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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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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她就看到了江宁和刘文涛古怪的目光。
一瞬间心虚,她小心翼翼的问:“你们怎么了?”
江宁张了张嘴,然后缓缓道:“没什么,我突然想到了最近网上流传的一个段子。”
“什么段子?”冯褚不解。
还有,段子是什么。
江宁见她想听,没怎么犹豫就将内容娓娓道来,“有个小偷从别人家里偷东西出来,因为太得意,一不留神掉进了一个枯井里,刚好被附近住的七八岁的小女孩儿给发现了,一连三天小偷都是靠女孩儿偷偷送的东西在井底生存的。三天后小偷崩溃,求她叫大人来,自己愿意去自首,并且把偷来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但小女孩拒绝了,她说,‘你又不是坏人,养着你多好玩儿’。”
听完之后,一旁的刘文涛咂舌,他是不是老了,都跟不上潮流了,这真的是段子而不是恐怖?
思考了两秒之后,冯褚飞快的把眼神投到了那四个男人身上。
尽管浑身火辣辣的疼,但四个男人面对这种目光,还是飞快的打了个哆嗦。
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冯褚会把这个段子当真,江宁赶忙阻拦,说话都不带喘气的,生怕她真的付诸行动,那她就是教唆的从犯,“现实里如果出现这种事,警察会把你给带走的。”
那就没得商量了。
冯褚眼中划过的失落让江宁的头皮炸了一下,接着她赶紧找了个借口,将冯褚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你脖子上面戴的什么?”看着男人脖子上要掉不掉的红绳,江宁语气变得危险起来,“这个不会也是在别人家里拿的吧?”
因为红绳是新的,不像是戴的时间长的样子,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他们四个现在都被捉住了,连站起来都费劲,哪里还敢说谎话,当然是江宁三个问什么,他们答什么。
“这是我昨天自己拿木头雕的生肖牛”男子不敢迟疑,赶忙道。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的十一生肖,不过被他留家里了,就这个最好看,他就自己打了个孔戴脖子上了。
牛?
听到这个字,冯褚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个,我能看一下么?”
男人哪敢不答应,“可以,当然可以,随便看。”
别说看了,她拿走都行。
将男人脖子里的木头吊坠摘下来,看到憨态可掬的小牛时,冯褚没忍住伸手摸了摸。
虽然没有她好看,但也很可爱了。
男人见她爱不释手,下意识就想顺着杆子往外爬,“你要是喜欢,这东西就送你了。”
“这不好吧”冯褚犹豫。
“就是个木雕,你要就拿去。”男人重复。
俗话说拿人手软,虽然这个小玩意儿不值钱,但说不定会有点用呢?
然而冯褚收是收了,却根本没有按男人预想的剧本走。
“既然我拿了你的东西,你骗我的事就算了。”
至于偷窃的罪名,那就需要警察来解决了。
男人并不知道冯褚这句话代表什么,见她没有下文了,男人心中只觉得异常失望。
报应()
一直到警察来;冯褚都在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木雕小牛。
跟警察交谈;交代事情的经过;这种事情当然是思维逻辑最为清晰的江宁做最为合适。至于证据;那就要让刘文涛出马了。
看着经验异常丰富的两人;前来的警察都有一瞬间的惊诧。不过在得知两人是国家台的记者和摄像师以后;这些随即警察又释然。
在普通人眼里;只要牵扯到国家两个字,再奇异的事都变得合理很多。
比如隔了那么远,冯褚竟然能那么准确的砸到两个男人的腿窝;而且力道之大,让他们瞬间滑出去了五六米远。
“小姑娘身材不胖,力气倒是挺大的。”一个瘦高的男警察啧啧称奇。
回答他的;是冯褚腼腆的笑容。
因为洪水的缘故;周围几乎所有的道路都被封了,所以这些警察只能徒步带着四个男人往派出所走。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四个人垂头丧气的跟跟在警察身后。刚走两步;其中一个男人一不留神就被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给绊倒了。
“哎哟!”这下子;男人原本就被磕到青肿的嘴唇更是哗哗的往外冒血。
“我的牙!”
