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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妈妈系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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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偷看着单静秋的何向前很生气了,毕竟眼前的女人居然面不改色,甚至还有点不屑,她究竟是在不屑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生气,不难过?

    可这下这尴尬的气氛也让他不能再说什么,只能继续假装同于慧你侬我侬。

    焦灼地等待,良久,医生终于走了出来。

    他告诉几位,何老太爷的身体已经衰老,这次中风以后的手术效果不算太好,得先去icu观察几天,要是顺利的话,也许半个月内可以出院,可哪怕是出院,以后估计行动都会不太方便,生活要自理基本是没门的事情了,甚至连说话的功能也衰退了很多,会说得很含糊,只能靠后期的康复训练,但效果什么的,难以保证。

    听了这话,几人神色各异。

    单淮当然是满满的担心和难过,爷爷做过许多对不起妈妈的事情,但终究是爷爷,对他来说,爷爷绝不是绝对的恶人,他也曾有骑着爷爷把他当大马的经历,在缺乏父亲角色的童年,爷爷为他撑起了一片天。

    单静秋和周淑怡倒是简单,她们俩只是有些面对生老病死的叹息,和看着何淮难过的关心。

    至于于家母子,他们两先是一阵忧心,毕竟没有老爷子在,哪有人能压着何向前让于慧进门,这于慧不进门,于越也就不名正言顺,这对母子俩可是头号大事,不过想想刚刚何向前的态度,却又像是吃了一粒定心丸,安心了许多。

    何向前这位最应该忧心忡忡的倒是心平气和,要是这老爷子不会说话那可就更好了。

    “对了,医生,请问一下我爷爷怎么会突然中风呢?他平时每天都有量血压,定期体检,我们家庭医生都会每个月上门给他检查身体状况,我前两天见他他还很好的。”单淮有些疑惑,爷爷的身体向来不算差,而且保养适宜,怎么会突然成了这样?

    “你别假惺惺地关心了!你回去好好关心你妈妈的身体吧!”何向前突然又发火了起来。

    单静秋看他这暴怒的样子,心下倒是有了些猜测:“医生,何老太爷最近情绪不太好,您说会不会是生气引起的呢?”说着话她便把眼神撇到了何向前身上。

    何向前立马反驳:“你胡说八道!我知道你就想着栽赃陷害我,关我屁事?”

    却不知他的这番反应让当场了解他的几个人都心下了然,看来老爷子的中风倒是真和他脱不了干系,单淮忍不住气得捏紧拳头,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为什么他的父亲对他这样?如果只是他就算了,爷爷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他凭什么做这种事?

    医生不愿掺和到这修罗场里,只是静静地解释着:“一般来说引起脑卒中的原因很多,可能是高血压呀、糖尿病啊当然生气是没有特别明显的科学依据的,所以说我们这边也不能做这个判断”

    可哪怕医生此刻再确定,他们心底也不会改变对何向前的想法,毕竟他这掩耳盗铃的做法,还有谁会不知道呢?在场几人除了周淑怡,哪个不是和他相处了至少二十几年的人呢?

    何向前听着医生的话试图作出很坚定的神情,但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心底全都是心虚。

    他哪知道老爷子气气就倒了?不就是公司亏空了点吗好吧,亏空得有点多,但老爷子拿点自己的财产出来补一补不就行了嘛!

    就在何老太爷被送进手术室的大半天前,在他的房里只有他和何向前两个人。

    何向前把集团这个月的财报往老爷子桌上一放,人没敢走,毕竟现在他急需老爷子帮个小忙。

    老爷子戴上老花镜,看着平时甩了财报就走的儿子居然乖乖站在那,心下一沉,知道这回事情肯定严重了,以何向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能跑到他面前做出这幅样子,那肯定是事情大条得很了。

    眼睛已经不太好使的他努力凑近财报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可刚没看多久脸色便开始变换,他是老了,是不怎么关注集团了,可明明几个月前阿淮交来的财报还态势喜人,怎么现在向前交来的,不但是跌,甚至直接出现了巨额亏损?

