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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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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怒骂之词还未完,便在中途化作一声惨叫。

    丞相夫人,脸色微白,左手颤抖的捂住了脸,殷红的鲜血正从她的指缝中流出。

    惊恐的视线中,一片绿叶缓缓飘落,叶上,点点殷红。

    所有人俱是一惊,满脸惊恐的看向那个突然出现在院中的男子,银甲红袍,俊美张扬,一身霸气,更是逼得人不敢直视。

    “老女人!再敢对本将军的妹妹出言不逊,下一次,便是你恶心的脖子!”

    陈焰,危险的眯起双眼,看着一副惊魂未定模样的丞相夫人,冷声开口,霸气狂妄。

    “你这个不肖孙!还敢伤人!你给我……”镇国公夫人,脸色陡便,伸手怒指着陈焰,沉声怒斥。

    只是,还未等她说完,便被陈焰冷声打断。

    “闭嘴!老太婆,本将军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老太婆闭嘴!嘻嘻嘻……本姑娘和你这又丑又老的老太婆没有半毛钱关系!嘻嘻嘻嘻……”

    陈焰话音方落,院中,便是一道唯恐天下不乱的嗓音响起,满满的,都是兴奋。

    “你!你们……”此刻的镇国公夫人,面色铁青,一张老脸,绷得紧紧地,手指颤巍巍的指着那个笑的比桃花还要灿烂的少女,连嘴唇,都在颤抖。

    “孽障!废物!你们竟敢忤逆犯上!简直就该天打雷劈!永不超……”

    见镇国公夫人被气得全身颤抖,陈靖宇,面色一变,手指着院中那对有恃无恐的兄妹,咬牙切齿的怒吼着,一副恨不得将他们抽筋剥皮,挫骨扬灰的狠样!

    “嘭——”一声巨响,毫无预兆的响起,惊了院子外面的一众人,更是,打断了陈靖宇未及说完的恶毒诅咒。

    一块巨石,狠狠的砸在了众人的脚边,碎了一地的石子,扬起一股浓郁的烟尘。

    那两排面无表情的士兵,早在巨石飞来的瞬间,火速弹开,而,镇国公府的那一行人,很不幸的,被碎石砸到,一身狼狈。

    “哪个混蛋干的——”一片烟尘滚滚之中,传出陈靖宇的怒吼声,还有众人被烟尘呛到的咳嗽声。

    “敢对我家少将军和小姐不敬的,全都该死!”一身暴喝,气吞山河,震得大地都晃了三晃。

    众人,惊魂未定的抬起头,却看到,一个手拿神斧的七尺大汉,此刻,正虎目圆睁,怒视着众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他,身形高大,魁梧壮硕,肤色黝黑,浓眉大眼,双耳上,还带着一对镯子般大小的金环,野性十足。

    正是陈浩天麾下大力神将李二牛!

    “你这个野人!竟敢在镇国公府撒野!你……”

    一惊之后,陈靖宇等人迅速回神,手指着李二牛,怒喝出声,却在瞥见那两道不慌不忙从房中走出的身影时,蓦然住了声。

    “安……国公?”

    来人正是陈浩天与卫老爷子,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士兵,抬着五六个大箱子。

    “二牛,你先退下。”

    “是!元帅!”

    镇国公夫人,眉目轻敛,调整了一下波澜起伏的心情,微微上前一步,看向卫老爷子。

    “不知安国公在府中,让您见笑了!”

    “嫂夫人言重了。”卫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神色间,带着几分敬意,却也有,几分疏离。

    闻言,镇国公夫人只是牵强的扯了扯嘴角,随即,一脸愠怒的看向陈浩天,厉声喝道。

    “不肖子,你总算舍得出来了?”

    闻言,陈浩天,神色清淡,无喜无悲,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一般。

    “不知母亲驾临,所为何事?”

    “你!你还知道叫我一声母亲!”对上那漠然的神情,镇国公夫人,心口一窒,怒意更甚。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陈浩天,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镇国公夫人,眉眼深沉,扫过他身后的大箱子,顿时,脸色一变。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她眼中惊疑不定的神色,陈浩天,不甚在意的挑眉。

    “正是母亲心中所想之意。”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镇国公夫人,轰然变色,伸手,颤巍巍的指着陈浩天,惊呼。

    “什么?你!你当真要离开镇国公府?”

    这……这怎么可以!

    看着她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陈浩天,只是淡淡的别开目光,看向院中,那一对相谈甚欢的兄妹,深邃的双眼中,缓缓浮起一抹笑意。

    “不!这不可以!我不同意!”