又是一声惨叫;这次男子颤颤巍巍的吐出了一颗牙到手心里。今天真是晦气;什么倒霉事儿都让自己碰见了。心中气到骂娘;但他却也无可奈何。
有一搭没一搭甩着木头吊坠儿,冯褚抬头看了他一眼。
活该。
送她木头小牛的张耀文捕捉到了这个眼神,接着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怎么感觉有点邪乎。
从小都是听爷爷奶奶讲民间志怪故事长大的;对于这种事;张耀文的接受速度很快。
之后发生的事,让张耀文明白这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的。明明是被砖头砸到的那两个最凄惨,但到了派出所的时候,最惨的反而成了那个跟自己一样发过誓的,叫张得的青年。
一共摔了三次跤,一身衣服被磕烂的好几处,要么就是树枝划烂的,差不多跟街上要饭的一样了。
见四人形容凄惨,派出所里的警察还算通情理,一人给他们倒了一杯温开水,“走了一路也累了,先喝点水,十分钟后开始交代你们的犯罪经过。”
因为磕掉了一颗门牙,现在血是有止住的趋势了,但口中的血腥味儿却让人觉得腻歪的难受。
想也没有想,张得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就喝了两大口,他将水含在口中漱了两下正准备吐掉的时候,胃部忽然发涨,一个饱嗝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窜了出来。
“噗”口腔里骤然多出了一大团空气,张得来不及反应,接着就呛住了,“咳咳咳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回荡在派出所里。
“干什么呢?!”原本低头写着工作报告的警察不悦的抬头。
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张得不敢再发声,一双眼睛憋的通红,生理性的眼泪唰唰的往下流。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张耀文目瞪口呆,这一个多小时里发生的事,简直震碎了他的三观。
渐渐的,张耀文生怕自己的木雕也不好使了,霉运再转移到自己身上,于是他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老天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或许是觉得自己心不够诚,之后警察在审问他们四个的时候,张耀文连反抗都没有反抗,一股脑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个干净,就差没有把小时候尿床的事也一并说出来了。
“耀文,你!”张得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是之前说好了,一旦被逮到,就死不承认么?派出所里的警察都是周围各个村落里面出来的,如果要徇私,那还不是容易的很。
然而事情跟张得想的完全不一样,如果是以前也就算了,遇到这种事警察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这次报案的是国家台的记者,他们就不敢这么干了。
记者这类人,手里虽然没有掌握权力,但是却能扳倒那些掌权者。而且现在网路这么发达,一旦出了什么问题,那些网友能善罢甘休才奇怪。更遑论,这四人的犯罪情节实在是太过恶劣,严重违背了国家法律和社会道德。
所以这次的事,只能公事公办。既然他们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擅自进入别人家中,又拿了别人的东西,那就按偷盗罪恶定吧。
不过张耀文是主动坦白,有自首情节,倒是可以从轻处理。
随着审讯的时间延长,四人都有了不好的预感。以往这种事情,不是最多批评教育一顿就完事儿了么,今天怎么这么复杂?
“张警官,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张得进来次数最多,面对警察他有种特殊的热络。
张这个姓一说出来,余下的三人也抬起了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张警官应该也是跟他们一个村子的。
“审讯的时候不要乱说话。”张警官头都没有抬。
又过了半个小时,审讯彻底结束,四个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偷摸将口袋里,用来充场面的好烟递过去一盒,张得小心翼翼的问:“这次的事不会太严重吧?”
