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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微笑着走向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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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手术室门口。

    大家都没有说话。

    陈天愤怒的将矿泉水瓶砸在地上,骂骂咧咧道:“混蛋,害完一个又一个。等抓到人,我非先狠揍他一顿不可。”

    “你要暴力执法吗?”严局站在门口,板着脸,“干嘛,一个个都伫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做事了吗?知不知道外头现在有多少事等着你们去善后,啊?”

    “老大还躺在里生死未卜,严局,你未免冷血了。”陈天吼道。

    “陈天!”严局厉声道:“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众人一静,萧楠微微低着头,手指在衣间不停的摩挲着,她缓缓站起身,抬头看着手术正在进行的指示灯,开口:“大家别围在这儿,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他?”扫视众人,后半截话未说出口,她就直接离开了。

    解剖室。

    木讷的换上术服,萧楠走到解剖台前,双手撑着边缘,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平复着心情。

    “你没事吧?”靳墨出事的消息,张斌也知晓了,他犹豫的问道。

    “开始,记录!”

    托起头部,左右挪动,因为爆炸,王浩曲已是面目全非,表面伤,根本无法判断,她平静道:“被害人男性,年龄17岁,身高170,他的头部、颈部并未出现骨裂现象。”她拿起柳叶刀,划开手臂被烧焦的皮肤组织,“桡骨断开。”

    按照顺序,萧楠平时会查看膝盖,可她今天没有,而是剖开了王浩曲的胸腔,“五脏六腑并未有出血点。”打开胃部,却发现除了有很多液体外,并无其他的食物残留,她稍稍迟疑了下,为什么他还会出现脱水现象?

    胃部液体取样后,她划开膝盖的皮肤组织,淡定道:“膝盖骨被敲碎。”

    死者所有的体征和之前的几起案子几乎相同。

    摘下手套,萧楠依靠着柜子,一动不动。

    “尸检报告,我来弄,要不你先回办公室歇会?”张斌见萧楠半天不知声,停下手里活,看向她,叫唤道:“萧医生,萧医生?”

    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确定没事?”

    拿起书面记录,萧楠看两行漏一行,精神始终无法集中,紧握着笔,深吸了口气,试探平复,匆匆看完记录,她签下名字。

    走出门口,一个警员恰好和萧楠撞上了,只听得她说:“萧医生,王浩曲的家属来了,严局说让您安排认尸。”

    “行,这事交给我了。”张斌恰时的打了圆场。

    萧楠冲着张斌,勉强一笑,转身走了,可没走几步,说:“尸检报告”

    未等她把话说完,张斌打着ok的手势,“安了,我会搞定的。”

    靳墨的办公室。

    天色渐渐变暗,她一直攥着手机,边等消息,边望着白板上的信息结构图,蹙眉思索,可心好似被什么东揪着,始终静不下来,他轻轻叹了口气。

    身后传来一声敲门声,是杜竹,她捧着一个盒饭走了进来,小心翼翼道:“萧老师,要不您先吃点东西?”

    “谢谢,放那儿吧!”萧楠转身望着窗外的景象,不知道在想什么,发着呆。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你老是发呆?”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抬眸时,萧楠却发现办公室除了自己,再无其他人了,微微一怔。

    手机震动了两下,小窗口里显示是郑以果,萧楠立马点开,一行字映入她眼球,那一刻,她崩盘了,所有的情绪袭击上心头,只见她双手环抱着自己,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悄悄滑落

第59章() 
昏昏沉沉,靳墨缓缓睁开眼,双眸迟钝的转动着,周围的都是白色,耳边响着‘嘀嘀’的声音,左手边暖暖的,好像被谁攥着。

    吃力的扭过头,柔和的灯光下,他远远看到萧楠趴在床沿,看着她侧脸的轮廓,糟糕的心情渐渐变得柔软,眼里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病房里很安静,靳墨艰难而又小心翼翼摘下氧气罩,生怕惊扰到萧楠,他见她动了下,微微睁开眼,视线相触,他用干涩的嗓音道:“醒了?一直在?”

    或许是病房里真的太过于安静了,他的嗓音听起来虽然带着沙哑,可传进萧楠耳里却多了几分温和,暖暖的。

    萧楠并未吱声,站起身,检查着他的伤口,答非所问,语气冷峻:“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靳墨目光注视着她,神色凝重,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以为她见自己醒来会欣喜不已,破涕为笑,可现实的她却是异常冷静,身体四周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犹豫开玩笑道:“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点小伤能换来萧医生细心照顾,划算!”

