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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妈妈系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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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鸡是模仿单静秋在现代吃过的一道水蒸鸡,只要在被清理干净的瓦罐下面铺上一层切得细细的姜末,给鸡的身体做一个简单的按摩入味,搓点盐,在放好清水的炖锅里再放上几个葱结,调味适量清蒸即可。

    许是年代的感觉,又或许是缺少物资的时代特色,单静秋觉得这年头什么菜色随便煮一煮都好吃得很。

    毕竟不是谁家都会像她一样一抓到鸡便也整个煮了,不风干藏好。

    孩子们在旁排排站着的样子看起来很是蠢萌,单静秋无奈地拍拍他们一个又一个的小脑袋,喊着他们上桌做好,便去厨房热火下鸡杂,风风火火地炒了起来。

    菜刚备好,跟着大队其他人在另一处上工的林耀西和老二一家子也都回来了。

    于是一屋子热闹,筷子飞舞,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农村人家当然没什么讲究,只是太过美味难得的肉菜几乎要美掉所有人的舌头。

    吃得个肚圆,即使是一直念叨着浪费的孙金花也在最害怕的单静秋高压之下筷子飞舞,被美味的菜色鲜嫩得几乎掉了舌头。

    至于女儿杏花,反正这菜都是单静秋平均分到每个人碗里的,管够就行,要是想让来让去,那肯定是要被单静秋修理一顿的,这种白被修理还没收获的事情,她才不干呢!

    单静秋吃得稍慢,不过也比几个小的快些落下筷子,迟疑了一会,还是在饭桌上丢下了。

    “是这样的,我寻思着,咱们杏花是不是该在家里养一养,要不”

    她话没说完,所有人便忍不住看一眼杏花低头再看一眼,是了,他们的杏花黑得连自家人都怕从前那些不时路过自家家门口的年轻小伙早就消失无踪许久。

    孙金花更是直接露出震惊的神色,难道这恶儿媳良心开了?

    杏花眼睛含泪,她,她可委屈了!

    林情刚刚还塞得满满当当的饭这下突然失去了味道,好容易过上自在的日子没几天,她这位极品姑姑又要重返江湖了吗?

    突然想起早上玩耍时听大队长家小孙子李子说的话,林情灵机一动。

    她怯生生地抬起头,睁大了眼,流露出好奇的神色:“奶奶,大伯母,今天我听李子说,他爷爷说最近有一些城里人要来我们村子里干活,叫啥知青的,是啥意思呀?”

    于是她便看着眼前的奶奶和小姑眼神变来变去,似乎从小姑那黑得都看不清五官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奇异的神色。

    杏花轻声细语:“嫂子,我觉得干活替家里出点力挺好的,我还是继续赚点工分吧。”

我!泼妇!职业喷子!(七)() 
简淮背着巨大的行囊;微微抿着唇;不知所措地看着四周;能看到刚刚擦肩过去的石碑上写着大同村三个字。

    是到地了吗?

    跟着前头只知道埋头吭哧吭哧往前急速前行的老农;步履匆匆的他们心中是沉甸甸地茫然。

    “阿淮;饿吗;哥哥这里有饼。”简江静静地凑了过来;轻声询问弟弟。

    而听到二哥关心的简淮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毕竟前路未卜,口粮什么的能省就省;这些道理他懂。

    简江忧心忡忡地打量着原本还白白嫩嫩的弟弟现在脸都微微瘦凹的模样,心里已经是不知作何滋味。

    在巨大的浪潮之间,通常是只能随波逐流的。

    他犹然记得那时的父母找遍关系就为了把他和弟弟塞上返乡的列车;同行的人里大多是被安排不得不踏上下乡之路;而他们却是争破了脑只为了找到逃离大漩涡的机会。

    送别路上的站台哭声一片,他和弟弟却是独自离开;因为在那时;家人大多已经被下放到天南海北的什么农场、畜牧场开始进行一场更为艰难浩荡的“改造。”

