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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诡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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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在等你啊() 
这是怎么了?

    干婆说这印记只有吸收灵魂的时候才会发生异变,我也没做什么啊?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我脑子里这么想着,身体已经疼得浑身冒汗,抱着手臂蹲坐在地上直抽冷气,那印记此刻就像是一根烧红的烙铁,在狠命的烫着我的血肉。

    舅舅见我突然成了这样,也顾不上盯守着岩缝的裂口,赶紧蹲下身子,关切的问道:“小藏,你怎么了?”

    就在这时,岩缝里的山猴子猛然发出一声怒吼,竟然硬扛着着液化气罐和喷枪的高温火焰,冲了出来,它浑身带着火焰,呲牙咧嘴的冲着我和舅舅扑了过来。

    两名警察拿着手枪对着山猴子砰砰乱打,可是子弹打在山猴子的身上,它就像没有感觉一样,继续朝前猛冲。

    围观的一众村民惊呼起来,舅舅听到声响,赶紧起身,抄起了干婆的那根老树藤手杖,抡圆了对着那扑过来的山猴子就是一棍子打了上去。

    我原本以为,那山猴子如此的厉害,舅舅这一棍子并不一定能见效,可是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那山猴子竟然没有躲开,被舅舅一棍子打到在地,接着就站不起身了。

    它就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样,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扭动着,身上的火焰一会在熊熊的燃烧,它身上的血肉在火焰灼烧下,发出了阵阵刺鼻的臭味儿。

    这东西离我太近了,它身上火焰烧出的飞灰,被山风裹着吹到了我的身上,我下意识想要躲开,可是手臂的疼痛让我浑身无力,根本无法起身。

    带着余热的飞灰扑在了我的脸上,刚好遇到我张嘴吸气,顿时呛得我咳嗽连连,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些飞灰钻进了我的肺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那些飞灰似乎顺着身体朝着我左臂上的印记去了。

    随之而来的,我手臂上的刺痛感也渐渐消失了,只有皮肤上留下的一片水泡证明我刚才的经历不是幻觉。

    山猴子很快被烧成了一个焦壳,舅舅用老树藤手杖一捅,那焦壳就化作了一团飞灰,随着山风飘散了。

    村民们发出了一阵欢呼,连两个民警看向舅舅的目光里都充满了敬佩,可是舅舅却皱起了眉头,忍不住低声道:“这也太容易了吧?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

    疼痛散去,我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站起身看着还在燃烧着火焰的岩缝,心里也是一片迷茫——那女尸化成的山猴子,就这样被搞定了?那我是不是不用担心这彼岸花印记了?

    正当我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的时候,远处山路上一个绿色的身影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个身影看起来是如此的眼熟,我的心猛然揪了起来,快走了两步,来到一块大石头上,朝山路那边张望。

    山路上,那穿着绿裙的女人转过头来,冲着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她身上的绿色连衣裙和绣着的红色彼岸花异常的显眼。

    看到那女人的面容,我只觉得脊背发寒——这不是那女尸又是谁?只是,她不是变成山猴子被烧死了吗?难道这山猴子跟她没有关系?

    不可能的,我亲眼见到干婆用手杖敲中了她的前额,那山猴子的前额也是碎了的,那么多线索都表明她就是那只山猴子,可是山猴子被烧死了,她怎么没事?

    那女尸扭头笑过之后,一闪身消失在了山林当中,我还想追上去一探究竟,却不小心踩到一个石子,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等我起身,再去看的时候,哪里还有那女尸的身影?

    舅舅走了过来,问道:“小藏,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舅,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女人?”

    舅舅摇了摇头表示没看到:“我知道你心理压力大,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绝对不是眼花。这一定还是那个女尸在作恶。

    我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臂,这才发现,那彼岸花印记发生了变化,其中一个花瓣上的带刺锯齿,似乎变长了不少,而且更加的鲜艳了,跟其余几个花瓣比起来,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怎么会这样?是我做错了什么,让印记产生变化了?想起干婆交代的话,我的心就像掉进了冰窟窿,冰凉冰凉的。

    舅舅并不知道女尸的事情,他还以为我在担心别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先下山吧,你爸应该酒醒了,吃饭的时候我再好好劝劝他,都是一家人,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我们跟着村民一起下了山,回到外婆家,就看到老爸正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阴沉着脸在抽烟,我顿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舅舅叹了口气,在我的背后轻轻推了一把。

    我走上前去,弱弱的喊了一声:“爸……”

    老爸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他的双眼通红,眼球里布满血丝,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说什么别让我喊他爸,只是哼了一声。

    我有点不知所措:老爸这态度,到底还要不要我了?

