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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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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不是如珠如宝宠着疼着她吗?”万太太一声狞笑,声音竟瞬间溢满浓浓恨意,“他不是丝毫不待见我的昕蕊云起吗?那我就要让他亲眼看看,他疼爱的贱人最终会是什么下场。”

    隔壁房间,莫安娴有些担心的看着浑身颤抖不停的男人,真怕万一他控制不住,会直接冲过去要了万太太狗命。

    如果因这个女人脏了爹爹的手,这多不值。

    她安排今晚这一出,只是想让她爹爹明白,他一心爱重尊敬的母亲,私下其实纵容万太太对她与姨娘都做过很多伤害的事。

    而且有些事有些伤害,还是一辈子永远也无法弥补的。

    不过,她也没料到能从万太太口中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从小给她下绝育药?

    万太太绝对是不停自己作死的节奏,一个人非要往死路上走,她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第105章() 
当然,莫安娴才不会承认她乐意睁大眼睛看万太太这个恶毒的女人去死。

    宋妈妈沉默了一会,怜悯的看着她,“别人会有什么下场我不知道,不过万太太你有什么下场,我却很快就可以看到。”

    万太太此刻都陷入半疯狂的状态,哪里听得清她声如蚊叫的自言自语。

    “不但赵紫悦生的那两个贱种,就是赵紫悦她也休想好死。”万太太不用宋妈妈刺激,已经自发滔滔不绝的抖落起光辉事迹来了,“她病了也有五六年了吧,红颜娇的滋味她一定尝得透透的。”

    宋妈妈一激灵,连忙道,“你给夫人下毒?那红颜娇可有解毒的方子?”

    “解毒的方子?”万太太鄙夷掠了她一眼,放肆的哈哈大笑道,“哈哈,什么方子,就算真有方子,她病了这么些年也早就毒入脏腑药石罔闻了,何况红颜娇并不是毒。”

    万太太忽然神秘兮兮的凑近宋妈妈,“那只是让人逐渐衰弱直至死亡的好东西,哪里会有什么解毒方子。”

    闻言,宋妈妈心都凉了大半截。

    没有解药,大小姐还会放过她吗?

    “万太太,你别骗我了。”宋妈妈心一横,脸色又重新狰狞凶狠起来,“这天下既然有人研制出这种毒药,自然就有人能研制出解毒的方子。”

    万太太摇了摇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都这个时候了我又何必骗你。”

    “况且,你以为就算能在我这诈出方子,莫安娴与赵紫悦就会放过你?你别做梦了。”

    万太太冷静下来,已经看出今晚不对,而且她心里隐约有种预感,只怕她再没有明天了。

    所以这会,她倒也不想再藏着什么秘密。

    临死,还背负无数秘密,真是连死都死得太累。

    宋妈妈不死心,又紧紧追问一句,“你就不怕将来有人将这种害人的东西用在二小姐身上?”

    万太太怔了怔,失神地看着宋妈妈,竟慢慢苦笑起来,“以后的事我大概都看不到了,哪里还能顾虑这么多。”

    隔壁的莫安娴心里顿时就有些后悔起来,早知以前她就不该因为自己姨娘而投鼠忌器。若是真对莫昕蕊如法炮制下了什么红颜娇,如果万太太真有解药,一定会拿出来。

    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纯属一时情急被宋妈妈误导了。

    如果她真对莫昕蕊这么做,万太太肯定第一时间察觉不妥,说不定她还未逼出什么解药,她姨娘性命就已经危矣了。

    而且,另外一种结果也极可能如万太太说的一样,根本没有现成的红颜娇解药。

    宋妈妈还是不死心,反反复复又在那边逼问万太太良久。

    莫安娴听到这里,知道再听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这才强行拉着莫方行义父悄悄离开。

    听完万太太昔日做下的种种恶事,莫方行义父恨不得亲手直接送万太太归西,不过莫安娴死活不让。

    万太太活不过今晚的,而且一定会死于非常完美的意外,她才不会让那个女人弄脏爹爹的手。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夜。

