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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号凶案密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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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太达声音洪亮:“我说,我杀人了!”
他环视四周,像是刚刚在擂台上打倒对手的拳击手,眼中露出一种决绝来。
难道劝说其余人自杀,并且将氰化钾给高睿的就是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李太达?
年龄从来都不是成熟的标志,有时候,或许一个少年比一个成年人所考虑的更多。
我站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杀了谁?”
李太达也盯着我的眼睛,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杀了我的父亲,李贤。”
于是我们驱车来到了李太达的家里,李太达所住的小区是也是老式的小区,看起来有一些年头了。李太达在前面给我们带路,我们在后面跟着李太达。李太达走路的时候一蹦一跳的,就好是小学生放学回家似得。
这种洋溢在走路中的开心,让我们几个人的眉头皱着更紧了。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父子的感情,才会让儿子杀了父亲后,表现的如此的开心和兴奋。全然没有悲伤和惆怅,有的只是开心和快乐。
有人说有种父子上辈子是仇家,这辈子来是为了讨债来的。
我一直都不信,现在我相信了。
走进楼梯,李太达哼着小调,似乎越来越兴奋,似乎忍不住要一睹为快。站在门前,李太达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用钥匙打开了门。李太达兴奋的跳进了门中,接着,李太达站在了原地。
他似乎僵在了原地,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我紧走几步,站在李太达的背后往李太达视线所及处去看,根本什么都没有。
李太达看着茶几上,一动不动。
谷琛和关增彬也走了进来,他们刚想说些什么,被我阻止了,我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人到其余的房间看看。
我则是趁着这个机会观察着这个家里。
如果非要让我用一个字来形容我的第一观感的话,乱,如果是两个字,很乱,三个字,非常乱。
单看这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抽过的烟头,堆满了喝过的瓶装的罐装的啤酒。烟灰和啤酒撒了一地,已经干涸黏在了一起,看起来很是恶心。沙发上的靠垫也是扔的到处都是,衣服也在地上扔着。
客厅里的电视机也在地上,砸的是四分五裂。回头去看厨房里面的情况,锅碗瓢盆都在地上扔着。
谷琛和关增彬走了出来,谷琛看了我一眼说道:“没发现有什么尸体,只不过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好像是让人打劫了一样。莫不成有人把尸体偷走了,喂,你不是故意说谎带我们来耍我们吧?”
谷琛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他用手在李太达的面前晃了晃,然后说道:“这小子傻了?是不是遭贼了?”
突然间,触不及防之下,李太达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哭的撕心裂肺,就好像是遇到了全世界最悲伤的事情。那声音就好像是破布被撕裂一样,让人听的为之动容,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而哭。
不过这肯定不是遭贼了,从烟头和啤酒上来看,这一定是经常有人斜靠在沙发上的缘故。
李太达依旧哭的丧心病狂,似乎没有收住的架势。
关增彬上前安慰着他,我则是看着这几瓶尚未喝完的啤酒发呆。
从李太达一路上兴奋的劲头来看,李太达一定认为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而他一回来,就看着这里,说明在李太达的预期中,他的父亲的尸体一定是在这里的。
那么我们可以假设出两种选项来,一种,李贤死了,尸体被人带走了。第二种,李贤根本就没有死。
