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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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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起了头,自然有人接着道,“既然王大人都已经接受了李家道歉,那就是认同了那天的事只是意外,你怎么事到如今还小肚鸡肠揪着一个意外不放”

    “依我看,你就是眼红李兄比你强,才特意出来抵毁李兄来这闹场。”

    认真计较起来,今天在座这些权贵子弟,个个家世都不如李坚。这会听闻王居之一个失去武功的废物竟然特意跑来这里谩骂李坚,谁不乐意开口声讨王居之几句以讨好李坚

    “他比我强”别的话,王居之还能忍得住,可这句完全戳中了他要害。眼睛一沉,却激动得连声音都尖锐起来,“他比我强,他还卑鄙无耻用那么下作的手段来害我”

    李坚皱着眉头,不悦的辩道,“王兄,我没有用什么下作手段,我重申一遍,那天的事完全是个意外。”

    “意外”王居之冷哼一声,“现在我已经被你踩在脚下了,黑的白的还不是你说了算。”

    “成王败寇,我懂”越往下说,王居之脸色越发阴沉,“你是胜利者,推一个下人出来,一条贱命一句意外,就将我辛辛苦苦十几年的修为全毁了。”

    “你是胜利者,自然有资格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同情怜悯我这个失败者。”

    李坚看着他越来越阴沉的脸,也丧失了耐心,“既然你心里非这么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

    “怎么会无话可说”王居之冷笑,完全不肯接受李坚让步妥协,“你们李家的人不是一向巧舌如簧的吗”

    “你李坚不是同情我可怜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吗”王居之见他沉默,两眼冒着闪烁寒光死死盯住他,口气却越发咄咄逼人,“那现在为什么不肯成全我这个废物将香香姑娘让出来”

    “胡搅蛮缠”李坚瞥他一眼,沉了脸,语气也生硬不少。

    “就是,”旁边有人附和,“既然知道自己是没用的废物,还好意思出门来这丢人现眼。”

    “不错,我若是成为了谁都嫌弃谁都讨厌的废物,我肯定找块硬壳缩起来。”

    “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简直废物中的废物,废物中的极品。”

    众人随即轰然一声大笑,“哈哈,说得好,连一点脑子都没有的废物,可不就是废物中的极品”

    李坚大概被王居之气得狠了,这会竟也由着这帮权贵子弟哄笑侮辱,只坐在其中若无其事的闭眼听曲。

    “去你的废物”王居之听着这阵阵刺耳的哄笑声,浑身都因为愤怒而颤抖不停。握了握拳头,再也忍不住而大怒出手了,“去你的废物极品,都给我去死吧。”

    可惜,怒火遮眼的王居之这会完全忘了自己武功全失的事,他这怒极动手与人推搡争打,在这些多少都会拳脚功夫的权贵子弟面前,简直就如同一个三岁稚儿与年轻力壮的大人打架一样。

    实力悬殊,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第369章() 
哄笑声中,也不知谁先出的手,也不知多少人出了手。

    总之,小半个时辰后,毫无招架之功的王居之,已经被他们数不清的拳脚给打趴在地。

    似是特意羞辱王居之一样,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打得青青紫紫红肿相间。唯独那张脸,完好无缺,连一丝损伤都没有。

    只要是认识王居之的人,一看见这张没有瑕玼的脸,一定能第一眼就认出他来。

    “呸,还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英雄呢。”有人仍旧极为不忿的往趴地的王居之踢了一脚,满脸鄙夷不屑的口吻道,“不过一只不经打的孬种狗熊而已”

    众人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羞辱也羞辱够了。

    最后,在李坚默许之下,那些人干脆直接架起脸色阴沉的王居之往秦楼陈馆的门口一扔。

    被打得几乎去了大半条命却偏偏还清醒着的王居之,顿时如死狗一样瘫在门口那敞亮的地面上。

    也不知之前躲到哪去的王淮,在不少路人对着王居之指指点点嘲笑一番之后,又突然钻了出来。

    莫安娴还坐在不远的茶楼里,看着王淮将那几乎要死不活的王居之拖上马车离去,这才微微一笑,道,“看,这样子他们想要不结仇都不成了吧。”

