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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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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不知那个女人是有意还是无意,匆匆避走的时候,竟然与莫方行义父擦肩而过。

    这也没什么,莫方行义父为了不撞上她,只好往旁边让了让。却就在这时,那个女人也慌慌张张的往同一方向避让。

    这下好了,本来相安无事的人,因为这一避让反而出了问题。

    大伙避到一齐,这就真撞上了。

    当然,两人都在步行,就算撞上也没什么大事,顶多就是擦碰一下。但是,莫方行义父避过的时候,手臂不小心擦过那女人面纱,那薄薄面纱就这样被他一碰给弄掉了。

    面纱一掉,那女人更慌了,一味低着头压着嗓子,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官老爷原谅。”道歉之后,那女人也不待莫方行义父反应,直接低着头挎着蓝子匆匆走开了。

    莫方行义父看着她背影,眼神一下复杂起来,而脸色更是一时变得喜怒难辩。

    刚才那个女人虽然一直低着头,可他还是看到了她的脸。而那张脸,他已经看了十几年,已经熟悉到就算想否认也骗不了自己的程度。

    “莫大人?”随从人员见他心事重重站在原地,不由得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莫方行义父回神,立即笑道,“哦,我们继续。”脚步依然往金水大桥方向迈去,可心里却一直盘旋着刚才看到那个人。

    她已经沦落到要靠自行叫卖为生了吗?

    想着刚才她身上穿的粗布衣裳,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半晌,终在心底落下一声叹息。叹息过后,有一种叫怜悯的情绪悄悄从他心底滋生出来。

    再怎么不喜,她身上也始终流着他的血。

    莫方行义父还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万太太在寿喜堂偏厅里,正跟老夫人哭诉莫昕蕊生活有多困苦。

    老夫人被她哭得不耐烦,撑着额头有些头疼的看着她,“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跟她哭了半天,就是想让她给点好处莫昕蕊而已,万太太的心思她明白得很。

    可莫昕蕊成亲那会,万太太不是从府里弄了不少嫁妆给莫昕蕊吗?她那会心里虽气,却还是心疼昕蕊默许她拔拉了不少莫府财物过去。

    “老夫人,昕蕊如今生活潦倒困苦,我……我也不求她什么,只求她日后安安定定的过日子就好。”

    “安安定定?”老夫人困惑,“如何个安安定定法?”

    难道万太太还想将出嫁的女儿再接回娘家养着?

    万太太看她一眼,有些犹豫道,“老夫人,其实昕蕊与姑爷会弄成今天这样子,都是因为姑爷求成心切才会被人骗了。”

    老夫人皱眉,神色茫然,她实在听不懂万太太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那两个人被人骗光了银子?

    她不动声色睨着万太太,“姑爷如何求成心切?”她想,这个才是今天万太太求到她跟前的真正目的吧。

    万太太飞快打量她一眼,嗫嚅着开口,“姑爷先前曾认真攻读参加科举考试,不过监考官员有人出了问题,姑爷被连累卷子作废……所以后来才想办法……”

    老夫人怔了怔,“他想办法用银子捐官?”

    万太太在她冰凉审视眼神下,羞愧低下头,“嗯。”

    老夫人倒抽口气,沉默了片刻,这会也不知再责备谁才好。

    她其实一直也有意为严或时谋个官职,可她那个儿子在有些事情上,就是固守原则的一根筋。

    她叹口气,眼色沉沉看着万太太,“这事你且容我想想。”

    语气竟是透着几分沉重几分无奈,完全没有昔日那种一言堂的魄力。

    万太太忐忑的看她一眼,眼角又往她旁边桌上的茶杯掠了掠。

    难道那东西不管用了?没道理呀,老夫人的心分明还是向着她与昕蕊的,难道这事真这么为难?或许她该加重份量再试试?

    万太太满腹心事的离开寿喜堂,认真思考半晌,觉得如果老夫人都感到十分为难,那一定是因为老爷的态度十分强硬。

    回到飘雪阁进到自己屋子,她才忍不住叹气,低声无奈自语,“昕蕊,娘只能帮你做到这了,事情成不成,只能看他的造化。”

    莫方行义父回到府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他心里头有事,一回来就扎进书房里。

    一边不时回想着今天看到面纱下那张有了愁苦之色的脸,一边又想着最近不时听到人们谈论的消息。

    说是有个风骨的落款悔之的年轻人,在金门附近一带摆摊卖字画,经常会帮助周围的老人做些善举,还会经常将卖字画的所得捐部份给一些生活贫苦的老人……。

    他抬头,望着窗外秀直的翠竹,低声喃喃起来,“我到底该不该违背原则,帮他们一次?”