    寿喜堂里,老夫人跪在柔软莆团上,阖着眼皮正面对着慈眉善目的菩萨,不停转着手中长长佛珠。

    “姚妈妈,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她身后,姚妈妈有些心惊肉跳的看了看微笑看众生的菩萨一眼,复又飞快垂下头去,“老夫人,奴婢已经准备妥当,只待时辰一到,就可以行事。”

    老夫人沉沉叹了口气,眼皮依旧毫无精神的耷拉垂着,手中佛珠依旧转个不停。

    良久,她才冷然道,“嗯,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待时辰一到便了结此事。”

    姚妈妈轻声应“是”,然后躬着身轻轻退了出去。

    外头夜色已临,姚妈妈心头也似这漆黑天幕一样,被笼上了重重一层阴暗。

    她抬头望了望天,又不由自主的往飘雪阁方向掠了掠,随后低低叹息一声,略显佝偻的身影慢慢掩入夜色里。

    仿佛莫府里并没有人知道在临天黑前,有一匹神骏快骑风尘仆仆的从城外而入,马上少年满脸冷峭,只一直拧起的眉头显示他这一路无比急躁不安。

    这个时辰,街上行人很少,那少年进了城内也不收敛,仍旧不停挥动长鞭一下下落在马背上。

    “驾驾……”的冰冷低哑吆喝声在街上回响不绝。

    夏星沉与几个同僚刚刚喝完酒从酒楼出来,正慢悠悠在路上走着,冷不防听闻身后蹄急铁疾声冷如冰,他微微不悦的眯了眯眼,侧身扭头往后面望去。

    就见暮色蔼蔼里,有一骑冷峭少年骑着枣红大马急疾奔来。暗夜纵马,偶惊行人,这样的事一般人在京城可不敢干。

    他心中一动,知道从那条道上过来的,大概都是刚刚直接进城。

    他站定,微眯眼眸运足目力往少年面容凝视过去,微暗的天色中,那马上少年紧抿着唇,从轮廓可以模糊看得出容色不俗。

    只不过夏星沉第一眼更着重在他桀骜不羁长眉下压着那双汪汪杏眼。

    这双眼睛,他见过。

    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陌生。

    这少年奔得急,且风尘仆仆刚从城外奔回,想必定是有要紧事才急着赶回去。

    眨眼,夏星沉念头未过,那少年已然一骑绝尘快奔到他跟前。

    他忽然就想起莫府二小姐与二少爷是龙凤胎的事来。

    夏星沉弯了弯嘴角,一抹慵懒风流文雅却又无比魅惑的浅笑就挂在了面上。

    他在想,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反过来,是不是也可以说,朋友的敌人只能是敌人?

    这位莫二小姐的胞弟急匆匆往回赶,一定是急着回去助他姐姐吧?他脑里忽然浮现一张嫣然狡黠笑颜。

    他摸着下巴站在路边,看着那少年就快逼近眼前,漫不经心在想这位应该算是她的敌人了。

    对待敌人,他从来不会手软。

    “驾”又一声吆喝越耳而过,那骏马也如疾风一样掠过夏星沉跟前。他心念一动,只见他漂亮眼睛里瞬息有流光闪过,指尖仿佛无意朝着前方策马疾驰少年腰际勾了勾。

    随后就听闻极清脆“啪”的一声,在这行人稀少的晚上,实在很刺激人的耳膜。

    “喂,”夏星沉站在路中央,懒洋洋朝前方急驰而去的少年高喝一声,“你的钱袋子掉了。”

    如果是别的事,莫云起一定理也不理,直接策马就走。可钱袋子这么重要的东西掉了,他自然要捡回来的。

    “吁”一声短促吆喝,将奔驰飞疾的骏马勒停下来,他握着缰绳调转了马头,没几步就折回到夏星沉站的地方。

    莫云起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街中央晃着他钱袋子的人,一身澄净高远的靛蓝袍子,一脸文雅风流慵懒浅浅笑意,只随随便便无比洒脱的姿势在路中这么一站,却透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尊贵风雅。

