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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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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轻笑,摸摸儿子毛茸茸的脑袋,教他拿毛笔写字。

    张春华来时,还是郭嘉的大夫人引他入内,又有二三四三位夫人前去通报,到了书房还有五六七三位夫人为他们端茶倒水,八夫人接过郭嘉递给她的小豆丁郭奕,几位美人又行云流水地退了出去。

    张春华看呆了眼,不禁乍舌:“哇塞,先生你真有福气。”

    郭嘉瞥了她一眼,突然被他那模样吓了一跳:“你是何人?!”

    这体积,这高度,整个一座大山,如同丛林里的猩猩之王,散发着狂野的魅力。张华现在武将的外貌,端得是狂放不羁,野性十足,就像是一头觉醒的雄狮,凶性必露。

    曹操为什么喜欢张华,信任他信任的不得了?因为那头雄狮是他家养的,最是乖巧不过,对待外人凶恶嗜血,对自己却温顺乖巧,这样的反差,谁被这样对待不会飘飘然?越发的喜爱他,这凶兽越发的服服帖帖,主人有意剪其利齿,它乖乖张嘴,任你作为,还主动将自己关进笼子里,免得主人为难,实在是羡煞旁人。

    曹操脑补了一番张华眼巴巴在家里等他召见,恰逢奉孝来提出新的计策,曹操深思良久,终是决定将这凶兽给放出去。

    当时曹操就对郭嘉这样说道:“当初我眼热吕奉先的勇猛,又羡慕刘备有关羽的忠诚,现在亲自培养出张华,待老一辈武将退出,张华将是我帐下大将军第一人!”

    郭嘉垂下眉眼,对曹操说道:“张华他没有双亲,又重情义,唯一的亲属唯有张汪一家,接着就是备受他宠爱的妾室与子嗣,再无他人,是主公帐下的纯臣、孤臣。”

    曹操说道:“还有你。”

    郭嘉摇头:“嘉愧不敢当,所做引导,皆为主公考虑。”

    真正引导张华成长的并不是他,而是常伴张华身边的志才啊!

    那一晚也不知怎得竟能见着志才,郭嘉与戏忠彻夜长谈,更是以白纸黑字写下笔墨。次日醒来原以为一切都是梦,摊开书房的书卷却发现其上满满都是志才的字迹!郭嘉这才肯定一切都是真的。

    曹操执郭嘉手郑重说道:“孤就将这天下未来,托付于奉孝了。只是张华回来后变化有些大,他会来找你的,奉孝别太吃惊,以免伤了张华的心。”

    曹操的嘱咐尤在耳边,郭嘉目瞪口呆,手中的果子都掉在了地上来不及捡。

    这叫变化有些大?!

    从纤细美少年到大狗熊,这样的差距,这叫有些大?!

    张春华眨眨眼:“先生连我都不认识了?”

    郭嘉在张华面前就跟个小鸡似的,弱不禁风,他感受到张华气势的压迫,咽了咽口水,心惊肉跳:“你吃了什么,竟能长成这样?”

    “熊肉,虎肉,司隶野外还有野狼毁坏庄稼,我曾带人一窝端了狼窝,狼肉也很鲜,”张春华龇牙笑道,她带上葫芦后可是一点一点变化来,大家都看着她一点一点长成绝世猛将的模样,谁都不会相信这样的张华是女子。

    “别说了,知道你胃口大,你竟把自己吃成了一只熊,进屋来不觉得门框挤得慌吗?”

    其实也就,两米高的个子,哪有郭嘉说的那么夸张呢?张春华很满意自己葫芦幻化的“张华”外貌,都是照着她最心水的模样来的,当初若非是阴差阳错占了仲达清白,张春华喜欢的郎君模样就该是现在张华这样的。

    她觉得自己特别俊!全世界最俊、最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就是她了!每次上街遇上含羞带怯的姑娘,她都特别自豪。

    “不挤啊,”张春华回答道:“我觉得这样挺好,比以前高上许多了,现在可以轻松抱起先生了。”

    郭嘉想起当初他试探张华那会儿,反而自己绊着自己的糗事,不禁扶额:“免了,我可不想要你抱。”

    张春华眼巴巴问道:“刚才那孩子是先生的儿子吗?”