    一路上同行的人嫌苦嫌累的娇气抱怨简江一句也听不进去;因为他知道这是他不多的能把握住的一个“生得有尊严”的机会;就像爷爷认真嘱咐地那样。

    “阿江;爷爷知道你们吃不得苦;但是现在想要挺直脊梁过日子比你想象的要难太多了。爷爷把最后能安排的那些人都用上,也只能把你和阿淮送走,送得远远的。”他目光深邃;“到那会遇到更可怕的人;还是过上比爷爷、爸爸更好的日子,现在爷爷也不知道,一切都靠你们自己。”

    “要记得,活着。”

    当然那时简江还尚未意识到这一切究竟是从何而生,只是懵懵懂懂地应下了爷爷的话。

    活着,不是一直活着吗?

    可那之后,曾同在大院里的李叔叔摇身一变成了什么“革委会”的头头,变着法的整治着这接连的几座大院里曾经一同过日子的几户人家,趾高气扬、气势嚣张的模样,同从前判若两人。

    一开始凭借曾经的身份还尚未卷入的一家,也突然成为了万夫所指。

    简江看着那老农的背影,不知道几岁,衣着很是简单,看起来背已经有些驼,肤色显得有些黄,不过看起来脸色尚好,脸颊有着少许的肉,身量不高,那时局促伸出来握手的手满是茧子,一看就是很能劳作的老把式,他介绍自己叫做林建军,便什么也没说就是埋头往前走。

    他在心里微微描述着这个人,肯干,朴实,贫困,不善言辞又很是庆幸地松了口气,如果连随便抓来接他们这些知青的老农都看起来伙食尚可的话,那么也许大同村的日子并不难过吧。

    走在前头的林建军很是努力的埋头往前走着,丝毫没有什么和后面大城市来的少年少女们攀谈的兴致。

    这次到大同村的知青有六个,四个男孩,两个女孩,都是从b城来的,叫做简江、李春福、王晓文、简淮、孟梦、龚玉枝

    他反复在心里念叨着这几个名字,试图把他们都牢牢记在心里,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代表村子里出来接人,大嫂说了可不能丢了自家的脸!

    大嫂说了,也不许东张西望看人家小姑娘,会伤了秋云的心,老老实实赶快带回来给队长,这样队长下次才会又用自己!出来接一趟人不用上工还算工分呢!不就是来回走一趟,比放假还舒服呢!

    一句句大嫂说紧紧刻印在脑子里,要是问林建军是啥时候开始他不天天把妈挂在嘴上,只挂着大嫂的名头,他只会拿起手挠挠后脑勺,傻乎乎地一笑。

    大哥没了后,被认定为林家里头一号的笨人,林建军向来不爱寻思事情,小时候听妈的,现在听嫂子的他这辈子就还没学会自己做主这个技能!

    这一切也是超乎了单静秋的预料,原来在她的想法里,这老二一家和自家一样,除了孝顺哪有半点毛病?

    老大要给父母养老,她磋磨孙金花和林耀西的日子可还长着,她是半点不担心。

    至于老二,本来单静秋寻思着应该不久之后就会在原女主林情的鼓励下走向分家道路,至于分家之后相信拥有女主光环的林情也能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

    但她这只蝴蝶的力量稍微有点大,把孙金花管得服服帖帖,掌握了林家大事小事之后,她才恍然大悟——这回彻底没了刺激源的林情怎么会在激愤之下作出分家的决定呢?

    毕竟原女主也同单静秋一样是从普通的白领穿越而到,在陌生甚至可以说是恐怖的年代,没有足够的刺激怎么会有勇气做出改变呢?

    于是啊,单静秋便下定决心,那就把原本的“复仇”剧本一把划掉,改成“齐心协力奔小康”吧!

