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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焚爱逆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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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柳墨言疏忽了某些人狗急跳墙之下所能够达到的愚蠢,段锦睿九月十一到的泰山,封禅仪式繁琐庄重,持续了三日,而一大半的兵马现在按照惯例在泰山驻守,段锦睿只带着不到一半的人回来,不到一半的人也有两千禁卫,加上附近州府提供的护卫,一开始的回程也算是顺利,一直没有出事,却没有想到,在半路上,快要到达京城的时候,居然遇到了所谓的山匪截杀。
段锦睿身边现在跟着的人里面有奸细,在大军驻扎下来休息之前,在附近的水源里下了毒,虽然没有一网打尽,却是让他们元气大伤,没有办法之下,向着山林撤退,被困守在了其中,重重包围下,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若不是这件事情隐秘,敌人不敢调动大队兵马,若不是柳墨言按照习惯,派有几个身手极其好的探子在段锦睿不远不近的地方跟随,恐怕连消息都传递不回来。
段锦睿有危险,脑海中,此时此刻只是充斥着这样一句话,再多的,便容|纳不了了。
那个接到同伴飞鸽传书前来报信的探子因为不可能跟的上他的速度,被他交代去召集人手,还有便是前去庄离诀那里报信,太子遇袭之事非同小可,但是擅自调动兵马之事更加不可小觑,只是希望庄离诀像是他所猜测的,手中能够有一批足够的力量。
柳墨言心心念念着探子提供的地点,不放过一丝痕迹,每一点时间的浪费,也许便是一条生命。
深吸了一口气,疲惫的面色却掩不去那双锐利晶莹的眸子,人在高处,站得高,看的远,凤眸轻轻一瞥间,便将周围的情形尽收眼底。
暗色笼罩下的枝叶蔓蔓间,有点点焰火在闪烁,那橘黄色的焰火,映照在男人的凤眸中,宛若一波春水沸腾,带着让人心惊的亮,找到了!
"我们只是为财,不伤性命,里面的各位,不要再徒劳抵抗,枉自丧命!"
五百左右之数的黑衣人,相对于这一片密|林来说不是很多,但是,当他们将四面围死,聚拢在一起,而人人手中一支弩箭对着一个阴森森的洞口的时候,却是使人生出凛冽寒意。
那个喊话的黑衣人话说完了,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仿佛死寂一般。
"主子,怎么办?"
走到一个身形高挑的蒙面人面前,喊话的人阴声问道:"从进去开始便没有出声,是不是已经逃了?"
"逃了?"
蒙面人冷笑一声,与行为装扮相反的,是他温润洒然的嗓音,只是听着音色,不闻内容的话,恐怕真的要骗到好多的人:"不可能!软骨散虽然只有三日的效果,却是除了解药,绝对无法提前破解的,他们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再逃?而且,这林子里的每一寸每一厘,早已经了如指掌,除了这个出口,他无处可逃!"
"那属下派人进去探探?"
副手马上反应过来,蒙面人一摆手:"不需要,我带来的人也不多,里面便是都是些残兵败将,占据地利的优势,派人进去,白白送死,既然占据着大好形势,何必要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呢?"
男人阴测测的一笑,自身旁一个黑衣人手中拿过一个火把,转头,男人将其交给了过来禀报的副手,下颔轻扬,向着洞口的方向:"民间不是有一种捕捉猎物的好方法吗,去,派人将洞口堆些柴草,你亲自点上,我今日要看看,是他有耐心能够熬得过熏蒸,还是我有耐心,能够将他们一个个逼出来!"
"主子英明,属下这便去做!"
浓烟滚滚,火焰翻卷着一个个诡异而又可怕的形状,趁着东南风的方向,向着黑黝黝的洞口侵袭而去。
洞中,段锦睿一只手中擎着贵重无比的宝剑,和那些普通兵士一起挖起一阵阵尘土,而另一只手却是抬起,用袖子捂住口鼻位置,即使遮掩住了大半,还是忍不住一阵阵想要咳嗽的冲动,耳中已经满是咳嗽声了,他看一眼弥漫在山洞腹中的浓烟,再看了一眼才挖了一半都不到的山壁,猛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眼中露出坚毅之色:"都停手!"
