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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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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莫安娴觉得还是让张家自己人去烦恼张广最好。
这天,君莫问依约来到莫府枫林居。
偏厅里,莫安娴端着茶杯,微垂眼角不动声色打量着对面少女。
“张小姐,”她笑了笑,面容温和,目光幽深,“今天邀你前来,实在是我遇到一件颇为烦恼的事,想向你请教帮忙出个主意。”
君莫问怔了怔,微微勾起的唇角彰显出她此刻意外又愉悦的情绪。
几番试探,无一不证明在别人眼中,莫安娴都比她优秀更有吸引力。眼下突然听闻莫安娴对她有所求,这简直是莫大意外惊喜。
“请教太见外,”君莫问瞥了瞥她,谦虚地笑道,“若是莫大小姐遇到什么难题的话,可以提出来大家共同探讨。”
眸光闪了闪,莫安娴并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骄傲自负。
不过,这件事,于她是难题,于君莫问,又何尝不是。
心念转了转,莫安娴心情忽然便愉快起来。
很快,她烦恼的包袱就可以丢出去,然后变成君莫问的烦恼了。
眯了眯眼,莫安娴意味深长的打量了她一眼,也极为谦虚委婉的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说罢,莫安娴将那张已经被揉得皱巴巴,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纸条递给君莫问。
君莫问瞟了纸条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拿,而是疑惑的看着她,“这是?”
“哦,张小姐看过就知道我烦恼的事情是什么了。”莫安娴笑得温和流漾,只闪亮闪亮的眼光直让君莫问心里犯嘀咕。
瞟了瞟皱巴巴又沾染了污渍的纸条,君莫问略略皱眉,几分困惑几分防备的伸出手去。
“张广要杀害莫少轩!”
君莫问心里骤然发紧,抬头,她朝莫安娴扬了扬手里的字条,笑容微凝,“就凭这个,你就相信确有此事?莫大小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莫安娴也不生气,只淡淡道,“这不是小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君莫问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难道你要让我拿着这小纸条回去跟父亲告状?”
莫安娴摇了摇头,含笑眼底冷芒闪动,“不,我怎么可能让你拿这东西回去跟令尊告状。”
君莫问抿唇不语,挑眉等着她解释。
“目前我也无法确定此事真伪,”莫安娴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往下说道,“但真假各占五成,你敢赌,我却不敢掉以轻心。”
同样是关乎哥哥安危,莫安娴不敢掉以轻心,君莫问却明显持怀疑态度。
这话听着并无半分讥讽之意,可君莫问心念转了转,脸颊立时禁不住微微发热。
沉吟了一会,君莫问看着神色温和的少女,问道,“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莫安娴怔了怔,颇觉意外的掠了她一眼。她还以为依君莫问骄傲自负一心想将她比下去的性子,一定会与她朝相反方向力争到底。
想不到,君莫问也会突然放下骄矜垂询她的意见。
“撇去真伪不谈,直接将这事当真的对待。”
君莫问见她语气郑重,心里那点不以为然也渐渐收了起来。
“如何当真的对待?”
莫安娴垂眸,目光微冷,“你不会真希望看到三公子做出杀害我哥哥的事情来吧?”
君莫问见她神情凝重,想了想,缓缓摇头,“可这事该如何阻止?”
连真假都无法确定,想阻止又该从何做起。
莫安娴看了看她,却沉吟不语。
君莫问自己思忖片刻,思来想去却拿不出个可行方案来。
抬头,看着对面紫衣少女眼波闪动里,似乎流泛出淡淡胸有成竹的意味,心中一动,忽然脱口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主意是有,”莫安娴迟疑了一下,“不过这些主意究竟行不行得通,却必须在确定一件事之后。”
君莫问被她目光灼灼的盯着,难抑的心头狂乱地跳了跳,“什么事?”
