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邪王的嫡宠妖妃-第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秦红袖抬了抬手,示意两旁宫婢前去扶起尚书,赐了座,转眼又看向了地上蹲跪着的清瘦身影。穿的是不伦不类的道袍,分不清到底是那家道观出来的师父,还是在外头坑蒙拐骗的喽啰。但奇怪的是,这人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是带着一方黄金打造的面具,金晃晃的,格外晃眼。

    “娘娘,这就是微臣与你说的那位高人。”

    “哦?不知这位高人姓氏名谁,为何带着一张贵重的面具,是掩人耳目,还是故弄玄虚?”对秦尚书的介绍,秦红袖持有怀疑,“能否摘下示人。”

    老嬷嬷端了茶来,在秦尚书手边的茶案上放了一盏,又在对面的桌上放了一盏,这才走到带着黄金面具的男人身旁,眯着眼睛打量了一遍道:“这位师父,劳烦把面具取下,自行对娘娘上报师门、道号。也好让我家主子,更了解你一些。”

    “本道无名,无根,这面具也不会随意摘下。”进门以来,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男人突然开口,口气却是那样的倨傲,还隐射着十足的神秘感。

    “放肆!在娘娘面前,怎可自称本道,岂不辱没了娘娘的”

    “本道可解开娘娘烦忧,那些繁文缛节,娘娘未曾在意,嬷嬷也就不必在意了。”冷声说着,原本还蹲跪在地上的他,干脆连跪都省了,直径站了起来,朝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就拿起来茶盅,喝茶品茗。

    对连父亲都要给她低头下跪行礼问安的太子妃来说,这个带着黄金面具的男人,此番作为,是何等的放肆。可以说,是犯了她的大忌讳,惹得她是怒不可解。但听说这有本事的有道行的人,都生就一副怪脾气,再加上父亲的保举,及此刻频频递来的眼神,她忍了。

    心存一份好奇,她朝还要计较的心腹嬷嬷挥挥手,对了个眼色道:“本宫的事,父亲应该已与师父说了,还望师傅指点,本妃该如何作。”

    “好茶,好茶”坐下,面具男放下茶盏,似乎回味无穷的咂咂嘴,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迭声的赞着那杯茶水,对太子妃的话,倒是置若罔闻。

    秦红袖放下茶盏,有些用力,发出“呯”的一声响动。

    转即,又收到父亲递来的眼色,便立马换上和悦的神色,耐着性子说:“若是喜欢,本妃赠与师父一些就是了。”

    “那可真要谢谢太子妃了。”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诡异,因为在阴影中,看的并不那么真切。道了声谢,他抬头朝秦红袖拱了拱手,随即翘起唇瓣,阴沉的笑容因为那话音,变得意味深长。“这礼尚往来,才叫买卖,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又何必认得?但今日,这茶算是让贫道与太子妃结缘了,看来,太子妃与贫道不仅仅有着共同的目的,连喜好也甚是相同,可见这缘分匪浅。”

    “道长此话何解。”秦红袖微微皱了下眉头,压低了声音。

    面具下,瑰丽的唇角划过不屑的讥诮,对与她忽然换了个更显尊敬的称呼,男人也没有多大情绪变化,只又拱了拱手道:“难道贫道与太子妃,没有共同的所需吗?那太子妃请贫道来,又是所为何事,总不会是需要贫道来给娘娘讲经吧!”

    “经书本妃自己会读。虽然道家的,本妃看的不是很多,但佛经里讲求因果循环,本妃自然不得不多心,是什么样的因果循环,竟然让已置身事外的道长,也起了杀心。”

    “贫道并没有说过,要杀谁。贫道只知要度谁。”

    笑着,黄金面具与要骗他话的秦红袖,打起了太极。你一言我一语的,绕着正题,不知说了多少旁外话,最终,还是秦红袖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那种诡异的和谐,并道:“道长,明人不说暗话,本宫也不问你起因,只想知道,事成之后,你有何所需。”

    买凶也要问价格的不是吗,秦红袖自以为自己做得很好。

    “钱,没人不喜欢。”黄金面具先给了她一句模棱两可的答案,并观察着秦红袖的面部表情,及眼神中细微的变化,突然笑着站了起来,低声道:“看来,太子妃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要太子妃肯合作,我们各取所需。而贫道想要的,其实很简单,贫道只要凌姿涵的命。贫道要让紫氏血脉,从此断绝!”