    他嘴角微微含笑,整个人看起来散漫风流容易亲近,莫云起只匆匆打量一眼,并没有多想。

    自马背上弯腰接过钱袋子,生硬冰冷的道了声,“多谢。”

    就要勒马调头而去。

    夏星沉已经在心里将他划归为莫安娴敌人一类,又岂会轻易放他过去。

    不过,右相风流热情,不管对敌人还是朋友,他从来都不会给人冷脸的。

    就算此刻,他心里已经在万般算计如何阻拦这个少年回府,他脸上依然笑容和煦如春风。

    夏星沉似是微微往侧边动了动,又似乎他原本就一直站在这个位置,这个正巧恰恰阻挡了莫云起调转马头的位置。

    似是浑然不觉人家急着要赶路一般,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递了钱袋子过去,还笑眯眯冲人家点头。

    末了,还十分好心的提醒,“兄弟这钱袋子可要拿好了,夜黑路瞎的,千万别再在什么地方再弄掉了。”

    莫云起见他还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前面挡住去路,顿时不耐的皱起了眉头,冷峭面容之上满是急躁隐忍之色。

    不过他纵然素来行事不羁,却也做不出对无辜行人纵马踩踏的恶事。

    他盯着夏星沉看了看,紧抿的嘴唇有些不甘的张了张,“多谢。”

    夏星沉仿佛这才惊觉自己拦住别人去路一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冲他点点头,然后十分好风度的侧身移步让到一边去。

    莫云起才不会再跟他啰嗦,甩起鞭子一拍马就扬长而去。

    夏星沉在后面望着他背影,慢慢抬起手握了握,“嗯,急躁,冷漠,会武;看来她这个敌人有点点棘手,不过棘手一点,日子才会过得更有趣。”

    为了将这个有趣的敌人行程延误一点点,夏星沉决定送份厚礼给他。

    抬头,夏星沉望着前面不到十米的路口,十分快活的笑了笑。

    一个拐角,正在巡城的一队士兵小队长,忽然觉得肩头一沉,他大惊扭头就要动粗。

    “铁牛,有个发财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你要不要?”

    铁牛这头才扭到一半,脖子还梗在另一边,就听闻慵懒而极富磁性的声音懒洋洋响在耳畔。

    “右……夏大哥?”铁牛看着夏星沉清隽含笑的脸,顿时惊喜交加,“你怎么在这?”

    夏星沉拍了拍他肩膀,笑道,“这个再说,我刚才说的有个发财立功机会,你要不要?”

    铁牛是个身壮体硕的汉子,对这位权倾朝野却平易近人的右相向来信服。闻言,立即连连点头,“请夏大哥指点。”

    夏星沉抬起修长手臂,往夜色中轮廓模糊的街道遥遥一指,“就在刚才,我看见有个疑似在去年浔城劫杀张家满门的大盗,正骑马从前面奔过,我记得官府对他的悬赏奖金已经提到一千两……黄金了吧?”

    一千两黄金?

    铁牛一激动,眼前仿佛都是金灿灿的颜色。

    他拍了拍胸膛,豪爽道,“夏大哥放心,为民除害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一定会把这个大盗抓捕归案。”

    夏星沉点头,伫立长街负手微笑,“好,我相信你们,祝你们马到成功。”

    铁牛还想对他寒暄两句,夏星沉不紧不慢笑眯眯提醒,“他骑的是一匹好马,速度很快。”

    铁牛立即绷紧身子,一声多谢之后招呼他的兄弟们,随即便头也不回朝他指点的方向追了过去。

    风中依稀还传来了铁牛爽朗的声音,“夏大哥,待我抓到大盗,回头请你喝酒。”

