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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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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怀鲈鹤拥氖焙颍畲蟮南簿褪悄糜闶澄褂懔耍巯滤驮谠鹤永镉幸幌旅灰幌碌耐蹲庞闶场N叛裕⒉辉趺匆馔獾牡溃氨┓缬昀戳僦埃ǔ6际钦饷雌骄驳摹!崩浍h一窒,这话实在让她再满腹疑问都问不下去了。莫安娴懒懒的投着鱼食,连眼眸也没有抬一下,完全就像在自说自话一样,“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会这么闲的做无用功?”冷玥在原地严谨的想了一下,良久之后才确定真的没有。而且,她跟在这少女身边的时间越长,就越发惊诧这少女揣度人心的本事。“小姐从来不会吃撑的。”想了想,冷玥一本正经的如是道。不会吃撑,自然不会做白功。莫安娴刚好将手里最后一点鱼食全部投进去,听闻她这语气,当即忍俊不禁的“扑哧”轻笑出声,然后,意味深长的瞥一眼冷玥,笑道,“冷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可爱呢。”可爱?冷玥微微蹙起眉头,困惑的想着这个跟她八辈子打不着关系的形容词,看神情,她甚是苦恼。翌日的拜祭仪式,如期的跟昨天一样枯燥进行了。陈芝树这回倒不用太子再派人去请,拜祭开始前,便十分自动自觉的准时出现了。太子知道对这个人,绝对不能以对常人的目光去揣测他。不过,看在陈芝树虽然不近人情,却也一丝不苟配合的份上,他除了开始皱了皱眉之外,倒没有说什么。第三天,这拜祭也是如期的顺利进行。除了对紫玉与莫安娴表露出过极大兴趣之外,这一次的拜祭,是陈芝树人生里头有史以来表露出极大热情的第三件事。太子冷眼看着他从头到尾一丝不苟的参与这件事,心里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在,这件枯燥乏味的事,总算是顺利完成了。只要再过一晚,他就可以回京交差了。太子想着他留在大佛寺的最后这个夜晚,沉静的眉目下,竟然隐隐有些异样之色。似是兴奋,又似是躁动期待。完成拜祭之后,他以疲乏为由,躲在自己院子里狠狠的休息了一番。直至天色将暗,他才醒过来。而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赶紧用晚膳填饱肚子,而是火急火燎的摆驾前往莫安娴的“静好”小院。他来得急,人都到了门口,也没让人通报,直接就拍响了院门。当莫安娴知道是他前来时,只得掩着一脸困惑亲自出到门口相迎,“臣女参见殿下。”就堵在门口打量了太子一眼,莫安娴也没有让开身请他进去的意思,而是直接就坦言相询,“不知殿下趁黑前来有何要事?”太子不动声色扫了她一眼,似是完全看不见她脸色不悦一样,打着哈哈道,“莫大小姐不请本宫进去坐一会?”莫安娴皱了皱眉,听这语气果然是有事上门了。这么迫不及待的,只怕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心念转了转,她略略将身子往旁边让了让,谦恭道,“殿下请进。”太子越过她,直接便以主人的姿态登堂入室直入客厅的主位坐下,然后才目光幽幽的打量她,笑道,“莫大小姐坐吧。”
