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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焚爱逆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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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一声惊咦声,准备的充分才堪堪接住那一下,在段锦睿右手腕部机簧弹动声响起的瞬间,一条有力的腿压下男人弹起的腰肢,而两条胳膊,则是蛇一般,紧紧地绞缠住了那双杀人的手:"对待送上门的美人,阿睿可真是狠心呢!"

    只是这一句类似抱怨的话,却像是按住了暂停键一般,段锦睿脸色乍青乍红,世间,会叫他阿睿的,会这样恶劣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戏弄他的,也只有

    "你,你放肆!"

    然后,恶狠狠的,像是要将人杀死一般,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少年放开的手狠命地推向柳墨言的心口。

    嚓的一声,榻边案几上的烛火点燃,一灯晕黄,将披散着发丝的少年,那一抹神秘的颜色,照耀地越发耀眼。

    段锦睿坐直了身子,这一次,没有遇到阻碍:"越晚呢?"

    "谁呀,这里除了你我难道有第三个人吗?"

    柳墨言的手指在自己披散在颈边的发丝上缠绕,一圈又一圈,到了耳际,松开,有些卷曲的发丝,垂在耳侧,有种异样的风情。

    段锦睿强迫自己不看柳墨言充满吸引力的动作,还有那精致妖娆的容颜,一灯如豆,可是,那黑色的薄纱覆在雪白的里衣上,身体弯曲着,凹凸而起伏,形成完美诱|惑的曲线,离得近了,曾经让他心跳加速的温雅香气,再次弥漫。

    "屋子里的暗卫呢?"

    柳墨言摆明了不想说那个女子哪里去了,段锦睿也没有为了一个陌生女子费神的习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他们呀,可能在睡觉吧,至于睡在哪里,也许是屋上,也许是树干,也许是草丛,也许是。。"

    柳墨言未曾穿鞋,仅仅着了雪白丝袜的脚,在塌下凭空晃荡了几下:"在我们的榻底下呢?"

    恶劣,诱|惑,放肆,却也,让段锦睿的心,跳摆了一下。

    "算了,你想要呆在这里便呆在这里吧,别让人看到便是了,如果不想要被人传出镇国将军家的公子自荐枕席,成为太子殿下的娈|童!"

    无奈,服输,最后,还是忍不住警告,段锦睿想着,他身边的这批暗卫,看来要加强训练了,只凭着一个少年,居然便全部无声无息地栽了,有种颜面大损的滋味儿。

    "陪我,好吗?"

    身后传来带着乞求的声音,哑哑的低低的,格外地惹人怜,段锦睿冷着声音拒绝:"本宫还有公务要处理!"

    每次私下里段锦睿在柳墨言面前自称本宫的时候,通常是他尴尬的,不知所措时的掩饰,柳墨言已经发现了:"你陪我,我送你一件好东西!"

    "本宫不缺任何奇珍异宝!"

    段锦睿已经走到门口了。

    "只给阿睿准备的东西!"

    柳墨言从来都很清楚,用什么样子的语言,可以让段锦睿弃械投降。

第三十章约法三章() 
"这样东西,我费了很多心思,昨夜都没怎么睡觉"

    有戏,柳墨言笑眯眯的,满面故作的哀怨,眼中偏偏是全然的放松惬意:"你看看,我眼睛是不是肿了?"

    段锦睿被少年拉着手,触碰那双潋滟流波的眸子,纤长的睫毛在掌心中刷刷着,有些痒:"是不是肿了?"

    柳墨言问道。

    "嗯,是有点儿"

    段锦睿应着,掌心挨过那阵小刷子般的搔动,触及到少年的眼皮,真的,有些肿:"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休息?"

    他忘记了,面前的少年,今日睡了一整天的觉,便是眼睛肿,也是因为睡了太多的觉。

    柳墨言的唇向着一边控制不住地上扬了,一下,纯然的表情乍然变得邪魅,幸亏他马上反应过来了:"你不答应我看礼物,我睡不着!"