莫安娴瞟了瞟被她拿在手里的字条,然后淡淡笑开了。
君莫问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随后又顺着她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字条,半晌,才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好吧,这件事我会尽快落实,”君莫问默了默,却抬头望向院子外的亭子,“不过,在我落实这事之前,得从你手里借用一样东西。”
莫安娴露出大方的神色,笑道,“尽管借。”
心里装着事,君莫问也没有兴趣在莫府逗留了,与莫安娴借了东西之后,便告辞回去了。
莫安娴亲自将她送出了府门,却在外院沉默一会之后,忽然吩咐道,“红影,给我备车,我要出府。”
事关她哥哥性命,她可不能将希望全盘寄托在君莫问身上,她得做好其他准备。
红影很快就让人将马车备好,除此之外,连待会莫安娴要用到的拜贴也一并给她备好了。
莫安娴没有迟疑,坐上马车直接出府去了。
再说君莫问揣着那张皱巴巴的字条,火烧火燎的赶回张府去。
一进府门,立时迫不及待的询问门房,“三少爷在府里吗?”
门房点头,“小姐,三少爷半个时辰前回来。”
君莫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然后便直奔张广的院子而去。
打听到张广就在偏厅里,她也不迟疑,风风火火就直达偏厅。
“三哥,”君莫问没让人通传,不过在看见他的时候,礼貌性的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
“小妹?”张广诧异回头,随即朝她招了招手,甚是温和,“进来说话。”
君莫问与他年岁相近,虽然平时见面不多,不过感情还算亲厚。这会见他招手,也没他客气,抬步走了进去,环视一眼四下静立侍候的下人,便道,“三哥先让他们退下吧。”
“这么重要?”
张广一怔,不过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对下人挥了挥手。
看着下人全部轻轻退出去,还顺带将门虚掩上,他才又道,“什么事?坐下慢慢说。”
君莫问笑了笑,便走到他旁边的椅子坐下,“谢谢三哥。”
“跟我还客气什么。”张广面色缓了缓,随后狐疑的盯着她,“现在这里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要紧事就说吧。”
刚刚才坐下的君莫问忽然又站了起来,还正正面对着张广,恭恭敬敬的鞠躬行了大礼,“都是我连累了三哥。”
张广眉头一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还有,你赶紧坐下,我们兄妹之间不管帮扶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你何须跟我客气行什么大礼。”
嘴上虽然说得浑不在意,可心里却已经警剔了起来。
她如此郑重,想必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必定不简单。
“三哥,你看看这是什么?”君莫问重新坐下,趁着张广疑惑打量的时候,忽将一片翠绿的枫叶递了过去。
看到枫叶,张广脸色便变了变。
不过,嘴上还是不动声色反问道,“就是一片枫叶而已,不是吗?”
君莫问笑了笑,也不急着解释,而是又变戏法似的朝他面前再递了一片枫叶过去。
“那么现在,三哥能不能告诉我,你看到的又是什么?”
张广眉头皱了起来,疑惑的眼神里透了丝丝不耐,“这不也是一片枫叶?”
“虽然同样是枫叶,”君莫问垂眸,目光瞟落两片枫叶上,语气微微喟叹,“不过这其中的差别可就大了。”
“差别大?”张广越发疑惑,“不就是一片红了,一片还绿着吗?”
“是,表面上看的确是这样。”君莫问一手拿一片枫叶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却意味深长道,“但这由绿变红的过程却大不一样。”
少女瞟他一眼,再掏出一样东西在手,“还请三哥再看一样东西。”
张广皱眉盯着她手里的火折子,神情越发莫名其妙,“你到底想做什么?”
君莫问划了划火折子,定睛盯着手里那片翠绿的枫叶,“三哥只管看着便是。”
说话间,火折子已经放在绿枫叶底下烘烤了起来。
只一会功夫,就见原本还翠绿的枫叶顷刻变得枯黄枯黄的,甚至眨眼间,便从枯黄变成焦黄。
“三哥你看,原本翠绿的枫叶,因为架在火上烤,只消片刻便枯败如死。”
张广盯着她手里的枫叶,神情若有所思,不时转动的目光里却又转出几分似懂非懂之色。
君莫问看他一眼,又接着说道,“可见非自然正常情况下,不遵规律强行用外力造成的结果往往都是坏的。”
第301章()
“而且,三哥刚才也看见了,再翠绿的枫叶也经不起火烤,不管是短暂的瞬间还是更长的时间,只要人为的用火来烤,它就会失去原本美丽色泽。”
张广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沉,“小妹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君莫问愣了愣,有些意外有些怀疑的看了看他。
好吧,看来这种隐晦提示对他没有用。
那就只好明说了。
“父亲常常跟我们说,一个世家大族要成就辉煌,需要一代甚至几代人的共同努力;但毁掉一个家族的兴旺繁盛,或许一个小小失误就能铸成大错。”
君莫问默了默,转开目光故意避开他狐疑而不悦的眼神,“所以父亲常常告诫我们,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事事必先三思而后行。”
她垂眸,没看张广已经阴沉的脸,轻轻叹息一声,“最少,在行事之前,我们该先预想最坏的结果。问一问这结果是不是我们可以承受的,然后再回过头决定是不是真要这么去做。”
就如,正面与莫府为敌一样。
表面上看,莫氏一族的势力远不如张氏一脉强大。可他又知不知道,真杀了莫少轩,对莫少轩的家人意味着什么?对他们张氏一脉又意味着什么?
