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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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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十岁的张春华出落地亭亭玉立,有着女孩子的天真浪漫,青涩懵懂,小脸精致可人,能够看出日后必定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看到自己娇美的闺女撸起袖子对着后院那木头“喝哈——”一喊,粉拳一出,那木头“啪——”一声裂成了两半,而后她又高抬起腿轻盈跳起,狠狠以脚跟踩下,木头不堪一击地四分五裂,而闺女则又兴致勃勃地跳起了木桩。

    山氏的背影渐渐凌乱,她满脸纠结地回忆起当初自己怎会猪油蒙了心去容她发展自己的爱好?

    是因为春华哭泣的模样太楚楚可怜令她心疼心软,还是春华孤寂落寞的模样令她感到愧疚亏欠?

    也许是都有,山氏不止一次后悔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

    看看现在,哪里还有女儿家的样子!日后谁家会愿意娶这样子的媳妇儿入门?

    眼看女儿渐渐大了,山氏愁啊!不止一次地对张汪抱怨。

    张汪哈哈笑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以后咱们春华才不会受欺负,照每日如此锻炼,咱们春华身体都康健不少。”

    话虽是这样说,山氏还是要垂死挣扎一番。

    “我且不管她如何锻炼身体,但是女子仪态,待人礼仪,我却要好好给她磨上一磨!”

    山氏难以想象,若是自己女儿日后出落的美丽动人,可一举一动都粗犷豪迈的模样,她可能会生生气死过去!

    于是,对于张春华来说水深火热的日子来了。

    山氏将自己的全身“绝学”都掏出来,力求将张春华培养成一个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温婉优雅的大家闺秀!

    张春华哀嚎:“为什么连走路都有这么多道道,这简直比习武劈叉还难!”

    山氏手拿藤条轻轻戳她那细腰,口中严厉道:“你的莲步呢?谁让你劈叉了,你看看谁家女子走路会像个糙汉一样外八?”

    “我就见过阿娘和家里的侍女,哪里见过别家女子什么样了,”张春华哀怨地反驳道,却眼睁睁看着山氏将一碗水放在了她头顶。

    “走起来,慢一些,若是碗里的水撒出来了,今儿你也甭想吃肉了,”山氏一脸严苛挑剔。

    张春华哭诉:“阿娘你这是为难我!”

    “啪——”又一鞭子抽在她屁股上,张春华顿时不敢说话了,苦哈哈地在山氏的指导下练习女子步态。

    典韦这个张春华身旁的鬼魂目睹了这一切,一脸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模样,目瞪口呆。

    原来做个女子竟是比上阵杀敌还要累,不仅要无时无刻注意着自己的仪态,还要端的住面子,管得住家,相夫教子,其中学问之大今儿是大开眼界了。

    这一日,天下着大雨,张汪神色凝重地回到家中,山氏为张汪解下雨衣,递上温暖的姜汤驱寒。

    张汪一身狼狈,眉目间一筹莫展,山氏从未见自己丈夫这般模样,忙问道:“夫君可是遇上了难事?”

    “年前,我规劝大将军莫要冲动对曹操用兵,将军不甚在意,如今曹军东征徐州,一心要除吕布,将军是铁了心的要出兵了!”张汪手握成拳,他知道时不等人,是时候联系在温县驻守的杨丑了。

    “吕奉先作战神勇,夫君怎会认为其不堪一击?”山氏并不认为曹军能够一夕之下攻克徐州,故而由此一问。

    “吕奉先一介莽夫,可做战场冲锋陷阵的将领,却做不了明主,其才能不在于此,一旦曹军围困徐州,你可信徐州内部必定上下离心?”张汪无奈摇摇头。

    而一旦曹军攻下了徐州,在其背后骚扰的河内军力必将成为其下一个目标。

    “将军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吕奉先?就因为他们的同乡情宜吗?”张汪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将军是怕唇亡齿寒?”山氏犹豫地猜测道。

    “不管了,我明日就启程回温县,家中一切,还劳夫人看顾,”张汪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望着外头那磅礴大雨,心中是对未来何去何从的茫然无措。

    无论张杨是否是因怕唇亡齿寒,还是真为同乡赴汤蹈火,其攻打曹军乃自取灭亡之举。

    他必须要做好后手准备!

