。
不过,她不想表现得自己太标新立异,才无所谓的跟着出去走一走而已。
“我记得莫大小姐的名字里面有个枫字,不知是哪个枫呢不过不管哪个枫听起来都与疯子同音呢。”
这声音清脆而响亮,这时已经有不少人都露出看好戏的眼神回过头来望了。
莫安娴抬头望去,就见一袭粉色罗裙少女在人群中,露出天真好奇的笑容正朝她眨眼。
莫安娴只看见她天真容貌下,微微得意深深妒忌扭曲的狰狞面目。
脸色微微沉了沉,无论前世今生她与这个李丽妍都没有交集,实在不明白这个少女对她的敌意打哪来。
不过,这话辱她不要紧,但辱及父母,这口气她可不会忍了。
她掠了掠被风吹乱覆到前额的头发,眨着明亮眸子十分诧异道,“咦,我只知道人是人的娘生养的,却不知狗是谁生谁养。请问李小姐知道吗”
李丽妍傲然蔑视的掠她一眼,下意识答道,“当然是狗它娘养了。”
周围闷笑声顿时此起彼伏不止,莫安娴也笑吟吟的露出恍然大悟眼神,“哦,原来是狗它娘养的,多谢李小姐为大家解惑。”
李丽妍看见周围一个个掩嘴闷笑,根本茫然不知何事,不过直觉她们嘲笑的起因跟莫安娴刚才那句话有关。
她脸一沉,得意之色没了,抬起下巴恼怒的瞪着莫安娴,鄙夷的道,“莫安娴,你不过一个连庶女都比不上的疯子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莫安娴眼神一冷,心中怒火顿时蹭蹭直冒。
“李小姐,有学识渊博的祖父,你一定自幼熟读女训女戒。”有道声音含着笑但明显透着义愤填膺的讽刺,突然自人群清晰的响了起来,“一定学过这样一句话。”
那宏响颇有几分爽朗气势的笑声一收,忽地冷冷道,“人必自重然后人重之,人必自辱然后人辱之。”
她声音一落,李丽妍一张俏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周虹雨,你什么东西,凭你也想教训我”
莫安娴看着一抹明烈色彩的身影越众而出,并且毫不畏惧的站到李丽妍跟前,她就不禁头疼的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想来这位穿衣风格极具特色的少女,就是刚才为她打抱不平的周将军的独生女周虹雨了。
不过,莫安娴心里虽在叹气,可实际上她还是有些诧异的,当然,诧异之中又微微有些感动。
对一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打抱不平,这周虹雨还真不愧出身将门。
要换其他任何一个人,包括她自己,若是遇到这种情况,都肯定会选择冷眼旁观。
周虹雨,还真是热血少女。
“我爹娘是人,”周虹雨满不在乎的看着气急败坏怒瞪她的粉衣少女,慢吞吞道,“我是他们生养的,我自然也是人,那能跟你李小姐相比”
后面渐低下去的声音,自然没有人听得清。
不过这并不妨碍大家将这句话,与前面莫安娴还回去羞辱李丽妍那句话联系一起,只静默片刻,大家就轰一声不加抑制的笑开了。
李丽妍瞥了眼站在她对面的周虹雨,论身高她不及周虹雨,论气势她更加不及周虹雨。
因为,此刻,周虹雨是摆出一副随意奉陪跟她开打的姿势,轻蔑的眼神斜斜的睥睨着她。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衡量了一下下之后,李丽妍意识到自己不是周虹雨对手,立即就跺脚,恼怒转身,将矛头重新对准莫安娴。
不料,这一转头,正好瞧见莫安娴含笑眨眼向周虹雨表达谢意。
这一下,她满心满腔都是熊熊怒火与浓浓屈辱感。
“莫安娴,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一个连庶女都比不上的疯子而已!”
对于这种完全不在同一水平层次的叫嚣,莫安娴绝对不会动怒,也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李丽妍将矛头重新转过来,是觉得她是好揉捏的软柿子吗?
