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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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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不确定道:“你要不打盆水来看看自己什么样?”
张春华对着水中的自己研究了半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弄巧成拙了!
平白在杨丑面前给自己塑造了一个“蛇蝎女子”的印象,张春华欲哭无泪。
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自作聪明啊?!
典韦见她大受打击,忙安慰道:“你们聊的也不多,不过是第一印象罢了。”
第一印象!
张春华苦哈哈地吃进这个哑巴亏,并且乖乖地跟随四个监视人骑马上路回野王。
次日,司马懿与胡昭的马车终于缓缓来到了温县,他们看到县城门外聚集了不少身穿盔甲的士兵,微微回避开。
“那是张杨驻军吧,近来温县可有大事发生?”胡昭疑惑问道。
司马懿沉思:“若说大事,恐怕唯有曹军攻徐,这与温县并无关系。”
“张杨与吕奉先关系好不是一天两天了,”胡昭若有所指地说道。
“张杨的大队精锐都去了野王,留在温县的唯有副将杨丑,”司马懿微微皱眉:“若是张杨打算支援吕奉先,河内平静和平的假象将会被打破。”
“车夫将马车回避一下,等那些人离开再进城,”胡昭对外头喊了一声。
车内沉默了良久,司马懿突然开口问道:“先生认为,日后这河内将会落入谁的手中?”
胡昭抚摸着胡子,思索片刻,轻叹道:“思来想去,无论过程如何,终会入曹孟德之手,只是早晚罢了。”
“仲达可是对曹孟德有所不满?”胡昭问道。
“两年前,曹操将汉献帝奉迎许昌,其专国弄权,当属国之奸贼。”司马懿对曹操的感官并不好。
“若要洞悉这天下大势,必须以局外人的身份来观察评论,而非站在其中一处立场之上。”胡昭缓缓说道:“也不能站在家族立场之上,如此,才能头脑清明,走一步,看百步之外。”
“可是先生,”司马懿欲言又止:“曹操掌权之后,下令逮捕贵族,押解游街,没收家产,有的甚至被斩首示众!”
胡昭但笑不语,他视线悠悠地看向远方,意味深长地说道:“其一心矫正汉之弊政,到底是手段太过粗暴,急于求成了。”
司马懿不解道:“他们如何碍着朝政了?”
“仲达真是不懂吗?”胡昭轻叹一声:“还是不愿懂呢?”
司马懿沉默了。
“曹操之于袁绍,更成功的地方便在于其不拘一格,唯才是举,”胡昭语重心长说道:“天下诸侯之间,最先摒弃门第理念的,唯曹公一人。”
胡昭轻笑道:“以仲达之见,汉室危亡,谁可扶之?”
司马懿心中知道胡昭所想的必是曹操,只是他始终坚信,曹操乃国之奸贼:“先生,曹操并非大义之辈,我认为他并非为匡扶汉室,而是为谋夺天下。”
胡昭不置可否,他的眼眸深邃,带着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睿智:“这就要看在仲达心中,这汉室是指谁家汉室了。”
司马懿大受震撼。
胡昭缓缓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有冲劲可不是好事,尤其是现在这局面,天下诸侯,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司马懿不再言语。
他纵然满腹才学,想要报国尽忠又有何处能让他得以施展?
他情绪有些低落,撩开车帘望向窗外,不经意间瞥到人群中有道熟悉的身影,握着车帘的手猛地一紧。
“先生快看,那骑黑马之人可是少侠?”
胡昭闻言眯眼向窗外望去:“好像还真是。”
少侠骑着黑马,由四个带刀侍卫簇拥着,五匹骏马往城门外疾驰而去,不久,杨丑也带着兵马离开了。
“张杨军中几时有这等英雄人物了?”胡昭纳闷了,按理说,谁要是在这个年岁能一个打几个成年人,其名声必定会被人传至沸沸扬扬,又怎会至今还默默无闻?
两日后,张春华在四位小将的“保护”下终于安全地到达了野王,她驱赶黑马回到家中,却见有三人带着一群家丁围堵在张府之外。
那年岁稍大一些的老伯在张府之外叫骂着:“张汪,卑鄙无耻的小人,还我女儿命来!”
另一男子扶着老伯,也是满脸气愤,在老百姓的围观之下大声嚷嚷:“张汪大贪官,手段下作,为嫉恨上官害得我姐姐一尸两命,可怜我姐姐嫁给大将军不足一年便香消玉损!”