    在原身记忆里,即使被孙金花压迫得日子几近过不下去的时光里,老二和他媳妇依旧偷偷地往她那送点吃的,这份善心原主直到临老,都没能忘却。

    更何况,摸着下巴寻思着的她偷偷一笑,她相信最没出息的老二一家蒸蒸日上,还天天在孙金花面前晃荡,肯定会让她“心花怒放”的。

    前些日子,单静秋便也打算向那些她看过的故事里的女主标配那样,上山打点什么动物,如若不成就展示一下力量将自己力大无穷这事彻底的过了个明路。

    可那时的她才不知道,自己之后会如何成为这村庄的传说人物。

    那一天,是从村子里出了名的野孩子狗蛋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开始的——

    “有鬼啊!!!”

    狗蛋本在枣子山脚的河沟里脱了裤子耍着,便听到来自身后温柔的女声:“狗蛋,帮我喊队长来”声音未落,狗蛋便被一回头的血人吓了个魂飞魄散,光着屁股就从河沟里跳出狂奔到田里,一路大喊着山下有鬼留下一脸无奈的单静秋。

    不一会,满脸紧张,拿着各式农具、甚至是随便从路边搬了个石头的人们便跟紧紧跟在大队长的身后颤颤巍巍地来到了“闹鬼之地”。

    打算坐在地上松口气的单静秋抬头露齿一笑,正欲邀功,所有人竟是万众一心地尖叫了起来,让她满脸无语。

    作为大队长的林耀北用尽了自身所有的勇气和身为队长的责任感使命感,其实是落荒而逃会丢脸的面子作祟,让他顽强地选择了定睛一看。

    也就是这一定睛,他才发现,眼前这个一身红的白的,坐在野猪旁的正是他二哥的大儿媳单静秋!

    先反应过来不是闹鬼,然后便是一阵狂喜!

    毕竟一年只能杀一到两回猪的日子里,能有点油水补充那可叫一个不容易!

    这下可有肉吃了!

    于是反应过来招呼着还在旁瑟瑟发抖的众人赶快帮忙这杀猪功臣搬猪,两头猪可费了好几个成年男人才扛起,而单静秋一手提起猪崽的样子更是让刚涌起开心的众人抖了一抖。

    更别提靠近了发现那辈彻底打碎的脑壳血肉淋漓的模样!

    山里的野猪最喜爱的是在泥中打滚,野猪的皮毛比那些家养的猪要厚上很多,哪怕是用刀没有技巧和足够的力量都不能轻易处理,那么能穿过这层皮把坚硬的野猪头骨打破的单静秋有多么惊人的力量这件事不用多说,村里人都知晓清楚了!

    虽然事实的真相是,刚拥有初级武力技能的单静秋只是单纯的拥有了大力,尚不能好好控制力量,没想到野猪冲刺之快的她一惊慌便是一拳砸去,生生把这野猪半个脑壳砸破。

    也就是这日起,单静秋便莫名其妙成为了大同村里闻风丧胆的“村霸”级人物,别人村里是那些个偷鸡摸狗无恶不作的二流子成了老大,他们大同村则是一时在她的镇压之下,所有原本蠢蠢欲动的坏人又蛰伏了回去。

    毕竟做坏事很舒爽,命可更是重要。

    在村中中,如果你看到哪家哪户在那里认真聊天时突然发着抖拿拳头往脑壳轻轻一砸,然后不寒而栗的样子。

    不用疑问,他们说的便都是村口杀猪小霸王单静秋。

    不知从何处生来的敬畏,让他们悄悄的为大魔王寻了个神秘的代号。

    叫做“石拳头。”

    曾经吓哭小孩的狼叼孩传说在一夜之间变了个模样——

    “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到石拳头家里去,她就把你这么一提,拳头往你脑袋上一碰,你的脑袋一半可就没有了!”说话着还不忘做出那个通俗手势,拿起拳头就往熊孩子头上一比。

    于是再皮的孩子也便憋住哭声,眼泪往心里死命咽进去。

    他们才不想,才不想没有脑袋呢!

