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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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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影拿着匣子,随后退了出去。虽然她不清陈这幅画藏着什么玄机,不过小姐既然如此郑重其事,那这幅画一定不会是寻常的画作如此简单。

    她当然不知道,这幅画上面隐含了莫安娴给夏星沉的报酬。

    那天陈天舒追贼追到莫府,后面突然多出来的几千人,可少不了夏星沉的功劳。当然,除此之外,也有君莫问一份功劳。

    莫安娴虽将他们当朋友,却也不会平白仗着情份而占他们便宜。更何况,这便宜还是冒着极大风险的事。

    投桃报李,并非只适用于利益相关,对君子之交的朋友也是一样。

    作为给君莫问的回报,莫安娴已然提前支给了君莫问。至于夏星沉,莫安娴想了想自己让红影送去的那幅画,唇畔微微一弯,弯出淡淡安心笑意来。

    她相信,他看见那幅画,一定会喜欢,并且绝对会留下的。

    就如莫安娴预料的一样,待红影回来的时候,同时给她带回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夏星沉非常爽快的收下了那幅画。

    另一个是,张广已经从天牢放出来了。

    “红影,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啊。”莫安娴懒懒的半躺在贵妃榻上歇息,看着站在眼前的稳重丫环,笑得温软明媚,“吩咐下去,今天晚膳枫林居所有人都加菜。”

    红影见她心情极好,便笑着打趣道,“小姐也不怕将她们的胃口养刁了。”

    三不五时的就找各种由头给她们加菜,要知道她们枫林居的吃食本就不差。

    哦不对,自小姐掌家以来,这阖府上下的伙食,就没有差的。

    莫安娴挑了挑眉,明媚笑容里含着几分得意,“我又不差这几个钱,让大伙都乐呵乐呵,这日子才叫逍遥。”

    与枫林居这边的欢乐平和截然相反的是,张家这会可以说得上是愁云惨淡。

    原本张广从天牢放出来,也算是张府的喜事一桩了,然而,就在张广进府跨过火盆去霉运的时候,却突然。

    张广突然将跨到一半的脚给缩回去,这还不算惊人的。更惊人之举还在后头,只见他缩回脚之后,还无比迅捷的来了个大转身。在大家呆滞的时候,忽然往旁边疾步跑了起来。

    一边跑,还一边状若疯狂般放声哈哈大笑,一边高声笑着一边将衣衫件件脱下随手扔路边。

    嘴里还在嚷嚷,“痛快,真痛快”只不过,他跑得飞快,神情却恍恍惚惚似喝醉酒的醉汉一样。

    他这突如其来放浪形骇的举止,不但令人目瞪口呆,简直将在场所有人都吓傻了。

    君莫问默默与张宁对视一眼,看着还在院子里疯跑的张广,半晌,才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眼神狐疑里透着几分求证的小心翼翼,问道,“大哥,你看三哥他这是”

    张宁看她一眼,除了看到她眼中困惑,也从她漆黑瞳仁里看到了一样的担忧。

    这行为,实在容易让人联想起什么不太美妙的事情来。

    可没有确认之前,张宁也不敢一口将话说满,想了想,才慢慢道,“我们还是先找大夫回来给他看看再说吧。”

    君莫问轻点下头,极力将忡忡忧心压下,勉强挤出一抹笑来,“听大哥的。”

    眼角往院子里来回奔跑的张广掠去,盈盈水眸里忧色立时更浓了几分。

    三哥这一跑,只怕没有一个时辰都停不下来。

    她扭头对身旁的丫环厉声吩咐道,“今天的事,任何人不得外传。”

    虽然她没有说外传的话会怎样惩罚,不过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她们这位小姐也是说一不二的个性。而且,她的话有时候比大公子还顶用。

    丫环心头凛了凛,面上不敢露出一丝异样,只垂首恭谨顺从应道,“是,奴婢一定将小姐的话传下去。”

