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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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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成这副样子都好几年了,早先时间还会有醒来的机会,后来索性回不去自己身体了,这可急死他了,眼看着好友伤怀,主公落泪,喂给他的药都撒在床榻上,戏忠有时候还会想,索性就这么赶紧断气得了,一口气吊着所有人,他做鬼难受,活人更难受。

    陈宫说道:“听郭祭酒的意思,戏大人怕是还没断气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二达:撩她!悄悄撩,反复横撩!

    辟邪图一出,二达羞臊腿软

    张春华:嗯?仲达身娇体软易推倒

第57章 忽悠戏忠() 
戏忠苦笑道:“志才身体早已是油灯枯竭; 不过是仰仗主公的好药才苟活至今,便是我回到自己身体里,都痛苦极了,还不如做个鬼; 逍遥自在; 没有病痛折磨。”

    “戏先生这样说; 曹公可要伤心了,”陈宫叹息道。

    “我这破身子已经拖了两年了; 与其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还不如死了干脆呢,伤痛只是一时的; 时间会冲淡一切,主公身边有文若、奉孝、公达在; 我也能放心合眼了。”戏忠释然微笑,对死亡,他并无恐惧。

    “做鬼也不好; ”陈宫坦然说道:“寻常鬼魂没有阴气供应,会逐渐消散; 先是失去意识化作游魂; 再身影变淡; 最终化作养料散于这天地间,整个过程中时间甚至都不会超过三个月。若是生前有杀戮的武将魂魄则因一身煞气可坚持久一些,到底还是免不了消失一途。”

    “那么陈大人又是如何至今魂体凝实不散,神智清醒的呢?”戏忠不解道:“自你死去到现在; 恐怕不止三个月了吧?”

    “因为我与将军签了鬼将之契,得将军阴气供应,才能活跃至今,做个潇洒悠闲的鬼,”陈宫抚须微笑。

    “将军?”戏忠诧异道:“你说的将军,是刚才那小女郎?”

    “这也正是我想问戏大人的,我们将军男装毫无破绽,你又是如何一眼看出她是女儿身呢?”陈宫正色道。

    戏忠答道:“我看到的是魂魄,而非肉体,外表皮囊究竟如何,于我眼中也不过是虚假,唯有魂魄还是真实。”

    陈宫惊道:“戏大人竟能通阴阳看透人的灵魂?”

    戏忠轻笑道:“还不是做鬼以后才发现的,若非回到身体后会想不起来做鬼时候的事,我可真想与知己好友分享这些发现呢!”

    “好在你想不起来,否则活人们可就不得安宁,到处找道士了,”陈宫笑了,他眼中似有精光闪过,对戏忠意味深长说道:“戏大人想要看到曹公一统天下的那一天吗?”

    戏忠愣了,他摇头遗憾道:“陈大人既然说了,做鬼后不出三月就会消散,我啊,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陈宫笑道:“大人看我便知,你还是有机会能等到那一天到来的。况且我们将军是曹公帐下亲信,在夏侯将军手下做事,官至卫将军,深受曹公信任。”

    陈宫说起了张春华,戏忠惊讶道:“我倒是不知,主公帐下几时有了这样一位女将。”

    陈宫知道戏志才此人可谓是曹公帐下谋略第一人,其智慧堪称妖孽鬼才,若能将他骗到他们将军契下,还愁将军偶尔成个大笨瓜犯蠢没人收拾残局吗?

    虽然比起奉先将军,至少春华不会在女色上脑子不清醒,陈宫看向戏忠,可劲儿地忽悠他。

    跟着他们将军好啊!