    今日注定是不眠之夜,张汪连夜收拾了行李与手信打算明日启程,而张春华正在酣睡的梦乡之中。

    雷声惊鸿掠过,与大雨相应和,而张府之外则迎来了一对人马,他们行色匆匆,杀气腾腾,就像是黑夜中的煞神,将张府给包围。

    张春华被外头的动静所惊醒,她揉着眼睛坐起,却听典韦从墙壁外头飘了进来,他急切道:“春华,外头来了一队人马,要抓你父亲入狱!”

    张春华大惊,穿上鞋子便要出去,小桃忙拦住了她:“小姐,夫人说了不准你去到前厅!”

    两年了,小桃的额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时刻提醒着张春华,当初她是为什么险些丧命的。为此,她那冲动鲁莽的性子改了不少,也尽量克制住自己那要命的好奇心,可是如今家中逢巨变,她却被父母护在羽翼之下,蒙在鼓里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春华拉开小桃,目光严厉地瞪着她:“小桃,你若真忠于阿娘,就不要阻拦于我。”

    她是张汪的独女,若是在这要紧关头仍然只能躲在父母之后,藏在深闺之中,那么她究竟为什么而日日勤奋刻苦去变强?

    张春华轻轻一拨动,小桃就被她以巧劲带到了一边,她披上自己的衣裳,以最快的速度奔往了前厅。

    那队主事之人派人捉住了张汪,另有四人进入山氏屋内搜寻,取出了她放于首饰盒之中的金钗。甚至还有人去到张汪书房、府邸之中各种屋子来搜查翻找东西。

    “张杨将军的爱妾难产而亡,稳婆断言自己是受人指使,如今证据确凿,押走!”

    山氏声嘶力竭大喊冤枉:“大人,这金钗是夫君为妾身所打,那是因为妾身遗失了曾经的金钗啊!那是被贼人所盗走的!”

    主事之人冷淡地说道:“事已至此,本官不想听你们狡辩,张大人对大将军不满已久,此是你们伺机报复将军,以金钗买通稳婆,也无怪乎大将军大怒不已。”

    “大将军真是因一妾室难产而要抓我?”张汪被人扣着,神色却异常冷静。

    主事轻叹一声,他对张汪说道:“终其原因,大人该是心里清楚才是。”

    张汪脸色苍白,他对主事说道:“还请大人看在你我多年同僚共事的份上,放过我的妻女。”

    主事目光犹豫不定,他听到一声弱弱的“阿父”,雨夜之中跑出来的幼女柔弱可怜,她满身雨水,狼狈地躲在门后,神色惶恐不安地看着他们这群大人。

    “春华!回你的闺房去!谁准你过来了!”山氏脸色大变,激动地喊道。

    “这就是张大人家的千金吗?”主事向小女孩招了招手,他对张汪说道:“这些年来没少听你夸自己女儿乖巧懂事。”

    张汪脸色变了变,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典韦见情况不对,忙叫道:“春华别动!”

    他太明白张春华得天独厚的外表容颜有多能让人放下戒心了,若非是从小看着她长大,典韦自己都不会相信一个柔弱的女郎能够提起二十斤的武器!

    “我是你父亲的同僚赵勇,掌管野王的巡捕与各种案子,”那主事蹲下身,抚摸上张春华的头。

    张春华颤了颤,听了典叔叔的话,强压下自己差点一巴掌扇飞他的反应,万一她此时把赵勇给掀翻可难以收场了,这么多侍卫她可打不过。

    “赵,赵叔叔好。”张春华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

    赵勇则以为她是因恐惧而颤抖,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环顾一圈,轻笑道:“也罢,两个弱女子罢了,咱们这么多年交情,放过她们又如何。”

    赵勇在心中权衡了一下,他对小女郎说道:“你可知你父亲为何会被抓走?”

