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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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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者是客,他不好当面做得太过份。毕竟张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他不可能因为心里不舒坦就给自家主子惹麻烦。

    他看了眼君莫问,面上依旧带着笑,不过语气明显客气疏远了许多,“有请张小姐一同前往花园。”

    跟在后面的君莫问看了看莫安娴一副逛自家花园的轻松随意态度,又看了看恭谨透着亲近尊敬在前面带路的管家,俏脸悄悄的热了热。

    好吧,以莫安娴与夏星沉的关系,右相府的管家对莫安娴熟稔亲近也是情理之中,实在非她这个陌生人能比的。

    “两位姑娘竟然同时纡尊光临,真将这满园娇花都比了下去。”

    莫安娴听着这慵懒又痞痞的语调,眸光便立时轻快的扬了扬,放目望去,竟看见满园绿叶繁花当中,有抹招摇的靛蓝身影正将手中剪刀递往旁边的下人,然后拍了拍衣袍,才一脸文雅风流含笑的向她们走来。

    “右相大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连修枝剪叶的活都会,他究竟还有什么不会的?

    “你受伤了吗?”夏星沉忽敛了笑意,一脸严肃的看向抚额,神情格外哀怨的莫安娴,“我可以替你疗伤,看在我们交情不浅的份上,可以给你打个折扣优惠一些。”

    君莫问愕然,盈盈妙目疑惑的从夏星沉与莫安娴脸上转来转去。

    幽深目光一掠,慵懒低沉又极富磁性的嗓音再度含着笑意响了起来,“让张小姐见笑了。”

    这明显客气疏远的语调,君莫问眼光一凝,心里立随即有些不舒坦起来。

    “我发觉,我来右相府完全是来找不自在的。”莫安娴意有所指转了转眼睛,目光往他胸口位置凝了凝,又自嘲的笑道,“你天生就是打击人的,你说我能不受伤吗?”

    君莫问眼底自信光芒暗了暗,微带羡莫的看着两人。

    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瞧他们熟稔的程度,哪有她说话的地方。

    心下有些怀疑今日自己是不是来错了,随即眼角上挑,有些吃味的看了眼莫安娴。心想莫安娴大概在门口外就已经洞悉她的意图了,只不过莫安娴知不知道夏星沉那天曾经为她挡石受伤的事?

    “说正经的,”莫安娴大大方方的盯着夏星沉上下打量了几遍,却又皱眉困惑道,“你没事吧?”

    不是不知道夏星沉为了她受伤,而是这些天她一直忧心自己哥哥伤势,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之前一直送礼而到今天才登门了。

    夏星沉笑了笑,看她的眼睛里似载了万千闪耀的细碎星光般明亮,“你看我像有事吗?”

    莫安娴狐疑的又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看起来挺好,就是不知是不是应了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夏星沉哑然失笑,“有人像你这样乱用词语的吗?”

    有些伤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莫安娴半信半疑的又看了看他,随后笑吟吟走开,直接迈步往花园中的凉亭走去,毫不客气的丢下一句,“有金玉在外,你也该满足了。”

    “张小姐千万别听她胡说。”夏星沉十分优雅的对君莫问比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又道,“你别瞧她温和好脾气,实际就是个典型的面善心黑。”

    走在前面的莫安娴不满了,“喂喂,夏星沉!就算你身为右相,也不能空口白牙诬蔑人的吧。”

    “张小姐你说,他身居相位,是不是更应该实事求是?”她哪里面善心黑了?