    枫林居,莫安娴知道自家老爹回府就闷进书房,知道他今晚是不会过来陪姨娘用晚膳了。

    待侍侯赵氏服完药睡下之后,莫安娴回到自己闺房挨着椅子坐好,才唤来冷玥,“跟我说说,老爷今天是不是见了什么人?”

    冷玥惊异又佩服的看她一眼,这才道,“小姐,老爷他今天去了金水大桥一带。”

    莫安娴沉吟一下,随后若有所思地冷笑,“看来爹爹是巧遇过她了。”

    “你退下去,让红影进来。”

    冷玥没有迟疑的转身出去,很快红影就轻轻走了进来,“小姐你找奴婢?”

    莫安娴没有看她,反而掠了眼窗外,她眼神很亮,可神色却十分冰冷。

    “我让你准备的事,明天可以进行了。”

    红影默默在心里过滤一遍,确定自己的安排没有什么遗漏,才应道,“是,小姐,奴婢会将事情安排妥当。”

    少女挥了挥手,红影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很多人都为明天的事辗转难眠吧?”

    红影退出去后,青若走了进屋,看着她纤瘦落寞身影,又听闻她喃喃自语,心莫名的疼了起来,“小姐,时辰不早了,你快点歇息吧。”

    莫安娴扭头,看着在床边忙碌铺被褥的身影,不觉微微莞尔。

    今晚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注定是个无眠夜,但对她来说,一定是个无梦的好眠夜。

    第二天是莫方行义父休沐日,用完早膳之后,老夫人就派人请他到寿喜堂去。

    而万太太一向都惯在老夫人身边侍侯,所以用过早膳,也去了寿喜堂。

    “方行义父呀,”老夫人招呼莫方行义父在她左侧坐好,就一脸慈祥看着他,“最近公职不忙吧?不过就算真忙也要多注意休息。”

    莫方行义父静静听着,对于她的闲话家常,他一般都会尽最大耐心陪坐听着,只偶尔才会插一两句。

    “母亲放心,我会注意的。”

    “你一向懂事,我确实挺放心的。”老夫人没话找话,似是回忆起了往事,都忘了眼前的儿子都已经步入中年,而且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对了,最近赵氏的身体怎么样了?病了这些年也真是难为她了。”

    难为她一直这么熬着,不生不死!

    莫方行义父诧异抬头,眼眶瞬间微微有了湿意,“母亲?”

    连声音都激动得带了几分颤抖,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从母亲口中听到关怀紫悦的话。

    “怎么,她的病还是好不了吗?”老夫人见状,压下心头不快,只装不知的又诧异问多一问。

    “不,她挺好,”莫方行义父激动摇头,想了想又觉得这话不妥,连忙又道,“我是说,她的病情没有恶化下去。”

    老夫人勉强笑着点了点头,“没有恶化下去就是好事,说不定那天就完全好起来了。”

    莫方行义父听到如此暖心的话,简直都快激动得热泪盈眶了。

    “母亲,我还以为这辈子……”

    “安娴见过老夫人,见过爹爹。”门口处,紫衣少女一声娇唤,打断了被老夫人轻易两句话就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莫方行义父。

    她高声见了礼,才快步走进屋子里微上首两人福了福身。

    老夫人一见是她,就不悦的皱了皱眉,“大小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不是一天到晚只顾着服侍赵紫悦那个病痨吗?

    这丫头没出现眼前她也不嫌烦,她一来就准没好事。瞧刚才,居然进门就无礼打断长辈说话!

    “我也不想过来打扰老夫人与爹爹叙话的,只不过出了大事情,我拿不了主,这才到老夫人跟前讨个主意。”说完,她有意有意往老夫人身后的万太太投了一瞥。

    莫安娴姿态放得很低,在老夫人面前完全是个乖顺懂事的小辈。

    莫方行义父是绝对见不得这个女儿受委屈的,哪怕是半点也不成。当然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女儿,他也不会做出为维护女儿而直接与自己母亲对着干的事。

    眼睛一转,便立即关切看向莫安娴,问道,“出了什么大事?安娴你说来听听。”

    莫安娴看了看莫方行义父,又望了望老夫人,欲言又止的叹口气,只露出为难面色却支支吾吾不说话。

    莫方行义父见状,心里紧了紧,隐隐有些着急,同时也更加好奇起来,“发生什么事?安娴但说无妨。”说罢,他还不忘给自己女儿递个安心眼神。

    万事有爹爹在,定会替你作主的。

    少女看见他对自己眨眼,既觉得窝心又觉得感动。

    爹爹对她,从来都是无条件信任无条件的好。

    “其实,”莫安娴迟疑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眼老夫人,才缓缓道,“就在刚刚,有几个店家联合到我们府上闹事。”

    莫方行义父一阵愕然,“店家到我们府上闹事?这是何故?”