又见一老妇人,贵在张府之外,口中大喊:“老爷救命啊!老爷,当初是您指使我下毒手的,您也说会保全于我,如今怎能弃我于不顾呢!”
那老妇人颤抖着粗糙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根金钗放在面前,用力地磕头:“求老爷救我一命,这金钗老奴受不起啊!”
老伯大喊:“那是赃物!”
边上的百姓指指点点,闲言碎语之间对张汪颇为鄙夷,他们以恶毒的唾沫星子对着紧闭大门的张府,以人群逼迫张府开门。
张春华跨坐在高头大马之上,遥望人群之中,果然发现了混入其中的三两可疑人士。
“春华,有人监视。”典韦适时提醒道。
张春华点点头,她瞥了一眼跟随而来的四个人,都穿着干净的守军服,顿时心生一计。
她昂首挺胸,傲然地驱马往张府大门而去:“吾乃太原少将张华,何人敢在我张府外头放肆!”
如今的太原,可是袁绍的地盘!
张春华穿着一袭劲装,身后跟着四个人高马大的侍卫,骑着骏马,锦衣带刀,这阵势看上去颇为唬人。
人群避让开,她驱马上千,以刀抬起那跪在地上的老妇人下巴,老妇人吓得瑟瑟发抖,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
“虽不知是谁将你派来的,回去告诉你主子,张府没了张汪还有我张华在,有我在,张府还轮不到外人来欺凌,”刀子贴在老妇人的脸颊边,划破了她的皮肤,丝丝血迹低落下来,众人大气都不敢喘气。
那老伯激动地叫道:“还有没有枉法了!你们害死我女儿,竟还仗势欺人!”
张春华盯准了一甩,手中的刀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痕迹,啪——一声卡入了老伯身后的木架摊子上。
“啊!”老伯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
“父亲,父亲!”那年轻人愤恨地冲上前去,“你简直欺人太甚!”说这就要去打张春华的黑马。
黑马喷了个响鼻,不屑地剁着蹄子,而张春华身边的带刀侍卫则纷纷抽出了闪烁着寒光的刀剑,喝道:“退后,再有轻举妄动休要怪我们出手伤人。”
“你父亲倒在地上,怎么不见你去关心一下?”张春华凉凉地说道,她瞥过鸦雀无声的人群,扯出一抹冷笑:“这老妇人是给你女儿接生的稳婆吧?就是她亲手杀死了你女儿,你不仅不责怪她,还为她与我争吵?当真笑话!”
张春华下马,前去拔出自己的刀,缓缓插回自己腰间:“戏演完了,也改散场了,记得回去告诉指使你们的主子,太原张华回乡探亲,这张府,我张华保了!”
少年傲气凌人的昭告天下,他转身牵起自己的马,与四个护卫一起往张府走去,张府之门悄声无息地从内打开,看门人惊喜地将其迎入府中。
人群中,虎视眈眈盯着张府的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太原张华,莫非是袁绍帐下的?你们留下继续监视,我这就去回复找大人。”
“情况不妙啊,若真是太原来人,赵大人可就逼迫不出张家小姐了。”
“是不是还未可知,莫要妄下定论,也许他满口谎言呢!”
那领头人皱起眉头,他前往那木制铺子处查看:“普通人,能轻轻一挥便将这样的铺子砍成两半?”
这准头,这力气,非常人所为。
另外两人齐刷刷沉默了,实则内心已是信了八成。
“他带在身边的四人看模样该都是孔武有力的精兵,不可不防,若真是袁绍帐下小将领,那麻烦可就大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告知赵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这样概括提高胡大佬逼格的: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所以要做局外人,才能洞悉天下大势,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一查之下发现,宋·苏轼写的。吓得吃手手,语文老师气死了要,赶紧删了删了,换句大白话。
第20章 小人赵勇()
跟随张春华的四个精兵如何不知道她是狐假虎威在假装演戏?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小心谨慎地行事。
“将军说这张氏女心机深沉,不可不防。”
“原以为这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幺蛾子,却不想刚到张府就演了一出戏给咱们看,”四精兵之一的高个子不屑道。
“高翔闭嘴,祸从口出!”那领队斥责了他一声。
他们四人由着书童阿墨迎入客厅之中,又有舒娘端上热茶点心,诺大的张府仅有两个仆从,这也太寒酸了一些,高翔心中越发不屑。
没多久,换了一身女装的张春华便来到了客厅,她洗去了一身风尘灰沙,将脸上为了装男子而抹黑的肤色也一并洗去,穿着洁白素净的罗裙,头上仅仅以一根银钗固定,楚楚依依,弱柳拂风。
四精兵看呆了眼,这张氏女,不过换了一身衣裳,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出尘绝色至此!
