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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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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摇了摇头,夏星沉也没有再与陈芝树寒暄的打算,直接招摇的穿着月白中衣上了马车。

第290章() 
陈芝树看着在风中扬起的破袍子,心,也似忽然在瞬间变得荒芜凄凉起来。

    那个女人,又在生他的气?

    君莫问设计留下莫安娴这些事,外人自然不会知道的。不过那天宴会发生的事可多了去,参加宴会的人数也多,有些什么风声流传在外,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这一天,张广外出在酒楼用膳,就听闻有人兴趣勃勃的谈论着那天张家举办宴会发生的事。

    “听说了吗?”就与张广邻桌相隔的一张桌子,坐了几个年轻人,其中一人一副神秘兮兮的说道,“那家千金先是在那个地方当面向鬼见愁逼婚……”

    有人立时被他的话吸引,“你说谁?谁家千金?老兄你能不能别含糊其辞的?”

    又有人关注的重点立时转向后半句,追着问道,“逼婚?向他逼婚?你没搞错吧?”

    至于鬼见愁这三字,除了刚开始那人压低声音提过一次之后,别的人都十分默契的忽略或干脆用“他”来代替,那位大名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随意冒犯的。

    “哎,还有谁家千金。”最先挑起话题那人一脸大家明白的模样,“不就是那最神秘据说还是全能手的那家千金呗。”

    为免还有人听不懂暗示,那人干脆斟了茶水在桌上划了个大大的张字,其余人看见他随后用手抹去的字,立时了然的发出长长一声“哦,原来说的是她”之类的感叹。

    张广原本并不曾留意这些人在说什么,他今日原是随意进这家酒楼,因临时起意,又是饭点,一时订不到包间才在大厅的。

    这些吵哄哄的热闹人声,其实跟他没多大关系,因而他吃得十分专心。然而,这只隔了一桌的人这会的感叹声实在太整齐太高声了些,他就算想要充耳不闻也不行。

    眉头一蹙,耳朵却已经下意识的竖了起来。

    就听得又有人说道,“可惜那位眼光独特,宁愿要一个早被人退过婚的姑娘,也不愿意承认那家千金未婚妻的身份。”

    提到这被人退过婚的姑娘,这会大伙倒是一致的露出意味深长又会心的笑容来,却没有人再就这话题提出什么疑问。

    反倒是竖起耳朵听闲话的张广皱起了眉头,在想这些人谈论的是陈芝树与他家小妹的事吗?

    那么他们口中退过婚的姑娘,指的就是莫安娴了?

    眼下这京城权贵之家年轻一辈的,大概没有人不知道莫安娴过去的光荣事迹,更没有人不知道人称“鬼见愁”的离王殿下独独钟情于那位几乎家喻户晓的“莫姑娘”。

    “照理说,一般姑娘家若被人当面拒绝过的话,之后肯定不会再纠缠了。”有人卖关子,“可惜那家千金也是个特别的,据说十分不忿自己看中的未来夫婿被抢,居然起意要与那位被退过婚的姑娘一较高下。”

    “咳,这不是明摆了死缠烂打吗?”

    张广眉头已经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蚊子,这些口无遮拦的无赖,什么叫他家小妹对陈芝树那混蛋死缠烂打?

    若不是陛下属意让他家小妹“信守承诺”非要让她与陈芝树凑对,以他家小妹的才情,什么样的夫婿找不到?

    依他看,陈芝树那样冰冷死人脸的男人,就活该只配莫安娴那样的女人。

    “可不就是死缠烂打!”有人兴奋的一拍大腿,转着眼珠瞄了四周一眼,故意作出神秘的模样,实则嗓门有多大嚷多大,“你们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在他们家举办过一场宴会,那家千金就曾当众与另外那姑娘为难。”

    “咳,红颜祸水,真惹出什么事,那也是他活该!”