我!泼妇!职业喷子!(八)() 
县城到大同村的路并不短;在两地之间唯一的交通工具便是牛车。

    大队长林耀北在自家二哥的傻儿子二号林建军要出发前;曾试图要拉住他吩咐用牛车把知青载回来。

    毕竟虽然这是大同村里接收的第一批知青;但他们老早呀就听人说过了;这些城里来的小年轻娇气得厉害;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可不比他们泥腿子出身,耐劳耐操的。

    可林建军那可叫一个能耐,他刚把他拉来自个面前便头低低的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样子!

    拉着他唠叨了半天估计是一句没听进去;最后问他听懂了吗,他居然还傻乎乎地点头,要不是之前得了单静秋送的一个猪肚;说要帮着照顾老二;又看是二哥家的孩子,他可不会帮忙。

    下了工便同下面的几个小领导站在村头等来又等去;就是等不到人;可把林耀北给急坏了。

    这林建军不是把人给带丢了吧?但这他都给他家建党送了多少次东西了;这还能丢?

    可要是没丢;这一大堆子人走哪了?

    思来想去的林耀北没想通;摸了摸兜里珍贵的几根烟;想了想还是没舍得抽,一脸无奈地看向了一起等着都开始吹牛聊天起来的几个小队长:“你们说,他们去哪了?”疑惑过后便是担忧;“要不我们去找找他?”

    副队长李同知可不耐烦林耀北的矫情模样;在他看来林耀北虽然是老资历,在村里一呼百应,但就是太磨叽,想得太多:“不用管不用管!”

    林建军又不是什么不知轻重的小年轻了,再说了,他一个一穷二白的农民样子,真要干嘛也轮不到他!

    “我寻思着,他是不是带着那些知青走回来了?”老会计孙军雄老道多了,他倒很是沉着。

    这林耀北还是不懂这底下弯弯绕,林建军的妈孙金花可是他的大侄女,那把钱把得有多厉害?啧啧,过路的鸟她都能扒点毛下来,更何况是自家不中用的二儿子。

    就是这半点不懂孙金花厉害的林耀北还以为自个弟媳妇是什么良善人,会给自家孩子零花呢!没分家,哪有存自家的道理。

    被孙军雄的话惊的目瞪口呆的林耀北寻思明白了,得,他是不太关注那些娘们事情,不过还是有所耳闻的,听说现在林家的钱被他们那个怪力大儿媳单静秋把着,看来这年头小叔子也不好做啊!

    于是便带着他俩回去继续收拾田里的事,毕竟村头里躲懒的人多得是,他们这些老头不看着点田里的事情,那肯定被瞎霍霍!

    莫名其妙继石拳头在林耀北心里留下恶毒大嫂名号的单静秋正在山里找些野物贴补些家里人,她哪知道不明真相的林耀北给自己又加了新的标签。

    她现在管着钱,有空就去山里摸点野物,哪怕没有,深山也是值得开采的地方。

    别人怕野兽,进深山就是喂狼喂动物。

    她可不怕!

    于是迎接她的是未经开采的丰富物资,哪怕是那天运气再差,也能摸几个野鸡蛋,采上一把野菜。

    而兜里有钱的她,率先在家进行了资产再分配,现在就连老二一家也有了自己的私房钱,几个小的时不时有点零花,就连杏花,真真切切自己把钱拿到手的感觉,让她对这嫂子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恶感。

    只有孙金花日日捶胸顿足,几乎要把自己气得晕倒。

    这分出去的每一分钱,都像从孙金花身上剐肉!都说凌迟最痛,要是孙金花有点见识,听过这种刑罚,肯定认定了单静秋在凌迟她,不给她个痛快让她日夜难睡,苦得很!

    而自家的死老头、小女儿、二儿子居然全部叛变,说起了单静秋的好!

    不就是有点钱买烟、存私房吗!全都是不会过日子的!迟早把家败光!