    君莫问掩下眼底羡莫,忽然调皮的笑了起来,“嗯,你说得对,我觉得他确实挺实事求是的。”

    莫安娴笑容一凝,瞪圆眼珠,颇有几分气急败坏的味道,“哼哼,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君莫问一怔,夏星沉飞快瞥了她一眼,脚下不着痕迹快了些,与她的距离也悄然之间拉大了些。

    “你不欺负别人就好了。”夏星沉已然踏入凉亭,看着故作气恼的少女,微微含笑的眼底泛过淡淡无奈宠溺,“谁还敢不长眼的欺负你。”

    这姑娘睚眦必报的脾性,可不是一般人经受得了。

    君莫问施施然走进来,瞄了眼故作气鼓鼓的少女,又瞄了瞄看似慵懒随意实则暗蕴温柔的男子,迟疑了一下,才在两人之间的位置坐了下去。

    “不长眼的人哦……”莫安娴笑了笑,明亮眼眸掠过狡黠,就见她抬手一指,“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张小姐,我每次来右相府他必抚琴相迎。”莫安娴说到这个,俏脸更似点了层朦胧醉人胭脂一样,那是气红的。“说得好听点,是以乐会友。”

    “其实,他就是故意欺我不会弹琴刺激人的。”少女特意的用力哼了哼,一副你就欺负人的表情,“今天张小姐你一来,他就改修枝剪叶了。”

    君莫问怔怔的眨着眼睛,既羡莫两人随意胡扯的相处方式,又惊愕莫安娴自揭老底的勇气。

    不过,谨慎起见,她还是征询的看了看夏星沉。

    夏星沉再次哑然失笑起来,“张小姐别听她胡扯,她这是跟我们炫耀呢。”

    “炫耀?”君莫问偏头,茫然不解的目光自莫安娴脸上转到了夏星沉。

    莫安娴瞧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底忽有念头一闪。

    “什么炫耀,有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张小姐我们别理他。”

    这话说得君莫问心里越发好奇,可看向夏星沉,他只是微微笑了笑,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再看莫安娴,虽是一副恨得牙痒痒的姿态,但她知道这其实是莫安娴故意表露出来让她看到的。

    心中一动,忽然记起刚才莫安娴说过不会弹琴……。

    不会弹琴?

    君莫问呆了呆,不会是真的吧?

    莫安娴不是一直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吗?怎么可能不会弹琴呢?

    可瞧着莫安娴的模样,应该就是真的。

    以才艺双全标柄的时代,莫安娴居然不会弹琴,这着实够让人惊讶的。不过惊讶之余,君莫问也不得不佩服莫安娴。

    若换做旁人,这种事肯定想尽办法遮掩。偏莫安娴非但没有将不会弹琴视为羞耻,反隐约有丝以此自豪的意思。

    这样坦率聪慧的姑娘,难怪那么招人喜欢了,连她现在都有些喜欢起这姑娘来了。

    几人又在凉亭里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会,莫安娴便告辞了,至于君莫问眼底那略带不舍的光芒,她只能当作看不见。

    她一走,君莫问当然不好意思再单独留下来。

    夏星沉亲自将两人送出大门,看着两人坐上马车离开,这才转身回去。

    大门关上的一刹,胸口忽然有痛陈缠上。眉头紧了紧,他暗下吸口气,这伤……。

    回府用过午膳,又歇息了一会,莫安娴再度坐了马车出府。

    一个时辰后,她望着眼前威沉的牌匾,心里略略踌躇了一会。

    离王府她不是第一次来,却也极少踏足。

    冷玥故意忽略她眼中犹豫,下了马车就快步走去敲门。

    好不容易才盼到小姐愿意前来离王府,她可不能让小姐犹豫到掉头回去。

    门房不认得冷玥,不过他耳朵十分好使,一听闻是莫家大小姐前来拜访,立时就激动的让人传话去了。

    就在莫安娴坐在马车里等待的时候,干净的青石板路面忽传来了单调的车轮声。

    偏这时离王府大门自里面打了开来,莫安娴下了马车,就见明显打有张家标志的马车也驶近过来。

    她挑了挑眉,刚刚迈动的脚步也顿了下来。

    不是说张家小姐才情极高的吗?难道“蹭门”这种事还蹭上瘾了?