    莫安娴心下暗喜,她等的就是自己老爹这句话。不过面上却露出忧心之色,眼光又为难的在老夫人身上转了转,“他们反映的问题十分复杂,不如请老夫人允许他们到这里当场说给大家听吧。”

    老夫人闻言,眉头就是一皱,张口就要斥责莫安娴不懂事。

    却被她快人一步接着道,“因为这件事不但关系到我们莫府声誉,确切来说,是跟万太太有直接关系,还是大关系,还请老夫人容他们到此一见。”

    老夫人张了张口,刚刚想训斥的话只得不甘不愿咽了下去。莫方行义父想了想,又环顾屋内一眼,便点头作主,“母亲,既然如此,还是让他们进来吧。”

    老夫人眼神沉了沉,想要反对,可想了想自己还有事要求这个儿子,这会只好先卖个面子情允了这事。

    横竖有儿子在这镇着,谅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耍横。

    她扫了眼还在屋内站着的满脸忧色的少女,不冷不热说道,“既然大小姐为难,那就让人到这里说道说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事竟敢闹上门来。”

    莫安娴就等着她这句呢,闻言,眼色立时亮了亮,“老夫人明察秋毫,一定会弄清事情始末还个公道的。”

    老夫人闻言心头就是一阵愕然,还公道?还谁公道?

    莫安娴说罢却不待老夫人反应,总之恭维的话她说了。老夫人怎么做是老夫人的事,她只管吩咐下去将人带到寿喜堂来就好。

    出去将闹事店家带到寿喜堂来的,是莫安娴身边稳重得力的红影。

第95章() 
只一会,就见她带着五个神态各异的中年男人来到寿喜堂。

    基于礼貌,到了寿喜堂,这几个人都能先压下心中不满,恭恭敬敬对上首的老夫人与莫方行义父行了礼。

    莫方行义父默默打量了他们一番,朝老夫人微微颌首,请他们坐下。

    这才客气问道,“不知几位到我府上有何贵干?”

    “莫老爷,”一个身材发福的男人向他拱了拱手,道,“我们今天相约上门,就是为了来讨个公道。”

    莫方行义父默默打量他一眼,知道这个发福的男人大概就是这五人之首,便道,“具体是什么事情,还请这位……”

    那男人随即点头自我介绍,“敝姓木,莫老爷称我老木即可。”

    莫方行义父沉吟一下,“我听说诸位都是各商铺的东家,不如我就称阁下木掌柜?”

    那发福男人点头,并不在这些小事上计较,“随莫老爷。”

    “那好,木掌柜,请你在这详细说说都是什么事情?”

    木掌柜朝他抱了抱拳,按捺的愤怒这时终忍不住露了几分在面上,“既然莫老爷问起,那我就直说了。”

    “不过在说明之前,这些东西还请莫老爷费些时间先行过目。”他说着,就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来,莫方行义父一个眼神,自有下人将这些东西拿到他跟前。

    莫方行义父沉默着飞快看了一遍,越看脸色便越沉。

    片刻之后,他看着木掌柜,疑惑道,“这些都是各位名下商铺契约文书?”

    木掌柜点头,“不错,不知莫老爷可曾留意这契约上面前一任东家是谁?”

    莫方行义父点头,他自然看到了,这些商铺前一任东家都是莫府的名字,确切来说,全都是莫昕蕊的名字。

    “现在木掌柜可以说明问题所在了。”莫方行义父将契约交回到木掌柜手里,脸上看不出喜怒来。

    老夫人见状,只是沉默看着他们,心里虽疑惑丛生,却也不会这时插嘴干涉。

    只有站在她身后的万太太,脸色渐渐的一程程白了下去。

    莫安娴就在莫方行义父下首的椅子坐着,她脸上也是喜怒不辩,不过细看的话,一定可以发觉她明亮眸子流光泛彩,却又隐隐透着笃定讥讽。

    “简单来说,我们五人名下所有新购买的五家商铺,都出了不同程度的问题,今天才会相约到府上相商解决之道。”莫方行义父和气,木掌柜自然也不好咄咄逼人。

    莫方行义父只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们五人原先看中贵府名下的商铺,都是看在价钱相对便宜才仓促买下的。”

    “仓促?”莫方行义父不解,“难道你们事先都没有了解过?”