    静默了三秒钟之后,镇国公夫人蓦然惊叫出声,情绪,甚是激动。

    小院中,陈浩天看着那神情激动的妇人,冷峻的面容上,始终神色淡淡,眼底的情绪,亦是波澜不惊。

    “为何不同意?”

    一丝轻嘲,漫过眼底,除名信都已写好,如今这般,不觉可笑么?

    “没有为何!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我是你的母亲!说不行就是不行!”清晰地捕捉到陈浩天眼中,那一闪即逝的嘲讽,镇国公夫人,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双眼,紧紧地逼视着陈浩天,沉声开口,语气强硬。

    “母亲?”淡淡的重复着这两个字,陈浩天的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可,却让人察觉到了一种致命的嘲讽。

    镇国公夫人的脸色,蓦然变了变,出口的嗓音,愈发的沉冷。

    “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从这个家门搬出去!”

    陈浩天,鹰眸微敛,一丝嘲讽划过眼底,又是这样,强硬到,让人根本无法忤逆她。

    “只怕这次,由不得你!”

    淡淡的声音,低沉,冷然,没有太多的犀利,却让人,无法忽略那话中的决然与威严。

    “你!你!你!”许是怒极,许是,没有想到陈浩天会如此强硬的与她说话,镇国公夫人手指颤抖的指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如此冷漠强硬的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曾经,哪怕是她坚决反对他与西月染的婚事,他也未曾这般与自己说话过。

    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孽障和一个废物,这般忤逆于她!

    “母亲本就容不下我的焰儿与芝树儿,又何须多此一举?惹人反感罢了!”淡淡的扫了一眼那气急败坏的妇人,陈浩天,神情冷淡,就连那话中的嘲讽之意,都是淡淡的。

    镇国公夫人,脸色微变,惊怒在眼底一闪而过,有些不敢相信,他竟会说她,惹人反感?!

    “我何时容不下你的儿女?你不要在这胡言乱语!”

    “是吗?”闻言,陈浩天只是淡淡挑眉,似嘲似讽。

    “除名信,我看过,母亲亲笔字迹,写得,甚是清楚。”

    闻言,镇国公夫人,神色一顿,眼中划过一抹不自在,却也只是,一闪即逝。

    “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既然他已悬崖勒马,浪子回头,除名一事,老身权当从未提过!”

    “老太婆,你想收回?本将军还不答应呢!”

    她话音方落,耳边,便传来一道又酷又拽,且无礼至极的嗓音。

    镇国公夫人,老脸风云变色,刷的一下扭过头去,看向那口出狂语的家伙,眼中,怒意升腾,只是,陈焰,却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她一个!

    彼时,陈芝树,正站在他的身边,歪着脑袋,一脸崇拜之色的看着自家哥哥,漂亮的眸子,弯成了新月状,眼底,全是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哥哥好棒!哥哥威武!”

    那比小花儿还灿烂的笑容,那膜拜仰慕的小眼神儿,看得陈焰,一阵心花怒放,瞬间有些飘飘然。

    “妹妹才是最棒的!”揉了揉她的头发,陈焰霸气一笑,满满的,都是自豪。

    “嘻嘻嘻……芝树儿和哥哥都是最棒哒!他们都是蠢蛋蛋!嘻嘻……”某人,伸出了一根小爪子,指着镇国公府那一大家子人,小下巴一扬,完全不知低调为何物的开口。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夸,将镇国公夫人忽视的彻彻底底,让她一张老脸,一变再变,越变越黑。

    “老身乃是一家之主!决定的事情还需要你来答应吗?”沉声断喝,威压十足。

    可惜,陈焰根本不买账,只是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留给她一个高傲的下巴。

    “陈浩天!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就是这样的态度与尊长说话的?”

    镇国公夫人,老脸有些挂不住,便将怒火撒在陈浩天身上。

    “我的焰儿与芝树儿,都是这世上最懂事善良的孩子!母亲,心有芥蒂,自然看不到他们的好!”陈浩天,眼底晕过一丝冷意,声音中,也多了几分凛然。

    “你!老身自认对这两个不肖子孙,问心无愧!你,不要以此为由,胡搅蛮缠!”