我立马给小刘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从教务主任那里找到李贤的电话号。没有一分钟,小刘便将李贤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我。
我按着号码打了过去,过了半分钟后,对面竟然接通了。
“李贤?你没死?”我问道。
对面说道:“你谁啊,你死了我也死不了,滚。”
李贤果然没死,我说道:“我是你儿子李太达……”
李贤这次语气稍微和缓了一些,然后说道:“哦,你是李太达老师吧?那兔崽子说我死了?好,有什么事情你别找我,去找她妈去,挂了。”
说着,李贤不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关增彬!”我叫到:“把这里的啤酒都带走,或许这里面有氰化钾。”
我们将李太达带回了审讯室,李太达神情略微有些激动,他激动的并不是被抓,他激动的是听到自己的父亲并没有死之后,他内心奔溃了。有人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用在杀人上,似乎也是一样的道理。
原来李太达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杀死自己的父亲。他看似无意的问赵而鸣什么东西最厉害,实际上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李太达不止一次想要杀死自己的父亲,而当赵而鸣说氰化钾能够快速的杀死一个人的时候,李太达动心了。
赵而鸣告诉李太达,这东西,不用太多,只要一丁点就能置人于死地。而且融化在水中,根本无色无味,一般人肯定看不出来。于是李太达策划了偷氰化钾的这个活动,并且将自己所得到的那一份用在了毒人的身上。
这一点,李太达比赵而鸣要狠多了。赵而鸣找了一条狗来做实验,他或许有恨着的人,可他终究是没敢用活人来做实验。
那天回家之后,李太达很是高兴。他看着自己的家,第一次有了一种家的感觉。他在家里唱歌跳舞,在家里愉快的玩耍,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快乐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李太达看着茶几,看着上面的烟蒂和几个开了罐但是没有喝完的啤酒。
李太达的父亲是个酒鬼,整天游手好闲,在外从来都不是为了工作。原来李贤是个大公司的老板,多少年过去了,李贤家的房子越来越小,存款越来越少。
李贤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他的公司破产,他的名誉扫地。
李贤每天晚上的时候,都会回来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抽烟喝酒,直到凌晨,他才呼呼睡去。然后第二天起来继续赌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的老婆也离开了他。
他喝多了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打人。
在李太达还很小的时候,父亲每晚上喝醉之后,一定会打自己的母亲。李太达哭着,喊着,劝阻着,可根本无济于事。每天晚上,李太达看着母亲身上的一条条的伤痕的时候,他心里多少次的想过,自己一定要杀了他。
可他太小了,他不敢。
所以每天晚上,他只能和母亲抱着默默的掉眼泪。他们不敢发出声音,只能默默的垂泪,因为一旦父亲被吵醒,免不了又是对自己母亲的一顿毒打。
所以李太达很有个愿望,就是能够嚎啕大哭。
现在,李太达终于做到了。可李太达最大的愿望是,自己能够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李太达在审讯室里面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连老天都帮着他,他应该死,他必须死,只有死了,他才能对得起我的妈妈。”
说着,李太达再次嚎啕大哭。
原来,李贤已经有三天没有回家了。而同样三天没有回家的,就是他的儿子李太达。
当天晚上,李太达将氰化钾融入了那几瓶尚未喝完的啤酒中。因为李太达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回来的时候,直接抓起一瓶酒便喝到肚子里,根本不管到底放了多少天,所以只要父亲回来,喝了里面掺有氰化钾的酒,就会死。
将氰化钾融好后,李太达离开了。
李太达其实不止一次想过父亲回去后死的下场,他住在同学家,住在大桥下。但他不曾回家,他不想看到自己父亲死去的尸体。
活着的时候,就不想见到他,更何况是死了的他。
李太达这样想。
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李贤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