    微顿后的八个字,极为微妙。

    太子妃愣了下,便找出了那总觉得古怪的疑点。原来是“紫氏血脉”令她觉得奇怪,可仔细一想,就通透了。

    不禁脱口反问:“紫氏血脉?怎么,凌姿涵不是凌家的孩子,难道是紫家的私生子!是野种!”

第180章尧王遭劫祸不单行() 
盟坛的暗房中,一名红眼睛的俊俏少年,穿着月白绸衫,坐在炭盆前,一边取暖,一边撕着手中的烤鸡腿,慢慢的吃着。

    一旁那位轮廓刚毅的男子,则温柔的看着少年,见他吃得满嘴油光,还拿了手帕,沾湿温水,细细的替他擦拭。

    与他们围在一起,或坐或躺的男女,却各个笑的微妙,目光落向他们,同时移开,相互交换着眼神,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别误会他们是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这红眼睛的美少年,正是京中有心人以为,身陷囹圄,落入圈套的妖妃凌姿涵。至于那温柔注视着她,替她擦嘴抹脸的,不用说也知是与妖妃结秦晋之好的邪王轩辕煌了。

    而那些个与他们同坐的,则是之前被围困在盟坛之中的易安凉等人。

    几人边吃着东西,边讨论着什么事情。

    没多久,暗室的移动墙打开,一缕烛光透了进来,易安凉搀着还有些腿脚不便的乔炀走了进来,朝凌姿涵看了眼,微微摇头说:“静好还是不愿意吃东西,只说要见你。”

    “不见。”凌姿涵冷淡的回了句,起身挪了个位置,让易安凉和乔炀并排坐下,并递了几根串着野味的树枝给他们。上头的野味都是烤好了的,只要再放火上熏熏,热了便能吃了。

    这大概也是她的细心之处,总在细微的地方,透露出让人暖和的关怀。

    易安凉不客气的顺势接过,朝凌姿涵身边的轩辕煌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转手分给乔炀一些,就没再说话,专心的烤着火。倒是乔炀,出声打破了此刻的沉寂,“姿涵,要不,就去看看她吧。你总不能就这样关着她一辈子,毕竟还有份旧情。”

    “就是因为念及旧情,我才没有处置她。”一想起静好,凌姿涵无声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垂下手,仿佛手上的鸡腿已经没了任何可以勾起她食欲的魅力。

    大概是在一周前,凌姿涵变察觉了静好的异样。开始,她只是怀疑,可后来,她不经意间发现,静好竟然在与外界飞鸽传书。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几次,凌姿涵都在鸽子飞远后,命人将鸽子抓捕,这才发现,静好送出去的消息,竟然是她与轩辕煌在云州的动向。

    紧跟着,阿靖查到了静好那段日子左右的动向。根据那份动向,凌姿涵才知道,养在身边多年,深信不疑的静好,竟然背叛了她。

    好在因为静好的口风不是很紧,一些要紧的事情,她都只是交给流云办的,并不担心对方会从静好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这也就因对了奶娘的那句话,世上最不可怕的,不是有鬼,而是人心。

    不过,幸好发现得早,她和轩辕煌一合计,顺藤摸瓜的查处了这盟坛的事,实际上是太子布置的一个局,虽然目的不明确,但要请君入瓮是绝对的。

    可光知道原由哪里够,还要把人救出来才是正经的。

    为此,他们干脆来了个里应外合,顺着太子的“剧本”,给他演了出好戏。外有凌姿涵和轩辕煌,内则是早已发现事有蹊跷的易安凉、夏阳。用了些特殊手段,他们一夜间将盟坛内来了次大换血,当晚,凌姿涵与轩辕煌则率领残留的御林军,从到盟坛脚下,直闯盟坛。