    闻言,萧楠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眉头微蹙,却没吱声。

    头顶突然一重,头皮层感觉道一丝微凉,见他艰难的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头,萧楠心间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或许是经历了太多离别,也或许是自己将他摆在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又或许

    她的肢体变得僵硬。

    “你,你怎么了?”靳墨察觉到了异样,牵过萧楠的手,尴尬一笑,“我不是没事儿,别”话未说完,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手背上,他语顿了,手足无措。

    “啧啧,老大,你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了。”陈天等人站在门旁,笑着打趣道。

    “我给你倒杯水。”萧楠偷偷摸去泪水,走到旁边。

    陈天等人把水果、营养品和鲜花放在柜子上,丝毫都没察觉到萧楠的异样,说笑打趣,一时间病房里变得热闹多了。

    “案子查得怎么了?”靳墨开口问道。

    众人相互对视着,吕凯笑道:“案子已经结了,谢斌”

    放下水壶,抬头望着窗外的风景,那日,抓捕行动的画面犹如影片,滚动式的在她脑海里展开了。

    “所有监控,所有路口,谢斌所有能去的地方都找遍,老东西像是人间蒸发了。”‘啪’的一声,陈天将文件夹摔在桌面上,愤然站起,狠狠的踹着椅子。

    突如其来的响声,引得大家抬头注视。

    萧楠背靠着椅子,一言不发,继续翻着谢斌案的所有资料,揣度着,要处理的人都解决了,消防队也因为接二连三的事端,始终处在风口浪尖。

    事情都结束了,积压在心头的怨气得到了最完美的释放,他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重心被抽离,漫无目的的走着,面对身边的嘈杂,他开始厌恶。

    哪里才是最清静,哪里才是他迫切想前往的,会在哪儿?

    因为心有牵挂,思绪始终不能百分之一百的集中,萧楠把文件夹放在桌面上,双手揉着太阳穴,望着谢斌的照片,‘牵挂’二字在脑海里闪过,猛然起身,大声对杜竹道:“你查一下,谢诚埋在哪儿了?”

    “是。”杜竹应声敲击着键盘,借城市内部信息共享的平台,迅速搜寻,五分钟,电脑屏幕里跳出了十几个有关‘谢诚’信息条码,根据筛选法,最后锁定目标:“萧老师,在紫金山公墓,f15—27。”

    话音未落,吕凯当机立断,带人出发,车子行驶过程中,他又根据公墓地形,分配任务:“一杰、晓峰,你们带人在把守住f区两个出入口,剩下的人进场搜寻,发现目标人物,立即实行逮捕。”临末了,他又嘱咐了一句:“谢斌是一个重度危险人物,大家小心行事。”

    “是!”众人异口同声道。

    紫金山公墓。

    下车后,众人根据部署迅速布控,吕凯亲自带人进入f区,萧楠紧跟其后,慢慢靠近f15—27,果不其然,谢斌真的在。

    所有人的枪口一致对准他,吕凯叫喊道:“谢斌,我们现在怀疑你杀赵武、刘刚等七人,你被捕了。”

    萧楠见他缓缓坐起身,目光停留,上下打量,只见他脸色苍白,双眼通红,下巴留着胡茬,此时此刻‘狼狈不堪’一词印证在他身上恰到好处。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谢斌歪头靠在墓碑上,嘴角微翘,抬头望着微蓝的天空,一动不动。

    吕凯给陈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实行抓捕。

    “别过来。”谢斌一手举着玻璃瓶,一手拿着打火机,缓缓站起身,他突然冷笑了起来,激动的吼道:“我没错,是他们该死!”

    “即便是他们犯了错,你也无权审判,谢斌,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罪上加罪。”吕凯劝道。

    “我呸,罪?我没罪!呵。”谢斌紧攥玻璃瓶,一股恨意好似冲上了头顶,怒吼道:“要不是刘刚乱扔烟头,国美大厦也不会着火,要不是消防队施救不及时,要不是赵武,我儿子也不会被困,更不会被烧的面目全非。”

    萧楠注意到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扭头看向墓碑,眼里包含着慈爱,她找准时机,劝解道:“谢师傅,千万别激动,我知道失去谢诚,您很难过,很伤心,可,你有想过谢诚吗?他那么善良”

    “闭嘴!”谢斌的心乱如麻,恶狠狠道:“善良?诚诚就是因为太善良了。”他激动的双手发颤,“李洁,一个老师,就因为诚诚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居然小题大做当着很多人的面对诚诚恶言相向,奚落他,难道烧伤的人就不能出门,不能坐公车吗?啊?”

