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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焚爱逆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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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住鸽子的翅膀翻了翻,有些遗憾地发现这只鸽子身上什么消息也没有带,倒是爪子上有些璘粉,不知道是哪个闲着没事干的人染上的。
看着天色有些晚了,夜间的山路不好走,柳墨言拎着鸽子,找了个有水源的地方,熟练的剥皮褪毛,把内脏处理干净,掏空的鸽子腹中塞进了方才找到的那些个药草,然后,在附近找了些木柴,便生起了火,悠悠闲闲地炙烤起了鸽子。
肉香味和着草药的清香,形成了一股子独特的香味,让人只是闻着,便垂涎欲滴,柳墨言因为和家中不和的原因,年少起便开始独自游历,这手烧烤的技艺,若是自认第一,没有人敢认第二,一阵咕噜声响起,那是肚子空荡荡发出的震动声,柳墨言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肚子在叫,不过,第二声响起的时候,他便知道那不是自己的肚子在叫了。
身后的声音闷闷的,似乎是被主人拼命地压抑住,甚至,那个人还在悄悄地往后退,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便是这种人,若是段锦容那样的人,早就端着翩翩风度,几句话之间,让人主动邀请他了,哪里像是这个不速之客这样的傻,鼻端嗅着烤鸽子的味道,柳墨言眼中闪烁着促狭,突然有了些戏谑的心情:"嗯,好香,好香的味道,鸽子呀,鸽子,你命虽然不好,撞到了我的手里,但是,你的命比其他同类又是好的,因为呀,我会将你善加利用"
"那是本我的鸽子!"
咬牙切齿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柳墨言一愣,不是为了被鸽子主人抓到自己的犯罪现场,而是因为那熟悉的声音,眸子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想起前世最后一次相见,一种不知是什么样的滋味蔓延。
他们两个,斗了小半生,有仇恨,也有惺惺相惜,最后,却都间接直接地败在了同一个人手中,若说是为什么会输,也许只是都不如那个人能忍,不如那个人狠心,不如那个人绝情而矣。
轻笑着,带着自重生起,便已经深深埋起的一丝难得的真实:"你的鸽子?你叫它一声,看它应不应?"
手中的木叉子挥了下,鸽子被烤的流油,金黄的色泽,隐约间,他又听到了一声腹鸣的声音:"你"
训斥的语气,却没了下文,男人身上质料上乘的袍子上沾了不少草木尘灰,还有些破损的地方,怎是一个狼狈了得,他却没有顾得上在陌生人面前掩饰自己的狼狈,只是怔怔地看着柳墨言的眉眼,眼中,有些异样的光。
"你叫什么?"
"怎么,想要套交情?"
柳墨言的手腕转动了下,这样突然静下来的男人,沉静贵气,不再是山间偶遇的路人,让他想起了男人的身份,收敛了少年戏谑的心情,毕竟,他的本意,不是真的想要让面前的人难堪,而是,试探。
"本,抱歉,我认错人了!"
柳墨言斜挑的眉眼,流转着妩媚的眸光,这样难得的风情,却让段锦睿有些失望地垂眸。
"关内现在瘟疫横行,你若是能够在山里生存,短时间内,不要在城镇中逗留!"
交代了这句话,段锦睿便向着另一边走去,那边是柳墨言来时走的方向。
柳墨言怔怔的,他想要放声大笑,想要嘲笑段锦睿,嘲笑这个人不合时宜的好心,荒郊野岭的,遇到他这样不同一般的一个人,正常人不该是防备警惕吗?