    她现在就日日夜夜求神拜佛希望自个小儿子赶快回来,替她做主!可自个小儿子在县里读书,很少回来,这让孙金花只能等了又等。

    不知不觉让自家嫂子背了黑锅的林建军对已经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事实上他们的小家已经有了之前难以想象的巨额存款,虽然只有可怜巴巴的十块钱,但相比之前连病了要去看都要求自个母亲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自从从嫂子陆陆续续拿到这些钱,如何防止钱被偷就成了他和秋云最大的难题。

    他们甚至去找人换了一点破布头,在裤子里头缝了个兜,把钱给藏了进去,可刚放过去忧虑的就成了要是湿了呢?要是袋子破了呢?换裤子的时候忘记拿了呢?

    藏在柜子里又担心被老鼠咬了,毕竟老鼠哪里知道这十块钱多金贵。

    两个人还半夜爬起来偷偷移床挖地,想找个盒子把钱放进去,但是还是怕被什么老鼠之类的作孽玩意给霍霍了!那两天他俩见天的抓老鼠,人还以为他俩有病呢!

    最后两人没办法,成天成天睡不着觉,只能拿着钱找回单静秋,哭丧着脸同自家嫂子好好交代。

    “嫂子,这钱放在我们这,我成天睡不着觉,我怕丢!要不,您给我收着吧!”自觉比自家男人对着嫂子敢说话的吴秋云先说出了口。

    这对她并不容易,但她从嫂子身上看到了一种机会,一直以来因为自己是买来的媳妇,她从来觉得自家低人一等,更别提自个丈夫从不敢反抗孙金花的事情了!她还只生了个女儿,在林家,她一直被孙金花呵斥得几乎抬不起头。

    可看了嫂子,她才发现,原来女人还有另一种活法。

    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只靠着男人活,也不是女人一定不比男人中用。

    当然啼笑皆非的单静秋没应了这要求,她无奈的戳戳傻愣愣的吴秋云,还是怕他们俩被这十块钱给愁死,于是便也给他们做了个主,让他们把钱缝到枕头下的床垫下面。

    没关注后续的单静秋并不知道她的这对弟弟、弟媳干了什么事。

    他们俩心怀不安,直接生生把被子裁掉一小截,在拆了垫子,缝了大概老鼠永远也咬不破的一个暗兜。

    而秋云更是发挥了她平生最好的缝衣技巧,把这垫子缝合得天衣无缝。

    至于少了一截被子,林建军的脚得露在外面这件事?

    哎哟,这哪是问题!缩着睡就行了!睡在钱上的滋味,可别提多美了!

    从这天起,两人便过上了几乎是在梦中一样的“睡在钱上”的暖和日子。

    所以要想林建军把钱揣身上?还不如好好打他一顿呢。

    他身上可以说是空空如也,至于那些小年轻会不会累?林建军这种自幼长在村里的人,根本理解不了城里人走路少这件事。

    要他说,他走两趟,人家走一趟,他还给人家拿行李,怎么会累呢?

    而且累了怎么不说呢?

    他一定会

    一定会休息一小会再继续走的!

    总算看到了村庄模样的知青们只看到刚刚还专心走路的“老农民”突然兴奋起来,用他们一路没接受的高规格待遇大声呼唤了一声:“大嫂!我带他们回来了!”

    远远的,一个女人便背着大箩筐看似不紧不慢实则动作很迅捷地走了过来,明明也是一样的农村打扮,皮肤晒得有点黄黑,却看起来很是健康利落。

    单静秋看着林建军身后一堆在她看来还是小孩的少年们少女们满头是汗,嘴唇发白的样子默默地收回了刚刚脱口而出的关怀。

    是了,单线条的林建军才不会去顾虑人家小孩是如何

    无奈地扶额,看着还打算背着东西继续往仓库那走的林建军,真担心还没见到林耀北这几个知青就先中暑晕了。

    单静秋道:“建军,你先去喊队长他们过来吧,你看他们都没力气了,你啊”

    现在奉自家大嫂的话未圣旨的林建军丝毫没觉得自己被指责,只是一点头回了句是便背着别人的行李腿脚飞速往仓库那头跑去。

    看着林建军跑走的身影,好强差点脱力晕倒的简江一行人总算松口气,最是娇气的孟梦眼泪早就在眼珠子里打转了,若不是同行的人没一个喊苦,她早就蹲地不干了!

