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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号凶案密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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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说道:“他们查过了,张明亮死之前将自己老家的房子卖了,张明亮死后,这些钱就留给了高睿,现在高睿也死了。”
“查查高睿最近所有的银行记录。”我说道。
谷琛听到我了我的话,赶忙开口说道:“查?你的意思是高睿死的蹊跷?”
“有个疑点,我想,当时房间里面应该不止高睿一个人。”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第52章 穿着婚纱自缢()
“高睿的家里有另一个人?”几个人疑惑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对大家说道:“没错,不知道大家注意到那一瓶红酒没有。从红酒塞子的痕迹看,这瓶红酒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开。可从里面剩余的红酒来看,只剩下了三分之二。就算高睿倒满整个高脚杯,怕也不会少这么多。”
关增彬疑惑的表情变成了震惊:“也就是说,喝酒的不止有高睿一个人。当时,一定有另一个人在和高睿一起喝酒!”
我打了个响指,然后说道:“的确是这样不错了。所以高睿死于和这个人喝完红酒之后,也就是说,这个人应该是高睿的熟人。”
“对了。”我转头问谷琛:“外面的摄像头有没有什么发现。”
谷琛摊着手,将头一歪:“有人破坏了监控,调查的时候就发现了。”
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件案子恐怕不那么简单。
关增彬不停的围着椅子绕圈,她一边绕圈一边说道:“可是你们想,如果是他杀的话,高睿怎么可能让别人把氰化钾注射自己的血管中?我在他体内没有检测到其他成分,而且那红酒的量也不可能让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定在了原地,关增彬说道:“从现在的情况看,我觉得还是自杀。”
我用手指揪着自己的头发,思考着。其实我也认为自杀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但既然曾经有人在高睿的屋子里呆过,那么这个人是否可能以某种方式来逼着高睿自杀呢?比如用某些人来威胁他?
也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是从高睿的熟人这一点来入手吧。”我看着两个人说道:“之前的案子中,高睿包庇伪造现场干扰破案,虽然有我们的求情,但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他肯定不能进入学校实验室了,那么氰化钾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搞到的?”
黄昏的时候,我们来到了育才高中来了解这件事情。
说实在话,高睿的人缘很不错,毕竟长得帅又有才华的人不多见。不过尽管人缘好,但是如果向别人开口要氰化钾的话,应该会立刻引起别人的警觉吧。毕竟这是高危险性的化学物,想要到实验室去取,一定会有记录,除非是偷。
询问下来,别说没有人听到过高睿的这个要求,甚至他们没有见到过高睿。
我们翻看了学校实验室的关于化学物的记录,发现三个月内并没有人曾经申请过。而且实验室里氰化钾的量也没有少,排除了曾经有人偷氰化钾的嫌疑。
我看着和高中遥相对应的另一栋建筑物,问一名老师:“对面是初中部?”
老师点了点头:“难道你觉得是初中部?”
初中部的实验室里。
“这,真的有人偷过氰化钾。”看管实验室的年轻女老师急的满脸的汗水。
一小块的氰化钾,就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毒死一个成年人,而被偷的量,足以毒死十个人。
“监控。”我淡淡的说道。
“没有监控。”女老师说道。
谷琛一脸的无奈:“这么危险的东西这么好偷?”
“问题是建校几十年了,没有人偷过,怎么我刚来就……”说着,女老师哭了起来。
关增彬赶忙上前安慰她。
偷走氰化钾的,如果不是高睿,至少也应该是育才学校里面的人。这个人一定知道初中部的实验室没有监控,所以才敢下手。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监守自盗,我看着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的女老师,脑海中不由的演了一出狗血爱情剧。
会不会是那些暗恋高睿的人给高睿的呢?
“查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个做笔录。”
这种没有丝毫头绪的案子,只能按照最常规的套路来查。查监控,录口供。
可刚准备开展工作的时候,小刘给我打来了电话:“喂,吴梦啊,你们几个跑那里去了?”