尤其是,段锦睿这样的身份,居然还会好言相劝?告诉他关内疫病横行的事情?这种消息,身为朝廷中人,最好的做法,便是在外封锁消息,对内采取措施,治得好的话便是一桩政绩,治不好的话,一把火烧了,毁尸灭迹,谁都查不到发生了什么,便不会动摇民心,动摇国本,否则的话,他前世何至于一点儿防备都没有,便一头扎进关内。
第六章针锋相对()
柳墨言冷硬的心底,隐隐地有些别样的触动,只是,上一世的死亡,让他回过了神,皇家教育的子孙,怎么可能有这么单纯的人,段锦睿是输在了段锦容的手中,但是,这并不代表段锦睿便是好人,他只是比起段锦容缺了时机,缺了些狠毒罢了。
也许在他试探段锦睿的时候,段锦睿也在试探他呢?或者是利用他做些什么,比如说,段锦容刚刚在关内捞到了些政治资本,而段锦睿这位当朝太子,还在荒郊野岭中跋涉,等到他赶到的时候,什么好处也捞不到,还会得个延误时机的名声,若是关内疫病横行的消息提前走漏的话,不论结果如何,于负责此事的段锦容而言,绝对是有害无利。
"都是一丘之貉!"
冷嗤了一声,柳墨言站起来想要阻止段锦睿离开的身子缓缓地,优雅地坐了下去,啃噬着手中已经变凉了的鸽子,低语:"不过,你若是真的有如此手段心机,我倒是不介意和你合作一把"
人迹渺渺,段锦睿早已经走的没有了人影,而柳墨言,则是在吃完了那只味道已经变得不怎么样的鸽子之后,将痕迹清除干净。
柳墨言观察了下附近的山壁石洞,只是一会儿便找了个合适的避风口,洞腹高大,洞口狭小仅容一人通过的绝好休憩场所,晚上只要将洞口稍微堵一下,便是最好的隐蔽处。
只是,里面还有些野兽生存的痕迹,兽皮血迹粘液之类的东西,让前世扶摇直上之后得了些洁癖毛病的男人微微蹙眉,真的是好久没有体会如此简陋的日子了。
蓦然一笑,前世种种,虽然不能遗忘对某个人的仇恨,却也不应该全然将自己困在原地,他现在是平头百姓柳墨言,不是什么虎威将军,卫国将军柳墨言,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不再避忌,简单地将山洞里面的兽皮血迹收拾了一下,又在洞中生了一堆柴火,熊熊的焰火,将寒风都阻在了洞外,在这深秋的夜里,能够有这么一个安身的地方,有这么一捧温暖,便已经是种享受了。
当柳墨言看到某个人第三次经过自己所在的山洞前的时候,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被寒风冻得有些瑟瑟,却偏偏越发俊秀的身子时,他越发地承认,自己现在的环境,已经是种难得的享受了,想到了那只被烤了的鸽子身上带的璘粉,想到段锦睿当时异样的愤怒,还有男人这找不着方向的团团转,心底,有了些小小的猜测。
若是男人真的有着像自己想的那样的毛病的话,倒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
早前升起的警惕,升起的阴暗猜测,不知不觉地被心底忍不住的笑意所消融,唇边噙着一抹看戏似的邪邪笑意,柳墨言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小小的石子,在山洞下方的男人快要再一次重复转弯走冤枉路离开的时候,嗖的一声,石子打在了男人的腿上穴道处,力道不重,却足以挡路。
段锦睿的左腿一僵,因为惯性,差点儿摔倒在地上,男人的面上不是惊惧害怕,却是冷肃一片,站稳身子的同时,右手迅速抽出腰间的剑,摆了一个可攻可守的架势:"什么人!"
那种凌然爆发的气势,让柳墨言微微愣神,眼中多了些赞许,这个人,还是那个面对生死怡然不惧的太子殿下。
不过,却还是不如段锦容,段锦容从来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险地,走一步看三步才是成功之道,这样比较着,心底的那个模糊的想法,却越发地现出端倪。
没有遮掩的意思,手扶住山壁,站在洞口边沿:"故人相见,在下实在欣喜,好心邀请兄台共渡长夜,兄台难道便用长剑来招呼小弟?"