    段锦睿发现自己有些动摇了,不是因为期待有什么奇珍异宝,正像是他说的,这个天下间,除了那个皇帝的宝座,他从来不缺少任何物质上的享受。他只是,不忍心让面前拉着他的手的少年失望。

    "你如果不看的话,我会很失望很失望的"

    少年的眉尾微微垂落,柳叶弯弯,骚|动着。

    "什么礼物?"段锦睿为了自己的意志力无奈,这么快,便投降了。

    "真的想要看?"

    歪头,委屈的神色慢慢地化为上扬的眉尾,飞扬跋扈这个词是个贬义词,偏偏,于少年的脸上,是全然的鲜活与动人。

    "真的想看!"

    段锦睿明知道少年是做戏,他愿意陪着他。

    "你陪我睡一觉我就给你看!"

    身子一歪,躺在了榻上,侧着身子,睫毛一眨一眨,粉色的唇掀开,露出雪白的贝齿,少年像是个傲娇的猫咪一般,主人不理会的时候,拼命地刷存在感,抓挠,叫唤,让主人抚一下,但是,当主人为他小心顺毛,亲近的时候,他会将脸撇开,高傲地迈着步子,得意洋洋地走开。

    "约法三章!"

    半晌,段锦睿很小声地吐出了四个字。

    "真麻烦,又不是女人"

    柳墨言嘟嘟囔囔的,眉眼含笑:"能够爬上阿睿的踏,三十章也没有问题!"

    甜言蜜语,张嘴就来,而且今夜特别甜,段锦睿的心脏,砰砰地跳,像是里面有一把小小的擂鼓一般。

    "第一,我们今夜只睡觉"

    段锦睿才提出第一条,柳墨言就反驳:"不睡觉,阿睿你还想要做些什么?难道是"

    左边眉毛一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段锦睿低喝一声:"闭嘴!"

    伴随着重重的喘气声,段锦睿被柳墨言气的不轻,趁着少年被他一时吓住:"第二条,今夜。。。"

    男人的牙齿刻意地呲了呲,像是野兽般威吓:"今夜,从此刻,从现在,一句话!"

    "什么?"

    柳墨言好奇,眼睛盯着男人露出的牙齿,平日里一直抿着唇的人,真的是很好奇他的牙齿样子呀。

    "一句话也不要说,从现在开始!"

    段锦睿也掀了掀眉毛,学着柳墨言的样子,似乎也多了些邪魅的味道,整个清冷的五官,都跟着生动了起来,让柳墨言忍不住一看再看,都忘了去抗议。

    "第三"

    柳墨言的无言,让段锦睿放下了心:"明日日出前,你悄悄离开,不要被人发现,好吗?"

    他用的是商量的语气,三条,三十条,最重要的,便是这一条,他的身份,注定了不能任性,注定了,他没有资格任性,看了一眼风华无限的少年眉目间隐约的稚嫩,这是一个少年人还未曾完全展露的大好年华,男人无声叹息。

    不论他们之间是什么,不论他对他是什么心思,他对自己,要求的是什么,他总是不想要他受到伤害的。

    "睡吧!"

    段锦睿轻轻拍抚了下柳墨言的肩头,带着一丝*溺,在柳墨言亮起来的眼神中,回过了神:"快睡!不准说话!"

    凶巴巴的语气,率先阖上了眼帘,至于柳墨言所谓重要的礼物,完全抛诸脑后了,反而让想要再吊吊他胃口的少年郁闷。

    "睡就睡!"

    放到心口的手悄然放下,慢慢地舒展,像是眉目一般轻缓柔和。

    同一张榻上,两个人,静静地,并排躺着,未曾逾矩,未曾有任何肢体的接触,甚至,有些僵硬,可是,他和他的呼吸,都那么的沉稳,那么的平静。

    当月色渐渐褪去,当天边露出微弱的白光时,外面突然传来人声。

    "庄大人,殿下还在睡眠中,是否有急事需要小的禀报?"

