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焚爱逆欢-第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啊,杀人了!"

    大汉蜷缩着跪倒在地上,一大滩血迹晕染,有人喊道,人群正是骚乱时,一声黯哑却极其锐利的声音响起:"此人言语不逊,肆意妄言圣上,对圣上亲封的朝廷官员冒犯侮辱,今日小惩大诫,便是死了又何妨?看谁敢造谣!"

    一声冷喝,然后,禁军中走出的将士一脚将那个不断低低的惨嘶的大汉踹到在了地上,大汉露出了正面,面色惨白,极度扭曲,却是没有死的,只要没有死人,是人都喜欢看热闹,人群镇定下来,而且吸引了因着方才的喧闹声而来的更多的人。

    众人向着歪倒在地上的汉子凝神细看,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尤其是方才那些言语或者眼神不老实过的男人,下意识地捂住某个位置,后退。

    "大,大人饶命!"

    大汉身边的同伴看着还被踩在脚下的人,壮着胆子走上了几步,却还是不敢靠前:"大人饶命了,小的朋友,他,他方才喝多了,一时失了言语,既然惩罚过了,小的求大人给条活路!"

    同伴看着大汉很是无奈的样子,却还是狠不下心不去理会,那个禁军眼睛看向柳墨言。

    看够了戏,柳墨言终于出了声:"好了,既然他领了惩罚了,为自己所犯的口舌之罪做出了交代,便当是为所有人做个榜样,放了也可以,只是,若是以后再有人随意散播谣言,污蔑朝廷命官,辱没圣聪,再重罚不迟!"

    随着迟字出口,风还未曾将这个音节消散,咄的一声轻响,大汉的脖颈之侧,紧贴着肌肤的地方,一支三寸长的铁箭,深深地入了那结实的青石板之间,白色的箭羽,颤颤巍巍地飘荡着,伴着一股子腥臊味儿,再也没有人敢用看待男娈的眼光,去看向柳墨言一眼。

    这样一瞬间身上散发着杀伐之气的修罗,这样含笑间让人不敢言语的男人,还有羽箭深深地入了地板三寸的厉害,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觉得不可能是什么皇帝的禁脔,柳墨言这样的,看着再美,那也是一朵毒花,很多人心里想着,真的要是将这朵毒花下嘴,那要多大的勇气呀!

    "箭脏了,便送给他吧!让他留个念想儿!"

    看到有人要将那支羽箭取回,柳墨言歪了歪头,漫不经心地笑言道。

    风华无双的容颜,浅浅地笑着,本来应该让人心生喜悦的,只是,当他站在那扭曲着面容的大汉身前,仿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一个眸子轻转,便有寒意在心头流转。

    这个念想儿,可不止是能够留给一个人的。

    一行人走过,鸦雀无声,柳墨言没有搭理,他知道,新的流言会很快地盖过旧的流言。

    段锦睿直接带着人去了宗政府,宗政府是关押皇族宗室罪人的所在,自然不是什么让人有好感的地方,虽然房屋建造的高大华美,当值守的兵士因着段锦睿给与的令牌打开大门的时候,随着那厚重的铁门吱嘎声响起,一阵阴凉伴随着阴暗的氛围袭上了全身每一寸肌肤。

    嗒嗒声响,狭长晦暗的甬道中,惟有柳墨言自己一个人的脚步声,斑驳的光影,偶尔掠过的被打扫的人忽视的,他却尽收眼底的已经深黑色的干涸了的血迹,还有一间间走过的空荡荡的囚室,若是有正好住着人的囚室,那里面的人也安静沉寂的过火,大多数直愣愣地坐在木板草堆之间,怔愣楞的样子,不比一个死人好多少,若真的要说的话,恐怕也就是多了一口活人的气息而矣了吧。

    柳墨言眉眼弯弯,看不出其中的情感,这里的环境比起普通的牢房自然是极好的,连犯人,都是没有几个的,只是,每一个能够到这里的人都是曾经的天之骄子,从云层至高处掉落尘埃污泥之中,最极端的差距也不过如此,想来,曾经在这里住过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存在什么感激之情吧,段锦容,自然更是如此。

    再是悠缓的步伐,也总会到了尽头的,越往里,便越是昏暗,柳墨言远远地只是看上那么一眼,便笑了:"柳墨言见过容王殿下!"