头上方传来一阵清越的笑声,低低的,带着隐隐的磁性,抬头,莹润的月,在少年的头上方形成了一圈柔和的光晕,凌厉艳丽的眉眼,仿佛染上了一点柔和。
少年稍显单薄的身形站在洞口,随着风儿的吹拂,满头的乌发伴着淡蓝色的衣摆飞舞,恍如月下的精灵。
段锦睿紧绷的身子,悄然地放松,眉头蹙的紧紧的,面色虽然不显,却将不赞同表达地清清楚楚:"不要和人开这种玩笑!"
像是个大人训孩子似的,柳墨言脸上的笑容一变,有些阴沉沉的:"怎么,好心阻止你继续走冤枉路,还不对了?大!路!痴!"
当看到男人眼底迅速涌现的郁怒的时候,柳墨言心里的小人在捶地狂笑,真的是,太有趣了,这个人,怎么会这么有意思。
"长夜漫漫,我无心睡眠,兄台若是可解小弟寂寞的话,小弟不介意帮你走出这'迷魂山',这个交易如何?"
话语低柔,音调飘荡,自那张花瓣般精致的唇间吐出如此的邀请,迷心荡魄,段锦睿的眉头,皱的更紧。
段锦睿最后还是进了山洞,毕竟,他没有自虐的爱好,大半夜的,在山中没头苍蝇一般乱转,只要是个有理智的人,都知道怎么选择,看到山洞中稍微整理出来的,虽然简陋却还算是整洁的方寸之地,他意外地看了柳墨言一眼,毕竟,少年的样子,肆意跳脱,眉眼间带着些骄纵,看起来根本便不像是能够自己动手收拾脏污的人。
柳墨言看懂了段锦睿眼中的讶异,脸上刻意挂着的勾人的微笑敛去,脸色有些臭臭的:"怎么,我的样子便那么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
手中的一根树枝精准的扔到了火堆中,噼啪迸出的火星子,正好落在段锦睿的衣摆之上,男人反应不慢,在火星发威前手掌盖了几下,将火星子扑灭。
"你做事怎可如此鲁莽?"
段锦睿看了看自己微微泛着红意的掌心,转头对上柳墨言得意洋洋的眼神,那在在地说着他便是故意的,男人沉下了脸,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些凌厉,训斥出声。
第七章试毒?()
段锦睿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怕人,他的容貌极为俊美,耐不住人家气势强盛,久居高位,若是普通人,早已经下意识请罪,柳墨言却梗着脑袋对视,轻哼一声:"总比某个谋生能力为零的笨蛋,偏偏还不自知要强的多!"
眼睛扫过段锦睿割得更加破碎的袍子,扫过他微黑的脸色,狼狈的面容,柳墨言裂开嘴,露出雪白发亮的牙齿,装着不认识的样子,可以无所顾忌地嘲笑上辈子的宿敌,这种感觉,不要太好呀!
"你"
薄唇抿了抿,还是无法熄灭心头升起的一把火气:"出门在外,怎可"
他张嘴呵斥了一句,下一句话,在看到少年异样的眼神时,收起,出门在外,交浅言深,刚刚是咋么了?
段锦睿对自己的冲动有些不满,转过了头,不再看让他心智受到影响的少年一眼,自怀中掏出路上采摘的几个青涩的果子,用袖摆处干净的位置仔细擦拭了一番,定定地看了一眼,睫毛微微低垂,掩住了眼中的神色,然后,一口咬下。
"咳咳,咳咳!"
被咬下的果肉连着皮完整地喷到了一边,段锦睿掩着唇,眉头微蹙,整张脸都带上了些不自觉的苦闷。
"噗,噗哈哈哈哈!"
一直保持沉默的柳墨言终于控制不住笑出了声,少年的声音清亮磁性,转折处,还带着微微沙哑,很是动听,宛若一曲优美的乐曲,本来放在身侧的五指张张合合,控制不住想要给肆意嘲笑自己的少年一下子的段锦睿,在看到少年脸上真实惬意的笑容时,眼底闪过一丝恍惚。
"喂,你不知道那种果子叫做酸果吗?连动物都不愿意吃,啊不对,还有一种人喜欢吃,知道是什么人吗?"