    “小藏,去厨房烧水把我做好的几个菜热一下,我陪你爸喝点酒。”舅舅开口吩咐道。

    我明白舅舅的用意,去了厨房,把几个菜放在了蒸笼上大火蒸透之后,端到了院子里的桌子上。

    舅舅拉我坐下:“小藏,你也是大人了,来陪我跟你爸喝几杯。”

    我看了老爸一眼,见他没有反应,这才略有些不安的坐了下来。

    舅舅招呼着喝了两圈之后,用脚在桌子下踢了踢我,我立刻会意,拿起酒瓶,起身给老爸倒酒:“爸,不管怎么样,你在我心里都是我爸,您跟我妈,我也会养老送终的。”

    老爸的手颤抖起来,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他已是老泪纵横:“小藏啊,爸的心疼啊,疼得很,爸不是嫌弃你,是……是……”

    老爸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我明白他的心情,自认为亲生的儿子突然变成了不知来历的陌生人,让谁都受不了。

    我放下酒瓶,跪在了地上,对着老爸道:“爸,您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您和妈的儿子。”

    “好……好……你这么说,爸就放心了。”

    这一顿饭,我和老爸都喝醉了,醉意朦胧中,我好像跟老爸说了很多话,至于说了什么,却又全然不记得。

    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暗不见五指的地方,我想挪动身体,却根本无法动弹,四下一摸,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箱子里,身体四周都是粘稠无比的液体,粘得我动弹不得。

    这是在哪里?是谁把我弄到了这里?他把我关在这箱子里想要做什么?

    我心中大骇,想要张口呼喊,可是嘴巴却根本张不开,更不要提发出声音了。

    这是什么情况?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箱子外面忽然传来了低低的声音。

    那声音十分苍老,念诵着晦涩难懂的经文,听了那经文,我顿时感觉浑身懒洋洋的,就像冬日午后晒了一个小时的太阳,懒得浑身的骨头都在发酥,不想动弹,只想懒洋洋的睡上一觉。

    就在我即将陷入昏睡之际,那念诵经文的苍老声音停了下来,接着是焚烧纸钱的声音——不要问我怎么能够听出来的,我就是能感觉到箱子外面有纸钱在燃烧。

    纸钱烧完,又是三柱清香被点燃,那香味弥漫过来,进入我的鼻端,顿时有种幸福的满足感在我心底蔓延。

    我这是怎么了?

    这时,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季泽明,快快放下心中执念,转世投胎去吧。这都是你的命数,不是我不愿救你,你莫要怪我。”

    季泽明?!这不是我改名前的名字吗?我这是死了吗?不对,我是季藏,不是季泽明。季泽明早死了。

    只是,为什么我突然变成了季泽明?难道我要已经死了吗?还是说,我就是季泽明,这是我以前遗忘掉的记忆?

    我心中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终于明白过来,我躺的这个哪里是什么箱子,应该是口棺材,身下的那些粘稠液体,就是那些黑色污泥,这个苍老声音的主人肯定是干婆,这说不定是她祭拜季泽明灵牌时的情形。

    只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经历季泽明的遭遇?

    胡思乱想间,干婆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又是一段晦涩难懂的经文,我却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是让鬼魂安息沉睡的经文。

    随着经文的念诵,我的意识开始不受控制的陷入黑暗,灵魂沉睡之后,会发生什么?彻底死去吗?

    不,我不要沉睡过去,不要死掉。我在心底呐喊,拼了命的挣扎。

    疯狂中,我好像推到了什么,那是一扇厚厚的木门,把它推开之后,我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在黑暗中往前狂奔着。

    不知跑了多久,我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这是乡间的泥土小路,十字路口的中央蹲着一个小孩,在那里玩泥巴,他的旁边放着一盏马灯。

    马灯这东西在农村已经绝迹二十多年了,我顿时好奇心大起:“小朋友,你在做什么呢?”