    是胡横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恭敬,柳墨言却从中听到些许的亲近。

    "胡总管,不要打扰殿下歇息,我只是想要看日出而矣"

    "哎,庄大人还是那么关心殿下,说起来,殿下这两日确实睡的有些晚,幸亏您来了,想来能够劝说一下"

    胡横眉开眼笑,更亲近了一分,毕竟,比起其他人,他更相信面前年轻人对太子殿下的真心关切。

    "殿下有时候是忙于政务,疏于休息,我不能随时跟在殿下的身边,最重要的,还是胡总管时时注意呀!"

    温润,雅致的嗓音,带着让人心生暖意的笑意,比起段锦容带着些高高在上的施舍般的礼貌温柔,这个声音,多了份真挚的温暖。

    柳墨言却觉得很虚伪,非常虚伪,他讨厌这样的嗓音,这样的温柔,连带着讨厌那个未曾谋面的人,来看日出?骗鬼去吧,关心段锦睿?肯定是虚情假意,姓庄的年轻官员,是哪一个?

    是内阁学士庄文埒?正议大夫庄伦?还是太中大夫庄桓,更或者是领侍卫

    柳墨言觉得头有些痛,京中大小官员成千,即使是有一段时间专门负责情报事宜,刺探众人隐私的他,也觉得费神。

    同一时间,睡在他身边的男人,也醒了过来:"外面是谁?"

    下意识地询问,在看到身边那张绝丽的容颜时,才反应过来,本来应该伺候在一边的胡横,被他惩罚在外面守夜,对着少年咧开的唇角,他彻底清醒了过来:"天快亮了,你快些走吧。"

    柳墨言撇嘴:"不要!"

    "男人应该遵守诺言!"

    段锦睿已经坐了起来,睡梦中,他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声。

    "阿睿你忍心让我大清早吹着冷风出去?"

    柳墨言的声音刻意放大。

    "里面有声音?"

    "可能是殿下醒了,胡总管,你先去准备盥洗事宜吧!"

    年轻男子声音含笑,带着些迫不及待:"殿下,你醒了"

    房门洞开,一缕初升的阳光洒落相互缠绕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难舍难分,亲密无间。

第三十一章相看两相厌(一)() 
相互交缠的两个人,衣袍凌乱,发带纠葛,乌黑的发丝在两个人的脸上身上飞扬,那是一幅带着些难言气息的图案。

    偏偏,那两个人,一个,是满面无奈与一丝隐隐的笑意,另一个,则是笑颜如花,欢快异常,庄离诀手中的折扇猛地握紧,尖锐的镶嵌着宝石的扇柄,割得掌心生痛。

    "别闹了,快起来!"

    段锦睿还没有发现门口站着的人,没有发现那个一身雪锻长袍的,本来潇洒优雅的年轻男子的面色,一点点变成了青色,面容扭曲的瞬间,恍若恶鬼,他的眼中,现在只有这个突然压到他身上,不让他起身的痞赖少年。

    "不要,天还没亮,再陪我睡会儿"

    那个有着美丽容颜的少年,轻轻的,扫了庄离诀一眼,那里面,是挑衅,是不逊,是不容分割的占有。

    "阿睿"

    这两个字,成了挑断理智的最后一剑,庄离诀的袖摆向着身后开了一半的房门一挥。

    风过后,"砰!"的一声轻响,紧紧的阖上的门扉,阻绝了房外人的视线,也将一直不在状况内的段锦睿的眼神拉了过来。

    "离诀"

    段锦睿脱口而出,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意的,那是羞怯与尴尬,正要转动脑袋想着怎么和对方说一下,雪袍男子根本便没有给他仔细思考的时间,身形如风,扇刃如刀,凛凛寒意,决然而至。

    庄离诀的武功很高,而且是一言不发,突然而至的杀机,但是柳墨言的反应能力却是不弱,而且他方才便顺应着自己的心思,故意挑衅对方,自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人还在那个基本的位置不变,双膝跪在榻上,腰身却是猛地向后一弯,弯成了一个绝对诡异的对折角,以着一记纯熟精湛的铁板桥闪过那突如其来的一片扇刃杀机。

    "刺啦"一声,柳墨言身后方才对着头的方向,那片墙壁被扇刃击出的罡气划出一道长约一尺的狰狞划痕,可以看到墙里面的灰色砖块,可见庄离诀方才是以着必杀的心思来攻击他的。

    段锦睿的面色首先便已经变了:"离诀,住手!"