    浴血奋战,奋勇杀敌,凌姿涵和轩辕煌,那绝对都是演技派的,将当时本该发生的场面,用最逼真的办法重现。而盟坛换血的那批人,则伪装成恶人,将最后残留的那支御林军,也给剿灭的差不多了,唯一放下山的,则是去给太子通风报信的。告知太子,他们不计后果的闯盟坛,结果凌姿涵被“抓”了。

    “估计,现在,太子应该知了吧。”凌姿涵直接换了个话题。

    她并没用什么高明的计策,不过是将计就计。至于那些曾经围困盟坛的人,收买的收买,处置的处置,还有几个,是重要的证据,现下还被她关在盟坛中那些深不见底的密室里。

    不过,为了这次的计划,凌姿涵的付出远不及说不来那么简单。她几乎散了一半的身家,才保住了盟坛,填满了那些作乱之人好似无底洞的的欲望。当然,要想拿她的钱,可不是件安稳的事儿,凌姿涵也不太在乎,到不是因为钱财乃身外之物,而是,她只当把钱财放在他们那边寄存一下,事情结束后,改还的,总是要还的。

    “嗯,雕儿送来了消息,说是太子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

    “好,我倒是想瞧一瞧。他的目的,是什么。”凌姿涵继续撕着鸡腿肉,却是在喂围着她身边打转的雪狐。不经意的抬头,眸光与轩辕煌的撞了个正着,正见他眯着眼睛,对自己笑。

    邪魅中的一抹温柔,就好比冬天里的一抹阳光,格外刺眼,却也暖和。

    凌姿涵很疲倦,她想放开所有的烦恼,就这样,在他身上靠一会儿。

    可她一刻都不敢休息。

    现下,四凤伤了两个,四龙伤了三个,其中有一个还是重伤,不得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而安凉他之前的内伤就没痊愈,眼下伤上加伤,更是不容乐观。夏阳呢,也好不到哪去,毕竟他之前总是冒着危险,来往于云州和盟坛,也中过招。盟坛的药材却不充足,即便是有,也有好些是老药,药效都跑的差不多了,能用也只是穷对付。可如今去买也不实际,毕竟谁也无法保证,这太子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人,还在盟坛山脚下守着。

    所以,眼下治疗、恢复、补给,就成了他们眼中的大问题

    火盆烧的噼啪响,暖暖的火光,照应着凌姿涵火一样的眼眸,染得她的瞳孔呈现近似乎深红的色泽,通透的宛如血红色的瑰宝,其中夹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这时,轩辕煌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抽回现实。

    “胭脂姑娘,钟毓怎么样了。”

    轩辕煌所问的钟毓,便是四龙之首,胭脂的丈夫。

    这钟毓在突围时内外接应,被奸人团团围住,虽说最后他杀出重围,但却受了不轻的伤,几乎命悬一线。

    “多谢王爷关心,钟毓总算熬过去了,只是还有些低烧。”说着,胭脂抬头感激的看着凌姿涵,继续道:“这事还要多谢小姐,您的血,救了他一命。”

    “什么救不救的,这些年,我就等于是个废人,若不是你么保护的周全,我这小命早就交代了。”凌姿涵玩笑的说了句,说完,却又皱了皱眉头,似乎因为钟毓还在低烧,感到不安。

    陷入短暂沉寂,围着炭盆的几人互相看了看,就听夏阳用那刺刺咧咧的口吻道:“哼,你要真觉得自己是个废人,还是趁早死了的好,省的老给我们添麻烦。”说着,他看了眼凌姿涵,明显的已有所指。完了后,又扬了下眉梢:“别给我哭丧个脸,师门的师兄师姐们都快来了,你要这样见他们,他们还不得把我给废了!还有,你要是蔫蔫的,谁给我们拿主意去?”