    “嘘!”有有立时惊恐的示意噤声,望过四周没发现异样之后,才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他也是你能评说的,少在这惹事,若是连累了我们,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就是就是。”另外几个怕死的也立时齐声起哄,“来,大家吃菜吃菜。”

    张广这会已经完全没了食欲,虽然食物还是通过筷子有一柱没一柱的往嘴巴里送,可他现在已经完全食不知味了。

    只紧皱着眉头,竖起耳朵想听听这些市井无赖到底还会怎样抵毁他们张家。

    “我说,你们还不知道吧?”几杯烧酒下肚,有人又开始管不住自己口舌了,“那天宴会的时候,那家千金可做了件事,要令那位钟情的姑娘当众出糗呢。”

    “谁知结果反而……啧啧……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那人摇头晃脑,一脸不胜唏嘘之样。

    与他同桌之人看着只胡闹着哄笑一声,各自眼神心领神会的交换着,便对这事揭过不提了。可隔了邻桌的张广,却听得心头火气蹭蹭直冒了。

    脑海里一下就回想起那天宴会的事情来,那一回他想吓唬教训莫安娴一番,最后却反而被逼着落了面子,自己还被陈芝树逼得脸色发青……。

    辗转想了想,张广心里越发意难平。

    举着杯子沉吟了一会,眼里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一会忍不住低声喃喃道,“真是该死,抢了本该属于小妹的亲事,又辱及张家。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麻烦。”

    这一天,纪媛偶然路过美玉阁,想着进去买块羊脂白玉重新打块玉佩。

    没想到,她才刚刚走到美玉阁附近,正巧看见一个年轻姑娘笑容满面的从里面走出来。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神情看着甚是高兴,“今天买到这块和田玉真不错,我明天得让人给雕刻成……”然而,她话没说完,脚下也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竟然一跤跌在了门槛上。

    她旁边倒是有个丫环跟着,不过她这绊倒实是意外,猝不及防之下,那丫环只来得及惊惶失措的张嘴“啊”一声。

    待那丫环慌张俯身去扶时,那姑娘也不知被磕到了哪里,竟一时疼得站不起来。

    纪媛这时看出不对劲,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皱着眉头对着那丫环隐含凌厉道,“你先松手,别用力拽她。”

    那丫环一怔,抬头一看,是个陌生姑娘,看着虽然冷清严厉;然她却不知怎的心里一紧,手劲却听话的松了不少。

    纪媛仔细的看了看那被摔倒的姑娘,这才招呼自己的丫环一齐扶起那姑娘。

    “珠儿,你仔细些,别碰着她肚子。”纪媛又看了眼另外那个丫环,目光却是凝向那摔倒姑娘的裙摆下,“姑娘,你家小姐的马车可在附近?”

    那丫环立时点头,“在,就在附近。”

    纪媛借着扶起那姑娘的时候,巧妙的搭上了那姑娘手腕,仿佛不经意下意识搀扶的动作,实际却是给那姑娘把脉。

    见那丫环点头,略一思索,便道,“那大家小心些把这位姑娘先扶到马车上去,嗯,记得一定要避免再碰到她肚子。”

    那姑娘此际正疼得小脸发白,可一再听闻她叮嘱小心避开她肚子,顿时咬着嘴唇,顾不得疼痛将心头疑惑问了出来,“请问这位姑娘是不是习过医术?”

    纪媛想了一下,才点头道,“我是大夫。”

    那姑娘闻言,顿时激动得有如溺水的人突然看见救命稻草一样,顾不上小腹疼痛,激动的扑过来握住纪媛双手,“大夫,我、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妥?”