    一个时辰后,张广终于从疯颠大笑奔跑中平静下来。

    可这乏力平静下来之后,却有更严重的问题几乎立时接踵而至。

    有两个小厮只从吩咐前去扶张广,要将他送回院子里去。然而,那两个小厮才近他身边,刚碰到他手臂,立时被他暴戾而凌厉的眼神恶狠狠一瞪,怒声暴喝,“滚开,谁让你们来扶我的我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扶了”

    他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再加上用力一挣一甩,当即将两个小厮甩到一旁摔了出去。两个小厮狼狈的爬起来,看着他暴戾骇人的模样,都畏惧得不敢再靠近。

    君莫问就在旁边看着,只见两个小厮犹豫的时候,张广那布满冰冷阴鸷密云的脸忽然扭曲了起来。

    而刚才还气势汹汹厉声怒骂赶人的张广,这会突然痛苦无比的抱住脑袋,若不是死死咬住牙关,这会只怕都已经不堪痛苦折磨而嘶吼出声来了。

    “三哥,你觉得怎么样了”

    君莫问看见他这模样,简直跟她所了解到那症状一模一样,眼中担忧越甚;看他狂躁抱头用力捶打自己,一时又是着急又是气恨。

    张宁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如此痛苦,皱着眉头,大步迈开就欲过去将他制住。

    至少,得先阻止他继续自残下去。

    可是,张宁还未靠近,张广就发狂般先挥手对他出招了。若非张宁反应得快,被他这一掌打实的话,肯定受伤吐血不可。

    “你们,谁也别想过来害我”张广神情若狂,赤红着双眼警惕而仇恨的瞪着四周,同时双手不停挥动着。

    张宁不敢再试图靠近过去,因为这个时候的张广,看起来非但神智有些不清,便是他的武功也似突然精湛了不少。

    张宁迅速退后几步才勉强避过他强劲的掌风,可看着张广这般狂躁迷乱的模样,眉头当下皱成了麻花。

    “大哥,你先别靠近他,”君莫问将周围的下人挥退,免得他们不小心成为张广掌下亡魂,眼睛一直盯着张广不敢稍有松懈,“我们先观察一会,再想个妥善的办法。”

    张宁叹口气,“只好暂时这样。”

    看着张广赤红双目戒备张望的模样,心下暗暗庆幸,就算三弟目前焦躁发狂,也好过他痛苦自残。

    不过,张宁这侥幸之心来得实在太早了。

    他才退出几步,就见张广再次痛苦的捧着自己脑袋不断的用力捶打。

    “大哥,”君莫问连忙给张宁使个眼色,示意大家同时上前偷袭,好制住张广。张宁略一沉吟,便点头表示同意。

    “就是现在。”

    一声轻喝,只见空中忽然飞掠过一道淡淡的窈窕绿影。

    被痛苦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张广,此际何止神智不清,就连武功也因为之前那迅速奔跑与发狂而消耗不少。

    此际,张宁兄妹二人同时出手,两人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自然一出手便一击即中了。

    看着在他们合力下才闭上眼睛软倒在地的张广,君莫问俏脸也露了几分凝重。

    “大哥,我们先送他回院子吧。”

    幸好他们将张广送回去的时候,大夫也终于赶到了张府。

    大夫替张广诊过脉,又详细询问他发病的经过与症状,眉头慢慢也拧成了结。

    “大夫,我三哥他到底什么病”

    大夫掠了眼屋里四周,君莫问心里咯噔一下,瞧大夫这神色,十有她猜测要成真。

    素手一抬,便将屋里的下人都挥退出去。

    随后才凝重的看着大夫,轻声道,“请大夫直言。”