“查案子呢,怎么了?”我回答道。
“又有人自杀了,看风格,感觉有点和高睿自杀案相似啊。”小刘说道:“地址在羊毫街,你们一去就能看见了,我也准备出发赶往现场了。”
听到了小刘的话,我赶忙阻止道:“你别去现场了,带几个人来调查一下育才中学初中部丢失氰化钾的事情,这是一项大任务,交给你了啊!”
“啥?每次都把又累又无聊的活儿交给我?上次……”
小刘的话还没有说完,我赶紧说道:“刘啊,我这信号不好,你说啥?”
说着,我赶忙挂断了手机,然后对关增彬和谷琛说道:“走!”
其实自杀的案子本不应该我们来管,因为最重要的任务还是追查赵明坤。不过既然这个案子关于高睿,要我丢下不管是不可能的。虽然我和高睿认识的时间很短,可有时候,成为朋友从来就不是根据时间长短来看的。
羊毫街是位于东兴市的老城区了,这里还保留着上个世纪的建筑风格。不用问,整条街也没有监控。这两件自杀案间隔只有一天,而且距离并不是很远,听小刘说,连自杀的风格都很像,否则,小刘应该也不会通知我们了。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
我们走进了老楼,里面的声控灯已经全坏了,要不是有人出言提醒,恐怕谷琛非得把楼梯给跺坏不成。
我们一边上楼,提前来的同志一边给我们介绍情况。
死者名叫王一曼,今年三十二岁,性别女。死者王一曼的老公死于五年前的一场车祸意外,同时死了的还有当时他们四岁的女儿。她老公死后,王一曼就整天的躲在屋子里,很少和人交流。
刚刚她被人发现吊死在了家里,不过看样子好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若不是腐臭味穿了出来,恐怕也不会有人发现。
他们在七点钟左右的时候接到了报警电话,说王一曼的家里传出了一股腐臭的味道,邻居上前叫门无人应答,于是报了警。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一起民事纠纷,可当她们打开屋子的时候,发现了尸体。
说话间,我们已经上了楼。
打开王一曼的家门,一具尸体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王一曼穿着的是一身婚纱,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
“行动!”我打了一个响指。
我站在尸体下,我的脸正对着王一曼的脸。尸体已经传出了大量的腐臭味道,可尸体表面看起来并没有腐烂的太严重。仔细去看,能发现她的脸上是画了妆的。这个女人在死之前曾经打扮了自己。
想到了这里,我抬起了她长长的裙摆,而实际上,上吊这种死法是最容易发生失禁的死法。
王一曼在死之前做了足够的准备,所以才能死的这么体面。
这应该是一个爱美的女人。
凳子的高度和王一曼脚的高度吻合,不过想想也是,像那种电视剧中经常演——凳子放在地上还离死者的脚有很长距离,伪造自杀现场的方法,恐怕现实生活中没有几个这样的
“将尸体放下来,慢慢的。”我说道。
关增彬上面进行简单的尸检。
“门窗都是反锁的。”谷琛说道:“你们进来的时候,门反锁着么?”
“没错,反锁着。当时我们几个人是撞门进来的,进来之后就发现了尸体。我们四处检查了一番,窗户都是反锁着的,而且窗户上都装着铁栏杆。如果是有人杀人后逃跑的话,凶手根本就出不去。”
“很明显的八字痕。”关增彬一边尸检一边说道:“只有一条缢沟,受力斜向上,基本排除了被人勒死后伪装成上吊的可能。从尸斑和尸僵消解的情况看,估计死了有两天左右了。从死者的脚与地面的距离以及绳子与地面的距离来看,属于短距坠落死法。”
“啥?”我问道:“什么短啊长的?”
关增彬白了我一眼:“就是说她应该是站在凳子上,然后将凳子踢倒自杀。这属于短距坠落,所以她的颈椎并没有断裂,而且从她脖子上的痕迹看,似乎特意找好了绳子绑在脖子处的角度,我看,这一定有问题。”
找了特意的角度?