    他希望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错,但怎么揉揉再看,都一模一样。

    他不用多问,都知道他预想的事实发生了,要怪谁呢?还是要怪他自己,他是苦过来的,小时候的何向前跟着他委实受了点苦,于是他便对他可以说千娇百宠,结果养大了发现这孩子被他养了个半废,竟然贪心过盛,本事没半点。

    他又没忍住下不了狠心去让他改,结果啊就成了后来这样子,都说慈母多败儿,他这慈父更是毁了这个儿子。

    他又想,反正他这辈子多活长点,把这何氏巩固巩固,到时候就请一个经理人让向前吃分红也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样也能行,可没想向前不只是没能力管何氏,他还对何氏的经营充满了欲望。

    他老怪自己把公司给阿淮,可他怎么不看看他这个做爹的做得怎么样呢?他有没有想过,何氏要是交给他,就要生生败坏在他的手里了?他居然还怪自己偏心眼

    而他更是老糊涂了,当初这向前做了错事,他怎么就没能拦住他呢,结果这错一个接着一个,结果现在孙子也没了,儿媳妇也没了,全都怪他自己。

    “爸。”何向前凑上来,给父亲轻轻按捏着肩膀,“您帮帮我呗,我烦的厉害,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是好了!”

    老爷子静静地看着他,开口问道:“那你觉得要怎么办?”

    他希望向前能幡然悔悟,告诉他他要如何扭亏为盈,如何抓到问题,哪怕再不成熟,他也知道他想改了。

    “这爸,我想我们要不把底下的广场卖掉几个?或者是咱们那个在h市的那个小区?”他试探性地问问。

    “不行,我不同意。”他没想到,何向前居然还是这么幼稚,这根本只是拆东墙补西墙,他有没有去考虑为什么公司失去了盈利的能力?不去考虑这个就想着变卖,那永远都解决不了问题。

    “爸我还有一个想法。”

    “你说。”他倒要听听他这儿子能想出多少谱!

    何向前终于亮剑:“这话可有点不中听,爸,我想您手下不是屯着许多房吗?要不,要不您就帮帮我,支持我一下呗,你这东西一卖出去,我可就解决问题了!”他眼神带着光。

    老爷子颤抖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竟没想到,他的孝顺儿子居然还惦记上了他的遗产?

    他这辈子,到底是养出了个什么废物玩意?

    他,太后悔了!

    颤抖着手捂着胸口,老爷子嗫嚅着嘴唇,没一会便脸歪嘴斜了,可何向前完全没注意到,知道老爷子没吱声肯定是不肯的他撇撇嘴打算转身就走,连理会都不想理会他。

    可这一转身,听到后面轰然倒地的声音,回头看到已经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老爷子他才知道这事情大条了!

    这便是事情的全部,也许何老太爷的病是其他的诱因,可何向前心里也清楚,和他还真脱不了关系,可这话他能说吗?他不能,他只得憋在心底。

    不过他心里还是悄悄地冒起了期盼,要是老爷子醒来,话都说不了就好了,那到时候这些东西还不是随他使用?

    结果这回还真让他美梦成真,何老太爷身体的恢复异常的慢,别说口齿不清了,他连说话都说不出,半边身体勉强能动点,可也只是能动,握手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眼看着何向前在确定他没事之后,直接离开,再也没来看过他,反倒是他最对不起的单静秋没拦着孙子,让孙子在外给他买了套房,请了护工照顾他,也时常带着媳妇过来看看他,安慰安慰他。

    可哪怕到死那刻,他都活在悔恨和痛苦之中。

    单淮和周淑怡已经步入了谈婚论嫁的进程。

    原故事中的误会一个也没出现,毕竟当初当原女主误会的单莲其实根本是单静秋娘家的亲戚,她才对单淮没有半点兴趣呢。

    至于闷葫芦单淮的毛病早被自家的唠叨老妈治疗痊愈,他从来不知道有人能这么唠叨,这么“烦人”,虽然是爱的烦恼,但这也太过头了些。

    每次只要他一顾着工作,忘了淑怡,他妈就像什么幽灵一样在办公室突然出现,晃过去时带着话:“哎也不知道我的糟心儿子什么时候能知道女朋友被抛弃有多委屈。”甚至还装哭的说,“当年我找了个不着家的男人,过了这么苦的前半辈子,现在我的儿子居然也天天不理女朋友哎,这都是我的命啊。”

    要是他把什么话憋在心里,被妈妈看出了,她就能像什么搞传销的似的,给他分享一万篇震惊体的文章,“震惊!全中国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不知道这样妻子会生气!”,“这十种男人最不能要!”、“男默女泪,错误的男人毁掉一个家庭”让他上次要分享淑怡的新广告,不小心分享了妈妈发来的一篇:“新婚之夜,她才发现他的男人”,还一度让他的朋友圈爆炸。

    可是这样,却生生觉得出现了烟火气,他热爱工作,可曾经恐惧家庭和婚姻,但妈妈一点一点用她那热热闹闹的个性,让他找回了向往,当拥有一个家,也许就会这样热热闹闹的过一辈子吧。

    不过他也在心里产生了一点纠结,就是他妈这说哭就哭的演技水平,不会哪一次掉眼泪是骗了他吧?

