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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微笑着走向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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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信奉的时间不会太久,或许是遭受过变故后,他才开始。

    而另外一条:消防队。

    从第一起刘刚坠楼案开始,到今天的浮尸案,似乎有人想把消防队推到风口浪尖上,达到某种目的。

    打开电脑,萧楠直接进入内部网,调阅了前两期案子的所有资料,边看边想。

    ‘咚咚’未等到答复,张斌就拿着一份报告疾步进来,“萧医生,我在赵武的血液里发现了微量的三氯甲烷。”

    接过报告,萧楠边看边想,假设性的还原着当晚所发生的景象,她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着:赵武背着包,从沿着小径离开了小区,来到街面上,夜色很黑,他试图拦车回消防总队,可拦车的过程并不是很顺利,或许是因为时间的关系,街面上的人很少,他站在那儿,静静的等着,突然,有人从身后袭击他

    等等,袭击?赵武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人,即使是从身后突然袭击,他也会有所反抗,或是挣扎,必然会引起注意,再者,要搬运一个人从街面上离开,似乎也不太可能。

    “你说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将一个人迷晕?”

    “偷袭!”张斌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抬头,萧楠双手叠加摆在桌上,视线停留,一本正经道:“偷袭的说法,我觉得不成立。”她看了眼表,并未再多说什么,起身朝解剖室走去。

    接近6个小时恢复,被害人的尸身渐渐软化,萧、张二人合力将其四肢打开。

    小心翼翼的剪开衣服,虽然衣服上沾染着血迹、泥土和一些不明污渍,但萧楠发现在衣服左胸上有一个标志,看着像是校徽。

    mp3夹在衣领处,意味着解剖正式开始,萧楠托起被害人的头,左右查看着,“被害人,男性,年龄17岁左右,因为尸身在水里浸泡了一段时间,已经出现了肿胀,额头处有一处擦伤,伤口微浅,不致命;脸颊被人用利器划破,从着力点看,应该是有意为之。”拉过移动式高倍镜,萧楠发现伤口边缘处有收缩的痕迹,“脸部伤痕是生前造成。”

    “脖颈处有被掐过的痕迹。”拿起柳叶刀,划开后,发现喉软骨完好无损,萧楠挺直身子,继续往下验看,发现被害人身上有很多新伤,边用尺子测量,边记录道:“被害人手臂、后背、前胸,有多处宽2cm的长条形伤痕,死前被人虐打过,作案工具应该是皮带之类的物件。”

    看着被害人身上一道道的伤,不堪入目,张斌摇头道:“这,下手也忒狠了,又毁容,又虐打,他还是一个孩子,能得罪什么人?”

    “不好说,也说不好,现在的孩子,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单纯,尤其是处在青春叛逆期的少年们。”萧楠查看着被害人的双手,继续道:“双手手腕被划破,动脉尽断,致命伤,放血而亡。”

    按到手臂时,萧楠发现了异常,用刀划开后,发现桡骨被折断,这让她想到赵武。

    立刻走到解剖台尾部,拿刀划开膝盖上的皮肤,同样出现了膝盖骨被敲碎的的现象,萧楠心下诧异。

    愣神片刻,她划开被害人的胸腔,“被害人五脏六腑并未发现有出血点。”但当萧楠打开他的胃部时,不寒而栗,里面有两三只未消化的老鼠,一团草,还有黄沙,老鼠的腐臭混合着胃液,那酸爽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承受。

    手停留下了,萧楠看着那堆东西,觉得无从下手,她索性将整个胃切下装盘。

    解剖的整个流程都走完了,按照老规矩,善后的工作交给了张斌,她脱下手套和口罩,直径丢进了垃圾桶,边看着书面记录边说道:“处理完后,你把被害人的衣服送去技术科,是否能快速确认被害人身份就靠它了。”

    签完字,她好似有想起了什么,“对了,被害人的血液测试着重做一下是否含有三氯甲烷,或者类似的药物成分。”

    “嗯,我记下了。”

    放下报告,萧楠冷不丁的丢下一句话:“你刚刚手又抖了。”说罢,她就转身走向办公室了。

    推门而入时,她看到靳墨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份资料,萧楠瞅着像是赵武的血液报告,微笑道:“靳队亲自过来监督工作吗?”

    见他不吱声,萧楠取下白大褂穿在身上,犹豫问道:“怎么了?”

    靳墨一开口就是问了刚刚和自己相类似的问题:“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将一个训练有素的人迷晕?”

