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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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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这般说,司马懿笑意加深,他摸摸探到肩膀的脑袋,也跟着悄悄说道:“这屋里没别人,你为什么要做贼似的说话?”

    张春华嘘声说道:“以免隔墙有耳。”

    司马懿噗一声笑了,一本正经点头:“既然如此,我倒是想到一个主意,必定能让贾大人丢脸。”

    “什么主意?”张春华竖起耳朵,立即来了兴致。

    “听闻你军中有一大夫,医术高超,得众人称赞,其发明的五禽戏,模仿虎、鹿、熊、猿、鸟,看上去都怪有意思的,”司马懿悄悄说道:“贾大人如今五十岁了,却保养得当,想来是平日里非常注重养生之故。”

    张春华愣愣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她好奇问道:“仲达怎会知道这些?”

    司马懿抽了抽嘴角,他无奈说道:“还是因为我之前被那老大夫给拉住,险些上当丢了丑?你是不知,老大夫坚信自己刚发明的动作可强身健体,如今逢人就说,到处游说,但凡是经他手看过病的病患没有一个不被他叨叨的。”

    “你便不想看看贾大人模仿虎、鹿、熊等禽兽的模样吗?”司马懿挪揄笑道。

    张春华想想,还真能起到捉弄贾诩的目的,她双眸发亮,连连追问:“那只‘甲鱼’狡猾的很,我该如何诱那‘甲鱼’上当?”

    “贾大人平日里工作回家都有规律可循,秋实不如私底下对贾大人每日要接触的人一一下令,让他们只需要对贾大人说一句他脸色不好,”司马懿听她竟还私下给贾诩起绰号,看来是真的讨厌贾诩了。好在秋实做将军最是公正廉洁,绝不会让私人感情影响正事,如今设计稍稍捉弄一番贾诩,也不是不行。

    司马懿再次问道:“你可能做到?”

    “能啊,他每天就接触那几个人,我很容易就能召集齐那些人,”张春华道:“然后呢?”

    “然后,便安排那军中的大夫与他见面,”司马懿眨眨眼:“上了年纪的人,谁还没点小毛病了,贾大人重视自身,必当严正以待。我看老大夫现在正在兴头上,逢人就想抓来试试他那五禽戏,大夸海口若照着练可延年益寿。贾大人或许不会上当,可那大夫可执拗的很,当初若非你派人来招我,恐怕我还不能脱身呢!”

    张春华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她拉着司马懿由衷地夸赞道:“仲达当真是吾之子房!”

    虽然她不知道子房是谁,之前听人这样夸过,她听了一嘴,当即便活学活用了。

    司马懿轻咳一声,被她这热情真诚的夸赞赞美得耳朵发烫,不好意思地瞥开视线。

    他眼光略过张春华脸上的麻子,表情诡异,甚至还觉得手有些发痒,想要将那些麻子给擦掉。

    “怎么了,看我做什么?”张春华感觉毛毛的,警惕瞪他。

    “没有,”司马懿转移话题道:“我也想看看,那看似平凡无奇的聪明人贾诩会有个什么反应。”

    三日后,贾诩照常来太守府点卯,他进入太守府时,门房欲言又止,担忧地望着他说道:“大人可是病了,您脸色不好看啊!”

    贾诩微愣,他狐疑摸了摸自己脸,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怎会说他脸色不好看?

    他来到堆放文书的地方,遇见三两护卫,微笑与他们点头打招呼。

    平日里友好和善的护卫目含忧色:“大人可是最近太过劳累了?”

    贾诩微笑:“也许是因家中孙儿出生,诩高兴地睡不着觉吧?”

    护卫关心道:“大人尽管高兴,可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贾诩谢过护卫关心,他拿过文书走向自己要办事的地方,同时心里暗暗忧思:近日确实比平日晚睡了半个时辰,影响竟这般大吗?

