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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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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一身白衣的少女,款款向他走来,蒋劲夫眼眶瞬间一红,他对她招了招手,少女乖顺地走到他的身旁。
“菲儿,舅舅来迟了,让你受苦了。”他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舅舅。”菲儿叫了一声,语带哽咽。
前世在皇宫,虽有父皇和母妃还有哥哥的疼爱,不过母妃是个孤儿,因缘际会遇到景帝进了皇宫,外家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咋一见到蒋劲夫对她如此,菲儿心中暖意顿生。
“好了,没事了。”蒋劲夫拍拍她的肩道,“一切有舅舅在。”
“恩”少女轻轻应了一声,目光中满是孺慕和信赖,看得蒋劲夫心中酸涩不已,可怜她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蒋劲夫下定决心倾其全力也要顾全这个外甥女,保她一生安康。
甥舅相认,现场一瞬间变得暖意融融。
不过菲儿没有忘记她站出来的目的,她转向陆文涛朗声道,“二叔,当年之事我记得是有个宵小言语轻辱我母亲,我大舅舅这才出手惩治那人,至于杀人,更是无稽之谈。是对方先对的手,我大舅舅也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她舅舅不道出实情,她可不能让这屎盘子扣在他身上,也不能任由陆文涛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大舅舅难堪。
此话一出,现场又一片哗然。
在众人不注意时,陆文轩的目光向宴会厅某个角落望去,今日的婚宴发展到现在,已经让他忍无可忍。
如今的他已经不同往日,他不再是彬州城那个穷苦的少年,不需要仰仗在蒋家众人的鼻子底下度日,他是新任镇刑司指挥使,也是新晋的忠义侯,蒋劲夫怕是还没有认清这个事实,今日他就让他知晓一下,也好让他认清这个事实。
在他的示意下,一个俊秀的少年从席中走了出来,站到了这对久别重逢的甥舅之间。
此人眉清目秀,鼻梁秀挺,皮肤白皙中带着青光。
他一出现菲儿顿觉周身被一股冰冷的、阴郁的气息包围了起来,她抬头,不经意对上了一双阴郁深沉的眼睛。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只觉得眼前一片天眩地转。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这个满脸戾气,满头银丝的少年郎,怎么可能会是记忆中那个有着温暖笑容阳光温润的殷哥哥,他怎地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她离世的这三个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为何会站在这里?
她有好多事想问他,也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少年看着她的目光陌生而又冷漠,她的嘴唇翕了翕,想说话,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口丝丝的抽痛。
她见他拍了拍舅舅的肩,冷声道,“阁下这是侯府,不是阁下闹事的地。如果阁下再不让那些人出去,那我只好派人动手了。”
“你个小王八羔子,你是何人?这是我和陆文轩这狗崽子的家务事,闲杂人少管为妙。”蒋劲夫拨开他的手。
狗崽子,敢叫新驸马新镇刑司指挥使狗崽子的也就眼前这人敢了,这彬州蒋家人的胆子真有够大的,众人不禁佩服蒋劲夫的胆量。
“来人,把这些聚众闹事,故意捣乱之辈,拿下。”少年眼皮子没抬,张嘴就要拿人。
在他一声令下,十几个身穿黑衣,腰挂大刀的年轻人不知从宴会厅哪个角落走了出来,把现场那些提着花圈的汉子和妇人围了起来。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这次是真的要动真格的了。
第48章记忆中的少年殷情
菲儿目光迷离地望着这个少年。
她死了,哥哥死了,身为哥哥近身护卫的他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为了生存,他必然要另择生路,他这样做并没有错。
可即便如此,她的心为什么还会如此之痛。
他已经不是原来她所认识那个少年郎了。
她不愿相信这个事情,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她深吸了口气。
对上少年阴森的目光喝道,“住手。”
她质问道,“阁下是何身份,今日乃我父和长公主大好的日子,阁下这是不给他们面子,要在这里对我舅舅对手?”