    郭嘉点头,自豪道:“奕儿自小就聪明懂事,有为父之风。”

    张春华额头跳了跳:“您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郭嘉不置可否,他很快找回了与张华相处时的态度,随意地翘起二郎腿坐在上座,坐姿放荡不羁,一派悠闲模样:“说吧,来找我有何事?主公该是与你说起要与我南下的事了。”

    张春华说道:“先生,周瑜死了。”

    郭嘉点头:“我知道啊,若非周公瑾死了,我也不会想到这个计划。”他说话声音一停,突然坐正了身体:“秋实不会无缘无故与我提起这事,莫非……”

    “孙策去找周瑜鬼魂了!”张春华说道:“我之前与先生说过吗?我签下了孙策的鬼魂,现在乍一听主公说周瑜死了,孙策急了,立刻就要飘回江东去找他。”

    郭嘉闻言,眼睛刷一下亮如星星,瞬间兴奋起来:“当真?你还能签下周瑜魂魄吗?”

    “要等他去找,”张春华说道:“一路飘去江东恐怕要不少时间,还得到处去找周瑜的魂魄,恐怕一时半会等不回他们。”

    “你可能发动鬼魂们,一同去找?”郭嘉急忙问道:“最迟要多久能够找到周公瑾之魂?”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帮我的,”张春华说道:“志才也不告诉我为什么,只和我说让我将此事告诉你。”

    郭嘉面露惊喜,他站了起来,来回走来走去,像是火烧屁股似的,晃个不停。

    张春华被他晃得眼晕,她回答道:“若要找到周公瑾鬼魂,最迟也要两月余。”

    郭嘉念叨着:“两月余啊,倒也不是不行,若有周公瑾鬼魂相助,拿下刘备可就容易多了,他本就想攻益州,对荆州江陵与江东一块最熟悉不过了。”

    “先生究竟有什么计划呢?”张春华不解道。

    郭嘉左右看看,将门窗全部关紧,他将张春华招呼到身边,对她轻声问道:“你现在身边还有多少鬼魂?”

    “他们都在外头,典叔叔和子修哥哥一直在我身边,偶尔他们也会离开去看看家人,”张春华答道:“志才将公台拉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郭嘉点点头,沉声说道:“我要你取得周公瑾的信任,问他在江陵的军防布置。以及取得孙仲谋信任的法子。”

    张春华悄悄捂住了嘴巴,有一种暗搓搓要做坏事的感觉,她见郭嘉神秘兮兮的样子,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水汪汪的眼神怯怯地看着他:“为什么呀?”

    “我欲助主公去攻荆州,更要想法子联合孙权攻下益州,”郭嘉正色道:“现在我有一计,可暂时迷惑孙刘联军,将他们之间的矛盾引发激烈,若操作得当,可先灭刘备,再灭孙权!”

    张春华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郭嘉眼眸深沉,其中深邃的含义令她看不透,她瑟瑟发抖地紧跟着问道:“什……什么计策?”

    郭嘉一手搭在她肩上,正色道:“诈降之计。”

    张春华心里头一咯噔,眼巴巴地问道:“先生,不会想将我拐去卖了吧?”

    郭嘉轻笑一声:“卖了你不至于,以你的能耐,再跑回来也不是问题。”

    郭嘉停顿了一下,为他摊开书卷,其上计策历历在目:“我要你作出狂妄傲慢之态,指责主公对你的猜忌与打压,以襄阳为据点,发动兵变,左取汉中,下攻荆州地界宜都郡及所属主公的南郡,宣称自立!到时候主公会配合你的攻势,而刘备一心攻汉中,孙权一心攻益州及荆州三郡,到时候你去找投靠孙权,问他要高官厚禄,取得他信任,以攻刘备!”