    他到办事地方时候,司马懿已是在里头忙活了,他将各处送来太守府的文书分门别类放好,专心致志一心做事。

    贾诩与司马懿打过招呼,也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司马懿惊讶地望了他一眼,奇怪道:“怎么才一夜没见,大人憔悴了这么多?”

    贾诩条件反射摸上了自己脸,他没有多想,转而向司马懿问道:“我的脸色很差吗?”

    司马懿轻轻皱眉,他微微摇头:“只是比昨日见你暗黄不少,乍一看竟是憔悴了五六岁,贾大人可是不曾睡好?你眼下的青黑尤其明显。”

    贾诩听罢,心头一咯噔,眼睛青黑,脸色泛黄,那是肾阴虚的表现啊!

    他注重养生,平日里将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如今抱上孙子,竟是喜悦之下冲昏了头脑,当真不该。

    正巧张春华也来到此处,她不会演戏,也就没有张嘴说话,之前便与仲达约定好的,一切由他来引导,于是她假装是来认真做事,时而瞧瞧贾诩的脸,三分好奇,七分欲言又止。

    贾诩坐立难安,他此刻真觉得自己得病了,兴许是早上醒的太早,此时大脑混沌,竟感觉有些昏昏欲睡,贾诩有些慌了,暗想待忙完后就回家请大夫看看。

    司马懿放下手下文书,对张春华说道:“将军莫再看贾大人了,他今日脸色确实像生病了一样。”

    张春华不好意思道:“抱歉了贾大人,我第一次见着这么黄的人,这才有些惊奇。”

    司马懿:……

    张春华不会说话,司马懿忙补救道:“只是看上去憔悴了一些。”

    贾诩倒是不在意张春华的口误,安西将军那嘴,他早先就有领教过。

    张春华接口说道:“这怎么可以?贾大人是我军中得力助手,若你病倒了,谁帮我处理这么多文书去!我有一军医,是当初南征张绣时带回来的,当初我受了伤,让张绣给逃了,还是那军医将我救回来的。”

    张春华睁眼说瞎话,却戳到了贾诩的点上,他忙问道:“可是那在县城村庄游历行医的华大夫?”

    张春华愣了愣,没想到他听说过华旉的名号,她点头,却听贾诩感叹道:“当时救了将军的华旉大夫,在宛城一带非常有名,你们撤军以后,张绣将军曾去找他医治旧疾,结果却发现他被你们带走了。”

    “既然那大夫这么有名,可否将他请来为贾大人诊治一番?”司马懿面不改色建议道:“贾大人处理内政得心应手,你若是倒下,恐怕内政上会乱上一阵子了。”

    张春华看向贾诩,似有询问之色。

    贾诩没想到张华竟还关心着他,心下不由愧疚。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张华这人没什么坏心思,性格直爽真诚,他不该怀疑张华会因张绣而对他心怀怨恨的。

    贾诩不再拒绝,他恭敬诚恳说道:“诩这就麻烦将军了。”

    张春华脸上一喜,忙唤人去将华旉叫来。

    华旉来后,为贾诩诊治了一番,他摸摸自己花白的胡子,沉吟道:“倒也问题不大,你如今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早些年保养的极好,如今就是稍有些虚弱,我这有一方子,可令你不必吃药便能康健起来。”

    贾诩正经危坐:“大夫请说。”

    华旉两眼发光,激动地说道:“近年来我钻研了一套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方子,名为‘五禽戏’,其中模仿了虎、鹿、熊、猿、鸟五禽,正是适合你这样表面上看起来问题不大,实则有隐患的身体!”

    贾诩听得入神,他疑惑问道:“那么这五禽戏方子,该如何‘食用’呢?”

    华旉拉着他跟随自己一起做,同时不忘嘱咐道:“你先是模仿我的动作,学个表象,此后我会为你深讲其中大概。”

    华旉向张春华请示道:“将军可否借屋外空地一用?”