柳墨言眉眼间满是轻松的笑容,段锦睿的行为,真真地娱乐了他,重生以来,一直沉重算计的心思,此时此刻,多了些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冲动:"孕妇!"
轻声吐出这两个字,柳墨言等着一直冷着脸的男人发飙,段锦睿的反应,他很期待。
男人的脸黑沉黑沉的,薄薄的唇紧抿成了一条缝隙,即使容颜俊美,肌肤冰白,也掩不住他活阎王一般冰冷的气势。
火星子啪的一声,在眼底爆开,段锦睿猛地站了起来,在柳墨言以为对方要和他动手时,男人又从怀中掏出了几个果子,颜色各异,递到了他的面前:"哪些能吃?"
沉沉的,郁郁的,眼底仿佛盛满了夜幕般神秘幽寂,柳墨言与男人的眼睛相对,乍然发现,自己的心神不受控制地想要探索其中的奥秘。
他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了,上一世爱了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一辈子,这一世,他早已经发现,自己对女人还是没有感觉,只是没有想到,第一个让他受到吸引的,会是段锦睿。
收敛了脸上的幸灾乐祸,有些意兴阑珊,柳墨言微微歪侧了身子,倚靠在洞壁之上,冰凉冷硬的石块透过薄薄的衣物,咯着皮肉,有些痛,却也清醒了:"那个是多罗果,味道微甜,可以吃,那个是蛇纹果,苦涩难吃,不过能够清热解毒,那个是百蜜果"
随手指点,每一种果子都如数家珍,段锦睿微微有些惊异,看了一眼少年脸上难得的端正,方才蹙起的眉宇,彻底舒展。
然后,拿起少年所说的最是甘甜的百蜜果,递到了少年淡粉色的,有些干燥的唇边。
沁凉的果子透着甜甜的香气,直扑鼻端,柳墨言怔了怔,舌尖舔过干燥的有些破皮的唇瓣,对着段锦睿的善意,不自在之极,他方才的心思,让他下意识不想要接受男人的好意:"怎么,想要我试毒?"
挑眉寻衅,段锦睿的脸僵了僵,将果子收了回去,然后,在柳墨言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咔擦一声,黄莹莹的百蜜果上面缺了一个好大的口子。
咀嚼的声音刻意地放大,然后,吞咽,柳墨言盯着那滑动的咽喉,口中的唾液不自觉地分泌了些,不知道是那香甜的果子在吸引他,还是男人的颜色在让他迷茫。
"没毒!"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被咬了很大一个缺口的果子送到了少年的手中,被男人握的久了,冰凉的果子多了些热度,柳墨言低头,突然有些愧疚,眼珠子向上轻轻翻了翻,看到的是男人的背影,冰冷,孤傲。
"生气了吗?"
啪的一声,柳墨言伸手接住'暗器',却是另一个果子,还是那堆野果中他所介绍的好吃的:"这是报酬!"
男人的声音很淡漠,背对着人,柳墨言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方才是逗你的,这就生气了?"
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里含着些许的委屈与不自在。
男人还是一动不动,雕像似的。
"喂,我让你进来是陪着我渡过漫漫长夜的,你这就是陪人的态度?"
柳墨言小小地挪移了一下,靠近了男人,离得很近,男人身上一缕冷香流泻,火光莹然,冰白的侧脸,如同雕刻一般完美深邃,柳墨言不自觉看的呆了一下,因为伤寒而有些冷的身子,乍然热了一下。
"你答应了陪我的"
嘟囔着,柳墨言的手探向男人稳稳放在身侧的手。
"放手!"
男人触电一般颤了一下,想要将手抽回,却无法挣脱,咬牙切齿。
"不放!"
