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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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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莫安娴却能从这三个再平淡不过的字里听出他心中流漾怜惜,感受到来自他心底仿佛透着生命力的暖意。
莫安娴抬头,目光静静凝进他深邃漆黑广袤的眼眸,轻轻点头,没有迟疑地将手递了过去。
他的大手握上她,肌肤相触一霎,感觉到她很明显的缩了缩。
心下懊恼,随即掌心便微吐热气温暖了她。
上了马车,莫安娴才发觉眼下这马车并非昔日他那辆招摇的沉香木马车。
而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马车。
“去哪”她声音轻轻,落在他耳里仿若温柔梦呓。却也间接反映出她此刻心中极度惶恐与害怕,他几乎从来没有在她身上见过这种惊惶无措的情绪。
莫安娴,在他面前不是尖牙利齿便是巧笑倩兮,而且,从来都是沉着从容自信横溢的。
看着她长睫羽翼一样彷徨不安的轻颤,心头怜意忽如急风骤雨般急疾而至,打落他心上,疼得他整个人几乎难禁的痉挛起来。
可这疼痛,却抵不过他心底汹涌如潮反扑上来的浓浓怜惜。
这女人
他垂眸,长睫轻振,掩下一声叹息。
依旧冷清至极的道,“我听说京城西山脚下,这几天忽然冒出个医术极高的大夫,不过他行事古怪,我未必有把握说动他。”
这是解释他为何亲自接她一起过去的原因。
若将人直接绑去莫府,这对陈芝树来说,绝对不是难事。
但他们的目的是求人医治赵紫悦,所以暴力手段对待一个脾气古怪的大夫,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
莫安娴眸光暗了暗,心里头还是忍不住燃起了一丝希望。
“如何古怪”
陈芝树默了默,似乎对接下来的话微微犹豫了一下。莫安娴瞥他一眼,心头莫名紧了紧,这人从来都是干脆利落说一不二的。
能让他犹豫的事,想必于她绝不会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
“只一条,必死之人不医。”陈芝树似是叹息一声,还是将让他心生犹豫的话说了出来。
莫安娴冷冷哼了哼,“这不是脾气古怪,这简直就是沽名钓誉。”
必死之人不医
分明就是怕医不好砸了招牌。
“他很有名气”莫安娴不是好奇,只是单纯的想知道陈芝树重视的这个山野大夫到底有多少能耐。
陈芝树透过窗户望着外面黝黑的山道,并没有详说的意思,只淡淡“嗯”了一声,便缄默不语。
莫安娴见状,也没有兴趣再细问。
她一向很清陈,眼前这个人有时候虽然也会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不过一旦他决定闭上嘴,那他薄薄两片嘴唇绝对比千年蚌壳还紧闭得厉害。
想从他嘴里撬出他不想说的话来
还不如找根长竹竿将头顶的天捅破还来得容易些。
而且,这个时候,不管那个大夫是真能耐还是假能耐。她都只能抱着相信他的态度,估且相信那大夫是真有能耐吧。
马车辗过漆黑的山道,轮子响起单调的轱辘声,身后压出深浅不一的辙痕,一路延伸到莫名深处。
那些沉没在黑暗中看不清的辙痕,此刻就如密密麻麻的火鞭在烧着莫安娴的五脏六腑一样。
可她心头纵然着急担忧难受,这会稳坐在马车里,却也是端坐雅然如莲的沉稳态势。
这样大概过了两刻钟,就听闻前面车夫传来低沉的“吁”一声。
车速刚一慢下来,莫安娴就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往车下跳。
陈芝树看着她娇小跄踉的身影,眼眸微缩,宽大的云纹锦袖往她腰际轻轻拂过,她已在车下站稳。
莫安娴看着在山脚下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静谧房子,心情莫名的沉了沉。
陈芝树跃下马车,不由分说牵住她小手便从小道往山脚的房子走去。