她身边跟着哭哭啼啼的小桃,哽咽着说道:“小姐,你走后第二天那群人就来了,一直堵着府邸的门,要逼迫我们出去,他们拿嗖水大粪泼我们的大门,还在外头叫骂毁老爷名声。”
“我知晓了,让小桃受委屈了,”张春华安慰小桃,她眉目清冷,冷静说道:“他们不过想要逼我出门罢了,手段低劣,不足为惧。”
她对四位精兵说道:“以杨将军的速度,下午就该会到野王了,趁热打铁,我们吃过午膳便去军营闹上一闹。舒娘,膳食准备的如何了?”
她沉着冷静公事公办的模样倒是干脆,这让四个精兵纷纷回以同样的态度。
领队问道:“张姑娘准备如何去闹军营?”
张春华说道:“如何去闹?便如赵勇所愿,自然去求阿父同僚帮助。”
这时,舒娘与阿墨将饭食端了上来,仅仅是普通的蒸饭,里头放了些许盐巴便算是午膳了。
“这就是你们张府的待客之道?”高翔不满地说道。
“高翔!”领队呵斥他,目光锐利。
本来就是嘛,他们一路风尘仆仆赶路至此,又累又饿,结果诺大一个张府连道菜都没有?
张春华以疑惑的目光看向舒娘。
小桃脸色憋得通红,她哇一声哭了出来:“小姐,我们府中没有多余吃的了,当日家丁们要求走时您给了他们不少粮食,后来我们又被堵在府中不能出去,菜放久不吃也都烂了,唯剩下粮食些许让我们三个愿意留下守住府的老人艰难度日。”
舒娘低声道:“饭中有些许肉,是最后的菜了,厨房中还剩下的粮食仅够我们再吃两日。”
听他们这般说,高翔脸色有些讪讪,尤其是小桃哭得特别惨,一抽一抽得让人听得揪心。
“小姐,你再不回来我们最多只能坚持两天,否则就要饿死在府上了!”
“好了,外人面前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张春华低斥了一声,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说话更是毫不客气:“杨将军派你们是来保护我的,可不是来郊游的,怎么,我这府的饭还比不上军中的糙饭了?难不成还要给你来个十个八个大鱼大肉供你吃?”
索性已经踏错一步,给杨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就干脆破罐破摔,只需达到目的就成,谁会在意别人心里怎么想自己?
又不是未来夫婿,张春华懒得费心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她现在一心只想着救出阿父阿娘!
“你!”高翔恼羞成怒,之前或许还为说哭了人家侍女而有些不好意思,如今被张春华这样一怼,火气登时就上来了。
这臭娘们不识好歹,若非将军让他们保护她,谁会乐意来这张府!
“高翔,你再多说一句,军法处置。”领队皱起眉头,已是不悦。
“张姑娘,下属不会说话,多有得罪,我们是来做正事的,饭食如何,并不重要。”领队向着张春华歉意道。
“那赶紧吃,莫要耽误你们将军的正事,你们也不喜欢杨将军在与张杨交锋时会有眭固前去打扰吧?”张春华冷冷地说道。
饭后,张春华打扮了一下自己,在脸上擦上了淡淡的一层粉,面色看上去越发的苍白了。
她来到山氏房中,找到那根金钗,将它藏入袖中贴身放好。
“你拿这金钗做什么?”典韦疑惑问道。
“当作武器,这金钗够长够尖利,”张春华轻声道:“必要时候,可一击必杀。”
此后,她穿着精致的绣鞋,为自己画上美艳的口脂。
张府大门打开时,老妇人老伯三人组又在他人的授意下聚众堵着门口,他们惊喜张府终于开门了,贪婪地往里头看去。
温婉柔弱的张家小姐终于出面了,她盈盈的目光瞥过人群,眉目哀愁,肤色苍白如纸,一脸病容,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张府唯一的马车。
“听说张府的老爷犯了事,如今主家都被抓了,只剩下孤苦伶仃的张家小姐,一夕之间成了孤女,怪可怜的。”
“是啊,但是那些人又是要做什么,我看他们天天都来闹。”
“说是张老爷以前做过伤天害理的事,现在苦主找上门了吧!”