    绛红色官袍的男子,静静地站在昏暗的牢门之前,岁月静好,莹然而笑,恍惚间,仿若神祗临了这污秽的凡间。

第一百四十四章选择() 
当经历了一个轮回之后,当曾经背叛自己的爱人在自己面前沦为阶下囚,那时候,你是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表情呢?

    柳墨言设想过很多遍自己的反应,也许是恨毒了,也许是狂喜,更也许是,悲哀,可是,当他真真正正地面对着失去一切的段锦容的时候,他原来,可以是古井不波的。

    手轻轻地按在自己的心口,那个位置,心脏的跳动,没有变过一下,不紧不慢,不急不缓,然后,柳墨言笑了,笑的格外的美好,也格外的淡漠。

    "你怎么会来这里?"段锦容站起身子,强自将目光从柳墨言华美的容颜上跃过,他一直分得清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要写什么。

    "在下自是受人所托,才会来看望容王殿下!"

    柳墨言既然面对段锦容没有了那种强烈的感情,甚至是没有了情绪,自然便不会再和他废话,直奔主题,他现在庆幸自己对段锦容这个人的无视,便不会像是以往那样放在心中成了根难以拔除的刺儿,随时随地想要将他杀了,杀了段锦容不难,以前还费些工夫,现在的话,段锦睿的计划和他曾经想要杀死段锦容的心思相符合,根本便是毫不费吹灰之力的事实了。

    "受人所托?我一个阶下之囚还有什么人会来"

    段锦容自嘲地笑了笑,寥落中也是风华,只是他的反应不慢,几乎是瞬间,失声:"段锦睿让你来有什么目的!"

    是不是要杀我?这句话他没有出口,出口便怕是现实。

    开头的惊艳,曾经在心头荡起的那些情思,全都不及自己的命重要,段锦容下意识地戒备了起来,脚下不动声色地向着后面柴草凌乱的地面移动。

    好死不如赖活着,人皆有惜命之情,更遑论段锦容自己知道自己还没有到穷途末路的地步。

    "他定然是让你来杀我了!"

    没有等柳墨言回答,段锦容已经自问自答,而通过这自问自答的一瞬间,他已经冷静了下来:"你能够被他派来杀我,这种私隐之事交于你手,想来依仗的,也是你们之间的关系吧?"

    段锦容仔细观察柳墨言的神色,没有变化,垂低了眸子,袖子遮掩下的手悄悄地摩挲着一个物事:"只是,墨言你是聪明人,你真的以为自己现在是被信任的,是安全的吗?我现在是被夺爵,但是,我的身份注定了,段锦睿便是我恨得要死也不能够杀我,起码现阶段不能够杀我,除非他想要自己刚刚才得到的大好局面再起波澜,而派你来?不是一个现成的替罪羔羊吗?"

    柳墨言摇了摇头,很是惋惜:"帝王的爱?那种东西从来都是假的,爱你的时候,便是天上的星星也摘得,等到你的价值没有了,美貌没有了的时候,也就是你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我猜猜,让你来处置我,段锦睿定然说的是只相信你一个人,所以才将这件事情托付于你把?好笑!待到日后,这份相信便成为了你的原罪,他那个时候会说,你弑杀他的手足,你大逆不道,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张!"

    段锦容越说把握越大,越说面上的神色越是自信,他从自己的言语中感受到了机会,看着柳沉默不语的柳墨言的表情,甚至带上了一份隐隐的算计。

    "啪啪啪啪啪!"