柳墨言仰头,似是不明白他因为什么发脾气一般,笑眯眯的,眸子弯成了两弯美丽的月牙,绽放着动人的光辉。
精致的唇瓣间,却是坚定的拒绝。
段锦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微微侧着头,仿佛觉得柳墨言现在的样子有多么难以接受一般。
柳墨言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段锦睿对着他这样正人君子的样子,让他想起面前的男人曾经有多么不顾声名地*爱另一个男子,难道现在的段锦睿也像段锦容一样,既当了婊|子,还想要立贞|洁牌坊?恶意地揣测着,真的是,让人不爽呀。
"我们这么有缘分,告诉我你的名字怎么样?"
柳墨言的胳膊缠到了段锦睿的脖颈上,唇瓣间,温热的气息,喷吐在男人圆润如同元宝的耳朵上,胳膊下的人身子一僵,想要挣扎出去。
第八章恶劣()
"我想要知道你的名字"
戏谑味道十足的语气,柳墨言的胳膊宛若铁钳一般,牢牢地禁锢着怀中比他还高大些的男人。
"你放肆!"
段锦睿的手触碰到自己腰间的长剑,半截剑身已经出鞘,雪亮的光芒闪烁过柳墨言的眸子,带着锋寒凛冽。
柳墨言呵呵轻笑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一只手压制着段锦睿的反抗,白净的掌上,浮起道道青筋,另一只手,则是按在男人拔剑的掌上,掌心感受到的粗糙,让柳墨言有些意外,却还是不改初衷,唇瓣猛地碰触男人的耳垂:"我便是放肆又怎么样?"
"告诉我就放开你"
声音靡靡,面容绮丽,在这深夜的山洞中,星点的火花映照着这张比花娇艳的少年容颜,半明半暗地荡漾着,仿若勾人的邪魅。
段锦睿脸上的表情更加冷,仿若万年寒冰千载玄铁,他的唇抿的紧紧的,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被柳墨言压制住的双手无法动作,但是其他的位置可以。
手肘向后一弯,向着柳墨言的心口撞去,力道之大,空气中形成一股暴烈的声音。
"吆,谋杀亲夫呀!"
柳墨言轻叫一声,手腕下压,更加强制地按住那双冰凉的手,胳膊一弯,夹住了段锦睿的手肘,两个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呼吸清晰可闻,隔着薄薄的衣料,身体上每一寸蠕动的肌肉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近距离的,男人身上的皂角清香,夹杂在本身冷涩的气息,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诱|惑,而男人坚毅冷峻的容颜上,一抹薄薄的晕红,仿若一朵雪地盛放的春日胜景,娇妍绮丽,让本来只是想要随意和男人开一下玩笑的柳墨言,呼吸不自觉地重了一点。
"放开,否则,本宫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薄薄的衣料,紧贴的身体,段锦睿清晰地感觉到了身后钳制着他的少年,靠着腰部的不一般变化,冰雪雕刻的眸子中,因为这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意外,而溢出了一点慌乱,挣扎着,呵斥中,不自觉地带出了身份的自称。
"别动!"
隐忍地一声命令,左腿闪电般压制住段锦睿使力的大腿,那种隐秘的感觉,更加清晰。
段锦睿惊吓住了,柳墨言何尝没有惊吓住?他前世已经在段锦容的身上栽过一次,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去喜欢男人,即使是对男人产生欲|望,也应该在他完全的控制之下,而不是意乱情迷。
段锦睿是一颗好用的棋子,却也只是把一颗棋子,他身为皇室中的男人这一条,柳墨言便永远不会也不应该再动些不该有的心思。
一点纠结在柳墨言一个思绪间便想通了,可惜,段锦睿不是柳墨言肚子里的蛔虫,膝盖向上一撞,柳墨言的腿弯处丝丝的痛,更严重的是,腿与腿之间的剧烈摩擦,难免牵扯到男人更加敏|感的位置,
"让你别动"
柳墨言重复着先前的话语,却已经不是单纯的命令,带着一股子恨恨的味道。
从来只有他命令别人的份儿,段锦睿的眼中刮着狂风暴雨,先前因为对方眉眼间的似曾相识而产生的一点好感,因为柳墨言的一再轻挑,尽数化为了厌恶,他一动不动,按在剑柄上的五指,蓦然使力,剑柄上的珍贵宝石,咯着皮肉,掌心有丝尖锐的刺痛:"我不喜欢男人!"