不动声色的将烟推了回去,张警官摇头道:“我只能说,按照金额来算,你们四个最少也得在监狱里待上个半年。”
至于主犯话,怎么着也得判个两三年。
没想到自己竟然捅了这么大篓子,四人想要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判决时间大致下来之后,张耀文看着自己拘役三个月的处罚,差点喜极而泣。
当然,这是后话了。
另一边。
冯褚放下小牛木雕之后,忽然感觉到了从江宁身上传来的热度。
“你发烧了。”冯褚毫不客气的指出了这个事实。
扯了扯嘴角,江宁勉强道:“肺炎都这样,很快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
听完她的话,冯褚的眉头隆的像个小山包。
堂妹()
“不行;你现在应该马上去医院。”冯褚执拗道。
江宁看着她担忧的表情;一颗心一软再软;“不能去;我”
刚想说自己还有采访和稿子要做;接着江宁就感觉到视线一转;双脚腾空。
下意识的抓住冯褚的衣领;看着自己被一个一米六出头的小姑娘给公主抱抱了起来,江宁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刘文涛看了两人一眼;只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们这一行儿也就这样了,在不影响本职工作的情况下,能对自己好一点就好一点吧。去县医院一趟也就半天的功夫;耽误不了正事。
返程的路上;冯褚脸不红气不喘,有好几次江宁都想说自己可以走;但看到她的下巴的时候;接着就把即将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这样一片淳厚的温柔;这个世界上恐怕没几个人能拒绝的了。
看着在台里一向被称为铁血女强人的江宁现在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刘文涛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不过对着冯褚;再急的性子也不自觉的慢了下来;这点刘文涛自己深有体会。
在家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女儿都没有这么有耐心过,大约是这小姑娘身上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吧。
即将到达营地的时候;冯褚渐渐露出了一副疲累的状态;呼吸也变得不稳。
人可以力气大,耐力足,但这一切都是有限度的,超过这个限度那就太扎眼了。
果然,除却忧心的询问之外,江宁和刘文涛都没有怀疑其他。
这里现在往外运送伤员,速度最快的就是直升飞机了。江宁原本只打算回来休息休息,吃点退烧药之后躺下睡一觉,但无论是冯褚还是刘文涛,他们两个人没有一个同意这个请求的。
原因无它,不过是江宁病情越来越严重,她的脸都烧红了,双唇则是青白色,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憔悴。
如果再这么下去,那就真的跟早上医生说的一样了,肺炎真的能要人命的。
一番口舌之后,江宁寡不敌众,只有无奈的妥协。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的缘故,这边她刚点头,那边就有消息传来,说是部队里一架直升飞机即将起飞去外面拉物资。
因为现在已经到了傍晚,白天的时候已经将整个临时营区里的重症伤患都转移了出去,所以他们三个人一起搭直升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我总觉得自从你出现之后,我们的运气忽然就变好了。”江宁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语气感慨。
冯褚摸了摸她的额头,“如果你的运气好,现在也不会发烧了。”
所以她有时候也并不是那么的灵验。
江宁摆手,失笑道:“我发烧可跟你没有关系。”
玩笑了两句之后,刘文涛和冯褚扶着江宁往直升飞机停靠的地方走。
伸出手,感受着直升飞机螺旋桨极速转动带来的气流,冯褚愣了一下,面上的新奇藏都藏不住。
刘文涛扶额,连声催促,“快点上来。”
看样子她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东西,不然也不会是这表现。
巨大的轰鸣声环绕在耳边,刘文涛在飞行员的指引下吃力的推动着舱门,试图把它关上。
“用力!”
听到飞行员的催促,刘文涛脑门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磨蹭了足足有一分钟,舱门才缓缓的合上。
终于,直升机的噪音减小了一些。
微不可闻的舒了一口气,刘文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接着下意识的开口,“小褚,你需要我帮忙吗?”
“啊?”冯褚看了看自己这边早就紧紧关闭上的舱门,有些反应不过来。
飞行员一身迷彩服,虽然没转头,但他原本还紧绷着的表情忽然就变成了憋笑,“她在上来的时候,随手就把门给带上了。”
动作干脆利索,一点困难的意思都没有,让他都不由得惊讶。
看到刘文涛投过来的视线,冯褚吞了吞口水,“村长说随手关门是基本礼貌”
所以她才上来的时候就把舱门给关了的。
刚开始的时候冯褚的音量还很正常,到了后来变得像苍蝇哼哼,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她说的是什么。
坐在两人中间,烧到头昏脑涨的江宁忍不住笑了,“老刘,你还没习惯?”