    双手交击,鼓掌的声音不急不缓,恰恰好将段锦容越发激动的言语阻止,柳墨言唇边的笑意越发地美丽,只是其中凉凉的,不含丝毫的情绪:"容王殿下,您确实不凡,我发现,自己快要被您说服了!"

    是呀,真的快被说服了,段锦容果然是段锦容,他让他知道了曾经身为帝王的那个段锦容究竟是为了什么能够毫不在意地背叛他们的感情,究竟为了什么,才会将那么多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前世的时候,比如毒杀段穆恒,比如赐死段锦睿,在最后,当段锦容没有了其他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人之后,那最后一个让他如同鱼刺梗在咽喉中的人,变成了他段锦容。

    "墨言,我可以帮你!"

    段锦容眼中的光芒更盛,一手背负在身后而立,另一只手微微伸向前方,对着柳墨言,他在做出邀请。

    "帮我吗?"

    柳墨言重复,段锦容便是没有特意的作势,单薄的囚衣穿在身上,那姿态,还是让柳墨言有些感叹,当他不含任何感情地再看一眼段锦容的时候,也不得不感叹,这个男人天生生的好,比起段锦睿那种冰冷让人戒备的容貌,段锦容此时此刻,展现的也是一种让人敬服的风骨与姿容,即使他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这样一个让人能够真心相信的人。

    "容王殿下,我不相信你会是真心地帮助我"

    柳墨言停顿了一下,将一只手伸进了两根铁栏杆之间,在段锦容的自信以及了然的目光中,淡淡地一声:"不过,我们之间可以做一个交易!"

    段锦容才要问是什么交易,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现在不能表现出丝毫的胆怯或者是焦急,从牢房中的看守全都消失,从柳墨言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开始,他就一直在害怕,即使不愿意承认。

    身后那道无法忽视的目光,让柳墨言唇边淡薄的笑多了些真实的情绪,却是嘲讽,不紧不慢地循着方才来的路走去,在走到一个转角的位置时,高声喊道:"来人!"

    方才还空荡寂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地方,慢慢地响起了脚步声:"柳大人有何吩咐?"

    穿着狱卒衣服的人,身形和段锦容相像,面上却是平常到谁也不会注意的面貌。

    是意外的巧合呢?还是?

    柳墨言脑海中这样闪过一道思绪,却没有让思绪左右,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决定。

    "借你的身体一用!"

    颇为让人误会的话语,在这森然的牢房之中,却是只余惧怕。

    "厄"

    柳墨言的手指点在狱卒的某个穴位上,在对方眼睛一翻晕倒之前,单手将对方僵硬的身子托住:"放心,只是借用"

    轻声喃喃,呵呵轻笑着收回了自己的食指,嗯,说实话,很久没有做这种事情了,原来还没有生疏呀,柳墨言蹲下自己的身子,自怀中掏出某样薄如蝉翼的东西,展开,慢慢地向着狱卒的脸上覆去,他笑的意味深长,看,他原来这么有先见之明。

    段锦容猛地站直了身子,看着柳墨言拖着一个穿着狱卒衣服的人走了过来,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一个位置,然后,唇角勾起,面上的笑容颇为奇异:"看来我们很有默契,这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柳墨言面对段锦容,便是没有什么特殊情感了,也不想要在不必要的时候开口,尤其是接这种光是听听,都恶心了个够呛的话语。真亏得段锦容十年如一日,一直没变过的这么让人厌恶。

    叮铃铃几声轻响,柳墨言手中拿着一串钥匙,居然有二十几把,颇有重量,是刚刚从狱卒腰间顺手拿过来的,柳墨言随手捻住最前面的一把钥匙,钥匙对准大锁的锁孔,一一试过,试到快要没几把钥匙的时候,咔擦一声,锁开了,而段锦容面上的汗珠终于撑不住,滴落下来。

    柳墨言低垂着的头,被发丝遮掩的唇角露出一抹恶意的笑,他才不会告诉段锦容,自己进来的时候,专门拿了一把钥匙,就是段锦容这间牢房的,毕竟,不管是杀人还是要做些什么,都要先将那栅栏囚笼打开不是吗?