    离间算计借刀杀人什么的,她也一样会用。

    冷玥望着街头那端淡出视线的马车,着实对眼前笑意温软的少女佩服得五体投地。

    “小姐慧眼,确实非奴婢这对鱼目可比。”

    莫安娴偏头看了看她,瞧她严肃一本正经感慨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少女看着这个面容与腰杆都同样冷硬的婢女,轻轻道,“冷玥不必羡莫别人,做好自己就好。”

    转念一想,冷玥这突然而来的愁绪便淡没了。

    小姐说得对,如果小姐脑子厉害,还有一身厉害的武功,也就不需要她待在身边了。

    心里一高兴,冷玥话也多了起来,“小姐,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让王显家与李江啸家结仇,这仇恨目前来说还是浅薄了些,不过今天之后,这两家的嫌隙倒是又深了不少。

    只是,若仅这样,自然还不能令他们两家反目成仇斗个你死我活。

    莫安娴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目光闪闪看着她,反问道,“如果你是王居之,你会怎么做”

    冷玥垂眸静默了好半晌,才慢慢道,“如果奴婢是王居之,自然要想办法一雪前耻的。”

    “武举大会上发生的事,可以说是意外,两家家长也相互通过气表示不再追究这事。”冷玥顿了顿,“可今天这事,王居之纵然做得不对,但李坚也同样有错。而且,即使不看在两家同气连枝的情份上,单拿害得王居之废掉一身武功的意外来说,李坚都该放低姿态好好忍让王居之。”

    无论怎么说,在外人眼里,都是李坚愧对王居之在前。

    莫安娴看着她,眼底划过一抹激赏流光,“既然要报仇雪耻,又要如何来报这仇呢”

    “今天这场羞辱,但凡有一点点血性的人都忍受不了,更别说王居之本就心高气傲性子孤僻。”

    说起这些,冷玥就觉得自己脑子打结了。想了半天,还是满脑浆糊,只得茫然的看着少女,“小姐,接下来奴婢就想不出来了。”

    莫安娴叹了口气,倒也不为难她。

    只淡淡道,“你想不出来,是因为你没将自己放在王居之的立场。”

    不能感同身受,自然想不出该用什么法子去报复李坚了。

    冷玥受教,不过回头还是两眼闪闪满满求解的眼神看着莫安娴。

    奴婢不懂,小姐请赐教啊

    莫安娴撑额,偏头斜斜看着冷玥,“你觉得李坚最强最擅长的是什么”

    冷玥茫然了一霎,有些不确定道,“应该是武功吧”

    莫安娴转目瞥向窗外,幽幽道,“有时候最强和最弱其实就一线之隔。”

    冷玥皱了皱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莫安娴瞧她这模样,就知道她还不太明白自己的暗示。不过不要紧,相信很快冷玥就会明白什么叫强弱的一线之隔了。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莫安娴收回视线,正欲站起来,却忽然觉得眼前光影一暗。心中一凛,眨了眨眼,未及抬头便闻到淡淡熟悉的冷冽青竹气息。

    挑眉凝向那颀长阴影,果然便看见一张风华潋滟冠绝天下的俊脸。

    少女略有些不满的咕哝一声,“走路连半点声音都没有,你是鬼么”

    更可恶的是,连身上气息都全然掩盖起来。

    不然以她灵敏的六感,他还在门外她就能感觉出来了。

    眸光微微一闪,陈芝树淡然扫过她似嗔似恼的娇俏面容。这女人,明知他听力不差,还故意嘀嘀咕咕,成心气他吧

    冷玥在感受到空气变化的刹那,连身子都紧绷起来。待她看清无声无息进入到雅间里的,是令人只敢仰望不敢亲近的冰山殿下,登时松了口气,却又随即又悬起心来。

    殿下的武功太可怕了,在他进入雅间之前,她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陈芝树才不理会她此刻百转心思,一个冷淡眼神递去,冷玥看了看莫安娴,见莫安娴点头,她才轻轻退出门外。