原本静寂无声的房子,在他们两人快靠近到篱笆栅栏的院门口时,忽然有个药童提着盏八幅灯笼自廊角一头匆匆走了过来。
“你们什么人竟敢私闯十八寨。”
莫安娴脚步一滞,看着眼前努力仰起小脸做出傲视姿态的小药童,困惑道,“十八寨”
她看着小药童,不过问的显然是站在身边的陈芝树。
“这位,据说自称木十八。”
所以为了方便,干脆将自己的住所称为十八寨了。
少女心下默然,若非事态紧急,她还真有心情在这好好研究一番这位自称木十八的“怪大夫。”
“你家主人可在”莫安娴没时间跟小药童磨叽,直接便提出来意,“我家里有病人急需问医。”
“不在不在。”那小药童眼角斜了下莫安娴,虽然震慑于她身边那人冰冷尊贵漠然的气势,不过一看这两人打扮,就知非富即贵。深知来此求医,家中病人一定已经病入膏肓。
所以小药童黑眼珠一转,连想也不用想,直接就作主替他家主人回绝了。
第229章()
必死之人不医。
“我家主人日前出诊还未回来,两位请回吧。”
莫安娴也不反驳,只垂眸冷冷哼了哼。却忽道,“如此只能怪我们来得不凑巧。”
她眼神示意陈芝树转身与她一道往外走,却在走了两步之后忽然迅猛回头,“我们赶了老远的路才到这来,谁知你家主人不在;不过你既然是药童,想必也清陈你家主人的药材放在何处吧”
那小药童本来看见他们转身往外走,心里正乐得在想轻易打发了人。
谁料莫安娴忽然一扭头,他脸上那窃喜的笑容还在稚嫩的脸上未褪,这下突然被人撞个正着,心里一时又羞又恼。
莫安娴却似没看见他脸色尴尬一样,直接恳求的神色抬手往院中一角指去,“我瞧着,那边似乎是存放药材的地方”
小药童立时被她转移了注意力,还未扭过头去,瞧见她手指方向,下意识脱口道,“那不是存放药材的地方,那是存放”
“你这个狡猾的女人,你诈我。”药童终于扭过头去,他手中灯笼也随即往那边方向转了转,然后小脸就露出恼羞成怒的表情来。
莫安娴冷眼盯着他,只冷冷一笑,“看来你家主人是用两条腿空着手去出诊的呀,马车、药箱一概不用,还真不是一般的奇人。”
药童被她不留情面的拆穿谎言外加讽刺,心中恼怒极甚,涨红了脸,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回道,“我家主人就是奇人怎么着。”
莫安娴不屑的瞥他一眼,她是不会怎么着。
不过,头一仰,便朝着里面两层小楼处高声喊道,“木前辈,在下莫安娴,家母突然遭遇毒手,我听闻前辈医术了得,这才连夜赶来。”
她默了默,又喊道,“我知道前辈的规矩,不过就不知前辈知不知道我莫安娴的规矩。”
她转目看了看陈芝树,陈芝树竟然奇异的读懂了她一个平常眼神里绝对不平常的深意,目光相对,他便轻轻点了点头,“你尽管放手去做。”
万事,有他在身后兜着。
“我数一二三,前辈若是不肯随我前往莫府救人的话,那就长留在这山青水秀之地吧。”
那小药童闻言顿时大惊,随即又大怒,“你疯了。”
来这求医,态度还如此嚣张,究竟还在不在乎家人死活了
莫安娴才懒得理会这个小不点,她现在需要分秒必争。仰头望着黝黑的小楼,张嘴便缓缓的高声喊了起来,“一、二”
如果这什么木十八非要坚持必死之人不医的话,那他自己就先去死好了。
她就不信,一把火下去,还不能将这小院小楼夷为平地。
“省点力气。”就在莫安娴才刚喊到二的时候,一道淡薄含凉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小楼之上就现了灯火与一道打扮得十分古怪的人影,那人一现身就立即自小楼上蹬蹬的跑了下来。
小药童看见他竟然急得用跑的,一时惊得瞪大眼珠连转也不会转了。
“还愣着干什么”木十八皱着眉头看了那小药童一眼,斥道,“赶紧将我的药箱取过来。”
小药童这才手忙脚乱的应是,又转身跑开。
趁着小药童准备的时候,莫安娴不动声色的打量起这人来。似道非道似僧非僧的打扮实在给人难以接受的不伦不类感觉。
莫安娴心头疑窦丛生,这木十八到底什么来路
瞧着他虽然一张中年脸,可他双手,仿佛感受到莫安娴在悄然打量一样,木十八在她正准备看仔细一些的时候,转了身过去,双手很自然的接过小药童递来的药箱,同时也巧妙避开了莫安娴打量的目光。
“不是赶着救人吗走吧。”
莫安娴掩下眼中疑窦,随即与陈芝树转身上了马车。
回到莫府,却见莫方行义父与夏星沉也在。当然,除了他们外,还有一名御医与太医院院首。