关增彬继续说道:“别看这个人是因为上吊而死,但实际上,就算是上吊,最后也有很多种死因。比如压迫血管导致大脑缺氧而亡,比如上吊时折断了颈椎而亡,比如压迫着气管从而导致缺氧而亡,比如压迫住了迷走神经而产生的瞬间死亡。”
“我想,只有回到解剖室,才能搞明白这个人真正的死亡原因。”
第53章 体面而快速的死法()
尸体被运回了殡仪馆,关增彬也跟着回去了,我和谷琛则是继续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面观察着。死亡的方式虽然和高睿截然不同,可死亡的风格的确是很像。总结出来就是干净体面,唯美奢华。
如果你死后不希望留烂摊子的话,瓷砖地绝对是最好清洗的。
痕迹鉴定员们依旧在勤勤恳恳的搜集着四周的线索,可我估计也不会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如果说这两件自杀案有所关联的话,那么对方一定将自己的痕迹都抹去了。不过如此说来,那么王一曼应该是在高睿之前死去的了。
打开厨房的冰箱,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个王一曼平时都吃些什么东西,垃圾桶里面也空空如也,看样子是死前清理过了。走进厕所也同样如此干净,看样子进行了大扫除似得。
然后是王一曼的卧室。
王一曼的卧室中,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梳妆台。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梳妆台上有个相片,相片上是一家三口。看起来应该是王一曼的老公和女儿了,她的老公不帅,但看起来很精神。她的女儿正咧着嘴大笑,王一曼站在旁边微笑。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如果没有车祸的话。
“王一曼生前是干什么的,那车祸怎么回事?”
“我们查了王一曼的资料,她就是个家庭主妇。高中毕业后她在外面打了几年零零散散的工,后来嫁给她老公后就成全职太太了。她老公是个电工,赚得也不少。五年前她老公开车带着全家旅游的时候,不小心出了车祸。”
“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我接着问道。
那人摇了摇说道:“刚才我查了资料了,是他老公疲劳驾驶撞上了护栏,和别人没有一点关系。”
我点了点头,不说话了。这样基本就排除了有什么矛盾一说,而且王一曼在老公死后基基本上就不和什么人来往,应该没有什么仇家。看起来,这的确是一起自杀案。不过是否和高睿的案子一样,有曾经出现在王一曼的家里呢?
打开了梳妆台的抽屉,发现里面有个玻璃罐子。罐子里面装着的都是一个个拆开了的拼图,看上去很小,满满的一玻璃罐子,似乎有上百块。不知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为什么会放在梳妆台的柜子里。
我轻轻的扭动盖子,发现盖子很松动,仔细看盖子内测的螺纹,已经磨得很平了。看样子这个盖子经常被人开合,否则不会这么活落。
摇了摇头,我对谷琛说道:“回去吧,看样子唯一有用的东西就是这个了,看看到底能拼成个什么东西。其余的人继续查把,看能查出什么东西了。”
我拿着一瓶子的拼图返回,天色已晚,小刘也已经回来了。
“有什么发现没有?”我问小刘。
小刘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还真的有点发现,通过口供和排查,我们确定了几个人是有可能到实验室里面去偷氰化钾的,不过还没有查清楚,得看看谁和高睿关系密切。”
“辛苦你了,早点休息吧。”我拍了拍小刘的肩膀。
小刘从沙发上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满眼都是坚定,他字正腔圆的说道:“我说吴梦同志,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们是为民服务,怎么能说累,怎么能说苦呢?虽然我今天做了大量的工作,可我的内心仍然不满足呢!”
“内心还不满足?”我挠着头说道。
小刘摆摆手:“不满足,我觉得我的热情还高涨的不得了呢!”
“那好吧,看见桌子上那一罐子拼图了么?”我指着玻璃罐子说道:“我怀疑这是重大的线索,本来我是计划自己拼的。可我看你的热情高涨,精力充沛,就麻烦你帮我拼一下吧,真是谢谢了!”
“这不好吧……”小刘满脸的为难。
我双手搭在小刘的肩膀上:“诶,怎么不好,如果还不能满足的话,我……”
“满足。”小刘见状,赶紧打断了我的话:“满足,怎么能不满足呢?”