    “我在等你啊!”那小孩回过头来,他长着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冲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第26章 季藏,你很开心嘛() 
说一模一样并不完全正确,这小孩的长相的确跟我一样,但是却是一张小孩子的脸,那感觉,就像是我见到了孩童时代的自己一般。

    “你是谁?”我颤声问道。

    “季藏,你不认识我了?”

    “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会认识你?”我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心里似乎有什么念头闪过,可是仔细去想,却又一点都想不起来。

    小孩看着我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来陪我玩吧!我准备了好多泥巴,咱们比赛看看谁做的泥炮摔的响。”

    摔泥炮是我们这边农村小孩常玩的一个游戏,就是用泥巴做成碗状,往地上摔,看谁的泥炮更响,崩出的泥巴更多,我小时候也没少玩。

    可是在黑夜的乡间小路上,被一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小孩拉着玩泥巴,这总让我感觉有些不对,面对小孩伸过来的手,我再次退后一步:“你玩吧,我还要有事,先走了。”

    “那你想去哪里?”小孩转过身,指向了十字路口的其他几条岔路。

    我看着通向黑暗中的三条小路,又转过头看了看自己身后黑漆漆的来路,脑子里空白一片,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更不知道自己准备赶往何处。

    小孩似乎看出了我的迷茫,再次露出了笑容:“既然你不知道要去哪里,不如先陪我玩一会儿,等想起来再说。”

    说着,那小孩伸出手来拽住了我的左手臂,刚一接触,我的手臂上就燃起了一团火焰。说也奇怪,那火焰在我手臂上燃烧,我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居然还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那小孩也同样毫无知觉,火焰烧着他的右手,他的手像是石蜡遇到火焰一般,居然慢慢的融化了,融化的液体流淌在我的皮肤上,很快就被我的手臂给吸收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我心中大骇,想要惊呼,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受控制,被小孩牵着来到了那个马灯跟前,跟他一起蹲下了身子,面对着那一大堆泥巴。

    “还是不做泥炮了,我们拿泥巴做个大蛋糕,做好了之后,比赛谁先把它吃完。”小孩仰起脸笑着冲我说道。

    用泥巴做蛋糕,把它吃掉?我心里顿时一阵恶寒,想要拒绝,可是双手却不受控制的拿着那些泥巴揉捏起来,很快,一个惟妙惟肖的泥巴蛋糕就做成了。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灵巧手艺,连上面的奶油花朵都捏的惟妙惟肖。

    更让我恐惧的是,那泥巴蛋糕捏成之后,居然真的有一股无比诱人的香味儿,我的肚子居然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小孩冲着我露吃一笑,拿起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刀叉,切下了一块泥巴蛋糕,塞进了嘴巴里,大口大口的吞了下去。

    “你也别愣着啊,赶紧吃啊,很好吃的。”小孩冲着我招呼道。

    我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拿起了刀叉,切下了一块泥巴蛋糕,朝着口中送去。

    眼看着泥巴蛋糕就要塞进嘴里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了眼前这个小孩的身份——他就是季泽明,是那个吃泥巴死掉的孩子,那个老爸老妈的亲生儿子。

    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到底想对我做什么?这是想让我也吃泥巴撑死,然后当他的替死鬼吗?

    不,我才不要吃泥巴,更不想死。

    我在心里狂吼,可是双手却根本不受控制,在继续往嘴巴上塞泥巴蛋糕,我只能紧紧闭着嘴巴,不让那泥巴蛋糕塞进嘴巴里来。

    更诡异的是,那泥巴蛋糕贴在我的嘴唇上,我感觉到的竟然是酥软的奶油触感,鼻尖传来的也是蛋糕的香味儿,让我忍不住想要张嘴咬上一口。

    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用意识告诉自己,不能吃,那是泥巴,那是索命的毒药。

    在我用意志对抗身体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看到那小孩抓在我手臂上的右手,已经融化了一小半的样子,手指都已经不见了,只有融化了一半的手掌还在。

    而我左手臂上的那个彼岸花印记,花瓣也像活过来了一样,似乎在贪婪的吸收着融化到我皮肤上的那些液体。

    我心里一惊,想起了干婆说过,这印记是会吸收灵魂的,如果吸收得太多,要出事的。

    这怎么办?泥巴蛋糕我能闭着嘴抵抗,可手臂上这个我根本控制不了,要怎么才能摆脱?