    “你怎么来了”莫安娴就这样坐着仰望他,语气随意得很,“坐吧。”

    陈芝树在她对面坐下,在莫安娴以为他根本不会答她的时候,却听闻他淡淡道,“路过。”

    少女撇了撇嘴,忽然想起刚才他神出鬼没进来的事。眼里精光一闪,随即温和道,“这茶楼的点心不错,你尝尝。”

    说罢,竟殷勤的挟了块点心到他碗里。莫安娴心情不错在想,离王殿下来得真是太及时了,简直是她刚打瞌睡他就送来了枕头。

    陈芝树凝了凝碗里飘着清淡香气的桂花糕,心里有些微“受宠若惊”。

    这个在他面前从来都不知道害怕的女人,与他在一起时能规规矩矩不捉弄他吃东西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瞥她一眼,冷清眼眸不含警惕,倒是流漾出淡淡温柔与无奈。

    她会无事献殷勤

    “说吧,什么事”

    陈芝树瞥她一眼便低头,很认真的挟起碗里的桂花糕慢慢品尝。这话问得漫不经心,不过其中笃定的意味却十分明显。

    莫安娴勾着唇角露了抹讪讪浅笑,她有表现得这么招摇吗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陈霸王自己送上门给她利用的,她不“物尽其用”岂不是白白辜负了这番美意。

    陈芝树虽然低着头在咬桂花糕,可对面少女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太过明显,他就是想佯装不知忽略过去都不成。

    暗下摇了摇头,慢慢优雅的咬着桂花糕,只等她出声“利用”他。

    眸光闪了闪,她笑容满脸的看着他,淡淡道,“你武功很好吧”

    陈芝树凝着她温和无害的眉眼,眼神微闪,垂眸将眼中隐隐防备压了下去,半晌,轻轻点头。

    就听得少女轻声笑道,“这就好。”

    她声音本来就软糯动听,又是个擅长伪装掩饰情绪的,若她不乐意让别人听出真正喜怒。别人还真极难从她含笑面容看出什么来,可偏偏,陈芝树听着她这淡然动听的声音,却听出了兴奋与欣喜的味道。

    淡淡掠她一眼,心中愈发警惕,这胆大包天的女人又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少女略含不满的哼了哼,与陈某人相处久了,自然也能从他细微的一举一动中看出几分心思来。斜眼过去,轻声娇嗔道,“就是想让你帮点小忙而已。”

    不然,平日用不到他的时候,老在她面前说什么有他在。

    可别说她不给他机会。

    陈芝树瞧见她琢磨的眼色,凝住她不点而红的朱唇,心里不知怎的想起上回未能如愿的憾事。

    环顾雅间一眼,心中一动,此地此时也算凑合。

    正欲倾身就过头去一亲芳泽,却听身后传来极重的脚步声。眸光冷了冷,只能优雅笔直的坐着端起杯子。

    他心里有火,要借这凉掉的茶压一压。

    脚步声顿住,他不动声色的斜了一眼过去。一记无形无声冰凉眼刀便嗖的落在冷玥身上。

    被冰山殿下飞眼刀的冷玥突然觉得浑身一寒,下意识的瞟了瞟陈芝树,瞧见离王殿下冷淡却似含了恨意的目光,单薄身板立时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头低了低,脚步悄悄往莫安娴方向挪了挪,冷玥有些无辜的吞了吞口水。