    “这个问题,我也还没想通。”萧楠起身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掏出mp3戴着耳机,边听边整理着浮尸的资料。

    她的十指在键盘跃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时,只见靳墨敲了两下桌面,眉头一蹙,问:“已经八点多了,还不走吗?”

    “再等会,我得把报告打好了,很快。”萧楠双眼盯着电脑屏幕,从柜子里拿出那个盒子,面无表情道:“先吃点!”

    接过盒子,靳墨笑了笑,“我只给你半个小时,到点必须走人。”

    “一个小时!”萧楠讨价道。

    “no!”

    侧目看向靳墨,只见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双手搭在扶手上,双目盯着自己,最终,萧楠妥协的应了一声‘恩’。

    斜靠在椅背上,靳墨手指摸着嘴唇,下意识的抽出一根烟,夹在指间,嘴里反复念叨着‘三氯甲烷’,中指停留在文件夹,几次欲言又止,静默片刻,他将烟放回了烟盒里。

    玻璃窗外的夜色孤深,靳墨手搭着下巴,望着萧楠专注的样儿,嘴角微翘,灯光下,她的双眸显得格外黑亮。

    萧楠好似想起了什么,手指停在键盘上,少了‘噼里啪啦’的响声,顷刻间,办公室里变得安静了,她看向靳墨,问:“月底,省厅开设的心理培训课程,你们队打算派谁去?”

    “还没定,听那些老头老太讲课,纯粹是浪费时间,我不做慢性自杀的事!”他低头看表,岔开话题道:“萧医生,你还有十分钟时间。”又看了眼电脑屏幕,微笑道:“看样子,你今天注定要‘半途而废’了。”

    最后几分钟的挣扎,萧楠直接就放弃了,她将文件拷贝进u盘里,和mp3一起放进了背包里,脱了白大褂,对折后放在椅子上,微笑道:“请吧,靳队!”

    踏着月色,市局大院内,两旁的灯,柔和的光线照在他们的身上,影子渐渐拉长。坐进车里,萧楠干脆的关上门,车子发动起,油门一踩,驶到了街面上,一幢幢房子在夜里模糊了轮廓,她打开天窗,仰头看着天上即刻星星,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她静了一会儿,问:“被害人的身份确认了吗?”

    看着前方,靳墨的手指敲打方向盘,“没,核对了很多信息,可是没一个是吻合的。”打着转向灯,他侧目看了后视镜,“我还查了赵武离开家后的活动轨迹,可是监控只拍道他消失在一个岔路口,后面就在没在出现过了。而且我也查过当晚省道高速沿途的监控,却一无所获。”

    萧楠没吭声,这个结果,她已经预感到了,在这么大的一个城市里,寻找一个人的活动轨迹,实属不易。靳墨能够通过离家后,一路的监控,锁定失踪大概位置,已经是很难得了。

    车停在红绿灯前,萧楠看着路口的监控,突然意识到一点:凶手知道躲开监控,定是对交通监控分布很了解,是踩过点,还是原本就熟悉?她掏出本子,又在侧写下补充了一点:他恨了解城市监控分布。

    叹号打下,车子恰好停在了‘时光密码’的门口,只听得靳墨说:“你先进去,我去停车。”

    “恩,好。”萧楠心不在焉的下了车,直至听到门铃声,她才回过神来。

    “萧小姐,这边请!”

    落座后,她冲着侍应生微微一笑,问道:“先给我一杯水,等我朋友来了,在点餐。”

    “好的,请稍等。”临走前,侍应生放下两份菜单。

    翻看着今天的特色菜,正想点什么菜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萧医生,看来我们的缘分不浅,一日之内遇到两次。”

    循声望去,乐怡?她今天浓妆艳抹了,那股浓郁的香水味闻着有点刺鼻,现在的她和之前所看到,好似天与地的感觉,一个素雅,一个萧楠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未等萧楠做出任何反应,乐怡就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她没有说过多客套的开场白,直截了当的问道:“萧医生,不知中心公园命案,查的如何了?”

    “抱歉,我只负责尸检,其他的事,我不太清楚。”

    “那尸检情况是怎么样的,真的像坊间传闻,是因为消防队施救不力,才导致孩子死亡的吗?”

    她见乐怡不依不饶,无奈一笑,真不知怎么回答时,只听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嗓音:“乐小姐似乎很关注这件事?”