    段锦容再也无法保持自己淡然的神态,几乎是在柳墨言拖着人进来的一瞬间,他便迎了上去,段锦容不需要柳墨言开口,便自觉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与地上的人替换,同一时间,手悄悄地在一动不动的狱卒脖颈处抹过,眼中的戒备消散了些许。

    段锦睿听到段锦容和柳墨言一起失踪的消息的时候,正在批着奏折的手顿了下,然后,在胡横颇为忧心的目光中,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该喜悦还是该郁闷:"算了,这是他选择的方式,由着他去吧!吩咐暗一,一定要保护好墨言,不惜一切代价!"

    段锦睿一直猜测柳墨言心中藏着事情,藏着一个特殊的人,而那个人与段锦容有关,或者说便是段锦容,陷入爱情中的人是会忽略很多事情,但是,却又有着一份敏锐的,让人无法理解的直觉,因为柳墨言对段锦容那份独一无二的敌意,他给了他选择,一个是在牢中便杀了段锦容,然后制造一个假的容王,将那些不安分的人一一找出来,这个方式很不安全,假的容王先不说会不会被人识破,便是知道的事情也没有多少,却是段锦睿答应过柳墨言的事情,让他杀了段锦容。

    另外一个未曾出口的选择,便是故意放过段锦容,让他将所有还埋藏在土中的家伙都牵出来,但凡有一线机会,段锦睿相信,在他的登基大典上,段锦容定然会做些什么的。

    柳墨言,选择了对段锦睿有利的那个未曾出口的选择。

第一百四十五章了结() 
启明星方方落下,清晨的太阳尚未曾升起,天还是灰蒙蒙的,往常这个时候,大多数人还尚且身处于梦中呢,可是,今时今日,却与往常大不相同,登基大典,新帝名正言顺地将这个天下纳入掌中的时刻,对于每一个在皇城中,身处于皇宫中的人来说,现在,不止不是身处梦中的时候,更加可以算是最清醒的时刻。

    自天还不亮,街道上便已经净街洒扫,京城中的禁卫军纷纷出动,守住各个城门要道,街口巷尾,力求不出现一丁点儿问题,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只是比起他们每日忙忙碌碌来说有些许不同的一日,只要没有什么意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可是对于那些达官显贵而言,却是可以影响今后几十年的作为还有位置。

    他们早早地便坐上自家的马车,向着皇城而去,人人心里有着不同的盘算,有些人想着如何向新皇表忠心,有些人想的,则是如何翻盘,终归,都是在为着更多的利益而奔波。

    青雀大街上,一座宅邸伫立在众多官员宅邸之间,看起来的样子不怎么显眼,可是真的迈入那紧闭的大门,走过那层层的院落,顺着蜿蜒的小道,真正地走进了内里,却是会惊慌失措,疑是迈入了地狱一般。

    飒飒的枝叶飘摇声,缓缓的风儿吹拂声,潺潺的水流声,除此之外,没有一丝半点儿的人声。

    哐当一声,化为了血色的长剑,自有些颤抖的手中落入了一片血色中,几滴鲜血溅起,迸裂在半空,在雪色的袍子上描绘出一朵朵美丽的花儿。

    "咳咳!"