啤酒里果然检验出了氰化钾。
“我真后悔,我应该回去看看的,我应该确定了再说出来。可你们记住,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会杀了他。”
李太达很认真。
第59章 我有多爱她就有多恨你()
我曾经有多爱你,我后来便有多恨你。
当爱变成恨的时候,往往会变本加厉,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恨。
李太达已经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恨自己父亲的,或许是从李贤举起第一瓶酒开始,或许是从李贤丢出了第一个骰子开始,或许是当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平常的一天开始。
李贤走了出去,然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时候,李太达还很小。可李太达记得,从那天之后,自己从大房子里搬了出去,从那天后,本来不喝酒的父亲天天都醉醺醺的,而本来让人羡慕的一家三口变得让人避之不及。
三十岁的李贤,是一个不小的神话。他从一无所有到白手起家,在东兴市攒下了千万家产。
二十岁的时候,李贤遇上了那个自己希望照顾他一辈子的女人,也就是李太达的母亲杜梅儿。那个时候的李贤一无所有,而杜梅儿月薪六千。在自己最无能为力的时候遇到自己想要照顾一生的女人,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悲了。
但杜梅儿并不介意,因为她在李贤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和上进心。
结婚后三年,杜梅儿用自己攒下来的钱给李贤当作做生意的启动资金。那个时候他们穷的叮当响,为了和李贤结婚,杜梅儿甚至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他们一天只吃一顿饭,李贤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李贤说:我以后一定会让你住大房子,让你天天在家数钱,再也不用受老板的白眼。
杜梅儿说我等着这一天。
两年后,李贤做生意赚了一大笔,他开了自己的公司,并且给自己的老婆买了一颗大钻戒。
然后夫妻两个抱着头在家里大哭。
他们两个自然不会忘记,在他们刚结婚的时候,李贤连最便宜的钻戒都买不起。他们没有钱办酒席,他们的婚礼是在破旧的一个月三百元的出租屋里举行的。李贤给自己的爱人做了一道“青龙过海”——锅里几根青菜。
没有见证人,只有他们两个。他们做到了结婚的真谛,因为爱情。
杜梅儿捧着那颗钻戒看了一晚上,两个人痛哭过后是兴奋,抑制不住的兴奋。看着这钻戒直到天明。杜梅儿很幸福,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嫁给爱情,也不是所有做生意的人能在第二年就有这么大的成就。
杜梅儿觉得自己的眼光不错。
两年后,他们的儿子李太达出生了。这个时候李贤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做到了四年前的承诺,让杜梅儿住大房子,让杜梅儿在家里数钱,再也不用看老板的脸色。杜梅儿成了全职太太,成了所谓的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三年后,李贤用几百万买下了东兴市的一套别墅。
那个时候李贤三十岁。
所有曾经瞧不起李贤的人似乎又都成了李贤的好朋友,他们李哥长李哥短的叫着,好像从娘胎里关系就不一般。
那个时候的李太达四岁,刚刚懂事。
成家犹如针挑土,败家犹如水推沙。
穷的时候自然没有什么人理会李贤,可当李贤这个名字出现在东兴市的报纸上的时候,自然会有一堆的好朋友来找李贤。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李贤的远房亲戚来了,而且不少。
从小一穷二白的李贤最怕的就是别人瞧不起自己,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看的上自己,所有人都把自己当作偶像。
有时候,自尊心是把双刃剑。
李贤如果想要做成一件事情,就必须要做到。他从小就倔强,决定了的事情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好像烂泥滩一样,越是挣扎,便越陷的深。而李贤一只脚已经陷入了泥潭里,他想把自己的脚拔出来,却不曾发现,另一只脚,其实已经在其中了。
越是想要翻盘的人,越是陷得深。
就算有再多的家产,也无济于事。
他的心已经不在生意上了。李贤每天回家的时候,都搭拉着脸。