    这下所有人便是一致的为正在招呼他们先把行李放地上喘口气的单静秋送上了崇拜感谢的小眼神。

    “哇!石拳头!!”远处突然传来声嘶力竭的孩子叫声。

    是狗蛋这个大同村第一孩子王带着半村子孩子刚从河沟里野回来,本来蹦蹦哒哒开心得很的他们在远远看到“石拳头”的那刻瞬间就是一个条件反射,尖叫着石拳头四散跑走,鼻涕眼泪直流,头也不回,没有半点伙伴情谊。

    见到这一切的几个半大孩子们狐疑地打量着分明百米之内空无一人的村庄,和看似无辜站在那里的单静秋,刚刚的感激似乎突然化作了莫名的惊惧。

    这什么四全头是什么玩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

    单静秋脸上几乎挂不住笑容。

    呵呵。

    要让她知道哪家又拿她来吓唬孩子,她还就非和他们过不去了!

我!泼妇!职业喷子!(九)() 
当林耀北慢悠悠地走到了村头时;看到的便是满脸狐疑的小年轻们和一脸冷漠的单静秋。

    吓得他就是忍不住一顿;毕竟石拳头那大拳是可以一拳把他们脑壳砸破的!

    当然他才不会承认谣言的沸反盈天和他脱不了关系;谁叫他私底下和自家婆娘、小的吹嘘了一番他自己面对红白一片的石拳头毫不畏惧的勇敢表现呢!

    “村长;这些是新来的知青;我先回家?”单静秋还是很给林耀北面子;征询了下对方的意见。

    虽然她对招待知青并没有什么兴趣;毕竟想到自家那个现在黑如炭还总是作出那一低头的温柔的杏花还守着,如果和这几个知青接触多了,那恐怕今晚没个安宁!

    如果说杏花还像以前一样跟着孙金花狐假虎威那她还好拒绝。

    现在带着一张因为她鼓励劳动而晒得黝黑发亮的脸;眼白倒是白得显眼,羞涩地瞅着自己,然后一跺脚撒娇离去的模样单静秋心里还是有点小愧疚。

    林耀北伸手让单静秋留一留;便打量着新来的这几个小年轻;收到了介绍信和林建军一板一眼的念经式介绍后,他也算是对这些年轻人有了初步的印象。

    事实上林耀北对接收知青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敬谢不敏;他依仗着当兵的大哥;比村里那些人早些听到风声;对于这股突如其来的浪潮;他时常忧虑如何维系好村庄的安宁。

    大同村和县城不近;路况也不好;一直以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相邻的几个村落都被巨大的山脉一同包裹其中,靠山靠田生存并不差;而比任何地方都要蛮横的宗族主义让这的人都维系着几个大姓生存;于是县城的风往往吹得没那么快

    而现在大同村这辆马车会开往什么方向,尚未能知。

    在林耀北看来,这几个突如其来的知青便是会破坏掉大同村宁静的最大因素。

    才刚听说知青要进村,这村子里的人便蠢蠢欲动了起来,个个恨不得凑到前头插一脚,生怕错过了个城里媳妇、城里女婿。

    要他说,城里的日子哪有村子里的好,这些个半大小伙不能顶半个娃娃劳力,估计都挣不得三个工分,估计连伙食都要大队里倒贴。

    林耀北笑得爽朗,从外表上丝毫看不出他心里对知青们的不喜,他声音洪亮:“来了就是我们大同村的人!我是大队长林耀北,有什么问题就找我反应,我家就住在这个坡后头,不知道问问村里人!”又好像有点局促,“我眼睛不好使,对不上你们人,你们给介绍介绍自己?让我认识一下?”