    单静秋:不,儿砸,你错了,是全部骗你的。

    而单静秋更是为他们俩的婚姻扫荡掉一切的障碍。

    当网上有人曝光单淮这位“国民老公”找了个本科毕业非留学非白富美非网红的女人时,瞬间炸了。

    他们一边说着单淮是最清新脱俗的富二代,一边却翻出了周淑怡的微博进行了疯狂的攻击,甚至有的人还指名道姓的说她是为了傍大款。

    天知道,这些人明里暗里说坏话的人,可能连周淑怡的脸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是哪里了解的人。

    单静秋在两个工作狂啥也没有发现时,作为网瘾阿姨率先出走。

    单静秋v:为什么有的人就没想过是我们家阿淮倒贴淑怡呢?

    单静秋v:如果淑怡现在肯放下工作半个月和阿淮结个婚我都要放鞭炮庆祝了。

    单静秋v:还有,随便在背后诽谤、造谣淑怡的人请收到律师函,不要用你们的心思去想别人的感情,作为母亲,我只想说淑怡是我唯一承认的儿媳妇,如果再胡言乱语,我一定要告你!

    这可不只是威胁,同时还带着n连发的律师函,没多久,收到律师函的博主苦哈哈地挂上了道歉微博并置顶,让所有人明白周淑怡是单家承认的儿媳之时,那两个工作狂才终于反应过来。

    周淑怡大学的舍友发来信息——“淑怡,你未来婆婆也对你太好了吧?祝福你和单总!”

    单淮的合作伙伴也发来慰问——“小单总,祝福你和小周百年好合啊。”

    刚从工作中收回精力的两人: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看到微博上n的提示,点进去看着自家妈妈/未来婆婆在这一个月来干得这些事,两人对视一眼,无奈扶额。毕竟一个英雄救美失败,还是被自己妈妈抢的。一个被婆婆在微博催婚,让她替自己英勇杀敌。心中皆是无言以对。

    美滋滋地单静秋只是走进来,告诉他们:“亲,您订购的结婚大礼包已经到达,请查阅。”

    当然,单静秋还真不是什么催婚狂魔,在现代她可是妥妥地了解催婚的悲剧,可问题是眼前这两人问题可大了,明明郎情妾意,水到渠成,但喊着工作第一,就天天跑去沉迷工作?

    最让她生气的是,他俩准夫妻居然还偶尔来轮着和她抱怨,对方不肯放下工作结婚?可明明他俩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半斤八两,谁都别说谁。

    今天你忙,明天我忙,倒是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大和谐,只有单静秋这个闲人看着两个大半年前就打算结婚的人到现在连见家长都不做。

    确定了两人心意的她,想着原故事里,周淑怡的妈妈似乎快到了生病的时间,便也和时间赛跑,赶到了周淑怡的家乡同她妈见面,并怂恿她妈陪自己一起去体检,发现了早期的胃癌,便治疗完事,把当初故事里对周淑怡打击最大的事解决了个干净。

    最好笑的是,就这么半个月的功夫,她一边发着微博一边陪着亲家母,这小两口居然还以为是她出去旅游,自己工作个自在,万事不知。

    头回发现未来媳妇傻乎乎的单静秋看着亲家母打电话随便忽悠便把淑怡忽悠得团团转,还真信她不接电话是因为要参加个老年广场舞比赛封闭训练?

    半个月后发现世界都变了的两人先是接收了微博上天翻地覆的变化,然后看着各自的母亲手挽手出现在面前的样子目瞪口呆。

    发现单静秋已经在他们忙碌的时候完成了扫荡谣言、见亲家、陪亲家做手术甚至还送淑怡的弟弟妹妹去上了个学,参观了下人家学校。俩人再一次对她的战斗力五体投地。

    而面对着催婚乘二的双簧组合,和两人确实想结婚的心,总算,这对工作狂夫妇被顺利的送上了结婚的准备殿堂。

    天知道,连拍个婚纱照两个人还要拿行程本起来对时间这种事让单静秋和周母一起翻了多少白眼。

    还好,单静秋作为单氏最大的股东,还是有点影响力,对公司的人下了死命令谁拿工作害小俩口结婚推迟,那她可就要不客气了,也就是在这样的高压之下,两个人总算勉强放下了工作完成了婚礼。