    “问心无愧?眼睁睁看着芝树儿未嫁先休,受尽欺辱!袖手旁观,任她被人奸人送去白云庵,更险些葬身火海!这就是你的问心无愧?呵呵!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思及往事,陈浩天漠然无波的双眼中,骤然多出几分慑人的寒意,鹰眸锐利,带着一丝刻骨的嘲讽,冷冷的逼视着镇国公夫人,每一个字,都带着寒冰之冷,千斤之重,狠狠的砸在她的心底,让她,蓦然间倒退了几步,眸光,惊闪不定。

    “我……老身……”想要开口辩驳,却,一时无言以对。

    “这样冰冷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地方,本帅,也不屑于留下!”冷冷的看了一眼镇国公夫人那变幻不定的脸色,陈浩天,没有一丝留恋的别开眼,仿佛,已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言罢,陈浩天,转身看向那一对窃窃私语的兄妹,脸上的漠然与冰冷,瞬间烟消云散,眼底,缓缓浮起一抹笑意,就连向来冷峻紧绷的面容,也柔和了许多,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笑,自然而然的流露。

    “芝树儿,焰儿,我们走!”

    “嘻嘻……爹爹~我们要去哪里呀?”对上陈浩天温和含笑的目光,陈芝树,瞬间笑得眉眼弯弯,三蹦两跳跳到了陈浩天的身边,双手一伸,抱住了他的一条胳膊,那小模样,乖巧的像只小猫,眼中,却流转着点点狡黠奸诈的光芒。

    “离开这里,回我们自己的家!”见她笑靥如花,陈浩天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柔软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轻笑着开口。

    陈芝树的嘴角,抽了抽,额头之上,隐隐滑落一滴冷汗。

    “爹爹不许摸人家脑袋!人家又不是小狗!”软绵绵的嗓音,带着几分撒娇,几分委屈,尤其对上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神,陈浩天,不由得笑出声来,眉眼之间,尽是开怀。

    “呵呵……芝树儿不是小狗!”

    闻言,某女瞬间眉眼弯弯,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心中,却在腹诽,既然知道,那为嘛总喜欢像摸小狗一样,摸人家的脑袋?

    “芝树儿是爹爹的小猪!最喜欢吃!”陈芝树心中正愤愤不平着,陈浩天又轻笑着,补了一句。

    呃……

    小猪和小狗?这个……好像,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吧?都是四条腿的……

    想到此处,陈芝树的嘴角再次抽了抽,不过,却被她脸上灿若桃花般的笑容,极好的掩盖住了。

    某女,小爪子一伸,扯着陈浩天的衣袖,摇尾乞怜。

    “爹爹~小猪饿啦!我们去吃食吧!”

    “咳咳——”

    一旁,静默旁观了许久的卫老爷子,乍然闻听此语,竟,一时不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

    陈浩天有些歉然的看了卫老爷子一眼,随即,伸手点了点陈芝树的额头,无奈轻笑。

    “你呀!又调皮了不是!”

    “嘻嘻嘻……”脸上,笑靥如花,眼底,星光璀璨,除了傻笑,她还能做什么?她现在,可不就是一傻妞!

    “走吧!爹爹带你去吃食!”

    “……”爹爹!您在说此话时,能不要这么严肃的表情么?吃食……人家又不是真的小猪……

    没有注意陈芝树那笑得快要僵硬的脸,陈浩天一把牵起她的小爪子,便朝外走去,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却很暖。

    只是,二人的脚步才刚刚抬起,去路,便被一人拦住。

    “你这个忤逆子!今日你若敢踏出这个门,以后,你就别再叫我一声母亲!”

    镇国公夫人,脸色铁青的拦住二人身前,话,是对陈浩天说的,然,一双喷火的眼睛,却是死死的瞪着陈芝树,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对上那杀气腾腾的眼神,陈芝树,撇了撇嘴,龇牙咧嘴的回给她一个大大的鬼脸。

    老太婆!瞪什么瞪?本姑娘瞪不过你啊!

第486章() 
“你这个废物!还敢……”镇国公夫人,眉头一皱,便欲怒斥,却被陈浩天,冷声打断。

    “若这是母亲所愿,我自当成全。”

    如鹰的眼眸,浸染着一丝寒意,缓缓扫过那张盛怒的脸,心中,愈发寒凉一片。

    当着他的面,便一口一个废物,那他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她是怎么待芝树儿的!

    一念及此,心中,蓦然升起一股难言的自责,夹杂着一丝酸楚,他不在的那些年,纵然有祁睿从旁照看着,总也有,护不到的地方吧?

    过去的,永远无法追回,今日之后,他再不许任何人欺她半分!即便,那人是他的至亲之人!