    冷声沉喝,却不及打斗中两个人的反应速度。

    "好功夫!来而不往非礼也,接我一招试试!"

    双掌交错一击,将内力转换,从而形成一股绝大的冲力,在腰身未曾直起的瞬间,已经翻转向上,强劲的内力包裹着一双肉掌,堪堪将凌空抵达面门的扇刃合拢。

    惊鸿一瞥间,面前即使满面冷然,也不掩盖男人本身让人好感的温文尔雅的面容,似曾相识,一角雪色的衣摆掠过,扇刃随着男人的手腕翻转,被柳墨言合住的扇刃再现锋芒,柳墨言手腕一动,顺着无刃之处,指尖向上点向男人的手腕穴道。

    眨眼间,两个人之间已经是交手数招,谁都奈何不了谁,柳墨言袖底从段锦睿那里得来的匕首随着袖摆一荡,正正地执在手中,在扇面阻住指尖的瞬间,刺啦一声,匕首破开了扇面,对着男人的面门扎去,而向下滑落的扇面最前端的刃锋,也毫不停留地划向柳墨言的手腕。

    眼见着便是两败俱伤,两个人却是谁都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将招式顺势而下。

    "谁若再动手便滚!"段锦睿何尝发现不了双方眼底淡淡的杀机,正因为如此,他更加急切难安,他是想要穿到两个人中间,只是,一来不确定二人能不能及时收手,二来,他的脚步根本便跟不上兔起鹘落,身形灵动的两个人,此时,段锦睿恨透了自己的武功不能直接阻止这两个人,电光火石间,灵光一现,终于想到了最后一个办法。

    一声厉喝,柳墨言和庄离诀手中的动作一顿,扇刃堪堪划破柳墨言手腕处最表层的肌肤,一滴血珠滑落,匕首堪堪扎破庄离诀左肩胛处的白色衣衫,鲜艳的色彩,在雪白的衣衫上晕染出一朵小小的花儿。

    段锦睿呼出了一口一直憋闷着的气,他的脸色难看之极,快走两步,啪啪两下,将扇刃和匕首打落,气息还未曾喘匀,已经一手一个将柳墨言和庄离诀拖到了身体的两边。

    "回来再和你们算账!"

    段锦睿蹙紧了眉头,面对着柳墨言狠声强调了一句,却是对庄离诀一句也没有多交代,说完了话,打开方才紧闭的房门,走了出去,外面是正在探头探脑的胡横。

    "好看吗?"

    段锦睿的火气全都发泄在了看起来随时像是在笑的胡总管身上,能够说,自己心情不顺的时候,看到天生一张乐呵呵的脸,很让人觉得不爽吗?

    "啊?"

    胡横将自己外探的脑袋缩了回去:"奴才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摆着手,像是在说什么有些隐晦的东西似的,笑的有些许的猥|琐,他能够说听到屋子中从庄离诀进去之后,砰砰乓乓的声音,很让人脑补吗?

    就算是找男人,还是找庄大人那样对着殿下一心一意的好,心底的小人笑的花枝乱颤,胡横很是得意于自己及时传信给庄离诀,让对方来将殿下有些外放的心收回去。

    "本宫刚刚和庄大人过了几招,好好舒展了筋骨,现在想要好好梳洗一番"

    "呵呵,殿下,庄大人早就吩咐奴才准备好了盥洗事宜了,来呀"

    段锦睿的手一挥,阻拦了胡横唤人的举动:"里面太过杂乱,给本宫重新准备一间屋子!"