    “是啊,妖妖,别太在意。我们这些人都是刀尖舔血过日子的,命要怎么交代,在哪交代,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我们有心理准备。”顿了顿,易安凉微微闭了下眼睛,不知再掩饰什么,微咳了声继续道:“这次是我大意了,连累了你们。不过,就算当初你们没来救我,我把命交代在盟坛,也认了。”

    易安凉说的极为轻松,就好像在和人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

    可凌姿涵所忧心的,并不只是伤员问题,还有这背后隐藏的那种看不清摸不着的神秘感。

    说真的,她并不相信,这局是太子一个人设的。她本能的觉得,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横行霸道这些年,现在反倒越来越小心了。”夏阳极为不屑的看着凌姿涵,耸耸肩膀,讥讽道:“我说小师妹,你这婚结的,可真够发昏的哎呦,炀哥,你掐我干什么!”

    夏阳话还没损完,直觉腰上一阵窒痛,立马龇牙咧嘴的瞪了眼身后的男子,以示不满。

    凌姿涵面上还是满不在乎,手指却微微的抖了下。的确,这一年来,她是越发小心了。可是不小心行吗,她也有她的无奈啊!以前,她横行霸道,那是因为她混的是江湖,是商业圈。可现在,她是在与皇家人周旋,是在刀刃上走钢丝,一不留神就会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所以,她得不倍加小心,战战兢兢。

    手上突然一阵温暖,轩辕煌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抚上,握住,捏了下她的手心,大约是在宽慰她。不过,只是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凌姿涵却从中感觉到了一抹温情,他再用行动告诉她,他懂她的无奈,动她的心。

    乔炀在给夏阳打眼色,余光偶然扫过凌姿涵,将她眼神中的细微变化收入眼底。稍顿,他沉吟了一声,这才拿捏着重提旧事道:“姿涵,要不,还是去看看静好吧。我想,她可能有什么事想要和你说,不然倚着她对你的了解,断不会在这样求了。”

    凌姿涵捂着额头,摆了摆手,“在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第181章尧王遭劫祸不单行() 
在盟坛一待就是小半月,因为药物不齐,几位伤员的伤,还是拖拖拉拉的没有什么进展,却也都稳住了。

    凌姿涵还是没去见静好。

    盟坛内依旧风平浪静。

    山脚下的村落也跟往年一样平静。

    而这样的平静,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聚义堂的密道缓缓打开,给伤员们请过脉,又换好了药的凌姿涵,顺着楼梯下去,与易安凉等人聚头,还未坐下便道:“这都十一月了,怎么还是没有动静?”她指的是京中,指的是得到消息的太子。

    走近,坐下,借着烛光,凌姿涵看清了众人的面目,不觉跟着揪心,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在胸口蔓延。

    他们的神色怎么如此的凝重,就连一向散漫,无惧生死,对什么事情都不挂心的易安凉,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沉重。

    “你们”凌姿涵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这种感觉。倒是易安凉摆了摆手,眼神复杂的投向凌姿涵,稍顿就立刻收敛,嘴角上翘了下,但怎么都勾不起那闲适的笑容了,反倒更叫人觉得古怪,心情沉重。

    “出了什么事!”陡然想起,轩辕煌今日似乎下山探路了,会不会是

    “哐当”,不敢想下去,凌姿涵猛然站起,掀翻了凳子。

    “少主!”

    “姿涵!”

    几道声音同时传来,乔炀拖着伤腿闪现身后,与胭脂一同将凌姿涵按住,“你先坐下,轩辕煌没事。”

    乔炀似乎知道凌姿涵的心事,一语点破,令她胸中大石稳稳坠落。可凌姿涵这边才坐回去,心里却有种慌闷的感觉,堵在心口的巨石就又吊了起来。她扫了眼坐席间的众人,各个的神色都是那样的深沉,令她想起了那年血洗师门的恐怖夜晚,不觉哆嗦了下,广袖中的手渐渐紧握成拳。

    “那是什么事,你们快说啊,你们想急死我啊!”凌姿涵下意识的捉住易安凉的手腕,“安凉,你告诉我,你从来不骗我的,你告诉我啊!”