这小姑娘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真不知道她的成长环境是什么样的,才养出了她这种慢吞吞的性子。
摸了摸鼻子,刘文涛只好说:“我会试着习惯的。”
很快,直升机快速的升到空中,里面得人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俯视到河道里河水奔腾的情景,如此清晰,如此直观。
断木与房屋残骸掺杂其中,时不时撞到水中的石头,沉下去的时候还是完整的一块,再浮起来就变成了碎屑。
水流之急,力道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看样子洪水很快就会退了。”刘文涛露出了一丝轻松的意味。
不怪他这么想,因为这两天的情况都在以惊人的速度好转着,让人下意识的就产生了美好的期望。
然而部队里出来的飞行员就没这么乐观,他摇了摇头,道:“你看西边一直盘踞着的乌云,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被风吹到这里了。”
再下暴雨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河道刚降下去的水位恐怕又要再次上升。
心陡然下沉了一下,刘文涛肃着脸望了过去。
竟然是真的!
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飞行员就将心思放在了操控直升机上,再没有开口。刘文涛和江宁两人的心情则又蒙上了一层阴影,这个时候冯褚无端变化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奇怪了。
没有人注意到冯褚的手握紧又松开,半晌之后,她撇了撇嘴,神情很有些愤愤。
“算了,用就用吧,刚好能够一劳永逸。”
在心中默念了一句之后,冯褚双手极速翻飞,也就一两秒钟的功夫,一道肉眼看不到的柔和的光束突然出现。接着,她手上豁然静静地躺着一颗滚圆的白玉珠。
白玉珠直径约摸有五六公分,两三个弹珠那么大,通体温润,看起来价值不菲。
“去!”随手抛出,接着白玉珠消失不见。
知道这东西一出,就算是再怎么折腾,雨水也不可能再降下来,洪水也不可能再次泛滥,冯褚就没有再管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直升机直接停在了省医院门诊楼的楼顶上。省医院门诊楼是x省之前为了跟帝都搭建跨省医疗通道,专门修建的。
与此同时,院方还斥资上亿购买了三架直升飞机,一旦遇到该医院解决不了的急症病患,就可以提前一小时申请空中绿色通道,直接让飞行员驾驶直升飞机一路直达帝都第一人民医院。
其中节省的时间,足够挽救很多人的生命了。
现在因为是特殊时期,江之县洪水爆发,数十万人民受灾。据不完全统计,不算死亡人数,光是受伤的人都有两万之多,这两万人中有三千是重伤。
这个时候时间更是堪比生命,省医院院长没有犹豫,直接拍板与部队合作,这里可以作为部队直升机的临时降落场所。
螺旋桨缓缓停歇下来,机舱刚打开,就已经有在这里等候的医护人员推着病床上前来接人。
江宁现在已经有了脱水趋势,身体绵软,站都站不住。让护士将人带走,冯褚和刘文涛紧紧的跟在后面。
一系列的检查过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医生从办公室里出来,神情严肃的将两人叫了进去。
“你们谁是江宁的家属?”医生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闻言,就算是冯褚也觉察出不对劲儿了。
刘文涛皱眉,“我是江宁的同事,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医生摇头,“同事不行,只能是家属。”
咬了咬唇,冯褚上前两步,“我是,您可以跟我说。”
怀疑的看了她一眼,医生反问,“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堂妹。”冯褚的语气没有一瞬间的迟疑,笃定的让人不得不相信。
她活了两千多岁,江宁连她年龄的零头都没有,不过好在冯褚并不在意这个。
“那我现在跟你交代一下病情。”抬头看了她一眼,医生接着拿起了鼠标,“看到这个图片了么,这是她的肺,可以明显的看出上面白色的部分,那是发炎的区域。”
“这个倒不是很严重,严重的是这个阴影,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得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
听到这里,刘文涛的心咯噔了一下。
现在这个社会,不知道是不是现代污染太严重了,各种癌/症的患病几率都飞速的增加,每年因为这个丢掉性命的人不知凡几。
刘文涛现在只希望医生的未尽之意不是指这个。
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面前小姑娘清脆的嗓音让他骤然回神。
“您能说的更清楚一点吗?”