莫安娴步入悦心居的时候,正巧碰见院首与另外一名御医一脸无奈的摇着头往外走。
“右相大人,不是我们不想尽力,而是莫夫人这情况实在已经是”院首叹息一声,摆了摆手阻止夏星沉往外送的脚步。
莫安娴觉得浑身又冷又沉,但这会只能道,“有劳二位。”
说完,她又看了眼夏星沉,“谢谢你。”
跟在她身后的木十八却似没看到太医院那两大夫一样,也不理会莫安娴与人礼貌道谢。径直抬步就往赵紫悦的寝室里面走,莫安娴见状,自然也就顾不得再与夏星沉说什么了。
略一点头颔首随即加快脚步往内室走。
夏星沉亲自将太医院两位御医都送走,这才折返回来。
他一回到悦心居,就听闻木十八那透着凉薄的声音冷冷道,“先将病人移出这屋子。”
夏星沉与一进来就收敛气势沉默立在一旁的陈芝树对视一眼,两人眼神随即别具深意的齐齐转头看向内室。
莫安娴二话不说,立时让人将奄奄一息的赵紫悦移到另外的房间里去。
将人移到另外的屋子之后,木十八又道,“她的情况本已凶险万分,若想从阎王手中抢回两分生机,必须要用非常办法。”
“不管什么办法,请大夫尽管用。”莫安娴淡然打断他,“相信我姨娘若是有知觉的话,无论多大痛苦她也能忍受。”
木十八面无表情的瞟了瞟她,随即道,“莫夫人中了剧毒,眼下只有以毒攻毒这唯一的办法。”
莫方行义父与莫少轩一致转目看着莫安娴,这个时候,他们愿意将决定权交到她手里。
但莫方行义父想了想,生怕她心里有什么负担,便忍着心头难受,道,“既然是唯一的办法,还请大夫立即施行救人吧。”
至于以毒攻毒之后的后果,究竟是将人从阎王爷手中抢回来,还是加快了速度将人送下去,莫方行义父连半点也不敢深想。
木十八看了看莫方行义父,转头看着莫安娴,并不表态。
似乎固执的想要看看她是什么态度,又或许洞穿莫方行义父维护她的用心之后,有意为难她。
莫安娴抬头,毫无惧意的直视他,极平静道,“请大夫立即施行救人。”
不管什么后果,该她承担的,她半分也不会逃避。
不过,若不该她承担的,谁也别想勉强她多承担半分。
木十八本来极为凉薄平静的目光,在听闻她这话后终于微微起了波澜,不过也只是瞬间他便将眼中复杂之色隐去。
一转身,就跨步进入了赵紫悦所在的房间里。
莫安娴想跟进去给他当下手,却被他毫不客气的挡在了门外,“我木十八做事,一向不须外人在场。”
莫安娴怔了怔,皱眉瞬间拧得如麻花一样。
眼中疑惑也更深了,这话听着,她怎么觉得他的口吻不似要救人反而更似杀人
再抬头,盯着门内怪异的身影,木十八在锁上门之后却已经头也不回的往床榻那边走去了。
随后,莫安娴就听闻里面传出让人心惊肉跳的“哧”的一声。
这声音听来极似利刃入肉,莫安娴听得头皮一麻,心顿时一炸,高高的悬了又悬,就如被人吊了十个八个水桶一样。
而在这一声让她心头不安的利刃入肉声之后,她正悬着心捏着满手心冷汗在惴惴猜测,里面随即又传出一声更让人不安的压抑的闷哼声。
莫安娴的心紧了紧,手掌慢慢蜷曲握成了拳头,想要拍门却又在触到门扉那一霎轻轻松开垂了下去。
过了一会,又听闻里面传来走动的声音,再然后,莫安娴骇然的瞪大了眼睛。
还难抑的觉得胸口一痛,下意识抬手按了上去。
因为里面再次传出一连数口的“噗”的喷血声,而发出这声音的人可不是那个看着让人觉得另类又诡异的木十八。
而是那个在木十八进去之前,几乎所有大夫都判定没有生机的赵紫悦她的姨娘。
莫安娴听着里面令人惊恐莫名的吐血声,心头惊喜不已,忍不住笑中含泪咬着发颤的嘴唇,低低道,“姨娘。”
过了一会,门忽地“吱呀”一声响,就见木十八从里面拉开了门。他一手扶着门框,淡薄无情的看了眼在门外一字排开守着的人,道,“莫夫人体内剧毒已拔除大半,余毒与调理的事,还请莫大人另请他人。”
莫方行义父惊喜不已的上前,两眼湿润的看着木十八,激动欢喜得语无伦次道,“谢谢大夫,谢谢,太谢谢了。”
莫安娴心里也激动莫名,她没有在意木十八刻意忽略她而叮嘱她父亲这事。她的目光自他一直扶着门框的手开始,流转至他不同寻常的苍白面孔上,心头疑惑瞬间深晦难明。
视线再往下探去,却瞄见他长衫遮掩下,胸口处似乎隐隐冒着血迹。少女心中一怔,下意识还想再细看。
可木十八在门口顿了顿,甚至连看也没有看莫安娴一眼,直接挎着他的药箱就往门外走去。