    张宁留在内室看着张广,不过这内室与外间只隔了一道珠帘而已,所以大夫的话他在里头自然也能听得清清陈陈。

    此刻,他也忍不住悬了心竖起耳朵来倾听。

    大夫沉默下来,似乎在斟酌用词,过了好一会,才缓缓道,“张小姐,不瞒你说,老夫怀疑三公子是误食了寒石散,且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不然张广发起狂来也不至于如此厉害,竟然连神智都开始恍惚不清。

    当然这话,大夫只在心里转转,并不打算对张宁兄妹实话托出。

    君莫问面色没有变,只是眼神深了深,就连情绪也平静如常,显然对这事已经有了预测,所以此刻听闻这诊断并不怎么觉得意外。

    “如何能确诊”

    大夫沉默着思索了一会,才答道,“老夫还要看看三公子醒来之后是什么症状,”想了一下,又道,“最好是在他发病的时候,拿寒石散前来试上一试。”

    到时看张广面对寒石散时是什么反应,基本就可以确诊究竟是不是已经服食寒石散有了瘾症。

    “拿寒石散前来试上一试”

    少女面色沉了沉,这可不是什么好提议。

    “大夫没有别的更好办法”

    大夫又沉默了一会,才道,“办法不是没有,但却没有比这个更直接更好。”

    “想必张小姐也不愿意他长此以往都受此苦陈,何不狠下心来一次确认这事”

    大夫本着尽快减少病人痛苦为原则,而且这话也相当于向她表明“病向浅中医”这个道理。

    可君莫问站的立场与他不同,她更多的是考虑张广会身受的痛苦。

    张宁一手拨开珠帘,自内室走了出来,“小妹,我觉得大夫说得有理。”

    “长痛,不如短痛。”

    君莫问看了看他,只好无奈叹道,“好吧,既然大哥也同意,那就按大夫说的做吧。”

    “三公子现在正在发病期间,眼下拿寒石散前来试上一试大抵也能试出结果。”大夫沉吟片刻,看着张宁,郑重问道,“不知大公子对于寒石散了解多少”

    张宁眸光闪了闪,“了解不多,只知道这是种害人的东西,但凡成瘾者在发作的时候,无一不是痛苦不堪,神情颠狂若疯。”

    大夫点了点头,“大公子了解的挺全面了。”

    “我现在就回去拿寒石散,”他郑重的看着张宁,切切叮嘱道,“在我回来之前,请大公子暂时用绳子将三公子给绑牢。”

    张宁面露犹豫,大夫瞄他一眼,接着又说道,“这既可以阻止他自残,也可以阻止他伤害别人。”

    大夫叹了口气,才又道,“而且,总之请大公子相信我,这是为了三公子好。”

    君莫问也曾听说过服食寒石散上瘾的人,一旦发起病来,有时甚至精神恍惚到六亲不认,见人就砍见人就杀。

    想起刚才张广自残的情景,她心里就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大夫放心吧,我和大哥会看着办的。”

    大夫与张家众人皆相识,自然也听说过君莫问的本事,听闻她这般保证,便放下一半心,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回头殷殷叮嘱一句,“两位记得一定要看好三公子。”

    待大夫走后,君莫问立时便吩咐下人拿来结实的油麻绳。

    不用桐油浸过的麻绳不行,她真担心待会张广发作起来,连她与大哥联手也制不住。

    看着两指粗细的油麻绳,张宁还是有一丝丝犹豫与纠结,“小妹,真的要用这么粗的绳子绑他吗”

    “大哥,这没什么可犹豫的,”她叹口气,却已经起身拿着油麻绳过去绑人了,“你也不希望再看到三哥他自残吧”

    寒石散带来的痛苦,虽然他们没有经历过,可从侧面了解的情况再结合刚才亲眼所见的情形,那一定是非常人仅靠意志毅力就可以忍受的。

第353章() 
既然如此,他们唯有借助外物帮助张广了。

    只希望,三哥上瘾并不深吧

    大夫去而复返的时候,恰恰撞上张广睁开眼睛醒过来。

    “这是谁干的”醒过来,胳膊一动,才发觉自己被人五花大绑的捆在床上,张广立时暴怒大喝起来,“赶紧给我松绑。”