    “作为记者,这点新闻触觉还是要有的。”乐怡站起身,示好的伸出手。

    “也是。”彼此握了个手,靳墨绕开她,坐在萧楠身旁,微笑道:“想知道什么,你可以问我!”

    乐怡掏出录音笔,本子和笔,刚想开始,却被靳墨制止了,“乐小姐,今天的对话,纯属朋友私下交谈,并非正式采访,这些东西,我看就”

    “明白!”乐怡将东西收起,开门见山的问道:“孩子的身份确认了吗?”

    “没。”

    趁着两人交谈之际,萧楠做主点了几样特色菜,又要了一份鲜榨西瓜汁。她听着两人的交谈,夹着高脚杯的尾端,轻晃着,心下诧异,靳墨为什么连一些猜想未经证实的事都告诉乐怡,那些可都属于保密信息。

    临末了,萧楠见她扭头看向自己,重提刚刚的问题。

    正犹豫间,靳墨敲轻轻踢了下她的脚,视线相对时,又冲着自己微微一笑,好似在示意可说!

    “孩子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断气。”萧楠抿了口水,继续道:“而且根据尸僵判断,他已经死亡12个小时左右,所以网络上所传的消防队施救不力,是属于虚假的报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认为焚尸案和今天的案子有关联吗?”

    “这个就真的无可奉告了。”靳墨一手搭在扶手上,背靠着椅子,长腿交叠而放。

    说话间,侍应生已经将菜肴都摆齐了,乐怡也识趣的道谢离开了。

    透过玻璃窗,路灯下,那道身影越走越远,她闷声道:“为什么要把那些告诉她,似乎不太合规矩?”

    “放心,我已经向严局备过案了。”靳墨夹起一只虾放在萧楠的碗里,见他满脸疑惑,笑道:“我们调查过,有人事先给各大媒体打过报信电话,对他们说:中心公园湖上有人落水,消防队出警时间延误,导致孩子死亡。”

    “我本来打算明天找相熟的媒体透点消息出去,把现在舆论的风向改改,既然乐怡主动送上门,我就顺水推舟,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那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又不回答?吊胃口?”

    “不,一码归一码。”靳墨端起酒杯,微笑道:“三个案件虽说存在某种必要的关联,但现在还不是公之于众的时候。”

    他抿了口西瓜汁,坦言道:“事后,我问过曹政委,消防队出现救援延误,是因为路上遇到了一起车祸,两车道都被占了,他们就多绕了一圈。”

    “车祸有问题吗?”

    “查过,不存在问题,只是一起普通的事故。”

    “哦,刚刚忘了说,被害人穿的衣服,我怀疑是某所学校的校服,它应该对你有所帮助。”说着,她把衣服漂白后所拍的照片发给了靳墨。

    “ok!”靳墨把照片发给陈天等人,下达了指示,他将手机放在旁边,笑道:“公事就到此结束,私事开启!”

    “靳队,我和你貌似没啥私事要谈!”萧楠翻了个白眼。

    “怎么会,比如吃完饭去哪里?”靳墨掏出一根烟,下意识的看了下萧楠,干咳道:“要不我们去看电影?”

    想到还未完成的尸检报告,萧楠十分抗拒的摇着头,她提议道:“要不,我们去旁边的音乐喷泉广场走走?”

    “可行!”

    吃完饭,萧楠在离开餐厅前,和经理交代了几句,走出门口,她见靳墨匆忙的掐没烟头,面带尴尬,好似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嘴巴张合间,好似没想好怎么说。

    “下不为例!”

    闻言,靳墨嬉笑着凑近,牵过她的手,柔声道:“多谢夫人体恤!”

    步行前往,树荫下,他俩的影子交错在一起,静静的前行

    音乐喷泉广场上聚集了好多人,小孩跟着父母一起嬉闹,一群阿姨随着音乐在跳广场舞,人群密集的地方,小商贩显得也多,卖气球的、卖玩具的、还有吃食

    棉花糖摊位前,老板见又有客人来了,很热情:“要不要来一个?”他指着旁边的小孩子们,自卖自夸道:“我的棉花糖可好吃了,也很干净,你看他们,吃的多开心。”

    萧楠对棉花糖有一份特殊的情谊,她看了一圈,听着老板的话,认真的点了几下头,指着其中一个粉红色,“老板,照这个给我弄一个,要大份!”

    老板笑盈盈的拿起竹签,边踩踏着机器,边问:“小伙子要不要也来一个?”