    "是,殿下,那庄大人小的要不要去通知"

    胡横隐隐地觉得段锦睿冷然不变的面色里面似乎蕴含了些什么。

    "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吧,本宫有些累了!"

    反省二字,说的重重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胡横貌似了解地点头,利落地去吩咐手下那些人将院子守好,还有,不要打扰里面的人'反省'。

    段锦睿在外面气怒难消,房中的两个人却也是大眼瞪小眼,互相之间,越看越不顺眼,方才收敛的杀机,被一丝丝防备厌恶所代替。

第三十二章相看两相厌(二)() 
相互欣悦的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日一晚如同转瞬即逝,相看两相厌的两个人相处起来却是另一个极端,会觉得眼疼,手疼,心口疼,反正,每一时每一刻,那个碍眼的人只要存在,便是一种煎熬。

    柳墨言和庄离诀之间,便是这样的一种态势,而且,双方都没有主动想要联络感情,化去方才招式之间升起的更加蓬勃的火气的想法。

    "庄大人是吧?"

    柳墨言率先开口,他自顾自的,像是一个主人家一般,弯身一礼,对着那唯一一把还立着的凳子指去:"请坐!"

    庄离诀看着少年弯弯的唇角,冷哼:"这里是殿下的地方,身为臣子,我们还是老实点儿好,不要将自己太当一回事!"

    话里有话,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即使说着这些难听话,庄离诀的脸上,仍然天上的一副温雅清和的样子。

    柳墨言越发觉得这个人不顺眼,因为,他已经想起了这个和段锦容颇为相似的人是谁了,即使只见过一面,也因着对方曾经有自己自喜爱的气质而印象颇深。

    庄离诀,父亲是御史台大夫庄征,据说文武双全,安平帝二十八年,十八岁的探花郎,也是当年的武状元,谁都以为这位家学渊源的公子会选择文职,谁知道,庄离诀却是不知怎么得了皇帝的心,初初上任便被封正五品游骑将军,掌得西山大营一部分实权,后来更是加封宫廷侍卫统领。

    宫廷侍卫统领这个位置,是皇帝真正的心腹才能领到的,段锦容前世能够那么顺利的弑杀帝王,便是因为他用很多手段,将柳墨言推到了这个位置。

    而他曾经的上上一任,很是传奇的庄大人,前世在柳墨言跟着段锦容回到京城几个月后,段锦睿被困九江郡的那段时间,便因为凭借职务之便,对将要和亲的荣宪公主不敬,被皇帝处死。

    一个心有所属的人会对公主犯下那种罪过?看现在庄离诀和段锦睿不加掩饰的关系,那种位置,又怎么坐的安稳呢?

    柳墨言暗忖,只是照面间,他已经可以清晰地猜出庄离诀这个人隐瞒的心思。

    对自己喜欢的人一心一意,不择手段维护自己的感情,打压情敌,柳墨言很赞同,前提是庄离诀眼中的人不是段锦睿。

    若说对面前人的容貌以前是颇为喜爱,现在,则是远胜于常人的厌恶。

    "既然庄大人喜欢站着,那便站着吧!"

    柳墨言慢悠悠地踱步到榻边,从纠缠的被单中抽出自己来的时候穿着的那一袭黑纱,手臂一挥,披在了雪白的里衣之外,左手将发丝轻轻缕过,从容自在,最简单的颜色,朴素的穿着,却是越发显现出本身的好颜色了,乌发雪肤,红唇玉肌,带着天然的魅惑。

    "若是你聪明的话,应该知道!"

    这一回,先忍不住开口的是庄离诀,他的情绪除了在段锦睿面前时,收放的都很是自如,有些破损的折扇轻轻一展,又是一片温雅公子的样子:"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而恩绝!"

    这才是骂人不带脏字,柳墨言眨了眨自己纤长的睫毛,然后,笑的格外甜蜜:"没关系,能够得到殿下一时的爱,我也是很开心的!"