    夏星沉负手而立,在风中笑意微微的目送他追去。待铁牛身影不见,他眼神一闪,笑容隐没在苍茫夜色里,夜风翻动着他靛蓝衣角,他修长身影却已倏又掠到了另外一条道上。

    如法炮制之下,不过两刻钟,内城大半可以通往莫府的路上,都不约而同多出了数拔巡城兵参与到“追捕劫杀张家满门大盗”的行动中。

    至于小半不能通往莫府的道路?夏星沉笃定莫云起心急如焚往回赶,绝对不会肯绕远路回去。

    刚才他在路中央一站,除了拦下莫云起还钱袋子之外,最主要是就近观察莫云起的面相神态。

    一个急躁冷漠又自认武功不俗的年轻人,如果遇上四面八方涌来追捕大盗的巡城兵,一定是不屑解释也不会解释。

    到时候的场面,一定十分热闹好看。

    那个骄傲自负的年轻人,一定会好胜心起直接与人动手以较验自己多年所学。

    他可以想像得出莫云起的做法,若甩不掉巡城兵,顶多只会冷漠否认一句“我不是大盗”。

    再下来,巡城兵自然是相信他这个右相的,两方人马一言不合,直接操家伙开打的机会很大啊。

    夏星沉交握着双手笑了笑,在考虑他该不该去凑一凑这个热闹场面,亲眼去看看她弟弟,哦不,是她敌人被巡城兵围殴的壮观场面。

    考虑了一会,最后他露出微微遗憾的笑容,漂亮眼睛扬起极好看弧度往黑暗中某处望了望,“真遗憾啊,身为右相看见群殴一定要义正严辞挺身而出去阻止吧,这热闹还是留给别人瞧好了。”

    夏星沉说完,一边摇着脑袋,一边堆着满脸遗憾之色慢慢迈步往他府邸方向走了回去。

    数队巡城兵在晚上追逐一骑一人,将京城闹得鸡飞狗跳,这事陈芝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第106章() 
“主子,被巡城兵当劫杀大盗追逐满城跑的少年,是莫府二少爷莫云起。”张化一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到书房禀报陈芝树了。

    陈芝树笔直坐于楠木书案后,头未抬,垂下的眉梢略略一动,“莫云起?”

    张化瞧见他冷凝神色,心中一凛,连忙道,“昨日万太太悄悄回府,所携汤水意欲讨好莫老夫人,但意外令莫夫人中毒吐血,莫夫人目前仍在昏迷中。”

    陈芝树心中一动,也就是说不管是莫方行义父还是莫老夫人都不打算放过万太太了。

    这个时候莫云起往莫府赶,一定是莫昕蕊那个女人先前写信叫回来的。

    张化一瞧见他瞟来的眼神,立即倒豆子般补充,“莫云起离家外出学武多年,据说如今身手不俗。”

    张化之所以用据说两字,是因为他们的人目前还没有与莫云起交过手,暂不知深浅。

    他顿了顿,又道,“右相于街上偶遇莫云起匆忙往莫府赶,曾亲自拾获钱袋子一只交还莫云起。”

    陈芝树微微勾了勾唇角,又似本来一直就这样维持似笑非笑弧度。

    右相夏星沉会亲自拾获钱袋子交还莫云起?看来夏星沉很有心啊。

    他抬头,淡漠无波的眸子看着张化,“备礼。”

    张化张大嘴巴,半晌无言。待他合上嘴巴,就看见一张雪白的纸张从书案上飘了过来。

    上面只简洁的写着两字。

    张化眨了眨眼,朝陈芝树行了一礼,然后无声退出门外,再然后用力挤着自己嘴角,务必挤出招牌式嘻嘻笑脸来。

    主子吩咐的事,难度不大,他可以在天亮前完成的。

    枫林居,冷玥像一只矫健敏捷的豹子一样掠破夜的黑暗,无声无息到了一灯如豆的窗棂外,她轻重不一的敲了三下,就听闻莫安娴软糯的声音低低传了出来,“进来吧。”

    “小姐”冷玥推门进去,即使向披散头发闲适倚榻而坐的少女行礼,她线条冷硬的身姿仍然站得笔直,“莫云起果然赶回来了。”

    莫安娴抬头,并不意外地看着她,自从万太太去千山寺途中侥幸不死,她就开始防着这个弟弟回来了。

    莫昕蕊想要帮手,除了将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叫回来外,她想不出莫昕蕊还能找谁。

    “你见着他了?”莫安娴严肃看着她,“人,可拦住了?”