    张春华呆呆望着他,傻乎乎地“啊”了一声。

    “到时候,主公会放出杀死你妾与子的消息,如此,你与主公结下死仇,孙权会更信任你,而你只管跟着孙权一条路走到底,但是切记,要握紧自己手中的兵众!时刻警惕孙权收兵权,必要时,拿出你的猛兽之姿来威慑他,”郭嘉见孔武有力的张华怯生生地缩在椅子上,紧张兮兮看着他,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恨铁不成钢道:“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子?!”

    张春华哭唧唧指责道:“你还说不卖我,你就是要把我卖掉。”

    郭嘉头疼道:“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你可知,你将司隶并汉中等三州地界放弃,上交兵权之举有多不可思议?因此孙权才会相信你啊!待刘备被灭后,主公与孙权博弈时,你再从旁捅伤孙权羽翼,再次回归主公身边,到时候天下大局就明了了。罢了,左右有志才在你身旁,该如何说话他会教导给你。”

    张春华的脑子被郭嘉忽悠成了浆糊,她跳了起来,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不是那个料,你看我是能藏得住事的性子吗?何况若孙策与周瑜魂魄在旁,很快就会发现我与主公有联系。”

    “我们不会联系你,才能做到最真实,我只会通过鬼魂给你传递消息。但我无法见鬼,需要你定时派鬼将来听取消息,尽可能保证万无一失。”郭嘉口干了,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只需刚开始取得周公瑾的信任,待他将秘密都说出来,左右他已经死了,也做不了什么。”

    “我先去襄阳帮你布置个开头,剩下的你就在志才指导下做吧,”郭嘉说道:“我这个人质,足够理由让主公方寸大乱节节败退了。”

    张春华还是不答应:“我不干,我干不了,我就不是能做卧底的那块料,先生怕是在为难我。”

    郭嘉看着她,轻叹一声:“秋实,我活不久了,或许哪一天就会来找志才汇合。”

    张春华不说话了,抿了抿唇,郭嘉与戏忠两个人凑在一起太可怕了,夹在中间的她实在是惨。

    “我希望在死前,能看到天下初定的那一刻,这天下乱的太久了,需要有一个人来拨乱反正,不是满嘴仁义的刘备,也不是世家大族出生的孙权,而是寒门起家的曹公啊!”郭嘉之言,皆发自内心,震耳欲聋。

    此时,同样的话陈宫鬼魂在外也对戏忠说起:“将军才是能够将这天下拨乱反正的人,不是满嘴仁义的刘备,不是世家大族出生的孙权,更不是寒门起家疑心病重的曹公,而是真正心宽豁达,了无私欲的将军啊!”

    屋内屋外,相隔一道门墙,同样是小声的窃窃私语,张春华与戏忠表情一致,似有动摇之色。

    张春华说道:“先生都这样说了,我只能尽力一试,若不成,也不能怪我啊!”

    屋外,戏忠叹了口气,对陈宫妥协说道:“此后发展会如何,我也只能勉力一试,我生前无愧于主公,死后也不会愧对于秋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秋实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也没有把握。”

    陈宫抚着须,满意笑道:“相信将军,她的潜力,你难以想象。”

    一个月后,孙策焦急地拉着周瑜飘回了司马府,整个司马府乱成了一团,孙策牵着周瑜,小声说道:“公瑾别走丢了,要跟紧我。”

    魂体几乎半透明的周瑜乖乖地应了,拉住了孙策的衣角,仔细看他神志恍惚,意识几乎消散,只是随着本能,紧紧跟着孙策,口中“伯符,伯符”的叫不停。

    孙策到处飘着找鬼将,发现典韦鬼魂焦急地在院子里飘来飘去,忙拉着他问起:“春华人呢?”

    “在产房,”典韦答道,他反拉住孙策问道:“怎么这次这么久?”

    孙策急道:“她进去多久了?”

    “都一炷香时间了!”典韦急得团团转。

    “才一炷香时间急你个鬼!”

    “你不急?”典韦冷哼一声。

    孙策转头见吸吮手指乖巧可爱的周瑜,抱着他泪崩:“我急啊!公瑾啊,你怎么成这样了?!”