    *爱二字,他偏偏只说爱字,温雅公子的面具,似乎出现了龟裂的痕迹,柳墨言的心情,越发地好。

    "柳墨言"

    庄离诀终究不是冲动的人,他收拾面具的速度很快,瞬间变幻了一个方向攻击:"你若是想要投靠殿下的话,我们以后会是同僚,所以,奉劝一句,镇国将军府中,容不下阴邪之事!"

    他点出了柳墨言的名字,证明着自己在段锦睿身边的地位,然后,便是威胁加利诱了。

    "啪啪啪啪!"

    柳墨言回答庄离诀的答案便是一阵鼓掌声,唇角勾起:"庄大人好威风,想来殿下若是看到您现在这与平日不同的一面,一定会对您更加重用吧!"

    温雅含笑的眸子中射出利芒:"在下与殿下相视十五载,不论是哪一面,都是认识的!"

    庄离诀不否认自己在示威,他从听说这个人开始,已经存了一份厌恶,现在,见了真人,见到柳墨言那美丽到妩媚的容颜,尤其是从段锦睿的榻上见到的,他知道,他更加讨厌这个人了,放荡,轻浮,任性,心机不错,连那不错的武功,也只能帮助他惹更大的祸。

    唇枪舌剑,互相讥讽,柳墨言和庄离诀同时在心中决定要将对方拉上自己讨厌的人的黑名单,而且,那排名正在不断升高,只是,再强的战斗力,当他们眼看着日出光照漫天,眼瞅着房门静悄悄的纹丝不动,耳听着外面渐渐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腹中,传来饥饿感的时候,再强的战斗力,也要打个折扣,暂时休战。

    互相瞅瞅,然后,都瞥过了头去,柳墨言和庄离诀都不是傻瓜,两个人都猜出了,这分明是段锦睿在生气,整治他们的手段而矣。

    自然,段锦睿临走的时候没有下强制的命令不可以离开,也没有说不可以出去用饭,可是,柳墨言想到自己答应段锦睿的那约法三章,便软下了身子,说实话,他没有信心可以在青天白日下无声无息地从段锦睿的房中消失,昨夜那些被他放倒的暗卫,估计正在想着怎么抓住他呢。

    男子汉,大丈夫,有的时候,还是要信守承诺的,而庄离诀,则是纯粹不想要让柳墨言自己单独呆在这间段锦睿睡过的屋子中,他现在,只想要监视着这个长得妖里妖气的少年,不让他对自己敬慕的殿下伸出魔爪。

    一直等到日暮西陲,等到所有的火气都消散了,等到腹中的饥饿促使着肚皮快要敲鼓的时候,房门终于吱呀一声响起,宛若仙乐。

    胡横端着一盘子食物,对着两双晶亮的眼睛,默默后退了一步:"殿下吩咐了,这间屋子他睡不惯,已经换了屋子,你们若是想要在这里过夜的话,自便!"

    在杀人般的眼光中,比来时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地消失,只是,胡横的圆脸上一点忧愁,天呐,原来金屋子里藏得还不是一个人,连庄大人都斗不过这位突然出现的柳公子,这可,这可让他怎么办呀。

    柳墨言虽然在他面前一直礼仪周到,一直笑面迎人,可是胡横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太危险,非关身世,非关容貌,非关性别,这个人,会影响到殿下,那么,便是威胁。

    "在下想起还有事情要做,庄大人自便!"

    临走,柳墨言还要堵一下庄离诀的心。

第三十三章男扮女装() 
装饰的雅致无比的房间中,偏偏进行着的事情却是与之完全相反的暴戾决绝。

    砰的一声,外貌绝丽妩媚的女子被一脚踢到了墙边,一声低咳,雪白的墙壁上渲染出一朵艳色的花,而她的身体下方,则是一根泛尾部被磨砺的刺人眼的闪着亮光的金钗。

    "这份大礼,我可不怎么喜欢"

    柳墨言温柔地笑,慢慢地逼向前,而那个女子,则是在这种缓慢的逼近下,用手撑着地,艰难地向后退了一点又一点。

    无处可逃,猛地抬起头,眉眼间的艳丽,逼人欲醉:"小女子,咳咳,是太子殿下的人!"

