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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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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他没有撒谎唬她,外面山林真隐了十几个健壮男人……。她就算顺利逃了出去,也没有能力同时放倒十几个或许神智不清却精力旺盛的男人。
这样说起来,她还真不如留在这小木屋内。
莫安娴心头紧了紧,她要赌一把吗?
不,这个男人狠戾残酷,一直对她笑,但笑容一直带着稳操胜券的笃定自信。
他说的,一定是真的!
难怪自将她困在木屋之后,他一直都不着急。他是算定到最后,她肯定无力反抗甚至因为药力作用会求着他,自愿委身于他是吧?
恐惧过后,莫安娴渐渐冷静下来,看着距她越来越近的俊脸,只觉无比愤怒憎恨。
她慢慢靠近窗边,脑后秀发似乎都被窗外呼啸而过的山风肆虐凌乱。
她蓦地抬眸,目光瞬间如利刃****至他脸上。
忽然冷静又温和的笑了笑,“不,我觉得除了委身一群男人或一个男人这两个选择外,还有第三个选择!”
严或时怔了怔,实在惊讶于她这会还能清醒对恃的决绝,他抬眼往她身后悬崖探了探,诱惑的语气极尽温柔道,“安娴,既然你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与我在这来一场风月情事?”
“你放心,虽然这地方简陋,但我保证一定会温柔待你,绝不让你感觉有半分痛苦难受。”
他顿了顿,看少女的眼神仿佛她已经是囊中之物,“这地方风景甚好,就算日后我们成了亲,也不会在你心里留下什么阴影的。”
莫安娴木然听着,只觉异常好笑。
真是好温柔好体贴的俊俏公子,简直堪称完美情郎完美郎君最佳范本。
难道他这会假惺惺对她再好,就能掩饰得了她被诱导至此被逼委身的事实?
严或时见她沉默,声音越发温柔起来,而脚步也渐渐朝她越迈越近。
莫安娴看着他矅黑眼珠似微微氤氲一层迷雾,就不禁暗暗心惊。
该不会,他自己也服了那什么鬼霸道助兴的媚药吧?
瞧他眼神开始涣散脸颊酡红的模样,这事十有**是真的!
莫安娴心里紧了紧,背在身后窗户撑着的双手狠狠用力磨了磨粗糙的窗边,只有这样疼痛不断,她才能勉强继续保持清醒。
山坡她不能去,悬崖她更加不想跳,能活着,谁想死!
唯一出路,就是留在木屋内,只要安然等到后面被安排来这捉奸的人,她就算得救了。
可前提是,她得先放倒严或时,才能安全留在木屋内。
严或时步步靠近,莫安娴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心跳似擂鼓般呯呯呯的狂跳不休。
她要怎样才能一举放倒眼下已经药力上头的严或时?
小木屋里,莫安娴正面临无法摆脱的危机。
而离城门不远的有名首饰铺里,一个儒雅温和的男子揣着精致的盒子含笑走了出来。
他一走出来,就看见首饰铺对面停着一辆马车,薄绸做的淡雅绣竹帘子此时正被人微微挑开一角。
莫方行义父抬头,就见帘子后面露出一张熟悉清瘦苍白容颜,他立时快步穿过马路走到马车跟前,诧异又欢喜的道,“紫悦?你怎么会来这?”
赵紫悦一愣,随即意外反问,“不是你派人特意接我来这的吗?”
