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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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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其实也相当于间接给了王明意一个保证。
当然,这其中“交待”,究竟能不能如她所愿那般的交待,目前就不得而知了。
莫安娴之前已经拿了老夫人的身体与赵的姑娘而已。
众人心思各异的默然半晌,才终于听闻她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这事但凭莫大哥作主。”
扭扭怩怩说了这句,又怕自己刚才说得词不达意,立时又紧张的说了一句,“但愿莫大哥说话算话。”
莫安娴一脸温和的站在原地,星眸微敛,谁也看不清她眼底情绪。只不过,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却明显漾着淡淡笑意。
这笑意,究竟几分真心几分讥讽,怕也只有她自己才心知肚明了。
“王姑娘放心,我爹爹绝对一言九鼎。”
此刻的莫家大小姐,完全没有越俎代庖的觉悟,十分嘴快的麻利应了下来。
王明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望了望莫方行义父,她的本意自是希望莫方行义父亲自对她说点什么。只可惜,莫方行义父除了之前顺应自己宝贝女儿给了句模棱两可的承诺后,怜爱的目光便一定柔柔落在莫安娴身上。
她只好垂头,掩着眼底失望黯然,讪讪的再度提出告辞,“老夫人,那我改天再来看望你,现在先告辞了。”
莫美素立即接口,“母亲,我去送送王姑娘。”
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盯着莫方行义父看了看,才生硬的点头,“也好,你去吧。”
莫安娴暗下挑了挑眉,这老太太嘴里的“也好”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既然回来了,不管是什么意思,她都不会让它成为这老太太心里想那层意思。
送走王明意,莫方行义父看了看老夫人,见她已面露倦色精神不济,便也恭谨的提出告辞,“母亲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莫安娴随即也规规矩矩的朝老夫人行了礼,然而才转身与自己父亲一道离开寿喜堂。
当然,莫安娴没有直接回她的枫林居,而是与莫方行义父一道前往雅竹院。
一进入偏厅,她就将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莫方行义父,直接肃然问道,“爹爹,你跟我说实话,你对那个王明意王姑娘,到底有什么看法”
莫方行义父苦笑一下,随后也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安娴不是说知道我对你姨娘的感情吗还问这种没趣的事干什么那姑娘对于我,就是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而已。”
莫安娴暗中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松下来,虽然刚才在寿喜堂看他的表现,也知道他对那个倒霉的王姑娘绝对无意,可这种事,她自然要从当事人口中确认过才行。
“既然爹爹对她没有什么看法,那这事就好办了。”
莫方行义父却有些忧心的看着她,“安娴打算怎么做”
少女调皮的眨了眨眼,故意卖个关子笑道,“爹爹放心吧,女儿总不会突然喜欢叫一个差不多大的姑娘做母亲的。”
莫方行义父怔了怔,回过神后倒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可随后又有些担忧,“这事让你处理,是不是不太好”