    一声咳嗽声忍不住溢出,修长的手指捂在唇边,感受到了濡湿的感觉,腥咸,温热,是自己的血的味道,他自己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先不说身上大大小小的,各种不同兵器造成的外伤,最严重的,其实是他的五脏六腑都受了伤,若不是星罗劲气的奇异,他的生命力格外的绵长些,恐怕,他也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可是,柳墨言面上的神情却不是痛苦的,非但没有苦痛,反而是欣悦,反而是轻松惬意。

    他的眸子扫过自己的脚下,大愿得偿的样子,这宽广的庭院中,曾经打理的绿草茵茵,花树满枝的院子,此时此刻,却是被一片片血渍所覆盖,那流淌着的鲜红色,仿佛汇成了一条小小的却绵延不绝的溪流,在脚下袍底静溢地蔓延,直到将那双干净的绣着白鹭纹样的素面靴子,全然染上了妖艳的色彩,也不曾罢休。

    柳墨言蹒跚着向前走动了两步,停在一个横躺在那里,满面愤恨之色望着他,却浑身鲜血,没办法挪动一下的男人身边。

    "真是,可怜"

    柳墨言笑着,这遍地的死尸,全都是段锦容的人,他手下的官员,心腹,还有剩余的那一些绝对忠心的暗卫侍从,便是算不上尽绝于此,也差不了多少个了。

    不枉费为了让段锦容放下戒心,而故意当做被说动,任由段锦容将他手下的那五百人遣散,跟着来了这里,然后故意受了他的暗算,被当做威胁段锦睿的人质禁锢在此。

    柳墨言被段锦容故意暗算到的时候,还是不明白对方究竟有何依仗,他询问段锦容为何如此,不是双方暂时是盟友吗?段锦容的回答,却是让他讶异,青衣男子当时是如何回答的?

    他的底牌,不是自己任何剩余的手下,不论怎么谋算,在大义,在实际上,已经成了新皇,唯独差上那么一个登基大典的段锦睿,怎么可能是他段锦容那些普通手段真的争得过的,可是,他有柳墨言在手,那便不一样了。

    "有人告诉我,四哥那个人看起来冷面无情,实则最是重情,而有一个人,在他心中占据着很重很重的位置,重要到,可以让他拿着自己的命去换,重要到,可以让他拿着自己的皇位去换!"

    段锦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颇为犹疑的,但是,他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了,所以,他便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所谓底牌上。

    柳墨言听到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心思不可谓是不复杂,一直存在在心里的那丝疑惑,像是有了些什么触动般,只是,在他想要再深想的时候,段锦容没有给他再提供更多的东西。

    段锦容给柳墨言用了化功散,他告诉他是柳菡萏提供的东西,也是柳墨言曾经用来祸害别人的东西,让柳墨言更加警惕于柳菡萏那个女人,他决定,待得处理了段锦容之后,便亲自去解决了柳菡萏,那个女人比起段锦容还要危险,她手上的这些东西,防不胜防。

    幸亏柳墨言早有准备,也用过化功散,防备着这一手,不止是动用了禁忌的武功,还有算上暗藏在血肉中专门找人制出的药物,算计着时间,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应该是段锦睿登基大典的一日。

    药力化得差不多了,段锦容以为化去的内力成功再次运行,柳墨言迸开锁链,一路之上,从地牢中杀出来的。

    自内而外的杀戮,更遑论是最里面位置的地牢中冲出,柳墨言凭借着一双手,凭借着自其中一个人又一个人手中夺得的长剑,崩裂了,砍得缺口了便再换一把,纵横无忌,一直杀尽了段锦容身边围着的众多侍卫侍从,一干心腹,他们的密谋是不简单,他们早早便商量好了分工,只待得今日段锦睿登基大典,绝对的心腹便聚集在这里,将他当做打击段锦睿的底牌,却哪里想得到,如同上次在皱城一般,被柳墨言一网打尽。

    手下的人再多,庭院再广,也不可能盛得下多少人,在这里,不是人多势众便行的,在这里,凭的是弱肉强食,是个人的武力,柳墨言,尤其是不顾自身身体激发潜力的他,便是百兽之王。