    做鬼的时候有免费的阴气供应,还特别自由,他们有一整个鬼团体,若是寂寞了还能凑一起玩耍。

    更主要的是,将军待他们可好了,整日里好酒好菜供奉着,还给他们设牌位,给他们烧蜡烛吃。

    陈宫一个劲地游说戏忠,细数与他们将军签鬼契的好处。

    总之就是百利而无一害,便是自由,将军的性子也绝对不会约束他们的,随着有更多的鬼魂签进来,他们可以飘得更远。

    戏忠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然而无论陈宫怎么说,费尽了口舌,戏忠都没有心动的意思。

    此后,每当张春华来找郭嘉时陈宫都会飘来寻戏忠聊天,或许是做鬼寂寞太久了,戏忠与陈宫一来二去也熟悉了起来。

    直到某一天,陈宫带了坛酒来,还是曹公珍藏的美酒,邀戏忠共饮。他不知道,戏忠整个灰暗的鬼生都被这坛美酒给照亮了,就像是久逢甘露的旅人,又像是闻着鱼腥味的猫儿,整只鬼都兴奋了起来。

    陈宫闲聊时提到:“曹公待我们将军极好,那些下面人献上来的美酒,将军库存里有许多,可惜啊,咱们将军是女郎,不会喝酒,都便宜了我们这些鬼。”

    戏忠听罢,眼睛发亮,忙问道:“做鬼还能喝酒?”

    “得有人诚心供奉,才能送到你手里头,”陈宫老神在在,他自豪说道:“咱们将军能通阴阳,阴气足,但凡是经过她手送来的美酒,味道都保留了其原本美妙的滋味。”

    听陈宫这样说,整整两年滴酒未沾的戏忠悄悄舔了舔下唇,陷入了深思之中。

    张春华没有忘记自己的目地,她每日午后都会去往戏府随郭嘉学习兵法谋略,郭嘉讲课比较随性,除了让她自己看书以外,一般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张春华几次欲言又止,想与他说起自己的打算。

    这日,郭嘉他说起了此前董承玉带诏一事,当时张春华人在河内种地呢,自然不知道许昌城中的血雨腥风。

    “对待董承之流,不过是欲擒故纵的计谋罢了,主公早已料到朝中有反骨,放任自流也不过是为了能捉住主谋,杀鸡儆猴。”郭嘉对比孙子兵法,对张春华讲解道:“用兵攻城,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

    张春华听后连连点头,她转念一想,是个好机会,脑子里灵光一闪,忙向郭嘉询问道:“阳乖序乱,阴以待逆。暴戾恣睢,其势自毙。顺以动豫,豫顺以动。其义又为何故?”

    郭嘉答道:“正如此前关中混乱,主公与袁绍相争,江东孙策隔岸远观,观望变故,静候良机,以偷袭获利,虽然其计谋因意外身亡未能成事,却也是险些为主公造成大麻烦。”

    “先生,此番主公决心再次北上攻袁,为何不能用此计谋,反而选择打草惊蛇呢?”张春华问道。

    郭嘉挑眉:“怎么说?”

    张春华说道:“袁绍之子关系不睦是众所皆知的事,如今冀州内乱,若主公此番进攻,难保不会让他们联合起来,这就是不符合欲擒故纵的原则,而若是我们选择隔岸远观,他们自己就会将自己人斗死了。”

    郭嘉合起书本,撑着下巴看她,不经意地抬了抬眼:“是谁教你这些的?”

    张春华眨眨眼,无辜道:“没,没人教我啊!”

    “他既然想通过你之口对我说这些,必定是早已料到我会询问你,你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郭嘉点点桌案,好笑道:“你这头脑,能想这么深远吗?”

    张春华瞪他:“我有那么蠢吗!”

    “不,你非蠢人,”郭嘉摇头:“你只是习惯了依赖别人的脑子,自己犯懒,又性子急躁,人们常将你比作小夏侯,也不是没道理。”

    “什么小夏侯?”张春华呆呆问道。

    “夏侯将军性格刚烈是军中老生常谈的事了,但因他治军严明,谁都不敢得罪他,而张华你,年纪小了这么多,同样的暴脾气性格,同样的治军有方,可不被戏称为小夏侯了么!”郭嘉笑道:“我原以为许攸之事会令你暴怒,没想到你比起年前倒是长进不少,知道观察局势,静候良机了,如此一击必杀的动作,当真令人叹服。”

    张春华被他说懵了:“许攸怎么了?什么一击必杀的动作?”