    不然,也不会摔一跤她就疼成这样,现在还疼得连腰也直不起来;况且,若不是有什么不妥,这大夫也不会一直叮嘱避开她的肚子了。

    纪媛眉头紧了紧,巧妙的将自己双手挣脱出来,却是平静的看着那姑娘,道,“姑娘还是先到马车躺下再说。”

    说罢,她看了眼自己的婢女,“珠儿,你小心着些。”

    幸好那姑娘的马车就停在附近,一会就将人扶上了马车。

    纪媛随后也跟着上了马车,一入车内,她立时吩咐道,“夫人你先躺好。”

    纪媛一进入马车立时就改了称呼,那姑娘先是一怔,随即了悟的眨了眨眼,倒是顺从的平缓躺好。

    “夫人,”纪媛又替她把过脉,才一脸严肃看着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怀了身孕?”

    那姑娘一阵惊愕,随即便惊喜交加的挣扎着想要起来。纪媛连忙按住她,又道,“你先别激动,刚才你在美玉阁门口那一摔,这身子差点就出差错了。”

    自己怀有身孕都不知道的,像这种粗心大意的人,纪媛也不是没见过。不过都已经有两个月了,还没注意到自己身体异常的,她还真挺少见的。

    而且,刚才那一摔,除了小腹坠痛之外,这女子现在应该已经见红了吧。

    她把脉的时候,很明显瞧出这女子有滑胎之像。

    “大夫,你是说我怀孕了?”那姑娘错愕半晌,才终于回过神来,随即又一阵后怕的抓住纪媛双手,“刚才我跌了一跤,是不是对腹中胎儿有影响?”

    纪媛眉头紧了紧,低头盯了眼自己被用力抓到泛红的双手,略有些不悦的再度巧妙挣了出来。

    当大夫的手,就好比乐师的手一样,都得好好保护。

    “夫人如今已然有了滑胎之兆,若想保住胎儿,夫人此后起码得静养卧床三个月。”纪媛转目看了看马车里面,一时没看到备有纸笔什么的,也就放弃给那姑娘开药方的打算,只道,“我知道前面不远就有药堂,夫人此去抓些安胎药回去吧。”

    “我先告辞了。”

    那姑娘怔了怔,待她回过神来想叫她的丫环道谢打赏,纪媛主仆已经不见影响了。

    “冬梅,”那姑娘抚上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腹,面上有些欣喜有些憧憬,眼里却又有些茫然无措,“你说公子若是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应该会高兴的吧?”

    冬梅看了看自家主子,暗下想了想自己主子见不得光的身份,又想及眼前的情形,自然不敢实话实说。想了半天,只能捡好听的话顾左右而言它,“公子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小姐你现在就不要多想其他,我们先去找大夫安胎要紧。”

    安慰的话听着好听,可安如沁看着眼神闪躲的丫环,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以张家门第之高,即使她怀了那人的骨肉,只怕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进入那张家大门。

    不过无论如何,她怀了那人的骨肉,这也是喜事一桩,她一定要将这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

    想到这里,安如沁抚着小腹的手便格外轻柔,连身上疼痛都觉得淡了不少。

    被夜明珠光芒照耀得流光溢彩的凤栖宫大殿里,皇后斜躺在矮榻上正懒懒的靠着锦绒软垫在沉思。

    冯嬷嬷瞧着她面色挺不错,才轻手轻脚走近过去,轻声禀道,“娘娘,宫外有消息传回来,纪家小姑娘今天碰见了张广在外藏着偷养的外室,而且还诊出那外室怀了两个月身孕。”

    皇后没有抬头,只阖着眼皮转了转凤目,淡淡道,“这是好事。”

    冯嬷嬷垂首,轻声附和,“确实是好事。”

    “既然是好事,”皇后抬头,幽转的眼眸里闪动着令人看不透的寒芒,“该添些喜庆贺一贺。”

    冯嬷嬷低垂的头立时垂得更低,绝对不敢再瞄皇后美艳却分外冰冷残酷的脸,“是,奴婢这就让人给张家送些贺礼。”

    这一日,是城北马市热闹的日子。

    刚过辰时,马市便热闹的人头涌动了。

    “少爷少爷,”莫云昭的贴身小厮一路挤在前面给莫云昭开路,一边兴奋的唤道,“小的听说黑三爷最近得了匹好马,正打算今日出售呢。”