    天知道,结婚前夜,和周母一人守着一边想要科普些什么两性知识的她俩,在看到两人拿起了笔记本一个在这头画设计图,一个在那头审文件的身影,差点给这两个真熊孩子一人一拳头。

    万幸,结婚顺利,而婚后原本安排好的蜜月,显而易见,工作狂们是不会去的,于是单静秋便和周母一起满脸黑线的拉着行李箱,去往了她们俩精心制定的蜜月之旅,让两个人松了口气,投入那些之前积压的工作。

    当然,还有这么一件事是小俩口控制不了的,母亲二人组蜜月到一半,便接到小两口紧张兮兮的通知。

    “妈,淑怡怀孕了!”

    于是为了孩子,两个工作狂人总算知道劳逸结合,在九个多月后,瓜熟蒂落,生下了他们的儿子,单诚。

    六年后。

    单静秋回了家,看到小孙子眼巴巴地趴在沙发上不说话往里瞅的样子,她过去揉了揉小脑袋,“在做什么呀?阿诚?”

    单诚看到奶奶回来了,立马想起了爸爸的吩咐,赶忙把奶奶拉着往屋子里跑,什么话也不说就是埋头跑,气喘吁吁地总算把奶奶扯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里,赶紧关上门,向着奶奶比了个“嘘”的手势。

    “这是怎么了小诚?”单静秋有点懵,是周母又和小诚做了什么捉迷藏的游戏吗?

    单诚虎头虎脑,但说话逻辑清晰:“奶奶可不能出去被看到,那个坏人又来了,等等要凶奶奶的!奶奶和阿诚一起躲起来,咱们不给他看到!”然后拿着自己的玩具枪像个小卫兵一样紧张地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单静秋一听到单诚说的坏人,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是何向前。

    在好几年前,何氏集团便破产了,当时破产甚至引发满城风雨,毕竟集团提供的工作岗位并非一个两个,最后在政府的牵头之下,拆分拍卖,部分收归国有。

    那时,初到这个世界便找系统点亮了经营管理初级技能的单静秋,通过关系看了看何氏集团几年来的财报,为这空壳下荒唐的狂欢感到了彻底的无语。

    她完全无法理解,一个年年亏损的公司,怎么还会有每年高达一个亿的总裁支出项,哪怕账目做得花团锦簇,可只要稍微会看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漏洞百出,亏空甚大。

    一个公司已经不盈利了,还能做到公司从上到下齐心协力的掏空公司,也真是不容易。

    别人不知道,何向前还能不知道?他居然能做出拿公司的钱养情人的事情。

    那时单静秋只能摇摇头,认识到了这个人的无能和无耻。

    可没一会,她便被打脸了,她这才知道,原来一山还有一山高,人居然还能更无耻。

    何向前赤红着眼闯进单淮为何老太爷租的家,告诉何老太爷他一无所有,问他有没有想过他要怎么办?他这一番质问之下,本就垂垂欲坠的何老太爷身体,总算走向了尽头。

    在他愤怒离开的当晚,何老太爷便没了。

    唯一能作为凭证的,是何老太爷当年立下的那份遗嘱,遗嘱上写的清清楚楚,他的财产交由儿子何向前。

    当然,谁也不知道,瘫痪在那时,何老太爷有没有后悔过,有没有想过更改这份遗嘱,但那时他已经无能为力,不过也有可能,他会希望这份财产救救他的儿子。

    何向前一辈子都怕单淮和他抢,终于抢到财产的他别提有多快意。

    可他才不知道,单静秋根本一点也不希望何老太爷留钱给单淮,单氏发展很好,对单淮来说,这个公司已经足够他受益无穷,何必为了那点钱,沾染上何向前这个连自己父亲都不管不顾的男人呢?

    单淮也确实不想要,他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已经失望透顶。

    拿着这份绝对可以称得上丰厚的遗产,何向前像是半点没有吃到教训一样,又开始了作天作地,拿着钱挥霍人生,过着奢靡的生活。

    可这些哪里经得起他的造?