便是在这样危急的时刻,所有人还是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下手中的命令,他们望着段锦睿,面上的神色有些麻木。
打眼望去,现在跟在他身旁的只剩下了三四百人,可是中了毒药的却是有一半之多,回程两千多的士兵,便因着奸细所害,大部分都无法回答京城,剩下的也是戚戚,否则的话,何至于藏到这里来,被人瓮中捉鳖?
"殿下,咳咳,怎么了?"
胡横赶忙凑到跟前询问,他那张笑眯眯的弥勒佛一般的脸,被一道道黑灰攀爬,熏染的像是个厨子。
第一百零七章杀机毕露()
"胡横,我们出去!"
石破天惊不过如此,胡横面色大变:"殿下,咳咳,您要做什么?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是劫匪,,咳咳,您知道,他们是"
"自然知道,他们是冲着本宫来的!"
段锦睿冷笑着接过话,冷厉的眸子直直地瞪向胡横:"与其在这里被人咳咳,瓮中捉鳖,还不如出去后和他面对面!"
段锦睿放下遮掩口鼻的袖摆,掀开自己的外衫,然后自腰侧小心地解下一个看起来颇为压制的香囊,袋子口向下,滴溜溜滚入掌心中一个有些重量的物什,迎着胡横惊异惶恐的眼神,冷嗤:"本宫便是死了,也绝对不让他们如意!"
"该死的,怎么还没有出来!"
浓烟已经熏染了足有快半个时辰了,便是一开始*有成竹,像是猫捉老鼠一般,用戏谑冷然的眼神注视那被火焰染红了的洞口的蒙面人,也忍不住有些犯疑。
"你,领三十个人去查探,若是有异,发信号!"
将手下招呼过来,刚刚吩咐完,手下还没有行动,洞中传出的声音阻止了他们。
"我们投降,外面的不要放箭,我们是陪着太子殿下祭天回京的侍卫,不要放箭!"
一个有些怯懦的声音响起,被重重保护的蒙面人面上现出惊疑之色。
"主子,小心有陷阱!"
副手提醒,他们现在是稳操胜券,虽然人数相当,但是他们的五百人个个都是以着特殊手段训练出的好手,岂是区区普通兵士可以抵挡的?再加上对方的人有一多半还受到药物控制,更是有恃无恐,可是,太子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认输?
他手下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贪生怕死?
他的意思是,再等会儿,等到对方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之后,再去瓮中捉鳖。
"陷阱?他现在穷途末路,会做出什么陷阱?"
嗤笑着,蒙面人想到了什么,忽然笑出了声:"先不要放箭!"
战战兢兢地自洞口出来一个人,想来是方才喊话的,后面跟着的一长串的人各个狼狈,但是,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走在前面那个被缚住了双手的男人。
黑衣人们没有一个善茬,不用专门吩咐,便用武器指着这些自洞口陆续出来的人,一个个绑了起来。
便是这样近乎大获全胜,蒙面人也没有想要走出包围圈的意思,反而是使了个眼色,被绑缚着双手的段锦睿,被两个黑衣杀手推推嚷嚷到了他的近前。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倒是没有想到,今日的这一票大的居然有什么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会如此狼狈?别惹人笑了!"
他还是有所顾忌,便是此时此刻,也忍不住言语一转,混淆别人,即使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些人根本便是冲着段锦睿来的。
在手下们异样的眼神下,蒙面人终于忍不住向前几步,离着段锦睿越来越近,而他的手按在腰间的长剑上,微微颤抖,那双往日里如同秋日长虹的眼睛,此刻,蕴含着一丝疯狂与兴奋,那是终要得偿所愿的难以排解也不愿排解的兴奋:"在下便是不才,也见不得有人冒充皇亲国戚!"