    莫云昭自然一早就得到了消息,这会听他再提,便也忍不住神往的加快脚步,“少啰嗦,这事我不是早知道了,我们现在赶紧过去,一定要抢在别人下手前买到那匹好马。”

    小宝吞了吞口水,更加拼命往人群里挤,“少爷放心吧,我们来得早,这会还没开市呢,那匹好马一定是少爷你的。”

    莫云昭也觉得那匹好马一定非他莫属,为了今天的马市,他可是连早膳都没用就跑到这来了呢。

    听了这话,心情极好的咧嘴笑了起来,“待会买了好马,回头爷请你上酒楼。”

    小宝听着也高兴,虽然知道他往往说过就算,不过只要莫云昭高兴了,肯定少不了赏他就是。

第291章() 
两人好不容易从人山人海中挤到黑三爷的地盘前,却见仍有不少看热闹的人比他们早到。

    不过,莫云昭光是打量了那些看热闹的人几眼,就放心的咧嘴笑开了。

    他常年出去玩乐,别的本事不敢夸口,但瞧人的出身还是没问题的。

    眼前这些人,也就是过过眼瘾来看看好马而已。

    就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拿不出几个钱的穷酸货。没有人跟他抢传言中的好马,莫云昭心情当然好了。

    过了一会,马市终于开市了。

    刚开始拉出来的,都不过是寻常货色。好东西通常都是留在最后压轴的,莫云昭老神在在的抱着双臂吊尔郎当的站在一旁等着。

    一个时辰后,黑三爷亲自将那匹好马拉了出来。

    “老规矩,”黑三爷在栅栏内拉着那匹马骝了几圈,让有心买的主顾都看清它的英姿,才不徐不疾道,“这匹马,仍然是价高者得。”

    莫云昭立时瞥了瞥小宝,小宝会意的拍了拍藏在兜里护得结实的银袋,“少爷放心,我们今天带的银子足足的。”

    就在这主仆二人踌躇满志的时候,有道声音忽然极响亮的响了起来,“三爷,你这匹马开价多少?”

    听着口气,竟然也带着志在必得的意思。

    莫云昭一怔,立时就伸长脖子往那声源寻过去。

    莫云昭不认得那人,但从那人的打扮上看,却绝对是个不差钱的主。这一看,他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小宝,给爷打听打听,那人谁?”

    小宝一激灵,眼珠转了转,立时飞快应道,“是,少爷。”

    只一会,小宝就钻回到了莫云昭身边,有些畏怯道,“少爷,那是张家的三公子。”

    “张家?”莫云昭怔了怔,虽然他才到京城不久,不过赫赫有名的张衣他还是知道的。

    皱着眉头想了想,眼中诧异便淡了下去。

    张家又如何,他的钱多,今天黑三爷手里这匹好马就是他的。

    正走神,就听闻黑三爷高声道,“三百两,竞价一次加三十两。”

    莫云昭立即就示意小宝大声喊了,“三百六十两。”

    无独有偶,眼下来马市来相马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工羽第三子张广,这人除了固执气量不怎么样之外,还自诩是爱骏马宝剑的名士。

    刚才黑三爷骝马的时候,张广亲自站在不远观看过了,自然知道眼下竞价的是匹好马。

    一千几百两银子,张广还不放在眼内,更何况是难得的好马。

    莫云昭这边喊价的声音刚落,张广那边就高声跟着喊道,“五百两。”

    莫云昭一听,心头立时冒出怒火来。

    “小样,想不到今天还有人敢跟小爷我争。”

    轻啐一声,也不示意小厮了,直接继张广之后急急吼了一嗓子,“六百两。”

    那边张广也是一怔,一下就加了一百两,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黑三爷暗下与人窜通好的故意哄抬价格。