    在这种关头,她,也急了。

    “是谦子。”薄唇微启,轻轻吐出三个字。

    而谦子那个称呼,却是凌姿涵再熟悉不过的。就像易安凉喜欢叫她妖妖一样,他从不换轩辕谦的名字,不唤他的字,而是叫他“谦子”。说是什么独一无二,其实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宠爱,想更亲近些罢了。

    “是他他怎么了?”一瞬的灰暗,凌姿涵猛然抬头,那双眸子又陡然亮了。

    易安凉不语,乔炀无言以对,坐上之人都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沉默,就连一向叽叽喳喳个不停的豆蔻,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少主,你看看吧。这是是京中传来的消息,他怕是”胭脂从袖管中抽出本想藏起的信盏,递给了凌姿涵。

    凌姿涵几乎是用抢的,从她手里抽出信盏,抽出信纸。但因为心跳得太快,她太紧张,手竟然有些不听使唤的抖了下,开信封的时候,一不小心弄断了指甲,还撕破了半面信封。

    凌姿涵顾不得手指的疼痛,打开信盏。

    上头密密麻麻的数字,在她眼中化作密码,一一对应着解开。

    通读一遍,一行清泪夺眶而出。

    “不会的,谦哥他乔炀,你从京城回来的时候,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是太子,一定是他搞的鬼!”

    “事情还未确定,妖妖,你莫要着急。”

    易安凉试图稳定凌姿涵的情绪。

    虽说,他是个江湖魔头,但也只限于江湖。

    他盟坛历来就有规矩,不沾朝廷事,不受宗庙恩,不问儿女情。

    现下轩辕谦出事了,虽说他和轩辕谦感情深厚,但他始终是朝廷,是皇家的人。而且轩辕谦是被外族扣押,这就不仅仅是朝堂之事,还涉及了两国邦交,问题就大了,不得不从长计议。

    不过,易安凉也算是是看着凌姿涵他们长大的,年岁上还不及轩辕谦大,却也知道,这轩辕谦和凌姿涵之间的感情有多么深厚。就更能猜到,凌姿涵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但他不能让多年前的事件重演,便朝乔炀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必要时劈昏凌姿涵。

    欣然的是,凌姿涵并没有失控,她只是双眸圆瞠的看着手中的那份书信,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理智。她命令着自己,要保持清醒,不能让自己的判断出现任何偏差,尤其是现在这种多处不利的环境下。

    “探,再探!易师叔,这信既是你心腹送来的,就密切关注他,不要让他在下山了,以防有诈。”决绝的下了命令,凌姿涵好似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和武林盟主说话,倒好像是在和部下说话一样的从容有力。

    转身,她又看向乔炀身侧坐着的,沉默寡言的男人。

    “乔竦,你把手上的调解问题,交给胭脂去办,我想请你去京中一趟,探探虚实。但不要打草惊蛇,尤其是东宫那边。另外,派个师兄下山,前去云州,流云已经带了人来,在那里候着了。所有的药物、香粉也都备齐了,让他想办法拿了送上来。”

    这乔竦是乔炀的胞弟,在江湖四龙中排行第三,老成持重,平日里不声不响,但做起事来绝对干净利索。

    他听了凌姿涵的话,只是一点头,就将目光转向了乔炀。

    喘了口气,凌姿涵又看向眼神恹恹的胭脂,似乎是因为她看过去的缘故,那恹恹的神色缓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亮,染着斗志。

    勾唇浅笑,凌姿涵满意的微微点头,“胭脂,有了我们的独门香,调解各大门派围剿盟坛的差事就应该好办许多了吧!至于官府,王爷会去解决。不过你记着,宁错杀,不多留,不管是受人唆使,还是自起贪念,欠了我的,就要他给我吐出来。”

    胭脂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好似燃起了火光,随即单膝跪下,“属下领命!”