    室内有个丫环守着,此时听闻他震怒一吼,惊得根本不敢上前,只嗫嗫嚅嚅的缩在一旁,紧张地结结巴巴道,“三公子,这、这。”

    君莫问闻声而入,看见他眦目欲狂的模样,当即无奈的皱了皱眉,“三哥,你先别激动。”

    张广赤红双目,看仇人一样的眼神一样恶狠狠盯着她,俊脸上全是暴戾痛苦之色,“是你让人绑着我的快给我松绑,听到没有我让你松绑”

    说到后面,那冷厉的吼声,几乎已经变成了能掀开屋顶的暴怒咆哮。

    张宁在外面老远就听到这让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了,当下掩着忧色领着大夫疾步进入内室。

    “三弟,你冷静一点。”

    张广能够冷静下来才怪,四肢被油麻绳绑着,不过脑袋还是能够灵活转动的。此刻看见他身后还跟着大夫,情绪立时变得更加激动狂躁了。

    “放开我放开我。”

    看着他眼神渐渐迷乱,面容痛苦之色也越来越明显,一直在旁边观察的大夫这时突然上前。

    拿着一包药粉走近床沿边,“三公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时的张广已然狂躁得精神恍惚,本就因为痛苦而开始不停摇晃脑袋想要挣脱束缚。突然闻到熟悉的气味,几乎是下意识的瞪大眼珠扭过头去,还想着坐起来伸手去夺大夫手里的药粉。

    “给我给我”

    君莫问与张宁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里看见痛心莫名畏惧与愤怒来。

    这反应当真确定是已经服食寒石散成瘾了。

    大夫当然不会真将药粉给他,非但不给,为了再三确认诊断无误。大夫还拿着那包药粉似拿着骨头逗小狗一样,多角度全方位的试探引诱张广。

    张广本就狂躁暴戾不安,被他一番试探下来,这会已经将心底深藏的恶魔都给引出来了。

    他一边拼命用力挣扎,一边怒声厉喝,“快将东西给我,快将东西给我。”

    一时间,空屋子里,喝声不止,挣扎不息。

    渐渐的,他神情越发迷乱不清。

    求不得的痛苦又开始将他阴戾的面容变得扭曲,四肢被绑着动弹不得,他便晃着脑袋不停的用力往床后撞。

    君莫问看得心中大为不忍,“大夫,可以了吧”

    这情形,还有什么不能确定的。

    暗下叹口气,君莫问俏脸也有了几分沉郁颜色。

    一旦成瘾,这东西戒起来只怕难啊。

    大夫将药粉收了起来,原本只是发狂撞自己脑袋的张广却突然更加狂躁不安。

    许是空气中熟悉的气味被藏住,所以这会他倒不再发疯撞自己脑袋,而是挣扎着要绷开绑在身上的绳子。

    嘴里还在疯狂凄厉的喊着,“将东西给我,给我”

    眼看连油麻绳都困他不住,君莫问连忙掠过去往他身上几处大穴点了几下。

    看着他迅速静了下来,君莫问松口气,愧疚又心疼的看着张广,轻声道,“三哥,别怪我们狠心。”

    大夫看了看张广,眉头却一直皱着没有舒展。

    出到外间,他才道,“现在已经可以确诊三公子确实是服食寒石散成瘾了,而且照他如今的情形来看,这服食的时日可不短。”

    眼下,君莫问最关心的可不是这个,“大夫,那有没有好办法让他赶紧戒掉这东西”

    难怪这段时间她总觉得三哥像变了个人似的,脾气比以前更加固执焦躁不讲理,动不动就怒不可遏。

    暗下叹口气,她该多些关心三哥的,若是多些关心他,也许就能早些发现苗头不对,也许能早些阻止他。

    可如今,她就算懊悔也没用。

    张宁也眼巴巴的看着大夫,就等着大夫拿出可行的办法来。

    今天虽然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张广痛苦难抑发狂的模样,可就是这模样也足够让他触目惊心了。