莫方行义父怔了怔,张嘴刚想否定。
“听说你特意安排了什么要给我惊喜?”赵紫悦苍白面容忽然浮出淡淡红晕,微含娇羞看外面身姿伟岸男子一眼,轻声道,“我知道你一直记着二十年前的今天,我们在伴月崖初见那天……。”
莫方行义父心里本有疑问,不过突然见她露出少女羞怯与甜蜜,又一脸回忆向往的恍惚神情。
想起伴月崖那个地方,他淡淡一笑,透过她年华渐去的容颜,仿佛也看到了二十年前他风华正茂那一天与她相遇的美好。
不知不觉便将刚才双方讶异意外抛开了,他上前几步,伸出手打算亲自扶她下来。
也不知是赵紫悦太过激动还是莫方行义父陷在回忆里未曾抽离,她将手放在他宽大手掌里,一脚跨下来的时候,居然身体一倾,左脚突然踩空。
莫方行义父大惊,手掌一紧堪堪扶住了她往下倾的身子,但是赵紫悦却痛陈难忍的惊呼一声“哎哟!”
“紫悦,怎么了?伤到哪了?”
赵紫悦将身体重量往他身上靠了靠,试着活动了一下左脚,随后苦笑道,“我的左脚怕是崴到了。”
“崴到了?”莫方行义父顿时又自责又心疼,扶着她上马车坐好,就连忙蹲下身去要检查她左脚,“让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他小心翼翼脱了鞋袜一看,只见她小巧脚踝处红肿一片。
他沉默一会,心疼道,“踝关节已经肿起来,怕是暂时无法走路了。”
赵紫悦笑了笑,反而轻声安慰起他来,“没关系,反正我在府里除了躺着就是坐着。”
“我带你去医馆看大夫。”莫方行义父说完,又温柔细致小心的亲自为她穿上鞋袜。
燕归看着毫无架子也毫无嫌弃之意,蹲在车内只一心一意在乎夫人穿得舒不舒服的男人,眼眶忽然冒了热气。
老爷待夫人真好!
“夫人这脚崴得挺严重,幸好没伤到骨头,只要休息一段时间不走路就会好的。”附近一家医馆里,经验老到的大夫替赵紫悦诊断过后,埋头写完方子,这才细细叮嘱莫方行义父。
“谢谢大夫。”拿了药,莫方行义父辞别大夫,便将赵紫悦打横抱起送回车内。
下车的时候也是他抱着人进的医馆,赵紫悦原先不肯,说是众目睽睽之下有失体统。
莫方行义父便温和笑道,“我们是夫妻,现在你的脚不能走,我抱你进去是为夫应当做的,哪来的有失体统。”
结果,赵紫悦羞红了脸,被莫方行义父抱了满怀送进医馆,这会又抱着出去。
他温和体贴小心翼翼的模样,自然羡煞旁人。
连燕归都忍不住羡莫感叹,“夫人,老爷对你真好!”
坐在马车上,赵紫悦回想起刚才遭人围观的事情,脸上还是阵阵发烫。
“你这丫头,”赵紫悦笑了笑,神色倒渐渐自然了,“待日后我一定替你择个一辈子待你好的相公。”
“夫人!”燕归连忙不依的娇声唤着低下头去。
“夫人,我们回府吧。”莫方行义父收拾完毕,也弯腰上了马车。
赵紫悦歪着头想了想,却笑着轻声道,“横竖有马车坐着,既然来到这了,我们不如就坐马车去伴月崖看看。”
莫方行义父看着她瘦削脸庞露出几分甜蜜回忆几分向往神情,迟疑了一下,终不忍拂她心意,便柔声道,“嗯,这会天色尚早,我们坐马车去一趟伴月崖,倒也来得及。”
赵紫悦眉眼弯弯对他温柔的笑了笑,“老爷不必担心我的脚,大夫刚才也说了,只要暂时不下地走路,休养几天就好。”
想了想,道,“对了,燕归,差人送个消息回去告诉安娴,就说我们迟些才回府。”
“是,夫人,奴婢这就安排。”燕归应了一声,就连忙出去打发人回莫府给大小姐送消息。
安排妥当,他们一行便直接驱车往城外的伴月崖而去。
只不过他们去的伴月崖,并非莫安娴所去的地方,而是她所在之地的对面。
那也是一片山崖,不过真正的伴月崖却是莫安娴后面到达的地方。
他们之所以称那片山崖为伴月崖,是因为当年他们相遇时,就是在那片山崖上,而那时正昕蕊当空……。
“紫悦,我们该回去了。”了了心愿,莫方行义父抬头看看天色,不得不轻声打断沉浸在缅怀甜蜜回忆中的妻子。
赵紫悦也知天色不早,自然点头同意。
然而他们谁也想到,在归途之中竟会遇上之前差回府送信的人。
那人一看见他们的马车,立时就着急拦了下来,“老爷,夫人,小人回府的时候,大小姐并不在府里。”
“哦,是还没回府吗?”莫方行义父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那不用再回来捎信了,我们这就回府。”
“不是的,”下人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看见莫方行义父漫不经心的模样登时大为着急起来,“小人听说大小姐担心夫人,已经孤身前往伴月崖找老爷与夫人去了。”
“什么?”赵紫悦愕然坐直身子,急急探头往车外看去,“安娴孤身前往伴月崖?你没弄错吧?”