都说客随主便。既然太子这个客已经占了先机,直接主动反客为主,莫安娴掠了眼那高大尊贵身影,只能淡淡一笑在下首坐下。不过,她从善如流的坐下,并不表示就有耐心陪太子在这瞎耗下去。她半垂眼眸,神色平静,十分谦和的问道,“不知殿下匆忙前来有何要事?还请殿下明示。”太子抬头望了望屋檐外渐暗的天色,倒也没有跟她客气寒暄。笑容微敛,肃了神色,幽沉目光盯着她便郑重说道,“时间紧迫,本宫也不跟莫大小姐你啰嗦了。”心下暗地跳了跳,少女略略挑眉,面上却一脸淡然的含笑等着,“殿下请直言。”太子看她一眼,俊脸浮起淡淡惭愧之色,叹息一声,带着歉意道,“本宫的疏忽,这件事本该在拜祭结束之后就跟莫大小姐你说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莫安娴心头骤然紧了紧,流澈的眼眸也同时多了抹深思。太子这会将姿态放得越低,待会说的事便越让她为难。不过,尽管莫安娴心里已经暗中有猜测,面上仍旧一副淡然模样,只不动声色露出谦恭倾听的神情等着他下文。太子静静瞥她一眼,又道,“今天晚上还有场夜祭,完成晚上的夜祭之后,这次的拜祭才算圆满结束。”莫安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她平静含笑的模样,真真是最合格的倾听者。太子似乎早就领教过她笑面孔下那恶毒的心,此刻见她笑得越温软无害,心里就越发憎恨。说到这里,他面上忽露出淡淡为难之色,“本来遵照父皇旨意,莫夫人的牌位可在长生殿享三年香火,只不过……今晚这场夜祭,本宫让寺里的高僧拈算过,少不得要委屈一下莫夫人的牌位。”他一字三顿的磨叽半天,才终于将来意道出来。少女唇角笑容似是淡了淡,不过态度仍旧谦和恭敬,她微微垂着明眸,也不多话,只重复道,“需要臣女怎么做,还请殿下明示。”太子佯装轻咳一声,似乎借此掩饰自己疏忽引起的尴尬。“咳,就是麻烦莫大小姐在戌时末将莫夫人的牌位暂时先请出长生殿外,”他挑眉扫了莫安娴一眼,神色平静,眼波却荡着幽幽寒光,“这只是暂时性的,待夜祭结束后,莫大小姐便可亲自将莫夫人的牌位再请进长生殿。”少女眉头几不可见的蹙了蹙,她目光清亮的看着太子,软糯动听的声音似是透了些微不悦的寒意,“殿下说的是戌时末?”太子似是被她清亮明澈的眸光盯得心里发虚,竟勉强的避开她目光,隐含歉意道,“本宫在此对自己疏忽造成的不便向你诚恳的道歉,还请莫大小姐通融一二。”说是诚恳道歉,其实他也就是纹风不动的端坐椅子里,不怎么正式的朝她略一拱手而已。莫安娴似乎隐隐动怒,目光冷下来,就是俏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了。她冷眼斜过去,极冷淡道,“既然时间紧迫,那臣女现在就动身前往长生殿。”太子见她绷着身子站了起来,脸上惭愧之色似乎更浓了些,“都怪本宫做事疏忽。”说着没有什么诚意的委婉道歉,太子也站了起来。不过他看着面色不豫的少女,却又飞快道,“还请莫大小姐前往长生殿,先简单梳洗一番。”少女顿住往外迈的脚步,略略蹙起眉头回首看他,“这也是高僧要求?”太子为求逼真,迎上她打探的微凉目光,几乎立即郑重其事的点头,再恳求道,“请莫大小姐配合。”莫安娴半垂眼眸瞥他一眼,抿着唇冷冷的转身再进屋去了。所谓的简单梳洗,为表庄重最起码也得沐浴焚香。这些事做下来,少不得也要花上一刻钟。太子将她劝回头之后,竟没有立即就走,而是留在客厅等着她。大概两刻钟后,莫安娴才匆匆出来,看见他还留在客厅里,登时愣了愣,“殿下还在?”太子冲她点点头,很直接的起身往外迈步,“时间紧迫,还请莫大小姐这就随本宫前往长生殿。”这时候,天色早就已经完全黑透了。莫安娴望了望沙漏,立时飞快道,“青若留在这里,冷玥拿上灯笼随我前去长生殿。”既然是高僧拈算过,那她就一定得赶在戌时末将自己姨娘的牌位请出来。请出来还得找好地方安置,待得夜祭结束,才能再亲自将牌位请回去。想了想,莫安娴凝着走在她前面的高大背影,问道,“太子殿下,请问夜祭大约什么时辰才结束?”为了赶时间,太子在前面疾步行走,闻言,只略一沉吟,便答,“哦,夜祭大约需要一个时辰。”“多谢殿下。”道了谢,莫安娴便也沉默下来专心赶路。待她与太子一同赶到长生殿的时候,诺大的殿宇四周都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太子府的侍卫逗留在长生殿附近。此外,便只有他们手里举着的火把发出亮红的火焰,将漆黑的四周照亮了一团。除了几名侍卫,连奉旨代表文武百官的右相大人夏星沉也不见在现场。