    她又不是故意来搅黄殿下好事的,殿下要怪,也该怪老天才对。

    谁让这会天色真的不早了

    莫安娴可没有瞧见这两人眼底官司,见冷玥站在那垂首不语,便先站了起来,看着面无表情的离王殿下,道,“殿下没意见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陈芝树暗叹一声可惜之后,眸光似乎暗了暗,如画眉目依旧波澜不惊连分毫情绪都看不出来。

    他站起来,似乎神色复杂的打量了少女一眼,又似只是一个十分淡然眼神,“好。”

    有了他承诺,少女弯起眉眼笑得十分愉悦,显然心情不赖。陈芝树淡淡掠了掠身姿绷得笔直的冷玥,心情却有那么一丝丝不同寻常的郁闷。

    不过,离王殿下心情再郁闷,也绝对没有被人当街羞辱嘲笑的王居之心情这般郁闷到坏。

    在秦楼陈馆里被李坚一番折辱之后,王居之在府里足足躺了十天才慢慢恢复过来。

    大概这些日子,他过得消沉颓废却也看清了现实,知道他与李坚之间的恩怨,家里是不会再有人为他出头了。所以被王淮送回来之后,对在秦楼陈馆里发生的事完全只字未提。

    这一天,终于好得差不多的王居之,又开始游魂一样出府四下流荡。他出府会光顾的地方,除了酒馆还是酒馆。

    喝了半日酒,终于又混到了他想要的半醉半醒境界,便晃晃荡荡的回府了。

    只不过,他摇摇晃晃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忽然有人一阵旋风般冲了出来。他这会都快醉倒了,自然不会闪避。其实依他的性子就算完全清醒着,也不会因为有人惊慌莽撞就避让。

    一眨眼,那从巷子里奔出的年轻人就跑到了近前。

    王居之醉眼朦胧,哪也不看,晃悠悠的走着。那年轻人往身后望了望,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后面有恶鬼追他一样。

    也顾不上这样迅速跑出来会不会撞到王居之,咬了咬牙,奔出巷口,这样将本就摇摇晃晃的王居之擦碰倒地。

    地面铺着青石地板,虽然平整,但很硬。武功全失又喝得半醉的王居之,突然被人撞倒,虽然没有被撞飞出一旁,却避免不了痛得他一阵“嗯嗯哼哼”轻吟不止。

    巷子里,很快又奔出几个人,皆一脸冷峻凶煞之相。追出巷口,看见被撞倒在地一脸痛苦的王居之,倒是稍稍停留了一下往四周张望了望。有人皱着眉头,嫌弃的口吻,冷冷道,“酒鬼一个,不用管他。”

    “那小子往那边跑了,我们追。”有人指着路的一端,盯住掠过的一道身影立时道。

    那几人连看也没有再多看王居之一眼,撒腿就往左边追了过去。

    在他们走后,摔疼得呲牙咧齿的王居之老半天才慢腾腾的爬了起来。又摇摇晃晃走了半天,才终于回到府里。

    许是走了这半天路,又疼了半宿,待他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神智竟已清醒了大半。

    就在他换衣裳的时候,忽然“吧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自他怀里掉了出来。

    他弯腰捡起来一看,浑浊黯淡的双眼忽然迸出一丝精亮来。

    那瞪直的双眼竟然在瞬间冒出几分罕见的狂热。

    那是一本书,确切来说,是一本并不完整的书。

    指尖舞动,他飞快的翻开那并不齐全的半本书,越看,眼中的色彩便越狂热,原本黯淡浑浊的色泽不知不觉便消融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灼热狂烈,其中还夹杂着隐隐贪婪。

    眼中似有烈烈焰火飞舞,双手更是随着眼睛转动而慢慢比划了起来。

    然而,胸臆却突如其来一阵几乎令人窒息的疼痛,王居之整个人便如掉进冰窖一样,所有狂热瞬间被冰冷熄灭。

    再盯着那半本残缺不全的书,似是盯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眼神阴阴的冷冷的,寒芒闪烁的同时狠戾残酷也不加遮掩的浮现出来。那幽冷晦暗色泽,慢慢的将他整个人都拖入一种让人惧怕的冰栗之中。