毕竟,他是长辈。让自己女儿处理这种事,他心里实在惭愧得很。
“爹爹放心,我只拿王家姑娘当同辈看待,这没什么好为难的。”她默了默,却又敛了笑容,严肃道,“爹爹,你跟我说一遍,当时的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
莫方行义父吃惊的看着她,心里莫名咯噔一下,有个模糊念头突然呼之欲出,他皱着眉头,脱口问道,“安娴是不相信姜夫人的说辞”
莫安娴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那个女人嗯,我只相信爹爹。”
后半句声音自然提高了,而且她还凝着双目亮亮闪闪的看着他,“爹爹你说吧。”
“所有细节都不要放过。”
莫方行义父心中打个突,“所有细节”
少女郑重的点头,“对,我要知道所有细节。”
这件事,很明显就是有心人的算计。虽然她心里已有猜测,不过总得证实这猜测是不是跟真相一样。
而且,通过今天这件事,也许令她困惑很久的事情也该有眉目了。
莫方行义父默默回忆了一会,才一一将细节道来。
“爹爹是说,在喝了茶以后想起了姨娘然后,恍惚之中,就被她们的惊叫催醒”
莫方行义父一激灵,几乎立即就从她这平常语气却不寻常的疑问中捕捉到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他脸色几乎瞬间转变得青白难看。
少女默默凝视他一会,倒是可以理解他此刻难受的心情。过了片刻,她才轻声道,“爹爹且不要再去想这些事,其余的都让我去处理吧。”
“安娴,”莫方行义父看着她难掩倦色的俏脸,心中一阵愧疚,“还是让我来吧”
“爹爹是不相信安娴吗”
莫方行义父心头一紧,对上她受伤眼神,立时急急解释道,“不,我怎么会不相信安娴呢。”
“那我可不可以再问爹爹一句话”
莫方行义父压下心头又闷又堵的难受情绪,勉强挤出笑容,“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如果有些事情超出爹爹想像,到时候爹爹能不能什么都不管,只将事情交给我处理”
这话说得模糊,可她神情凝重。莫方行义父看着,心便呯呯的乱跳起来。
默了一会,他才缓缓道,“我相信安娴做事情自有分寸。”
言下之意,就是不论有什么难以接受的结果,他都愿意将事情全权交给她处理。
少女看着他儒雅却显了丝黯然的脸,鼻子莫名泛酸。她连忙快速的眨了眨眼睛,故作轻松笑道,“爹爹你真好。”
父女俩倒也没有再说其他闲话,莫安娴便告辞回了枫林居。
其实莫安娴当初将计就计去大佛寺静养,自是有意让莫美素放松警惕,好露出马脚来。
而她在大佛寺这段日子,随着到手的权利越来越大,莫美素果然渐渐放下戒备之心。
莫安娴终于有机会顺着寿喜堂这件事,顺藤摸瓜的慢慢追查二十年前的往事。
红影办事的效率无疑是极高的,两日后,便心情沉重的来到枫林居花厅。
“小姐,奴婢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了。”
莫安娴转过头看她,淡淡道,“有什么眉目”
“小姐请看,这是当时姜夫人托人捎回来给老夫人的信件。”红影说着,将一封表面已经泛黄的信递了过去,“不过年代久远,信笺有些残缺,字迹也有的已经模糊不清。不过奴婢已经看过,大意还是看得出来。”
她顿了一下,又道,“另外,奴婢拿着这封信让街上那些代笔的老先生帮忙恢复原来内容,现在大体能看出八成的内容。”
莫安娴看了她一眼,眼神赞赏,“嗯,我先看看。”
她看信的速度十分快,第一遍看下去,自然将内容看了个大概。其实对于这封信的内容,她心里亦早有猜测,此刻真看一遍,她也表现得相当平静。
不过,心里究竟还是愤怒意难平。
眸光微微冷下去,她低着头,就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光线,又拿着信笺一字一句的细细研读一遍。
半晌,她闭上眼睛,暗暗吸几口气。