    至少在万太太被“意外”死亡之前,她不能容许莫云起进入家门。他若提前回来,万太太这次一定会逃过一劫,而她绝不允许万太太还能活着看见明天太阳。

    想想,她最亲最爱的姨娘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着呢,谁要放过万太太,谁就是跟她莫安娴过不去。

    而在今晚跟她莫安娴过不去的人,以后永远都是她莫安娴的敌人。

    冷玥严肃点头,眼神冷硬而肯定,“奴婢一直守在城门附近,亲眼看着他一骑快马进了内城。”

    莫安娴有些奇怪看着她,既然看见人了,现在没在外面拦人反而回来跟她禀报消息。

    那么,到底谁在外头将莫云起拦住了?

    难道冷玥擅自联络他的人?还是已经直接将人敲晕放倒?

    冷玥看见她目光闪了闪,虽然没说话,但显然心里有着轻微怀疑,连忙绷直了身子,道,“小姐,是右相夏星沉出手,使计将莫云起困在内城,大概三个时辰内他都无法脱困赶回莫府。”

    少女心中一窒,目光立时多了抹复杂之色,“右相出手?”

    冷玥点头,接着她将在暗处看到夏星沉如何出手布置围困莫云起的细节一一道了出来。

    “他?”莫安娴心头莫名紧了紧,“倒真是赶巧了。”

    哦不,她想说的是夏星沉真是太“有心了。”

    夜幕下,那个男人仅凭匆匆一瞥就看穿莫云起的身份来历,这点她丝毫不奇怪,那个男人智谋超卓,就像只用笑容善意迷惑别人隐藏自己的狐狸。

    而狐狸者,通常都具有敏锐的洞察力。

    可她困惑,夏星沉为什么要突然出手困住莫云起?

    难道他还能神机妙算,算出莫云起匆忙往回赶是为了坏她的事?

    他已经暗中出手助过她不止一次,所以不怪莫安娴下意识会往这上面想。

    至于夏星沉助她的动机?她想只要是狐狸,不管是聪明的狡猾的还是愚笨的,总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来的。

    她无需主动去探,只需坐等以逸待劳那一天到来就行。

    “话虽如此,不过今晚还是辛苦你。”莫安娴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看着冷玥,“去大门守着,记住无论如何今晚要将他给我挡在府外。”

    至于明天?到时木已成舟,莫云起就算要发飙闯进府,她也不怕。

    何况,她也想比较一下,究竟是陈芝树训练出来的护卫厉害,还是她那个外出学武多年的弟弟技高一筹。

    冷玥二话不说,朝她福了福身,抱剑就隐身出去了。

    夜色很浓,这样黑如浓墨的时刻,正是酣睡好梦之时。却有三道人影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飘雪阁里面,而没过多久,那三道人影又如鬼影般无声无息出来了。

    只不过出来的时候,其中两道人影似乎抬了什么沉重的东西,只见她们将那长形袋子抬到荷塘边沿,三两下扯掉那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往塘里一推。

    “扑通”的声音并不响亮,因为塘里有半人高的塘泥,那东西没落塘里之后,似乎压根没有任何声息。那三道人影站在边上又等了一会,确定荷塘下再无动静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匆匆迈进夜色里走远了。

    当朝霞第一抹绚丽的霞光冲破黑幕破晓而出的时候,满身狼狈神情疲惫的莫云起才终于回到了莫府门前。

    他站在门外抬头看着牌匾上安静的漆金大字,心里没有半点喜悦,有的只是焦急疲倦。

    “开门!”他跃下马,大步跨上石阶就朝大门“呯呯”的拍了下去。

    天才刚蒙蒙亮,门房听闻外面震天响的拍门声,顿时就来气,他揉着惺松睡眼,磨磨磳磳走到了门后。

    忿忿不满的声音还透着未醒的朦胧鼻音,“谁呀?”