莫安娴似是没发现其中怪异一样,只默默的投了一记意味深长的目光在太子身上,然后就在他目光催促下进入长生殿。就在莫安娴纤细的身影淹没在黑暗的内殿暗影后,太子妃与何超也来到了附近。“何先生到本宫旁边来,”太子淡淡招呼,又看了看神情恬淡的太子妃,“你进入长生殿里面吧,莫夫人的牌位毕竟是得父皇特别恩许供奉里面享香火的。”太子妃柔顺的含笑应一声是,随后就转身走进长生殿。太子在去莫安娴的小院请人前,已经简略的跟太子妃提了夜祭的事,因为莫安娴是女眷,让太子妃进去一同将莫夫人的牌位请出来毕竟更显得尊重。长生殿虽然是侧殿,不过因为在里面供奉的都是皇室历代祖先的牌位,又辟了一半用来放置香塔以供长明香,所以这空间自然极大。太子妃进入里面之后,只一会就不见身影了。太子在外面盯着那窈窕的身影被冰冷的黑暗吞噬,嘴角似是隐约闪了抹比夜色更冰冷的狞笑。他抬头望了望天,再不动声色的扫一眼持着火把站在殿外的侍卫。
第434章()
眼角再不经意掠过平静站在他身后的幕僚何超,眼底冰冷阴森之色便瞬间变得浓厚了。那难掩的浓重阴森之色,就如头顶这片暗云低垂的天空一样。他默默在心里极有节奏的数了起来:一二三四……十。就在他心里默念十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晴天霹雳一样的“豁啦劈啪”之声。几乎所有站在殿外的人,都被突然横空而降的闷劈声给惊得浑身一震。厚重沉郁得令人几欲窒息的黑暗中,唯独太子唇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扯出一抹诡异阴森的冰凉弧度。众人受惊吓抬头的同时,几乎没有人留意到那被黑暗吞噬的长生殿,也发出了一声闷响。莫安娴与太子妃都在长生殿内,不过冷玥却因为身份而被太子拦在了殿外。所以在殿外所有人都几乎被惊雷所惊的时候,莫安娴正在殿内双手捧着赵紫悦的牌位举于胸前。出了安放牌位的内殿,外面还有一段冗长的通道,通道灯火昏暗,随着不时涌进来的风明灭不定。殿外,天空那声惊雷劈下的时候,莫安娴正捧着赵紫悦的牌位走到通道前端。却几乎同时有闷响的“噼啪”一声落在殿内。太子妃惊得脚下跄踉,竟然一时不慎踩到自己裙摆上,被绊得狠狠的摔倒在地。莫安娴听闻那声不同寻常的闷响,心头先是剧烈的狂跳一下,待她听闻太子妃摔倒的声音,下意识就回头望去。“太子妃,你还好吧?”她手里还捧着牌位,虽然关切的询问了一句,不过还没有直接回头去搀扶太子妃。可是,就在她扭头询问的瞬间,烛火明灭不定的通道,异变突生了。也不知是外头风势太猛,还是刚才外头落在殿顶的惊雷震动太大,长生殿内,那并不宽敞明亮的冗长通道竟然眨眼间燃起了大火。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顷刻就熊熊烈焰一般卷烧起来的大火。摔倒在地正笨拙的试图自己站起来的太子妃,乍然看见迎面如此刺目的火焰,一时都惊得呆住了。她竟然就这样瞪大双目,傻傻的以一只手肘撑地的姿势,目瞪口呆的望着那怒龙一般狂卷而来的火舌。莫安娴还来不及反应,外面漆黑又阴森的天际忽然“哧啦”一声,一道极炫目的亮光生生将浓墨的黑幕撕开一道口子。而那银蛇一样炫目又冰冷的亮光,竟然穿透殿内的黑暗,似被无形的线牵引一样,直接朝莫安娴飞速的游弋而去。几乎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那条亮极刺目的长形银蛇,如入无人之境直钻长生殿内。这个时候,外面的人似乎还不知道殿内已经烧起了大火。