    “为何?”张春华握紧了拳头。

    “因为他小人之心,因记恨大将军斥责于他,买通稳婆害得将军爱妾一尸两命,”赵勇对张春华言辞清晰地说道:“你且记住了,大将军可不会无缘无故捉拿下属,实在是你父亲太过胆大妄为,触怒了将军。”

    “不可能,阿父不是这样的人!”张春华厉声反驳道。

    “他就是这样做的,人证物证俱在,”赵勇以巨大的手掌按下小女孩的脑袋,手下用力往下按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记住了,若你真的有勇气要为你父亲翻案,只管去到野王公堂鸣冤,你父亲一贯会做人,同僚之中愿意帮他的人不在少数,你只需要去求他们,他们会愿意伸出援手的。”

    赵勇看似在帮张春华想办法,不断地重复给小女郎洗脑,告诉她只需要将事情闹大就能有人来为她父亲洗刷冤屈,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弱女子山氏,挥一挥手,冷冷道:“都带走。”

    张汪没想到赵勇还是不愿放过自己妻子,他甚至一深想就猜透了赵勇如此作为的目地。

    张汪张了张嘴,想让张春华不要信他鬼话,赵勇掐住了他喉咙,在他耳边冷冷威胁道:“大人若是再多说一句,本官连你女儿也一起捉拿带走。”

第12章 家中变故() 
河内粟邑令张汪,为官清廉,与众多同僚交好,从不得罪人,声誉俱佳,不问缘由直接抓人难以服众,若非张汪这几年太会做人了,他也不必绕个如此大弯子。

    想当初吕奉先为何不得人心,帐下众人各有异心?还不是他不会做人,做事全凭性子来。张杨可不愿意重蹈覆辙,他嘱咐赵勇将张汪所做事情闹大,还有一定要找到张汪的通敌证据,否则张杨不会下手去处死张汪的,赵勇深知这一点。

    便是其他人不相信又如何,人证物证俱在,而最好的棋子,就是这张汪之女。

    赵勇这般威胁,张汪哑口无言,他想到自己写的手信还在行囊之中,而他所准备的行囊被他情急之下丢入了厨房炉子下的柴堆之中。此时此刻他却不敢说任何话语,深怕赵勇因此而找到他真正通敌的证据。

    张汪离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他走得依依不舍,心里是对幼女的无限担忧,他对张春华喊道:“春华,坚强一点,去找你伯父帮忙!”

    赵勇听了,推了他一把,将他们夫妇押送走。

    张春华冲上前去去拉那带刀侍卫的手,她只需要用上力气,那侍卫抓着她阿娘的手就会吃痛一收。

    典韦见势不对,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厉声喝道:“你想做什么,以卵击石吗?你睁大眼睛看看他们有多少人!全是精兵,还都带着武器,你想赤手空拳去送死吗?”

    “春华!”山氏的声音尖锐:“春华,保重好自己,他们不敢杀你爹爹,他们不敢!”

    张汪掌管粮草多年,声誉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张杨军中除了他以外没人擅长这些,张杨会一时头热抓了张汪,还是因有小人挑唆怀疑张汪会叛逃,在没有找到确凿证据之前,张杨舍不得杀他,赵勇也不敢真的动他。

    张春华颤抖着身子停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张汪夫妇被人带走,她口中叫着:“阿父,阿娘!”

    可是想要往前跑的身体被典韦死死抱住,典韦不断在她耳边诉说:“春华,冷静!冷静下来!你现在不能和他们硬碰硬,一旦暴露出去,你会死无葬身之地!听你父亲的,去找杨丑!”