再睁开眼睛时,她又是云淡风轻笑意嫣然的温和模样。
“好,太好了。”她冷冷一笑,眼角眉梢漾着让人惊心的森然,“想不到府里,居然养了头白眼狼。”
“二十年前,她就能因心中一点不满献计害我姨娘;二十年后,她害死了姨娘,又想害我爹爹。”
“小姐,”红影有些心疼的看着将悲愤难过都压抑眼底的少女,轻声道,“夫人她肯定希望小姐你平安快乐的。”
所以自责包袱什么的,可不可以别总往自己身上揽
莫安娴惨然一笑,垂下眼眸,将欲夺眶而出的热意逼退,“我会如姨娘所愿的。”
她将那些害过姨娘的人全部送落地狱之后,她一定可以活得平安快乐的。
红影看她明亮眸子里布满了坚定与倔强,就知道自己这劝慰一点作用也没有。
低低叹息一声,只能心疼又无奈道,“小姐清陈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莫安娴淡淡看她一眼,唇畔渐渐噙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来。
她凝着明亮流澈的眸子,慢慢地一字一顿道,“红影,我自然清陈自己在做什么和将要做什么,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陈。”
红影怜惜的看着她半晌,才轻声道,“那接下来,小姐需要奴婢做什么”
雅竹院偏厅,此时光线并不算明亮。外面天空阴阴沉沉的,没有下雨,但乌云低垂,即使大风吹过也没法将那满天阴霾吹走。那厚重灰黑的云层似乎这样一直压迫着,非要令人喘不过气来才罢休。“爹爹,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莫安娴看着坐在楠木案几一侧的儒雅男子,神色凝重之极,“不过,在谈之前,还请爹爹先看看这些东西。”说罢,她将一封泛黄的信递了过去。至于其他的证据,在来雅竹院之前,她就已经做了决定,不必再让他亲眼目睹,以免更添伤怀悲痛。莫方行义父虽觉得疑惑,可看她郑重其事的模样,眼角再扫过那年代久远而泛黄的信封,心头不知怎的,竟先沉沉的坠了下去。他伸手接过,并没有分毫迟疑,“好,我先看看。”莫方行义父抽出信笺抖了抖,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得十分缓慢。不过再慢,其实也不过片刻功夫就将这旧物给看完了。看完信后,他原来平静正常的脸,已经又青又白的变了又变。愤怒,深深的愤怒几乎难以抑制的从他眉目表露出来。此刻他双手,竟在一个劲的哆嗦,他再努力压制怒火与愤恨也无济于事。好半天,他才震惊失望悲愤莫名的看向莫安娴,缓缓地极慢的一字一顿般问道,“安娴,信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就是问这短短一句话,似乎都耗尽了他全身力气一样。话一落,他整个人便颓然的委顿缩下去。其实他问这话纯属自欺欺人,希望通过莫安娴的口,来否定这令他知晓真相后无处发泄的悲愤无奈。可莫安娴既然决定将这旧物书信拿给他看,又怎么可能会帮着他做这种自欺欺人的蠢事。她低低叹了口气,悲凉目光不避不让的凝着他,“爹爹,若没有多方查证,我如何敢拿这种物证到你面前。”这话,就是间接给了他最肯定的答案。莫方行义父绝望的往后一顿,无意识的沉声喃喃道,“这么说,这事是千真万确的了。”少女虽然觉得心里不忍,可是这件事既然捅了出来,她肯定要让这事有个了结。“爹爹,二十年前,莫美素因为一点嫁妆记恨姨娘,出嫁之后还暗中写信回来挑唆老夫人;当年若不是她一直在老夫人身边说姨娘坏话,老夫人对姨娘的偏见也不会如此之深。”莫安娴软糯动听的声音也含了冷意,只不过她将心中怨恨掩饰得极好,以至悲愤失望中的莫方行义父根本一点也听不出来。“若不是她暗中教唆老夫人,趁着姨娘怀孕的时候用药算计爹爹,后面就不会有万太太的介入;没有万太太,姨娘如何会遭了暗算身中无解的红颜娇!”越往下说,心性坚韧的莫安娴也难抑心中悲愤,渐渐的连面容也浮了几分悲戚愤怒之色。
第441章()