即便他是她记忆中的那人,她也不能让她随意动她舅舅。
少女望着他的目光凛凛,少年的视线这才缓缓落到她的身上。
阴冷黑暗,如同无底的黑洞,那眼睛的主人正兴味地看着她,“你不知你舅舅正在闹事,大景律法明文规定凡聚众闹事之辈,轻则重打三十大板,重则。。。。。。可判五年,十年不等刑期。刚才我分明劝说过这位,他不听劝,我依法执行,为何不能动手。”
“至于我,我乃镇刑司副指挥使殷情,现在知道我是谁了。虽说你是指挥使的女儿,也不能防碍官差办事。”他目光冷得像冰,语气更是森寒。
少年认得她,也不认得她,陆菲儿的记忆中这是第一次见他。
他一张俊美而阴郁的脸上早已不见了往日的笑容。
明明知道他认不出来她来,明明知道现在的殷哥哥说的话不是针对原来的她。
菲儿还是被他的冷漠给伤到了,现在的他陌生的让她觉得可怕。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他也回视着她,望着她的目光没有一丝的温度。
心中猛地一刺。
脑中恍然间闪过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情景,那时她正缠着母妃给她编腰间佩带的玉坠子的挂件,她想送自己亲手做的玉坠子给哥哥当礼物。
他和几个同龄的孩子被宫人领到了母妃的宫殿,在一众孩子之间鹤立鸡群,她一眼望去就看到了他。
那时他才十来岁,长相已十分俊秀,她偷偷看他,恰好被他发现。
她有点不好意思,一下红了脸,他回了她一个笑容,那笑容就像雨后的彩虹,明亮温暖而又干净,直到现在这笑一直映在她的心中,甜甜的。
那时她正好八岁,正是与郑元畅那奸胚相见的同一年。
只不过她认识殷哥哥更早一些。
在一众人被母亲一一询问过后,轮到了他。
见母妃问他,他明明心中胆怯,却强自装着无畏,她看到他缩在衣袖下的手握得紧紧的。
在母妃的目光之下,不卑不亢地行礼。
也许是母妃的亲善,让他消除了顾虑和心中的怯意。
他变得自信起来,眼中神采飞扬,星星之火在他眼中点燃,这一刻的他分外耀眼,他徐徐道出他的家世来历。
母妃听后,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他眼中的星火也随着母妃的无应答一下熄灭了,如同明珠又拂上了一层灰,变得黯淡了起来。
殷家是除了京都四大家族之外被排在最末的世族之家,被安排来见母亲,就有机会入选哥哥的伴读,是举族上下荣耀的一件事,对当时的他而言,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关于他的家世她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母妃挥了挥手,宫人们正准备把这些孩子带出宫殿,他挣脱了宫人的手,冲到母妃跟前,跪在地上,恭敬地磕了一个响头,抬头语气铿锵地道,“请贤妃娘娘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好好伴着三皇子,为他尽忠尽孝,绝无二心。”
少年响亮的声音还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菲儿再抬头时,眼中水波漾漾。
她再次吸了口气,深深地望了满头银丝的少年一眼,再见面时满心的甜蜜已然换成了说不出的苦涩。
此时的李天赐在席中早已坐立难安,看着殷情嗤声道,“原来前任的副使就是这小子,阴森森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我去帮陆姑娘一把。”
他刚要起身,却被身旁的郑元赐一把拉住了,他嘘了一声,说道,“先别去。”李天赐只好在他的示意下忍住了冲动。
郑元畅的目光却在菲儿和殷情身上游离了起来,菲儿在殷情出现时一闪而过迷离而又朦胧的眼神,他没有错过。
他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定定地看着少女,过了一会,又把目光落在了少年身上,如深潭般幽深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原来是镇刑司副使大人,失礼了。先不说我大舅有无闹事,这京中治安我记得不是镇刑司该管的事,副使大人好似越权了。”
菲儿再看他时,眼中的那丝茫然无措已然退去,目光坚韧,毫不协妥。
今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把舅舅带走。
殷情淡淡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陆文轩身上。
陆菲儿的话他根本没放在眼里,镇刑司从来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越不越权,对镇刑司来说毫无用处。
只不过眼前的少女到底是陆大人的女儿,他不看僧面也是要看佛面的。
陆文轩暗中对他点了点头,殷情在得到明确的答案后,再一次冷声道,“动手。”
“父亲大人,您真要对舅舅对手吗?”菲儿转头看着陆文轩,说道,“舅舅来凭吊母亲何错之有,只凑巧碰上了父亲大人婚事罢了。母亲在世时,舅舅们最是疼爱母亲。您不是在外祖父、外祖母面前曾发过誓言这一辈子最爱的人就是母亲,也会一辈子敬重外祖父、外祖母母和舅舅们。莫非母亲去世了,您尚了公主,这些誓言都变了吗?”