    没错,这会从马车下来的正是上午才刚刚见过面的君莫问。

    “莫大小姐,好巧。”

    莫安娴掠了掠她隐隐泛红的脸颊,只能将突如其来的郁闷压下心底,勉强挤出笑容,应了一句,“看来我和张小姐的缘份不浅。”

    一天之内“巧遇”两次,能浅得了吗?

    虽然莫安娴对她这种行为有些郁闷有些哭笑不得,眼见离王府已经有人出来迎接,倒也不好再与她多说什么。

    罢了,陈芝树若肯见君莫问的话,那她今天就好人做到底吧。

    出来迎接莫安娴的,不是离王府总管,而是一脸和气的侍卫张化。

    原本听到莫安娴前来的消息,心里正高兴;却忽然在打开大门的时候瞥见有道穿着淡绿衣裙的身影站在莫安娴旁边,再仔细一看那张脸。

    张化这心里立时就闷闷的嘀咕开了。

    这张家千金——来得也太巧了吧?

    没听主子说要见她呀,嗯,他到底要不要将人轰回去?

    张化为难的瞄了瞄莫安娴,当着莫姑娘的面这么做是不是太让人下不来台了?

    虽然主子没将张家放在眼内,可做属下的绝不能替主子乱树仇敌呀。

    小小纠结了一会,张化笑嘻嘻的迎了出来。

    “莫姑娘,主子就在里面等着。”他目光一顿,泛出适当的疑惑凝向君莫问,“有请张小姐。”

    莫安娴暗下撇了撇嘴角,装什么装。

    就算君莫问在她面前耍了小小心机,事前也一定投过拜贴来离王府。

    不过转念一想,莫安娴心里又有些同情君莫问了。

    一定是陈霸王不乐意见人家,人家才会迫不得已想出“蹭门”而入的办法来。

    瞧君莫问莹莹雪玉般脸颊泛红的模样,明显就是脸皮薄不好意思给闹的。

    暗下叹了口气,莫安娴站在原地望着离王府的牌匾,忽然有些不太想进去了。

    张化绝对是个机灵圆滑的,瞧见莫安娴踌躇不前的模样,心里立时咯噔一下。

    都到门口了,若眼下还让莫姑娘掉头回去,他以后只怕也不用回离王府了。

    眼睛一转,便立时飞快走到莫安娴跟前,恭谨道,“姑娘,主子就在里面等着你呢。”

第297章() 
莫安娴瞥了瞥他,心中一动,知道他看出自己退却的心思,才再次重复强调。

    压下心头突然而来的烦闷情绪,她含笑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如果这会她调头走,估计君莫问也没法踏入离王府大门吧。

    张化看见她终于迈步往里去,心头才悄悄松了口气。若是主子知道他连迎个人也迎不来的话,他大概得去暗室关上三五天。

    “张小姐,请进。”张化仍旧面带笑容,迎君莫问的举止也合符礼节,可眼底微微泛凉的疏离甚至不悦也那么明显。

    又是称呼莫安娴为姑娘,而她还是客气疏离的小姐,君莫问心底暗叹一声,心情晦闷难抑。

    无意间再捕捉到张化眼底一闪而过的嫌弃,怔了怔,心里也生出几分苦涩来。

    她就这么招人怨吗?

    略略垂眸,拾步往里走,决定将张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快忽略过去。

    既然今天她都已经豁出去来了这里,岂能在这会因他脸色而退缩。

    进了大门,张化略前行于莫安娴,解释道,“主子就在八角琉璃亭等着你……们两位。”

    莫安娴听着他迟疑接口,心情就莫名堵得慌。

    君莫问倒是怔了怔,又是在凉亭里。眼睛转了转,盈盈光芒里泛出一丝困惑来,难道京城权贵之家都喜欢在凉亭待客?