    按规矩,若谁要上门拜访,肯定事先投了拜贴约定好时间,然后才会上门。而且就算约定时间,也没有人约这么早的,主子都还没起来呢,客人就上门?

    门房下意识认为外面拍门的纯粹是捣乱找事的。

    因而问话的语气十分不客气。

    “我,”莫云起冷哑的声音透了进去,他默了默,复又补充一句,“二少爷莫云起。”

    门房刚想斥口骂人,听闻后面半句,顿时傻掉般呆了呆,好半晌才慌忙拉开门闩,从门缝往外打量一番,确定是莫府二少爷这才开门将人放了进去。

    这一番耽搁,莫云起回到莫府时,霞光都已经越过万丈地平线了。

    这时候天色还早,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回自己院子梳洗一番,然后再去拜见老夫人。

    莫安娴一点也不关心莫云起去见老夫人会说什么,总之她知道万太太在他进府之前已经完蛋就行了。

    所以这天她该睡睡,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没有因为莫云起突然回来而乱了平常作息规律。

    莫云起耐着性子,待到了辰时,这才让人向老夫人禀报他回来的消息。

    老夫人乍然听闻他回来,还当真吓了一大跳,老夫人还未回过神来,就听闻下人通报说二少爷已经前来寿喜堂了。

    她皱着眉头,压下心惊,对那下人道,“你出去跟他说,就说他远道而回,肯定风尘仆仆疲乏不堪,你告诉他让他先在自己院子休息一会,迟些再来这请安。”

    那下人得了话,自然又出去禀报莫云起了。

    待下人一走,老夫人立时紧张的吸了口气,才勉强定了定神,“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如此急着突然赶回来?

    屋里只有姚妈妈一人在旁侍候着,老夫人这话问的自然是她了。

    姚妈妈想了一下,才猜测道,“奴婢觉得,应该是之前二姑奶奶曾经给他去过信了吧?”

    不然按照二少爷痴迷学武的程度,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自己回家来的。

    老夫人想了想,对她这个推测深以为然。

    “那你说,眼下这事怎么办才妥当?”

    老夫人是心虚则乱,毕竟昨晚才刚刚让人将二少爷的生母意外死亡,今日突然就要面对这个孙子。

    姚妈妈不敢托大,认真思考了一会,才小心翼翼道,“老夫人你跟二少爷一样,其实根本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万太太意外死亡,既然是意外,那就是不可预见性的。

    所以,心虚之类的情绪绝不该出现在老夫人脸上。

    老夫人闻言,沉吟片刻,不觉露了笑意点了点头,“是这个理。”

    而且,就算二少爷真在心里怀疑什么,明面上也不敢对她表露不满不敬,她可是他长辈。

    想到这里,老夫人初初听闻二少爷回来的慌乱心神已然渐渐安定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来回跑腿禀报二少爷求见的下人再度来到老夫人跟前。

    “怎么了?”老夫人瞧见她脸带愁苦,心头就突兀生出几分不悦,“二少爷可回去休息了?”