柳墨言的脸颊上,泛着红意,他呼吸着,平缓着自己突如其来的欲|望,虽然未曾正面看到怀中男人的表情,段锦睿话中浓浓的厌恶,却让他不难猜测对方的情绪,苦笑一声,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才玩大了吗?
说实话也没人信,那么何必示弱呢,柳墨言眉梢轻挑,放开按住段锦睿的一只手,挑起对方的下颔,将男人的脑袋转到自己的面前:"被我吓到了吧?"
美好的唇形偏偏勾出一个最是恶劣顽皮的弧度,年少的人便是有这样耍无赖的权利,看着段锦睿目瞪口呆,想要说什么,却蠕动着唇瓣,气的发不出声音的样子,柳墨言哈哈大笑。
仿佛是迫不及待地松开压制段锦睿的手脚,与他相隔了两步远还多,柳墨言歪着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喜欢男人吧?哈哈,你也太好骗了,我这么英俊潇洒,喜欢的当然是软绵绵香喷喷娇滴滴的美女了,咳咳,虽然你长得不错,可惜不是女人,再好看,也没用!"
说完了,他还重重地点头,强调自己话语中的真实性。
段锦睿猛地站直了身子,手指颤呀颤,重重地握成了拳,他到底是不屑于与人口舌相争,更重要的是,他拿柳墨言没有办法,武力上无法压制,身份上也不能暴露,这种情况,只能忍。
"你好,你很好"
喃喃了两声,段锦睿冷飕飕的眼神,一直盯着柳墨言,仿佛要将少年的样子彻底记在心里。闭了下眼,再睁开,里面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在下承受不住小兄弟如此重的玩笑!"
扔下硬邦邦的一句话,段锦睿转身便走!
大踏步离去的,站得笔直骄傲的背影,偏偏,在柳墨言眼中带了些可怜,失然一笑,与他何干?倚靠在石壁上,柳墨言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抛动着,眼底的光,莫测难明。
段锦睿虽然是个很好的选择,但是,也只是一颗棋子罢了,想要那个高位的棋子,数不胜数,再说,唇边莫测的笑渐渐地变成狐狸般的狡黠笑意,段锦睿那个路痴,能够回来这里两遍三遍,便会再踏着原路回来四遍五遍,谁让可怜的太子殿下的引路鸽子,被他吃干抹净了呢?
一阵冷风吹来,柳墨言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的风寒还没有好,方才玩的又有些过火,精神和身体都有些撑不住了。
将洞口遮掩了些干柴,柳墨言闭上了眸子,养起了神,缝隙处,月色偏转,从少年的心口,到了他的脸上,那双紧闭着的双目,猛地睁开,怔怔的,睫毛颤动处,一点晶莹闪烁。
第九章刺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段锦睿谋害先帝,妄图谋逆,罪无可恕,本当千刀万剐,念其为朕之血亲,朕不忍之,今赐其美酒,白绫钦此!"
"柳将军,本宫已经是败军之将,不需要你如此客气"
"您现在还是太子!"
"本宫不想要见到这个奴才,扰了本宫最后的清静!"
"你不应该如此对待他身边的人"
"如此说来?我却应该为自己得到柳将军的重视而自豪了"
"本宫死后,希望葬在城外浮云山桃花谷中"
"多谢!"
"这是隐龙卫的调令,见令如见人,便当是我本宫报答你的!"
"本宫要你发誓,此令只可用于自身,不得给与任何外人,尤其是,段锦容,他那个人,也许不像是你看到的一般"
"挑拨离间的话从来没成功过,到了这最后的一刻,殿下何必再试,不过既然殿下对锦容成见已深,柳墨言在此立誓,若是将隐龙令交予段锦容,便让我众叛亲离,死于最爱之人手上!"