    张春华自然欣然答应,她暗自雀跃,有着做坏事的兴奋劲儿。

    这时典韦与曹昂有说有笑地飘来,见此场景,不由好奇。

    华旉到空地之处,摆出了姿势来,他回过头,示意贾诩跟上。

    张春华与司马懿对视一眼,都在地方眼里看出了笑意。

    贾诩犹豫了一下,却听华旉缓缓说道:“圣人不治己病,治未病。人体欲得劳动,但不当使极耳,动摇则俗气得消,血脉流通,病不得生,户枢不朽也。”

    贾诩听到其中玄妙之语,似有所悟,他眸中发亮,竟是来了兴致!

    他被华旉说动了,跟随他一块来到空地,随着他摆弄的姿势笨拙地演练,去学那虎扑食的动作,还要求缓缓慢做,手掌撑在地上,屁股撅起。

    贾诩的文士服此时就像是个累赘,他挽起袖子,渐渐沉浸入其中,开始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

    张春华捂嘴偷笑,肩膀抖个不停,她悄悄对身边人说道:“仲达,你瞧那‘甲鱼’,可是丢大脸了!”

    过了许久不见身边人有所回应,张春华侧过头去,却见司马懿怔怔地望着空地上演练的两人,似有醒悟,张春华拍拍他,关心问道:“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秋实,”司马懿怔怔说道:“我感觉,这五禽戏似乎真有玄妙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  偶买噶,历史上的建安五年,贾诩53岁,华佗55岁

    我脑海中的贾诩形象是个青年人_:з」∠_华佗则是白花花胡子的老爷爷……

    可能是受三国杀影响,哈哈哈

第46章 洧河大水() 
汗珠顺着贾诩的额头滑落; 不知不觉; 已是随着华旉将虎戏模仿了个遍。

    华旉教导完他收势动作; 调整呼吸; 转身问道:“贾大人; 感觉如何?”

    贾诩微喘一口气,只觉得全身酣畅淋漓; 他赞叹不已,眸中神采奕奕:“这五禽戏,当真玄妙!乍一看动作简单; 做出来却疲惫艰辛,做完以后才是真的爽快!”

    “我今日教导大人的这一套动作; 名为虎戏,是五禽戏中的其中一戏; 此外还有另外四禽; 不知大人可有兴趣听听?”华旉见终于有人识货了; 高兴地脸颊发红,他自豪地说道。

    贾诩大感兴趣; 与华旉两人讨论开了。

    “这五禽戏; 是用来防治疾病吧?”贾诩询问道。

    华旉微笑点头:“若是每日坚持; 时间久了可使腿脚轻便利索,身体不舒服时,就起来做其中一戏。一戏收势之下可接另一戏,以自身能力来决定要接几回,完成后身体便会觉得轻松舒畅; 若是腹中饥饿也是正常的,可用些膳食。”

    贾诩啧啧称奇,由衷说道:“华大夫当真是精于养生的行家。”

    华旉谦虚道:“这五禽戏,如今还在研究完善中,其中还有些细节瑕疵未能更改,贾大人可先挑选最为完善的虎戏来练,待熟练了,或许能感悟到其中妙处,到时候我们再来探讨,于你我都有益处。”

    贾诩听罢,高兴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自此,贾诩每日都坚持在家锻炼后再出门,刚开始他的动作笨拙又迟缓,乍一看还非常滑稽、愚蠢。

    可当他逐渐熟练以后,已是气息平稳,流畅自如,再不复最初的生疏,倒是有几分即然自得、仙风道骨的韵味。

    他自己练还不算,拉着老来伴儿与儿子一起练,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竟是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贾诩找到张春华,感激不尽地送上礼物,对她真诚说道:“多谢将军请来华大夫为我治病,如今不仅是我,我家人的身体都比之前硬朗不少。将军豁达大度,诩敬佩不已,此为诩曾经在长安偶然获得的兵法要略,将军若不嫌弃,可将其当作打发时间的书本来看看。”

    事态向着另一个奇怪的方向飞驰而去,收到贾诩礼物的张春华整个人都是懵的,更懵的是司马懿竟也跟着华旉学习五禽戏了!