"本宫也想不到,你还是那么愚蠢!本宫今日若是死在这里,你和你那个母亲也要陪葬!"
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终于开口,声音因为烟气的熏染,而嘶哑干涩,只是,他的语气言行丝毫不见惧意,反而是沉稳傲岸,比之藏头露尾的某个人,大气的多。
"段锦容,到现在还不敢露出面目吗?"
他的话也足够左近的人听清了。
段锦睿盯着对面裹着面巾遮住半张脸的人,冷嗤一声,蔑视而鄙夷的一眼,便可以让人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乌有。
"今日这里只有山匪,没有什么段锦容!"
男人的眼神阴鸷,他一直按住的长剑出鞘,一泓秋水划过寂寂的夜色,将对面人那张俊美却冰冷的容颜照亮,上面,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趁着漠然的可怕,诡异无比。
"主子不要!"
副手大吃一惊,眼见着段锦容真的要下杀手,想到来的时候娘娘的交代,喊了一声,身子一动,想要阻止,却已经是不及了。
却说柳墨言,在看到那焰火浓烟的一刻,脚尖在又一根树枝之上轻点,双袖飞扬,身形如电跃出,一袭烈焰红袍,宛若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灼灼逼人,
软剑无声飞扬,隐藏在暗处快速地收割走一条条生命,将那些在周围放哨站岗的黑衣人一个个放倒,直到死的时候,那些人的眼睛里,也不曾映出那个杀了他们的人的身影,因为那红衣乌发手持明润秋水的男人,他的眼睛,已经远远地注意到了那个修长身形的蒙面人,只是一眼,对那个人的熟悉便让他知道了这是谁,但是,他现在全部的心神,愿意放置的归属之人,是蒙面人对面那个一身狼狈不曾弯下腰肢的玄袍男人。
柳墨言的面色猛地一变,他看到了剑光飞扬,看到了杀气弥漫,不再掩藏身形,顾不得本来计划好的擒贼先擒王,飞身扬袖,弈剑为力,整个人化为一把更为巨型而威力的剑刃,向着那层层包围之间,义无反顾的冲去。
段锦容的剑是最先出手的,段锦睿手中的东西仅只比他慢了一瞬,而柳墨言的剑,则是仓促之间,最后加入的。
段锦睿不闪不避段锦容的杀机,将手中的物什扔在了两人之间,短短的距离中,谁都无可退避。
段锦容面上现出惊骇之色,想要抽身后退却因为杀心太重,出剑太猛无法停住前倾的动作,段锦睿手中没有了任何武器,他的面上是冷冷的不屑的嘲笑,被大力掷出的黑色球体几乎是瞬间爆炸,砰然巨响声中,烈焰翻卷,浓烟滚滚,惨叫入耳,同一时间,那一袭比之烈焰也毫不逊色的灼灼,冲入了烈焰之间,一时间,却是无人可以得见其中情形。
第一百零八章绝不离开()
剑尖与血肉相接的声音如此刺耳,可是段锦睿想象的剧痛没有来临,来临的是那熟悉的,清朗磁性的嗓音:"走!"
从来不认为柳墨言会在此处出现的人,下意识地随着红衣人的力道冲出,自烟尘火焰中掠出了两道修长的身形,跟着段锦容来的人无一弱者,几息之间,他们便反应了过来。
"哪里走!"
有人冲入那焰火间去找还没有出来的段锦容,还有些则是和段锦睿的人打了起来,那些人即使中了软骨散,拼命之下,也留住了一部分人手,只是还是有大半的人,追了出去。
"咳咳!"
段锦容被两个手下自火焰中搀扶出来,别说蒙面的那块方巾,便是身上的衣服,乌黑的发丝,也被烧焦了不少,最严重的,却是他腿上的伤口,被那雷火弹直接击中,虽然及时闪避了些距离,还是不可避免的烧伤,皮开肉绽,甚至有熟肉的味道在夜空间弥漫。
段锦容整个人狼狈不堪之极,猛地挥手将想要检查他伤处的人推倒一边,抬起头,声音不复温润,满是阴寒冷酷:"杀了他们!马上杀了他们!"