不说其他,单说眼下莫安娴与其他人的交情。
一旦张氏正面正式与莫安娴为敌,帝宠极盛的离王殿下肯定毫无疑问站在莫安娴那边支持她。
再就是,在朝堂上,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夏星沉。
那年纪轻轻却已经成为一代权相的夏星沉,他手里的势力又岂会弱。仅从表面上看,若真正与张氏一脉为敌的话,就已经够他们这些张氏子孙喝一壶的了。
更遑论,夏星沉背后还有连他们都无法探知的势力。
其他或受过莫安娴帮助,或与莫安娴有不浅交情的官爵权贵,就暂且略过不提了。
当然,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张氏一脉不得不与莫氏一族为敌的话,他们也只能站出来全心全意支持张氏一脉。
但眼下,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很显然事情的性质都没有恶劣到这种程度。
君莫问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将她从莫安娴手里拿回那张纸条亮给张广看。
“三哥,你看看上面所写的,然后再老实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广接过那皱巴巴的字条一看,心头立时难抑的狂乱跳了跳,脸色却当即变得黑如锅底。
他抬头,怒意隐隐浮上眉梢,盯着她,眼神似藏了针芒一样尖锐,“小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君莫问毫不退避的迎着他目光,柔声道,“三哥,这件事,我相不相信不要紧。不过,这张字条我是从莫安娴手里拿到的。”
言下之意,你承不承认也不要紧;莫安娴既然看过这张字条,心里便已然信了。即使不全信,也会暗中积极做好防备。
所以,若你真打算要去杀害莫少轩,那还不如赶紧打消念头就此收手。
张广当然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但是,那件事他连自己母亲都没告诉,又怎么可能跟她坦白。
眼神一冷,哼了哼,“纯属子虚乌有。”
他语气十分不好,黑着脸眼中甚至也露了恼意。
君莫问心里原本还半信半疑的,瞧见他这欲盖弥彰的模样,忽然就福至心灵般明白过来。
三哥真打算暗中杀掉莫少轩。
一旦确定这个消息属实,君莫问手脚瞬间冰凉一片。
“三哥,”少女舔了舔干涸嘴唇,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心里还是冰凉冰凉的无法暖和起来,“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非要杀人与莫府为敌?
张广瞥了她一眼,黑着的脸似乎飘过一抹可疑的尴尬无奈红晕。
君莫问迟疑了一下,“如果三哥是因为我的事,才敌视莫府,我真的很抱歉;这事,是我连累了三哥。”
她这是变着法跟张广为之前宴会所受的折辱道歉,她明白张广爱护她的心情,不过这种心情……其实她宁可不要。
“与离王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三哥你别再为了我做其他。”
这个其他,自然是暗指杀害莫少轩的事了。
虽然她明知张广想要暗杀莫少轩的理由,一定不是为了她,但是,她唯有装糊涂感动他,故意将一切往自己身上揽,才有可能让他开口讲实话。
要打消他杀人的念头,一定要从最根本上找出症结所在,才能解决根源。
果然,张广看见她一脸自责愧疚的模样,立时便道,“这不关你的事,我有其他非要这么做不可的理由。”
说完之后,张广脸色又迅速黑了一层,眼神立时涌出浓浓悔意。
他这是间接向她证实,自己确有暗杀莫少轩之心,而且还是非杀不可。
“三哥,”君莫问逼出他的实话,心里是惊一半喜一半,“我们张家所有人都是一体的,怎么会不关我的事?”