少女清晰的声音如珠玉落盘敲打在众人的心头,他们的目光随着少女的话语落在了陆文轩身上。
这指责有多么严厉,当着众人的面陆文轩岂能悔了誓言,今日他要是悔了这誓言,那他真就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他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不把他逼死,她是不会罢休了。
今日他屡屡在众人面前受挫,面上却不得不死死忍着,心中早已憋成了内伤。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硬挤出了一丝笑容,对她说道,“菲儿,父亲怎么可能会对你大舅舅动手呢。父亲一直对你舅舅们及是敬重,你不也知道的。”
说完后,他又沉下脸对着殷情说道,“殷副使,不得自作主张,还不退下。”
菲儿在心中冷笑,当真演的一手好戏。
第566章()
要是没看见他暗中使的眼色,她还真是信了他了。
殷情应声带人退了下去,菲儿眼见他面无表情地坐回了原位,心中分不清是难过还是失望。
那个记忆中刚折不屈的少年不见了,他终是随波逐流折在了权贵的手中,菲儿心中难言的酸涩,心再一次绞痛了起来。
“好了,菲儿,你看都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张。等到了镇刑司,父亲定会好好训斥于他。不过,今日毕竟也是长公主的婚宴,你舅舅领着这么大批人拿着花圈过来,皇家的面子不好看。你帮父亲劝劝你舅舅,你母亲的事等婚宴结束了,我们私下再谈。”
他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你舅舅心中也是难受,我又何尝不是。不过圣命难违。”
又是圣命难违,这是她第几次听到这话了,一次,二次,还是三次,他不嫌烦,她却腻了。
她颔首扬眉道,“女儿知道,女儿当然不会让父亲为难。女儿这就带着舅舅先去客栈住下。父亲大人且莫要和舅舅计较,我知道你们都是爱着母亲的。今日也是一场误会。”
她忽地话锋一转道,“父亲大人,我虽然相信你,不过您底下的人就难说了。”
少女意有所指地看了坐在厅中的殷情一眼,一脸忧思道,“女儿怕等舅舅到了客栈,那些不知您用意的手下,自作主张为难舅舅。这有一就会有二,父亲大人,您说呢。”
陆文轩那一番软硬兼施的话听得众人不得不赞服,再听少女如此巧舌如簧,众人更是惊叹,这父女两个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要论口舌,这个做镇刑司指挥使的父亲看来是要败在女儿的手下啊。
陆文轩气得心口直抽,咬牙道,“菲儿放心,晾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要是他们胆敢伤害你舅舅,父亲定不会轻饶他们。”
这语气坚定有力,信誓旦旦,她听了笑道。
“父亲大人如此说,菲儿自然放心不过。过几日舅舅回彬州,还望父亲大人派人护送一二,别的人护送女儿还真是不放心。”
面对陆菲儿在众人面前盈盈浅笑的那张笑脸,陆文轩差点气绝。
“这是自然的。”在众人面前他不得不咬牙应道。
“那就多谢父亲大人了。”
她的目的已经达成,见好就收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看着在人前道貌岸然的陆文轩,菲儿的嘴角含了一丝讥讽的笑意。
他的父亲大人这会儿估计气得肺都得炸了,没办法,不气他气谁呢,他总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一点代价。
蒋劲夫对陆菲儿的表现大为侧目,外甥女真是能耐了。
他转而横着脸对着陆文轩说道,“陆文轩,老子告诉你,今日老子是给我外甥女面子,不是给你面子。”
说完,他一把拉着菲儿的手,说道,“菲儿,随舅舅走。”
在众人的目光中,蒋劲夫拉着陆菲儿牛逼哄哄地走了。
什么叫得了便宜卖乖,这就是了。宾客们纷纷为少女的机智点赞。
如同蒋劲夫带人来时那样,那一大批拿着花圈哭丧的汹涌而来的人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不久前还闹腾地厉害的宴会厅一下子变得死一般的安静。
陆文轩目光死死地盯着蒋劲夫离去的方向,在衣袖下的手握得死紧。
过了片刻之后,才松开了拳头,神色恢复如常。
郑元畅在此时拂了拂衣袖站起了身,对一旁的李天赐说道,“走吧。”
一直安静坐着的姜有道,睁开那双豆眼,“大公子,我改日去府上拜会令祖,大公子可得拨空陪老夫聊上几句。”
“自然的,姜世伯。”
这老狐狸,深怕他不兑现承诺。
见郑元畅要离席,嘉宝公主急急站了起来,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她都没有好好和这位郑公子聊聊呢。
“不知郑公子府上在哪条街?嘉宝正好要走,不如一起。”嘉宝公主看着眼前温文有礼的少年郎,主动放低了姿态,一双杏眼满含期待地望着少年。
“在下与公主不同路,不能与公主殿下同行了。”他说道。
嘉宝公主没料到他居然不买她的帐,当面拒绝她,顿时又羞又愤。
她面红耳赤地看着郑元畅拉着李天赐一道离开,她就不信了,凭她的身份还追不到这个少年郎。
她跺跺脚对一旁的女官,道,“还不走。”
突地又似想到了什么,瞄了眼恍如梦中初醒的姜有道,“姜阁老?”