医生叹了口气,“我只能说,请你们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下子,刘文涛心中最后一丝期盼也破灭了。
江宁今年才二十九岁,怎么会
另一边。
天空渐渐暗淡,几朵乌云也悄悄转移着方向,目标直指江之县上空。
然而就气象局所有工作人员都提起了一颗心的时候,江之县东方上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来了一朵白云,渐渐地,白云凝聚成了卧牛的形状。
天色彻底暗了下去,白云也隐藏在夜幕中,分辨不出一点轮廓。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一直到深夜,空气还是一片干燥。
乌云莫名的消失了!
气象台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显灵,把这妖云给收走了。”有人玩笑。
“噗说不定是观音娘娘呢。”
看了开始笑闹的下属,台长摇了摇头,失笑道:“谁跟你们说消失了,人家就是换了个方向飘走了而已。”
指了指图标显示正在下雨的文远县,台长用目光示意众人仔细看。
“还真是”
“我记得卫星云图发来的图片没有显示下雨啊。”
“我也看到了。”
“好了,文远县的人民又该骂我们了。”
看了看窗外明朗的星河,台长暗忖,这还真是邪门了。
——
文远县。
办完事儿因为车子刹车突然坏了,裴琛只好下来用脚走回去。
摸了摸自己的袖扣,裴琛脸上表情淡淡。
一旁的秘书见状,不由自主的就忐忑了起来。有这么一个冷漠的老板,他估计不到四十岁就心力交瘁而亡了。
走了七八百米远,裴琛抬起来了手。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雨水就这么滴在了他的手心上。
“下雨了。”声音凛冽,宛若寒冬。
秘书瞪大了眼睛,“我现在就回去拿伞!”
深知老板奇怪的体质,秘书想也不想就要往回走。
“不用了。”裴琛面色更冷,接着他重新抬脚。
“还有五六百米就到酒店了。”
五分钟后,被淋成了落汤鸡的裴琛走到了酒店门口,他的西服外套不住的往地上淌水。
对于这种画面,秘书死死的低下了头,半点不敢多看。
消息()
到房间里换上干净的衣服;裴琛又恢复了平日里冷漠的模样;“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秘书闻言;赶忙从防水的公文包里拿出来行程表;仔细对比了上面的安排;接着他抬头肯定道:“除了江之那边建设度假村的计划搁浅了之外;其余都没有什么问题;尤其是邓老板那边给出的价格,比你预想中还高出了百分之十二。”
原本裴琛看中了江之一个临河的山头,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直接将那座山都淹了。现在就算是等洪水退去;计划重提,会在那里买林间别墅的人也寥寥无几。
全国各地哪里都能度假,风景好空气好的地方数不胜数;但命却只有一条;谁知道以后这个地方还会不会再发大水。
“打电话回分公司,告诉他们;让他们在x省另外选块儿地弄这事儿。”裴琛倒了一杯白兰地;微微抿了一口。感觉到酒香味儿在口腔里炸开;他眼中这才流露出淡淡的满意来。
又交待了几个问题之后;裴琛接着就坐下;将背缓缓的靠在酒店房间里的老板椅上;他狭长的眼睛眯起,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唰唰”的笔记声。
将老板的命令一字不漏的写下来;接着秘书不管裴琛能不能看得到;他微微欠了欠身,很快就退出了房间。
带上今天,这是他来x省的第十天,这十天里,他几乎跑遍了整个x省,虽然出行要么坐车要么坐飞机,但连日下来也累的够呛。
谁让他的公司刚上市,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他决断处理。这些东西堆积起来,他一时一刻都闲不下了。裴琛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显露出丝丝疲惫。
大概五六分钟后,装有白兰地酒的杯子被清空,裴琛的手也从老板椅扶手上一点一点滑了下去。
他睡着了。
老一辈的经验告诉人们,淋雨、酒精加上短暂的睡眠时间只会得出一个结果。凌晨一点钟左右,裴琛感觉到浑身发冷,下一秒他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尽管以前睡前喝酒醒来的时候口中也会发干,但从来都没有这么严重过。
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不其然裴琛感觉到轻微的烫意。
他好像发烧了。