莫安娴在后面看着他略显佝偻与痛苦的姿势,心头疑惑霎时更盛。她下意识抬头去看陈芝树,却见那天人一样遥远的锦衣男子压根没将心思放在她身上,而是冰山玉树一样将目光投向虚空天际,似是望着什么出神,又似整个人都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
眸光微微染了一丝晦暗,莫安娴垂首轻轻步入内室。
赵紫悦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中毒事件之后,元气简直弱到不到弱。种种毒素在她体内积累沉淀,现在的她就像一个混杂了各种危险品的容器一样,也不知哪一天一个不小心就全面引爆了。
木十八为赵紫悦拔除了体内大部份毒素之后,清理余毒与调理身体的事却是半分也不愿意再插手。
莫安娴也不勉强,因为这些事也不用她操心,夏星沉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将太医院院首又给追回到莫府来。
经过连番调理之后,赵紫悦的情况才终于稳定下来。莫安娴这才有心思去调查她中毒的因由,不过莫安娴还没调查出什么结果,忽就见另外一人风风火火又风尘仆仆带一身狼狈的被逼着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奔到莫府来找她。
“药老”莫安娴在枫林居乍然看见冷玥领进来的人,饶是历来镇定从容不动声色的她,也不禁吃惊得拔高了声音,“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不管是看一眼还是两眼,眼前的药老都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若不是冷玥事先言明是药老上门求见,她一定会认为眼前这人是街上哪来骗吃骗喝的乞丐老头。
药老抬起满是污尘的手往脸上使劲抹了一把,莫安娴看着他那并不比脸干净多少的手往脸上一抹,顿时将一张灰尘层层的脸抹成了大花脸,就忍不住想笑。
当然,她深知眼前这老头大多时候就是个需要别人哄着捧着的老顽童。
因此极力隐忍半天将笑意闷在肚里之后,连忙朝青若使了个眼色让她打盆清水过来。
然后继续保持一副平静淡然模样,看着胡须一翘一翘向上扬的老头。
药老哼了哼,眯起精光闪动的眼睛斜睨着她,极度不满的气呼呼道,“还不是陈芝树那小子”
吐了这句,他才惊觉失言,连忙假咳一声企图掩饰过去,“咳,我会弄成现在这副样子还不是因为你这不省心的丫头。”
莫安娴笑了笑,讨好的温和道,“是,我给你老添麻烦了。”
她面上笑得温和甚至透着谄媚娇俏,可心底却在森然哼了哼,然后阴森森在想,她会给药老添麻烦,是有人嫌活得不耐烦先给她添麻烦。若是让她知道谁给她添的麻烦,她绝不放过那嫌命长的。
这剧毒若是用到她身上,她还不觉得如此愤怒。
偏偏这要命的毒药用在了她姨娘身上,想到这里,她忽就记起当日自己姨娘命悬一线的凶险情景来。
若是木十八再晚来片刻,若是木十八没有那样的医术,只怕姨娘现在都已经香消玉陨了。
想到这里,莫安娴心头愤怒又深了数层。
这时,青若已经端了清水过来,又拧干了湿毛巾,这才递给药老,轻声道,“药老,你先擦把脸。”
而这时,也有丫环将香喷喷的饭菜陆续端到了偏厅的西次间里。
莫安娴笑了笑,“药老不如先填饱肚子再说。”这老头一瞧就是饿坏了,她估计他至少得有五六天没吃过饱饭了吧。
药老定定的斜睨了她半晌,这才露出几分缓和神色,“算你这丫头还有点良心,不像陈咳,我确实饿了,可不跟你客气。”
莫安娴对他比出请的手势,然后转身就走了出去,药老这模样一看就似风尘仆仆赶路多日未吃过饱饭,待会入到西次间绝对狼吞虎咽,她还是给这老顽童留两分颜面吧。
只一刻钟,药老就已经将满满一桌子的菜风卷残云般扫了个干净,他再走出西次间的时候,是不断打着饱嗝出来的。
第230章()
青若见状,忍不住一路的低头掩嘴闷笑。莫安娴定力不赖,瞧着他捧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一路打饱嗝的滑稽模样,楞是能做到没事人一样目不斜视的领着他往赵紫悦的悦心居走去。
对于赵紫悦的病情,莫安娴表面上云淡风轻,可心底那根弦却一直紧绷着,一有风吹草动,这根弦随时有可能断掉。