    周瑜才是当世罕见的美男子,他姿质风流,仪容秀丽,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而下,娴静又温柔。

    被孙策抱住后,神色恍惚的周瑜看看他,反过来伸手抱抱他安慰道:“伯符不哭,给伯符穿小裙子。”

    孙策顶着典韦诧异的目光,老脸一红,为自己黑历史被翻出来而羞恼道:“你怎么别的都不记得,偏记得这一段事?”

    周瑜微笑,一脸伯符快夸我的表情。

    孙策崩溃,打,舍不得,骂,也舍不得,只能做个奶爸,等着张春华生育完将公瑾签下,让他恢复曾经的智慧。

    作者有话要说:  张春华: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先生将我卖黑煤窑,我要去做苦工聊

    陈宫:墙角已经撬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司马懿:……我呢?我呢?!

第81章 公瑾伯符() 
一个时辰后; 吃过了牛肉面; 啃过了酸果子,又嚷嚷要吃熊掌; 结果司马府没有熊掌; 很不开心的张春华终于便秘似的将二子给生了下来。

    刚出生的小猴子丑不拉几的; 被送到司马懿的手中; 软绵绵的小家伙几乎让阿父心都要化了; 爱不释手地抱着,眼巴巴凑到张春华身边来:“秋实……”

    张春华垂死病中惊坐起,脸色红晕几乎要滴出水来,嚷嚷起来:“我要吃肉!”

    说完; 她两眼一翻倒下去呼呼大睡起来; 司马懿吓了一跳,急地如热锅上的蚂蚁; 又是叫大夫,又是去唤张春华; 被她一巴掌糊上了嘴:“别吵吵; 让我睡会儿。”

    按照惯例,张春华夜间会高烧起来,待她烧去沉疴; 第二天又是一条好汉!

    司马懿这才安静下来,抱着哇哇大哭后疲惫睡去的二子坐到爱妻身边。

    他心疼地去擦张春华汗湿的额头,生孩子不是那么轻松的事,若非真的是疼着累着了; 秋实也不会暴躁至此。

    不生了,再不生了!两个儿子够了,再多会伤身的。

    司马懿下决心要避孕,比如做不可描述事情的时候不干更不可描述的事。

    或许是感受到他的决心,怀里的二子哇哇大哭起来。

    司马懿奶爸附身,忙呼呼地哄儿子:“昭儿乖,昭儿不哭,不能吵着你娘啊!”

    孙策一听里头生完了,仆从们都退了出去,迫不及待就拉着周瑜晃晃荡荡飘进来,他一见张春华睡了,就知道今晚怕是没戏,失望地又飘了出去。

    周瑜拉了拉他,眼巴巴望向抱着小宝宝的司马懿,孙策回头柔声问道:“公瑾怎么了?”

    周瑜指了指司马懿怀里的宝宝,小声说道:“仲谋。”

    “不不不,他不是仲谋,”孙策摇头否认道。

    “仲谋变了,”周瑜委屈地吸吸鼻子,眼巴巴又看两眼,伤心地向孙策告状:“仲谋变了。”

    “好好好,仲谋变了,”孙策万事都依他,将他哄了出去:“那孩子不是仲谋,仲谋都已经那么高了,我们快些出去吧,等过一夜我再带公瑾来这儿,我带你出去玩!”

    周瑜现在深思混沌,思维单纯,他一听孙策要带他去玩,高兴地屁颠颠跟上去,俊脸上天真无邪,抓着孙策的衣角边跑边说道:“和伯符一起穿小裙子。”

    孙策脸色黑如锅底,无奈说道:“公瑾为何一直执着于我们幼时打闹时的糗事呢?”

    周瑜懵懵懂懂,天真烂漫说道:“伯符没裙子,哭鼻子。”

    “不不不,我那时候不是没有裙子哭鼻子,是你穿裙子不跟我玩我才哭鼻子,”孙策对这段时间记忆也是深刻极了,他忙否认道,想了想他不由跳脚:“哎呀,别再提我们五岁时候的事了!”