那两个人已经冲出了有段距离了,迟迟无法完全离开的原因,是段锦容提前布置在附近几棵最高的树上的*弩手,比起一般的小弩,那些弩箭便是守城也绰绰有余,一箭能够穿过全身防护的很好的几个人之多,便是柳墨言再厉害,也要顾忌。
"主子,娘娘吩咐了要活口!"
另一个贴身保护段锦容的手下小心劝道。
段锦容歪着头:"母妃何时吩咐的,本王怎么不知道?"
手下不明所以,下意识回到:"王爷忘了?将属下这些人交给王爷的时候,娘娘便已经说过,活着的太子殿下厄!"
冲口而出的话没有说完,一声惨哼,一直被段锦容提在手中的剑,快速上扬,稳准狠,黑衣人脖颈间迅速渗出一片血红,他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徒劳地张大了眼睛,砰然倒地。
段锦容有些踉跄地站直了身子,手腕一抖,将剑尖上滑动的温热的血迹,甩落在枯黄的草地之间,冷笑一声:"本王手下,没有分不清主子到底是谁的狗!"
随身护在身侧的几个人,人人侧目,却是不敢多言,段锦容指着柳墨言和段锦睿离开的方向,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对那个容貌绝艳的人曾经有的动心与迷恋:"容戊,你去告诉那些废物,全力狙杀,谁若是拿下他们的人头,本王重重有赏!若是让段锦睿跑了,本王一个不饶!"
刀剑相击,火花四溅,血色飞离。
柳墨言一只手挽着段锦睿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则是将软剑飞舞的像是天外流星一般,璀璨亮丽,转瞬即逝,却是剑剑封喉,招招夺命。
他们趁着方才那一瞬间这些敌人未曾反应过来,冲出了大部分的包围圈,可惜敌人不止训练有素,身手高绝,手中更是有弩箭这种制空利器,柳墨言几次想要带着段锦睿腾空飞跃,却都是到了半空便被逼着下落,战线越来越长长,柳墨言身上的红衣越发的艳丽,和着手中剑上的鲜血,整个人宛如玉罗刹一般。
"墨言"
段锦睿手中拿着一把自敌人那里抢来的长刀,方方将又一个敌人砍翻,血液喷溅了他半张脸,气息有些不匀,却是丝毫没有减弱气势,反而要将自己被柳墨言牵住的手脱出:"你先走,去找离诀!"
柳墨言充耳不闻,攥住男人的那只手,五指狠狠地收紧,软剑如同飞仙横空,收割一条条生命。
"墨言,我们两个人的话,一个都走不了!"段锦睿还在劝。
啪嗒一声,将抽冷子的弩箭击落,手腕忍不住一抖,那强力的弩箭,若是往日单独面对,绝不会如此让他狼狈,但是,在这刀光剑影之间,要护着身边人,那来自头上方的杀机,却是防不胜防。
"墨言,放手!他们不敢杀我!"
段锦睿还在挣扎。
"闭嘴!"
柳墨言终于开口,抬脚扫翻一个无声滚来,想要攻击他们下盘的敌人。
抬头望着枝叶间隐隐的寒芒,咬了咬牙,在段锦睿反应过来之前,手腕一翻,身子一矮,将人背负在了肩膀上:"不想让我死的话,就不要让我的后背露出来!"
还想要挣扎的男人,一如柳墨言所想象的,牢牢地将自己整个身子贴附在了他被汗水浸湿的衣衫之上,红衫勾勒出柳墨言完美的背脊,而段锦睿与他之间,没有一丝缝隙,血腥味,汗水味,还有烟尘气息,在两个人之间弥漫,柳墨言被鲜血染红的双眼还是杀机凛然,手中的软剑毫不停顿,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此时此刻,柳墨言心头升起的不是对死亡的惧怕,而是一种豪情万丈。
"阿睿,我今日既然来了,便绝对不会将你留下!"