    杀戮一直在持续,无人能够阻挡仿若下山猛虎,入海蛟龙的柳墨言,更遑论,段锦容的人不敢引起外面禁军的注意力。

    段锦容心口处中了他一剑,那是最后一剑,除非是大罗金仙再世,否则的话,他只能慢慢的,慢慢的等死。

    柳墨言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每移动一下便痛的厉害,幸亏离得不远。

    靴子尖碰触到一点阻碍,然后,柳墨言蹲下自己的身子,呵呵笑了起来,血沫自唇边不断溢出,那是身体震动引起的内脏出血:"段锦容,这一回,我们是真的了结了"

    声音低低的,前世和这个已经没有了气息的男人的一幕幕在眼前飞过,又一点点地化为了飞灰湮灭。

    取而代之的,则是今生今世和另一个男人的纠缠,和另一个男人的承诺情意,乃至于未来。

    "墨言,救我!"

    段锦容面上的愤恨化为点点哀求,他在柳墨言冷漠的眼神中,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快要死了。

    ""

    柳墨言垂低了眸子,没有再和段锦容纠缠的意思,在这个男人想要利用他威胁段锦睿的时候,便没有了任何再纠缠下去的意思,

    转身,抬脚。

    "我,我是真的,真的喜欢过你的"

    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音色,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情感。

    "我知道!"

    柳墨言终于出了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踉跄着便要离开,一步又一步,沾满血迹的靴子踩在地上,留下一个个血脚印,坚定,没有回头的余地。

    锐气破空声自身后传来,那是恶狠狠的,带着深刻的诅咒的一剑,噗嗤一声,剑入血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中,恍如雷鸣。

    柳墨言的手按在穿过自己肩头,差一点儿便要抵触到心脏位置的长剑,五指使力,拔出,鲜血四溅,转身,像是面对一块石头,一根草木,没有丝毫感情,没有丝毫犹豫的,对着惊恐慌乱的男人,使出了最后的力气,长剑掷出,咄的一声,穿心而过!

    "这次,是真的两清了!"

    柳墨言面上的笑容很干净,干净的仿佛在这血污之中,地狱之间一朵生机盎然,冉冉绽放的花朵。

    ……

    皇宫中的众人忙忙碌碌,却也是有条不紊,宫女内侍们人人换上了一身新衣,将自己梳理的整整齐齐,板板正正,个个将精气神提升到了最高点,不敢有一丝半毫的懈怠。

    外面是人来人往,寝宫中却是静悄悄的,仅仅有的声音,也只是冠冕上那莹润的串珠随着主人的呼吸震动,而发出一串串清脆的叮铃之声。

    段锦睿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明黄色的衮服,十二团龙纹饰,整件礼服满是精致的刺绣,是宫中上百个绣娘多日不眠不休赶制出来的,与前面几日穿着的虽然也是龙袍,却简洁了许多的衣饰,终究是有些不同。

    钟鸣声在皇城中响起的时候,段锦睿面前的,躺在榻上的男人,指尖儿颤动了下,那是段穆恒,他今日是绝对不能够清醒的,但是,段锦睿却那么看着他有了知觉,偏偏,不动不言,没有唤苏太医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大典() 
段锦睿平静的样子,根本便不像是在面对一个可能在他人生的重要时刻足以破坏这份成就的人的样子,他对段穆恒隐约的清醒采取的甚至是一种无所谓的,乐见其成的态度。

    胡横本来有些慌张,欲言又止的样子,在面对段锦睿这样平静到极点的态度后,也冷静了下来。

    段锦睿的手自衮服宽大的袖摆中探出,落在段穆恒虽然保养得当,却还是可以看到皱纹的手上,这是一双上了年龄的人的手,他的父皇,是真的老了:"胡横!"

    "在!"

    "你先下去吧!"

    厄,本来以为段锦睿是要他去请苏太医来,或者是要准备典礼仪式离开寝宫,谁知道居然是这个命令。

    "陛下,百官已经入了神武门了"

    胡横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段锦睿唇角挑了挑,很冷的笑:"无事,他们会等着的好了,下去吧!"