    赵勇以为张汪所提的伯父是指他那些同僚们,却不知张春华见过的唯一认识的那位伯父,就是那与曹军有所联系的杨丑。

    一夕之间,人去楼空,赵勇带来的那些侍卫们搜寻无果也回去复命了。

    张春华如坠冰窟,呆呆地停留在前厅之中,发丝之上的雨水缓缓滴落,失魂落魄的模样如今却已经无人再来心疼。

    变故之下满院子的仆从聚集在此,张府的仆从精简,虽与世家大族的底蕴难以比拟,到底也有小康之家模样,张汪能够在乱世之中为妻女营造出这样一片安稳天地,已是难能可贵。但到底是水中月、镜中花,倾覆难收,没了家主与主母的家,他们这些仆从又该何去何从?

    满场寂静,小桃激动地冲出人群,抱住张春华大哭:“小姐!”

    张春华怔怔地流泪,没有任何反应。脆弱幼小的小女郎一夕之间失去了父母,多么可怜,仆从们不由唏嘘同情。

    “打起精神来,你不是自喻不输男儿吗?如今怎能像弱女子一样软弱哭泣!”典韦严厉地斥责她,在张春华恍惚的回视中一边心疼一边言语毒辣地说道:“你自己站不住扶不起,这辈子都只能靠父母蒙阴过活,还谈什么更广阔的天地,谈什么谁说女子不如男?你若只是个在说大话的胆小鬼,你阿父阿娘便是在牢狱中死去也会感到羞耻。”

    “不,我不是!阿父阿娘不会死的!”张春华泪流满面,小小的身体在小桃的怀中止不住的颤抖。

    “那么拿出你的行动来!靠你自己救出他们!你看看那些家仆,没了家主与主母,这个家就散了吗?!”

    典韦的话语宛如一记重锤敲击在张春华的心头,她环顾四周。

    山氏身边侍女的舒娘,抱着自己的小桃,伺候张汪的书童阿墨,还有一个厨娘,两打杂的家丁。大家都来了,宛如丧家之犬,仿徨失措地犹豫不前,他们口中呼唤她小姐,实则人心却已经散了。

    “你现在要做的是将他们都收拢了,而不是自怨自哀在那边软弱无能的只知道哭!”两年来,典韦看着张春华长大,能不心疼么,形势所迫,他必须逼着小姑娘成长起来。

    典叔叔说的没有错,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张春华哽咽一声,在他严厉的视线下猛地抹去了脸上的眼泪!

    强迫自己变得坚强,冷静下来,这个家还需要她来主持大局。

    她缓了一缓情绪,转身说道:“小桃,将大家招齐了,到阿娘屋外等我。”

    她红着眼眶再也没有掉一滴泪,来到山氏的屋内,将山氏平日里管理的账册,还有放财物的钥匙给握在手里。

    “你该庆幸你阿父的眼光不错,再有阿娘的御下手段震慑,这些仆从之中没有心思不正之辈,否则家中巨变之际,难保他们不会做些什么,”典韦说道:“如今尚且还不到处境最坏的地步,你娘说他们不敢杀你阿父,但是唯恐再出现变故,你必须尽快回温县去搬救兵,张汪说让你去找杨丑,必定是信任他的。”

    时至今日,她何其有幸身边能有典叔叔给她指引,能够拥有见鬼之能又是多么幸运的事。

    张春华不再想其他,身边有长辈在引导那感觉是不一样的,就像是有个定海神针杵在那边,将她六神无主的状态给强硬拉回。

    她连夜清点了明面上的家中财物,还有那些仆从的身契,将家中的仆从们召集在了一起。

    张春华直接了当地询问他们,家中遭逢巨变之下,可还有人愿意留下来。

    “如今家中是何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日后恐怕无法再继续维持曾经的景象。”

    “你们若是想要另谋出路也是可以的,我会将身契给予你们,再给你们一笔安身钱。”