“走了!去睡觉喽!”我笑着说道:“你慢慢拼。”
说着,我走出了办公室。走了几步,就听到小刘喊道:“谷琛,谷琛兄,帮我一下,帮我一下啊,这有点多啊,我一个人得拼的早上啊。”
谷琛说道:“谁让你装。”
小刘说道:“谁知道他有这套路啊,我不是不想在他面前露怯……”
我自然不能抛下别人,自己去睡觉。我主要是得看看关增彬解剖的结果怎么样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解剖室离位于最偏僻的角落,和我们办公室还有一定的距离。中间要走过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虽然只有五分钟的脚程,但走起来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总害怕黑夜中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
人也真是奇怪,就好像一些彪形大汉看到蟑螂却怕的要命。就好像有人骨折了连哼都不哼一声,遇到打针的时候却害怕的流泪。就好像关增彬,看到死人眉头都不皱一下,却怕黑怕的要命。
现在她估计解剖完了,这条路这么黑,没有人陪她她肯定不敢走。
果然,我就看到她站在解剖室的门口,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打给谁。
“嘿!”我喊道:“是不是吓得不敢走啊?”
关增彬看到了我,脸色先是一惊,又是一喜,最后变成了鄙视脸:“谁说的,我是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谁不敢走了。当年又不是没和尸体在一个屋子里呆过,怕什么啊!”
我撇了撇嘴,无所谓的说道:“那你是不走了,我先回去了,你解剖完自己回办公室啊,我我们还忙着呢。”
“走走走!”关增彬赶忙跑了过来,她一边跑过来一边说道:“正好我解剖完了,怕你一个人走夜路有危险,就勉为其难的陪你走一下子吧。”
我笑了笑,没有拆穿她:“对了,解剖尸体有什么结果?”
关增彬正色说道:“死亡时间在两天前的下午,死因是绳索压迫颈部动脉血管,脑部供氧不足而死。这个过程大概要持续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如果及时被人发现的话,或许还是有救的,可惜。”
“痛苦么?”我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问道。
“什么?”关增彬回答道。
我叹口气,说道:“我的意思是,死者死亡的时候感觉痛苦么?”
关增彬用手扶着自己的下巴,良久才说道:“如果是勒住了喉咙的话,应该会很痛苦。她要饱受漫长的因为窒息而引发的肺部的撕裂感,但王一曼调整的绳子似乎特意的避开了这一点。当然还有有感觉,但可能没有那么痛苦。”
“当然了,如果是高睿那样子的死法,应该痛苦很小。”关增彬补充道:“毕竟很多安乐死,便是一针强力的麻药,一针氰化物。”
“试试。”点了点头,我缓缓的说道。
“啥?”关增彬明显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道:“试一试,看看是不是没有痛苦。”
所谓的模拟,便是要还原当时的情况,从凶手或者死者的角度来感觉一切事物。这能对我们理解凶手或死者产生巨大的帮助,从而确定凶手的想法。而对于自杀的人来说,自然要亲自尝一尝自杀的感觉了。
上吊要准备什么,一根绳子而已。
我将绳子绑在了横梁上,然后垂下来的部分打了一个绳结,找了一把和王一曼家高度一样的椅子,然后就能开始进行这个自杀实验了。当然,我可不想真的死在这里,所以小刘和谷琛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把我解救下来。
“确定要这样做?”关增彬忧心忡忡:“记得,慢慢踢凳子,千万别把颈椎弄断了,而且,记得我告诉你的点,别压迫住你的迷走神经,这可都是能瞬间死亡的事情,谁来也救不了你了。”
说道这里,关增彬又说道:“算了,还是别试了,不至于查案查到把自己的命搭上吧?”
我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关增彬不要担心。
大家都屏气凝神,我的心似乎都要跳出来了。
我缓缓的将头套了进去,选好了和王一曼一样的角度。然后缓缓的踢开板凳,尽量让自己和王一曼的“死法”一致。
“噗通”一声,板凳掉在了地上。
我只感觉自己眼前猛的一黑,然后头开始晕晕的。几乎是几秒钟的时间内,我就感觉自己的手脚都用不上力气,求生的本能让我挣扎着想要解开脖子上的绳子。可手根本就抬不起来,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
然后,我只觉得似乎世界的一切都远离了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了。
什么都没有了。
痛苦么?