    “李坚,我定要你从此活得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平直冷淡,乍然听起来甚至听不到一丝波动起伏,可是细听的话,一定可以从其中听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深深恨意。

第370章() 
他转着阴戾眼目,缓缓将这本残缺不全的书收了起来。

    而阴森冷硬的唇角,在他眼睛落向窗外时,缓缓勾出了冷酷弧度。

    这一天,完全颓唐自我放逐的王居之又出了府,在一个不起眼的酒馆里喝酒。

    这间小酒馆是个妙地所在,地处繁华之中却又隐在清静里面。

    “碰”的一声,在这清静得没有几个客人的酒馆里显得十分突兀清晰。

    撞门之后,“呼,吓死人了。”一道人影很随意的冲了进来,他拍着胸口两眼碌碌往四下瞄了瞄,随后大步走到角落里将凳子往外一拖,便喘着气惊魂不定般坐了下来。

    王居之眼角睨了下搁在邻桌的酒瓶,没有说话,拿起酒坛子对准嘴巴“咕噜咕噜”就是一阵猛灌。

    刚才风一般奔进来的人看清角落另一桌背对而坐的人之后,立时惊喜道,“居之兄没想到在这也能遇见你。”

    王居之眼皮也没动一下,不过灌酒的动作似是微微滞了滞。

    他不说话,那人也浑不在意,还自来熟的带着酒转到王居之对面同桌而坐。

    “一个人喝闷酒哪有意思”说着,王淮拎起酒瓶对着他往空中举了举,“小弟陪你喝。”

    王居之自然不会与他碰杯,抬袖随便一擦嘴角酒渍,复又将酒坛搁在桌上。

    王淮似乎根本不懂得看人面色一样,更不懂什么叫冷落。自顾的灌了几口酒,呼一口气,才将酒瓶放下。

    王居之皱了皱眉。

    闻着这酒气,他知道这酒很烈。

    烈酒壮胆,王淮呼了口气之后似乎也慢慢镇定了下来。也不在意王居之是冷脸还是白眼,借着三分酒意抖着二郞腿,竟开始自顾自的侃侃而谈起来。

    “居之兄,跟你说件新鲜事。”他瞟一眼默不作声的王居之,脸上泛出几分洋洋得意,“你猜我刚才看见了什么”

    王居之垂着眼皮,伸手去摸酒坛。

    “真是天下少有的新鲜事,你不信呀”

    王淮有点着急,忍不住伸手去拦王居之。王居之也不动怒,只抬眼,冷冷扫他一眼。王淮立时缩回手,讪讪的嘿嘿一笑,“嘿,居之兄你喝你喝。”

    听着王居之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咕噜”声,王淮也没闲着,“我跟你说呀,就在刚才,我在巷口外遇见了两个人。”

    王居之保持仰脖子灌酒姿势不变。

    “他们原本在巷子里打架,我就好奇瞄了一眼,”他顿下,有意卖关子,可惜王居之不卖帐依旧故我喝自己的酒。

    王淮只好嘿嘿一笑,又接着说道,“谁知他们打着打着,竟然眨眼就打到了巷口,我见势不妙就想赶紧跑路,他们打他们的,万一我这个旁观者无辜遭了池鱼之殃,被他们弄得断手断脚的话,我不得哭死。”

    王居之没有理会他乱七八糟的唠叨,不过面上也没有露出不耐之色。

    自从他武功全废之后,似乎就没有人会这样平心静气坐在他面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

    大概是刚才所见一幕太过震憾,以至坐了半天的王淮说到这里仍旧觉得心有余悸,忍不住拎起酒瓶对着嘴巴也粗鲁的灌了几口。

    王居之眉头动了动,他这是借酒壮胆到底在外面遇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袖子一擦嘴巴,王淮并没有留意到他变幻眼神,又接着说道,“谁知我这腿还没迈开,他们就已经打了出来。那是高手啊,我心想这回死定了。心里害怕,腿都软得跑不动,就傻傻站在原地看着。”