    离王府的花园很大,走了一刻钟,还没走到所谓的八角琉璃凉亭。

    倒是在回廊穿行的时候,有人忽然探出个脑袋,熟稔随意的语气说道,“丫头,跟我来。”

    莫安娴怔了怔,扭头望去,只见药老仰头背对着她给了个生硬的背影。

    眸光一闪,便知晓药老这么做的用意;她瞥了瞥旁边同行的淡绿罗裙少女,笑道,“张小姐,我先失陪一阵。”

    君莫问诧异侧目,除了看到一抹隐约玄青衣角藏于回廊一处外,倒看不清那人面目。

    莫安娴又看向张化,“跟你家主子说一声。”

    药老不会无缘无故找她,既突然现身,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才对。

    张化就算没看见药老,也听得出刚才那声音是谁的,闻言,只好点了点头,“莫姑娘放心。”

    君莫问看着她随意自在的像在自己家里面一样自回廊一端走开,心里顿时吃味起来。

    可面上却不好流露什么,只好垂首亦步亦趋的跟在张化后面。

    默默的走了一会之后,张化终于将人带到了修建在假山流水旁的八角琉璃凉亭。

    “主子,张小姐来了。”

    陈芝树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微微仰头凝着流水淙淙的假山,不动如山的姿态看起来十分专注。

    君莫问看着他孤清冷傲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发堵。

    这样冷漠疏离的姿态,或许陈芝树已经习惯,但她对眼前这风姿卓绝男子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几年前。

    “师……”

    陈芝树倏地回首,冰凉眸光淡淡掠来,君莫问只觉心头一寒,立时飞快改口,“殿下。”

    虽然这两个代表高贵身份的字眼从她樱色唇瓣吐了出去,不过君莫问显然没有行礼的觉悟。

    被陈芝树冰凉却压力骤增的眼神一掠之后,她目光一凝,随即却施施然走进亭子里去。

    瞄了瞄其中一个位子,也不待陈芝树招呼,便自主的落座了。

    她想,若是等这位冷傲的离王殿下也会懂得待客之道时,大概她两条腿再也不会弯曲了。

    陈芝树掠见她的举动,眸光闪了闪,风华潋滟的脸庞上并不见有什么多余情绪流露出来。

    拂袖坐下,陈芝树毫无情绪的看着她,冷冷吐字,“说。”

    君莫问一听他的声音,眉头就忍不住蹙了蹙,十多年不见,师兄的个性还真越发冰冷得让人难以接受了。

    虽然心里不满,不过君莫问却不敢在他面前摆谱,更不敢流露出犹疑不悦之意。

    “我今天到府上来,就是想看看师……殿下有没有被阵法所伤。”

    陈芝树没有说话,冷清眉梢仿佛往上挑了挑,君莫问就似从他眼角看到了淡淡讥讽影子。

    少女面上一热,目光不由自主逼得向下。

    好吧,她又忘了这位尊贵无匹的离王殿下从骨子里透出疏远冰冷傲气,还是个脑袋通透的。在他面前撒谎,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咳……”君莫问有些坐立不安的轻咳一声,借以掩饰面上尴尬,“殿下何必非要拒人千里之外。”

    “就算殿下拒不承认我这个师妹,我们曾经共度过一段美好的童年岁月,这也是不容质疑不可磨灭的过去。”

    她原想说不可磨灭的记忆,却在吐字前脑袋一热,才乍然想起陈芝树说自己完全忘掉那段记忆。

    说到这里,她略带绚怀的眼神里揉杂了淡淡惆怅。

    陈芝树瞥她一眼,眸光随即冷了下来。

    他可不想坐在这听她说这些有的没有,他想见的人也不是眼前这个女人。

    “重点。”

    语气依旧冷冷淡淡,不过其中多少透出了不耐的情绪。

    君莫问苦笑一下,抬眸看着他风华卓绝的面容,只觉忽然有漫漫苦涩在心头无边弥散开来,“殿下能不能别一棍子打死人?”好歹也给个机会她将完整的自己在他面前表露出来。

    陈芝树微怔,随即决绝的冷然道,“不能。”

    他这辈子就认定了莫安娴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其余的人再优秀,在他眼里,也不过脚下尘埃。

    与他,毫无关系。

    君莫问眉心立时紧了紧,“你就如此确定她是你今生唯一?”