    更可怕的是,我虽然闭着嘴,可是那泥巴蛋糕已经塞到了我的鼻子上,正在顺着鼻孔往里进,搞得我只能屏住呼吸,憋得满脸通红。

    完蛋了,我真的要死了。我在心里哀叹道。

    就在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憋死的时候,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咳嗽,接着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念起了晦涩难懂的经文。

    小男孩尖叫起来,转过头去,嘴巴整个裂到了耳朵边上,露出了里面尖利的牙齿,冲着路口处出现的人影大吼道:“又是你这个死老婆子!又是你坏我的好事!”

    我转过头看去,站在路口处的人影不是干婆又是谁?她低垂着眼帘,也不看我,右手向前虚伸着,好像在攥着什么一样。

    面对小孩的怒骂,干婆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默默的念诵着经文,随着诵读声,已经堵在我鼻孔的泥巴蛋糕像是沙漠上的积雪遇到烈阳一样,飞快的消散了。

    我原本已经被泥巴淤积的鼻孔通透了,赶紧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被憋的要死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我还没喘两口气,就发现,虽然泥巴蛋糕的危机解决了,可是小孩的右手几乎已经融化殆尽,要被我手臂上的印记彻底吸收掉了。

    小孩大笑起来,用尖利的声音道:“老婆子,你来晚了,就算你把他救下来,他也逃不掉了,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陷入深渊……”

    这一次,干婆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她猛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全都喷在了小孩的身上,那些鲜血落在小孩的身上,就像硫酸泼在铁器上一样,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还不停冒着白烟。

    “你这个疯婆子,居然舍得心头精血,既然你不怕折损寿元,就尽管来吧,我倒是要看看,等你死了之后,又有谁能庇护得了他。”那小孩已经变成了一个浑身腐烂的尸体,嘴里还在疯狂的咆哮叫喊着。

    我把这一切听在耳中,心里满是惶恐,干婆现在是在耗费寿元救我吗?这季泽明居然那么难缠,他不就是个普通死掉的孩子吗?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想法,干婆忽然开口道:“季藏,不要上了他的当,他不是季泽明,你不用对他心有愧疚。”

    什么?!他不是季泽明?那他是谁?为什么会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听了干婆的话,那小孩笑得更加疯狂了:“老婆子,有本事你说啊,说出我的名字,快,说出来,说出来他就能摆脱我了,问题是,你敢吗?”

    干婆的脸色变换了好几次,睁开眼睛看到那小孩的整只手都要融化掉,猛然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再次咬破舌尖,又是一口鲜血喷在了对方的身上。

    小孩的大笑声立刻被惨嚎取代了,他开始疯狂的乱蹿着,挣扎着,仅剩右臂的胳膊,也从我的左手臂上拔了下来。

    他的胳膊拔走的一瞬间,我的手臂处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我痛得大叫起来,猛然坐了起来。

    “小藏,你可算是醒了。”舅舅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躺在外婆家西屋的床上。

    干婆正坐在床头,闭着眼睛攥着我的左手,她的脸色苍白异常,嘴角还隐隐有鲜血渗出。与以往不同的是,她脸上没有了那些可怕的肉瘤,我看着倒是有些不太习惯了。

    “干婆,你醒了?”我忍不住惊喜的问道。

    可是干婆依然闭着眼睛,没有丝毫的反应,我还想追问,被舅舅抬手打断了:“小藏,别打扰你干婆,你都昏迷了七天了,要不是你干婆救你,怕是你小命都要没了。”

    什么?我已经昏迷七天了?可我感觉就是睡了一觉而已,而且我觉得自己的梦也没有多长啊?!

    说话间,老爸也走了进来,他神色复杂,不过眼神中却带着关切:“小藏,你感觉怎么样?饿不饿?”

    我心中一暖,继而有种无比愧疚的情绪开始在心底蔓延,在刚才的梦里,我见到了季泽明,他才是老爸老妈的亲儿子,我这算不算鸠占鹊巢?