忽然又“轰隆”一声闷响自天际劈下,伴随这令人胆颤心惊的声响之后,又是亮极如银蛇一样的闪电冰冷钻袭而来。|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网的账号。大自然的力量,永远都是最神秘最令人畏惧的。虽然此刻在长生殿外的人,基本人人都习武,可是这挟怒而来的惊雷闪电一连串的砸在头顶,人们还是难掩惊惶的下意识要往旁边躲避。“都给本宫站住。”太子一声冷喝,阻止了人们慌乱的脚步。而在他的喝声之后,终于有人注意到长生殿不对劲。“火,长生殿着火啦!”一声惊惶叫喊,彻底划破了这阴森黑夜的寂静。“大家都别愣着了,赶紧去救火。”太子飞快掠了眼殿门口,当机立断的下了命令。他站的位置本来距长生殿最近,所以下了命令之后,他竟然立即飞一般的速度掠向殿门。就在他靠近殿门的时候,本来半掩着的厚重殿门竟突如其来的发出极沉闷的“隆隆”声响,头顶天空,惊雷似发脾气的小孩一样,暴轰不休。这一声隆隆闷响,几乎悄无声息的湮没在头顶不绝的惊雷声中。谁也没有看见已经背过身去的太子,那嘴角竟然闪过一抹得意狞笑。“大家赶紧叫人来帮忙。”太子似乎十分焦急,因抢占了距离优势最先到了殿门之前。就在他焦急担忧大喊的时候,其余人终于也反应过来。可这时,又听闻他发出极为紧张的懊恼喊声,“糟糕,这殿门好像被雷劈坏了,怎么也打不开呢!”冷玥原先离得远,可她最为担忧莫安娴安危,这时是仅次于太子之后第二个掠到殿门前的。她没有理会太子惊慌叫喊,奔到殿门前直接便用力去推那两扇厚重的殿门。可是,她这样武功极好的人用力去推,那两扇厚重的殿门竟似突然变成了巨石一样,她这一推竟然纹丝不动。冷玥大为着急,沉着脸又要再度用力。旁边太子似乎比她更为着急,又惊又怒的再次叫喊起来,“快,赶紧过来帮忙撞开殿门。”黑夜,惊雷,闪电,大火。各种杂乱的声音混在一起,刺激着夜的宁静。不知过了多久,太子似乎都快急得哭出声来,才听闻那两扇厚重的殿门终于被撞开。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殿门撞开的一霎,太子竟然再次抢在了冷玥前面第一个往长生殿内奔去的人。何超见状,顿时吓得大惊失色,“殿下……。”一声惊叫之后,他咬了咬牙,也撒开双腿一头冲进了滚滚火海里。也许是殿门突然被撞开涌进了猛烈的风,里面本来不算十分大的火苗忽然便“轰”的窜得老高。各种混乱之下,不知谁撞倒了谁,也不知到底谁救了谁,又或者借着救人灭火的时候干了其他事。总之,在长生殿内,不时响起各种令人心惊肉跳的呼痛声。恍惚中,似乎太子妃那“哎哟”的惨叫声让人觉得分外凄厉。乱哄哄的场面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长生殿内大火还在继续。不过幸运的是,进去长生殿的人,除了两个侍卫外,其他人都活着出来了。虽然最后活着出来的人,似乎每人身上都诡异的带着或多或少的伤,可还留有一条命在,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而其中,似乎这场灾难中最大的幸运儿就是莫安娴。她是被后面赶来的陈芝树直接给救出来的,她被救出来的时候,怀里还牢牢抱着赵紫悦的牌位不放。除了衣衫被火烧得狼狈外,她身上基本毫发无损。似乎平日极为冷静镇定的少女,在经历过劫后余生之后,都激动欢喜得语无伦次,一直抱着牌位不松手,嘴里还不停的念念有词,“是姨娘在天之灵保佑我,是姨娘在天之灵保佑我……。”众人在看见其他人的惨状之后,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点相信这玄之又玄的事了。因为与她一同在殿内的太子妃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她还能活着出来,多亏冲进去追太子的何超,是何超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她才会在跌落火海里意外流产的时候,还能有命在。而何超因为背部直接与大火接触,所以背部被烧伤得极为严重。至于太子,则被烧伤了手。因为他一头奔进火海,并没有第一时间救人,反而是先扑进最里面去抢出先祖的牌位。只可惜火势太大,牌位又是木头做的,所以他冒着生命危险抢出来的先祖牌位,也被烧得黑乎乎的焦了大半。这极其混乱的一夜,后面才见夏星沉出来处理。受惊吓的莫安娴则抱着赵紫悦的牌位,直接回她的小院去了。这一忙,夏星沉直接忙到天亮才终于将善后的事处理完毕。按照预定行程,拜祭过后,他与太子今天便要启程回京。