    周瑜乖乖闭上了嘴巴,心里嘀咕着:“我们现在不就五岁么?”

    “嗯?仲谋出生了,我们该七岁了,”周瑜想了想,不由糊涂了:“我到底五岁还是七岁啊?”

    孙策知道他现在不能和公瑾过多的纠缠他那些混乱记忆,以免等公瑾恢复智慧后恼羞成怒。

    孙策带周瑜飘去了列侯府,带他去列侯府供奉的牌位前吃好吃的香烛,喝美味的果酒。

    周瑜就像是做贼似的左看右看,小声说道:“伯符要带我偷伯父的酒喝?”

    “不是父亲的酒,这是我的酒,”孙策豪饮一口,见周瑜小口小口啃着香烛,嘿嘿一笑:“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我也是之后才发现的,香烛竟比佳肴还美味。”

    周瑜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香!”

    “好啊,竟有两小贼偷喝我的酒,偷吃我的香烛,”吕布气哼哼地飘来,吓了周瑜一跳,忙往孙策身后躲去。

    “吕奉先,别吓着公瑾!五岁时的公瑾性子内向羞涩,你若把他吓哭了我可要揍你,”孙策臭着脸,指责道。

    吕布耸耸肩:“我就开个玩笑罢了,倒是你,既然看到了诸葛亮去给周瑜吊丧,哭得那么真,就没点想法吗?”

    孙策摇头:“想法,没有,我都已经死了,活人的事情与我没关系。”

    “那么你的妻儿呢?不回去看看?现在你能回去了吧,”吕布说道。

    “之后再去也不迟,当务之急是让公瑾恢复,”孙策说道,回头一看,周瑜正拉着他衣服,怯生生望着吕布。

    “伯符,他是公覆吗?”

    “不不,他不是黄盖,黄盖比他正经多了,”孙策盯着吕布说道,防止他做些什么不靠谱的事。

    吕布玩心上来,冲周瑜勾了勾手指:“小公瑾,我的白烛好吃么?”

    周瑜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不问自取,是小偷,”吕布坏笑道:“不是好孩子会做的事。”

    周瑜被他这么一说,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有条有理说道:“我不是故意偷的,可是我已经吃掉了,我怎么才能弥补你呢?”

    吕布惊奇地看向孙策:“这小子五岁时就这么聪明?”

    孙策骄傲挺胸:“自然,公瑾自小就聪颖有才华。”

    “那么,你想吃白烛也不是不行,”吕布对周瑜说道:“喊我声老大,以后老大罩着你,白烛随你吃。”

    孙策额头青筋暴起,不悦道:“吕奉先!”

    周瑜微笑不说话,躲在孙策身后不理吕布了,小声说道:“这坏人想占我便宜,我又不是傻。”

    吕布耳朵尖,听到了他的话,奇怪道:“这小子,没傻呀?看看当初袁大头那样,才是真的傻了。”

    瞧这话说的,还好袁绍不在这里,否则还不得气炸。

    孙策哈哈笑道:“公瑾从小就聪明,才不会吃亏呢!”

    周瑜煞有其事点点头,认真说道:“只有伯符和仲谋能欺负到我。”

    “瞎说,我十岁以后就没再欺负你了,仲谋自小就敬重你,怎会欺负你呢?”孙策随口说道。

    周瑜张了张嘴,郁闷地鼓起包子脸:“就是,欺负了。”

    “怎么欺负了?”孙策好奇问道。

    结果周瑜转过身去生闷气,不理他了。

    孙策纳闷,挠了挠头困惑道:“难不成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吕布嗤笑一声:“谁知道呢,或许你回江东去看看?”