    若是那害人的东西戒不掉,长此以往,只怕张广发作起来会越来越痛苦。

    而到最后,想到最后这个词,张宁就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阻止自己往下想。

    他一定要帮助三弟戒掉这东西

    谁知他殷殷期待了半晌,大夫沉默考虑了半天,却两手一摊,无奈道,“大公子,说实话,一旦服食寒石散上瘾,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好办法。想要戒掉这东西,只能靠个人毅力熬过发病的痛苦。”

    熬得过去,这瘾慢慢就戒了。

    大夫皱了皱眉,犹豫的看了看张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君莫问心里咯噔一下,随即道,“大夫还有何话不妨直言”

    “张小姐,”大夫默了默,“还有便是,往后三公子发病的时候,你们切不可再动用外力令他陷入昏迷,这样并不能帮助他戒掉瘾症,反而令他心里更加渴望。”

    也就是说,除了靠张广个人意志之外,他们任何帮助都只会令张广越陷越深。

    “我们知道了,”君莫问默了默,将眼中忧色掩下,带着期待又问道,“那在他发病的时候,大夫能不能给他服点可以缓解疼痛的药”

    不是捶打自己脑袋,就是拼尽力气撞脑袋,她看得心疼也看得心惊肉跳。

    大夫摇了摇头,“张小姐这好意只怕不管用。”

    上瘾的人一旦发起病来,不管什么都不会愿意服用的。

    君莫问神色黯了黯,“有劳大夫。”

    送走大夫,君莫问与张宁对视一眼,除了苦笑还真相对无言了。

    良久,她才幽幽道,“大哥,这可怎么办才好”

    语气幽怨,心里几分无力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这种感觉,她陌生得很,似乎自她十岁之后,就几乎再没有过。以前在山里学艺的时候,就算再苦再累,她也从来没有眼前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张宁也想叹气,也想摇头。

    可他不能,父亲不在家里,他就得承担起长子该承担的责任,好好撑住这个家,护好家中每个人。

    “小妹不用担心,”张宁看着眉间染了忧愁的少女,扯出一抹苦笑,安慰道,“三弟会熬过去的。”

    这话,他说得可一点底气与自信也没有,大概只能借着安慰她的时候也如此安慰自己吧。

    这一次张广发病,足够君莫问心惊肉跳担心深深。

    可是,她根本没预料到,张广不久后再一次发病的时候,那才真正让她觉得头皮发麻心生寒意。

    不能制住张广武功,张宁与君莫问商量过后,决定将油麻绳换成铁链,可纵然这样,也锁不住张广发病时毕露的痛苦与丑态。

    最重要的是,张广本人一点也不配合。

    若不是他们兄妹二人时刻留意着,根本就不能及时发现他发病,更不能在他伤人伤己前及时制住他。

    迫不得已之下拿铁链将人锁起来,可张广却被疼痛折腾得嗷嗷直叫,一边眼泪鼻涕直流一边痛苦难当的哀求,“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给我找那东西来吧。”

    如此反复哀求,真是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君莫问在他跟前站了一会就忍不住掩脸离去了,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一定会忍不住心软应他所求拿了他想要的东西到这空屋子里。

    为了帮助张广戒掉瘾症,他们特意在张府僻静处清空一个院子,就怕张广发起狂来会伤人伤己。

    君莫问在这空空荡荡的屋子里站了一会,就红着眼睛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走,直接坐上马车出了张府。

    他们没办法帮助张广戒掉瘾症,因为这办法他们已经试了好几次,却一点用处也没有,反而每一次看见张广发作,都越发痛苦不堪。

    君莫问坐在马车里,心又揪又疼又零乱。

    “三哥,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帮到你”叹了口气,君莫问放下帘子,心事重重的倚着靠垫而坐。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接着从外头传来一声,“小姐,莫府到了。”