    “嗯?原来不是你做的么?”郭嘉奇道:“许攸在去北营地的路上被人套麻袋揍断了肋骨与鼻梁骨,腿也折了,恐怕最近都不能离开床榻。他气愤难当派人找主公告状,却苦于找不到下手的人只能吃下哑巴亏。”

    张春华惊道:“真的?许大人与主公关系匪浅,我又怎会不顾主公面子去做这等事?”

    郭嘉淡淡道:“算什么关系匪浅,不过是小人物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主公可不会为此责怪你,我还以为这事是你做下的呢!”

    张春华忙摇头否认道:“如果真是我做下我绝不会否认,可这确实不是我干的。”

    郭嘉摸摸下巴:“这就奇怪了,罢了,我们继续说北上攻袁的事,我知道你力图拖延战时是为了保住河内的兵力,给你出主意的人眼光不错,让你来寻我,倒也算找对了人。”

    张春华精神一振:“先生是同意我所说的话了吗?”

    郭嘉意味深长一笑,突然肯定地说道:“袁绍快死了。”

    “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袁绍在官渡受伤不轻,又宿有旧疾,照着如今冀州混乱的局势,他亲自率军平乱是迟早的事,”郭嘉神机妙算,一张乌鸦嘴百说百灵,上次他对曹操说孙策要死了,转眼孙策就不慎被偷袭而亡,如今他又说袁绍要死了,郭嘉自己有十分把握,说给旁人听旁人却是万分不信的。

    但是只要曹操相信就够了,因为他此前料准了孙策的死,曹操对郭嘉有一种几乎盲目的信任。因此,当郭嘉对曹操说:“主公,袁绍将死,可拖延北上时机,静候北方大乱,可获渔翁之利。”

    曹操信了,忙召集手下谋士们商议,决定将出战时间延后。

    张春华刚开始还不信的,结果曹操果真暗兵不动,时间拖到五月二八,袁绍因忙于平定内乱,旧疾病复发,病逝于冀州。

    张春华惊呆了,私底下对司马懿说道:“先生的神机妙算,几乎要达到未卜先知的程度了!”

    司马懿笑道:“秋实很崇敬郭祭酒?”

    “先生教导我兵法谋略从不藏私,他料事如神的本事实在是太厉害了!”张春华兴奋地说道,说得身边的鬼魂与司马懿难得心情一致,冒起了酸泡泡。

    吕布:“乖徒弟,你可别被郭奉孝给拐走,兵法谋略,我也一样能教你啊!”

    曹昂笑道:“春华若想学好古籍兵法尽可问我与公台,郭祭酒毕竟在戏先生府上,进出太多到底不好,万一戏先生什么时候死了,你并非戏先生的好友,平白惹人注目。”

    孙策则喃喃道:“袁绍竟然真的死了,这下可不得了,这天下局势,可要尽归曹操囊中了!”

    “东吴那边有一江之险,还有百万江东父老,暂时是没什么可担心的,”陈宫宽慰道。

    “这我知道,我阿弟仲谋虽不似我善于争战,却是个守成的好料子,又有公瑾与张昭在,该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孙策说道:“曹操现在关中穷得叮当响,再不好好发展,军资都得节衣缩食了。”

    司马懿可不知不过片刻身边已经被众鬼占满了地方,更不知道每月十五是鬼魂们相约在张春华身边聚集的日子,大家互通有无,交流所见所闻。

    司马懿轻叹道:“我对秋实,也从不藏私啊!”

    听到他这样充满了暗示的话,所有鬼魂齐刷刷盯了过来。

    司马懿自问同样能做到料事如神,还比郭嘉那老男人年轻得多,怎么秋实就不多看他一眼呢?