从此他每天晚上酗酒,他第一次动手打了杜梅儿。
这个时候李太达六岁。
一旦动起手来,似乎那底线便可以越来越低。李贤开始变得喜怒无常,每次喝酒之后,李贤都会把自己的怒气发泄在自己的妻子身上。他开始的时候用拳头,后来用脚,最后他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杜梅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李太达还小,他只懂得哭。
杜梅儿也跟着流泪,李太达这个时候还不懂得,心里的痛远比身体的痛要来的更强烈。
一年后,李贤的公司破产,家里的别墅也被银行收走了。一家人搬回了原来的那个小房子里。杜梅儿安慰自己的老公,十年前那么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大不了重新白手起家。十年前能做到,十年后一样能做到。
回应杜梅儿的是一顿暴打。
李贤的自尊早就被人踩在了脚底下,那些和他称兄道弟的人不见了,那些远房亲戚也不见了。从此别人见到他之后再也不是李哥,而是“看那个扑街”。
此后的五年时间里,李太达和自己的母亲似乎活在地狱里。
楼道里被人刷满了红色的“欠债还钱”的油漆,不少人半夜打来电话骚扰他们。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经常被那些追债的人所围住。他们用言语侮辱着自己的母亲,这个时候李太达总会站出来。
可十一岁的他太小了,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几个人把李太达推到在地:“告诉你爹,钱要是再还不上,就用你们娘俩来抵债。”
李贤三十岁之后被人践踏了尊严,而李太达,从他懂事的时候算起,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尊严了。而可笑的是,自己的尊严建立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李太达每天都看不到自己父亲的踪影,为了躲债,李贤神出鬼没。
可那些钱还是要还,杜梅儿卖了房子也还有十几万的外债。
李太达永远记得那些日子,她和自己的母亲住在破烂的出租屋里。
他们穷的一分钱也没有,可李太达要上学,就算有减免,可杜梅儿依旧无法承担。她成了全职太太后,再也找不到月薪六千的工作了。他只能去当服务员,一个月一千元又要交房租,又要还钱。
可那些高利贷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李太达永远记得那一天,杜梅儿给了他二十元,让他出去玩。
当李太达回到家的时候,杜梅抱着儿子,喃喃的说:“他们以后不会来骚扰我们了,你好好上学。”
这一年,李太达十四岁。
李贤依旧是那种白天借钱晚上回家打人的生活。
李太达哭着和自己的母亲说:“离婚吧,你走吧,躲到一个李贤找不到你的地方。”
杜梅儿点了点头。
从此,李太达再也没见过自己的母亲。
两年后,杜梅儿还清了欠款,并用李太达的名义买了一套房子,正是之前我们搜查的那间房子。
李太达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究竟是如何赚到这些钱的,可李太达知道,一定是付出了自己所不能想象到的苦难。
可李贤住进了这房子,并且每次喝醉酒之后,都会撒酒疯,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李太达十六岁,终于决定杀了自己的父亲。
第60章 逐渐自信的心理()
那么也就是说,李太达不太可能是自杀案的主谋。
当我们离开审讯室的时候,小刘也带着赵而鸣回来了。根据赵而鸣所指的地点,的确找到了那天被毒死的狗的尸体,由于位置偏僻,所以并没有人将狗尸体捡走。在狗的尸体里,按照普鲁士蓝法,同样检测到了氰化钾的存在。
赵而鸣也没有说谎。
而当初只有赵而鸣和李太达分到了氰化钾,其余人只是参与了偷氰化钾的过程而已,那么,到底是谁偷偷的拿走了氰化钾?
已经有三个人自杀了,但案子到目前为止似乎依旧没有什么线索。
“会不会高睿早就准备好了,这件事情和案子根本就没有关系?”关增彬开口说道:“你们想,张明亮死后,可能高睿就有自杀的心了。那个人的出现,只是坚定了他的心,并没有给高睿提供氰化钾。”
我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慢慢的说道:“这个凶手既然能够劝别人自杀,就一定知道这些人是有自杀的倾向的。这就有问题了,凶手是怎么看出这些人有自杀倾向的?难道凶手会一家家的敲门,然后问你想自杀么?”
关增彬用手敲着自己的小脑袋:“你的意思是,这些人可能通过网络啊或者是什么东西,表达自己曾经想要自杀的倾向?然后这个凶手在网上看到了这些信息,所以找到了他们,然后劝他们自杀?”