    木掌柜点头,眼神晦暗莫名,“我们吃亏就吃亏在贪便宜,原先想着莫府名下的商铺,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又想着贵府既然急着贱卖,价钱低些也说得过去。”

    “谁知买下来才发觉,我当时一齐盘下的货物居然大批都是次劣品,这样算起来,当时买下商铺的价钱,我还亏了不少。”

    木掌柜开了头,旁边高瘦个的就接着道,“对呀,我的情况也跟木掌柜差不多,也是后来才发现按上等品进货价盘下的货物存在重大缺陷,根本无法正常售卖;单是这一项,我就损失了好些银两。”

    另外一个也接着诉苦,“你们两位的算是好了,我盘下那家商铺才是惨的。”

    莫方行义父眉心跟着跳了跳,只等着他往下说如何惨法。

    “莫老爷,你们做事情不厚道!”那人绝对是被坑惨了,一不留神就直接指责起南陈这位当朝三品大员来,莫方行义父只当他心里不痛快,也没在意这些小节。

    老夫人脸色可明显沉了沉,不过被莫方行义父眼神暗中制止才没有发作。

    “我盘下那家商铺的时候可说好了,银货两讫;可结果呢,最近被人拿着债务欠条追上门,我才知道自己原来被坑惨了。”

    他垂着脑袋唉声叹气好一阵,才又道,“那欠条上面写着的债务足足五千两,你说我盘下店铺的时候,你们让利也没有三千两,我却要代为还债五千两,这倒贴钱还不算,我还得生生受那债主闲气。”

    那人越说越气愤,莫方行义父则是越听脸色越不好看。

    “我跟那债主说这些旧债与我无关,让他自己到府上讨去。可那人说,他当初借钱的时候就说好了,讨债时只认店铺不认人……”

    这么新奇的借贷方式,莫方行义父简直听呆了!

    另外一个人接着更加义愤填膺道,“就是就是,我的情形也差不多,只不过我盘下那家商铺,原本地段就不算太好,却还要被坑贴银子进去,我现在不想要那商铺了,只求莫老爷将原先的银两退还给我就行。”

    “你们这些算什么,要说起来,我的遭遇才是最倒霉的一个。”最末座一个开口,神色郁郁中带着几分难掩的忿恨,“我盘下那家商铺,没有暗中拖欠债务也没有你们所说的货物以次充好的问题。”

    莫方行义父瞪大眼睛看他,就在等着他说究竟还有什么更严重的问题,这位竟连最基本的愤恨之色都掩不下了。

    “可我当初受不住前东家哀求,滥好心留下店里原先的伙计继续帮工。”他愤愤瞪了莫方行义父一眼,这会愤怒已经占据了主导,他压根忘了他瞪这位是当朝大官,“原本这些人也没露出什么不妥来,我看着他们老实本份,考察一段时间后就完全放心了。”

    “可谁曾想,他们这些养不熟的白眼狼,原来我眼见的老实本份都是他们装出来迷惑我的,”那人说着说着,越发气愤难平,连声音都愤怒得颤抖起来。

    莫方行义父的心,也随着他颤抖的声音而高高悬了起来。

    那人仍旧瞪着莫方行义父,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在我放松警剔信任他们的时候,居然一次给我来个狠的,一个夜晚就将店铺里所有值钱财物都席卷一空。”

    “莫老爷你听听,我们五人诚实买下你们家名下铺子,居然一齐遭受不同程度损失。”最后,是五人为首中的木掌柜苦笑作结,“看看,简直偷蒙拐骗都齐全了,贵府的手段还真令人叹为观止。”

    莫方行义父沉着脸,冷冷扫了眼脸色发白的万太太一眼,才道,“诸位不必着急,这事其中必有什么误会,只要弄清陈各位确实蒙受了不必要的损失,我们一定会负责。”

    木掌柜立即道,“既然如此,还请莫老爷现在给我们几人一句明白话。”

    这意思,就是不谈清陈不给赔偿,他们几人就赖在这不走了。

    莫方行义父脸色变了变,老夫人简直已经隐忍到极点,脸色早就勃然大变了。

    莫安娴不时打量万太太,见她一味将头越往底下埋,只觉无比有趣。

    真以为她姨娘的财产是那么好侵占的?