    “谁知其中一个人突然痛苦的惨叫一声,整个人就似放烟花般在眼前篷的一声炸开了。”

    王淮晃着脑袋哆嗦了一下,低下头又拿起酒瓶灌酒。

    “那场面好惨,倒没有断手残肢什么的,可是那个人好好的身体却突然变成了筛子,里面的血不停的从他全身小孔往外喷。”

    想起那血腥可怖的画面,王淮禁不住脸色一白,哆嗦了一下,又道,“实在太吓人了,居之兄一定想不到那个人身体都爆成筛子了,他居然还没有咽气。”

    “他甚至无比清醒的亲眼看着自己筛子一样流血,惊恐得大叫,”叹了口气,王淮的脸色到现在还是惨白惨白的,“周围的人被吸引过来,我怕惹祸,就赶紧跑了。”

    “想来我们有缘,我随便这么一跑,也能在这酒馆碰到居之兄。”

    他又拿起酒瓶往空中举了举,“不说那些扫兴的,今天我们喝个痛快。”

    王居之没有理他,从头到尾都是王淮一个人在自说自话。这会见他又自顾灌酒,眼角倒是往他惨白惨白的脸上扫了扫,淡淡打了个转又低下头来。

    谁也看不见,他浑浊黯淡眼底里,正闪动着若有所思的幽诡冷芒。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自听王淮说过在巷子看见有人打架还发生爆体之后,王居之往后出门,总有意无意爱往巷子多的地方钻。

    这天也是一样,他正漫无目的往巷子密集的地方钻。却忽然有道矫健无比的身影自巷子一个垃圾桶后,猛的窜了出来。

    一出来还强行用力拽住王居之手臂,不由分说捂住他嘴巴,拖着他就往巷子里面隐去,“公子,得罪了。”

    猝不及防之下,王居之竟然被他制住,挣了挣,没有挣脱便随他去了。

    不过眼神,忍不住阴恻恻的往他面上扫去。

    如果不是他虎落平阳,今天又如何会被这个根本不懂武功只有一身蛮力的人粗暴拖行。

    这一扫,王居之却有些意外的怔了下。面相看起来有些眼熟,可他完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人。

    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足迹,王居之忍不住心中一冷,随即自嘲一笑。

    又或者,就算他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也未必就是他认识的。

    那人将王居之拖到垃圾桶后躲着,警惕的四下张望一会,又压着声音低低道,“请公子别叫,我这就松手。”

    王居之面无表情掠他一眼,既没点头也没摇头,那人看他一眼,面上露了羞愧之色,却已经将手缓缓松开。

    见王居之果然配合的没有大叫,甚至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那人才暗下松口气。

    “不知公子可还记得我”那人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王居之,十分勉强扯出一丝笑来。

    王居之冷冷掠他一眼,抿着嘴没有吭声。

    不过他的眼神很明显:鬼才认识你。

    那人一脸讪讪,神色越发局促不安。瞄着王居之,低头小声道,“我我前几天为了摆脱追踪,曾经在这巷子附近撞倒了公子。”

    王居之皱了皱眉,脑子慢慢想起一些模糊往事。

    半晌,难得主动开口问道,“是你小子故意将那本不全的鬼书放到我怀里的”

    那人立时惊喜交加的瞪圆眼看他,激动得眉眼上扬,不知顾虑着什么,却不敢笑出声,甚至连光明正大站出来都不敢。

    好半晌,他才勉强平静了些,“那半本书真的在公子手里真是太好了。”

    王居之挑了挑眉,阴郁眼神明显不相信他“意外”掉书到他身上的鬼话。

    那人似乎并不在乎他信不信,紧握双手又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想着如何向王居之启齿才合适。