    “就算她有错,那她的家人呢?他们并没过错,你为什么要”

    未等萧楠把‘杀他们’三个字说出口,谢斌接话道:“算他们运气不好,我刚开始布置,他们就回来了,算他们倒霉。”他张开怀抱,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轻描淡写道:“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一家团聚了,他们应该感谢我。”

    “那王涵宇、李胜和王浩曲呢,他们三个还是孩子!”

    “孩子?你们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混蛋。王涵宇!”谢斌瞪视着,越说越激动,“他强行把烤焦的老鼠塞进诚诚嘴里,命令他吃下去,还要诚诚从他的裤裆下爬过。”

    “还有李胜、王浩曲。他们居然要诚诚吃屎喝尿。”谢斌看向吕凯,怒吼道:“敢问,那些事是孩子会做的事吗?啊!”

    他深吸口气,扭头着头,冷笑道:“他说的对,我就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也知道什么叫痛,什么叫苦!”

    说到这儿,萧楠看到他坐在原地,听得他一阵狂笑,“结束了,都结束了。”侧目看着谢诚的照片,微微一笑,打开瓶盖,直接把硫磺喝下

    最后,他抚摸着谢诚照片时的表情,萧楠久久不能忘怀。

    “萧医生,我们先走了。”

    思绪被拉回到现实,转身时,萧楠恰好看到陈天等人离开的背影,又见靳墨手里拿着两三张a4纸,低下头,“其实,谢家父子也是可怜人,如果不是别人恶意相对,他们也不至于走上绝路,或许,现在他们会开心幸福的生活着。”

    靳墨折叠着纸张,嘴角微浮,“萧医生几时开始变得感性了,如果?在人生这棵树上永远都不会结出如果,一步错步步错。”他见她低着头,一声不吭,“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好。”

    推着轮椅,她陪着靳墨来到医院的花园里,空气里混合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惬意、自然。

    “我们那边坐会?”靳墨指着前头不远处的长凳。

    萧楠并未吱声,只是默默的推着他走向那儿。

    轮椅停放好,她帮他整理着毯子,却不想他抓住了自己的手,柔声道:“对不起!”

    微微一怔,萧楠坐在旁边的长凳上,紧攥着他的手,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知道你出事的那一刻,我心里有多害怕吗?我曾经不想去得到,因为那样就不会失去,也不会再疼,可你的出现,好像打破了我的‘得失’论,我!”

    “小傻瓜,我不是完好无损的陪在你身边吗?”靳墨侧头倾靠,两人的头相互依偎,他收敛起笑容,信誓旦旦道:“我靳墨,以阳光蓝天白云起誓,与你相伴相守一生,白首不离。”

    闭上双眼,萧楠并未多言,只是会心一笑,与靳墨十指相扣。

    在医院养了三四个星期,靳墨身上的逐渐好了。

    这些天,萧楠忙进忙出,人见消瘦。靳墨瞅在眼里,疼在心里,在征得主治医的同意后,他偷偷的办理了出院手续。

    走出牢笼的第一时间,他就是打车回警局,掏出手机,输入道:萧医生在办公室吗?

    等了很久,靳墨都没见她回,又发了条:很忙吗,我给你点了外卖下午茶,待会就到,你记得提取!

    大约等了五分钟,手机似乎半点反应也没,他不停的刷新着,过了会又发道:萧医生,我晚上想喝鱼汤,有吗?

    这回,他刚发送完,就见萧楠处在输入的状态,没过一会,屏幕里跳出:哦,好!

    紧接着又一句:在整理旧档,事情多,稍后找你,休息!

    恩,好!靳墨简单的回道。

    在途中,靳墨特意买了蛋挞、起司蛋糕、摩卡,都是萧楠爱吃的。

    回局后,他更是见色忘同仁,绕开办公区,直奔法医办公室,刚到门口,他就看到她蹲着,拍着文件袋上头的灰尘,眉头微蹙,大写的嫌弃。

    抬手敲门,他卡着嗓子道:“萧医生下午茶外卖,您看放哪儿?”

    她边拍灰边心不在焉道:“随便吧!”觉得不对,送外卖的人是怎么进来的,那声音,抬眸望去,只见的靳墨拎起一袋东西,“你怎么?”又见他另只收拎着行李包,质问道:“你出院,陈医生同意吗?”