    “禀老夫人,二少爷说你老体贴他,是因为你疼爱晚辈,可他却不能恃宠生骄。”下人顿了顿,顺过口气才又道,“他还说来寿喜堂陪老夫人说说话,也是休息,他见着你心里欢喜,那就什么疲倦都赶走了。”

    这番话既表达了莫云起孝顺孺莫的心情,又不着痕迹恭维了老夫人。就连刚刚还在犹豫忐忑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老夫人,这会都满心欢喜起来。

    “二少爷是个懂事的,我没白疼他。”老夫人笑着抬了抬手,“你请他到偏厅来说话。”

    姚妈妈恭谨的附和了一句,“二少爷确实是个有心的。”

    一会之后,莫云起穿一身墨绿色衣袍缓缓走进了偏厅,他的目光先在大幅喜荷屏风上停了停,然后才转向上首圈椅端坐的老妇人。

    “云起叩见祖母。”他一进入偏厅,立即一撂袍子就地一跪,恭恭敬敬给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愿祖母万福金安。”

    “快快,”老夫人心里欢喜,看着认认真真给她磕头的冷峭少年,枯老面容立时堆满了笑,伸出双手要虚扶他,“云起你快起来。”

    “谢祖母。”莫云起努力作出激动的样子道了谢,这才恭恭敬敬站起来。

    老夫人默默打量他一番,见他冷峻而有礼,虽举止透着几分冷硬生疏,然对她的眼神却露着亲近,心里就越发欢喜。

    “好好,回来就好。”老夫人呵呵笑着,连忙往旁边指了指,“你坐下来说话。”

    “是,祖母。”莫云起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回了话,这才转身在她下首处坐下。

    老夫人素知这孩子性子冷淡,这会见他微微激动的露着腼腆局促笑容,心里越发觉得安慰。

    这孩子,真不枉她疼他一场。

    “云起,你为何突然起意回家?”老夫人这话问得关切,可实际暗含试探,那件事毕竟是横亘在他们祖孙之间不可拔除的刺,“怎么之前不先差人送个信回来,我好让人去接你?”

    莫云起听闻她隐含责备,立时不安的站了起来,正想回话,就见门外有个面色难看且透满焦急的婆子匆匆走了过来。

    那婆子不经传禀自然不能随便往屋里闯的,老夫人与莫云起叙着话,悄悄给姚妈妈递了个眼色。姚妈妈连忙走出外面,询问那婆子来意。

    一会之后,姚妈妈满脸悲伤的将那婆子领到老夫人跟前,“你将事情跟老夫人实说吧。”

    老夫人见她面容哀伤,心咯噔一下,遂扭头望着下首的婆子,“什么事?”

    “禀老夫人,飘雪阁的婢女刚刚差人前来报讯,说、说万太太她、她出事了。”

    莫云起身子立时绷得柱子一样笔直;老夫人惊得震了震,立时关切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婆子垂着头,不敢面对老夫人冷沉扫来的惶惶刺探目光,连忙道,“她们今天早上发现万太太不见了,四下出去寻找,就在刚才……才在荷塘的池子里找到万太太,却发现万太太已经……已经没了气息。”

    老夫人身子一抖,手里茶杯立即应声落地,发出“呯”一声脆响,“什么?”

第107章() 
震惊过后,老夫人随后悲伤得“吧嗒吧嗒”的直掉泪,“我早叮嘱过她们晚上要仔细侍候万太太,尤其是最近万太太离魂症发作频繁……她们、她们太……”

    连声哽咽着,老夫人接过姚妈妈递过来的帕子已经泣不成声,连责备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莫云起大惊失色,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红着眼木然对老夫人拱了拱手道,“祖母,请恕孙儿不孝,我想亲自过去看看万太太。”

    老夫人阖着眼睫,不停抹眼泪,闻言悲痛欲绝的朝他摆了摆手,哽咽道,“你去吧。”

    莫云起出了寿喜堂,直接大步流星赶去飘雪阁,当他亲眼看到已经浑身僵硬面容发青的万太太,一向冷情的人也禁不住滚下数行热泪来。

    刚才老夫人似是无意向他暗示,万太太纯属离魂症发作才会意外失足跌落荷塘。

    可这个意外,莫云起却觉得十分蹊跷,不过这会他心里正悲伤,实在没有多余精力去猜测其他。

    过了一会,他才慢慢联想起之前收到莫昕蕊的信,再想起昨夜在城内莫名被纠缠,到今天万太太突然意外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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