    反正诸葛亮来吊丧时,是真的哭得伤心,他或许不是为了周瑜的病逝,更是为了孙刘联盟必将破裂的未来而忧愁,倒是将一众想埋伏他的周瑜旧部给哭傻眼了,因此才没下手去害他。

    倒是孙仲谋这人,吕布看不透。

    当天夜里,张春华果然烧了起来,她独自沉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脸上身上都烧得发烫,可把司马懿给急得,鸡飞狗跳照顾了她一夜。

    张春华醒来后,已经天色大亮了,她一睁开眼就被司马懿一把抱住,颤抖着双手紧紧抓着她,看把他给激动的。

    “我没事啦!”张春华蹭蹭他,安慰受惊过度的司马懿:“之前我就说过了生育完会烧起来,让你别担心的。”

    “秋实的情况令我恐惧,”司马懿沉声说道:“我也会害怕。”

    张春华动了动,没挣开他,很煞风景地问道:“你哭啦?”

    司马懿脸色一僵,愣是将眼角的泪给收了回去,嘴硬道:“怎么会。”

    “唔……”张春华想想还是要给他些面子,就不戳穿他了,转头就问道:“我闺女呢?”

    司马懿松开她,温声说道:“不是闺女,是个小子,现在由奶娘带着呢!”

    “怎么会是小子?!”张春华惊讶道,她不由有些失望,她好想要一个像仲达这样温柔体贴的乖女儿啊!

    司马懿笑道:“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喜欢,生女生男,都是上天给你安排的缘分。”

    张春华咕哝了句,让人将二子给抱来。

    小猴子皱巴巴地缩在兜中,呼呼睡着,这柔软的小东西可不似表面上那么文静,在张春华肚子里时就能折腾,然而再怎么折腾,都翻不出他娘的手掌心。

    “仲达给他取名了吗?”张春华戳戳这小猴子,发现他眉眼似乎随了自己,不似子元像极了他爹,这样一想,张春华心里头对子元更是想念。

    “取了,以单字昭为名,光明又美好,”希望他能成为他母亲那样好的人。

    此后,司马懿对这像极了张春华的二子可谓是疼惜到了骨子里,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养成了二子几乎无法无天、唯恐不乱的性格,到头来被亲娘逮着狠狠收拾一通,哭爹喊娘求救无门。

    “司马昭,好名字,像昭日的光辉,寓意也好,”张春华笑呵呵说道,夫妻两人相处情意绵绵,氛围温馨,好人不忍打扰。

    只是张春华心里头却是藏了事,几次看尚且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司马懿,心里头愧疚之感越发强烈。

    郭嘉义正言辞禁止她将计划告诉任何人,无论是她的朋友,她最亲近的人,在这世界上,除了他、主公与张春华以外,只有鬼魂能知道这个计划。

    言下之意,若有旁人知晓,必将扼杀于他。

    张春华左右为难,一边是郭嘉的殷切嘱托,一边是主公的信任期盼,面前是仲达的浓浓情深。

    曹操待她,一直都很好,好到她自愧于曾经对他的误解,她打心里敬重这位长辈。

    而且她不能将这事告诉仲达,她得好好护着他,因为主公会信守诺言保护她的家人,却不会费心去保护司马族人。

    “仲达,之后我们要去襄阳,昭儿怎么办呢?”张春华轻声问道。

    “放心,母亲她愿意帮我们带昭儿,”司马懿说道:“此去襄阳,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只希望能赶上昭儿的满周岁生辰。”

    他发现了张春华的愧疚,转而安慰道:“秋实莫要愧疚,昭儿与师儿会为自己有你这样优秀的娘亲而骄傲。”

    “我并不是一个好妻子,终究还是愧对仲达,”张春华难得“铁汉柔情”,司马懿受宠若惊,他轻笑道:“有得必有失,后宅生活反而拘着了秋实,此前回司马族地时我就多有思虑,倘若让你与后宅女子一般生活,做门阀大族中的贵妇,恐会磨灭你的棱角,你也不会快乐。”

    司马懿正色道:“下次秋实千万别这么说了,既然已经决定在外头更广阔的天地里立身,就不要后悔当初做的决定,无论是我,还是岳父岳母,我们都支持你。”

    “司马懿不愧是我孙伯符佩服的男人,心宽豁达得不是一点半点,”孙策鬼魂飘飘忽忽,背后还拽了个呼呼睡着的鬼魂,他就跟牵着气球似的牵着他,而那鬼魂则心很大地飘在空中睡大觉。

    张春华向孙策眨了眨眼,孙策嘿嘿一笑,将周瑜牵过来,推到了她面前。

    周瑜稀里糊涂地醒来,突然感觉手心发烫,他盯着自己被伯符举起来的手眨眨眼:“伯符在玩什么?”