她不是让人捎信回去说会迟归吗?只是迟归而已,安娴为什么会担心她到最后不顾安危孤身前往伴月崖?
下人慎重的想了想,然后肯定而严谨应道,“夫人,此事千真万确,小人再三确定了消息才急忙赶来给你们送信的。”
惊愕之余,赵紫悦觉得心里隐隐不安,她下意识望了望莫方行义父,“老爷,你说现在怎么办?”
此刻他们距城门很近,但他们的女儿却远在伴月崖寻找他们……。
莫方行义父沉吟了一会,便当机立断吩咐,“调转车头,我们暂时不进城,先去接了大小姐再说。”
虽然定了主意,可赵紫悦看着外面渐渐隐没的夕阳,心里不禁暗暗着急起来。
这一来一回,从伴月崖再回到城里,这路途可不近,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他们赶得及在城门关闭前回去吗?
安娴一个人在伴月崖那种地方,天黑了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此刻赵紫悦站在莫安娴面前问会不会害怕,莫安娴一定会大声告诉她,怕,她简直怕得要命!
四周天幕不但完全黑了下来,就连白天静寂的山风这会都开始呼呼肆虐。
听着严或时缓慢沉稳的脚步声,莫安娴此际渐渐紧张得手心渗满了汗。
左手里,紧紧攥着的是一瓶被她悄悄弄开盖子的药粉。当然只是治疗外伤的普通药粉,她可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在买药的时候预先买好毒药来防身。
只不过,说出来也让她倍觉讽刺的是,她买药的时候确实因为当时心念一动,而多买了一瓶可以用于清解媚药一类药性的清心丸。
可被困在这间一目了然的简陋小木屋里,在严或时虎视眈眈之下,她哪里有机会掏出药丸服用呢!
现在,清心丸无法服用,倒是预备治疗外伤的药粉可以趁夜色朦胧,在严或时完全靠过来前,洒向他眼睛。
只要他视线一受阻,她就有机会立即将藏在右手里薄如蝉翼的匕首捅进他心脏。
不求一刀毙命,只求一招将他放倒,只要令他失去行动能力,那么她就能安全踞守木屋等待救援来临。
严或时一步步靠近,灼热的气息几乎完全喷到了莫安娴脸上;但她靠着窗棂,看着他寸寸逼来,两手缩在袖里,整个人完全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他挪过来的距离其实很短,莫安娴在心里紧张的默默数着,“一、二、三……”
就是这时,她眼睛微眯,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唰的抬起,扬开瓶子将里面药粉往他面上就洒。
“啊……我的眼睛,你弄的什么鬼东西!”药粉扑入眼睑,神智尚清的严或时立即闭上眼睛恼怒吼了起来。
莫安娴回答他的,是勾起唇角冷冷一笑,右手藏于袖里的匕首已然伺机出动,准备给予他致命一击。
谁知严或时视线受阻之下,失了冷静乱了手脚,竟然不是第一时间后退远离危险,而是愤怒的朝莫安娴位置扑了过去。偏偏他这一扑,还是张开双臂将少女熊抱满怀的姿势。
单就力气体能,莫安娴一个娇小姐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原本那种猫逗老鼠的耐心已经被她这意外一洒全部耗尽,他现在恨不得立刻马上就要办了她。除了愤怒,药力已经在他体内点起了熊熊难耐的邪火。
他急需一场放纵的清凉温香舒解这一切。
第74章()
他就不信,成了他的人,她还能对他各种骄矜不顺从!