一刻钟后,药老念念有词的自寝室走出到悦心居的偏厅。
“奇怪,真是奇怪,这样的方法解毒也是,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药老,”莫安娴看他一副自言自语浑然忘我的模样,不得不出声打断他,“我姨娘她如何奇怪了”
“你这丫头,”药老横她一眼,一副不耐烦被打扰的模样,争皱着眉头瓮声瓮气道,“我这不是还在想吗好好的思路都被你打断了。”
莫安娴当即不客气的冷笑一声,这老头,真是给他杆子就光知道顺着往上爬。也不知道先想想,他爬的杆子哪来的。
“什么被我打断”少女冷哼一声,语气也不善起来,这老头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你刚才分明已经诊出结果了。”
眼看她突然发怒冷下脸来,药老果然就从原来的吹胡子瞪眼立即换一副笑眯眯好说话的模样。
“你这丫头,着急上火干什么呢。”药老果然一副笑脸朝她使劲眨眼讨好,“我这不是正打算告诉你嘛,不过是想一想怎么跟你说才通俗易懂一点。”
莫安娴面无表情的睨他一眼,淡淡道,“不用通俗易懂,随便你横说竖说我都听得明白。”
药老摸了摸鼻子,也不跟她卖关子打机锋,却还是沉吟了一会,才道,“莫夫人原本中的剧毒是被人用毒药拔除了大部份,不过这毒药说是毒药,其实也是一味大补的药。”
莫安娴挑眉,略带不耐道,“重点。”
“简单来说,”药老眉头一皱,又要朝她瞪眼,却不知想到什么,才忍耐了下来,“就是那个什么木十八用了大补加大毒的药替你姨娘拔除毒素。”
“相信你这丫头那天也发现他的不对劲了吧”
莫安娴回想了一下那天木十八出来的情形,才点了点头,又问,“具体的”
“我想,他的身体应该从小用补药温养,他的血就是极为珍贵的药材,尤其是他的心头血更是精华所在。”
莫安娴怔了怔,随即狐疑的盯着他,“你是说他当天用了心头血替我姨娘拔除毒素”
药老点了点头,“不用怀疑,十有是这样。”
莫安娴默了默,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形,如果是这样倒还真将她心里所有想不通的疑点都对上了。
“另外,这大毒的药物,其实对你姨娘来说也是难得的一宝。”药老眯了眯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那味药物名叫蝉珠,可不是有钱能买得到的东西。”
莫安娴默然,不用他细说,也知道不是用钱能买到的东西,肯定异常珍贵。
“丫头,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肯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救你姨娘”
莫安娴抬头,捕捉到他眼中飞闪而过的精光,不由得心中一动,“你知道”
药老却摇了摇头,捊着胡子笑得跟狐狸一样,“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
少女忍耐的撇了撇嘴,将心头疑惑按下,只问道,“那我姨娘现在的情况”
莫安娴心头紧了紧,看着他神色微沉的模样,张了张嘴,也不知再问什么好。
第二天,夏星沉却忽然亲自找上门来。
直接在她的枫林居八角亭子里,就将一叠资料递给她,“你看看这东西。”
莫安娴看他一眼,在他微微含笑的眼神下,抽出一张纸来。
很快,就将上面的信息看完了。
“真想不到,究竟会是她。”少女一声冷笑,“本来我也没有想过要对她赶尽杀绝,她却偏偏要往刀口上撞。”
对谁下毒不好,非要挑身体最差的人,她这辈子最想护得长长久久的姨娘。
李玉完全是自己找死。
可随即,她便皱了眉头,看着笑容古怪的夏星沉,怀疑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瞒我”
凭李玉那个从小被李学成当成珠宝教养的深闺大小姐,她可不相信李玉有这能耐,能一声不响突破莫府的重卫对她姨娘下毒。
想到这里,莫安娴忽又想起一事来,“我姨娘原先寝室里的密道,她是如何发现的”
连她之前找来的能人都没找出来,这只能说明李玉身边有个十分厉害的精通此道的人。
夏星沉只含笑看着她,眼睛一转,目光往她手里的资料点了点,“你不先看看还有什么东西”