我猛地一拍桌子:“没错,或许就是这样。我相信凶手并不是一个可以催眠别人的人,而是经过了详细的调查之后才开始的行动。从最近的自杀案子的频率来看,凶手应该已经调查了很多人的信息,然后一个个的去找他们聊天。”
想到了这里,我立马给玛丽打了一个电话,让玛丽去调查这几名死者是否在网上流露出想要自杀的想法。
“一个个的去聊天,那可能要花费很大的功夫了。”谷琛说道:“我看也够这小子跑的。”
谷琛的话可是提醒了我,我说道:“对了,拿一张东兴市的地图来,现在一共死了三个人,我们将这三个人死亡的地点标注起来,或许能够找到其中的联系。”
一张东兴市的地图摆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按照死亡的时间顺序将这三个人死亡的地点用红圈标出来,然后写上他们的死法。
首先死亡的是王一曼,她住的小区名字叫做杏苑小区,位于东兴市的东部。王一曼死亡的方式是上吊,备注:穿着的是白色的婚纱。
接下来死亡的人是高睿,他住在育才中学附近的公寓里,位于东兴市的东部。高睿死亡的方式是注射氰化钾,备注:打扮的西服革履。
而最近的一个死者便是李志南,他住在迎新小区,同样位于东兴市的东部。李志南的死亡方式是跳下地铁,备注:还有个不知道被撞飞到哪里的公文包尚未找到。
我在东兴市的地图上将三个地点都圈了起来,一个惊人的巧合便出现了。三个自杀的人都位于东兴市的东部,从地图上看,距离并不是很远,如果开车的话两两之间的距离也不超过两个小时,那么也就是说,互相都离着很近。
这么近的距离,说明这个劝别人自杀的凶手一直也同样在东兴市的东部。
我指着这上面三个红圈说道:“马丁的书中曾经这样说过,当一个凶手迟迟没有被抓的时候,心里往往会涌上一股不自觉的骄傲来。”
关增彬和谷琛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一边看着三个红圈,一边说道:“这是人性中生来就带有着的,就好像我们的喜怒哀乐一样。而这个时候,再次选择的时候,地点往往会离着自己的家越来越近。”
我用红笔将三个圆圈两两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第一次,往往心里会比较紧张,所以一般都会选择离家最远的地方,这样我们就很难怀疑到他。而在以后的,由于这种心理,他会越来越觉得我们无能,所以就会离家比较近。”
两个人看着我,不住的点头,谷琛说道:“我说吴梦兄,你可以啊,什么时候偷偷看了这么多东西,我看你真的是屈才。”
我耸了耸肩:“我无非是把你喝咖啡的时间,用在了打牌上……”
关增彬白了我一眼:“别贫了,你还知道些什么,通通说出来。”
我继续说道:“但是另一种说法却和这种观点不同,另一种心理学称,这些点距离应该是等距的。”
谷琛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感觉都有点道理,但是你的结论到底是什么?你能推测出下一次自杀的人在哪里么?”
我们都看着谷琛,谷琛似乎觉得自己说法有些不妥,吐了吐舌头:“如果说还会有人自杀的话。”
我叹口气:“我觉得吧,只要我们一天抓不到凶手,在他的引导下自杀的人应该还会有。毕竟现在都市人压力这么大,谁没有个想要彻底告别这个世界,和所有人说拜拜的时候?我看啊,我们还要继续努力。”
谷琛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这倒是,随着经济生活的发达,好像自杀的人反而多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不过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一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活着才有无限的可能和希望嘛。死了,就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谷琛的这句话说的倒是不错,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就不止一次的想过是否要自杀。
如果不是我害怕疼的话,我可能在小时候就自杀了。这也多亏没有人给我普及自杀的知识,不过到现在,我心里基本上已经能够接受这个现实了。
我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是谁,可我至少能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怎么活着。
关增彬见气氛似乎有些凝固,她说道:“我知道,那些没心没肺的人从来都不考虑这些事情。现在说正事吧,你能确定一个范围么?”
关增彬的话将我从过去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我说道:“嗯,如果这两种说法靠谱的话,那么下一次要自杀的人,不是在这三角形的内部。”
说着,我用手指点了点三角形的内部,里面包含了一大块区域,包括顺城街,东大道,思凤街等地。
“要不就是在另一个能够组成一个长方形的点上。”
说着,我指了指三角形外部的一个区域:“就是这里!”
上面显示的是锦纶路一带。
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这地方应该就是下一次要自杀的地点了。
谷琛站了起来,然后说道:“我现在就去打电话,告诉这片区域的最近多注意一些,或许这里就会发生自杀案,让他们警觉一点。”
“去吧。”我说道。
谷琛刚前脚刚走出去,小刘后脚就走了进来,他说道:“吴啊,李志南的公文包找到了,被地铁撞飞出去了,后来工作人员在犄角旮旯才找着。”
“是吗?”我说道:“拿来看看,里面都装什么了?”