    “恩。”靳墨点了下头,见她一脸质疑,“别不信,我没骗你。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行了,你的话,我姑且听之信之”萧楠归置着文件。

    “别姑且啊。”靳墨得了便宜还卖乖,一直催着她打电话。

    萧楠眼里只有旧档案,根本没有心思应酬他,坐在电脑前,时不时的敲打着键盘,根据时间给文件编号,她拿起摩卡喝了口。

    “今晚,你打算带我去哪里喝鱼汤啊?”

    “素未。”萧楠好似想起了什么,抬头道:“我原本打算今晚七点坐班车去省城的,既然你现在已经没事了,那我待会就随大部队一起走,晚上就不陪你了。”

    “得,我现在倒开始喜欢呆在医院里了。”他认真的看着萧楠,“不去不行吗?”

    “工作!”

    靳墨满脸无奈,心知她的秉***言又止。

    夜幕临近,周围的景物被夜晚的黑所笼罩,凉风习习。

    下了大巴车,萧楠和其他人走进了酒店,掏出手机,指尖跃动,输入发送道:“平安抵达!”

    推开房门,首先看到的一面面泛黄的墙体,水晶吊灯橙黄照耀,中间摆着一张大床整洁舒适,萧楠将背包放在玄关的书桌上,她脱鞋进屋,疲惫的解开制服衬衣的扣子,缓缓打开背包,从里头拿出一盒头疼药,扣了一粒,直接丢进了嘴里,用矿泉水送服。

    她住的房间靠近街面,站在落地玻璃窗边,夜的繁华尽收眼底,萧楠坐在小沙发里,静静的望着远方楼下的车水马龙,手机震动了下,屏幕里跳出:累吗?吃饭了吗?

    恩,有点!没胃口,头疼。

    没胃口就去餐厅喝点汤,别空腹睡。

    连日来紧绷着的神经,因为靳墨的出院松懈下来了,疲惫袭上心头,萧楠迟缓的按着输入键,迷迷糊糊间,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

    省厅为了科普心理学,特意举办了培训班,各市各局的精英分子都征集过来了。

    萧楠以导师的身份踏入了足以容纳上百名学员的教室,站在讲台前,她扫视台下,一个个坐的笔直,一身警服穿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精神抖擞,在人群里,她好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微微一怔,嘴角微浮,她开始了今天的讲课内容:微表情。

    “当人类,也包括动物,在面临恐惧或是不安的时候,会想尽法子挡住自己,或者隐藏自己,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如同变色龙,它在遇到危险时候,它会用自身条件隐藏本色,来保护自己,而这个动作转换到人的身上,在心理学上,就叫做遮蔽。”

    萧楠说着点动鼠标,大屏幕上出现了几张动物和人类做遮蔽动作的照片,“面对不安的事或物,很多人会选择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好比当你知道家人朋友出事,会下意识用手遮挡住眼睛,想到灾难的时候,也会下意识用双手捂住嘴巴,因为面对突如其来的恐惧,会让人不知所措。”

    照片切换,屏幕里出现了一组审讯罪犯时的拍摄的照片,萧楠逐一讲解,以理论结合实践,深入浅出,课堂上的互动随着课题的展开,变得越来越活跃,大家的积极性一下子就被调动了起来。

    一节课,一讲就是一个小时,在最后,萧楠总结道:“所有的人,所有的事,表面化的多多少少都会存在欺骗性,以前总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在当下社会里,眼见未必是真,耳听也未必是虚,微表情是大脑皮层潜意识里所发出的指令,是最能够真实的反应出了当事人的心理,我希望大家能在日后的审讯时,学以致用,谢谢!”

    走出教室,萧楠只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微笑道:“靳队不是说来听老头老太的课程,等于是慢性自杀吗?”侧目看向他,“什么时候到的?”

    “今早。”靳墨牵起她的手,坦言道:“虽然我见识过你在破案中所运用到的心理学知识,但我始终坚信传统的刑侦手段,一板一眼的调查才是王道。”

    “那你还来听课?”萧楠反驳道。

    “谁说我是来听课!”靳墨微微一笑,歪头凑到萧楠耳畔,小声道:“我是来看夫人的。”

    萧楠冲他翻了个白眼,不再接话。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坐进车里,萧楠将包放在后座上,开口问:“去哪儿?”

    “秘密,到地你就知道了。”

    车子急速在道路上驰骋着,一路向北,渐渐的远离了繁华和喧闹,萧楠望着沿途的风景,心下纳闷,他带自己出城做什么?