    吕布现在得典韦“点拨沟通”,心里头即便不满,也不会再嚷嚷开了,免得又有人说他一个鬼影响活人生活。

    他见司马懿暗搓搓的小动作,心思暴露无遗,一个劲儿地哼哼。

    “几日不见,吕将军是去猪圈住着了吗?”陈宫抽了抽嘴角:“好好得学猪叫做甚?”

    吕布说道:“我是见不得外头有猪想拱我家白菜。”

    “吕奉先你还没想通啊?”孙策哈哈大笑:“不过也是,若是有人要娶我家闺女,我也是会好好为难一下的,非青年才俊不可入赘!”

    吕布冷哼,心里暗道:我也是有女儿的人,我闺女可乖了,等我找到闺女,有你们好羡慕的!

    “入赘?”吕布眼睛一亮,突然拍打孙策笑道:“还是你小子有主意,入赘好啊!入赘了闺女还是闺女,还多个免费的儿子。”

    张春华不知道那群鬼魂凑在一起开了个小会,她对司马懿笑道:“仲达是知己,与我关系亲近,郭祭酒是先生,总觉得隔了一层山,或许这就是我敬仰先生而亲近仲达的原因?”她的笑容毫无阴霾,眉宇间柔和温暖,对他是最亲切不过了。

    司马懿好受了些,想想自己漫漫追妻路,恨不得回到过去将拒绝议亲的自己猛捶几下。

    要是他早先答应了母亲与张府议亲,秋实早就被他骗回家了!

    “将军,妾身能进来么?”书房外,娇娇怯怯声音传来,柔婉甜美,仿佛能酥到人骨子里。

    司马懿瞬间又进入了低气压,阴沉沉地瞪向了门口。

    张春华应道:“是小灵啊,进来吧,现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柏灵推开书房的门,她见将军的友人也在书房,对两人行礼,柔声细语说道:“妾身善于炖汤,刚在厨房做了些滋补佳品,这就想端来给将军品尝。”

    司马懿看她娇柔做作的样子就来气,更可气的是张春华竟然还朝她温柔笑!

    这将军府中的仆从都怎么说来着,柏夫人是将军宠妾!

    将军。。。。。。宠妾!

    哪怕知道秋实与柏氏都是女子,两人间不会有什么,司马懿还是止不住的发酸。

    “咦,你们快看司马小子的脸色,”吕布幸灾乐祸地戳戳孙策,小声嘀咕着:“黑成锅底了都。”

    孙策感叹道:“柏灵真漂亮啊,我的大桥也是这么漂亮的。”

    吕布嫌弃地瞪他:“你满脑子除了大桥就是公瑾,除了公瑾就是大桥,还能装些其他东西么?”

    “装啊,还有我阿弟,还有我儿子女儿,虽然偶尔也会想想我媳妇,现在与他们阴阳相隔,怪寂寞的,”孙策难得忧郁了起来。

    “行吧,就我一个孤家寡人,”吕布冷哼一声,不说话了。心里头记挂着自己闺女,在他死后他闺女就失踪了,他有到处找寻过,却始终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了之前深受他宠爱的妾室,发现她改嫁以后吕布就再也没去看过。

    正如典韦所说,他已经死了,何必去干涉活人生活?

    柏灵进门后,盈盈秋波流转,眼中只剩下张春华一人,她一举一动都美丽动人,温柔又体贴。

    “你身子虚弱,不必太累着自己,”张春华扶起她,顺手接过柏灵手中的食盒,嗔怪道:“这么重的食盒一路拎过来,就不能让仆从来拿么?”