所以他这一扑,完全是要将莫安娴牢牢禁锢在怀的姿势。
莫安娴惊了惊,身后除了窗户就是悬崖,她根本避无可避,而且这个难得的机会,她也不想避。
咬了咬牙,心一横,她站在原地不动;匕首已然亮了出来,狠狠对准扑过来的男人迎了上去。
然而谁也没想到,她手里的匕首刚触及他衣衫还未突破皮肉,就突然有阵冰凉的风涌了进来。
随着那阵风而来的,是神诋一样孤高淡漠的男子,“嗖”一下站在了她面前。
他这一站,完全隔断了她的匕首与严或时身体再接触的可能。自然,她也避免了被严或时熊抱的恶心姿势。
严或时没有倒在她锋利匕首之下,不过在他进来挥出那一掌下,此刻像个醉汉一般原地旋了几个圈圈,然后扑一声死猪般重重倒在地上。
莫安娴瞪大眼睛,仰视近在咫尺的完美眉目,眼睛眨呀眨,忽然心里浮上淡淡欢喜,身体随即放松,之后立时便一软。
她吁了口气,对着他娇笑一声,“你?怎么来了。”
话未落,她却已经闭上眼睛无意识往他身上蹭过去。她很热,心里只有一个模糊念头,就是她要清凉散热。
陈芝树瞥过她酡红如霞双颊,眸子立时变了变,可他还未反应,她紊乱清香热气已然呼了过来。
柔柔的,温温的落在他耳侧,像情人轻柔的手缓缓抚过他微凉肌肤,他一怔,胸口蓦然痛了痛。
却不觉,少女无意识的软着身子用力往他方向蹭过来。
陈芝树怔了怀,按着隐痛胸口,本能的推开她同时往后一大退。
可是他忘了,此刻的莫安娴神智模糊,只凭着感觉寻找清凉源泉。他这一推,非但没有阻止她向他身体靠过去的举动,反而令她嗔恼的更用力更快向他扑去。
这一扑,陈芝树触及她柔软肢体,浑身立时僵硬地往后再退。
一退再退,他微微慌乱之下居然忘了要命的事;他刚踏入木屋那会,第一时间隔开了莫安娴与严或时继续纠缠,但也在同时代替了莫安娴占据了窗户位置。
也就是说,他这再退,身后已经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峭壁。
窗棂很矮,只到他腰眼位置,他这一退直接变成了翻身往悬崖跌去。
莫安娴意识不清,自然不知危险,而且就算她此际尚清醒,大力一扑之下,也同样收势不及。
最后,当然也避免不了直接从窗户扑飞出悬崖的命运。
本来陈芝树一个人这样意外摔出窗外的话,凭他的身手立刻就可以提气再跃上来。
可是,当他提气借力上跃之际,居然一眼看见莫安娴像失控的石头一样直直往下栽。
陈芝树顿时大惊,眸光一沉,随即当机立断硬生生改了姿势,上跃改为下跳。幸好他反应得快,才在瞬间窜到下面堪堪接住莫安娴。
虽然最终将人拦腰一抱,避免了莫安娴直接栽下去变得肉酱的命运,此际温香满怀,他还是忍不住悄悄抹了把冷汗。
但是,将人接住之后,他想要再提气借力跃上来却不是那么容易了。
悬崖峭直且光滑无比,他根本没有落脚借力之处,刚刚他接住她那一刹,又生生滑下数丈。
瞧着这光滑陡峭的悬崖,他心下暗暗惴忖片刻,随即发现,眼下再无力带着她跃上这数丈悬崖,眸色冷了冷,当下决定带着她一路往下坠。
陈芝树之后,又一条人影急急电射而入,他趴在窗边略一沉吟,就跟着越过窗棂往悬崖下纵身一跳。