“天可怜见的,听说张府的下人都跑光了。”
“这群人天天堵门泼粪似乎也太过分了些?”
“你可别多管闲事,今日张府的表少爷不是从太原回来了?我看这张家小姐日后也有人撑腰了。”
“嘘,悄悄告诉你,我听说啊,这些人都是受人指使来这儿闹腾的,否则谁会这么大胆量去泼高门大院的粪啊!”
“还真别说,那张家小姐生的国色天香,美得跟天仙似的。”
“别瞎想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如今可有张华护着。”
闲言碎语,终入人耳,而那四个由张华带回来的侍卫佩戴刀守护在马车边,警惕地四处张望,那些闹事的人碍于侍卫的武力不敢靠近,生怕被当场砍了。
车轮缓缓往军营方向而去,外头监视的人大喜过望,跑去赵勇跟前告密:“大人,张府小姐出门了!”
赵勇闻言目露精光,连忙问道:“哦?她往哪里去了?”
“我看那马车方向往北营而去,她还带了张华那四个侍卫随行保护!”
提到张华,赵勇狐疑又忌惮:“那张华,你们去查过没有,真是袁绍帐下的?”
“大人,此去太原不知要多久,”那属下为难道:“非一时半会儿能查证。”
赵勇不说话了,他心里越发的不相信那张华的身份了,口中喃喃道:“往北营而去,是去找班机?”
“班机不过一介文官,职权还不如张汪,”那属下提议道:“她该不会是去找副将军眭固?”
“张汪与眭固关系只是一般,找他做什么,”赵勇不在意地说道,他漫不经心地翻动着案上的各种信件,其中多有探子各方打探下来的结果。
赵勇经营多年,为的就是往上爬,可偏偏有人要挡他上升的道路,这可就别怪他下手狠毒了。
“大人,属下记得眭固曾赞扬袁绍乃当世人杰,言语之间对其多有敬仰,您看,他会不会……”
“没有确凿的证据,捕风捉影之事本官可不会相信,”赵勇翻动信件的手一顿,他低头思考起来:“张华与眭固,会有联系吗?”
越是自以为聪明的人,越是脑补的越多,实则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蛋,说的就是赵勇此人,他本身眼光狭隘,专注于眼前利益勾心斗角,又自以为谋算过人,待在衙官的位置上是委屈了他的才华。
“大人,眭固副将在投入大将军帐下之前便与袁绍交好,”下属担忧道:“当年他们合谋共攻东郡虽失败了,但事后仍有联系。”
赵勇停顿了一下,转口说道:“你们去确认一下,若张家小姐真的去找了眭固,不可不防。”
“是。”
“等等,”赵勇突然之间想起了些什么,刷一下站了起来,冷笑:“我亲自走一趟,眭固那边,我可比张汪能说得上话。”
赵勇的目的自始自终就是说服大将军张杨杀死张汪,如今他暂代张汪掌管军饷一职,却处处受到限制,原先张汪的属下们也多不服他。赵勇暗暗咬牙,若是张汪不死,他这辈子都是个备选。
而张春华所在的马车,在经历了一路颠簸后终于到达了眭固所在的北营地。
眭固其人,字白兔,人如其名,他个子比一般的武将要矮上一些,他原是黑山贼,身姿灵活、骁勇善战,曾与于毒、白绕齐名,当年率领十余万众攻略魏群、东郡,为曹操所败,此后成为张杨部下,他仇视曹操,对袁绍多有推崇。
张春华到达北营时,其实心中拿捏不准眭固是否会见她,诚然眭固与张汪关系不错,可远没有到如杨丑这般交心的程度。
出乎意料的,她的马车在北营地等候片刻后,眭固派遣军士来将他们迎接进去,表现得非常热情。
张春华暗暗疑惑,向典韦打听道:“典叔叔可知道眭固是个怎样的人?”
“眭固啊,”典韦摇摇头:“主公引兵入东群是初平元年的事了,当时我还在张邈手底下做事,因此对他并无印象。”
“我只需要拖住他便好,”张春华暗暗给自己打气,眼眸流露出凶光。
典韦有种不妙的预感:“春华你可冷静一些,眭固与杨丑不同,没你父亲那层关系,万一你来硬的触怒了他,万军之中如何才能逃脱?”