莫安娴诧异的看了看他,随即低头继续看起资料来。
一会之后,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皱了皱眉,“想不到当代大儒教出来的女儿竟然也会干出这种事来,真是人不可貎相。”
夏星沉笑了笑,“这有什么,不可否认我们太子殿下还是相当有魅力的。”
莫安娴想了想太子那个人,不由得冷笑一声,极度讽刺道,“是,确实挺有魅力的。”
相貌身份,俱是一等一的好,这也难怪太子当初为什么对她的拒绝如此耿耿于怀了。
想来,以太子的条件,这世上还真没几个女人能抗拒得了他的。
夏星沉含笑望来,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世上,毕竟只有一个莫安娴。”
一个能够毫不犹豫拒绝代表着权势与富贵的太子的女子,这世间也仅她一人而已。
可惜,她的唯一让太子觉得剜心刺眼,却也让人飞蛾扑火。
她是那团安静散发着光亮与热的火,而他毫无疑问是那只不计后果扑上去的飞蛾。
“这么说,李小姐让人精心潜进莫府对我姨娘下毒,为的是讨太子欢心,也等于是间接为元宁公主报仇了。”
对于元宁公主与太子之间的兄妹情份深浅,莫安娴还是了解过的。
李学成自尽了那么久,李玉都没有任何对付莫府的动作,却在太子一场倾诉之后,就心甘情愿为他冒险为妹报仇。
莫安娴真不得不佩服,这世上为了所谓的爱情与所谓的男人前赴后继冒死的傻女人,真是太多了。
“谁让我们高贵的太子殿下不但掳获了美人心,更”他眼角微挑,一脸风流恣意的慵懒模样打量着她娇俏面容,半玩笑半认真道,“早早掳获了美人身呢。”
莫安娴哼了哼,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总觉得夏星沉看她的目光温和中透着一团想要将她融化的火。
而那团看着不灼热的火,却又暗中蕴藏着脉脉她看不透的意味。
她下意识略略偏头避开他风流恣意的目光,连着他那含笑的唇角也撇出了视线,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些。
“在孝期之内与太子有了首尾”她冷哼,连神色也冷凝了几分,“还真是当代大儒才教得出来的好女儿。”
李学成若是知道自己悉心教导培养的女儿会做出这等令他蒙羞的事来,只怕也能立刻从地下气得活过来了。
夏星沉眼角斜挑,懒洋洋道,“确实是好女儿。”
顿了顿,他目光别有所指的凝住她面容,依旧懒洋洋漫不经心的语气,笑道,“我倒是希望某个人也有她那么好哄,只可惜这世上有无数李玉,却”只有一个莫安娴。
少女脸上一红,这家伙油腔滑调惯了,什么时候都不忘调戏两句。
她抬头,恼怒的瞪着他,冷冷道,“右相大人若肯舍身成仁,我可以保证李家的小姐们一定比对太子还趋之若骛。”
“唉,你气恼什么呢”夏星沉无辜又无奈的笑道,“莫非你误会了什么嗯,还是非常美好的那种误会”
莫安娴迎上他熠熠发亮却又奇异融合着脉脉情意的目光,顿时就觉头皮一炸,真是气恼不得也理会不得。
跟一个成年的正常男人讨论这种话题,注定永远都是女性吃亏。
“你不是想知道李玉如何找得出莫府的密道吗”夏星沉显然十分清陈她的底线在哪,只一句轻飘飘的口头便宜之后,立即识趣的转移了话题,“我建议你出手教训李玉之前,最好先看看这些资料。”
莫安娴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故意的吧。”
夏星沉心下默然,他确实是故意的。
当然,面上绝对不能承认,“姑娘你巾帼不让须眉,哪有我能隐瞒得住的东西。”
“哼,”莫安娴又气又恼的哼了一声,却也拿他的故意无可奈何,只得带几分怒气发狠的抽出他递来的另外一叠资料来。
“李航木十八”少女眼睛慢慢撑大,唇畔冷笑也越发明显,“难怪李玉能顺利找到莫府密道了,原来她还有位世人所不知道的好哥哥。”
这也能解释木十八,哦不,李航对她的态度为何如此奇怪了。
而且,她与陈芝树去西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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