“若不是因为这该死的红颜娇,姨娘怎么可能会在寿辰上再次……。”说到这里,莫安娴已经哽咽得难以成声。莫方行义父看着她掩面低泣,雪白双颊泪如雨下。一时也不禁悲从中来,心也绞痛如刮。“安娴,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姨娘!”莫方行义父一个大男人,这时候也红着眼眶,泣难成声。赵紫悦,是他们父女心头最难消除的痛。或许这隐痛一辈子都会盘桓他们心头不散,可是就算这样,他们也没有想过要将那个韶华早逝的女子忘记。偏厅里,父女俩相对无言,因为此刻,他们悲上心头,俱难以自抑的无声泪流。悲痛到极致,才会连哭出声也做不到。就如赵紫悦刚刚亡故那会,莫安娴心头再悲恸也好,她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凄凉悲恸的气氛在默默无言中弥漫,此刻这雅竹院偏厅的空气,就如他们父女俩心头一样,都被这难散的悲伤沉沉笼罩。过了许久,莫安娴才渐渐平静下来。她擦干眼泪之后,眼睛反而越发透澈明**人,“爹爹,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我还没跟你说。”看见自己女儿都已经从悲伤中逐渐平静下来,莫方行义父自是不能再放纵自己沉溺伤心苦海里。闻言,只得强打起精神,沉重问道,“还有什么事?”少女神情复杂的看他一眼,却忽然低下头去,“爹爹一定不知道,姨娘过寿那天……,老夫人曾经清晨独自出府吧。”莫方行义父心头忽然狠狠抽了抽,那天是亡妻的寿辰,却也在那天之后,同时成了她的死忌。他摇了摇头,溢满悲痛的眼眸狼狈的闭上,“你说。”“那天,是她亲自出去接莫美素进府;也是她亲自将莫云雪与秦香兰这两个凶手带进府的。”莫方行义父声音陡然透了层让人心惊的阴森寒意,“这一切不是巧合,对不对?”少女低低叹息,却没有容许自己过度沉缅悲痛。“一切都是有预谋安排好的,即使莫美素莫云雪与秦香兰这几个人都是为了各自目的选择那一天进府,可是,她们以及老夫人,都是造成姨娘出事的最直接凶手。”听闻凶手二字,莫方行义父浑身忽然颤了颤,心更是毫无预兆的痛得扭曲。他的亲人,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竟然谋合一处害死他最爱的女人!那些是比豺狼更可怕的……畜牲,那些不配做他的亲人。闭着眼睛沉默良久,他才慢慢将激动的情绪压下去,“你想让我怎么做?”二十年,就因为一个商女身份,他最敬重那个人就要处心积虑谋害他最爱的女人。这滋味,简直比人直接拿刀子剜他心头肉更痛更难承受。莫安娴默了默,并没有开口安慰他。那些人害死了她最在乎最想好好保护的母亲,若她还能对那些人抱有些许的亲情,她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她身体如今又不太好,”说到这里,莫安娴抬起头来,亮亮晶莹的直直盯住他,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坚持,“我觉得她该去清静一些的地方休养,莫美素与她母女情深,就让莫美素亲自跟在身边照顾她。”莫方行义父甚至连思考都没有思考,只一怔,便点头,“好,只要你认为这样做好,那就放手去做。”“一应事宜我会安排好,不过劝说的工作可得由爹爹你亲自出面。”要将老夫人与莫美素赶出莫府,她一个晚辈确实身份不够;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做不了这事,而是需要另费功夫而已。既然如今她父亲也对老夫人失望透顶,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舍易选难。莫方行义父连也没有想,她一提出便直接点头,“好,我出面去做这事。”离得京城远远的,以后再也见不着,他也就不会时时想起他敬重了一生那个人,是害死他最爱女人的凶手之一。“那爹爹先休息休息吧,这事待老夫人身体好些,再集中大家做个了断。”