    孙策一喜,对张春华说了一声谢,拉着周瑜就出去了:“你们继续,不打扰你们了。”

    张春华垂下眉眼,有些清愁,她若帮了主公与先生去坑孙权,孙策与周瑜恐怕不会高兴。可各为其主,这是她的决定,她的立场,不会改变,也不会后悔。

    月后,张春华开始频繁接触孙策,并且将自己要南下的事说了,孙策脸色变了变:“曹操让你去打江东?”

    张春华还不知道鬼魂的情况吗?她此前对主公那么忠心,现在说要背叛主公投靠江东,鬼都不信。

    她只得说道:“我就是佯攻一下关羽,目的是联合孙权把荆州给分了。”

    “荆州等同于吴越之地的大门,仲谋不会退让一丝一毫,你恐怕到后来一个郡都拿不到,”孙策松了松眉头。

    “我打算与孙权合作将刘备给干了,”张春华说道:“你有什么好法子能说服孙权的吗?”

    “哈?你要打刘备?”孙策惊奇道:“曹操这胃口不小啊,打下了汉中不算还要去攻荆、益两州。”

    “刘备一心要攻汉中,若要减缓前线压力,攻他后方是个不错的选择,我该怎么去找孙权联合呢?”张春华又问道。

    孙策大咧咧的,没周瑜那么心细如发,他随口说道:“我哪知道,你身份上是曹操的将领,仲谋防备你还来不及呢!”

    “你就不知道他有什么爱好之类可以取信于他?”

    孙策挠挠头:“爱好?仲谋喜欢吃大蒜,算不算爱好?”

    张春华无语了,瞪了他两眼:“我就知道问你问不出什么。”

    她将视线调转到懵懵懂懂的周瑜身上,诱哄道:“公瑾知道该怎么取信仲谋吗?”

    周瑜委屈地扁扁嘴,像是要哭了:“他连我都不信,我不知道。”

    这话,若是思维成熟的周瑜是绝不会对孙策说的,可偏偏他现在只剩下小孩子心性,最是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泪汪汪的倒是被欺负地很惨似的。

    孙策闻言脸色微变,忙问道:“仲谋怎么你了?他做的不好?”

    周瑜被他一晃悠,脑袋晕晕乎乎,他满脸茫然:“仲谋是谁?”

    孙策与张春华脸上都浮现失望之色,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

    郭嘉听张春华提起此事后,若有所思:“原来鬼魂死得久了意识会混沌,既然周公瑾傻了,那也没办法了,你且去整顿一番,咱们尽早启程。”

    此后半年,张春华率军屯军在襄阳之中,对荆州各郡虎视眈眈,她接手了乐进手里的军队,掌兵六万,荆州城内有关羽守城,执五万之军守天然险地,易守难攻之处,阻拦了她无从下手。

    乐进与张春华本就是够硬的交情,对她自是信任有加,曹公将他调回北方时,命车骑将军张华在此驻军,乐进走时仅带了一千兵卒。

    从此以后,襄阳城成了车骑将军张华的一言堂,因军师郭嘉身体抱恙,襄阳城军时而骚扰驻军于江北的关羽,却并未真的与他死战起来。

    司马懿建议张春华道:“汉中距离我们不远,正是在交战的时候,那边有曹仁将军驻守,可以抵御刘备,我们不若趁着荆州后方空虚,刘备全军分不出兵力来支援,将江北往南的江陵城拿下。”

    张春华摇头,拒绝了他的建议:“江陵此前是周瑜打下的,结果却被刘备瓜分去了,孙权必定不舒服,我们现在不去占江陵,是为了等孙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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