小刘说道:“公文包都撞烂了,里面装着什么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装着的就是一些文件吧。那强大的冲力把里面的东西都撕碎了,不过倒是找到了几张碎的。不过不论公文包里装的是什么,估计也和案子没有多大的关系。”
小刘一边说一边将那几张已经剩下一角的文件给我看,上面写着什么银行什么的,缺了太多,也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我们调查过李志南的背景,他在一家金融公司当职员,这应该就是李志南的工作,和案子没有关系。
小刘继续说道:“不过氰化钾的事情到这里也就断了,我们该朝那个方向继续调查啊?氰化钾一共分成了两块,一块交给了李太达,他把氰化钾用在了啤酒里,想要毒死自己的父亲。另一块在赵而鸣的手里,被他毒死了狗。”
我揪着自己的头发然后说道:“这东西一小块就能毒死人,他们都是一面之词,我们也不知道最后他们用了多少,留下了多少。况且,一定分成了两块么?”
“你怀疑其他人?”小刘托着腮帮子说到:“这件事情交给我吧,我去查查。”
第61章 跳楼()
当你明白自己说出去的话不可能收回去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不论干什么事情都不能将话说的太满。第二天的早上,又出现了一名自杀者,而很显然的,并不在我标记的那两个区域之中。
“走吧,弗洛伊德。”谷琛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看来有时候心理学并不是很靠谱啊。”
关增彬耸耸肩,也跟着说道:“目前还没有办法确定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从楼上掉下来这种事情,不仔细看过现场很难分辨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所以他们想让我们过去看看,然后再说。”
我叹口气,说道:“书上说的靠不靠谱,现在还不一定呢,这不还没分出是自杀还是他杀么?”
当我们赶到地方的时候,尸体依旧躺在地上,只不过被一块白布盖上了。周围已经立上了警戒线,外面是围着的众多拿着手机拍照的群众。我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人群中挤了进去,亮明了身份,我们这才越过了警戒线。
一名同志走了过来,对我们几个说道:“死者名叫马力亮,职业是房屋中介,不久前从楼上跳下来了。不过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把他推了下来,听说你们最近专门负责自杀案,就找你们来看看。”
“走吧。”这名指着远处的几个做口供的路人说道:“马力亮跳楼的时候,这是几名路过的证人,要不先和他们谈谈?”
关增彬一边往尸体方向处走去,一边对他说道:“先不着急,先和他谈谈。”
“谁啊?”他问道。
关增彬将工具箱放在了尸体旁边,然后揭开了这块白布:“当然是和马力亮谈谈了,死人能告诉我们的,可比活人能告诉我们的要多。”
还未揭开白布,我们就能看到流在外面的血液。从正面看,血液成扇形溅射开来,最远的血迹可能有十几米远。这符合从高处坠落形成的血迹,而看这喷射的最远距离,估计这高度也不低。
我抬头看了看这小区,三十二层。不过高层的窗户都是上玄关窗户,一个成年人应该是不可能从家里跳下来的,那么可能也只有从天台跳下来了。不过算算,三十二层的高度,想想都觉的头晕目眩。
关增彬揭开了白布,尸体映入我们的眼帘。
粗略的看去,尸体呈现一种俯卧的样子,他一只脚上有鞋子,一只没有。
从整体上看去,就好像一只爬着的壁虎一样。
尸体的头部颅骨严重粉碎,从脸部基本是不可能辨认出这个人的样貌。看起来是从别的渠道搞到的这个人的身份信息的,这速度也是蛮快的了。
关增彬箱子都没有打开,单是看到尸体的状况,便开口说道:“死亡时间大概没有一小时,从尸体的情况来看,的确是符合高坠的情况。他的四肢头颅挫伤方向一致,这种坠落伤很难被人为的制造出来。”
“但目前不好妄下结论,我得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余的伤痕,或者血液里是否有药物的成分,才好判断是被人迷晕从天台上扔下来,还是他自己有主观意识。”关增彬将白布重新盖上:“把尸体运走把。”
“走吧。”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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