    他们都是张汪与山氏买来的仆从,有的家中无粮自卖求生,有的逃兵乱至河内自卖以自保,还有如小桃这种,是山氏好心救下的乞儿。

    在当初那厨师中饱私囊事发以后,山氏将家中狠狠整顿了一番。

    在张春华话音落下以后,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先是站出来表示自己想要另谋出路,他们身体健康,有着一把干活的力气,便是去到别人府上做做做杂事也是能求得一个安身之地的。

    小桃听后破口大骂他们白眼狼,张春华拉了拉她,缓缓摇头。

    “这是你们的身契与安身钱粮,”张春华见他们羞愧地不说话,主动将东西给了他们。

    家丁跪在地上,对张春华磕了两个响头:“谢谢小姐慷慨,是我对不住老爷夫人和您,可我家中尚有老母亲要奉养……”

    “你们没有对不住我,”张春华说道。

    是的,他们没有为利益所驱,看她一介孤女而心生歹念,张春华已经很庆幸了,庆幸自己父亲的招人眼光,因为他们都是心思纯正之人。

    但是之后家中无主,未免出现变故,她得留下最忠心的人,保证他们不会泄露任何消息。

    家丁走后,张春华看向剩下的人,厨娘犹豫了一下,也跪下说道:“小姐,我弟弟就快要娶亲了,他说成家以后会来接我回家。”

    张春华将身契与钱粮给她,又送走了厨娘。

    山氏身边的舒娘对张春华说道:“小姐,我是夫人从人牙子手中买下的,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我也没有别的谋身手段,只会做些家务活儿,我想要留下来跟随小姐。”

    小桃反应更是激烈:“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夫人救我一命,小姐待我真心,我是绝不会离开的!”

    张汪的书童阿墨说话有些口吃,却是赤子之心,对张汪忠心耿耿,他也表示要留下来。

    看到身边仅剩下的这三人,张春华将委屈、不甘等不必要的情绪全部抛开,开始冷静地分配任务。

    典韦点点头:“情况还不算太糟,这三人都是可信的,若你去到温县,有他们三人该是能看住这家。”

    张春华深吸一口气,对他们说道:“我明天就会启程去温县,家中尚有一马,还请阿墨去喂一下,日后膳食还要靠舒娘来做了,小桃随我去收拾屋子,清点家产。”

    小桃含泪反对:“小姐不过十岁,如何能出门去?外头世道混乱,小姐身体虚弱如何能自保。”

    小桃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令人震惊,张春华看向典韦,像是在问他意见。

    典韦沉吟片刻,他在心里估算着野王与温县的距离,快马加鞭两日便能到,对张春华说道:“只要不是那种大队精兵人马,以你如今的能力足以自保。”

    “我哪里身体虚弱了?论武艺,我足以自保,”张春华不容反驳地对小桃说道。

    次日,舒娘烧火时发现了柴堆里的包裹,她匆匆找到换上一身男装的张春华,焦急地说道:“小姐,奴婢在厨房的柴堆里发现了一个包裹!”

    张春华取过包裹,发现了张汪准备在其中的手信,她将其打开一看,手信上鬼画符似的看不太懂。

    “典叔叔,这手信你看得懂吗?”张春华私底下询问自己最信得过的长辈,典韦借着她的接触而碰到了手信,他身上的阴气有张春华源源不断地滋养供应,凝实成了一团。

    典韦拿过那信查看,微微皱起眉头:“这是,军中的兵力分布?不,不对,兵力分布怎会怪异至此,像是纠集士兵守卫东西似的。”

    在军中地位举足轻重又要花大力气去守卫和运输的,那必定是……

    “是粮仓!这上头画的是张杨军中的粮仓分布!”典韦虽是粗人,却胆大心细,在曹军之中虽不如荀彧、戏志才之流谋士的聪明智慧,却也不是个蠢人,何况对于战场军事他有一股敏锐的嗅觉。他曾经是夏侯惇手下的一员大将,而后又做了曹操身边的保护人,跟随曹操出入各种场合,因此眼光并不差。

    作者有话要说:  典韦对春华的影响是巨大的,他教会了她坚强与担当

第13章 少年英雄() 
张春华心下一惊,她将那手信小心收好,心绪万千。

    “阿父为何会收拾带有这手信的行囊,”张春华口中喃喃:“大将军真的是因为小妾难产死了才来抓我阿父的吗?”