    陈芝树斜眼睨来,冰凉眼神里竟间杂着说不出的凄涩无奈。

    君莫问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心中忽起不好的预感,就听闻他冷冷的却低若梦呓的声音说道,“我确定!”

    若研制不出“无情”的解药,他不过只余短短几年寿命。

    想到这事,陈芝树的心情也有些孤沉烦躁起来。他本就冰冷淡漠,此刻脸色微沉,让他看起来愈发显得孤清遥不可及。

    笃定无疑的语气,冰冷疏远的姿态,看得君莫问心头无名火起。

    瞥他一眼之后,心底忽又涌出淡淡无奈与挫败感来。

    纵然她优秀耀目,自问才情惊绝少人能及,也分毫入不了他的眼?

    她在他们眼里,真的远远不如莫安娴优秀吗?

    陈芝树站了起来,君莫问愕然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就听闻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主子,”君莫问转目望去,就见一个长相严肃的中年男子在凉亭外朝陈芝树微微躬身,“晚膳可要加菜?”

    君莫问莫名其妙愕然转目,就听闻陈芝树冷淡道,“加清蒸松鱼,盐焗醉虾。”

    回过神来,君莫问心头就有几分气闷。

    这两道菜显然不是陈芝树爱吃的,不然也不会特意差人来问,可这加菜?

    他要留莫安娴用膳?

    这是轰她走的节奏?

    陈芝树说完,便自然而然的走出亭子。君莫问收起受伤郁闷心情之后,眼角只来得及捕捉到那一抹绣着云纹袍角在繁花中划过的隐约弧度。

    她皱了皱眉,几分气闷几分无奈的咬着嘴唇,瞪住那抹已然消失的颀长身影,恼道,“太过份太小气了吧?”

    难道离王府还缺她一口饭吃?

    竟然特意留下莫安娴,还用这个直接轰她走?

    陈芝树——我决定了,以后你再不是我师兄。

    那有人做师兄做到他这样绝情冷性的,连一顿饭也吝啬,她还指望他什么!

    尽管君莫问气得甩袖子,更气得想摔杯子。不过她在亭子里面静了一会,终什么也没有做,姣姣如玉面容上带着浅浅微笑,然后自行出了离王府。

    再说药老中途将莫安娴叫走,除了趁机让莫安娴出点血之后,其实也存了心思让陈芝树与君莫问独处。

    虽然陈芝树喜欢谁不喜欢谁与他无关,但莫安娴这特殊体质,却是万中无一并可遇不可求;而且,相比那个骄傲自负的张家千金,他心里当然更喜欢莫安娴。

    一个时辰后,已然到了晚膳时间。

    莫安娴正想着直接与药老辞别回莫府去,却忽然看见那一身潋滟风华的锦衣男子无声无息站在了门口。

    药老转着溜溜眼珠,斜着眼睛意味不明的笑着,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又溜溜转到另外一人脸上。

    莫安娴倒是早就在他面前练就气不喘脸不红的本事,但被人似是窥破什么秘密一样盯着眼神乱飞,心里还是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纵然她与药老已经非常熟悉,也禁不起他这溜达来溜达去的打量眼神。

    “咳……殿下有事找药老吗?”她不动声色瞟了眼陈芝树,垂眸掩下眼底小小不悦,故意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说道,“那你们慢慢谈,我先走了。”

    陈芝树看了眼药老,一记无声却犀利的眼刀不动声色飞了过去,明知他想见她,还偏不知避讳的赖在这拖拖拉拉,果然欠揍。

    眉梢轻动,冷清目光落在看着少女脸上,淡淡道,“不,我找你。”

    可我不想见你!