    汽车驶进了一座院落,黄砖青瓦,小径延伸,直通屋舍,两边种着各式的花草,长得极为茂盛。

    屋主人站在廊下相迎,萧楠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长者,两鬓斑白,双目炯炯有神,红光满面,一袭灰色复古长衫,恰到好处的衬托着他的精气神。

    他会是谁?

第60章() 
“他叫李均年,是这座舍阁的管事人。”靳墨轻声道:“老头是我爷爷的朋友,你别看他现在一本正经,板着脸,其实人挺随和的。”

    “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见他依旧卖关子的摇了下头,萧楠微笑的环顾四周,越往里走越觉得清凉,两边微垂的竹子遮挡了阳光,形成了一个纯天然的遮阳蓬,靠近一座拱门,她看到上面的匾额写着一个‘得’,往里走,园中假山上一个‘舍’字镶嵌其中,朱砂红字,苍劲有力,格外显眼。

    停驻脚步,萧楠看着假山青藤攀爬,唇角微浮,轻声道:“得进者亦为舍,舍出者既为得。有趣!”

    双手负于背后,李均年打量着萧楠,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此领悟,难得!”他做了一个相请的姿势,“这边走。”

    踏入回廊下,靳墨歪头凑近,打趣道:“萧医生几时学会谈禅论道的?”

    “不告诉你!”

    回廊的尽头,是一个手工作坊,只见里面摆着许多漂亮的玻璃瓶,细细看来,每只瓶子无论是造型还是颜色都属于独一无二的,萧楠看着旁边堆着的各式工具,又见烧炉里的火正旺,心下似乎明白靳墨的用意。

    她见他铲起一些白色粉末倒进旁边的小火炉里,大约过了三四分钟,他拿起一根棍子,扭头道:“萧医生要不要过来试试。”

    接过棍子,轻轻搅拌起,萧楠见棍头沾染了些许被烧制成通红的软固体物质,询问道:“接下来呢?”

    靳墨从身后托着棍子,她见他的手覆盖在自己的手,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心跳仿佛漏跳了半拍,只觉脸颊发烫,泛起一抹嫣红,耳边响他轻柔低沉的嗓音:“先在铁板上滚动定出雏形,沾点色料,再放进那边的火炉里煅烧会。”

    他边说边做,等上完色料后,又听得:“我来。”

    大约煅烧了五六分钟,萧楠见他取出来,放进旁边磨具里,来回滚动着,好似在定型又像是打磨光滑,正当她看的出神,靳墨凑到她身边,笑着催促道:“萧医生快吹!”

    闻言,萧楠带着疑惑,对着棍子轻吹了几口气,另一端的红色软固体渐渐变大,形成了一个小圆球。

    “停,差不多了。”靳墨发号施令道。

    萧楠好奇的看着,只见靳墨又拿起另外一个磨具,再次进行滚动操作,又加沾着红色软固体,她见他反复做着固定的几个动作:打磨、定型、上色料、吹气,直至最后一步的冷却,一个橘黄色透明的椭圆形玻璃瓶正式形成。

    脱下手套,靳墨得意洋洋的看向萧楠,“好看吗?”

    “想不到靳队还有这般手艺。”萧楠双手交叠在胸前,微笑道。

    “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日后惊喜多多,夫人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手托着玻璃瓶,阳光下,晶莹剔透,萧楠嘴角微浮,反问道:“你确定不是惊吓吗?”

    两人说笑着走出制作间,携手漫游,身心归于大自然间,暂时退却了烦劳。

    为期一周的培训,或许是因为有人陪伴,萧楠觉得过的特别快,返程时,她脱离了大部队,坐上了靳墨的车,虽然两人间的交流不多,可这种相伴让萧楠觉得安心。

    手机震动,小对话框里显示,是白重。点开后,屏幕里跳出一行字:我已回国,今晚一起吃饭,可携眷参加。

    末了,白重加了一个淘气吐舌的表情,这似乎不太符合他霸道总裁的形象,想到最近他表现,嘴角微浮,自语道:“难道是爱情的魔力。”

    “你说什么?”

    “额?白重约吃饭,你去吗?”萧楠低着头,手指跃动,快速输入着,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抬头再问了一次:“去吗?”