    “他让你去找杨丑,”典韦说道:“还记得杨丑之前找你阿父是为了什么吗他要转投曹军。”

    阿父收拾的行囊中有手信的分布图,难道他也想要转投曹军吗?

    张春华思及恐极,她将那行囊打开,在行囊中发现了张汪想去到温县找杨丑的拜帖,还有些许干粮,一些碎银,以及温县家中的钥匙。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若张杨真的知道她阿父有背叛之意:“阿父现在是不是危险了?”

    “不,那些人到处翻箱倒柜找东西,怕是就是想找证据,张杨显然还在犹豫是否要杀你父亲,否则怎会劳师动众以妾室难产为由去抓你父亲?”典韦对张春华分析道:“我生前听闻主公说过:张杨帐下寒酸的很,没有谋士也没什么出色的武将,招不到人为他出谋划策,一介莽夫不足为虑。”

    也因此,张汪暂时还是安全的,目前还没有见过哪个主公会为了妾室而杀死自己得力助手的呢!张杨扯出这抹遮羞布,倒是还有些周旋余地,典韦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张春华。

    张春华认真听罢,将这些东西都小心收拾好,放入自己的行囊之中,她去到马厮,抚摸那正在啃干草的母马。

    “典叔叔能不能出去看看,赵勇是否留了监视的人?”

    “好,我去去就来。”典韦应下了,于是张春华走到墙角之下,等着他飘到外头。

    “你猜的没错,外头有两个赵勇留下监视的人,要避开他们不难,你想要现在就走吗?”典韦问道。

    张春华摇摇头,她找到小桃,对她说道:“小桃,你只比我大上三岁,身形符合我如今的模样,今日起,请你假扮成我,你就是张府的小姐。”

    小桃大惊失色:“小姐!”

    “别问我为什么,外头贼人惦记着我们家,张府小姐必须要留在这家中哪里都不能去!”

    “阿墨,你去药材铺子里抓一些药,诸如补血祛风寒的那些常用方子,去的时候要满脸焦急。”

    张春华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布置准备,看其行事作风果决,思虑周全,哪里像个十岁的孩子,典韦在她身旁为她补充还有那些遗漏的地方,对这个一夜之间长大的孩子暗暗赞叹。

    春华的智慧与见识,小小年纪就已超过常人。

    她没有武器,于是去将那厨房用来杀猪的刀以粗布缠绕,带在身边用以防身。

    正午时分,正是艳阳当头,阿墨抓药回来后,那些监视的人离去了片刻,典韦确认后告诉张春华,可以出发了。

    “小姐,求你带上我吧!我不会拖后腿的,小姐,外头世道险恶,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你若出了什么事,叫夫人如何能安心啊!”小桃哭叫道,无论如何都不愿张春华独自一人出门。

    张汪的马温顺听话,对张春华来说个子高了一些,好在自汉武帝时期以来,马镫已经渐渐普及开,为她骑上大马提供了便利。

    张春华一拉缰绳,束在脑后的马尾发一甩,穿着一袭舒娘连夜赶制的男装,英气勃发。

    小桃一时被那吹起的风沙迷了眼,她仰着头,听到张春华郑重地嘱咐:“如今我能信任的唯有你们了,我出门期间,替我看好这个家,野王与温县距离不远,待找到杨伯父,我必会早日平安归来。”