"现在,殿下请上路吧!"
"本宫知道你爱九皇弟至深,只是,身为皇帝,早晚后宫佳丽三千,你是个男子,有时候,顾虑更多,龙令在身,起码你不会孤军奋战,你会有后路"
"请殿下上路!"
"你走吧!"
梦中,那一幕幕过往,那一声声劝诫,仿佛还是昨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段锦睿即使最后的提醒是真心的,何尝不是想要他和段锦容反目?皇室中人,有几个好人?这样想着,只是,那个人到了临死前也充满了无奈,充满了悲伤的眼神,一直一直在他的梦中闪现,难以忘怀。
"真是"
柳墨言捂了捂眼睛,似乎是因为月光太过刺眼,过了一会儿才松开,里面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异样,只余清亮。
"便当是我欠你的"
欠了你最后的承诺,将隐龙令交给了段锦容,欠你一句抱歉,没有好好将你的遗体葬到浮云山桃花谷,还是被段锦容挫骨扬灰,拔开掩住洞口的干柴,抬头望天,月色正中,男人走了应该有一个多时辰了,按说,他现在早就应该回来了。
跃出洞口,蹲下自己的身子看了看地上的脚印,认准了方向,脚下一蹬,双臂轻展,瞬间已经跃出了几丈远。
山林中清风徐徐,月色晕晕,一切的一切,都笼罩着一层薄纱,鼻端闻到了血腥味,耳中已经听到了刀剑交击的声音,眸子一眯,远处那且行且近的几个黑影,让他的身子瞬间紧绷。
月色被山陵枯树分割的支离破碎,连带着在山林间腾挪跳跃的人也被迫隐入了半明半暗的影影绰绰中,一道血色挥洒,两道寒光对峙,柳墨言微微倚靠着旁边虬结的大叔,方才紧绷的身子,现在恢复了一个最是慵懒轻松的姿势,笑意越浓,眼底的光便越冷。
他的眼力,自是看到了那个在众多黑衣人的围攻下苦苦挣扎的身影是谁,毕竟,他们刚刚还同处一个山洞,共用一个火堆,分享着同一个甘甜的果子。
右手食指勾缠着垂落在腰际的发丝,乌黑的发丝,白玉般的手指,黑白之间,形成了独特的晦暗光芒,几个打斗的人不断移动着,越来越近,近的他已经可以看到男人的表情了。
眸子与眸子交错间,电光火石间,柳墨言以为对方会向他求救,没有想到,男人所做的事情,却是在这危急时刻,无视着尽在咫尺的刀刃,向着反方向而去。
跃跃欲试的身子顿住,看着段锦睿被人在肩头划了一剑,看着那个人浓黑的眉梢微微挑起,却是一丝桀骜,看着他不顾右肩的伤势,趁机剑交左手,长剑凌空一划,将方才还得意的一个黑衣人自额心划出了一道死亡的红线。
以伤换命吗?柳墨言冷眼旁观,慵懒的姿势,强自保持着,手指却有些控制不住的颤了颤,他让自己冷静的分析着,虽然不如他的武功,但是凭着这份狠戾,倒是越来越不错了。
不过,还差点儿火候,看着段锦睿险险地躲开大腿处一刀时狼狈倒地的样子,柳墨言身子绷得有些紧,他等着方才那个走的没有回头的男人开口向他求救,或者将他暴露出来,引着杀手们的注意力分散,好为自己制造逃脱的机会。
这种被利用的事情,才是他最熟悉的,不过,柳墨言没有什么不满,一个人有利用价值,才证明了本身的价值能力,不论是他人还是自己,就像是他,若不是段锦睿有价值,他连多看一眼都不会。
反而是这样明明看到了他,也是一声不吭的倔强,让柳墨言不知所措,让他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
"快向我求救"
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下男人身上的一块皮肉,掌心中的石子被摩挲的有些发热,柳墨言感觉自己的血也微微散发着热气,那是渴望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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