    “多谢将军体恤,妾身也是一片心意,”柏灵羞涩地笑了,她视线瞥过司马懿,与他冰冷审视的目光对上,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几分。

    “妾身就不打扰将军了,晚上将军能来一趟妾身院中吗?”柏灵轻摇张春华的手,目光祈盼。

    张春华拍拍她,见她这么久了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暗叹柏灵的羞涩内向,她柔声说道:“行,有事我们晚上聊。”

    柏灵欣喜一笑,乖顺地退下,顶着司马懿森冷的目光,她有恃无恐。

    柏灵知道这位司马大人整天来寻他们将军,两人关在书房之中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语。女人的第六感令她心生警惕,此番找到机会,她来试探了一番,果真又一次被司马懿所敌视。

    柏灵心下有些许猜测,要等晚上问过将军才能确定,她不再多留,轻轻拉过张春华,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离去前,她又瞥了一眼对她充满敌意的司马懿,笑得意味深长。

    司马懿额头跳了跳,他只觉得这心机深沉的柏氏是故意的!

    张春华呆呆摸了摸自己脸,没明白柏灵亲她做什么。

    同样是女郎,亲她干嘛?张春华不明所以,觉得今天的柏灵态度有点怪怪的,好像对她过于亲密了些?

    司马懿眼里喷火,气得呼吸都不稳了。

    蛇蝎女子,城府极深,她在挑衅他!

    “仲达?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是郭祭酒的乌鸦嘴灵验了,”张春华拿开食盒,发现其中有一碗红枣桂圆汤,笑眯了眼。

    “郭祭酒阅历丰富,是谋士中的鬼才,秋实跟他学习,有半个师徒情义,对你来说是有好处的,”司马懿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只是郭祭酒终究是寒门,秋实若要发展人脉,与郭祭酒交好远没有与两位荀大人交好益处大。”

    张春华摇头:“我交友不看身份地位,只看性子与缘分,与我投缘的人我真心结交,与我处不到一处去的人我也不会去巴结。”

    这就是张春华的性子,真诚直白,她光明磊落,眼中心中充满阳光,站在阳光底下坦荡面对一切,不见丝毫阴霾。

    司马懿怔怔的,他摸了摸自己狂跳的心口,浓烈的情感几乎抑制不住。

    这下是真栽得惨了。

    司马懿终于是下了决心,他心悦秋实,在秋实手底下做事虽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却到底职位低缺,所能做的不过是为秋实出出主意。上下级的关系让他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秋实心性单纯,司马懿想要的不是在她身后出主意,而是走到她身旁,与她风雨共舟,更有甚者,他想去她前头,为她遮风挡雨,护她于翼下。

    回到家中后,他单独找到司马朗,对他说道:“兄长,天下事已明朗,有识之士,当归依曹操,仲达才学疏浅,自认尚有几分固国□□之能,还请兄长引荐一二,懿愿往司空府赴任谋求官职。”

    司马朗放下手中的笔,他看天色已然暗沉,执手掌灯烛,对司马懿温和询问道:“仲达屡次推脱司空府的征辟,我知你是不信任曹公,也就没有勉强,怎得现在一下子想通了?”

    “原先我确实对曹公心怀偏见,”司马懿承认道:“我们兄弟几个,个个极富才学,以曹公帐下如今寒门与士族的分歧,若我们一家太过显赫,恐盛极必衰。”

    “曹公帐下和乐融融,并无丝毫龌龊痕迹,荀令君为曹公举荐贤能,从来都是唯才是举,并不论门第高低,”司马朗否认道:“仲达是否太过小心了?”

    “寒门与士族自古以来就存在巨大的隔阂,曹公可平衡一时,却无法平衡一世。”司马懿说道:“荀令君豁达贤明,其他人却不这样,待曹公攻下袁绍,更有河南河北名门望族投靠,到时候汝阳、颍川、河南等各地名士齐聚一堂,连结党羽,是是非非,谁又能保证曹公会将所有人一视同仁,公允处事平衡其中?”

    司马朗沉默了,他又问道:“那么仲达是想要进入其中,伺机晋升吗?”