    少女撇了撇嘴角,没理会陈芝树,反而转目往窗外望了望,“抱歉,”她笑意微微看了眼锦衣男子,“我该回家了,我姨娘还等着我回去一起用晚膳。”

    这丫头果然胆子很肥啊,竟然敢当面拒绝离王殿下。

    药老迈了一半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他转着圆滚滚眼珠亮晶晶的盯着莫安娴。他决定了,他要留在这看完好戏。

    可陈霸王的好戏是那么容易给人看的吗?

    陈芝树抬眸,淡淡瞟了眼药老那抬在半空又缩回来的脚,然后转目看着面容不善的少女,“药田。”

    药老愕然瞪大眼珠,不敢置信的盯着陈芝树,半晌无可奈何的一拍大腿,“我走还不行吗?”

    这小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

    为了不让人看好戏,竟然威胁他,太过份了……!

    他今晚要狠狠吃饭,努力将离王府的饭菜都吃光。

    药老黑着脸,满不是滋味的皱着眉头,贼亮的目光从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半天,才气呼呼的不情不愿将地盘让出来。

    莫安娴瞄了眼站在门口似门神一样的冰山男子,压下心中酸酸堵堵滋味,故意挤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劳驾让让,我要回家。”

    陈芝树看着她,眼神淡淡无奈里透着坚持,“在这用膳。”

    他说在这就在这?她又不是他下属,凭什么受他命令约束?

    她抬头,目光清澈而闪亮,笑容温软可亲,却也同样坚决的慢慢地一字一顿道,“我要回家。”

    如果不是顾忌眼下他站在门口拦着,她又打不过他,她早就用拳头跟他说话了。

    陈芝树冷淡目光凝在她因气恼而微生霞色的脸颊,心中一动,抿着弧度美妙的薄唇也不说话了。

    不过那眼神瞟过去,却将他此刻心声十分直观的表达了出来。

    要么跟他一起用晚膳,要么留在这里——吃她!

    陈霸王这眼神霸气强大,少女被逼撞上,俏脸立时便通红如火烧。

    偏过头,眼角却有意无意往四周掠了掠。

    这一打量,她才发觉眼下这房间清静洁净……。

    “咳,我肚子饿了。”她红着脸,有些手足无措的暗暗磨牙,心里恼恨得紧,却偏偏不能直接反击。陈芝树只是眼神表达了这么一个意思,她若开口反击,万一他来一句你想多了……。

    光是想想,莫安娴就觉得自己脸颊又热了几分。

    说完这句,她又有些诧异的斜了眼陈芝树。

    什么时候,孤清淡漠遥不可及的冰山玉树也沾染了尘俗烟火气?

    竟然……竟然懂得用眼神一本正经来调戏她?

    陈芝树看着她羞怯又恼恨得没法不妥协的模样,眸色立时添了淡淡暖意,连抿得笔直的薄唇都隐隐勾了勾。

    不过,他深知她的底限在那。她一喊肚子饿,立时便做了闻歌知雅意之事。

    身体往旁边偏了偏,让出足够空间,然目光仍旧不离不弃的追缠着她,“走吧。”

    莫安娴没法,除了暗下磨牙,暗下将脚步踩得重重的,好发出声响以表达心中不满外,她压根不乐意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任谁被逼着一块去吃饭,这心情都愉快不起来。

    更何况,在之前他还一直跟他口头上的“未婚妻”单独待一块。

    想起君莫问,莫安娴突然就觉得心又闷又堵得慌。

    待两人去到饭厅坐好,陈芝树一个眼神递去,立时便有下人鱼贯而入,将刚刚烧好的菜一道道端上来。

    在看到清蒸松鱼与盐焗醉虾这两道菜都放在她面前的时候,莫安娴还略觉惊诧的挑了挑眉。

    她抬头望了眼对面眉目如画的男子,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丝异样情绪来。

    可惜,除了冷淡,陈芝树那张俊得令人妒忌的脸,仍旧没有半丝波动。

    她转了转眼睛,盯着眼前菜碟,有些怀疑在想,大概她真的想多了。

    她与他单独用膳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怎么可能知道她爱吃什么菜。

第298章() 
眼前这两道菜,一定是巧合而已。

    可她这个猜测,几乎立刻就被陈芝树推翻了。

    “多吃点。”冷冷清清的声音却将沉浸在自己心思里的莫安娴惊了惊,在看到突然放到她碗里那只剥了皮的醉虾时,眼珠终于瞪至最大极限。

    她一定在做梦。

    高不可攀的冰山玉树,竟然懂得温柔体贴?懂得最寻常的平淡幸福?