    君莫问回神,唇边却漾了抹无力的苦笑。

    其实她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莫安娴,无论什么事她都爱和莫安娴一较长短。

    虽然很多时候的比较,只是她一个人在心里暗自比较,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却无奈发觉,似乎无论哪一方面,她都输莫安娴一筹。

    哦不,或许输的并不止一筹。

    想到这里,她盯着莫府牌匾不禁有些惆怅起来。

    车夫见她光挑着帘子盯着莫府大门,却端坐在车内不动,过了好一会还是如此,不由得困惑的轻声试探道,“小姐不打算进去吗”

    “哦不。”摇了摇头,君莫问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来都来了,过门不入的逃避行径可不是她君莫问会干的事。

    逃避,那是弱者才会干的事,她君莫问从来就不是弱者。

    君莫问心事重重去到枫林居的时候,差点被眼前所见的和谐美好画面吓了一跳。

    几棵高大枫树所环绕下的八角亭子里,一袭紫衣少女几分懒散随意的模样,坐在一张藤椅里正低头聚精会神的看书。而在她旁边,是将一袭锦衣也穿出无边风华的孤冷男子。

    只见男子眉目如画,挺拔笔直的身姿优雅端坐一旁。姿态是那么傲然安静淡漠,却又让人觉得那样孤华尊贵遥不可及。

    陈芝树手里端着茶杯,那潋滟幽深的眼眸,似是平静无痕的盯着手中杯子,却又似目光放空。

    偏偏这冷清淡漠的姿态,又如此孤艳华贵让人不敢亵渎,那看似淡漠万事万物不入眼的目光,却总会有意无意瞥过一侧紫衣少女专注的侧脸。

    那点点星游浮动的眸光里,依旧孤清遥远冰凉淡漠,却总在瞥过少女雪玉侧脸时,隐隐浮现一缕浅淡温柔。

    君莫问站在门口,看着里面静好的画面,一时有些痴痴的也有些惘然若失,便静静站在原地双脚似突然被钉住一样,半晌仍旧踌躇不动。

    莫安娴看得专心,且君莫问过来的时候刻意收敛了气息,最重要的是,她从心底并没有妒忌莫安娴。

    所以,她浑身上下自然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温善的,并且与四周让人舒适的气息融合一体。

    因而一时半会,六感敏锐如莫安娴,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不过,莫安娴没有察觉,不表示旁边的陈芝树也没有察觉。

    陈芝树之所以会漠视君莫问,那是因为君莫问并没有第一时间进来打扰他们。

    可这会,君莫问拢了拢发丝之后,收起惆怅面容已然堆了笑,莲步一迈,便往亭子这边走来。

    她一走动,莫安娴便察觉了。陈芝树动作比她更快一步,端着茶杯的苍白指尖仿佛向前略略一指。

    随即便有一片随风在空中慢悠悠飞扬的枫叶改了方向,载着不小的劲道往君莫问撞去。

    这个女人,以前想用什么儿时承诺绑架他,现在,又吃饱了撑着,来这跟他抢人

    难怪从他看到她开始,就横看竖看也看不顺眼

    君莫问心里正惆怅羡莫外加烦心担忧呢,总之她各种心不在焉的往亭子这边走,却忽然感觉到空中气息不对劲。

    柳眉一蹙,总算在那片载了陈芝树内力的枫叶飞过来将她划伤前往旁边避了开去。

    可因为她这临急一避,动作难免有几分狼狈。这对于一个事事追求完美的人来说,简直是不可忍受的事情。

    君莫问当即怒了,纤手抬起,指着陈芝树便恼道,“师兄,你是不是太过份了”