眼睛转了转,她露出恳求之色看着他,柔声道,“三哥到底有什么非要与莫府为敌不可的苦衷?”
张广掠她一眼,眉头皱紧,嘴巴也闭紧,显然没有开口与她坦白的打算。
“三哥若是相信我的话,不妨将苦衷说出来,也许我们共同参详之后能找到别的办法解决你为难之事?”
张广想起自己父亲,想起之前所受的种种训诫,看了看她,神情微微犹豫,不过紧闭着嘴巴仍旧不肯松口。
“三哥就算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父亲的眼光吗?”君莫问暗下叹气,要对自己的兄长软硬兼施来套话,真不是件轻松的事。
“父亲再三告诫我们切不可多树敌人,一定有他的道理在。”君莫问放轻了语调,满眼恳求的看着他,“其实三哥也明白,不管你有什么苦衷,如今莫府已然有了防备,你就算落定决心非要暗杀莫少轩,只怕最终也难以得手。”
“既然如此,三哥何不将苦衷说出来?多个人多个脑袋,兴许就能想出别的办法来呢?”
张广瞥了瞥她,他了解,她若不是真心想替自己解决麻烦;根本用不着在这跟他分析讲道理,而且依他对她的了解,这妹妹心里真是向着他,不到万不得已她应该也不会愿意将这事捅到父亲跟前去。
可是,那件事,他要怎么说出口?
难道他要对她说,他是为了拿到治疗子孙根的药丸被逼非杀莫少轩不可吗?
这种话,他怎么可能对她明说。
张广看了她一眼,便撇过头去。
君莫问看到那眼神,心里不禁大大吃了一惊。那眼神里,竟然有犹豫尴尬无奈愤恨种种情绪。
想了想,君莫问决定还是暂时先不逼问他了。
“三哥,这事先不急,你可以考虑考虑再决定。”
决定是对她坦白说实话,还是决定不计后果一定要将莫少轩暗杀不可。
其实话说到这份上,她相信以他的本性,该不会还执意非要暗杀莫少轩不可了。
若明知对方有了防范,还非伸出脖子拱个脑袋过去,那跟傻子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到底他有什么苦衷,这事还真需要给点时间他适应考虑一下。
君莫问觉得,今天他的奇怪反应或许可以告诉莫安娴,她猜不出其中原因,说不定莫安娴可以呢。
她打心底里不愿意张氏一脉与莫氏一族为敌。
为敌,最可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最终便宜的还是别人。
“三哥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说完,君莫问就站起身来,出去的时候,似是大意忘了,而将那张皱巴巴的字条落在了偏厅里。
张广在她走后,拾起那字条紧紧捏在手里,冷光闪烁的盯了半天,眼神仍旧夹杂着挣扎犹豫。
“小妹这是借此告诉我,不会将这事告诉父亲?”
君莫问回到她自己的院子,立时便给莫安娴写了封信,将张广其中反应一一写在信里。
莫安娴收到信后,盯着信笺沉吟了好一会,才道,“红影,尽快给我查一件旧事。”
“嗯,一定要将详情都查清陈。”
红影见她表情少有的严肃,心跳了跳,连忙应道,“是,奴婢一定将详情都源源本本查清陈。”
过了两天,红影终于将莫安娴交待的事情查了个七七八八。
“小姐,奴婢幸不辱命。”红影将一叠资料递给莫安娴,脸色有些憔悴,但眼睛却透着锃锃的亮,神情语气都透着一股轻松,“小姐想知道的事情都记在上面。”
莫安娴就在偏厅里,倚着窗棂低头看起资料来,越往下看,眼神便越冷,“原来是这样,我想我大概知道他的苦衷是什么了。”
而且,她敢肯定,提出暗杀她大哥为条件的凌风阁,一定是与他们两家其中一家或者两家都有仇。
不然,也不会提出这种故意挑起两家仇恨的条件来。
可张广的情况,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她又该怎么办呢?