我不知道。
第54章 孤独的王寡妇()
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三张脸正围在我的边上。
我迷迷糊糊的看去,绳子还套在我的脖子上,不过另一端已经被人割断了。我大口的喘着粗气,享受着一个人最基本的生存需要。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果然都是免费的,此刻我真的想大喊一声:保护空气,人人有责。
关增彬在我胸口捶了一下:“早让你别试了,吓死我们几个了!”
“我昏迷了几天?”我一边扯开绳子,一边开口问道。
小刘一脸无奈的说道:“你以为拍电视呢,随便昏迷下几天就过去了?从你落地到你醒来估计没用了十几秒,否则你现在应该躺在医院的急诊室里面了。”
我扶起了板凳,坐在了上面:“几乎没有痛苦,几秒钟过后,我就感觉什么都不太清楚了。这可能是因为大脑缺氧而导致的昏迷,现在脖子处倒是有点被勒过的疼痛感,不过倒也不碍事。如果是王一曼的话,应该是在昏迷中死去的。”
“那你这把命都搭上的模拟,到底看出了什么没有?”关增彬在一旁说道。
我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道:“有,的确有发现。在我即将昏迷的那一刻,我脑子突然清醒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有两点不对称的情况,或许我们可以从中得出这个自杀是有别人参与的。”
谷琛急忙说道:“你的意思是,和高睿的情况一样,有人曾经和她谈过?”
我轻轻的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勒痕:“不错。”
“什么不对称的情况?”关增彬问道。
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其一,我突然想了起来,当初绑在王一曼脖子处的那个活结,似乎并不是我们这样子的打结方法。我仔细观察过,那是一种越挣扎越紧的绳结,可如果不是特别学过的人,不可能会。”
我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其二,她知道如何避开喉管,这样死亡的时候不会有太大的痛苦。而且在死之前,她去了厕所。”
“这就是不对称,信息不对称。王一曼是高中毕业,之后一直在照顾孩子当一名全职太太。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要自杀的话,怎么可能考虑到这么多的事情。”我用手指了指一旁的谷琛:“如果是你上吊,你怎么做?”
谷琛耸耸肩,说道:“就拿绳子一拴,然后把头往里面一放。”
我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说道:“这就对了,普通人要自杀,哪里会想到这么多的事情。所以我看自杀是自杀,但一定有人在王一曼要自杀之前教给了她这些自杀的技巧。高睿是一个生物老师,他知道这些只是很正常,可一个妇女……”
关增彬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或许是和她老公学得也不一定,这种事情很难说的。这叫做猎奇心态,可能是她自己收集的也不一定。”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可短短的时间内,王一曼自杀了,高睿也自杀了,而且自杀的风格都如此类似,我看这其中就有些什么猫腻了。不过高睿自杀的原因我们知道,因为失去了自己喜欢的人,可王一曼呢?”
“王一曼也失去了自己喜欢的人啊!”关增彬敲着自己的小脑袋说道:“不是说她老公和孩子都意外死亡了么?”
谷琛这个时候开口说道:“可那不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么?”
在这一点上,我倒是蛮同意关增彬的观点的。我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缓缓的说道:“说不准,有时候感情这东西很难说。有的人忍辱负重了一辈子,百岁老人自杀的也有。有时候,可能只是没有遇到一个契机而已,如果遇到了,他们的确有可能自杀。”
“契机?”谷琛疑惑不解:“什么契机啊。”
我看了看那一罐子已经被小刘和谷琛倒出来的拼图说道:“一个能够放下一切,然后去自杀的契机。我看我们还是拼下拼图吧,看看能拼出个什么东西来。”
第二天凌晨四点钟,我们几个顶着黑眼圈,终于将拼图拼出来了,然而令人奇怪的是,拼图到最后还是少了那么几块,不知道掉在哪里了。整个图案就是很平常的喜羊羊在大草原上的图案,并没有什么特别处。
“你倒出来的时候没弄丢吧?”我问小刘说道:“这可是死者的东西!”