    私底下,司马懿对张春华说道:“这五禽戏乍一看滑稽,实则里面蕴含着大智慧,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如今自己真切体会到,才知晓其中妙处。”

    张春华好奇问道:“什么妙处?”

    “强身健体的妙处,”司马懿摆出一个姿势,看上去像只鸟儿正在展翅高飞,一只脚立着,颇有些摇摇晃晃的样子,他呼出一口气,站成正常姿势,感叹道:“别看这些动作简单,有些还真挺累的。”

    张春华懵圈了,她疑惑道:“很累吗?”

    司马懿将鸟戏之中,有些复杂艰难的动作说给她听,鸟戏根据鸟儿轻灵,高飞的特征,来模仿鸟儿的动作,需要极高的肢体灵活与平衡能力。

    张春华尝试着做了,维持展翅动作许久,转头问道:“好像不是很累?”

    司马懿见她轻松,又讲了猿戏,模仿猿猴的攀爬窜跳,闪避躲藏,动作上上蹿下跳、左顾右盼,带着猿猴的灵动与柔软。

    “这一戏,贾先生练了许久都练不会呢,”司马懿轻笑道:“便是我这种年轻人,其中几式也是做不到的。”

    张春华照着他说的最难的一式去练,灵动的姿势变幻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不仅发力迅猛、力量十足,身体还柔韧到了极致,可不就简简单单把五禽戏给做了出来?她看向司马懿,以眼神询问:哪里难了?

    司马懿沉默,过了半响,他无奈说道:“秋实是武将,身体健朗,自是与我们这些文弱书生不同。”

    张春华高兴说道:“看来这五禽戏适合书生来练呢,仲达若想强身健体,我这也有一套法子,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我把它称为柔拳,练久了身体也会灵活许多。”

    张春华在他好奇的目光下,现场劈了个叉。

    司马懿浑身一僵,目瞪口呆:“。。。。。。”

    “仲达,如何?要与我一起练吗?”张春华兴致勃勃。

    司马懿眼底滑过一抹惊恐,摇头拒绝,艰难地说道:“这恐怕,是只有秋实这样的武将才能练的了。”

    见他拒绝了自己,张春华微微有些遗憾,不过这并没有妨碍她将自己日后每日与仲达一起晨练提上日程。

    是知己好友,就约好一起晨练,你练五禽我练柔拳,两人关系进一步拉近,倒是和谐又快乐。

    华旉无意中见到张春华的晨练,硬是要拉着她一起改良他的五禽戏,他絮絮叨叨将自己的疑问说给张春华听:“这一式变化太生硬,而且动作虽慢,却难以做到,我该如何改良才能改成适合体弱之人的动作呢?”

    张春华在他的指导下一一领略五禽戏的妙处,她歪头想了想,对华旉说道:“或许先生可以去找体弱之人来联系这些,像我这样身体健康的人恐怕体会不到其中的难处。”

    司马懿在旁暗暗吃惊,心想:秋实韧性真好,这也太软了……

    时至次年二月,关中又发生大事了。

    汉献帝派董承召集反曹之人的密谋暴露,玉带诏事发,曹操看到其上签字画押的刘备之名,气急大怒。

    “当初吕奉先说的不错,刘备早已对我生了反叛之心,枉我还信任于他!”于是他亲自率精兵东击刘备,迅速占领沛县,而后转道急攻下邳,迫降关羽!

    刘备全军溃败,只身逃往河北投奔袁绍。

    袁绍大军出战,大举攻伐曹操,而袁绍做的更绝,他命当代才子、于袁绍帐下做书记官的陈琳草拟了一篇缴文,列数曹操罪恶,发布天下各郡,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名正言顺率军进犯关中!