若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张广就似埋在两家之间的一颗隐形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几经思虑,莫安娴才执笔给君莫问回复了一封信。
信里先向她求证一些事,待君莫问给了肯定答案之后,她才又提了其他问题。
这其中就包括了对张广隐瞒情况的猜测,以及应对的解决办法。
当然,莫安娴在信中所提的办法十分隐晦,因为事关重大,她也不可能对君莫问全盘托出。
估计着,张广的时间也不多了,所以君莫问在看完莫安娴的信后,迫不及待在第二天就到莫府登门拜访了。
“安娴,你在信中所说的办法真的可行吗?”在枫林居的偏厅里,君莫问一见到莫安娴,连寒暄也省略了,直接就提出她最关心的问题,“万一到时出了岔子,那可怎么办?”
要知道,一着不慎,这事不仅仅是关系到她们两人各自兄长,更关系到她们身后的家族利益。
如此重大的事,君莫问万万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轻易冒险。
“莫问,你尽管放心吧。”提到这个名字,莫安娴就忍不住想揶揄她几句,“先伯父给你取这个名字还真取得好极了,英雄莫问出处,亦莫问什么结果。”
说起这突然就改了客气的称呼,莫安娴觉得她们之间还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缘份。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友谊,有可能始于一壶酒;而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友谊,也极可能始于一句话。
不是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吗?
她想,她与君莫问这奇妙的友谊就是始于一来二往的几封信里。
虽然君莫问仍时时抱着要将她比下去的决心,但这个显然并不妨碍她们之间相互欣赏。
“你还有闲心打趣我,你瞧瞧我都愁成什么样了,”君莫问皱起眉头,一脸忧愁难展模样,指了指自己脑袋,“你看看,我满头乌丝都愁成华发了。”
莫安娴瞧着她神气活现的愁苦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开了,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会相信有才气又傲气的君姑娘也有如此天真可爱一面。
可见,再老成持重的少女,偶尔也有真性情流露的时候。
年龄摆在这,总有她不愿意装或者不小心忘记装的时候。
“你还笑。”君莫问白她一眼,鼓着腮一脸气呼呼哀怨无限的模样。
逗得莫安娴不禁又是一阵好乐。
“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莫安娴连忙摆手,敛了笑意,“我哥哥这边,自有我安排妥当,倒是你,回去可要好好劝说三公子,万不可错过时机。”
她可不想她苦心安排最后白费功夫。
事情重大,君莫问也正了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晓得。”
从莫府回到张家,君莫问立即就去见张广了。
有些事情已经拖得太久,她觉得有必要抓紧时间速战速决才行。
“三哥,”君莫问敲门的时候,张广正在偏厅里背对着她,看着多宝格上的宝贝出神。
听闻她叫唤,才转过身去,“有事?”
君莫问点了点头,也不待他招呼,自行便走进去在小几旁的椅子坐下,“确实有事想跟你谈谈。”
说罢,她抬头往四周望了望,张广便明白她的意思了,手一挥,道,“你们都下去。”
“是,少爷!”屋里侍候的下人恭敬应声之后,一溜烟的退了出去。
“三哥,”君莫问自顾的替自己斟了杯茶,趁着这期间再三琢磨怎么开口跟他提那件事,“不管怎么说,你始终都是我哥哥;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其实这话,君莫问说了也是白说。
第302章()
她既然被张工羽夫妇认为义女,就算她想跳出张家这框框去,也不可能跳得出去。
除非,她现在就站出来声明与张家断绝关系。
张广不明白她心思,听闻这话,心里一愣,却也在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甚至不太好的念头。
她是不是算出他将来会出什么事?