小刘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得:“没有,有多少是多少,都在这里了。而且,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我竟然忘了我为什么要拼这个拼图了。你是不是说过这拼图是重大的线索,可我用两只眼睛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有什么重大线索的,你能解释下么?”
我挠了挠头,这就有些尴尬了。可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王一曼要将拼图放在玻璃缸子里面。
“这还用说!”关增彬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一定是她女儿小时候玩的,她女儿死后,她就用拼图来寄托对女儿的哀思,想她的时候就拼一拼喽。应该和本案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虽然做了一晚上的无用功,但是好在也拼好了,算是对王一曼的一种悼念吧。”
小刘也被关增彬传染了,他也打了一个哈欠:“这叫什么事儿啊!我今天可还要去调查育才中学呢!”
“为什么少了十几块?”我问道。
“以前玩的丢了呗。”关增彬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要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众人问道。
“王一曼的家里。”
回答我的是小刘打呼噜的声音。
此刻我正坐在王一曼卧室的床上,周围的一切都很寂静。除了王一曼的家里开着灯之外,从窗户看去,外面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现在凌晨四点半,大家都在熟睡当中。谷琛和关增彬在客厅里,没有打扰我。
实际上我坐在这里有半个多小时了,我在思考。
我闭上了眼睛,想象着自己是王一曼的话,每天晚上到底会做些什么事情。如果我是王一曼,我每天如何入眠。我看着一家三口的照片不住的发愣,当一个人孤独到极致的时候,她会怎么做?
孤独和寂寞向来都是两回事。
王一曼孤独而不寂寞,所以她虽然只有三十二岁,明明可以再找个老公,结婚生子,可她没有这样做。这五年的时间里,或许有很多人来说媒,或许她也遇到过不少的追求者,可她不为所动。
那么五年的时间里,在每一个孤独而不寂寞的晚上,王一曼如何渡过?
我是王一曼。
我顺手掏出了梳妆台抽屉里的玻璃罐子,我将这些拼图都倒了出来。
对啊,我很孤独,所以我可以拼这些拼图来度过每一个孤独的夜晚。这样自己就不会睡觉,就不会梦到自己死去的老公和女儿,就不会感到寂寞了。我不想做梦,因为之后我做的每一个梦,都是噩梦。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从王一曼的身份中转换了出来。
是啊,我叫吴梦,因为我的母亲希望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做噩梦。如果你不想做噩梦,那就是不想做梦。因为每一个梦,都是噩梦。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尽管我每一次睡着,做的也是噩梦。
或许世界上最大的安慰就是说一句,祝你一夜无梦。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了窗子照射了进来,四周开始有响动了。
寂寞喧嚣了起来,孤独便消失了。
王一曼每天都在凌晨之后才能安然入睡。因为有声音,因为再也不是静悄悄的。
我终于知道这一玻璃罐子的拼图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了。
是在孤独的时候拼么?
刚开始的时候或许是这样,可日子长了,就算闭上眼睛也知道哪一块放在什么位置。
这就是孤独。
拼图并不是用来拼的。
我走出了房间,谷琛和关增彬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故意喊道:“打雷了,下雨收衣服了!”
两人从梦中惊醒,还带着一脸的迷茫,我说道:“我知道那拼图是用来干什么的了。现在,马上叫人来,给我把王一曼家里搜查一边,就算把所有家具都搬出去,也要找到那剩余的拼图。”
“干嘛?”谷琛目瞪口呆:“你是说找人来,找那几块拼图?问题是,就算找着了,又有什么用呢?”
我摇摇头说道:“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有用和没用,我只是想要帮一个孤独的女人找到她想要找到的东西而已。”
“精神病!”关增彬小声的嘀咕道。
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孤独,原来这些拼图不是用来拼的。拼图上面有各种污渍,似乎在各种不同的环境中呆过,这是我在拿到拼图的时候就发现的事情。
一个寡妇,在每个孤独的晚上,都会将这几百片的拼图随手撒到各个房间里面去。然后,她一块一块的去找。或许在床底,或许在沙发下,或许在冰箱顶上。等找的差不多了,天色便已经亮了,外面便传来了响动。
她害怕孤独,只好逃避。
第55章 血雾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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