    王居之并不介意他磨蹭,不过他介意在垃圾桶后面躲着。

    这臭气熏天的,除非脑壳坏了,不然谁爱待在这。

    “没话说”他推了推堵在外面那人,作势要站起,“那我要走了。”

    “不不,公子先别走。”那人大惊,慌乱之余下意识将王居之堵得更严实,“我有话说,有话说。”

    王居之冷眼斜他,那人在他阴郁幽冷目光打量下,只得压着心头恐惧与紧张,期期艾艾的开了口,“还请公子将、将那半本残缺不全的书还给我。”

    王居之冷哼一声,“凭什么”

    “难道你那天撞了人什么都不用做吗”

    那人愕然看着他,“公子的意思是想要那半本书当作赔偿吗”

    “有何不可。”王居之扬着下巴,神情傲然,“你撞了我,事后连一句道歉都没有,那半本残缺不全的书你说是你意外弄掉到我身上;但是,谁能证明那就是你的东西”

    那人窒了窒,僵着脸防备又惊诧的打量了王居之一眼,“那就是我的东西,怎么要别人来证明。”

    王居之看了看他,心中一动,“好,既然你说那是你的东西,你总该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吧?”

    暗下冷哼一声,王居之冷然看着他,心里却已然笑得像狐狸,“你给我说说看,上面都写了什么?”

    那人瞪圆眼珠,似是十分苦恼的磨了磨牙,憋了半晌将脸都憋红了,才羞愤的憋出一句话来,“我、我不识字!”

    王居之冷冷一笑,露出“我猜得不错,果然如此”的眼神。

    被他质疑的眼神看得心里恼怒,那人梗着脖子,几分忿忿道,“我虽然不识字,但我知道那是什么。”

    王居之看着他,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慢悠悠道,“哦,那是什么?”

    “是秘籍,武功秘籍。”

    王居之眼神诧异,还真知道!

    目光冷了冷,他沉声道,“既然知道是武功秘籍,你为什么没练武功?”

    那人奇异的看他一眼,又扭曲又委屈的声音,似乎在恨恨咬牙道,“我不识字。”

    “可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我们做子孙的不能随便丢弃,更加不能随便拿出去看,不然会招祸。”说到这里,那人神情一下变得颓丧而悲伤。

    “说这武功秘籍会引来觊觎,让我们一定要小心藏好!”

    也许是那人想起什么悲惨往事,还是因为这半本残缺不全的书而引起的,后面的声音不觉有些拔高。

    谁也没有留意到,就在巷口,原本有个路人完全不知道里面垃圾桶后面躲有人。但是,被这忽然透出的嘟哝声给引得停下脚步,再无意听闻什么“武功秘籍”,连身体都瞬间绷直,两眼更加像是看到金光闪闪的金元宝在向他招手一样,金光灿灿啊。

    王居之与那人又低声交谈了几句,也不知两人最后谈了什么,声音一停,他便站了起来。

    这一站,大半个人便露了出来,站在巷口外头偷听那人无意一望,立时惊呆了。

    这王居之他认识啊,难怪刚才听到声音觉得有些耳熟。

    当然,现在并不是感慨的时候,那人飞快瞄了眼王居之,立即悄悄转身脚底抹油溜走了。

    在街上溜达一圈,这个人终于拿定了主意。

    巧得很,这个人不但认识王居之,还认识李坚;更巧的是,这个人就是曾经在秦楼陈馆里将王居之羞辱还打到半死的人之一。

    那天的事,是喝酒之下冲动为之。事后虽然王家并没有人出来寻仇,不过这个人心里怕啊。

    眼下无意兜得这么大一个秘密,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将这消息透露到李坚跟前去。

    既然他都决定要讨好李坚,这个意外之喜,既可以将王居之踩得更到底也能将这人情送到点上。

    李坚武功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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