    “你……你……你这个不肖子……你居然……”镇国公夫人,手指颤抖,嘴唇颤抖,连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着,一张脸,惊愣呆滞,不可置信,仿佛,被雷劈到了似的。

    然,陈浩天却不再看她,而是直接拉着陈芝树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二弟!你怎么能这样与母亲说话?还不赶快给母亲道歉!”

    看着胸口起伏,浑身颤抖的镇国公夫人,陈靖宇,面色一沉,猛然上前一步,拦在了陈浩天的身前,端起了大哥的架子,怒视着他,沉声呵斥。

    “本帅何错之有?”目光,淡淡的扫过眼前之人,鹰眸之中,隐着一丝淡淡的嘲弄。

    “你!”陈靖宇面色一红,方欲开口训斥几句,却被丞相夫人抢过了话。

    “表哥,娘也是一片苦心啊!你怎可这般忤逆于她?你向来都是最孝顺的,为何这次,执意离家而去呢?”

    丞相夫人,一手拿着丝帕,捂着被绿叶划破的脸,一边,眸光微闪的看着陈浩天,眼底,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说清的情愫,似有绵绵情意,又似刻骨的恨意,仿佛,怨念至深,又仿佛,爱的狂烈,一时间,万千种情绪交织缠绕,竟然人,分不清哪一种才是真。

    陈芝树,微微眯起了眼,不动声色的注视着丞相夫人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幻,都不放过。

    观察了半天,陈芝树猛地一咬牙,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卧槽!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居然,还对她家老爹存了那样的龌蹉心思!你妹啊!虽然我老爹英明神武,器宇不凡!可是,这也是你个癞蛤蟆能肖想的么?

    这边,陈芝树眯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瞄准丞相夫人,暗自摩拳擦掌,咬牙切齿,那边,陈浩天却是一脸平淡,看都未看丞相夫人一眼。

    “表哥,你常年镇守边关,娘,她日日思念你,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难得,一家团聚,你怎么能……”

    陈浩天的漠视,让丞相夫人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恼怒,委屈,怨恨,不甘。

    暗自咬了咬牙,他越是这般无视她,便让她,愈发不愿放弃,有些人,本就是如此,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执着。

    “爹爹~她好丑哦!比王大妈家那只毁容的母猪还要丑呢!”

    陈芝树的嗓音,及时响起,终于让陈浩天,看了丞相夫人一眼。

    只是这一眼,丞相夫人倒宁可他不曾看向她!

    “的确很丑!”冷淡的嗓音,毫不掩饰的嫌恶,一如,他的眼神。

    “表哥……”丞相夫人,脸色微微发白,目光,有些委屈的看着陈浩天,脸上的神情,几分受伤,几分羞愤。

    陈靖宇,脸色一寒,伸手一把将丞相夫人拉到了身后,粗鲁的动作,显示着内心的极大不满。

    “陈浩天,莫非你要把母亲气死才甘心?”陈靖宇看向陈浩天的眼神,有些阴沉,有些复杂。

    凭什么这个陈浩天,各个方面都比他优秀?就连他喜欢的女人,也是心心念念的只想着他!曾经想,也便罢了!这都成亲了几十年,居然,还想着!

    陈靖宇等了好一会,都不见陈浩天开口,一抹怒色划过眼底,却也只得压下。眼角的余光瞥见旁边的卫老爷子,顿时,灵光一闪,急声开口。

    “叔父,您是长辈,您说说他,让他给母亲道个歉,认个错,以后,别再提搬出去的事了。”

    见状,陈芝树暗自翻了个白眼,心中,早把陈靖宇骂了个千百遍。

    死胖子!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很响!就不怕,闪到了爪子?

    “芝树儿与焰儿的事情,老夫也略知一二,并不以为浩天做错了!这件事,老夫尊重浩天的选择!”

    卫老爷子,说的简洁,却明了的不能再明了。

    言外之意,这件事,他是站在陈浩天这边的!

    陈靖宇的脸色,僵了僵,有些诧异,有些愠怒,却,小心翼翼的掩饰起来。

    “叔父,可能是有所误会,母亲他……”

    陈靖宇辩解的话还未及说完,便被一道长剑出鞘声打断,蓦然抬头看去,脸上,顿时漫过一抹惊慌之色。

    “母亲!使不得啊!”

    居然是镇国公夫人,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夺了府中侍卫的长剑,横在了脖子上。

    这……

    陈芝树眨了眨眼睛,这个老太婆,真的想自杀么?她才不信呢!哼!多半是苦肉计!