    一篇讨曹缴文,洋洋洒洒,文锋犀利,将曹操骂得狗血淋头。

    “好一个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害民,毒施人鬼!”

    曹操盛怒,为泄愤,他将参与玉带诏之事的董承等五人和他们的全家老小共七百多人,押送到各城门处斩!

    许昌京师一夕之间变成了阴森恐怖之窟,护城河水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在前朝你死我活的争斗之中,曹操的凶暴残忍为人胆寒,他仍怒气未消,带剑入宫,叱命左右将怀有身孕的董承之妹董妃,当着汉献帝刘协的面生生勒死!

    消息传到天下各郡,人心惶惶,天下间不知有多少汉室拥护者暗中臭骂曹操豺狼野心。

    眼看袁绍大军压境,进军黎阳,企图渡河与曹军主力决战,关中一带打得热火朝天,相应的,位于侧翼的河内则压力减小,暂无战事。

    河内春耕在即,趁着前线战事压力减轻,张春华召集人手将荒地都给种上了粮食,而后又招揽识数的帐房先生,由张汪、班机等文臣带着清理好余粮与军资,这可是将几个老家伙累的够呛。

    清点过后,张汪对张春华说道:“如今清点出的余粮比去岁多出了一成,今年终于可以过得宽裕一些了。”

    张春华则摇头,下令全军还是与去年一样,节省粮食与开支,为免底下怨言生起,更是以身作则,勤俭节约。平日里无论是在校场练兵,还是领军种地,全部亲力亲为,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喝同样的水,吃一样的粗食。

    司马懿曾如此与司马朗说道:“这天底下的将军,能像安西将军这样行事的不多了,若是他能成为一方诸侯,我必将辅佐于他。”

    司马朗宽慰他道:“我知道仲达不喜曹公的残忍嗜杀,可曹公到底是安西将军的主公,如今这般在安西将军帐下做事也没什么不好,护一方安宁,保家族平安才是父亲想让我们做的事情。”

    “兄长知我志向,一方土地,不能困守我心,”司马懿认真说道。

    “仲达聪慧睿智,阅历却还不够,不若再磨砺几年,将曾经学习到的与现实接洽,如此方能修身治国,”司马朗轻笑:“安西将军虽年轻了些,却懂得以己服人,更愿意听取我等文士的建议,长此以往,河内军心凝聚,底下军士信服将军,又有什么事是不能做到的呢?”

    而典韦却知道,春华的行事准则都是与夏侯惇学的,她潜意识里在模仿夏侯将军的治军方法。

    “别看夏侯惇将军刚烈粗犷,治军却颇有手段,底下将士没有不服他的。”

    张春华心中,又如何不是敬佩着这位独眼将军呢?

    知道张春华女郎身份的四小将早已经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上对将军唯命是从,下约束底下士兵,短短几个月,河内军已是脱胎换骨,成了军纪严明、军风正直的好地方。

    贾诩将这些都一一看在眼中,当春耕全部完成后,他单独找到了张春华,对她说道:“刘备好经营名声,当他再次打下徐州后,东海昌豨以及诸郡县多跟从刘备,以至短短半月光阴便有了数万兵马。如今将军军中风纪好,在百姓眼中名声响亮,若能在此时招募人才,必将吸引更多的人前来投靠,河内诸郡县,观望的也太久了,如今已经到该收拢他们的时候了!”

    张春华惊讶道:“你想让我募兵?”

    “还有招揽各群县投靠,于文于武都有帮助,”贾诩恭敬道。

    几个月来,他已是对张华改观不少,说实话,张华的表现令他刮目相看,果然人言可畏,传言不一定是真实的,要真正去看过感受过,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对于合理的建议,张华必定会采纳,他并不会因为个人感情影响来漠视贾诩的建议,便是反对,也是有理有据的直言相告。

    正如此时,贾诩说完后静静等候在一旁,他知道张华在思索其中利弊。

    “贾诩此举,是想让你替曹公将河内给收服了,”陈宫鬼魂在旁说道,为她分析其中原委:“就目前局势而言,于将军是有利的。”

    吕布问出了张春华想要问的事情:“那么长远呢?有不利影响吗?”