    她不是在做梦就是看花眼。

    陈芝树见她只顾瞪大眼珠发呆,忍不住看了看她,淡淡疑惑问道,“不喜欢?”

    他记得每次与她一起用膳,桌上都少不了这道菜;而且每一次,她吃得最多最欢的也是这道菜。

    难道她忽然换了口味,因为吃得太多所以厌倦了?

    莫安娴垂眸,摇了摇头却又飞快的点了点头。

    盯着碗里那只剥了皮的醉虾,心中霎时滋味杂陈。

    有个人记住你喜欢的东西,或许偶尔间便能记住;可一个人,尤其是一个身份尊贵无匹的人,突然忘记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自然而然的用最真实最平凡的行动告诉你,他愿意忘记身份为你弯腰愿意为你做你喜欢的一切……。

    莫安娴心里原本那淡淡怅然与闷闷发堵的情绪,忽然便散了。

    她挟起碗里那只剥了皮的醉虾,优雅的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盐焗醉虾,味道本该是咸中带脆,脆里又透着一股醇酒香甜的。

    可此刻,她唇舌齿尖所触之处,满满的都透着一股醉人甜香。

    陈芝树看着她吃得有滋有味,眼中疑惑散去,可原本冷清淡漠的眼神,却在此刻突然透出几分灼热的渴望来。

    “咕噜”一声,莫安娴将那只还未完全咬烂的醉虾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

    好吧,任谁被离王殿下那古怪又用力的眼神亮晶晶盯着,也会觉得压力倍大。

    他那样子,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不可饶恕的恶事一般。

    被他这样盯着,她哪里还能好好享受舌尖美食带来的味觉享受。

    吞得狼狈,莫安娴差点被噎着。

    忙不迭的喝了口汤水,才勉强将那梗塞喉咙的感觉压下去。

    “怎么了?”有饭不好好吃,用那么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干什么呀?

    陈芝树从小到大,因为身中“无情”的关系,性子一直十分冷淡,在遇见莫安娴之前,他几乎连最基本的七情六欲都不懂。对于说话这事,他一向都贯彻能省则省,能不开口则不开口的原则。

    他看着桌上其中一碟菜,神情冷清,眼神却偏偏泛露出矛盾的淡淡灼热。

    而且,离王殿下心性坚韧,认定的事情绝不容易更改。

    他冷清又灼灼的目光就那么一直用力的盯着其中一个碟子,其中暗示,哦是明示意味如此明显,他觉得莫安娴肯定能看明白他的意思。

    莫安娴原本还一头雾水的,可架不住他这冷淡又奇异矛盾的灼热目光如此“专一”的盯着菜碟,尤其那坚持不懈的毅力真让莫安娴叹为观止。

    眨了眨眼,迷糊目光自他风华潋滟的脸庞转到菜碟,怔了一下,终于迟钝的会过意来。

    少女低头,恍然大悟闷笑一声,却将眼底不怀好意飞快掩下,筷子往清蒸松鱼的碟子伸去。

    她记得,离王殿下不爱吃葱花。

    狡黠目光转过,一块带着密密麻麻翠绿葱花的鲜美鱼肉便放到了陈芝树碗里,“这松鱼味道不错,你尝尝。”

    她声音轻柔甜糯悦耳,淡淡里透出明显的“我很体贴很识做你满意吧”之类的意思。

    陈芝树瞥她一眼,目光与她讨赏般的眼神对望,心中一动。

    垂眸,看着碗里那块鲜美的鱼肉,目光掠过不可置信的诧异凝住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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