她笑吟吟看着李丽妍,眨着眼睛,忽闪忽闪的明亮眸子既让人觉得特别无辜又特别动人。
“人是人他娘养的,狗是狗它娘养的,”莫安娴娇俏面容依旧挂着轻轻浅浅的笑容,可她娇软甜糯的声音却陡然一冷,“狗除了乱吠,再怎么驯化也不可能有人的教养。”
她声音森然冰冷,偏偏面容笑意流漾,大家看见她这模样,莫名的都觉得心头一寒。
悄悄的,有人瞥了瞥紫衣少女,开始往后挪着脚步,试图离李丽妍远一些,再远一些。
“如果,”莫安娴顿了顿,目光玩味的一转,轻轻落在李丽妍身上,“李小姐非要跟我府上二妹妹相比,那就请李小姐痛快跟她作伴去吧。”
她面上依旧微微笑着,甚至她的眼神还是那样明亮流澈荡涤人心,可这时谁也不敢将她的话当玩笑。
这里的人,没几个不知道莫府那位昔日在各种宴会上风光无限的二小姐,已经香消玉陨了。
请李丽妍痛快跟莫昕蕊作伴,那不是请她快点去死?
回过味来,众人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再看莫安娴的目光,都隐约透了那么一点害怕畏惧与疏远。周虹雨轻蔑的瞥了眼李丽妍,见她面色惨白满脸怒意目露畏惧却偏偏鼓着腮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就不禁“哧”的笑了出声。
学着男子洒脱的朝李丽妍遥遥拱手,笑道,“李太傅家果然好教养。”
说罢,她径直走到莫安娴跟前,眨着眼睛一脸诚恳的笑问,“不知莫小姐可有同感?”
莫安娴心念微动,看着周虹雨,在想大概很少有人能拒绝这样明烈真诚的笑脸吧。
“确实,”莫安娴微微笑着颌首,“这世上多的是乱吠的疯狗,我们是人当然不能跟狗一般见识,除了吃亏点让它吠多几声外,难道我们还能学着狗叫反吠回去吗?”
说罢,她摇了摇头,面露遗憾的扫了眼李丽妍,“唯有移步离疯狗远些便是,俗话说得好,眼不见为净。我看,耳不听同样也能清静了。”
她目光闪闪的含笑看向周虹雨,“不知周小姐可有兴趣到前面花园一观?”
“什么周小姐李小姐,”那面容英气的少女,弯起眼睛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洒脱的冲她挥了挥手,“如果你不嫌弃,就叫我虹雨好了。”
莫安娴看着眼前这个有着男子洒脱却又不失女子柔媚的少女,也眨了眨眼,作出诧异的神色,轻声笑道,“如此看来,我还是恭敬不如从命的好。”
“不过,虹雨以后是不是也该改口了?”
“改口?”周虹雨一阵迷茫,随即爽朗的笑了起来,“莫安娴?虹雨一定从善如流啊,安娴!”
听着她爽朗笑声,莫安娴有些羡莫的默默看了她一眼,原本乏闷的心情也渐渐变得欢快起来。
能够随心所欲肆无忌惮的开怀欢笑,真好。
周虹雨看不惯其他小姐们矫揉做作的面孔与行事作风,莫安娴是没兴趣融入那群明显巴结李丽妍与太子妃的少女群。
这两人居然一拍即合的结伴远离她们,一路快哉的往侧花园走去。
“啧啧,这些风筝做得还真不错。”周虹雨一边观赏一边称赞,偶尔扭头只见莫安娴浅浅含笑,不由得奇道,“安娴,你平日不喜欢放风筝吗?”
莫安娴怔了怔,眼神微微恍惚透着怀念。
放风筝这种活动,只限于上辈子她尚年幼时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
“听虹雨这口气,”莫安娴避而不答,反而打趣起她来,“平日倒是常放了?”
周虹雨看了她一眼,答道,“是经常放,”想了一下,皱着眉头又道,“可惜我家中没有姐妹,两位哥哥又不肯陪我放风筝,嫌这事幼稚。”
莫安娴扭头,坚决装作自己没看见她故作苦闷下期待的眼神。
抬手却是指着各式漂亮风筝道,“你看这些风筝精致倒是精致,就是上面似乎还少了些东西。”
周虹雨看了看风筝,有些茫然道,“少了什么?”
莫安娴瞟她一眼,只含笑不语。
就在这时,有婢女过来向她们行了礼,恭敬道,“周小姐、莫小姐,请两位稳步前面的正花园,宴席就要开始了。”
莫安娴与周虹雨对视一眼,冲那婢女道,“有劳姑娘带路。”
去到正花园,各式莺莺燕燕都已经按位入座,李丽妍就坐在太子妃那一席的主桌上。
这会掠见莫安娴与周虹雨一齐过来,忍不住当众恼怒的瞪了她们一眼。周虹雨立时昂起脸,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莫安娴则微微笑着,一路当不知般从容坦荡的走向席位。
最大的反击不是与她冲突,而是无视。
像回瞪这种动作,也只有她们这种小姑娘才会做得出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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