之后跟随陈芝树窜入小木屋的乌衣冷面侍卫冷刚只慢了一步,却只来得及远远模糊看见几道人影从窗口接连摔落悬崖。后面主动往悬崖跳的身影,他看不清何人,只隐约觉得那身天青水蓝相间的袍子有些熟悉。
“主子?”冷刚嗖一下如箭掠到窗边,探头就往黑黝黝的崖底腑瞰。
没确定情况之前,他不会冒失冲动往下跳。
这样跳下去,未必能救到人,还极可能连累到主子。
“调人!”冷刚心急如焚俯身下探的时候,只听得底下传来了简洁平稳的命令。
他面色变了变,听着下面瞬间渺渺散去的声音,差点控制不住直接将木屋窗棂一拳捣烂。
在外面山坡稍微逗留了一会功夫,揪出其中缩手缩脚躲一旁看热闹一个女人,张化才迟到了一会。
可他逮着那个满面惊恐的女人进屋,四下环顾却不见陈芝树与莫安娴,只看到冷刚一脸阴沉冷戾的从窗边回首,立时便急躁追问,“冷刚,主子呢?”
冷刚哼了哼,横他一眼,一声不吭抬腿就往门外走。
张化瞧着他这副气愤不想搭理人的模样,心里莫名咯噔一声。
惯常的笑容一收,眉头稍稍上挑,就是一副冷厉肃杀模样。他扫了扫屋内幽幽转醒,却还在地上嗯嗯哼哼的男人,大脚一抬,毫不客气的狠狠朝着严或时踢了过去。
他还从来没有将一个人从头发鄙视到脚底的,严或时能开古今第一例,还真是让人倍觉荣幸。
这还不算,将人踢翻倒仰一边之后,他粗鲁看捏开严或时嘴巴,将不知从什么地方搜出来的一大瓶媚药,不要钱的往严或时嘴里直塞。
听着严或时连声咳嗽,咳得几乎断气,他才松开大手。扭头望向地上刚才被他随手掼在一旁的女人,眯起眼睛暴戾的嘿嘿冷笑两声。
一个箭步跨过去,手起掌落,居然行云流水般自然对着那个满面惊恐的女人又做了与严或时一样的动作。
直至看见那个女人露出绝望生不如死的眼神,他才松开她。
却又同时两脚左右开弓,将严或时与这个女人踢到了一堆,然后,眯着眼肆戾一笑,大手在两人上面乱挥一通,这双男女原本蔽体的衣裳眨眼就变成四处纷飞的碎片。
末了,他拍拍大手,嘲讽斜这双男女一眼,笑道,“虽然主子不在,但他吩咐的事作为忠心不二属下的我,一定一丝不苟完成。”
这对狗男女,心里不是整天想着怎么用这种不入流的龌龊手段害人吗?
他今天就让他们好好体验一把什么叫自食恶果!
处理完那对让张化觉得无比恶心的狗男女,他一掠门边,才发觉还有个丫环蜷缩在地昏迷不醒。
他皱了皱眉,伸出两指对着衣领一拎,嫌弃的嘀咕一声,“女人就是麻烦。”
不过麻烦他也得拎出去,他记得这小丫头可是莫姑娘身边的人。
出了木屋,冷刚背对着他,正微微抬着下颌面无表情盯着远处寂静山坡。
“冷刚,主子是不是……嗯,跳下悬崖了?”张化皱了皱眉,心里实在对这项认知欢快不起来,他拍了拍冷刚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凭主子的身手,他一定不会有事。”
谁知木头一样矗立的冷刚肩膀一震一低,竟明晃晃抖开了张化拍来的手。
张化呆了呆,看着自己被震开的手,满目不可置信。
冷刚在生气?哦不,冷刚现在很愤怒,而且是对他愤怒!