别怪张广会这样想,实在是他也不太清陈自己这个小妹到底有多神通。
只是知道这个小妹表现出来的,每做一件事,无一不是令人赞不绝口的。
至于这个小妹身上到底学了多少令人侧目的本事,让他细数,他还真数不出来。
怔了半晌,张广才呐呐应和一句,“我知道,就跟我永远都是你三哥一样。”
哥哥,维护妹妹天经地义。
君莫问便灿然一笑,“如此,我就放心了。”
说完,她就站起身来跟他告辞了。张广看着她莫名其妙的过来,跟他说了两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又突然这么莫名其妙的就走了。
还真狐疑的思量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看着她如此干脆的又走了,张广心里头莫名就松了口气。
刚才看见她过来的时候,他还真怕她会再提起他打算暗杀莫少轩的事。
想到这个,张广就暗下慢慢将拳头攥紧,没有别的选择,这件事势在必行。
可是,这个势在必行却不是那么容易行得下去。
因为张广观察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找到合适机会下手杀掉莫少轩。
这一晚,因为凌风阁所给的时间已临近极限,张广在府里根本烦躁得坐立不安,便换了身黑衣出了府。
当然,他此刻出府只是为了随意找家酒馆喝上两盅。至于换上黑衣,也许是下意识的行为,想着有那么一丝可能撞上莫少轩的话,这不失为一个将莫少轩暗杀掉的好机会。
也许是天意冥冥自有定数,就在张广喝得有那么六七分醉意的时候,走在路上无意一瞥,居然真瞥见莫少轩正与几个同僚在一间酒馆里畅饮。
他眯眼冷冷一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那就不要怪我!”
夜色很浓,莫少轩喝得酒意正酣,那里知道会有人像随时准备出没要人命的蝎子,蜇伏暗处就等着他醉酒而归,继而不声不响将他性命收割去。
张广确定莫少轩喝得兴致正酣醉意也差不多之后,风一吹,他原本已经上头的醉意反而清醒了几分。
要杀人,容易。
但要不着痕迹不留把柄的将人杀掉,这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尤其,因为莫安娴的积极防备,眼下莫少轩身边增加了多一倍的护卫。
确定莫少轩一时半会还不会离开酒馆,张广倒也不着急了。贸贸然现身,一个不好除了打草惊蛇外,他根本捞不到好处。
在暗中默默观察了一会,张广决定先去悄悄解决掉保护莫少轩的护卫再说。
他绕着酒馆走了一圈,发现这个酒馆的布局十分奇妙,外间相连的道路居然四通八达。酒馆里的人,无论从那个方向出来,都能瞬间逃得远远。
观察了一会,他又有些犹豫了。
万一他不能一击即中,反而惊动了莫少轩,日后想要再悄无声息将莫少轩杀掉,只怕就难了。
可犹豫片刻,他又不想放过眼下这个难得的良机。
因为那些负责保护莫少轩安全的护卫,大概之前得了莫少轩吩咐,此刻只留下一半的人干坐着,而另外一半则也坐在酒馆里吃上了酒菜。
想了想,张广跃入酒馆,悄悄摸到了那些护卫所在位置横梁之上。
指尖朝着下面桌子的茶壶弹了弹,无色无味的粉末便悄悄落入到揭了盖子的茶壶里。
看见那些粉末准确无误的融入茶水里,眼里冷光一闪,闪过淡淡得意,他不禁咧嘴勾出一抹森冷笑意。
这些粉末,就是他为了对付莫少轩身边的护卫特意带在身上的,想不到今晚良机送上门,事事格外顺利的就手。
那一桌没有喝酒的护卫,虽然干坐着,但茶自然是可以喝的。
而另外一半护卫,张广也没有对他们厚此薄彼,那些粉末当然也洒到了茶水里面。
酒馆里,灯光摇曳,三五成群的食客喝得兴高采烈。
护卫有护卫的喝法,莫少轩有莫少轩的热闹。
半个时辰后,莫少轩终于告别那些同僚,招呼着那些醉醺醺的护卫,然后坐上马车回府去了。
张广并没有急着出手,他自酒馆出来就一直在暗中尾随着。
直到跟着莫少轩走到一段僻静人稀又灯光微弱的路段,才准备出手。不过在出手之前,他先观察跟在后面保护的护卫到底有没有受他所下那些粉末影响。
当他终于确定那些护卫无一幸免,全部都出现酒醉症状东摇西晃的时候,他扯着嘴角无声冷冷一笑,“莫少轩,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他手里长剑早就已经出了鞘,为了不让人发觉剑光寒芒,他还特意用黑布包住剑身。
此刻,他在黑暗中紧盯着前面目标,轻轻一扯,就将那包住剑身的黑布扯掉。
黑布再往怀中一塞,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他猫着腰,踮着脚尖踩在瓦顶上,黑夜里,他身形敏捷如豹子般追逐着莫少轩的马车往前掠去。
“唰”一声,利剑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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