    毁诺不愿意娶她就算了,如今她上门来见他心上人,也要受他攻击,她哪里惹到他了

    这人眼中,还有没有一星半点同门之谊了

    若不是她百分之一百确定自己没有龙阳之好,这会她都快要怀疑自己上门来找莫安娴是不是跟他抢人来的

    被指责太过份的某男,依旧姿态高贵优雅端坐如山,就连那紧抿一线的优美薄唇,也没有丝毫波动的意思。

    只那双深邃幽晦的眼眸,抬起,斜斜的冷冷往君莫问一掠

    目光瞬间冷厉如电****而去。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的君莫问,无疑已经在他这不含杀气却冰冷狠戾无情的眼刀下成了肉碎。

第354章() 
即使飞着足以杀人的眼刀,陈芝树仍旧优雅端坐如山,那如画眉目之上仍旧不露半分情绪起伏。

    冷淡的眼眸,漠然的唇线,孤清的姿态。不动声色之间,已然将他冰山般决绝高不可攀的疏离表露无遗。

    陈芝树冷漠眼神虽然吓人,却吓不退君莫问。

    身为他的同门师妹,傲气兼才气的少女,非但没被他冰冷眼神惊退,反而略略抬起下巴一副挑衅姿态盈盈浅笑的款款行来。

    还扬起手,含笑高声道,“安娴,我来看你了。”只无人看见,君莫问飞快的颤了颤。

    莫安娴很想继续无视这两人眉目间无声的刀光剑影,可君莫问都已经高声唤她了,她自然不好意思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

    便合上书籍,抬头看向那一身淡绿衣裙笑得肆意张扬的少女,“既然来了,那就来了。”

    听闻如此温和的邀请,陈某人立即不乐意了,不过他风华潋滟的俊脸仍旧纹丝不动的冰冷一片,可眼角眉梢却再度飞出一记比之前森寒凌厉数倍的眼刀。

    这念力太强,寒意也太深,即便是艺高人胆大的君莫问君姑娘,都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而且,为了躲避被他冰冷眼刀追杀,还十分识时务的闪进亭子,一下就闪到了莫安娴身后侧。

    陈芝树想要再对她施放那冰冷骇人的眼刀,必须先经过莫安娴。

    眉心似是不经意的飞快蹙了蹙,他淡淡看了笑容温软的紫衣少女一眼,眼神泛转着一丝无奈。

    躲在莫安娴身后侧的少女见状,不禁得瑟的冲他挑衅的眨了眨眼,随后低头对莫安娴笑道,“安娴,现在我才知道你原来是属火的。”

    莫安娴怔了怔,闪着清亮眼睛茫然看她。

    对于张小姐这天马行空莫名其妙神来之句,她表示脑子突然短路了。

    君莫问眼角抬了抬,往陈某人方向睨了睨,盈盈含笑的月牙眼眸下微微带着两分得意。

    “什么我好呀,看来莫问也是属火的”

    不然,凭什么君莫问也不怕陈芝树这座令人只敢仰望的大冰山。

    陈芝树薄唇紧抿,不过眼角微挑,又一记冰冷无情眼刀如影随形飞向神色挑衅的少女。

    君莫问立时觉得浑身生寒,她小心翼翼瞄了眼陈芝树,立时露出怕怕的表情往莫安娴身后躲了躲。同时不忘冲莫安娴挤一抹心虚的苦笑,仿佛在说,瞧清陈了没,谁才真正属火。

    她决定了,以后坚决离这冰山殿下远一点。

    生命可贵,为了安全,请远离冰山殿下

    躲了一会,君莫问心里就开始犯愁了,她今天来是找莫安娴商量事的。可离王殿下这座大冰山矗立在这不走,她一直躲在莫安娴身后也不是个事。

    这样,她还怎么跟安娴谈事

    想着,这平日傲气得连笑容都流泻万丈自信光芒的少女,第一次有些幽怨的望了望似乎完全一点不知被人嫌弃的离王殿下。

    直接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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