可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尊冷面金刚?
冷刚回头瞥见他一脸茫然模样,立时不满地用力哼了哼,随即迈开大步将人甩在后面。
张化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冲着他大步流星远去的背影道,“这是主子的决定。”
非他或冷刚可以左右。
主子既然决定跳崖救人,就知道昔日一直隐藏的武功会暴露人前,这也意味着日后会有更多的麻烦不断找上门。
但主子决定的事,哪里是他们做属下的可以质疑可以左右的!
冷刚不是不明事理,他只是担忧自家主子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他就是气不过张化平日总在主子跟前一副“莫姑娘很好”的姿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主子需要暴露武功将自己日后置于数倍危险中?
他一直就觉得莫安娴那个女人,是个祸水,彻头彻尾的祸水。
自从遇到她开始,主子身边就没有一件好事。
偏偏张化还一副恭敬奉承的样子在主子跟前拍马屁,直说那个女人如何特别如何聪敏如何好!
整一个马屁精,特可恨的马屁精!
张化在后面看着他气哼哼远去的背影,只得抹着冷汗苦笑。
这都什么事,连他也莫名其妙恨上了!
“喂,你去哪?”苦笑罢,他想起一事,连忙朝着冷刚背影大喊。
“调人!”冷风**的闷闷的让人心情郁结的声音随风飘进了张化耳朵,他只能悻悻站在原地搓了搓手。
主子的意思很显然是让冷刚调人找到深涧出口,只有找到出口,才能进入其中救人。
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可没有主子那身出神入化的功夫,敢直接从悬崖跳下去。
摇了摇头,张化无奈的拎着仍旧昏迷的青若走远一些。
因为这时,木屋里已经传来了剧烈运动带来的低哑喘息声。
冷刚调人到下面搜救,他自然得留在这里守着。
夜风习习,张化坐在草坡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百无聊赖的仰头望着漆黑天穹。
他身边不远是闭着眼睛昏睡得无知香甜的青若,而身后悬崖边上平地小木屋还在使劲摇晃。
张化低低哼了哼,想笑,可想起目前主子遭遇,又笑不出来。
他站起来,转身望着黝黑木屋那边,眼神特别解恨。
也不知过了多久,木屋那边拼命摇晃的动静似是渐渐平息下来,张化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因为他一早就扯了两团衣服塞在耳朵里。
他正想拍醒青若,再一块过木屋那边观赏观赏大战过后的激烈战况。
就听得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还有单调匆忙的轱辘车轮声。
他连忙拎着青若衣领往树林里一闪,就将身体与气息都完全掩没在黑暗寂静的林子里。
“老爷,到伴月崖了吗?”温柔焦灼的声音从车厢飘出来,隐在林子里的张化怔了怔,随即挑眉慢慢咧开了嘴。
“就快到了,紫悦你别着急,安娴不会有事的。”
这个声音张化不熟,但也知道来人是谁,他忍不住将嘴角咧得更大了。
因为他确切知道,先不管莫安娴有没有事,但木屋里那个女人接下来一定会有事。
马车渐渐爬上山坡,又缓缓往下面的小木屋驶去。
原先不察觉,待马车近了,莫方行义父一行自然就听见木屋里传出的阵阵低吟喘息了。
他是过来人,哪里能不清陈里面此刻发生着什么事。
他脸一热,连忙尴尬扭过头,就要吩咐车夫将马车赶远一些。
然而他还未开口,同样意识到里面有人正在做某些运动之后羞红了脸的赵紫悦,却飞快道,“方行义父,我担心……”
莫方行义父碰上这种别人亲热的事,下意识第一举动就是想避开。
可赵紫悦却时刻担心着莫安娴安危,什么尴尬羞人都没有她女儿安危重要。她更想的是尽快确认里面的人是不是……,想到这里,赵紫悦原本就苍白的脸更似纸一样血色尽失。
幸好里面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很快弱了下去,各种声息随之也渐渐平静下来。
莫方行义父才没觉得那么尴尬,但赵紫悦脸上羞色褪下去之后,取而代之的却是浓浓担忧。
她恳求的看了看莫方行义父,连刚才人前亲昵叫唤他名字都没留意到。
又犹豫的看了燕归一眼,随即垂眸将为难掩在眼底里,咬了咬牙,低声道,“老爷,你进去看一看,到底里面的人是不是……”说到这里,她声音更加低弱下去,到底心里哆嗦着,没有勇气将自己女儿名字诉之于口。
只在心里暗暗千祈万盼,里面的人一定一定不要是她的宝贝女儿安娴!