话音方落,柳墨言手中的软剑随着腕部巧妙的一抖,在将面前又一个送死的人杀死的瞬间,软剑卷住对方的腰间,挥手轻甩,向着那围攻过来的刀剑送去,阻了周围一阻。
同一时间,柳墨言唯一戴在身上能够当做暗器的东西被他双手一扯,连串的珠子,随着十指弹动,向着那些早已经了然于心的能够放射弩箭的枝叶之间弹出。
"啊!"
惨叫连连,还有重物滚落声,柳墨言把握|住了这一瞬间的时机,方才顺势自腰间解下的玉带已经灵蛇一般缠绕上了最近最高的一棵大树。
即使背负着段锦睿这么个大男人,有力可借,而且周围的攻击出现瞬间空白的好时机,柳墨言展现了他非凡的功力,红衫飞扬,墨发飞舞,精致的靴子在树干间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占据了至高点,凉风吹拂,无暇去感受这份迷人的气息,柳墨言的袖子灌满了强劲的内力,鼓鼓的,宛若风箱,伴随着半空中滴落的点点艳红,一头扎入了更深处的林木之间,突破了段锦容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包围圈。
第一百零九章你必须活下去()
柳墨言带着段锦睿突出重围之后,一刻也不敢停歇,如同疾风一般,在枝桠树干间跳跃纵横,耳听着身后一直没有停歇的脚步声,喊杀声,柳墨言右手拇指中指指尖相对,轻轻抵在唇边,舌尖抵住呼气,一声平和却有穿透力的口哨声音在林间畅然而行,伴随着得得的马蹄声,一直紧绷着的面容,有了些许笑意。
黑马纵跃而来,红衣男子携着另一个男人自树上一跃而下,马儿未曾停歇脚步,而男子的身形,却是稳稳地端坐其上。
"咄咄咄咄"弩箭射穿空气的声音,可惜却全部贡献给了柳墨言身后的土地,段锦容带来的人个个都是难得的高手,在潜形匿迹方面可以说是独具一格,可惜,他们不是士兵,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比得过柳墨言这样丝毫不比那些马背上的民族逊色的高妙骑术,因此,纵使他们及时找来了坐骑,只能徒劳地看着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远,终至看不到人影。
段锦容恨恨地掰折了一根树枝:"都是些废物,本王养你们何用!"
他周边的手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些距离,方才死的那个同僚,大家都是记在心里。
段锦容的声音阴冷酷戾:"联系皱城,告诉他,有两个杀人逃犯在他的地界儿内逃窜,本王要借他的兵马搜捕逃犯!"
皱城是他们这方面一步很重要的棋子,这一回能够这么正好地将段锦睿的人堵在这里,得他之助良多,纳兰明秀再三嘱咐过他不能轻易曝露,可是,段锦容已经顾不得了,那些想要提醒他的人,只要想想方才被他一招割喉的手下,便闭紧了嘴巴。
"本王布下天罗地网,且看他们如何能够逃脱!"
手紧紧的攥住,段锦容的眼中,是势在必得的狠毒。
"哒哒,哒哒哒哒!"