    靳墨双手插在裤兜里,往机器里瞅了眼,摆手道:“算了,我就不用了。”

    “来一个,可好吃了。”萧楠笑了笑,“老板,白色的再给我来一个。”

    “诶,好的。”

    白色的糖丝在竹签缠绕着,萧问满心期待,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算了下,两者相加,豪爽的笑道:“十二元,我看姑娘你识货,大叔给你把零头抹了,给张十块就行。”

    “谢谢!”萧楠刚要掏钱时,只见靳墨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十元纸币递给了老板,她看了眼他,笑接过两个棉花糖,一左一右,边走边吃。

    这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们沿着长长的小径,并肩走着。灯光从身后照过来,在路面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燥热的空气里弥漫着周围花草和泥土的芬芳,萧楠吃了一口棉花糖,很是满足,“你真的不要吗?”

    他摆了摆手,低头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抬头看向朝身旁的萧楠,她正在专注的吃着棉花糖,作为一个美女,她吃棉花糖的模样,像极孩童,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咬着,然后抿着嘴,津津有味的咀嚼着,脸上还带着些许满足,愣神时,她好似在回忆着什么。

    粉红色的那个棉花糖,三下五除二吃的干干净净,她将竹签扔进了垃圾桶,然后用舌头舔着手指上沾染的糖丝,那模样儿,甚是可爱。

    靳墨抽了口烟,视线定格,看看看着就笑了。

    或许是笑声,提醒了萧楠旁边还有一个人存在着,她回眸时,才发觉靳墨一直盯着自己,“你真的不想尝尝?”

    吐了一口咽气,靳墨摇了下头,犹豫问道:“你似乎对棉花糖情有独钟?”

    坐在旁边的长凳上,萧楠转着手里的棉花糖,嘴角泛起了一丝无奈的笑意,沉默片刻,她用平淡的语调讲述道:“小时候生病,我就怕吃药打针,爸爸就会买棉花糖哄我,长大后,只要我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姐姐就会买棉花糖哄我。后来,姐姐出事了,再也没人买给我吃。”

    说到这儿,萧楠的心里五味杂陈,可她缺没有表现出来,低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吃了。”

    “以后,你要是想吃,我天天给你买。”靳墨坐在萧楠身旁,疼惜的将她揽进怀里,笑着承诺道。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侧目而望,橘黄的灯光下,靳墨的脸颊变得很清晰,那双眼漆黑无比,她在那片黑里看到了自己的倒映。

    萧楠微微一怔,举起棉花糖,笑道:“那你也吃一口?”

    本以为靳墨会拒绝,没想他托着自己的手,将棉花糖凑到嘴边,咬了一口,那种他不喜欢的黏糊糊的感觉,在此刻,却变了样,靳墨觉得甜滋滋的。

    头侧靠在靳墨的肩膀,举着棉花糖,萧楠有点舍不得吃了,两人都没开口,变得安静了,偶尔,会有小情侣从他们经过。

    萧楠一低头,看到两人的影子倒映在前头,瞬间,一丝幸福感袭上心头。

    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

    萧楠没开灯,屋子里很暗,她倒头躺在床上,借着外头微弱的光线,拿过姐姐的照片,静静的看了会儿

    脑海里几乎被往昔的画面所侵占,耳畔却循环式的响着靳墨刚刚说的话。

    旁边的手机一震,萧楠回过神,拿起来看了眼,放下,擦拭着相框。过了一会,手机再次一震,她拿起来又只是看了一眼,点开后,是靳墨!第一条:萧医生在干什么?想你了。第二条:一张图片,两个人坐在长凳上,旁边的路灯打照着,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棉花糖,看着上面那一行小字,笑了笑。

    她回了一条:图的意境不错,画工差了点,靳队有待改进。紧接着,萧楠又发送了一条:谢谢你!

    见靳墨的输入状态突然停止,是不是自己说‘谢谢’让他觉得生分了,萧楠快速输入着,想解释一下,却看到他回道:“我们之间不需要客套的谦虚词,不过,这一声谢谢,我收下了,珍藏了。”

    萧楠问了句:你现在在做什么?