    “有免费晚餐吃,当然去了,更何况是你那挂名姐夫请客。”靳墨的食指随着音乐的节拍敲了几下,“不过,我怕那个记者也会在场。”

    “哟,靳先生也有怕见的人。”萧楠点下发送。

    很快白重回复道:“好,晚上见。”

    夜幕静临,月色昏晕,星光稀疏,萧楠和靳墨携手走进‘时光密码’,落地玻璃窗旁,两道身影,轻松谈笑着,萧、靳二人对视着,萧楠笑着耸了下肩,“靳先生,如你所愿!”

    无奈摇了下头,靳墨轻声道:“兵来夫人挡,水来夫人接,如何?”

    萧楠冲他翻了个白眼。

    四人围在圆桌前,白重拿起盛酒器替他们倒酒,视线停留,笑问:“你几时回城的?”

    “刚到,想着白总的请客,我们就眼巴巴的过来了,行李都还在车里。”萧楠吃了口糯米蒸肉,看向白重,问道:“那边的事处理的顺利吗?”

    “嗯,差不多了,就是国内的贷款还没批下来。”白重抿了口酒,没在继续往下说,视线转向靳墨,淡声问道:“伤都好了?”

    视线在萧、乐间徘徊,靳墨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开言。

    端起酒杯,乐怡身子斜靠,漫不经心道:“说到这儿,靳队,你好似欠着我一个人情!”

    她的话,让两个男人都沉默,而萧楠却好奇看向靳墨,只见他一手轻垂在扶手旁,一手托着酒杯,赤艳的葡萄酒在杯中泛起涟漪,映衬着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举止间,透出了一股优雅,冷声道:“有吗?”

    “若是我没猜错,上回靳队是故意透消息给我,强行扭转舆论风向,激怒谢斌!”乐怡抿了口酒,“我帮了你,不就是人情吗?”

    “不应该说是各取所需吗?”靳墨冷峻道。

    摇晃着红酒杯,萧楠略带尴尬,靳墨的话语里透着一股僵硬,似乎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她见乐怡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倒是白重开口打了个圆场,恰时的缓和着气氛。

    一席间,四人各怀心事,说笑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直至吃完,萧楠总觉得有点尴尬。

    临出门时,她却注意到一个细节,乐怡想去牵白重的手时,他躲开了,她诧异的看向白重。

    坐进车里,萧楠始终不解,掏出手机,点开对话框,本想询问,可转念一想,她放下了手机,毕竟,那是他的感情。

    单手支撑的头,萧楠望着后视镜,灯光点点,心不在焉,另只手敲打着玻璃窗。

    “白重和乐怡间的关系,你怎么看?”

    “额?什么?”萧楠瞥眼看了下靳墨,深吸了口气,“他们,我瞧不懂,看似亲密,却给了我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或许,白重”

    话语曳然而止,她望着外头倒退的树木,揉了揉额头,脑海里浮现的一张张模糊的照片。

    夜已深,城市在璀璨灯火的照耀下,灿烂而安静,靳墨见她不在说话,手扶着方向盘,单手点了一根烟,靳墨狠吸了两口,直接打转方向盘,开进了宿舍小区。

    他们谁也没发现,一辆枣红色宝马跟在后头缓缓停下,天窗打开时,从里面飘出一缕烟。

    连日来,风平浪静,萧楠白天躲在办公室里整理旧档案,晚上和靳墨约会吃饭看电影,小日子可以说过的特别嘚瑟。

    “萧医生,早餐到。”靳墨拎起袋子,在萧楠面前一晃,“网上对这家的生煎豆腐饺评价可是一级赞,我今天可是排了大半个小时的队才买到,来,尝尝。”

    盒子一打开,顷刻间,办公室里洋溢着鸡蛋的芳香。

    “看来最近靳队也很清闲啊?”萧楠接过筷子,笑着打趣道。

    他将一盒牛奶打开,推到萧楠跟前,“我们要是忙得不可开交,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还是闲点好,天下太平。”

    萧楠夹起一个饺子,一口一只,吃的不亦乐乎,“靳先生的推荐不错,这个我给一百分。”抬头,只见他靠在椅子里,就那么坐着,一只手拿着牛奶,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垂搭在扶手上,眼睛盯着萧楠,眼里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幸福感。

    “萧医生,你的快递。”张斌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出现,他见靳墨也在,对这种温馨场面也是见怪不怪了,直接把盒子放在桌上,看向靳墨,眉头一挑,打趣道:“是不是你又弄了什么惊喜给萧医生了?”

    用拆信刀划开胶带,萧楠好奇的看向靳墨,只见他摇了下头,更来了兴趣,外包装打开后,是一个粉蓝色的礼盒,拿着挺轻,她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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