“公主殿下叫老夫,有何吩咐。”
姜有道看着突然间兴致盎然的嘉宝公主,右眼皮直跳。
“姜阁老,我们一起走吧,我想起我那里还有几本孤本,不知道姜阁老可有兴趣瞧瞧。”
姜有道一双豆眼立时有了精神,“正好,老夫也要进宫面见圣上,公主,那一起吧。”
老狐狸姜有道就这样被嘉宝公主连哄带骗地离了席。
婚宴现场一片肃静,此时菜早凉了,宾客们也无心再吃,纷纷起身告辞。
这一场婚宴虽然没有吃的尽兴,可这戏唱的倒是比戏台上的戏文还要精彩,宾客心中称心万分。
陆文涛领着面色惨白的陆老夫人走到陆文轩身边,看着一脸不善的陆文轩,嗫嚅道,“大哥,我先带母亲去福寿堂休息。”
陆文轩面无表情地对他点了点头,陆文涛带着陆老人也离开了现场。
半刻之前还吵吵嚷嚷地婚宴现场,刹时间空无一人,落针可闻。
陆文轩看着冷冷清清的宴会现场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一天他从天堂掉到地狱,这种直升云端又跌落泥层的感受让他痛不欲生。
那些谄媚,巴结讨好的目光再一次转为轻视、不屑和嘲弄。
短短时间,他还来不及品味那云端飘然高人一等的滋味,就这样又直接被打回了原形。
他不甘心,他不能再回到从前。他要做人上人,他要高人一等,他要昂首俯视这世间众人。
陆文轩目中寒光一闪,他好不容易爬到此时此地的位置,他不会就这么让一切成空,绝对不会。
“侯爷,这些没吃完的酒席怎么办?”管事看着一脸阴森的陆文轩,抖着胆子问道。
“都撤了。”他一拳击在主桌上,脸色黑沉一片。
桌面上碗碟震荡,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管事吓得抬也不头。
眼见陆文轩长袖一甩黑着脸踏出了大厅,他惊惶不定的心才收了回来。
忙叫了几个奴婢,开始动手收拾台面。
这一场轰动全金陵城的婚宴就以这样闹剧的方式草草散了场。
“事情就是这样,皇后娘娘。”凤鸾殿内王皇后派出去的女官回来禀报,“这事到最后便这样不了了之了,陆菲儿领着他舅舅和那批人去了客栈,婚宴也散场了。”
王皇后凤眸一挑,说道,“长公主那边没动静?”
女官点头道,“长公主拜了堂进了喜房后就没有出来。”
“派人继续盯着陆府,这事没这么容易就完了。”皇后躺在贵妃椅上眯着眼道。
长乐这一次跌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在百官面前颜面全无,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些闹事之人。
此时,在喜房内的长乐长公主一张绝艳的脸早气得面目扭曲,她用力在床榻上一拍,厉声道,“含笑,派侍卫去瞧瞧那个蒋劲夫住在哪个客栈,等这些人离京了全给我杀了,一个不留。特别是那个蒋劲夫,给我乱刀砍了丢乱葬岗去喂狼。”
敢在她婚宴现场送花圈来哭丧,蒋劲夫这个莽夫,当她大景朝长公主的身份是一个摆设不成,她就拿他开刀,看以后谁敢对她不敬。
“长公主,菲儿小姐在婚宴上让附马派人护送蒋家那个大舅,我们如果出手是不是不好。”
“陆菲儿,我真是小看她了。”长乐长公主气得横眉倒竖,“这路上不能出手,到了彬州就不能出手了,不管这个蒋劲夫到哪,都得把人给我弄死了。”
只有把人弄死了,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今日简直就是她人生的一大耻辱。
还有陆菲儿,迟早有一天,她也得死在她的手上。长乐长公主涂着蔻丹的手指紧紧抠进了肉里。
“诺。”含笑应声就要退下。
长乐长公主喊住她,又问道,“心儿和郁雨呢?”