    在做你不喜欢的事。靳墨这一条信息可以说是秒回了。

    抽烟?发送完毕,萧楠起身坐在桌子前,她可以想象出,靳墨此时此刻手里夹着一根烟,坐在某一处,边看案件资料,边吞云吐雾。

    神色?萧楠开始揣测,他眉头微蹙,神情淡漠,翻看资料,时不时拿起手机和自己聊几句。

    她动作一顿,又立刻输入了‘少抽点’三个字。

    隔了五分钟,靳墨才发了一个‘嗯’字。

    萧楠知晓,他应该开始在忙碌了,她也打出u盘,开始做未完成的尸检报告,手指击打着笔记本的键盘,时不时拿笔在本子记录着。

    手机一震,点开后,看到‘睡了吗’,萧楠边回边拖动着鼠标,半天,她才回了一个‘没’字。

    她身靠椅子,望着白板上的所有资料,所有的思维都卡在了一个点,赵武是怎么被带离?

    不早了,睡吧!

    看着靳墨的回复,萧楠握着手机,回了一个‘好’字。紧接着有发了条:你也是,晚安!

    迷迷糊糊,萧楠刷着牙,看着白板,三起案件了,她总觉得凶手是一个游走在黑暗边缘的人,他的本性不坏,只是因为破坏,不甘心失去,他才会变的憎恨,甚至仇视,或许是某个点,某个人激发了他,他才开始杀人。

    躺在床上,萧楠深吸了口气,闭上双眼,试图推测着:他穿着朴实,进出小区,都会向左邻右舍友好的打招呼,他走路不快,或是经常开车穿梭在大街小巷里,静静的观察着周围环境,记录着路面上的监控。行事干脆利落,完成一起事件后,他内心的仇恨就会得到一次释放。

    想到十字架,想到宗教信仰,他的内心深处,或许充满了忏悔,为什么会出现矛盾心理?似乎掺杂着逃避的意味,萧楠下意识打上了一个问号。

    又是什么激发了他的仇恨?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报复?

    萧楠试图将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情节串联起来,寻求破解之法。

    可每一块拼接间,都出现了微小的缝隙,怎么也链接不上,想着分析着,渐渐的她带着疲倦,沉沉的睡着

    第二天。

    从睡梦中醒来的萧楠,带着一丝倦容,她打开手机新闻app,头版头条,标题:错假报案信息的背后。

    作者:乐怡。没想她的速度还挺快的,萧楠点开详细的看着里面的内容,看完后,她又看了下面的评论,同几个id名上蹿下跳,一边指责记者帮消防队洗白,一边说了很多负面的话,萧楠把那些截图发给了靳墨,留言道:这几个跳梁小丑,你可以先查查。

    恩,好!靳墨秒回,又发了一条:我先回局里了,有事,早餐我放在门卫室了,自取!

    知道!

    她刚把资料收拾好,新闻app就发送了最新的消息:今天九点,消防队将召开记者会说明情况。

    而在新闻版块里,她在想找昨天那些报道时,居然刷不出,唯一一条报道就是乐怡。

    屏蔽了吗?

    再次点开那条新闻,萧楠发现评论区里炸开锅了,说什么的都有,不过,风向随着更多明智的人出现,而转变了

    放下手机,萧楠却下意识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第56章() 
骑着小宝马车,刚进市局大院,萧楠就远远的瞅见靳墨领着沈一杰和技术科的两个人要出去,她停好车,快步上前,“怎么了?”

    “上车说。”

    坐进副驾驶,萧楠见他神色凝重,低声道:“根据被害人的衣服,我们锁定了目标,他叫王涵宇,现在在德里外国语学校读高二。”

    萧楠知道那所学校,市里最有名最贵的私立高中,在里头读书的非富即贵,要不就是成绩特别拔尖的人,她出神间又听他说:“我们向王涵宇的班主任了解过情况,老师说他已经有两天没去学校了。”

    说话间,在后排的沈一杰递来三四张,笑道:“萧医生,这是王涵宇的资料。”

    翻看资料,从小学、初中、高一的成绩都优异,值得一提,王涵宇是以712的高分考入德里外国语学校。萧楠注意到在父母一栏,只填了母亲,后面括号里备注了‘离异’二字。

    接着阅看,她发现王涵宇在高一下半学期开始似乎有了改变,老师的评语从原本的成绩优异,乐于助人的好学生变成上课随意吵闹、抄袭作业的坏孩子。

    结合资料,萧楠推测着王涵宇转变的原因:一、孩子青春期出现叛逆;二、父母离异,让孩子备受打击,导致他自暴自弃;三、学校环境,私立学校,攀比!