    她等的就是这一天,她要让那个伤了她夫君的混蛋掌门尝尝,伤了四龙之首,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至于夏阳你下山汇合流云,令她率领暝幽给我们的人马,立刻前往草原部落,不论真假这消息真假,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着,她掏出贴身信物交给夏阳,微微一哂,眼神却犹如刀刃,泛着诡异的寒气。“如果真见尸了,那你,就帮我踏平那个部落吧!”

    她说的云淡风轻,好似踏平部落,犹如杀一只鸡一样简单。

    可夏阳看着那信物,愣了一下,许久才伸手接过。就在那信物落入手心时,他的手指还哆嗦了下。众人的眼神也跟着夏阳的手心移动,神色暮地变了,眼底光彩各异,微微闪烁,其中都藏着一抹微灼的惧色。

    抬头,此刻的凌姿涵像极了三年前的那个,眼中的邪恶渐渐转浓,多少都流露这些嗜血的味道,而那双眼瞳,就像流淌的血液

    三天后。

    凌姿涵坐在暖炉前,听着豆蔻那番添油加醋的汇报,嘴角不自觉的翘了翘。

    “少主,您没瞧见那些人看盟主和胭脂姐的眼神。哦,还有个胆小的,见了盟主就鬼哭狼嚎的乱窜,最后被胭脂姐给堵了,他掉转头就给盟主跪了,求盟主让他自己撞死,给他留个全尸什么的”

    当日连成一气,试图剿灭盟坛的众家掌门,非死即伤,余下的几条漏网“小鱼”哪还有气焰嚣张,别说独自闯盟坛了,就是现在在于之前的众家合作,也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因此,这一届连武林大会都没召开,德高万众的一派首领,当众“诚心诚意”的宣布易安凉连任,并发了毒咒,表示绝对效忠盟坛。

    这其中除了胭脂的香粉“调解”,易安凉纵横武林的雷霆手段,还少不了“银子”的功劳,真应了那句俗话,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那些“鬼”,经此一事倒也听话了不少,让易安凉的位子做的更稳了些。

    “还有,云州的叶公家的姑娘,小姐还记得吧。她从流云那儿得知,小姐被‘围困’盟坛,带着她手下的那些个刨坟的,连夜就赶来了,爬到后山上去挖洞。若不是易盟主发现,及时制止,估摸着就挖到盟坛里来了。”

    “嗤。”凌姿涵赶忙放下茶杯,看了眼豆蔻,一扫刚才的紧张气氛,笑道:“叶荷苏也来了?现在在哪儿?”

    凌姿涵口中的叶荷苏,就是豆蔻所说的叶公家的小姐。而她所谓刨坟的手下,其实是叶家的活计。这叶家历朝历代都被赐予爵位闲差,在云州是声名显赫的大家族,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之所以显赫,是因为叶家独传的绝技手艺建墓,备受皇室青睐,几乎每位家住都给皇帝建过墓。当然,活下来的也很少。而这叶荷苏则是这一代的家主,与凌姿涵多年前在漠北有过那么一段有趣的乌龙

    想到叶荷苏初识凌姿涵的事情,豆蔻仍然忍俊不禁,可余光瞥见凌姿涵的目光,就感觉收敛了笑容,咳了声掩饰过去道:“叶姑娘被盟主给揪到厢房说话去了。”

    “我等会儿去看她,你继续说。”

    豆蔻“哦”了声,看着凌姿涵微显苍白的脸色,知道她昨夜又没休息好,却因事紧急,不去多劝,便继续道:“探子送来回报,说是仍然没有尧王下落,生还几率不大宸帝下旨秘不发丧。”

第182章尧王遭劫祸不单行() 
“呯”

    “哐当”

    瓷器迸裂的声音,与大门被撞开的声音同时传来。

    凌姿涵还没从那秘不发丧的震惊中转过神,旧机械的转过头,警惕的看向那扇门。

    门前,一抹袅娜的身影正站在门口,映衬着身后长衫男子的高大。显然这人未进门,声先入,带着几分云州口音的声音,就穿了进来。

    “你大爷的,凌姿涵你到了云州城,也不支会我,不够义气。害得姑娘我听了消息,还以为你死在盟坛了呢,正带着一帮人,准备给你造个气派点的坑,帮你收尸,在点炮宴请,恭祝你这祸害早死早超生”

    “没听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本小姐命长着呢!”