    她的声音磁性中带着些许沙哑,于女子来说,有些粗粝,偏偏,却比之女子多了份引人沉迷的磨砺,恍惚间,柳墨言觉得,这种声音,在榻上的时候,叫起来应该很动听,怪不得,云清韬会光明正大地献上美人,美人计,不是不知,只是很多时候,那美人,让人欲罢不能,明知有毒,也不愿意放手。

    "你以为,太子殿下不知道是我将你掳来的吗?"

    眸子微微弯起,成了两弯皎洁的月牙,柳墨言停在了女子的身前,然后,优雅的,缓慢地抬起一只脚,向着被他扔在地上的越晚*口落下,虚虚的,却是没有使大力气,只是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人感觉屈|辱。

    "说吧,背后的主子是谁?"

    柳墨言的声音淡漠冷然,没有丝毫的感情,越晚毫不怀疑,若是她不说实话,对方会毫不留情地踩碎她的心脏。

    眼睛眨了眨,偏过了头,喉头轻轻蠕动了下,不发一言,摆明了不合作的态度,柳墨言冷然的容颜上,现出一缕笑容,像是春日的风,冬日的暖阳,让人自心底舒服,他蹲下自己的身子,脚下不自觉使力,那个位置,让越晚的眉头羞恼地皱了皱。

    "怎么办,我不喜欢和我耍花招的人"

    柳墨言的手拍了拍丽人的脸颊,然后,快若闪电地掰开对方的嘴,嘎嘣一声,一股细细的血流涌出,少年掌心之上,是一颗与别无二的牙齿。

    食中二指一捏,牙齿被轻易地分开,那分明是一层蜡衣里包裹着的毒药。

    冷笑一声,柳墨言没有看少女苍白无血色的面容一眼,十指如飞,在对方的身上连点了十几下。

    下一刻,本来颇为硬气的女子,脸上露出了痛苦扭曲的表情,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弹一丝一毫,偏偏,他身上某些位置的肌肉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疯狂地蠕动着,想要破出血肉,对方紧闭住了眼,撑住。

    柳墨言倒是有些佩服:"我的星罗指专门对付硬汉,很多男人都承受不住,没想到你身为一个女子居然可以承受的住,倒是我小瞧你了"

    十根手指飞花拂柳一般,轻轻拂过少女身上更多的穴位,最后一指,将他的麻穴点住。

    "厄!"

    无法出声,无法动弹,喉咙中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对方的眼睛蓦然睁大,眼中冒出了泪花,呼吸声沉重起来,秀丽的面容,一阵剧烈的扭曲。

    柳墨言站起来,随意拉了身边的一个座位,坐下,左腿任意舒展,右腿屈起,手肘支撑在膝盖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受刑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伤了你的性命,最多便是在痛麻痒酸涩五味之间轮换而矣,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我帮你解脱,我不急"

    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带着十足的惋叹,看着的,却不再是那个饱受折磨的女子,而是自己那双莹白如玉的双手,手中,摆弄着一个小小的香囊,淡淡幽幽的清香,恍若飘渺的云烟一般,闻着,便有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轻松惬意。

    "师弟,我看她可能想要说些什么了,你是不是"

    一直呆在另一边墙角的陆俊冯看着地上凄惨的女子,因为看押对方一晚上而多少有些不忍。

    "知道我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吗?"

    冷笑,柳墨言不答反问。

    "厄,不是她随身的香囊?你要是喜欢的话,我送你十个八个都没有问题!"

    陆俊冯挠了挠下巴,觉得自己的小师弟行为古怪。

    "是呀,是香囊,只是里面的香氛却是千金难求一毫的绝世珍品!"

    陆俊冯张大了嘴,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金碧辉煌的打扮,俗称暴发户,眨了眨眼睛,茫然:"不可能!"

    他身上这一套绫罗绸缎,珍珠玉带,配饰金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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