    “陈浩天!你今日若是敢踏出这个院门半步,我就立刻死在这里!”

    此刻的镇国公夫人,面色阴冷,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陈浩天,一字一顿的开口,并不像是在说笑。

    “娘!你不要冲动啊!”丞相夫人,微微变了色,一脸紧张的看着镇国公夫人开口,只是,那人却不看她,只是,固执的盯着陈浩天。

    “既然你翅膀硬了,能离开家了,那也不必顾忌我的死活!九泉之下,我若见了你父亲,也好问问他,当初,他都是怎么教导你的!”

    陈芝树,转了转眼珠子,悄悄地看向自家老爹,虽然,他脸上的神情没有多少变化,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坚定沉静,可是,她却清晰地感觉到,在老太婆提到她死去的爷爷时,老爹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爷爷,应该是爹爹很敬重的人吧?

    正沉思着,耳边,再次传来那让她讨厌的嗓音。

    “表哥……你赶紧给娘敷个软啊!难道,你真要看着娘出事?”

    呕——

    好恶心!

    陈芝树,仰天翻了个白眼,很想一口盐水喷死那个癞蛤蟆!

    “我意已决,你又何必以死相逼?”

    良久之后,才传来陈浩天的嗓音,低低沉沉,冷冷淡淡,却落下一地,毁天灭地的决然。

    镇国公夫人,神色骤变,身形,竟微微摇晃了下,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浩天,那审视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般。

    这一刻,她竟然觉得,她从我真正认识过这个儿子……

    “好!很好!”良久之后,镇国公夫人,缓缓勾起一抹冷笑,握着剑的手,骤然一个用力,压向自己的脖子。

    “娘——”

    “祖母——”

    “老夫人——”

    “……”

    顿时,一阵惊呼声迭起,紧接着,便是一声长剑落地的咣当声。

    镇国公夫人手中的长剑,被一枚石子击落,掉在她的脚边,而她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红痕,正,汨汨的流着鲜血。

    “嫂夫人这般饮剑自杀,是想将浩天置于何地呢?”

    卫老爷子,弹了弹手指,眉眼微沉的看着镇国公夫人,神情,隐过一丝不赞同。

    “老身尚在,他却执意离家,这是将老身置于何地?将镇国公府置于何地?让世人,如何看待镇国公府?”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受惊,镇国公夫人的身子,微微轻颤着,看向卫老爷子的眼神着,也隐着一丝冷意。

    “他若当真执意要走,老身,绝不苟活于世,让人嗤笑!”

    斩钉截铁的嗓音,像是宣誓,又像是威胁,看来,镇国公夫人是铁了心的要阻止陈浩天离家!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滞。

    陈浩天,缓缓握紧双拳,脸上的神情,几分隐忍。

    陈芝树,飞快在转了转眼珠子,扫过院中所有人,发现,很多熟悉的身影!

    可不,那些欺负过她的人,她可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个小小的镇国公府,欺负过她的人,还真是不少!

    就这一个小院中,就不下五十人!

    我去!本姑娘复仇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渣渣们,我来啦!

    “爹爹~她都流血了!好可怜啊!不如我们就留下来吧?好不好?”

    心思转动之间,陈芝树,抬起清澈如湖水般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陈浩天,软绵绵的嗓音,带着几分撒娇,几分央求,让人,不忍心拂了她的意。

    “芝树儿?你,真要留下?”

    陈浩天,神色一顿,低头看向她,眼中,划过一抹明显的诧异。

    “恩恩!”用力的点了点头,某人,觉得还不够,便又补充了几句。

    “爹爹……上次我看到王大妈家的老母猪被隔壁的大黑狗给咬瘸了一条腿,也是流了好多血!好可怜啊!”

    呃……

    某人一语落地,众人,纷纷变色,有人想笑,有人愤怒,有人咬牙切齿,有人哭笑不得。

    感情,说了半天,这傻妞是因为把镇国公夫人当成了瘸腿的老母猪来同情了,所以,才大发善心劝自家老爹可怜可怜她?

    风中凌乱的众人,久久回不过神。

    陈芝树,眸光轻眨,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镇国公夫人的脸上,不其然的,对上一张五颜六色的脸!

    果然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一应俱全啊!这色彩!啧啧!绝了!