    司马懿点头,目光坚定:“大丈夫当迎难而上,懿心怀大志,时机已到,与其犹豫不决拖延时间,不若主动出击,把握机会,若能在曹公更进一步之前在司空府站一席之地,未来将领先其他人一大步。”

    司马朗说道:“我原以为,你在卫将军帐下做事自得其乐,轻松自在。”

    “确实轻松自在,”司马懿轻叹道:“懿不甘平庸,妄论躲在卫将军帐下做事了。”

    司马懿知道兄长会帮他,因为比起其他名门显赫的望族,司马家在许昌根基浅薄,六位弟弟们还未成年,未来尚且可控,司马一族远没有到盛无可退的地步,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

    果然,司马朗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为兄会与司空大人举荐你,只是到底辜负了卫将军的厚爱。”

    司马懿说道:“是懿对不起将军的提拔之恩,懿未来必定会报答将军的一片真心。”

    想到要离开卫将军北营,他心里头就闷得难受,可司马懿不允许自己躲在心爱之人的身后苟且偷生,若不能做她的保护伞,那么至少也该与她并肩同行。

    他心里明白若要追求秋实,一定要脱离上下属关系才能更进一步,只是秋实那边该怎么安抚才能让她不至于伤心?司马懿苦思冥想,那充满了智慧与谋略的脑子此刻却变成了一滩浆糊,半点都不好使了。

    夜里,张春华来到柏灵院子中,柏灵将她迎入屋内,为她摘下外套,她柔声说道:“将军愿意让妾身管理后院是妾身福份,可妾身才学疏浅,以前从未接触过这些,倒是手忙脚乱的紧。”

    张春华说道:“这有何难,你不会什么尽可说来,我能教你。”

    柏灵笑语嫣然,柔声道:“将军教导妾身恐怕要耽误许久,夜深以后,不若与妾身夜被同眠?”

    张春华想了想,要是睡晚了她可能还会赖床,明天一早柏灵还能准点喊她起床,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张春华点头,她是个爽快人,当下便拿来桌案上的账本,对柏灵问道:“先从管账说起吧,你有哪些疑惑,直接问出来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宫:跟着将军好啊!

    戏忠无动于衷

    陈宫:鬼生还有酒喝!

    戏忠:……(突然兴奋。jpg)

第58章 仲达升官() 
有张春华亲自耐心教导,柏灵将自己遇到的一些疑难问题一一问出。

    张春华自小跟随山氏学习掌家; 前几年更是被山氏拉着突击了一番其中的门道; 其中的各种问题与处理; 小技巧与心得她都还记得; 条理逻辑都非常清晰; 说起课来头头是道,柏灵用心听着; 时不时认真点头; 一脸学到了的表情。

    “好在将军府中的这些下人们都是新采购而来,一应的支出等都是从头开始。”她拿来纸笔,为柏灵分析清楚其中条条框框。

    柏灵听着听着,时而发出赞扬的惊呼声; 她并不愚钝,相反还很聪明; 只是曾经没有机会来学。

    在这批美人中; 就属柏灵吟诗作赋最佳,她学了一身风花雪月的本事,也会一些识文断字,现在学管账持家,只觉得其中学问深奥玄妙,与曾经所学截然不同,是真正有实际用处的大学问。

    柏灵对管家一窍不通,完全是从头学起,因此她才会觉得张春华特别厉害; 心生崇拜之意。

    “将军能文能武,妾身太佩服您了,”柏灵由衷说道:“无论是征战沙场,还是持家管账,将军都了若指掌,这世间恐怕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将军了。”

    柏灵眼中流露出崇拜之情,她这样坦然直白的夸赞,倒是将张春华给说得不好意思了。

    “哪里的话,我还差得远呢!”张春华脸一红,笑着戳戳自己额头:“我若真的聪明,就不会被人说没脑子了。你是不知道,在军中他们都背地里喊我小夏侯,就因为我性子暴烈,之前冲动做错了事。我骂了一顿主公,倒是留下了这样的黑料,名声都不好听了。”

    她这两天总被奉孝先生敲脑袋,说她是榆木疙瘩,老不开窍,张春华被说得都有些自我怀疑了,她真有那么懒吗?遇上事情,她现在也愿意动脑子了啊!