    “爸,我不饿。”

    “哦。”老爸原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气氛顿时又尴尬起来。

    就在这时,干婆忽然睁开了眼睛,用一种古怪的腔调说道:“季藏,你好像很开心嘛……”

    “干婆,你怎么……”我还没说完,就被吓了一跳。

    干婆的眼睛变成了古怪的红色,仔细看去,她的瞳孔里似乎还有一朵彼岸花在绽放。

    不,这绝对不是干婆。

第27章 心头精血() 
“干婆,你……你这是怎么了?”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里。

    干婆冲我翻了翻眼睛,发出了一阵怪笑:“小子,你以为那老婆子耗费心头血就能把你给救走了?你照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分明是梦境中那个小孩的声音,难道,他占据了干婆的身体?

    我吓得想要逃走,可是左手臂还被攥在干婆的手中,那枯瘦的手此刻就像鹰爪一样,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疼得我浑身直冒冷汗,无法动弹分毫。

    老爸在一旁也看傻了:“这……这是怎么了?”

    舅舅这些年跟着干婆学了不少东西,关键时刻很快反应过来,知道干婆这是被鬼物上了身,赶紧伸出左手中指,用牙齿咬破了指尖,把鲜血涂在了干婆的额头上。

    那中指血涂在干婆的额头上,就好像是清水涂在了烧热的铁板上一样,立刻蒸腾起来,冒出了缕缕白烟。

    而干婆的表情也开始变得狰狞起来,两只眼睛不停的往上翻着白眼,眼瞳一下子变成诡异的红色,一下子又变成了正常的棕色。

    舅舅不敢停歇,一直在干婆的额头上涂着鲜血,咬破的手指没有鲜血了,就用右手使劲儿往前挤。

    这样足足折腾了四五分钟,干婆大叫一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眼睛终于恢复成了正常的棕色。

    接着,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带着烧焦味道的黑气,那黑气从她鼻孔出来,立刻就消散无踪了。

    就在我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干婆原本还算圆润的脸,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瘦了下去,看起来就好像饿了很久的难民一般,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

    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舅舅老爸我们三人都是大惊失色,见过生病枯瘦的,那也要好几天时间才会这样,干婆这是短短几个呼吸变成这样,也太吓人了。

    “干娘(干婆),你没事吧?”

    干婆喘息了片刻,这才艰难的摆手道:“没事,这次实在是太凶险了,多亏了你舅帮忙,要不然还真让他给得逞了。”

    接着,干婆又转头看向舅舅:“扶我到东屋休息,给我准备一盆清水,一把清香,谁都不要来打扰。”

    说完,干婆忍不住咳嗽起来,接着身体软软的就要歪倒,舅舅赶紧上前搀扶着干婆,把她搀扶到了东屋去。

    我刚醒过来,手脚到现在还酥软无力,帮不上忙,老爸本来就隔着一层关系,再加上为人木讷,对玄学不懂,也没跟过去。

    这么一来,屋子里就剩下我跟老爸两个,因为我身份变故的原因,气氛有些尴尬,老爸是个木讷的人,根本没什么话,只知道埋头抽烟,我只好没话找话,问起了自己昏迷之后的事情。

    听老爸一讲,我才知道这七天是多么的凶险。

    我那天跟老爸一起喝醉了,舅舅也没多想,就安排我们两个睡下。

    可是等到第二天早上,怎么喊我都喊不醒,舅舅和老爸还以为我醉得太狠了,就没再继续叫我,出门去帮忙操持老林舅的丧事。

    这一忙就到了中午,他们回来一看,发现我还在昏睡,上前怎么也推不醒,这才知道出事了。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我是酒精中毒,送去了镇上医院,可医生抽血化验之后,发现酒早就醒了,各项生理指标也都正常,医生说我就是睡着了做梦而已。

    医生建议把我带回家里来,说不定睡个一天一夜就会醒来,可是舅舅和老爸不放心,决定还是住院观察。这样在医院住了两天,都没动静。

    到了第三天晚上,医生忽然发现我的呼吸开始变得微弱,心跳也变得缓慢起来,那感觉就像是机器失去了动力,在慢慢减速一样。

    到了深夜时分,心跳的速度已经降到了不到普通人的一半,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微弱,医生慌了,可是不管是注射药物还是电击刺激,都无法让我醒来,也无法让我的心跳和呼吸恢复正常水平。