马蹄儿声越发地急,柳墨言右手轻轻拂过黑马那油亮乌黑的颈项鬃毛,真心赞美:"睿睿,好样的,等回去后,我一定让阿睿好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故意如此说的,想要放松身后男人的心情,对方从离开之后一直一声不吭,柳墨言有些担心,只是身后无声,唯一可以看做正面回应他的,只有腰肢处勒的紧紧的属于男人的臂膀与十指,还有那紧紧贴在后背之上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宽厚*膛。
撇了撇唇,对段锦睿这种有时候沉默到无趣的样子,柳墨言一直是有些怨言的,不过想到除了段锦睿本人之外,留在原地的那些人,又有些理解身后男人的沉默了,柳墨言一不顺心便想要讥讽几句的习惯,强制地压了下去。
"算了,算我欠你的!"轻声嘟囔了一句,柳墨言专心地欣赏起这样独特的马上风光。
树林在身后倒退,青黄色的草叶在马蹄下弯腰,风儿吹拂过满头的乌丝,柳墨言的神情自在而惬意,带着久违的轻松。
仿佛,他不是在带人逃命,而是在春日踏青,在马场驰骋耍玩,柳墨言的眸子微微闭起,享受着这份难言的自由,有人陪伴的自由,只觉得,这段日子以来,所有的烦闷忧愁,都不复再见。
耳际有熟悉的气息吹拂,将颈边的发丝都吹了起来,在脸颊边飘摇游荡,有些痒痒的感觉,柳墨言苍白的面色现出一点红润:"阿睿,我们现在去一个地方,你放心,我会护住你的"
柳墨言温声细语还未曾全部出口。
"呕!"
身后人发出这样一声之后,柳墨言的脖颈到后背的位置一片濡湿,腥涩的味道,在空气中流窜,在灵敏的鼻尖徘徊,柳墨言面上的那一丝因为羞涩而起的红意,宛若流星一般,在绚烂之后,一瞬间褪去了所有的光彩,只剩下了茫然的空白。
"阿睿"
强自忍住想要让睿睿停下的冲动,他们暂时是摆脱了追兵,但是,只要不是到了能够暂时藏匿的地方,他们根本便不能够真的停下耽误。
牙齿咬住了下唇,唇齿间溢出了血腥的味道,眼中闪过冷酷:"阿睿,你必须活着,你若是死了,我就将你的尸体送给段锦容!他对我有兴趣,你我都知道!"
然后,我会想方设法地杀了他!未竟的话语,因着身后男人喉咙间溢出的一点赫赫之声,而吞入了腹中。
柳墨言一只手按住男人覆在身前的冰凉的微微颤抖了下的手,一只手猛地一放缰绳,已经很是快速的马儿,撒了欢儿的疾驰,宛若流星,宛若闪电,在天空浮现一缕鱼肚白的时候,那一抹黝黑的残影,终于停了下来。
柳墨言放下段锦睿的时候,看到男人后背上插着的一根弩箭,倒抽一口凉气。这支箭射的不深,看位置还有力道应该是方才纵马那一阵子没有及时阻拦发现而中的,难为段锦睿一声不吭。
柳墨言眼中喷着火焰,丝毫不觉得欣慰,那尖锐的箭头深深地埋入骨血之间,顺着那条狰狞的血槽不断溢出的属于男人的鲜血。
"属下参见公子!"
柳墨言按照三长两短的暗号在门上拍过,小厮样子打扮的人打开大门一条缝隙,看到柳墨言一脸的血迹还有冷寒,立马出声请安。
段锦睿的面色苍白到了惨白的地步,对着自宅子中跟着出来的人厉声吩咐:"马上准备热水,巾帕,剪刀,金疮药,还有绷带,烈酒,镊子"
丰富的战场急救经验,让柳墨言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便知道该如何做才是对段锦睿最好的。拒绝了手下想要为段锦睿治伤的建议,柳墨言面上的神情冷酷到无情:"你们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眼睛逡巡,东西很齐全,柳墨言低头望向呼吸有些微弱的男人,唇角轻勾:"阿睿,你必须活下去!"
他的手从来没有这么的稳定过,段锦睿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柳墨言觉得这样很好,因为不需要另外预备麻沸散,玉白的仿佛艺术品的手灵巧地运用,"咔擦!"露在身体外的那一截弩箭杆子被男子狠狠折断。
第一百一十章红衣()
柳墨言下手掰断那截箭杆子的时候,已经尽可能地做到快狠准了,比他在战场上收割人命还要稳,他只是不想要段锦睿感受到任何一点更加多余的痛苦,可惜,深深地陷入血肉的箭头,还是不可避免地随之颤动。
"唔!"