    吃进去的也得给她吐出骨头来,吐不出骨头也不要紧,她最后会直接要了万太太这身骨头来抵债。

    “万太太,这些是怎么回事?你来跟他们解释清陈,”莫方行义父扭头,狠狠瞪着想做缩头乌龟的万太太,“还有,你女儿惹的祸,你自己摆平。该赔偿就赔偿,该赔多少就赔多少。”

    原本被他喝得胆颤心惊的万太太一听这话,心神顿时定了不少。

    莫安娴瞧着她老爹说得痛快,都忘了说最重要最关键的,所以张雪兰这头贪心的豺狼才会露出大石落地的轻松。

    老夫人心里虽又怒又气,可也不能在这时候拆台,如果儿子肯松口帮着解决这次难题,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因此,她看万太太的眼神,那是又气又无奈。

    莫安娴见差不多了,这才轻声道,“万太太想必听明白爹爹的话了吧,这些店铺原本虽是我们莫府名下的,不过二妹妹出嫁时,万太太可是将它们统统都添作二妹妹嫁妆了的。”

    万太太顿时浑身一震,一股不妙的预感瞬间席卷。

    她下意识抬头望去,就见紫衣少女一脸平静温和继续道,“二妹妹若真缺银子用,大可以明着跟我们说一声,难道依老夫人对她的疼爱,还会眼看她受苦不成。”

    莫安娴顿了顿,就在老夫人受用的眼色下,继续道,“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为了一点点银两,将我们莫府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竟在外面瞒着我们为了蝇头小利而做出偷蒙拐骗的事情来。她这样做,不仅她脸上无光,我们莫府也跟着受累蒙羞。”

    老夫人掀着眼皮往她看了看,眼神竟奇异的隐含赞同。

    万太太脸色从惨白又转为寸寸铁青,然而这些话,她听着难受难听,却不能反驳。

    “虽然名义上,二妹妹是我们莫府的二姑奶奶,不过有句俗话不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莫安娴声音平平淡淡,只是单纯就事论事,并没有趁机对莫昕蕊落井下石的意思。

    “现在这些祸是她嫁出去之后才惹下的,而那些商铺其实已经归划为她的嫁妆,按道理来说,这些事实际上跟我们莫府已经完全没有关系。”

    那几个沉默听着她声讨万太太的掌柜,这时有些坐不住了。

    跟莫府无关,那他们的损失找谁要去?

    木掌柜立即就皱眉急急打断,“可我们都找不到莫二小姐下落。“

    莫安娴含笑打量他们一眼,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这才又接着道,“几位掌柜既然一时找不到二妹妹的人,那找人与赔偿的事就交给万太太了。”

    “当然,如果几位掌柜不放心,今天也可以在这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让万太太立下切结书按了手印为凭。”

    万太太立时大惊,这意思是让她独自背负这些掌柜索要的赔偿?

    她哀求的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心里有气,此刻正佯装看不见,只顾低着头拔杯盖。

    莫方行义父深觉自己女儿说得有理,直接就痛快点头拍板,“不错,这事本跟莫府无关,不过这事既然是莫府二姑奶奶做得不地道,就让她的生母在此为几位作担保好了。”

    “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那几个掌柜不约而同朝木掌柜看去,眼神正在默默交换意见。

    万太太却是又惊又急,连忙哀求道,“老爷,这事……不可,昕蕊她、她没有能力……”

    莫方行义父黑着脸,毫不留情的一记冷眼横扫了过去,“她当初既然有能力做下这些事,就有能力承担这些事的后果。”

    “爹爹,我还是不太放心啊,万一万太太心疼二妹妹,到时候只怕……”

    只怕什么,莫安娴没有说下去。不过莫方行义父心里明白,她担心的只怕万太太会阳奉阴违,私下拿莫府的钱填补莫昕蕊挖下的窟窿。

    莫方行义父越想越怒,亏他昨天撞见那个女儿还觉得薄待了她,还想着要从别的事情上头补偿一下她。

    她竟然……短短时间就昧心闯出这样的乱子。

    真闹不明白,她坑别人那么多银子想干什么?

    既然有那么多银子,又怎么会将日子过得落魄到要自行到街头叫卖为生?