    看着走近的人影,凌姿涵回过神,瞥了眼脸色煞白的豆蔻,几乎是下意识的对那女子回嘴。

    “哟,多年不见,嘴皮子还没退化啊。”来者揶揄了句,从案上拿了颗水果,凌空抛弃,接住,反复的玩着。就在豆蔻的目光渐渐凝聚道她手上,眼神发狠,像只准备扑上来咬她一口的小母豹般的发起攻击时,她突然收回手,“咔嚓”一声,咬了一大口苹果,还笑眯眯的打量着眼神更凶的豆蔻,舔了舔嘴唇,戏谑的称赞:“真甜。”

    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五官周正,雪肤玉骨,就是性格古怪,嘴巴阴毒了些的美人。没错,她就是那个建墓世家的后人,叶荷苏。这美人年纪不小了,今年也二十了,在古代绝对算是个老姑娘了,可她就是死活不嫁,大概随了叶家历代女家主,都提倡晚婚。凌姿涵认识她纯属巧合加意外,嗯还很意外。

    现在想到那次乌龙事件,凌姿涵的脸色就越发青了。

    “哎呦,我说王妃,你这脸色不好看,是不是纵欲过度?”

    “嗤。”在叶荷苏后面走过来的易安凉,忍不住笑了,但只笑了半声便捂住了嘴,他可不想今后的午餐里都多些稀奇古怪的“好料”。

    一旁的大姑娘豆蔻,脸儿通红的瞪着语出惊人的叶荷苏,又看了眼淡漠的凌姿涵,本想顶叶荷苏一句,但最终没说出口,只低下了头。

    再看凌姿涵,倒也不生气,反倒挑着唇角,看上去像是在笑。

    她甩开脑子里乱作一团的想法,轻轻地说了句:“有的纵,总比你这靠着挖坟掘地刨土坑发泄体力,以至禁欲的要好。”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绝对秒杀。

    不过凌姿涵到不会无聊到,因为嘴皮子上的完胜而炫耀。她只看了看眼珠子溜溜转着,不知在想着什么坏主意的叶荷苏一眼,就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来了?”

    “嘿,和着你姑奶奶我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是个屁啊!”

    对与叶荷苏粗陋的言语,凌姿涵早就见怪不怪,倒是易安凉不满的皱了下眉头。

    凌姿涵刚巧察觉到,挑眉一笑,对易安凉颔首,缓缓站起问好。接着,她直接忽略荷苏的存在,对易安凉道:“师叔,可是瑞逸回来了?”

    “不是,那小子还没回来,是钟毓已经退烧了,我看胭脂不再,就来问问你,这接下来的药要怎么配。”看着荷苏鼓着腮帮吃白玉果的模样,易安凉眯了眯眼睛,又将视线投回到凌姿涵身上。

    凌姿涵拿过药方,看了一遍道:“既退烧了,就把这几位药去掉,然后加入一些甘草、黄芪、三七等温补养血的药进去。先吃着,等晚上我再去给他检查一遍。”递回药单,凌姿涵又看了看豆蔻,有意将他们支开的说:“豆蔻,师叔抓药没分寸,你看着点。”

    这两人心里头比明镜还明呢,琢磨着,这两丫头大概是要把新仇旧恨一起算了,便顺坡下去,哈哈了两句抬腿走人。

    “别看了,人都走了。再看眼珠子就掉出来了。”凌姿涵调侃的说了句,顺脚踢开低声的碎瓷片,脑海中却还是不住浮现着豆蔻之前的话,秘不发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