    只要他还处在这个位置上,只要别人仰仗于他,想要从他手中得到利益,不论多久,都会等的。

    胡横没有再多言,却暗自决定,一定要和庄离诀好好商量着,定然要加强皇宫中的防卫,保证此次大典不会出任何的岔子!

    胡横的脚步声远去,寝宫中悄然无声,香炉中燃起的香料缓缓燃烧,缕缕袅袅清香的雾气环绕徘徊,将段锦睿的面容都模糊了,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神情。

    "帝皇之尊,富有天下,九重天阙,高高在上,我也终于快要成为这样的人了"

    段锦睿轻轻地笑了笑,眼中却是不含任何情绪的:"不过,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和你,是不同的!"

    放下榻上段穆恒的手,段锦睿站起身子,袍袖震动间,腰间龙佩交互相击,恍惚间,仿佛一首悠扬的乐曲徐徐奏响。

    卷起了珠帘,推开了宫门,天光亮起的光芒在云彩间闪烁,透过那一层薄薄的透明的云彩,穿梭了天地间无尽的距离,尽数撒耀在这一片金碧辉煌间,男人仰起头,面上的表情终于不再那么冷漠无情,多了些也许可以称之为希望的东西。

    ""

    气息似乎有一瞬间的改变,段锦睿的脚步顿了顿,没有转头,低低的说了一声:"若是你想要阻止我的话,那么,朕等着!"

    男人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迈的极为的均匀,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的一般,不急不躁,不缓不慢,登基大典,他成竹在*。

    在众人瞩目下,在山呼万岁中,段锦睿走下了寝宫外的台阶,步入了长长的道路,钟声再次响起,咚咚咚,连着响了三声,震动皇城,这是代表文武百官已经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下,祭奠了先坛,祖坛,告祭了神灵,只等着新帝到来,带领文武百官进行最后的典仪。

    寝宫中,躺在榻上的男人费力地掀动着眼皮,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他自然也听到了那山呼万岁的声音,自然也听到了那三声钟响,他歪着头,一直保持着脑袋向着寝宫门口的方向,半晌,当声音渐渐听不到了,才终于出声:"惠儿,你看到了吗?"

    我们的孩子,终于长大了:"赵索"

    "皇上,老奴在!"

    赵索那一次在段锦容逼宫的时候虽然受了不轻的伤,却是被段锦睿命人救了回来,没有把他怎么样,反而派他在段穆恒身边伺候,所以,段穆恒早就清醒了的事情,赵索清楚,只是谁也没说。

    段穆恒看着这个跟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老人,虽然更加苍老了,却到底是活着:"将那样东西交给睿儿吧!"

    "皇上!"

    赵索失声,不明白段穆恒为什么不趁机扳回一局,为什么还要再将那件重要的物事给段锦睿这个逆子。

    不错,在赵索心中,段锦睿和段锦容是差不多程度上的人,只是一个做的太难看,一个,却做的太虚伪。

    段穆恒摆了摆手,示意赵索将自己扶起来,眼睛看着那应该是太和殿的位置,良久,出了声:"睿儿既然对朕还有父子之情,那么,朕也便单纯当一个称职的父亲吧!"

    段锦睿明知道他早已经醒了,却听之任之,不是他心软,只是还记得,段穆恒是他的父亲,而段穆恒,在看到段锦睿走到了这一步,看到他再不需要他之时,到底,对自己心爱女子所生育的孩子的感情,占了上风:"朕老了,以后这天下,便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因为不是因为上一任皇帝死亡才得以继位,便是一开始严明了不需要大力操办,段锦睿的继位大典上也是礼炮阵阵,彩带飘飘,一派喜庆的色彩。

    而站在最前面的新帝,九条五爪金龙在明黄色的衮服上盘旋纠缠,明珠为帘的冠冕闪耀人心,男人修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