    说完,她一扬马鞭,在枣红马的嘶鸣声中扬长而去。

    张春华会骑马还是张汪教的,典韦偶尔会指导她一些小窍门。

    只是她从未感受过长途跋涉的感觉,当初如何会想到未来有一天会像现在这样颠簸。

    实践是最好的学习方式,在典韦的叮咛与指导下,她迅速掌握了疾行的方式,她的平衡能力极好,又有这些年练武的底子,双腿间被磨破了皮又如何呢,她只想要快一些,更快一些,生怕自己晚了救不回爹娘。

    河内崤山,地势险峻,其山之间多悬崖峭壁,而张春华一路行来的路则是其中唯一的一条官道,也是地势最平坦的一处。

    “注意警觉,这种地势最是容易有山匪埋伏,”典韦提醒张春华道,他飘在张春华身边,虚影飞上空中:“不过此处地势恶劣,即便有山匪也不成气候,大军不会走这边,也就不会有兵匪,那些个乌合之众倒是也能给你练个手。”

    “典叔叔,阿父之前就说了,崤山这一块大将军早就清理过了,不会有山匪的,”张春华降低了速度,对他说道。

    然而她似乎天生运气就差一些,刚说这地没个山匪,典韦就飘了回来,严肃地说道:“前面有几个匪类在围困一辆马车,他们将这唯一的官道给堵住了!”

    张春华一拉缰绳,将马侃侃在不远处停住。

    她观察前头将整个官道都堵住的马车与匪类,心里默数他们人数,约莫七人,拿着粗制的刀剑,衣服也是寻常百姓的那种破布补丁。

    “怎么才过去这么点时日崤山就生了匪患?”张春华口中喃喃,那群人将她要去的路途给堵了,这让她微微皱眉。

    他们围困住的马车仅一位车夫在场,那车主骤然被匪类围住,正撩开帘子向外看来。

    张春华马匹急跑的声音已经被那伙人发现了,有小喽啰大喊一声:“老大,有马蹄声!”

    这儿一块地方荒郊野岭的,空旷宁静,她停下马后马儿还嘶鸣一声,早已经暴露在人眼下。

    匪首一看是个小少年,他嗤笑一声,点了两个带刀的人:“你们去把那人解决了。”

    车主看向匪首,惊讶道:“周生?”

    那匪首名为周生,体型人高马大,长相倒是斯文,只是他眼角倒吊,一派小人刻薄之相,他显然与车主是旧识。

    见车主惊讶,周生哈哈大笑:“司马懿,没想到吧,风水轮流转,月前你多次于胡先生处羞辱于我,今日我要你命!”

    车主穿着一身儒衣,相貌清隽,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他的双眸清亮明朗,只是其中充满了不解,他疑惑道:“我几时羞辱过你?”

    周生闻言气得仰倒,他原是来寻仇的,要的就是司马懿悔不当初的模样,结果人家压根没把他当回事,还根本不知哪儿得罪了他,这让生性孤傲的周生如何受得了?

    “你于胡先生处多次驳我颜面,毫不顾忌轻蔑于我等颍川士人,你还说你不曾羞辱我?”周生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扯出一抹冷笑:“今日我招来这几人,定要你尝尝祸从口出的滋味!”

    他这襄正叫嚣着,对那剩余的四人下命令道:“将他们都杀光!谁能取下司马懿的首级,我赏他银钱十两!”

    那四人是他花钱联络来的梁山友人,都是见过血的,他们愿意来帮他做事,一方面是与他交好的情谊,还有一方面是钱。

    有了十两银钱的诱惑,四人正待一拥而上,却听不远处另外两人传来惨叫声!

    那少年拉缰绳夹紧马腹,以巧劲让那马儿如臂使指,马儿提起前脚掌,嘶鸣一声,将那拿刀的匪贼踹翻出去。

    另一人只感觉眼前一阵风刮过,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妈的,”周生见了脏话破口而出,其素质之低劣令司马懿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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