段锦睿静静趴卧着的身子猛地一颤,抽搐了一下,若不是被柳墨言另一只空着的手,狠狠的,牢牢地按在榻上,一动都不能动的话,恐怕早已经让伤势加重了,柳墨言看向男人蹙紧的眉,紧闭的眸,那是代表痛苦不安的征兆,到底没有清醒过来。
暗自松了口气,柳墨言再不迟疑,手上的动作越发利落迅速,用剪刀将伤口附近的衣物卸下,用小巧而锋利的刀子割开那处伤口附近的皮肉,火苗燃起,玉白的手指捏着镊子来回翻转,烧的通红。
"刺啦!"一声刺耳的声音之后,伴随着男人从喉咙中溢出的惨哼,狰狞的被鲜血饱灌的箭头连着那小半截箭杆子掉落在了地上,喷上烈酒消毒,撒上金疮药,雪白的绷带一圈圈地将整个人前*后背缠绕,呼吸一直时轻时重的男人,虽然还是虚弱的厉害,还是在面上多了些许代表生机的起色,*口的起伏也渐渐地平缓下来,直到了这个时候,柳墨言才终于卸了那口强自撑着的气,无力地坐倒在段锦睿身边的榻上。
"来人!"
柳墨言终究不是那些能够在喜欢的人卧榻受伤的时候时时刻刻守候在身边的人,他做不来那些小儿女情态,而且,现实也不允许他现在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
握了握手,冷汗涔涔,柳墨言感觉身体中因为心理的乍然放松而无力的状况稍微好了一些之后,沉声唤了一句。
"公子有何吩咐?"
管事的已经不是方才外面一副员外翁的富态样子,而是满面肃然。
"你派几个机灵善辩的,忠心可靠的去附近还有城里散播太子殿下遇袭的消息,暗中查探一下,城中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是被抓捕的人,还有让他们留下暗记,最好和京城的人联系上,不要让人找到这里,找个稳重细心的,伺候好我带来的人,这几日要多加小心,加强戒备,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庄子里的其他人都不要外出,还有,给我准备一匹好马,还有多准备些暗器"
柳墨言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开口吩咐,段锦睿遇袭的事情,其中牵涉的人肯定不止一个段锦容,他现在要做的,是将主动权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里的管事是他以前安排下的,连陆俊冯都不知道,狡兔三窟,柳墨言从来都不觉得在有能力的时候尽可能多的准备后路有什么不对,归根到底,是前世被段锦容伤的太深,他最后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男人,唇边挑起一抹温柔的笑,手指遥遥地点在男人的心口位置:"你做到了我的要求活了下来,那么,作为回报,我不会白白让你受伤的!"
这句自语,很小声很小声,只有他自己听得到,却带着强大的气势与自信,柳墨言眼中闪烁着寒冷酷烈的光芒,那一袭已经被鲜血浸染了个遍,根本看不出是喜服的袍子,根本就没有换下,就这样带着一身的炽艳与血色,去做他早就应该去做的一件事情。
红袍男子决绝转身,乌黑的发丝飘过那满目的萧瑟,本来应该陷入深度昏迷的男人,手指费力地动弹了一下,无力下垂,惟有那失却了血色的淡色薄唇间,隐隐地溢出一声:"不要去"
段锦容是秘密前来的,截杀段锦睿这件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的话,他手下能够调动的人肯定不止是那些暗中培养的死士了。
现在段锦睿被柳墨言救走了,他自然是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应该说,自从段锦睿代替皇帝泰山封禅之后,段锦容脑海中那根理智的弦,便越发地岌岌可危,顾不得保持自己行踪的绝密,段锦容联系了自己以前布置在这里的几步暗棋。
便是心里再怨恨不甘,段锦容联系人的时候也很是小心,奈何柳墨言前世跟在他身后实在不是一日两日,最熟悉的便是他暗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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