莫方行义父望了望安静下来的小木屋,脸色从原本滴血一样的赤红,慢慢变得平静如常。
他朝赵紫悦点了点头,心情压抑又紧张的下了马车,一步步缓缓向小木屋走去。
莫方行义父也在心里暗暗期盼,里面的人千万不要是他的女儿安娴……。
可不管是谁,他这样推门进去都不合适;刚才里面战况剧烈,里面的人此刻一定还未穿好衣裳。
他皱着眉头,在门外静静站着等了片刻。他很清陈这会除了他,让自己夫人或婢女长随任何人进去,都不见得比他合适。
四下寂静无垠,除了轻微风声,再听不到别的什么声音。可莫方行义父在门外站了一会,也没听到里面传来穿衣裳的窸窣声。
紧张担忧愤怒种种情绪浮上来,他脸色慢慢有些沉,手一抬,用力往里一推。
第75章()
门发出轻微“吱呀”一声,便打开了。
木屋里面没有灯火,一眼望进去,只看得到黑乎乎的模糊简陋家具轮廓。
莫方行义父在门外又站了站,待眼睛适应黑暗之后,才抬步往里面走。
后面,随即有微弱灯火远远投射过来。
是赵紫悦见里面黑灯瞎火,让人从马车里拿了烛火远远跟过去的。
为避免下人看到里面不该看的,赵紫悦只让人在门外高高举着烛火站着,并不让人跟随入内。
莫方行义父跨进门去,借着门外映进来的晕黄烛火,终于看清了眼前所见。
地上,包括他所站的脚边,几乎整间木屋地面,都零乱交叠散落着被撕拽成碎片的衣物。
顺着这些衣物再往靠里间的地方望去,就见光裸着身子交叠一块的一男一女精疲力竭躺在地上。
躺在上面的男人大约被烛火刺激到,正不舒服的眯起眼睛扭头怔怔往他望来。
这张脸,莫方行义父见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有今天这么让他震惊到愤怒。
他颤颤伸出手指,怒吼一句,“严或时,你!”
许是他沉重愤怒的声音太刺耳,底下被严或时压着还神智迷糊不清的女人,也慢慢睁开了眼睛扭头向他看来。
这一扭头,虽然神情疲惫透着茫然,可莫方行义父却清陈看到了她的脸。
毫无预兆之下这一看,他不禁愤怒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脚下还当即因惊骇过度而腾腾倒退了好几步。
他眼眸半眯,狠狠剜了那对男女一眼,一甩袖子,转身怒气冲冲大步跨出了木屋。
黑着脸,吩咐了一句,“拿两套衣裳过来。”虽然语调除了沉些冷些与平常并无不同,可他胸口这会却在剧烈起伏得厉害。
可见着实被里面两个人气得不轻。
下人很快拿了两套衣裳过来,在他示意下,背着身体将衣裳往木屋扔了进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夹着踢翻桌椅的声音不时传出来,听得出里面的人此刻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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