    话抛下便露出打量的眼神观望着几个新来的知青。

    李春福一看身边的同伴突然沉默的样子,整了整半天的赶路弄乱的衣裳,清了清嗓子便正色说道:“大队长,我叫李春福,现在十九岁,是从b城来的,我到这来是希望能响应领导人的号召,为未来建设自己!为革命献身!”

    他早就偷偷观望过同行的同伴,让他最不屑地是他听说那对兄弟可是坏分子出身,可不像他那样根正苗红,肯定是跟那些个被拉上街的人一样,一家子没革命觉悟,没有思想悟性才会闹成这么个样子!

    “我叫龚玉枝,我也是b城来的,我,我十六”龚玉枝头低低,小声接道,卡壳了半天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在家里没有半点地位,这次下乡也是替她的弟弟顶岗,不向李春福一样是自己做主,要下村帮助别人,她心里不禁对其产生了些许的向往。

    像是他那样的人,可真好啊。

    “我叫孟梦,头一个孟是孟母三迁的孟,第二个梦是林夕梦,也是打b城来,今年十八!”刚刚还在后面大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突然窜了起来,声音很是清脆动人,说话很快很利落的样子,眉眼明亮。

    孟梦一看龚玉枝说在自己前头瞬间不开心了,毕竟在她看来人贵有自知之明,就龚玉枝那样弯腰低头的样子,她头一个看不过眼。

    孟梦同样是b城大院里出来的一个姑娘,她的母亲是文工团的一枝花,而她从小便是在周围人的不住夸奖下长大的,这回她和家里硬对着干非得出来,无非是因为那不知哪里来的破落户出身的什么革委会的小头头,肚子都有那么大了,还敢想讨她做媳妇。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于是她便瞒着家人报上了下乡的名,就非得不顺着他们不可!

    简江拉着弟弟站起,也道:“我是简江,今年十八,这是我弟弟简淮,今年十三,我们都是来b城如果有什么做不好的,您可以随时告诉我!”

    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抓着弟弟的手,生怕他因为在这不好的环境里说出些不合时宜的话,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要是才刚来就把人得罪个干净,那以后可咋办。

    但还好,弟弟什么也没说,看来来之前的叮咛嘱咐还是起了作用。

    在后头一直抿着嘴的小青年总算抬起了头,露出了虽然稚嫩已经呈现出俊俏轮廓的脸,声音清亮但听起来性质不高:“我是王晓文,从s城来,今年十六”

    同行的知青有点错愕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何s城的王晓文怎么会莫名其妙插在他们其中。

    可当下也不是问个究竟的场合,便暂且把疑惑吞回肚子里。

    “静秋你帮着拿下行李,我看这些小姑娘小伙子不太有力气的样子。”林耀北听完介绍,也大概对这几个人有了成算。

    个个看起来都不傻,看来还是要好好斟酌如何处理,这李春福估摸就是大哥说的那些个脑子里只有革别人命的什么兵了,而这个龚玉枝看着没什么主见,孟梦呢,则有点太娇气,两兄弟倒是好管,彼此之间有个牵连,而这个王晓文单这张脸估计又要让村里这些老娘们躁动一番了,可这性子,他摸不准。

    做队长可还真不是个容易事!林耀北如是感叹。

    于是初来乍到的一行人,见识到了大同村新开发出的“特产”——来自石拳头女士的怪力。

    他们先是在心底暗暗撇嘴,对这大同村的村长居然欺负妇女愤慨得很,看林耀北那不打算搭手的样子很是不顺眼,甚至觉得林耀北这是耍什么官僚主义!不贴近民众。

    当然,这也要怪常年种田的农民晒得黑,看不太出来年纪,不然大概他们只会给他扣上一个不擅劳动的帽子。

    先入为主的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此前单静秋拿着的那些个东西究竟有多沉,只是按照他们的思维认定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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