毕竟她是奉旨回来在老夫人跟前侍奉尽孝的,若是转身就将那个讨厌的老太太赶出府去,这对她的大计可不好。为了往后的事情能顺利些,她暂且再忍耐一段时间好了。三天后,送走大夫,确定老夫人身体已无大碍。莫方行义父就将人集中到寿喜堂的偏厅去。待所有人都到齐,莫方行义父沉沉扫了眼满屋子的人,眼神再不复往昔的温和晴朗;反而眉头脸庞,处处都透着一股让人害怕的阴霾。“今天我召大家到这里,主要跟大家宣布一件事。”骤然听闻他用宣布这个词,虽然莫美素暂时什么风声都没有收到,可她却敏感的察觉出事情不同寻常。看一眼坐于上首的莫方行义父,心便不安的呯呯乱跳起来。老夫人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也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直接就冷声催促,“什么事如此劳师动众?”“这事跟母亲你有莫大关系。”莫方行义父忽然扭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复又将冷沉决绝的目光投向莫美素那张布满沧桑的脸。语气比起之前,更冷硬了几分,“跟姜夫人你更脱不了关系。”莫美素心头极快的咯噔一下,眼里浮出“果然如此”的淡淡不安来。“母亲,稍后你就直接启程去遥州的庄子静养吧。你身体不好,年纪也逐渐大了,在清静的地方生活,对你身体反而好些。”他也不顾突然错愕瞪大眼睛的老夫人,又盯住莫美素,冷冷道,“至于姜夫人你,拖儿带女的遥遥赶来京城,就是为了在母亲跟前尽孝。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剥夺你这份孝心的。”“你就跟着母亲一起到遥州的庄子去,好好尽你为人女儿的本份服侍好母亲,让她能在山清水秀之地安享晚年。”这决定,来得如此突然,又如此决绝。别说莫美素已经惊呆了,就是老夫人也完全没有料想到有一天,一向对自己敬重有加的儿子,竟然会主动将她逐出家门。莫方行义父宣布完这个决定,半点也没有问一问她们意愿的意思,接着又道,“大家不要耽搁了,现在就去收拾行理,尽早赶在半个时辰后出发。”
“我不去!”老夫人几乎立刻怒声反驳,“我在这住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去清静的地方生活?”她瞪着神情木然的莫方行义父,眼睛都能冒出火来,“我就喜欢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死也不去。”她倒是越说越激动,不过莫方行义父却丝毫不为所动,任她愤怒咆哮的吼个够,然后才凝目深深看她一眼,“母亲,去清静一些的地方休养,对你的身体好,对我也好;这是我对你的孝顺,难道你不愿意成全?”“什么孝顺?”老夫人怒极,眯起眼睛死死盯住他,差点要啐他一口,“你真心孝顺我,就该尊重我的意愿,我就喜欢住在这里。”“为了母亲的身体着想,这个只怕由不得你。”莫方行义父干脆扭了头连看也不愿意再看她,直接朝门外高声吩咐,“来人,你们手脚麻利点,帮老夫人收拾一下必要的行理,务必半个时辰内收拾妥当。”他的命令下得斩钉截铁,完全不容老夫人有质疑的空间。一声吩咐完毕,门外立时便有七八个人鱼贯而入。这些人,有男有女,关键的是个个都年轻力壮。是府里的人,但不是寿喜堂的人。其中三个男的,还是府里的护卫。老夫人简直被他这雷厉风行的决定气得胸口起伏不停,尤其在看清那三个男的竟然是府里的护卫时,她就更怒得气不打一处来。莫府上下,谁不知道府里的护卫只听命于莫安娴。即使莫安娴奉旨去大佛寺养病,老夫人或莫美素也没法命令得动那些护卫。如今倒好,为了将她赶去那劳什子的鬼庄子,竟然连府里的护卫都用上了。“你告诉我,这是不是莫安娴那个孽障的主意?”老夫人愤怒指着莫方行义父,声音怒而厉,遥遥抬起的手指却气得直哆嗦。“老夫人,你骂谁是孽障呢。”莫安娴忽然现身门外,俏脸之上依旧笑意明媚,便是声音也是软糯动听的。这模样,分明没有一丝被骂的觉悟。这老太太,除了有偏执病外,连这脑子都废了,无论吃多少次亏都不长教训。