如今因为昨夜那场大火,将长生殿基本都毁成了残亘断壁,所有皇室先祖牌位皆被毁于一旦,太子受伤,太子妃流产……。如此一来,这启程的时间只能提前了。来大佛寺这几天,也不知夏星沉都在忙什么,竟然直至回京前这天清晨,才勉强忙里偷闲的抽出一点点时间前去见莫安娴。本来他还担心着时辰尚早,也许他这样匆匆赶来会吵到莫安娴,因而还在院门外踌躇了半晌。谁知他犹豫不前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了冰山殿下那极富代表性的冷淡嗓音。至于说了什么,他听不真切,可是陈芝树的声音这时候在里面传出来,仅是这个信息就足够让踌躇不前的夏星沉一激灵了。他几乎连想也没想,甚至因为心急,竟连一向装得得心应手的慵懒随意都忘了,直接就掠过墙头进入里面。莫安娴就坐在客厅里,蓦然看见一抹澄净的靛蓝闯入眼帘,她还真是惊大于喜。她瞪着眼睛怔了一下,才惊讶道,“你怎么突然来了?”虽然夏星沉早知道她平安无事,可紧张悬起来的心,直至这刻看见她真的完好无损出现眼前,那悬了许久的心才算悄悄的怦然落地。他暗下松口气,举步踏入客厅,唇角便又挂着那风流慵懒的微微笑意,连出口的极富磁性嗓音都是平日懒散的味道,“想来,便来了。”“莫非你还不欢迎?”他含笑看着她,语气半真半假,眼角却有意无意往旁边岿然静坐的卓绝身影掠了掠。少女随意的转着眼睛,明晃晃的透着探究意味打量他一遍,才意味深长道,“我以为右相大人这时候该正忙。”“再忙,”夏星沉自发拖了张椅子就近坐下,漂亮眼睛闪闪发光的凝住她,“也要挤出时间来看你。”坐下来,极近距离的看她,才看清她小脸恢复了往日红润娇嫩的模样。可这几分往日神采里,却又带了淡淡憔悴,很明显是昨夜那场混乱造成的。看着她眼下淡淡鸦青,本来为她康复生出淡淡欢喜的夏星沉,心里忽然便有怒火霍霍直冒。“殿下真是好,”他清隽面容仍旧泛着风流又懒散的淡笑,可漂亮眼睛却对着潋滟生辉那尊玉雕射出凌厉的寒芒,“好到亲自送她涉险。”即便气得肺都快炸开,即使恼怒得想直接揍裂冰山殿下那张俊脸,八面玲珑以风流慵懒姿态游走人间的右相大人,仍旧笑容满面,语气喜怒难辩。少女默默盯着他看了一会,心底有淡淡感动静静流淌而过。陈芝树半垂的眼眸这才掠向他,开口,仍旧是冷死人的口吻,“与你无关。”“是,殿下的行为确实与我无关。”夏星沉暗暗叹口气,清隽面容依旧没露一分怒色,只似笑非笑的盯住他,玩笑的口吻却是郑重的态度,“可她的事,再小,于我也是大事。她的事,于我,件件都有关。”莫安娴怔了怔,感动之余略带无奈的看着他。这语气,怎么听着像在宣誓?原本平静冷漠似一座冰雕一样的陈芝树,忽地转头掠他一眼。那一眼,看似平常,可这平淡的眼神里,却透着一种让人心惊的气势。那是一种森凉到极至的警告,甚至还隐隐透着戾气。那是一种自己至爱珍藏被他人觊觎的不满,一种警告无用便要痛下杀手的决绝。虽然他平静冷漠眼神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并不是针对莫安娴,可是她就坐在旁边,她感觉也比常人更为敏锐,自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劲。陈芝树与夏星沉这两个人之间暗潮汹涌的局面,她不是第一次面对,可却没有一次像眼前这样让她觉得惊心不安。“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连忙开口试图解释,为了缓和这看不见的剑拔弩张,她甚至不惜特意放柔了声音,又扬起灿烂笑脸,“可你也该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惜命,我怎么可能将自己真正置于险境之中呢。”听闻她忙不迭的插口解释,夏星沉清隽面容上那两道弯如新月的眉毛几不可见的蹙了蹙。他淡淡凝她一眼,垂下长睫,依旧慵懒随意的口气,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忽视的火药味,“看来我多管闲事了,我巴巴的赶来倒是讨人嫌了!”