“郡主和郡王去了皇后娘娘那里,出宫后郡王领着郡主去了邬衣巷逛街。百灵来报说是今夜他们打算回长公府住下,不来陆府了。”
听含笑这么说,长公主抚了抚抽痛的额头,“罢了,随他们吧。你找人传个话,让他们明日一早随我一同进宫。还有今日和李天赐在一块的少年郎,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细。”
民间有三天回门的习俗,长乐长公主考虑这三天带着两个孩子去进宫拜见太皇太后,最主要的还是要见见她那皇帝哥哥,问他些事。
含笑应声退下后,长乐长公主端坐在婚房内,心中却是思虑万千。
她怎么也料不到,她的婚宴居然会闹到让她濒临气绝的地步。
她现在静下心来细想,这一切就是从陆菲儿回来开始才闹成这样的。
长乐公主能走到如今的位置,凭的可不光光只是她公主的身份,她的手段和心计自是不在话下。
她的脑中闪过陆菲儿在厅中侃侃而谈,从容镇定的样子,这个陆菲儿和那个羞怯胆小的,凡是只知道哭鼻子的陆菲儿完全变了一个人。
一个人经历巨变也许会也有改变,但改变也不可能是一夕之间的事情。
长乐长公主当然不会相信,她去了一趟庄子,就突地开了窍,要是真有这么容易,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愚笨之人。
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李天赐和那个神秘的少年又怎么和她结识的。
还有桃花村的巨变?怎么就山崩了,还死了全村人。
陆菲儿真是命大,她小瞧她了,在桃花村弄不死她,这次回来她又得大费周章。
此时的长乐长公主如同吃人的毒蛇,眼中正伺机吐着毒信,随时准备把猎物拆了吞入腹中,目光阴森且可怕。
这边菲儿已经随同蒋劲夫去了京都最大的酒楼春风得意楼。
这一场婚宴,一直从中午闹到黄昏,等菲儿和蒋劲夫到酒楼时天空已经微现晚霞,金黄色的霞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少女更显柔美恬静。
蒋劲夫拉着菲儿一同上了二楼的雅间,叫上了几个酒菜关上了房门。
一进屋,蒋劲夫就拉着菲儿,上下一阵打量,说道,“菲儿,让大舅舅好生看看。自你随你父母一同进京这都一年了,大舅舅都没来看你。菲儿,你不会怪大舅舅吧。”
菲儿心下感动,应道,“大舅舅,菲儿怎么可能会怪你,彬州离京都路途遥远。大舅舅今次快马赶来,为菲儿出头,菲儿已经感激不尽了。舅舅莫要再如此说话了,不然菲儿可要生气了。”她嘟了嘟嘴假装生气道。
蒋劲夫这个魁梧的汉子在自己外甥女面前立时柔得像只小羊,看着菲儿的目光欣喜激动又满是怜惜。
外甥女向来懂事,就是性格绵软,柔弱了点。
好在经历过丧母之痛,她迅速地成长了起来,方才菲儿在婚宴现场的精彩表现足以让蒋劲夫感到欣慰。
昨日一早他接到她的书信,得知了云梦去世的消息,他忍着悲痛没有把此事告知二老,就是怕家中二老年纪大了,受不了丧女之痛。
而菲儿信中所说,让她对这个外甥女多了一份认识。她欣慰于她的成长,也心痛于她的成长。
菲儿让他在今日午时婚宴前赶到陆府,还让他帮忙雇百来个哭丧之人带着花圈前去陆府闹事,看了信他就知道这个外甥女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文轩那个混帐东西在自己外甥女心中有多大的位置,不要说陆府上下,就是蒋府人尽皆知。可她叫人聚众打父亲的脸面,她那胆小的人能做出这么计划周密的事来,得受了多大的罪,对陆文轩这个父亲又有多么失望。
菲儿只在信中简短的和他说了一下云梦去世的消息和陆文轩尚公主的事。详细情况信里说不清楚,让他即刻动身,来京都再和他当面道明。
外甥女对他如此信任,更让蒋劲夫心中对她疼惜万分。
为她豁然间的懂事,为她这段日子独自承受的伤痛而心酸。
他瞒了众人,急急地赶来为她撑腰。
他要告诉她,她是有舅舅的人,是有人会为之撑起一片天之人。任何人休想动他的外甥女。
第567章()
看着菲儿噘着小嘴向他撒娇,蒋劲夫心中酸酸的,又软的一塌糊涂。
以前的菲儿敬爱他,但也怕他,在彬州时难得见面也是离得他远远的,畏惧的望着他,哪里会像今日这般向他撒娇讨欢,一下子甥舅的距离的就拉近了,蒋劲夫对她越看越爱。