    “这就要看日后将军是打算长期在河内定居,还是回到许昌去发展了,”陈宫说道。

    曹昂来了兴致,他本是智将,对谋略一图也有涉及,生前他随曹操南征北战,可谓是耳濡目染,又熟读兵法兵书,天资过人,是被曹操当作继承人带在身边精心培养的,眼光自然不同。

    “怎么说?”

    陈宫解释道:“在之后的几个月,关中一带将成为主战场,而我们所在的河内则有机会安心发展。关中战乱,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避祸而来,寻求庇护,可以预见之后河内将会引来一大波投靠之人,若是将军趁此机会招揽他们,河内日后将蓬勃发展。”

    “这有什么不好的吗?”吕布问道:“当然是粮越多越好,人也越多越好了。”

    “可问题是,如今将军并非一方诸侯,而是曹公帐下的将领!”陈宫严厉说道:“河内势大,若将军名声过于显赫,当关中平定下来,曹公不会忌惮将军吗?前有刘备背叛在前,曹公已是惊弓之鸟,稍有不慎便会使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到那时,将军是自立好,还是将辛苦治理到手的河内送给曹公的好?”

    曹昂沉默了,典韦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们两个曹操一脉的鬼将,这个时候最是尴尬不过,尤其是典韦还知道,春华似乎并不喜欢曹操,他可不会以自己喜恶来影响春华的判断。

    “自立是不可能的,一旦袁绍落败,曹公统一北方将只是时间问题,河内区区一块小地方,如何能抵挡曹公的军队呢?”陈宫叹道:“到时候可又要生灵涂炭,战祸连绵,这些日子积累下来的发展趋势将毁于一旦。”

    曹昂思考着两全其美的法子,向陈宫问道:“公台可有法子能消除父亲的忌惮?”

    陈宫放松了些,他转而笑道:“那便是另一条路了,若是将军以曹公之名义募兵、招募人才,再以军粮军资多次支援曹公,则会成为曹公心目中最可信的忠臣。”

    陈宫这个法子,可谓是一条道路走到黑了,死站忠臣角色不变,与曹公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吕布撇嘴说道:“这个法子听上去可不好。”

    陈宫道:“这是最长远,获益最大的法子,对于将军日后的发展也是有利的。”

    “公台很看好父亲?你认为父亲会在之后的征伐中取胜吗?”曹昂好奇问道。

    陈宫说道:“正如之前贾文和所说的,袁绍之流外刚内忌,不敌曹公。”

    张春华沉默片刻,心中已是有了主意,她对贾诩说道:“便按先生的法子,招募人才为曹公所用,集各郡县之力,发展河内,争取为关中战局提供有力支援。”

    贾诩讶然,他深深看了一眼不显山不露水的张华,心里默默点头。

    “只是如今曹公名声因缴文一事略有污点,恐怕投靠之人会因此而有所顾虑,”贾诩提前为张华敲个警钟。

    张春华并不在意地说道:“真正想要投靠主公的人,是不会在意那些虚名的,何况那篇缴文是袁绍发出来的,如今袁绍与主公正在交战,但凡是有些脑子的人都知道袁绍在打些什么主意。”