    不过这念头只在心间一转,他立时又掐灭了。

    黑三爷做专卖一向公道,不然也不可能在这马市里面屹立不倒。

    眉头皱了皱,张广几乎也在瞬间又张口加价,“七百两。”

    眨眼之间,这价格就蹭蹭的翻了一倍有余,看热闹的人个个双眼都冒出闪闪亮光来。

    莫云昭自然不服气,接着又让小宝往上加价。张广想着连日来的不顺心,又看了看眼前那匹黑马,心想不过一匹马而已,他今天就是花再多银子也要将马买回去。

    这竞价,竞争来竞争去,到最后,反而变成呕气比阔绰了。

    如此这般,将价格抬到一千五百两的时候,张广终于忍不住怒不可遏了。

    尤其当他知道跟他一路哄抬价格的竟然也姓莫,还是与他讨厌的那个莫安娴沾亲带故之后,心里的怒火就更加压抑不住的蹭蹭直往头顶上冲。

    “不就是一个穷酸破落户吗?”张广目光鄙视,口气更是满满鄙夷,而且要命的是,他的声音非但没有一丝压抑,反而似有意无意拔高,成心就是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也敢到京城这地方装阔绰!”

    也不知是不是张广这鄙夷的神情太欠抽,还是大伙想将这热闹上升到另一个层次,也就在莫云昭与张广互不相让一路竞价的时候;原本还隔在两人之中那些看热闹的路人,居然都在不知不觉中默默让开了。

    这会,张广与莫云昭两人,就算不是面对面肩挨肩的站着,那距离也不过丈许。

    张广这会高声鄙夷的连嘲带讽的话,本就是故意让莫云昭听见了,莫云昭又不是聋子,又怎么可能听不见。

    这一听见,当然就坏事了。

    虽然莫云昭知道张家在京城的势力那是杠杠的,可这位浑脾气一发作,那就是天皇老子也拦不住。

    当下就指着张广鼻子讽道,“你张家有钱有势?你少爷月俸几何?你不装阔绰谁知道你手里的银子是什么来路?”

    他这话骂的可不仅仅是张广,直接将整个张家都绕了进去,暗指这挣钱来路不正了。

    换句话说,就是大家半斤八两,彼此彼此。真扒拉起来,还不知谁是穷酸破落户,谁是装阔绰呢。

    张广这些日子正积攒了满肚闷气无处发作呢,就算他想找机会再吓唬莫安娴一次,他也找不到机会。

    因为莫安娴最近都极少出门,就算出门,也是前呼后拥的护卫丫环一大堆,他根本找不着机会。

    好不容易知道今天马市里,黑三爷手里有匹好马出售。谁料就倒霉的撞上莫家的人呢,撞上也就罢了,这个明眼看着就是除了斗鸡遛狗啥正务也不会的纨绔,居然还敢讽刺他;仅仅讽刺他也就罢了,竟然当着这众多看热闹百姓的面,就指责他们张家手脚不干净。

    张广一听,几乎立刻就气炸了肺。

    便是附近站着看热闹的人,在看见他骤然变脸的瞬间,都似能看到他头顶冒出青烟来了。

    “无中生有,污蔑抵毁,我今天不出手教训教训你,你都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王法。”

    张广冷叱一声,当然握着虎拳,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就朝莫云昭冲了过去。

    大伙这会都只顾着看热闹,一时半会倒没察觉他刚才吼那句有多好笑。

    难道这天底下的王法,还由他们张家说了算了。

    莫云昭平日吃喝玩乐在行,可说到打架,他立时就焉了。

    眼见张广一言不合,立时就挥拳气势汹汹的打过来,他本能的就吓得往后一缩。

    当然,嘴上可不能表现得这么孬种,一边害怕的往人群里缩,一边虚张声势的大喊,“说不过就用拳头?还说什么王法?难道这天底下就不能让人说实话了?还是你们张家说的话就是王法?”