“爹爹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她声音轻轻软软的,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可是这温和无害的模样,话里讥讽意味却十足,老夫人看着她这样子,差点直接被气得晕过去。“你、你……”那根发颤的指头,一下就转移了目标,对准了莫安娴。少女很无辜的追问一问,“老夫人怎么了?难道觉得我说的不对?”骂她是孽障,这不是等于骂自己是蠢货,真是一点脑子也不长。莫方行义父在旁边看着,心里又酸又涩的。一会想哭一会又想笑,又难受又难过,种种滋味涌上心头,实在让他一时百味杂陈有口难言。说不过莫安娴,骂也骂不赢莫安娴,老夫人只好狠狠瞪她一眼,然后调转头对准莫方行义父,怒声呛道,“看看你生的好女儿!”莫方行义父木然看着她,也不动气,只冷淡道,“是母亲的功劳。”不是你骂得她太难听,这个一向识大体的女儿又怎么会反驳。哦错了,安娴不过跟她讲道理而已。就在几句话的功夫,莫方行义父所吩咐那些人已经土匪一样穿行于寿喜堂各个房间。当然,收拾细软的事情自是那些女人做,扛扛背背之类的重活,那才用得上护卫。只一会功夫,就见他们将一包包的东西搬出了寿喜堂。老夫人瞪大眼睛傻了半晌,最后气得浑身都哆嗦不停,“你、你们……赶紧给我住手,我的东西不许你们碰,不许你们碰,听到没有。”她的叫声尖而锐,不过那几个人这会就像完全变成了聋子一样,任凭她如何冷锐尖厉的叫喊,也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话停下手里活计。“母亲,你还是坐下来喝口茶润润喉吧,他们收拾好,自然就会停手。”老夫人扭头看着他沉肃决绝的脸,激动的情绪倒是慢慢平静了几分。“你真的要将我赶去什么遥州的庄子?”莫方行义父没有看她,不过儒雅俊脸上,决绝之色却分毫不见动摇,“母亲去清静一些的地方休养,对身体才有好处。”“好、好,我真是养了个好儿子。”老夫人绝望的声声冷笑,身子一重,竟颓然跌坐在椅子里,“若是我坚持不去的话,你打算怎么办?”莫方行义父霍地扭头盯着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冷冷质问道,“为什么以前,你从来没问过我这句话?”在算计他、谋害他爱的女人之前,不问一问他会打算怎么办?他声音不高,可是老夫人楞是被他那沉痛锐利的质问眼神盯得心里发虚。她不自觉的别开视线,不过仍旧嘴硬道,“什么以前以后,我听不懂你在胡扯什么。”“听不懂没关系,”莫方行义父吸了口气,“横竖半个时辰后,你就出发去遥州的庄子休养了。”老夫人张了张嘴,还想摆出强硬的姿态抗议不去。不过当她眼角无意掠见莫安娴似笑非笑又笃定的眼神时,心里不知怎的,竟然咯噔一下,莫名便涌出一股害怕的滋味来。将老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之后,莫方行义父才将冰冷的目光投向莫美素,“姜夫人,你与令千金一齐去遥州的庄子给母亲作伴吧。”“至于收拾细软这些琐事,自有下人代劳。”言下之意,你们愿意去也得去,不愿意去也得去。莫美素能够一直赖在莫府,全凭有老夫人作依靠,如今连老夫人也没法改变他的决定,她自知自己更加不可能令他改变主意了。可是,明着的强硬的不可能,不代表软的也同样不行。她总得试试才甘心。想起自己手里的杀手锏,莫美素似乎底气也足了些。她暗暗吸几口气,勉强挤出笑容,试图以弱者的姿态说服莫方行义父,“大哥,按理说,母亲去遥州,我这个做女儿的,确实应该留在她身边侍奉尽孝的。”
第442章()