    才过了没两年,何老太爷留下的这些东西,便被变卖了个精光,不去调查市场、不去问问价格的他,甚至把许多价格颇高的东西完全贱卖了。

    但他毫无所谓。

    败光了何氏的百年基业,用尽了何老太爷留下的遗产,这辈子靠着祖业,靠着父亲活着的他,又厚着眼皮找上了自己的儿子。

    单静秋拿出当年的那张协议书,上面明明白白写的切割关系让何向前哑口无言,可不要脸的他才不会放弃,如果拒绝他,他就能作出天天上门,日日闹事的事情。

    最后单淮根本没留情,直接把他告上了法庭,每个月给他发一千块赡养费便打发了事。

    对有的人来说,这一千块可不少,可对何向前来说,这些却什么也做不了。

    于是曾经是意气风发的何大少,现在一事无成,全靠“乞讨”过日。

    单淮自从做了父亲后心稍微软了点,偶尔如果可怜他会忍不住放他进来,然后多打发他五百让他走,只是有一次他不知是哪根筋搭错,凶了单静秋一声,从那以后他一来,单诚就会紧张地把奶奶保护起来。

    没一会,外面传来了声音,单静秋抱着单诚,开门就往外。

    才过了多久,似乎刚到这世界这人意气风发、吊儿郎当的样子还在眼前,现在已经是满头白发,不成样子。单静秋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过得再苦再累,都不肯凭借自己的手去努力。

    何向前抬起眼看了看抱着孩子远远看着他的人,这回不敢骂了,儿子,不对,单总说了,如果再被听到一句骂,连原本的一千就都停了。

    他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和钱过不去,才不会骂。

    不过,嘿,这女人保养得真好,说出去谁会信呢?她曾是他的妻子。

    算了算了,还是走了吧,于是何向前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

    单静秋抱着孙子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想起了在自己世界时电影里的一句话。

    “这人好像一条狗啊。”

    似乎说的正是这时,也不知道,何向前是死了会更痛苦,还是就这样活着,更让他痛苦?

    周淑怡在赶回家的路上,今天又加了班,知道回去肯定要被母亲和婆婆修理一顿的她决定买个东西贿赂贿赂,于是便进了一家超市,迅速地选了家里几个爱吃的东西,小跑到了收银台付钱。

    收银的女人看起来有点年纪,可能是新来的,有点笨手笨脚,慢吞吞地口里不断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周淑怡有点可怜她,这年纪了还出来做工,真的很不容易,只是说着没事,您慢点,然后等着她慢慢地把钱结了,便离开赶回家。

    她走后,却不知道那个人抬起头来看了她很久,那是于慧。

    于慧曾把自己人生所有的期盼都寄托在何向前的身上,可她哪里知道,何向前是最最靠不住的。

    女人一个接一个,从没停过不说,甚至动不动地对她的生活费说减就减,那时于越只是劝她忍一忍,忍一忍,毕竟他可是何向前的儿子。

    可等来等去,没等到让于越认祖归宗,却只等到了何向前破产。

    她如遭雷劈,多年来存的钱不多,只有那些个奢侈品,她想到以后便恨不得死了了事。

    听说何向前继承了他父亲的财产,她忙赶着于越去找他,可于越居然被他父亲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

    她这才明白,她跟的这个男人,能对别人绝情,能对单静秋、单淮绝情,能对他自己的父亲绝情,怎么还不能对他们俩绝情呢?

    她得活下去,不然于越怎么办呢?

    于是便卖光了那些买回来的奢侈品,哪怕一折,半折都给它卖了个精光。

    可是一开始的于越,干不了活,他娇气惯了,本专业的东西丢得干干净净,又拉不下脸,吃不得苦,工作找一份丢一份。

    等到日子的艰辛把他们俩都磨平了棱角的时候,当初存的那些个钱,也全都花光了。

    她听说何向前也又破产了,该,可真该。

    现在她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和儿子找着些活干,儿子的履历不太好看,离职太多了,但最近刚找到了一份稳定点的工作,她呢,读书的东西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了,只能先找个收银员做着。

    她看她的同事,比她苦的不是一个两个,可咬咬牙,苦着苦着也就过去了。

    只要她努力,没准日子,还会好起来的。

    有时她也想笑,她跟了别人半辈子,做了人家的情人,没名没分,也享受过奢侈的贵太太生活,结果现在成了这样,明明最开始,她也是个山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她也是十里八乡唯一一个大学生啊。

    要是那时候,她靠自己活着,该有多好啊

    周淑怡赶回了家,带着的东西还算讨好了几人,便也被轻轻放过,一家子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