    贾诩领命而去,心中暗道:没想到啊,这张华是个实心眼的,到了河内还一心为曹公做事,当真是忠诚可靠,也难怪曹公这么信任他,放他率军回河内发展。

    此后,袁绍派颜良进攻白马的东郡太守刘延,企图夺取黄河南岸要点,以保障主力渡河。

    四月,曹操亲自率军前去解白马之围,身边的谋士荀攸,郭嘉等奇谋层出、大放异彩。

    曹操采用计谋,派关羽、张辽为前锋将军,斩杀颜良、文丑等河北名将,致使袁绍军队士气衰弱。

    天气逐渐转热,河内前几年干旱太久,如今久逢雨露,百姓们欢呼雀跃。

    连绵的雨水连着下了好几天,张汪意识到事态不对,匆匆找到张春华,严肃说道:“将军,今年的雨水太多了,庄稼连日晒不着太阳并非好事,而照着如今的雨势继续下下去,恐怕这洧水河会发大水啊!”

    张汪说完,伏案工作的司马懿与贾诩齐刷刷抬起头来,各自都凝重了表情。

    张汪掌管粟邑之事多年,可以说是其中老手了,手下有一群善于农桑的人才,发大水之事由他来说出口,可信度极高。

    “舅舅是如何推测出洧水河将发大水的?”张春华当然相信自己父亲,可贾诩与司马懿齐刷刷盯着,她得问出个究竟来。

    “这并非下臣推测出来,而是掌管农桑的司农与熟知水利的班机共同推测而出的。”

    班机,是原先张杨帐下的下属文官,与张汪交好,却不得张杨重用,只因他所擅长的东西无法为张杨军队提供帮助。

    班机其人,是水利方面的专家!

    张春华之前开荒挖渠,靠的便是班机的指点,再与谋士们共同商量定下方案。

    “竟连班大人都如此肯定,”贾诩说道:“此事八九不离十,还望将军引起重视。”

    张春华当机立断招来司农与班机,直接严肃问道:“两位大人推测洧水即将发大水,若雨水不停,我们该如何防范?”

    如今掌管河内司农的人,其名司马芝,是司马家宗族人之一,此人也是司马朗举荐而来,他本是善于断案之人,在经历了河内饥荒的这几年,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自此一心栽入农事之上,连圣贤书都不读了,反而读起了农桑典籍。

    司马朗曾劝说于他:“农桑之事,足有农人去做,你是天生读书的料子,又为什么要一心去旁门左道呢?”

    司马芝刚直,他认真说道:“这天下读圣贤书的读书人已经够多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没事。”

    司马朗正待再劝,却听司马芝红着眼眶说道:“况且读再多的圣贤书,能让人吃饱饭吗?能让百姓不饿死吗?万千军队若无粮,则会崩溃,天下百姓若无粮,则易子而食、生灵涂炭!吾非圣贤,可吾想多看些农事之书,钻研让天下人都吃上饭的法子,让更多的人不饿死。”

    司马朗大受震撼,一时失去了言语。

    司马芝泪流满面:“吾母亡于饥荒,吾父死于兵祸战乱,当初若不是你收容我这个差点饿死路边的族人,恐怕我也不在这世上了。饥饿的可怕,只有真正体验过的人才知道啊!这世上读圣贤书的读书人太多了,可是愿意读农桑典籍的读书人又有几个呢?农人善于农桑,却是代代相传的手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若无人引导管理,也不过是在祖上传下的几亩田地中凭着感觉做事罢了,若是遇上解决不了的问题,又无人教导,这田地可不就废了吗?”

    司马芝话已至此,司马朗不再多劝,任他一门心思沉浸在农桑之事中,跑遍河内田野之间,不知不觉竟成了其中行家。

    而后又正逢安西将军,召集贤才良士,司马朗便为张春华引荐了司马芝。

    如今司马芝官至司农,都是凭实力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他是河内管理农桑最大的官员,为人清正廉明,不畏惧强势,很得张春华的看中。

    司马芝没有想到将军竟是问都不问已经相信了他们,心下感动不已,他心系庄稼,看到那些被雨水淹没的田地,心疼地夜里都睡不着觉,想尽了法子让庄稼免于雨水的侵袭。

    如今班机推测即将发大水,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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