过了许久,马车缓缓停靠在眭固主帐之外,外头的军士恭敬道:“张家小姐,到了。”
张春华闻言更加疑惑了,军士恭敬的态度让她感到很奇怪。
她撩开帘子,小心下车。
第21章 眭固说媒()
军士为她撩开营帐的帘子,同时对她带来的四个精锐士兵说道:“请众位解下武器。”
四人互相看看,颇为不情愿。
张春华瞥了一眼他们:“解下吧,眭固将军帐前怎会有危险?”
四人这才将配刀解下交给了军士,如临大敌,眭固与杨丑多年争锋相对,在眭固帐前,对于他们来说可是敌人的大本营了。
张春华进入营帐内,迎面便看到一少年人正盯着门口,见她进来,少年人眼前一亮,惊艳万分!
“昔有佳人,明眸流转,顾盼生辉。”
“咳咳,”眭固轻咳一声,瞪了少年一眼。
少年意识到自己唐突,讪讪地闭上嘴。
张春华不喜少年明目张胆的视线,忍着厌恶之心,脑海中算着时辰,如今的杨丑怕是已经在召集部下了。
张春华不动声色下拜道:“张汪之女张春华,见过眭固将军。”
眭固摆手道:“坐吧,我与张兄相交多年,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春华,我总觉得这眭固不怀好意,”典韦皱起眉头。
张春华听后心里波涛汹涌,表面上不动如山,她低垂眉眼遮住自己眼眸,以免被人发现不对劲。
见她依言坐在了眭固指给她的位置,温顺无害,像只柔弱的小兔子,惹人怜爱。少年的目光更加炙热,而眭固则勾了勾唇,谈起了他与张汪的交情,话里话外都是将春华当做自己女儿看待?
张春华沉默,实则悄悄拽紧了衣袖下的拳头。
“眭将军,我今日来,是想请您出手救出我的父亲,”张春华听地厌烦,一口打断了眭固的话。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强硬了,张春华闭上嘴巴,寻思补救的法子。
她立刻掐了一把自己大腿,抬起头来,双眸染上雾气,盈盈欲泣。
那少年看得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立刻将这满面愁绪的佳人抱在怀中好好安慰。
眭固见自己儿子果真瞧上了张氏女,心中对张氏女的容色满意极了,这张汪可是掌管了张杨军中粮、饷大权多年,能力出众,经营了一批人脉,若非他被抓了,求娶张氏女必定难上加难。只要日后有了姻亲关系,张汪必定一心一意为他办事!
眭固自己不是那块管理杂务的料,他却是看上了张汪,想要他给自己卖命,为此,还有什么比结成亲家更牢靠的方式吗?
“贤侄女,伯父直说了吧,我这个儿子啊,对你甚是仰慕,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想要将你娶回家,”眭固睁眼说瞎话,而少年此刻已经陷入美色难以自拔,点头附和自己父亲的话。
四位精兵眼观鼻鼻观心,沉默站在一边。
眭固和睦地笑着:“吾儿如今在军中职位不低,嫁给吾儿可不会亏待了你,若真想让本将救你那父亲,春华便嫁于吾儿做妻如何?”
典韦暴怒,冲上前去一巴掌糊上眭固的脑袋骂道:“好不要脸的小人,欺春华如今没了张汪撑腰竟想乘火打劫!”
他虚无的手掌穿过了眭固的脑袋,眭固只觉得头顶凉飕飕的,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典韦又一巴掌朝他脸上糊过去,眭固突然“哎哟!”一声。
少年惊讶地望去,却见他英明神武的父亲一下子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脖子。
“父亲,您怎么了?”
眭固脸色忽青忽白,一屁股坐了下来,嘴硬地叫道:“我没事!”
他感觉自己脖子抽抽的疼,好像一不小心扭了脖子?
“这眭固打了一手好算盘,他就是看你孤苦无依而来趁火打劫!等张汪被放出来,到时候唯一的女儿已经成了他儿子的妻,为了你,你阿父必定忍气吞声捏着鼻子全心全意为他做事。”典韦怒不可遏。
于此用时,杨丑与潜伏在张杨身边的奸细联系系上,迅速行动了起来!
赵勇到达北营地时,直觉这野王的兵力不对劲,为何正营之处多骚乱?
他满心疑惑:“你去打探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下属领命而去,没多久便慌慌张张地来报:“大人!属下看到有几波温县军涌入野王,莫非是杨副将来找大将军了?”
赵勇闻言,心头一震,直觉不妙:“怎会这么巧?”