    眼看着我的身体一点点变冷,心跳和呼吸的间隔越来越久,医生只能建议老爸和舅舅带我转院,说我这种情况,也许到省医院或者首都医院才有一线希望。

    老爸当时就慌了手脚,先不说家里没钱送我去省医院治病,医生自己也说,这情况太凶险,哪怕是叫医疗直升机,可能送不到就在半路没气了,基本上就是等死的节奏。

    舅舅觉得事情蹊跷,就试着请香问神,得出的结果是,我的确出了岔子,跑丢了魂,只是魂去了哪里,请来的大仙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舅舅虽然跟着干婆学了不少,但是因为天赋有限,并没有多少本事,只能想办法让医院用救护车把我送回来,一路叫着魂。

    赶到家里后,他跑去干婆的砖窑里找到了一张镇魂符,烧成灰化成符水,撬开我的嘴巴灌了下去,这才算是保住了我的小命,虽然我的心跳和呼吸还是很慢,不过并没有继续衰减,就那样一直吊着。

    就这样熬到了第七天,还没等舅舅跟老爸去砖窑那边把装着干婆的棺材挖出来,干婆就自己过来了,说算到了我出事,过来救我。

    接着,干婆就坐在床头,用手拉着我的左手臂,闭上眼睛念诵经文,这样一念,就是足足三个钟头,我才醒过来,接下来的一切就不用赘述了。

    听了老爸的讲述,再回想自己梦中所经历的一切,我在梦中被那个小男孩抓住的时候,可能就是自己的灵魂被勾走的时候,如果当时被迫吃下泥巴蛋糕,应该就没命了。

    只是,那个跟我长得一样的小孩,不是季泽明的话,又会是谁?

    干婆曾经在梦中告诉我,他不是季泽明,让我不用心中愧疚,可那个家伙却猖狂无比的让干婆有本事说出他的名字。

    而当时干婆却退缩了,不敢说对方的名字,为什么会这样?

    我记得那些民间传说里,鬼怪一旦被说出真名,都会实力大减,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仅不怕,还如此的猖狂?

    还有一个问题也十分蹊跷,干婆当初如果无法救下季泽明,大不了说出真相就得了,相信老爸老妈也不会怪她,她为什么要用李代桃僵的办法,让我替代季泽明成为老爸老妈的孩子,还给我改名叫季藏?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那个女尸见到干婆的时候,也说过,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还嘲笑干婆不自量力,自认为天衣无缝,其实早就被他们看穿了。种种这些,似乎都跟我的真正身份有关。

    从我在殡仪馆遇到那个女尸开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冲着我来的,为了在我的左手臂上种下彼岸花印记,他们甚至害死了好几条无辜的性命,还烧死了莎莎,并且让莎莎多出了两具焦尸。

    所有的一切,已经不是普通的灵异事件能够解释的,更何况,这背后似乎还隐藏着针对我的一场阴谋,而阴谋的根源,似乎都指向了我的身世。

    那么,我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人为什么要找上我,为什么要设下那些局,为什么要在我的手臂上打上印记,而这印记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越想越觉得头大,理不出这其中的逻辑和头绪,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就是干婆肯定知道我的身份,只是,我觉得她肯定不会告诉我。

    老爸给我端来了鸡汤,我喝了一碗,又休息了老半天之后,身体总算有了点力气。

    老爸说去给我再做碗鸡汤面,我就下床出了屋,出来就看到舅舅愁眉苦脸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紧闭的东屋门出神。

    “舅,干婆怎么样了?”

    “还没动静,这都过去三炷香的时间了……”舅舅搓着手,脸上是掩不住的焦急。

    “嗯?”我对三炷香这个计时单位有些奇怪,难道时间不是以分钟和小时计算的吗?怎么感觉突然回到古代了。

    舅舅看出了我的疑惑,给我解释了一下,我这才明白过来,像干婆这样施法受了伤,都会燃香祷告,用清水疗伤。

    一般来说,普通的伤势,比如说被小鬼破了功,治疗起来大概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如果伤势过于严重,就需要续香,每多一次,就凶险一分。

    干婆现在已经足足过了三炷香的时间了,还没有任何动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这次受伤过于严重。

    我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要不是为了救我,干婆也不会受伤,梦境里那个小孩曾经说,干婆是在用心头精血,这损伤该有多大?

    舅舅听到我说干婆用了心头精血,脸色顿时就变了,再也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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