    自从有了孩子,两个工作狂都多少选择了分配点工作给别人,每天虽然不能总是准时,但也会不太晚地回家陪陪母亲们和孩子。

    日子便也这样美满地过着。

    入了夜。

    躺在了单淮臂弯中的周淑怡突然惊醒了,她眼睛被泪水打得湿润。

    她做了个很漫长很漫长的噩梦,梦里单淮没了,婆婆没了,妈妈没了,小诚也没了

    她只知道,她就像一只母牛一样,不知疲惫地一直一直努力拖着火车,帮着一个看不太清脸的人,不过她一点也不想回想。

    看着眼前酣睡着的男人,她擦干眼泪继续靠上温暖的胸膛,单淮感受到重量下意识地,安抚地拍了拍怀里的人,嘴里轻轻地念叨着,睡吧睡吧。

    这是在她怀着小诚时睡不好养出的习惯,只要她动弹一下,单淮便会下意识地安抚着她。

    真好,这是现实不是那个梦,可真好。

    还好,她不是被用五百万试图赶走的女人。

    她是婆婆用五百万买回来的那个,儿媳妇。

    “任务已经全部完成。”008的声音准点响起。

    “请做好准备,进入下个世界。”

白天鹅与丑小鸭(一)() 
狭窄的小巷又深又长;路灯坏了很久也没人来修;地上从来不算干净;这条巷子里总共有20户人家;从第一个门走到第十个;左边的那扇门;就是她曾经的家。

    卢思手里提着断了跟的高跟鞋;看着熟悉的铁门,门两侧贴着红色的春联,不过由于已经过了大半时间;显得有些斑驳,上面的字她闭上眼睛都能念出来:“春风送暖入屠苏,马蹄声声春节到。”

    是她在半年前写的;想到半年前的点点滴滴;她眼眶泪水充盈,声声地快要掉出。

    这扇门;她曾进进出出二十多年;这的春联;她每年踩着高凳撕了又贴哪怕是一块小地砖;似乎都存着小时候跳房子跳过的记忆。

    可现在这个家已经被她抛弃了;她没家了。

    她含着泪;不舍得再摸了摸门、摸了摸门锁,转身决定离开。

    刚走没两步,门被一把拉开;铁门因为保养不当有点生锈;开关时候发出异常大的声音,在夜晚的小巷里分外响,这个声音卢思很熟悉,是她家开门的声音,她的背脊僵住,难堪感充满了她的心,甚至想下意识跑走。

    “来了不进来坐坐?庙小乘不进你这座大佛?”有些年纪的女声在后面响起,有些哑。

    是妈妈。

    卢思慢慢地回过身,看着映入眼帘的女人,穿着被她嫌弃得厉害的老土睡衣,头发的卷烫得活像个包租婆,穿着夹角拖鞋,除去纤细的身材和好看的脸,几乎可以说没有半点能看的。

    可卢思控制不住地眼泪连成了线,哭了起来。

    妈妈她老了,老了好多,是她的错吗?是她让妈妈伤心了吗?

    单静秋看着眼前已经哭得开始喘不过气的女儿眼眶忍不住也有点泛酸,她硬撑着,叉着腰凶得很:“怎么,现在厉害了,你是还要我去请你是吗?自己没脚不会进来是吗?”

    看对面的女儿还拿着那双高跟鞋站在那里就知道哭,可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走了过去拉住手就往家里头走,嘴巴上不住数落着:“真的是使唤不动大小姐,以前还懂得自己开门进来,现在请都请不进来了。”刚进了门,单静秋甩开了手,恶狠狠地丢下一句把门关好就快步往屋子里走。

    可背对着对方的单静秋眼泪也早就一点一点地掉了下来。

    这倒霉女儿,还知道回来,真是真是让她太担心了。

    寂静了许久的家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单静秋速度很快,拿起挂面加上点青菜、鸡蛋,切了些瘦肉丝,简单地一碗肉丝面便做好了,端到了桌上时还热气腾腾,烟雾缭绕。

    坐在桌边看着哭花了妆的卢思狼吞虎咽地吃起了饭,没空卸妆的她现在睫毛膏、眼线已经晕得不成样,刚刚如倾盆大雨的眼泪也把粉底刷出一条一条的痕迹,再加上此刻吃着东西的模样看起来很是狼狈。

    刚刚还发了顿脾气的她看着这样子忍不住心都生生地抽疼,可语气一点也不软和:“你是没吃饭吗?没手没脚不会自己煮饭是吗?再不行不会叫餐吗?”

    “鞋子坏了就去路边买一只,光着脚走路等下被刮破了你才知道疼!”她没忍住声音又凶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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