    张广怔了怔,不过这火气上头,又想着这是只有普通百姓的马市,便是让莫云昭疯喊两句又如何,也不会传到皇帝耳里。

    “我们张家可没有你们姓莫的能干。”张广冷哼一声,抡着拳头虎步生风的追着莫云昭打了过去,“退过婚的姑娘还妄想勾引别人未婚夫婿,简直不要脸到极点。”

    虽然莫云昭心里透亮,自己老爹跟莫方行义父根本没有半分兄弟情义可言;可眼下被张广拿这莫安娴的事大庭广众下来讽刺,他也觉得脸上无光。

    心思一转,立时就想到了最近听到的风声。

    随即就张嘴反唇相讥,“还是你们张家的姑娘有能耐,当众逼了人家亲王贵胄不算,又耍尽心机去害人家无辜的姑娘。”

    这一来一往的,嘴皮子上的功夫,全是不想伯仲,就是这拳脚上莫云昭也太弱了些。这一直都是被张广追着来打来,虽然到目前为止,张广也没碰到莫云昭一片衣角,不过单是看莫云昭被追得累成死狗样气喘吁吁往人群里左躲右藏的,大家就觉得这热闹看得不痛快了。

    于是,在两人嘴皮上你来我往的功夫,有人已经不怀好意的吹着口哨起哄了。

    “喂,莫家少爷,光说不练说的不会就是你这种吧?”

    “你既然占得住理,为什么要怕他?还跑什么跑?干脆站直了抡起拳头跟他对打呀!”

    “对,跟他对打,别怕,我们给你助阵!”

    这些声浪简直一浪高过一浪,那激奋的呼声都已经直接将张广与莫云昭两人的嘴仗给淹没了。

    莫云昭喘着大气终于停了下来,一是因为他已经累得跑不动了,二是这些起哄想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渐渐将他与张广围在一个包围圈中,他根本没地可以躲了。

    可是,嘴上说得响亮,实际看见张广那青筋毕露的拳头,莫云昭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害怕得颤抖。

    自然还未开打,这双腿就已经发软直打哆嗦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

    明明打不过人家,还偏要死鸡撑硬脚——强嘴!

    张广见他被自己追得狼狈,本来心头火气已经消了不少,这会一听,这心火立时又按不住的蹭蹭直往上冒。

    “哼,”他抬头,趾高气扬的架势,斜眼睥睨过去,极度不屑的眼神与语气,“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你这种小人计较。”

    “小人?你说谁是小人?”连气都还没喘匀的莫云昭一听这话,立时气得再度跳脚,指着张广一脸义愤填膺状,“你给我说清陈,谁是小人了?”

    张广知道他不是自己对手,也没有再抡着拳头对着他,只从鼻孔里喷出一声重重冷哼,“现在谁头顶冒烟,谁就是不言而喻的小人。”

    莫云昭登时浑身热血上涌,这不是明摆着讥讽他没有胆量吗?

    你可以说爷没有银子,可以说纨绔不务正业,但不能说爷堂堂一介男子汉连胆量也没有。

    莫云昭心头大怒,双眼绿光一冒,忽然握着拳头,却是脑袋一低,突然迅猛的朝张广不管不顾的撞了过去。

    即便张广被莫云昭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弄得好一阵错愕,不过依照张广的身手,要避开莫云昭这一来势迅猛的一撞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况,就算避不开,他也来得及做出反应泄开莫云昭撞过来的力道。

    莫云昭也就平日懒懒散散的学了几招强身的功夫,哪里能跟张广能比,别说眼下的莫云昭只有一股蛮力,就是莫云昭真会功夫,张广也不惧他。

    眼见莫云昭那黑乎乎的脑袋就要撞到张广腹部,张广才轻蔑的冷笑一声,抬手就要朝往莫云昭那脑袋按下去。

    据张广估计,他这一按,倒也不会令莫云昭受多重的伤,顶多就是脑袋着地,擦破点皮丢了面子而已。

    然而,就在张广胸有成竹出手的时候,却不知身后哪里突然传来一股令人难察的阴冷劲道。

    就在眨眼之间,张广也不知道自己挂在腰间的佩剑怎么突然就到了自己手里。他原本只是按着剑柄,并没有将宝剑取出鞘对付莫云昭的意思。

    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莫云昭撞过来的时候,他非但没法如期闪避或按下莫云昭。手里的剑反而似有自主意识一般,忽然往莫云昭手臂切菜一般切了下去。