    这个时候,莫方行义父都已经开始在心里暗暗怀疑,昨日他会在金水大桥居民区一带碰到莫昕蕊,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巧合。

    或许,昨天的事根本就是莫昕蕊有心算计在那等着他的?

    莫安娴瞧见他神色变幻,就在心里暗叹,有些时候,她老爹确实还挺敏锐的。

    若不是她事前洞悉了莫昕蕊的诡计,爹爹这会早就怜悯莫昕蕊生活困苦,而动了恻隐之心要帮补那个女人了。

    哦不对,应该说爹爹确实已经对那个女人动了恻隐之心的,她进来之前,爹爹大概就想着要向老夫人坦诚想帮严或时一把吧?

    想到莫昕蕊对这些掌柜种种偷蒙拐骗的手段,再联想到昨日的巧遇,莫方行义父心里已经完全颠覆了对莫昕蕊的感观。

    只觉得这个女儿,无论道德品行操守,都是败坏之极,厌恶之情瞬间浓浓占据心头,悄无声息之间就将心底那点点怜悯之情掩盖过去。

第96章() 
他冷冷盯着万太太看了一会,扭头对木掌柜道,“木掌柜,对于各位蒙受的损失,不如今天由我作主先在这立下字据;一切皆由万太太与她女儿莫昕蕊负责到底,假若他们无力偿还或有意拖欠,就请各位直接将他们送去衙门。”

    “只要各位所告情况属实,衙门一定会还各位一个公道。”

    万太太剧烈晃了晃,差点直接一头栽倒在地。

    几位掌柜闻言却是面面相觑。

    他们想讨回的是银子,而不是意气,更没兴趣将莫大人的家眷送进大牢。

    这到底让他们怎么办?

    “各位掌柜都放心吧,有我爹爹保证,这事绝对赖不了。”莫安娴轻声作了补充,淡然瞥过几乎委顿在地的万太太,“而且,老夫人也在这听着呢,万太太自然不会令各位白白蒙受损失的。”

    得了再三保证,木掌柜倒是带头同意先让万太太立下文书又按了手印为凭,这才喜忧参半的将人带出了莫府。

    老夫人想了想,这会已经完全没心情再提帮严或时一把的事了。她看了看莫方行义父,便道,“我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莫方行义父自然率先站起来,“那母亲好好休息,我迟些再来看你。”

    他说完,莫安娴也跟着行了礼要走,万太太随后也准备离去。

    “万太太留下。”

    一句话,生生将双腿发软的万太太截留在了寿喜堂。

    休沐日却遇上这样闹心的事,莫方行义父此刻同样一点好心情也没有,离了寿喜堂,就让莫安娴先回她自己院子去了。

    翌日,朝会结束之后,莫方行义父出了大殿走到广场正想快步离去,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慵懒极富磁性的声音,“莫大人,还没恭喜你觅得佳婿,特在此送上祝贺。”

    莫方行义父脸色僵了僵,停下脚步慢慢回过头去,就见右相夏星沉笑意微微的朝他迈来。

    “右相谬赞。”莫方行义父静默半天,才憋出这句无比堵心的客气话来。

    昨天的事已经够他闹心了,今天实在不想再听到关于那个不肖女的任何消息。

    可偏偏,眼前这位风流文雅的右相并不想如他的意。

    莫方行义父内心正无比郁闷纠结,就听闻夏星沉慵懒的嗓音又飘进了耳中,“听说莫大人这位佳婿当真是位少有的人才。”

    这话,夏星沉说得诚恳。可莫方行义父听在耳里,只觉特别刺耳。总之,经过昨天的事,现在他听什么都觉得充满弦外之音。

    这弦外之音还是绝对不带好话那种。

    他抬头,正迎上夏星沉略略弯起的眉角,一脸慵懒笑容,两眼意味深长。

    莫方行义父心中打了个突,忽然弯腰对他作了揖,诚恳道,“请右相指教。”

    “指教不敢。”夏星沉一副随和姿态,然而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告诉莫方行义父,他有秘密,而且是关于严或时的秘密。

    莫方行义父瞧见他眼神,心中一愣,随即道,“我府中的翠竹时节正好,不知右相可有兴趣到舍下观赏?”

    夏星沉笑了笑,漂亮眼睛看向他的时候,就露出几分感兴趣的样子来。

    莫方行义父随即会意,温和作出请的手势,“择日不如撞日,右相不如与我同去?”

    夏星沉点头,“莫大人说得好,听说尊夫人贵体抱恙,夏某作为晚辈正该前往探望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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