    看着上头的一寸照,萧楠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在她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少年的形象:身高中等,清瘦结实,带着一副眼镜,穿着校服,看起来很乖巧斯文。

    愣神想事间,车子停了,萧楠关上车门,环顾四周,瞧着这儿的建筑群体的结构应该是属于上世纪末产物,单元与单元间被一条走廊串联起来。

    沿着楼梯,萧楠跟着来到了三楼,虽然是白天,可走廊里显得很是阴暗。

    停留最里面的一户人家的门口,萧楠看到泛黄的墙体上贴满了小广告,而他们家那扇防盗门满是铁锈,似乎有些年头了。

    敲了几下门,一个中年妇女打开门,咳嗽的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靳墨亮明身份,妇女尴尬的迎他们进屋,萧楠上下打量着她,蓬头垢面,脸色泛黄,说话有气无力,像是生病了。

    妇女端了几杯茶水,问:“警官,涵宇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事了?”

    听得出她的语气里藏着担忧、害怕,萧楠站在旁边瞅着屋里的格局,两居室,格局老式,一目了然。

    客厅的墙面上贴着的奖状吸引了萧楠的眼球,有奥数比赛的、物理比赛的、三好学生、优秀学生、作文比赛,窗台上还摆着几本荣誉证书和奖杯,扭头时,恰好听到靳墨问道:“王涵宇一天一夜没回家,您不担心吗?”

    “哎,孩子大了,也不由我管了,尤其是我和他爸离婚后,他好像变了个人似得,学习成绩变差不说,还老是惹是生非,我身体不好,很多事也随他去。”妇女叹了口气,无奈道:“涵宇不回来,应该是去他爸那儿?”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肯定。

    “大姐,我们能到涵宇的房里看看吗?”

    打开屋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床,被子枕头整齐的放在中央,屋里收拾很干净,萧楠看到四周墙体上贴满了海报,有明星的、动漫的可谓是五花八门,但主色调确是灰、黑。

    柜子花格里、床头柜、书桌上摆着的相框都是被人可以盖上,萧楠戴起手套,一个一个翻开,果然不出她所料都是合照,一家三口,王涵宇依偎在父母的身边笑的很开心。

    回到客厅时,萧楠恰好听到靳墨笑问道:“冒昧问一句,你和王先生为什么会离婚?”

    妇女勉强一笑,眼里含着泪花,哽咽道:“一年前,我查出患了乳腺癌,手术化疗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我们两也因为钱因为琐事,经常吵架,后来,他索性就不回家了,说不想成天面对着我这张哭丧脸,渐渐的感情没了,我就索性提出了离婚。”说到这儿,眼泪夺眶而出,妇女用衣袖擦拭着。

    萧楠叹息着转身,只见沈一杰正挨家挨户问情况,她立刻走了过去。

    邻居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家庭主妇,站在自己家门口,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裙,满脸不屑,“旁边那户人家,我们平时没什么来往,倒是她家孩子在楼道遇见过几回,他上学放学总是带着耳机,不声不响,遇到人也不会打招呼。”她说:“不过,有一回,我买菜回来,看到他领着一群人在欺负另外一个孩子。”

    “能具体说说吗?”

    “当时我赶着回家做饭,也就远远的看了几眼。”

    “他家平时有什么人过来吗,比如亲戚、朋友什么的?”萧楠问。

    “没看到,我听楼上的秦阿姨说,他们夫妻都是外地人,进厂后才分配到现在的房子,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她探出头看了眼,小声问:“警官,他们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们只是例行调查,问问情况!”

    离开那户人家,沈一杰说:“几家人问下来,大家对王涵宇的印象都是表面乖巧听话,背地里什么事都干,据303那户人说,曾看到他将几只老鼠活生生的烧死。”他收起本子,摇头道:“现在的熊孩子”

    走访和采证同时完成,一行人离开了王家。

    坐在车里,萧楠看了下表,九点零五分,她掏出手机,点开新闻app,消防队的记者会正在实时报道中,她戴上耳机,只听得底下的记者问道:“曹政委,你好,我是都市追击的记者,请问中心公园落水案究竟是怎么回事?您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曹政委正襟危坐,双手交叉放在话筒前,萧楠注意到,他下意识吞咽着口水,严肃道:“案件警方正在处理中,至于情况如何,我想你应该去问市局相关负责人。”

    “那您可以说说为什么救援行动会出现延误?市区20分钟救援的承诺,难道是空谈吗?”一个记者提问道。

    “事情存在主观因素和客观因素。”曹政委解释道:“当日,119报案中心接警后,我们的队员就立刻出发,求援中间并不存在处理不当的现象,至于延误,是因为在前往公园的路上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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