陈芝树淡淡扫了一眼过去,虽然他抿着弧线笔直的薄唇没有说话,可眼神表露的意思却足够明显。知道自己讨人嫌还要来?传说玲珑八面的右相大人,看来连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
第435章()
莫安娴见状,顿时有种想捧头嚎叫的冲动。她才刚刚从火海死里“逃生”,这两个不是应该好好照顾她的情绪,好言安慰她一番吗?为什么一见面就掐架?还是这种沉默式,尽擦冷火花的掐架?她抬头往外望了望天,然后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眸底亮光点点凝向夏星沉。压了压心中绵长无奈,才叹息道,“其实这是我的决定。”按照陈芝树的性子,又怎么可能真眼睁睁看着她亲涉险境;即使她一百万个保证会安然无恙,他也绝对不会放弃阻止他的可能。可她想做的事,既然有十成把握,为什么要因为他的担心阻挠就放弃?夏星沉笑容微含苦涩,看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无奈。是了,这姑娘又狡黠又聪慧,关键倔强起来简直比头驴还难搞。只怕人称“鬼见愁”的离王殿下,也难以左右这姑娘的决定吧。想到这里,夏星沉心里那盘桓萦绕的堵闷感才消散了些。少女掠他一眼,冷笑一声道,“凤栖宫那位以为将我弄到这来,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么好的机会送上门来,我不利用一下,大概连老天都会看不过眼。”夏星沉笑容微微黯淡,意味不明的却很用力的盯住她看了一会,“对别人狠是好品质。”可对自己也那么狠算怎么回事?“你就真不担心万一出意外真被困在里面?”“怎么会呢。”少女回想起昨夜那场有惊无险的经历,眸子里盈泛的疲倦之感竟然一扫而空,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着,竟又漾出让人不敢直视的灼灼神采来,“这是在山里,又是雷电多发季节,他受裘夫人启发,能想到将铁片打进我娘的牌位里面,这是多么万无一失的事。”少女笑了笑,眉目嘲弄之色甚浓,“况且,他还在殿门的门轴动了手脚;当然,那些烛火他也没放过。”太子谋划这一切的时候,大概早就暗自在心中演练了数十遍,务求将她与太子妃都困在长生殿里面被活活烧死的吧。可惜,这位太子殿下的才能一直被皇后的强势光环笼罩,所以他求胜心切之余,才会忽略一个非常不合理的现象。嗯,或许说,是她对太子身上的弱点看得准。如果不是她轻易的用太子心中那根拔而不除的刺,撩动了太子那根狂暴冲动的神经,这件事未必那么容易能成。少女眼睫半垂,眉梢讥讽之色更淡了些,“可惜他忘记了一件事。”夏星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懒洋洋的声音似在感叹,“忘了离王殿下。”说罢,他似神色复杂的掠了眼那波澜不惊的挺拔身影。少女不答,只含笑侧头看着他,反问道,“难道在你的认知里面,我就是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吗?”“为了杀敌一千,不惜做出自损八百的蠢事?”夏星沉也笑而不答,只凝目深深的安静打量了她一会。他以前一直体会不到,什么叫关心则乱。现在,他切切实实体会到了,可这煎熬滋味……原来如此不好受。默了半晌,他忽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依旧慵懒随意的口气,笑道,“你的病已经好了,什么时候回京?”少女只意味深长的扫他一眼,问道,“京城最近很热闹?”