    良久之后,陈焰最先回神来,摸了摸坚毅好看的下巴,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家妹妹,不耻下问的开口。

    “妹妹,王大妈家,到底有几头老母猪啊?又是断腿,又是毁容的……”

    “呃……”闻言,陈芝树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哥哥啊!您能不能不要这么求知欲旺盛啊!人家也就是打个比喻嘛……

    只是,陈焰不会读心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依旧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等待解惑,整一个好奇宝宝!

    陈芝树,转了转眼珠子,瞄了一眼镇国公夫人和丞相夫人,蓦然间,干笑两声。

    “嘻嘻……本来是有一头老母猪,和隔壁的大黄狗打架,打瘸了腿,后来,老母猪生下了一头小母猪,然后,小母猪去找大黄狗报仇,结果,被咬毁了容……所以,是两头母猪!”

    闻言,陈焰的表情,呆了呆,随即,瞬间自家妹妹的目光,看到了脸色精彩绝伦的镇国公夫人和丞相夫人,顿时,一抹了然之色划过眼底。

    “哦!原来是这样啊!一只老的!还有一只半老的!”

    “嘻嘻……哥哥好聪明哦!哥哥最棒啦!”

    “那是!”

    这边,兄妹俩已经说了半天的话,那边,石化的众人,总算是回过神来。

    “你这个废物扫把星!敢骂我是……”

    丞相夫人,当场暴走,毫无形象的大喝出声,整一个泼妇。

    只是,她话未说完,便惊觉一道杀气凛冽的劲风扑面而来,待,想要躲开时,已经来不及。

    “嘭——”

    “啊——”

    一声闷响,下一瞬,丞相尖叫着朝院子外面飞了出去。

    “嘭——”又是一声巨响,渐起水花漫天。

    “不好了!——夫人落水了!”

    紧接着,院子外面,便传来了下人们的惊呼声。

    小院子,陈浩天负手而立,一身杀气凛然,如鹰般锐利的眸子,冷冷扫过镇国公府的一众人等,微沉的嗓音,冷若坚冰,掷地有声。

    “今日往后,谁再敢欺我女儿半分,我必让他以命相抵,绝不容情!”

    一语落地,一世凛然肃杀。

    所有人,皆不由自主的垂了眸,眼底,惊魂难定。

    方才,那被飞出去的,可是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啊!

    她不过是说了句废物……就……

    天哪!这废物以后就住在府中了……这不是一尊瘟神是什么?

    “嘻嘻嘻……爹爹好棒!芝树儿最喜欢爹爹啦!”

    春风,拂面轻柔,百花,芳香四溢,数姹紫嫣红,最是人间三月。

    渺渺长天之上,白云淡若轻纱,明媚的阳光,洒满九州大地,天地之间,一派和乐安宁。

    镇国公府。

    锦园,丞相夫人居住的院子。

    殿中,点着宁神安眠的檀香,袅袅香雾升腾,晕开一室旖旎。

    丞相夫人,半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脸上,也敷着药,一眼看去,形容憔悴,精神萎靡。

    陈凌雪和华宝珠,站在床前,正与她说着话。

    “难为你这孩子有心,还记挂着姑母,知道过来探望。”丞相夫人望向华宝珠,虽然脸色苍白,笑容却很慈爱。

    “姑母待珠儿视如己出,我来探望您是应该的。”闻言,华宝珠乖巧的笑了笑,眼中尽是真诚。

    “姑母,您安心养病,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恩。”

第487章() 
“那个废物的事情,姑母也别往心里去,犯不着为了一个傻子把自己气坏了!”

    “这次是她命大,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远了!”闻言,丞相夫人的眼中,划过一抹阴冷的幽光,晦暗,且阴森。

    “还说什么下次?现在那个废物,在府中不知道多嚣张呢!本小姐真想现在就杀了她!不!杀了她太便宜她,本小姐要让她生不如死!哼!”

    听二人提及陈芝树,陈凌雪,顿时火冒三丈,一手叉腰,低叫出声,眼中尽是狠毒之色。

    “雪儿,不得冲动!今时不同往日,有那个混小子和……护着,你先不要动她!来日方长,为娘,自有定夺。”

    想起陈浩天那无情的一掌,丞相夫人,只觉得心底一片阴冷,疯狂的怨恨,极致的委屈与愤怒,最终化作一道恍若厉鬼般幽冷怨毒的刺,深埋在心底,生根发芽,日久弥深,等待着时机,破体而出,毁灭,想要毁灭的一切!

    一瞬间,静室之中,弥漫着森然的幽暗之气,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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