“大人,我们该如何做?”
赵勇一把糊上下属的脑袋,骂道:“蠢货,我手里又没军队,当然是去找眭固!”
他们紧赶慢赶到北营地眭固帐外,却被军士阻拦在外。
“赵大人,我们大人如今正在会客,不便接见大人,”军士面无表情的说道。
“让开!我找眭固有重大军情相报,你莫要阻碍于我,否则延误了军情,后果不堪设想!”赵勇大怒呵斥。
军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当赵勇带着人要闯营帐时候,军士与旁边的护卫齐齐拔剑。
赵勇气急,在帐外大喊:“眭固将军可在帐内!大将军帐中有巨变!”
听到赵勇的喊叫声,眭固说话一断,不悦地皱起眉头。
张春华咯噔一声,暗道一声不妙,她身后的四位精兵脸色大变!
“赵勇这小人,怕是得到什么消息要来告密,”典韦放下了掐着眭固脖子的手,飘到营帐外查看。
“春华,他带了不少人来。”
“张家小姐稍等片刻,一会儿本将再与你详谈你父亲之事,”眭固和颜悦色地对张春华说道,他眼看就要拿捏住这孤女了,没曾想半路杀出个赵勇来。
眭固虽是不悦,还是耐下性子来让人唤他入内。
赵勇进入营帐,见张家千金也在,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起来。
张春华生怕他说些什么,忙抢在其前头惊叫道:“是你!”
张家小姐似乎特别惧怕赵勇,当赵勇靠近营帐时候,她脸色煞白,害怕地瑟瑟发抖,泫然欲泣道:“赵大人一定要把我逼入绝境吗?当初你将我父亲抓走,让我来找人救父亲,我病倒了,你为了逼迫我出门,派人日日夜夜来我张府之外骚扰泼粪,如今我来找眭将军求助,你为何又要来横插一脚,你是想要逼死我吗?”
听她如此一顿抢白,赵勇不悦极了:“胡说八道,我几时叫人去你张府外骚扰,那是你父亲自己造的孽!”
赵勇狠厉地一记眼刀刮过去,张春华呼吸一顿,恨得牙痒痒。
见赵勇进入营帐之内目中无人,甚至威胁张家女,眭固不满极了,不管怎么说,这张家女日后是要嫁进他们家的,赵勇踩的,是眭固的脸面。
看到孤苦无依的张家女低泣落泪,就连哭的样子都那么美丽,看呆了的少年登时就心疼上了。
“赵大人,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父亲帐前大放厥词?”少年气愤地说道。
“赵勇,你太目中无人了!”眭固怒斥:“来人,将他拿下!”
“等等,眭将军,我有话说!”赵勇被军士拽住了手臂,他大叫:“杨丑,杨丑率军来野王了,军中将有大变啊!”
“你说什么?杨丑率军来野王了?”眭固狐疑:“怎么可能,没有大将军的军令他怎会贸然离开温县?”
“千真万确啊将军,我的人都看到了,他带了不少人来。”赵勇说话时,注意着一直在哭泣的张春华,他总觉得这张氏女不对劲,她会不会与杨丑串通好了?
不,不会,张汪被抓张氏女就大病一场,张府也没有人进出过,唯一的变数只有张华其人,听说还是袁绍帐下的。
袁绍帐下?也是他自称罢了,当年眭固与袁绍交好,这其中有关联吗?
赵勇视线乱飘,诡异地定格在张氏女身后的四个侍卫身上,发现他们面色不对劲。
赵勇心头一咯噔,忙对眭固鼓动道:“眭将军,杨丑素来与您争锋相对,如今被张杨大将军疏远了必定怀恨在心,以防万一,请将军调动兵马,前往大将军张杨处查看!”
眭固沉着脸:“没有军令,我怎能调动北营地兵力?”
“将军!若是张杨大将军遭遇不测,这野王日后就成了他杨丑的天下了,到时候还有我们生存的机会吗?”赵勇说道:“将军,您就不想想,若能趁此机会铲除杨丑……”
眭固见赵勇信誓旦旦,不由被说动了,他想了想,起身对身边人吩咐道:“去调动北营守军。”
张春华急了:“将军,我父亲!”
“贤侄女莫急,待我稳住了军中之事,会劝说大将军放了你阿父的,”眭固温和地说道:“你也累了,不若由吾儿送你出营回府吧!”
少年眼前一亮,殷切地凑到张春华身边:“张家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一边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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