夏星沉其实差点冲口而出:没有你在,哪里都是冷清寂寞的。不过眸光往旁边那冰山殿下一转,他便含笑道,“嗯,确实十分热闹,尤其是莫府。”莫安娴便低头,漫不经心的端起了杯子,“是时候该回去了。”火烧长生殿的事一出,太子的惩罚只怕不会轻;虽然大佛寺离京并不远,可人在城外困在山中,有些事做起来终究没有在莫府那么方便。夏星沉略略往她方向倾了倾上身,眼角还隐着寒光挑衅似的扫了眼陈芝树,“要不要我给你提供好办法?”莫安娴失笑的看着他,眸光闪闪里透着狡黠,“请注意,我是在这养病,不是将脑子养废。”连想个办法名正言顺回京都要靠他?真当她在这养猪呢。背后倏有强大的冰冷气势压来,夏星沉不动声色的坐直身子,笑意流漾的眼底闪过淡淡失望,不过语气仍旧懒懒的随意,“其实我真有个特别好的办法。”少女笑着打断他,“得了吧你,如果到时真想不到好的,再向你请教。”其实她心里早有打算,如果不想动脑子,大不了直接用那个烂主意。她努力赚那么多银子供养莫府里头那位,偶尔拉那位出来当当挡箭牌什么的,她真做起来一定丝毫不会手软。“既然你有主意,那就算了。”夏星沉语气透着遗憾惋惜,微垂眼眸掩着淡淡不舍,不过站起来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犹豫。“我该走了。”他噙着风流又懒散的淡笑,不怎么正经的说道,“我在京里等着你回来。”少女心头一紧,这话起来怎么让人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夏星沉却已经不给她发问的机会,转身就无比潇洒的将背影留给她。一个时辰后,太子一行尚在整装待发,可京城里那巍峨宫墙里头,却已经再次收到了离王殿下让人快马加鞭送回来的一只普通木盒。木盒送进宫的时候,陈帝正在洗漱。但凡与陈芝树有关的事,内侍都不敢耽搁,自是立即就将这只木盒的来龙去脉禀报清陈。陈帝冷着脸沉默了一会,大手一挥,冷然道,“先传早膳。”那浑小子从小到大,就没做过一件让他高兴的事。既然那盒子装的不会是什么让他心情愉快的东西,他不如先安静用了早膳再说。只可惜,陈帝心里虽是这般打算,可真正用早膳的时候,因为心里装着事,他根本也没吃几口就放下碗筷了。就在泰和殿里,他移步坐在靠窗边的长榻上,皱着眉头道,“将盒子拿过来。”他一传召,内侍立即就将那只普通木盒奉了过去。木盒到手,陈帝毫不迟疑的就直接打开。这个时候,大佛寺长生殿失火的事还没有报到陈帝跟前;所以,他打开盒子乍然看见一截被烧焦的木头,还失神半晌。过了好一会,他按了按突突乱跳的额头,这才沉着脸将盒子里那焦黑的木头拿起来细看。这一看,勉强可以看出帝祖二字,他心头大惊。几乎急不可耐的用手去擦上面的焦灰,擦着擦着,倒是露出更多东西来。可是,他盯着手里这块焦黑的木头,整个人都陷入了愤怒呆若木鸡的情绪里。因为极度愤怒,此刻他双手都不可抑止的抖了起来。“混帐,简直混帐!”为了除掉谁,竟然将天火引到长生殿里面,还利用打下江山的第一代帝祖牌位做伐子。陈帝摸着藏在木头里面的铁片,心中怒火就如排山倒海的潮水一样席卷而来。“来人,给朕查清陈大佛寺的长生殿发生了何事。”昨夜长生殿失火的事动静如此之大,根本就无法粉饰太平。而太子,自定下那条毒计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再做什么来掩饰。这样的事,掩饰的痕迹做得越多,反而越惹人怀疑。只可惜,太子的如意算盘没打响,他在事后费尽心思编织的理由也派不上用场。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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