“菲儿,我是你舅舅。你不用跟你舅舅客套,舅舅虽是一个白丁,但我们蒋家也是大景朝数一数二的豪商。陆文轩那混帐敢对你不好,也要看我们蒋家答不答应,看你大舅舅同不同意。你放心,舅舅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你一辈子周全。”
“大舅舅”菲儿心下哽咽,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为她有如此一个好舅舅激动万分。
皇家亲情淡薄,前世她却万分幸运,有父皇宠着母妃宠着,有太皇太后和哥哥娇纵着。
而重生后,然后遭遇了一系列的变故,却又有亲人如此护着。
怎不让她激动莫名,不光为了她占据陆菲儿身体这一项,就是为了这难能可贵的亲情,那些欠陆菲儿的债,那些陆菲儿所受的冤屈,她也得替她讨回来。
现在的她不光光是萧菲儿,她也是陆菲儿。
她们已经融为了一体。
“好孩子,别哭。快告诉舅舅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母亲怎么说去就去了,还有陆文轩那个混帐东西怎么就尚了公主。”蒋劲夫拉着菲儿坐下。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时,有小厮端了食盒进来。
上了酒菜后,小厮关上房门又退了出去。
一直默默跟在菲儿身后的雪獒,低嗷了一声,菲儿低头瞅它,只见他翘着尾巴两眼泛着绿光,紧紧盯着吃食,菲儿不由轻笑出声,这贪吃的家伙。
“乖。”她说道。“马上就给你吃的。”
菲儿夹了些肉和菜放在食盘上,摆在雪獒面前,乐得它直甩那条菊花尾巴。
蒋劲夫这才发现这只小宠物,问道,“菲儿,这小动物你哪得来的,看着倒是挺机灵的。”
菲儿对他解释了一番雪獒的来历。
“大舅舅,这小东西可通灵的很呢。”她笑道,又把雪獒在婚宴现场奋起护主的事儿和蒋劲夫说了一通,惹得蒋劲夫啧啧称奇。
莫安娴又亲自替蒋劲夫倒了杯酒,这才继续接过话题,“大舅舅,这一年多的事说来话长。您先喝口酒,我细细与您说来。”
蒋劲夫喝了一口后,听菲儿忆道,“一年前,我们来了京都,当时前驸马还在世。在他的周旋之下,父亲很快就升了职。虽然也是正五品的官职,在京都不算什么大的官,不过相比在彬州那是好太多。驸马多方帮忙,现在南街陆府的房子,也是驸马托人找的,驸马对我们陆府恩同再造,只可惜驸马很快就故去了。不过我们府上与长公主府的交情并没有因驸马离去而断了,反倒是更加亲密起来。过年过节,父亲大人也经常会带我们一家去长公府窜窜门。”
说着说着,她的眉头皱了起来,“三个月前,长公府上的清瑶郡主邀我去长公府上游玩,说是长公府要办一个赏花宴。等我参加完宴会回来,母亲已经去了,我就连母亲最后一眼也没有见到。大舅舅,都是我不孝。”
眼泪如同珍珠般从她眼眶里掉落,看得蒋劲夫心痛不已。
这个硬汉子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个小姑娘,他伸出手有些生硬地拍拍她的肩头,“好孩子,这事儿怎么能够怪你。你出府前你母亲身体怎么样?”他问道。
蒋劲夫为人冲动,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脑子。而且他的冲动只为他的家人,这人极为护短,为了家人他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所以菲儿才会第一时间想到他,蒋劲夫也不负她的厚望,立马就赶到京都为她助阵撑腰。
“我离家前母亲只是有点咳嗽,并没有什么大病,所以我才觉得奇怪。”菲儿吸了口气,说道,“而且我回府时,母亲就已经下了葬。伺候母亲的婢子们都被父亲发卖了出去。府上上上下下众口一致,说母亲得了传染病,怕被传染。母亲去的那天就把尸身火化了,伺候的奴仆也是因为担心染上传染病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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