    然后,就在他愕然瞪大的眼睛中,果然看见莫云昭的手臂在他锋利无比的宝剑下,似被切菜一般给切了下来。

    “啊”,莫云昭突如其来一声惨叫,惊得张广怔了怔,就在他一怔之间,莫云昭这才扎扎实实撞到他身上。

    这一撞,愤怒惊痛加上蛮力,直撞得张广双眼瞬间飙泪。

    但是,他觉得疼痛的地方却不是被莫云昭所撞到的心胸。而是他被撞那一霎,被逼的往后退了退,这一退,也不知身后顶中了什么。

    竟然就在他还留神着莫云昭还会不会发疯再来一撞的时候,他只觉得身后有些不对劲。

    然而,还来不及反应。感觉自己顶中的什么,就已经狠狠的撞上了他腿间。

    男人身体最脆弱处,又是关系到子孙后袋的部位所在,张广顿时被这一撞惊得三魂七魄齐飞了。

    只一刹,他就痛得直接捂住腿间蹲下来。

    而莫云昭已经痛得满地打滚,不过只滚了两人就挺不住——晕过去了。

    待到附近的官差赶到,这热闹早就散场了。

    至于莫云昭与张广这两个斗殴伤残人士?

    也一早就被各自家人给领回家去看大夫了。

    至于其他的?再怎么重要,也重要不过先救治伤员。

    莫云昭被送回去,不管是莫永朝还是老姨娘或是林氏,无一不为他突然变得断臂伤残人士恼得喊爹骂娘。

    不过,莫云昭暂时还昏迷着,了解事情经过的重任自然落在莫云昭的贴身小厮身上上了。

    老姨娘一听莫云昭的手臂是被张广砍断的,立时就呼天抢地的抹泪,“永朝啊,你一定要为我们云昭讨回公道,张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为了一匹马就当众打杀二品大员的嫡子,这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第292章() 
莫永朝看着自家老娘这心疼愤怒的样子,心里一时百般不是滋味。

    原本在莫府的时候,莫云昭与老姨娘一而再的发生了半夜爬床那些让人羞于启齿的事后,老姨娘本来是疯了的。后来搬离莫府西院,经过一段时间调整,老姨娘这疯病反而时好时坏了。

    好的时候,最宝贝的就是莫云昭这个孙子,坏的时候,直接就敢拿着菜刀追着莫云昭满屋子的砍人。

    眼下这一刺激,莫永朝真担心她的疯病又会再次发作。

    这还不是令莫永朝最忧愁的,最忧愁的当然是与莫云昭起冲突的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张家三公子。

    他的儿子虽然少了条手臂,但不知人家张广那边到底伤得怎么样了。

    与莫永朝这边愁眉苦脸相比,张家此刻也只能用一片愁云惨淡来形容。

    只因为,大夫刚刚替最后也被疼得晕过去的张广看诊过了,只不过那诊断结果……。

    张家主宅的大厅里。

    张工羽的脸色还好,只是比平时略显得黯淡一些;可张夫人的脸色,那是担心愤怒交织着绝望,再加上隐忍含泪的眼神,是个人见了都会不自觉有三分动容。

    “大夫,广儿他……他那伤处真的没有机会复原了吗?”

    虽然直接问张广事关子孙根那部位太羞人,不过张夫人是张广的娘,大夫自然不必忌讳这些。

    “张夫人,”大夫看了看她,一脸沉吟的道,“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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