愣了一下,裴琛暗忖,他上次发烧的时候,好像还是在大学吧,本来以为已经习惯被雨淋了,没想到稍不注意自己还是会生病。
从老板椅里站起来,裴琛还算清醒的走到了床前,然后将房间里的空调关掉,盖着被子就睡觉了。
第二天的时候,秘书敲门,半天没有等到人开门。
平日里老板都是六点半准时起床的,现在都八点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然而慑于裴琛的行为作风,秘书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又足足等了一个小时,见他依旧没有出来的意思,秘书这才让酒店工作人员拿通用的房卡来打开房门。
一开门,越过客厅,推门进入包房卧室的时候,秘书紧接着就看到了已经差不多烧糊涂了的老板。
裴琛早上醒来过一次,但站起身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又重新躺下了,一直到现在才又再次清醒。
“去医院吧,今天的会议推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裴琛声音变得极其沙哑,一看就是生了病的样子。
让司机把车停到酒店门口,秘书搀扶着裴琛,然后往最近的省医院赶了。
另一边。
在听完医生不乐观的推断之后,冯褚倒是没有多震惊。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医生。”礼貌的道过谢,冯褚接着就出了医生办公室。
这个时候刘文涛也已经回过神了,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
遇到这种事,就算是心智再坚定的人也难免会犯嘀咕,进而衍生成对人生绝望。
江宁今年才二十九岁,满打满算才过了生命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她都没见过是什么样,现在突然告诉她这么一个噩耗,万一她承受不了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间,冯褚和刘文涛已经走到了江宁的病房门口。
长长的回廊里病人们来来往往,有的表情平淡,有的愁眉苦脸,世间百态可谓是都在这里了。
看到冯褚想也不想就要去开门,刘文涛赶忙拦住了她。
“怎么了?”冯褚不解的问。
指了指不远处设立的休息椅,刘文涛道:“坐下,我们先聊一聊。”
冯褚闻言,连原因都没有问就坐了过去,显得格外的乖顺。
面对着这张淳善的脸,刘文涛直截了当的问:“进去之后你准备怎么跟江宁说?”
顿了一下之后,冯褚耿直的开口,“实话实说。”
不然又能怎么样呢?
刘文涛听完,一双眉头顿时皱的死紧,“我的想法是先不要告诉她,等她肺部炎症消下去了,烧退了之后再说出来。”
“我觉得”犹豫再犹豫,冯褚终于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她不会喜欢我们的隐瞒。”
尽管就是几天的功夫,但这也算是谎言了。有事的江宁自己的身体,无论好坏,她有权利知道那里的一切状况。
刘文涛见冯褚坚持,而且她说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他们早已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那好吧,你记得用词委婉一点。”好歹给江宁一点反应时间。
又过了一分钟,冯褚见刘文涛对她点头示意,她接着就推开了病房门。
或许是巧合,刘文涛这个时候刚好接到了一通电话,他先是表情肃然,然后直接张开了嘴巴。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走进病房里关掉自己的手机,文涛抢先发问。
江宁躺在病床上,一脸苍白与淡定,仿佛早有预谋准备一样,“好消息。”
“好消息是台里已经走有同事到江之那里了。”
“那坏消息呢?”江宁挑眉。
冯褚看了刘文涛一眼,语气有些迟疑,“坏消息是,你肺上好像有个奇怪的东西。”
跳楼()
这可算不上委婉。
刘文涛来不及阻止;只能无奈扶额。
江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冯褚咬了咬唇;然后将医生刚刚给出的诊断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在她话音落下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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