莫安娴听罢,便是一声不留情面的冷嗤。按理说?这个女人,还异想天开以为她会容忍这个女人继续留在这里恶心她?她眼角扫了扫莫安娴,不过很小心的借由睫毛掩住眼底冷意,只强笑道,“不过大小姐如今身子也养硬朗了,母亲若去遥州,她是不是也该代大哥留在母亲身边侍奉尽孝呢?”想拖她下水?哦不对,应该说想借孝道这事将她绊在遥州,好方便这个女人将莫府所有产业都吞入腹中。这个贪婪成性的女人,也不怕一口气吃太多将自己撑死。莫方行义父眉头一紧,冷眼盯着她,毫不犹豫便否定,“母亲身边,有你和令千金在跟前尽心侍奉就足够了。”“对呀,”莫安娴很及时的笑眯眯凑过头来,一脸无辜的反问道,“除非姜夫人与令千金并不真心侍奉老夫人,你们该会尽心的吧?”莫美素一窒,一张沧桑的脸霎时被气成了五颜六色。莫方行义父剜了她一眼,又道,“我是莫府的主人,我这个主人还留在京城,大小姐自然该留在我跟前尽孝。”莫安娴偷偷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爹爹这话说得好,理由充分且强大。莫美素果然被他噎得一时无话可说,可是这个女人哪里会心甘情愿跟去什么鬼遥州。她想了一会,眼角偷偷瞄了瞄老夫人,牵强笑道,“我对母亲自然尽心尽力,那可是我母亲。”听着她这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强调,莫安娴淡定不动的微垂眸子,也懒得接口。默了一会,莫美素继续不死心道,“可大小姐在大佛寺养病这段日子,我不忍母亲操劳,莫府的产业基本都是我帮着打理的。若是现在我与母亲一同去了遥州,那这一时半会之间,只怕莫府的产业不好打理吧?”“说起打理产业。”少女微微一笑,却只说了这一句就沉默下来。莫安娴觉得,这个女人果真应了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个女人,当真以为她去了大佛寺会一去不返了,不择手段的大肆敛财,想要将莫府的银子都搬空去?沉默了好一会,莫安娴瞧着莫美素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已经开始忐忑不安,才又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我还真想问一问姜夫人,莫府一直盈利最高的三间首饰铺,为什么在你打理的短短半个月内,就亏损了数万两银子?”莫美素呐呐,她完全想不到莫安娴不过回来几天,就将其中猫腻查出来了。那些帐册什么的,现在可全部还在她手上呢。这个贱丫头究竟从哪看出的亏空?“姜夫人如此劳苦功高,我怎敢继续劳烦你留在这打理产业,”莫安娴似笑非笑的掠她一眼,温和含笑俏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动怒的痕迹,“我怕再让姜夫人代为打理下去,莫府所有的产业与银子,大概用不了半年,就会被姜夫人如此罕见的高效方法全部亏空掉了。”
听听莫安娴这番话,半分也没有流露出责问讥讽的意思,可字字句句却能将莫美素说得羞愧难当,简直连头也抬不起来。
一直黑着脸坐在上首的老夫人,这会脸色似乎更被一层层浓墨渲染般黑了起来。
不过,对于莫安娴的说辞,她当然是怀疑成分居多。
不管怎么说,她确信莫美素心里是向着她的。这个她一手拉扯大的女儿,怎么可能挖空心思贪墨莫府银子。
眉头一沉,老夫人便毫不留情的冷斥起来,“你这血口喷人的丫头,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姑母也姓莫,她怎么可能成心亏空银子。”
短短一句话,倒是将莫安娴指责得体无完肤。
莫方行义父脸色冷了冷,不过基于那个人是自己母亲,只能委婉的语气维护自己宝贝女儿,“母亲,安娴这孩子务实,一向就事论事不会因为别的原因就偏袒或冤枉他人。”
“姜夫人有没有亏空银子,是不是成心亏空银子,安娴若没有切实的证据,是断然不会在长辈面前胡说的。”
这句话,虽然说得委婉平静。可也字字针对,句句如铁。
一句姜夫人,就等同旗帜鲜明的支持了莫安娴;倒也没有直接否认莫美素姓莫,不过他强调的是这个女人已经嫁出去,成为他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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