    柏灵轻笑一声,她对外头的事情不了解,不可妄言,只柔声安慰道:“将军性格如此,阴谋诡计都近不得身,现在您有这样的名声也没什么不好,诡诈的小人惧怕您的性格不敢得罪您,光明磊落的君子因将军的赤诚而亲近您。将军给人的印象深刻,已成定局,日后便是您变聪明了,他们还是会以为您是暴烈脾气的人,不敢轻易招惹您,这是将军因祸得福的地方啊!”

    她来到张春华身后,力道适度地为她捏起肩膀,温顺地说道:“将军习惯写字低头,这肩后会留下暗伤,如今年轻还不觉得,等过几年可就要酸疼了,妾身为您按揉放松一下吧!”

    张春华舒舒服服地哼哼,让她按地舒坦极了,那纤纤玉手力度适中,伺候得非常到位。

    自从后院里多个柏灵,张春华的生活舒坦指数直线上升。要知道,自从小桃嫁人后,张春华身边就不留贴身婢女了,一来是没必要,二来是太麻烦。

    柏灵低眉顺眼:“况且人们常说只要愿意进学,再晚都不嫌老,还请将军不要妄自菲薄。在妾身看来,将军您是顶好的。”

    柏灵翻着花样夸张春华,将她捧得高高的,这朵温柔的解语花呀,真是可爱急了!

    张春华不好意思说道:“快别夸我了,咱们接着上课,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柏灵拿过张春华写的文书,嫣然笑道:“有这些足够妾身消化一阵子的了,只是妾身还有些其他事想要问问将军,只是不知是否会冒犯将军呢?”

    “你说吧,现在四下无人,你我都是女郎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张春华不在意地说道。

    “妾身想问,司马从属知道将军的真正性别吗?”柏灵小心翼翼打量张春华的脸色,轻声询问道。

    张春华稍稍愣住,她回答道:“仲达当然是知道我性别的,此前我险些暴露了性别,还是仲达帮我掩饰的呢!”

    柏氏垂下眼,不安地捏了捏衣角,她心想:果然如此。

    那么司马从属对将军的心思,可就昭然若揭了。

    柏灵心中足有九成把握,司马懿对他们将军有别样的心思,否则谁家下属会天天登门拜访,想尽办法与他们将军独处呢?

    如果说这样还不算奇怪的,那么他莫名其妙对自己的敌意又是从哪儿来的呢?柏灵是将军的妾室,本应与将军的下属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她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司马从属喜欢他们将军,因此才会对她心生不满。

    “你怎么了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张春华见她神色不安,好奇问道。

    “那么,将军可知司马从属的心思?”柏灵犹豫着问道。

    “仲达的心思吗?”张春华摸下巴思索:“其实我也不是很知道了,但我可以肯定他与我关系最好了!”

    柏灵心头跳了跳。

    却听张春华说道:“人们常说男儿志在建功立业,仲达的兄长官至司空府主薄,此前主公也有想要征辟仲达前去做事,仲达装病拒绝。我看他一心想要留在我帐下做事还挺高兴的,仲达是重情重义的人,他宁愿放弃司空府的高职,也要来帮我,果然是我最好的知己了。”

    柏灵抽了抽嘴角。后脑勺滴下一滴汗。

    她不敢置信地问道:“就只是知己吗?”

    张春华不解,好笑问道:“不是知己难不成他还看上我了?”

    柏灵心中慌了一瞬,表情中不禁带了一丝异样。

    张春华哈哈笑道;“不可能的,仲达与我是君子之交啊!此前我们阴差阳错,险些议亲了。还是他想法子把这事给摆平了,而且我听仲达说了,他不想娶媳妇!”

    张春华苦思冥想,曾经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可她确实听司马懿亲口说暂时不愿娶妻。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春华笑道:“你别看我与仲达走得近,我们交好如同兄弟,坦坦荡荡,从不做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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